春风再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要娶清河,你知道的。”龙海舟“当”空酒杯放下。
郭倾云半天没应,龙海舟快没耐性时他突然说,“李泽衍是卖军火的。”
龙海舟呆了一呆,想起来反应,郭倾云继续说,“你想要李泽衍分你一杯羹吧?”
“嘿!”龙海舟咧唇一笑,“怎麽那麽想,不过是干爹的想法……”
“我不信。”郭倾云打断。
“你要怎麽信?”
“我没想怎麽信!”郭倾云回应得尖利。
“我只想带大清河,做点事情,一家人安安稳稳,爸爸妈妈知道了会安心……”他顿觉疲倦,眼睛也发涩,“你不要把绯红扯进来,其他事等清河毕业了再说。”
听到这,龙海舟霍地起身。
“海舟,你还记得是我爸爸带你进‘和胜和’吗?”郭倾云叫住他。
“我一直记得。”龙海舟点头。
那时他十岁,一夜成孤儿,郭起超领他进“和胜和”。
“这孩子也姓郭,让他跟著我好了。”郭起超这麽对龙通生说。
“我们是一家人的。”郭倾云说。
龙海舟本姓郭,他也姓郭,如果那时的“郭海舟”跟的是郭起超,他们就是同姓兄弟。
“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清河……我等她毕业。”龙海舟拍拍郭倾云肩,悄声开门离开。
他走之後,郭倾云才接起震动不停的手机。
“dennis?are you ok?you fine?你和清河safe?dennis?respondsplease……”
英文夹著中文,电话里的人一口气问个不停。
“我没事,清河没事,龙海舟没说什麽。”郭倾云深吸口气,勉强一笑,“彭公子,谢谢你……”
门外,龙海舟大步疾走出弄堂。
“我们在香港的时候肥彭打电话给倾云,叫他小心李泽衍,不要跟那种人打交道。”龙绯红在电话里告诉龙海舟。
“妈个肥彭!”龙海舟气笑。
“你在香港多待阵子。”他命令。
“倾云要我早点回──”
“妈的你男人不让我扯你下水,xx%%¥¥##xx!”龙海舟大骂挂机,骂完心中倒舒畅,想到郭倾云稳他说他们是一家人那句话,不由好笑!他十岁就自拿主意改名“龙海舟”,自然是弃郭起超那套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什麽叫他求李泽衍分一杯羹给自己?现在是求,今後就是抢!和胜和是他的,龙通是他的,香港头号军火商的位子也是他的!
这章短些;好久没写限了;手好痒;下章要写;酝酿ing~~~
chapter 49
十月七号,国庆黄金周最後一天,高一年级开班会,郭倾云早晨把妹妹送到学校,约好下午接她去看病。他发现妹妹退烧後晚上睡时和早晨醒时都咳得厉害,他从香港带回来几瓶念慈庵蜜炼川贝枇杷膏,让妹妹拿枇杷膏当饭吃,不过那膏味道虽不错,一点用都不顶。
看清河进了校门,郭倾云调转车头往公司开。全国人民休息ikea不休息,自十月三号回上海後他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半夜三更还电话不断,ikea重庆家居广场十一月开始正式装修,这几天天天开会做预算招投标供应商。
郭倾云打算做完手头的事後就辞职,重庆ikea是个大项目,一跟就是几个月,跟了一半再辞职就太不上路,索性前期做完就移交,让公司现在就开始找猎头招人,也能让後来的人好上手。
急吼吼停车搭电梯上八楼,早上九点部门经理例会,现在八点五十八,两分锺时间都不够去买杯曼特宁!
“dennis!e on!”anthony在半开半闭的会议室里叫他。
“来了!”郭倾云心急火撩抓了电脑。
“那儿!”anthony推他,会议桌是椭圆形的,部门经理坐内圈,各自秘书助理围外圈,郑萍嘉在椭圆桌对面,所以他的位置也在对面。
一坐下来,郭倾云先端起面前的纸杯咖啡一饮而尽。
“萍嘉,谢谢。”一口喝光微烫的曼特宁,他由衷说。
“这是……”郑萍嘉一直在踢他凳子。
“这是……我们经理的。”郑萍嘉旁边的hr助理委屈地说。
啊──郭倾云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一穷二白,旁边的位置上端端正正放著本皮面、夹了支金笔,翻开皮面,扉页上一行英文:wai man yong。
噢!他喝了杨慧敏的咖啡──
杨慧敏从椭圆桌的那头走过来,刚才她在连投影仪线路。
“下午茶我请。”杨慧敏坐下旁边,郭倾云低声说。
啪啪啪,ken拍手,准点开会。
“dennis,you are the facilitor today。”ken示意,部门经理例会facilitor轮流,这次轮到郭倾云。
“ok,accordingthe meeting scheduler,we start fromside……”郭倾云边说边翻开电脑,一翻开,他傻了──
“──wow──”ken带头吹了声口哨,会议室里爆笑!
这哪是电脑,是掌式dvd机,昨天晚上他做powerpoint时清河挨著他看碟!
当时会上他很糗!散会後更糗,以anthony为首,一出会议室他的掌上dvd就被抢了,“什麽片子?”“几级的?”“《!!!!街!亡灵》?”“日本的很黄很暴力啊!”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贝克街的亡灵》!”anthony耻笑一众日文盲。
切!掌上dvd又扔回来。
“我下午有点事要早走。”郭倾云跟anthony打商量。
“那下午茶怎麽办?”
“什麽下午茶?”郭倾云莫名。
“你说下午茶你请,大家都听到了呀!”anthony环顾四周,众友齐点头,齐暧昧地瞟会议室里。
“我吃早饭去!”郭倾云愈糗,乘乱进电梯。
哈哈整楼都听得见哄笑,可见ikea办公范围之宽松。
可一门之隔的会议室里两个人没笑,ken和杨慧敏坐面对面。
“wai man,你怎麽不笑?”ken问。
“wai man,你多久没笑了?”ken又问。
杨慧敏抚摸眼敛,她记不清了,是一个月了,还是两个月,三个月?昨天她还看了喜剧片,可是,还是不会笑……
“孩子,今天吃过clomipramine吗?”ken拉下她手。
“吃过了。”杨慧敏轻不可闻地回答。
老头和蔼在笑,心却沈重起来,clomipramine,中文名安拿芬尼,她的病,又犯了。
严重申明下:文中的李总统与史法官均於历史无关;如有同名;纯属巧合哈!
chapter 65
龙绯红年初四到了北京,白厚儒同机回来,自告奋勇带她去爬司马台长城去泡小汤山温泉。正好安家也极力挽留郭清河多住几日,最後住到年初八,安恕方陪著一起回上海,初八晚,飞机停落上海虹桥机场,终於回来了!
飞机到达後南京军区的政委在机坪上等,军区有事,安恕方必须立即赶回。安恕方想嘱咐几句,但他一点情啊爱啊的细胞都没有,憋了半天,把支粉红色的小巧手机硬塞到郭清河手里。
“里头……有我……的电话。”大块头扭扭捏捏地说。
“安二哥,谢谢你。”郭清河想了想收了下来,她春节住安家那麽久,麻烦也麻烦了,欠也欠了那麽多,再扭捏不肯收支手机也是多余,哥哥教她,过分客气还不如想想以後怎麽报答。
“我平时可以打你电话吗?”她问他。
“当……当然!我晚上和周末都没空……不是!都有空!有空!”
安恕方一激动就嘴拙,听得白厚儒捧著个肚皮直打跌。嗳──这不是龙海舟嘛!白厚儒去厕所瞅到个人,昏彤彤的走道里龙海舟正抽烟呢,这人气场大,黑衣黑脸,只有两只眼珠和一颗烟头冒红光呢!
“港龙last call了,你还不快去!烟掐了呀!”龙绯红也下来,一把夺了龙海舟手上的烟,催他登机。
“你什麽时候回来?”龙海舟擦肩而过。
“倾云叫我最近别回香港。”龙绯红耸肩。
“嗯,多顾著点清河。”龙海舟上去了。
顾清河的人还不够多?龙绯红不是来上厕所的,龙海舟一走她当然也走。
“绯红,咱去巴厘岛散散心?要不济州、热浪、美奈?”白厚儒贴过来,他早掐准了,不,是李泽衍早掐准了,龙老头和郭倾云包准让龙绯红离得远远的,这不是他大显身手护花的好机会?
“我回家。”龙绯红撇撇嘴,“咱”“咱”的,谁跟他“咱”。
“回家……好啊!我也去关西!听说关西人最热情!最好客!最靠谱儿!”白厚儒顺杆就上,什麽好听说什麽。
“靠谱儿?”龙绯红听不懂。
“靠谱儿,就是可靠,值得相信!形容我这样的男人!”白厚儒开始不靠谱了。
“红姐姐,我老师来了!”郭清河背著书包跑来找她。龙绯红看了眼她身後,位育中学高一年级组长妈妈来了,那位倒是老相识了,自从年级里来了这麽个孩子工作量大增,动辄需跨市出差的。不过班主任胡蓝没来,年级组长旁边站著个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男子。
“胡老师呢?”龙绯红问。
“王老师说胡老师有事,不能来了,胡老师的爸爸来接我的。红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郭清河拉著她手,挺犹豫的,没想好怎麽开口似的。
“住宿的钱我会另外想办法给老师,麻烦,给麽不要不给又显得我们不懂道理,你要零花钱吗?我给你。”龙绯红翻皮夹抽出叠钞票,女孩子拼命摇头,“不是的,红姐姐我零花钱够用的,我,我有件事,想告诉哥哥,红姐姐我……”
“什麽事?”龙绯红口气冷下来。
女孩子心事都放在脸上──果然!
“anthony哥哥说……说……杨……杨小姐病了……想回家乡前……嗯想……”
“你嫌你哥没被她撞死?”龙绯红冷哼。
郭清河本就心虚著不敢,张了张嘴,一张小脸涮白,又憋成通红。
“不许哭,让人看笑话!”龙绯红把钞票塞她手里,几步迎上去和年纪组长聊了两句。
“我得赶飞机,先走了,谢谢两位。”龙绯红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您别客气,这是我们学校应该做的。”年级组长也给她鞠躬,日本礼仪中九十度躬是极度的礼貌,不过就是麻烦,你一躬我一躬的。
“清河就拜托了。”龙绯红又鞠了个躬。
“好的好的。”年级组长只能又回鞠躬。
两次来回行了,再鞠就变递归了,龙绯红走去转机厅,白厚儒立马跟上。
“清河,去胡伯伯家,包让伯伯拿。”胡爸爸把女孩子背上书包拿下来,拎了拎,真是够重的。“走吧,去伯伯家。”他牵起女孩子的手,小手冰得没温度似的。“冷吗?我们坐出租车去。”他又仔细看看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倒是不少,可女孩子低著头一个劲地抽鼻子。
“谢谢伯伯,我不冷。”郭清河拿张面纸擦脸擦鼻子,擦得通红才抬头。
“感冒了嘛,那我们快走,排队去!”胡爸爸牵她小跑。
“伯伯人好多!”郭清河边跑边嚷,排出租车的队伍都排到了候机厅门口。
“我们坐大巴吧!坐巴士四线!四线来了!快点快点!”年级组长也叫,三个人连奔带跑,赶上了辆机场大巴车。
机场大巴车终点是市中心人民广场站,再倒了辆公车,郭清河跟著胡爸爸到了家。胡家三房一厅,胡爸爸胡妈妈一间,胡蓝一间,胡妈妈把另一间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子都换了崭新的,让给郭清河住。
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胡妈妈有听说香港人爱喝甜汤,煮了一大锅红豆桂圆大枣汤。汤水又稠又甜,其实港式的甜汤大多清淡,而且喝汤不吃里面的东西,郭清河喝了半碗,胡妈妈又来给添,忙说,“不要了!阿姨我不饿!真的不饿!”
“孩子累了,你教教她怎麽用热水器,洗个澡早点睡。”胡爸爸收拾碗勺。
胡妈妈又带郭清河去浴室里,给她新毛巾新脸盆,教她调冷热水,干净衣服放哪儿,要换洗的尽管给她洗。不一会胡妈妈出来小声问,“小孩怎麽了?眼睛都肿了,哭过了?”
“嗯,等小蓝回来让她问问,我们问不方便。”胡爸爸也压低声。
在浴室里轻手轻脚洗了澡,郭清河抱著衣服轻轻开门走出来。
“哎,快点进去睡!”胡妈妈就等在外面,把女孩子赶进屋里去,屋里开了油汀,很暖和;“早点睡啊,明天想吃什麽跟我说,我烧菜很好吃的。”
“好了,让小孩睡呀。”胡爸爸赶胡妈妈。
“小蓝呢?还没回来?”
“她手机关著。”
“她好象是跟那个男孩出去的。”
“哪个男孩?”
“就是那个,那个肖──”
“哦,那个肖──”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到那个男孩,互相看了眼,都不说下去。
“清河?怎麽啦?”胡妈妈一回头,看到郭清河还站在门口。
“胡伯伯胡阿姨晚安。”女孩子乖巧地道声晚安,这才回屋里把门关上。
“这小孩很乖的。”
“嗯,佬乖的。”
两口子又说一会儿话,胡妈妈先去睡了。
胡蓝进家门就见爸爸坐厅里看无声电视,中央九套在放上海申博成功的记录片,英文主播,中文字幕。
“爸,接来了?”胡蓝吐著白气,指指门里。
“接来了,飞机晚点,到家都十点了。”胡爸爸关了电视。
“爸,我跟你说件事。”胡蓝拉她爸到厨房说话。
“我们学校有给外地老师住的单人宿舍,我想让清河……”她其实自己也觉得不妥当,所以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胡爸爸当然是听懂了,尤其是自己女儿说不下去的那部分。
“你们学校的宿舍不是在校外的?租的?而且没吃没喝的,旁边住的都是男老师,你怎麽可以让个孩子住那种地方!小蓝你是怎麽想的!”
“啪!”
胡爸爸一巴掌拍戄r板上,动静大得屋里的人叫了声,“杰耀?”
胡爸爸叫胡杰耀,胡妈妈姓张,叫张绪芳。
“怎麽啦?杰耀,怎麽啦?”张绪芳披了衣服出来,老头气鼓鼓地不理人,女儿瞅著地板,也不说话。
“我是觉得……觉得……”胡蓝觉得脑子很乱,也觉得委屈,郭家有困难,是她主动提出让学生住到自己家里来,可是,她原本不知道……不知道……龙海舟可能是肖建刚要抓的要犯啊!
下午肖建刚来约她出去走走,他开了车来,问她想去哪儿。
“不想去哪儿,我晚上还有事。”胡蓝没什麽打算。
“那上车吧。”肖建刚不置可否,让她上了车,直接开去市局。
胡蓝心里有事,都没怎麽在意他开哪儿,可再怎麽无知无觉,车一停下门口的警卫给他们俩敬礼还是吓了她一大跳。
“这里是市局,我想跟你谈点事。”肖建刚拉起她手,带她往办公楼里走。
也不知道是触到了心里的哪根神筋,胡蓝猛地一甩臂,她手上劲不小,而且肖建刚也没防备,竟被甩得趔趄了一步,一下子撞倒几辆边上的几辆自行车。“哗”地自行车骨牌似地倒下,“肖队!”一个民警走过扶住肖建刚。
“没事,没事。”肖建刚再次拉起她手。
“我不想谈!我要回家!”胡蓝根本挣不过他力气,被肖建刚拉进底楼的办公室里,肖建刚反手关门,把她抵在门板上压了下来。
“小蓝……”他吻下来。
然而胡蓝侧了头,吻落到颊上。
发现自己间歇性笔唠症又犯。
chapter 66
这篇是新发;哎;好象会被给淹没呢~~~~
……
高中三年,胡蓝和肖建刚邻座。
胡蓝是班里的英语课代表,那时她的志愿是考上外,她从小英语拔尖,小时候妈妈和邻里熟人聊天时常炫耀爸爸的大姐住在新加坡;嫁了个香港富豪,不过直到她长到二十四岁,也从没见过自己的新加坡姨妈和香港姨父一面。
肖建刚是班长,他父亲早没了,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对他从来是称赞和表扬,而到了高三,肖建刚母亲被查出胃癌晚期,他医院学校两头跑,渐渐成绩落了下来。
这时公安大学例行来学校特招,肖建刚抓住了机会,一口气过了笔试、面试、和体能测试三轮,最後到了政审。政审主要就是查直系三代以内的政治关系,还有就是参考学校对学生一贯表现的评价。政审前一天晚上肖建刚跑来约胡蓝出来,他说,“小蓝,我们先分手,等我考上公安大学再来找你。”
说这句话的前一个月,胡蓝到肖建刚母亲住的医院里带给他各科的笔记,那天晚上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里,两个少年献出了各自的初吻。
这就是青少年心理学家所说的“小猫小狗式的恋爱”。
少年人“分手”轻易,“重新开始”亦轻易,其实,他们什麽都还不懂。
肖建刚顺利通过了政审,事实上无关他们分手与否,录取与不录取,特招办和学校早有了定论。
五月,被提前录取的同学陆续离开了学校,那些得到保送资格的,选送读师范的,还有肖建刚,他得到了公费特招入公安大学的入取书,开始了他为期一年的军旅特训生活。
七月高考,八月放榜,胡蓝一本没上分数线,二本勉强进了上师大,她的分数不够入英语系,最後进了当时最不热门的数学系。
其实高考考完那天胡杰耀就开导了胡蓝两天,张绪芳还辞了工作,从五月开始既在家陪女儿复习,陪女儿迎考,又陪女儿散心。
上师大数学系的入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时,胡蓝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说,“爸爸,妈妈,我一定好好读书。”
看到女儿这样,张绪芳夜里对著胡杰耀哭,女儿跟肖建刚那天晚上出去她偷偷跟在後头,亲耳听见肖建刚对女儿说的那些话,亲眼看到女儿躲在小区花园里哭得声嘶竭力,她真怕,女儿会想不通,会做傻事……当时为人父母的两人,发现女儿早恋时有多担忧和不赞成,然而一夜之间,全变成了怕女儿出事的恐慌,幸好,幸好……
九月大学报到前,一家三口去了厦门度假,鼓浪屿的碧海晴天还给了胡蓝一张笑脸和一颗热爱生活的心灵。大学四年,胡蓝爱上了自己的学校,爱上了自己的学系,毕业後,她回了母校位育中学,当了一名数学老师,就这样,直到在南京抓逃犯时,两人再次相遇。
“你想开始就开始,你想分手就分手,你想审我就审我,可我一点也不想!我想回家!”胡蓝落泪,对著肖建刚吼。
“我不是要审你,我是请你来帮忙。”肖建刚抓住她手,事实上从下车到现在,他没放开过她。
“小蓝,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他屈了屈膝,胡蓝一把拉他,一个屈膝一个弯腰之时,两人唇碰了一碰。
胡蓝直身就躲,而肖建刚也不勉强她,只是笑著说,“小蓝,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怎麽不交男朋友。”
肖建刚这个人,从小学到高中,後来到公安大学四年,他都是做班长。公安大学毕业後,他因为表现特别优异而被分配到江苏省刑侦大队,一出校门就当上刑侦队副队长,调到上海市公安总局後,又是打黑扫毒科科长,可以说,他无论是念书,还是工作,都一帆风顺,上令下行,所以他说话从来用祁使语气,而不是疑问句。
当他说“小蓝,我们重新开始”,他说“你心里有我,不然怎麽不交男朋友”,胡蓝心里并不高兴,但她性子温顺,从没和什麽人辩驳吵嘴过,挣了挣手,她问,“你刚才说要我帮忙,我能帮你们什麽忙?”
肖建刚要她帮的忙让她大吃一惊,他说,“我盯了一个走私军火集团有两年了,这个集团最近在香港和东亚交易活跃,集团的头目之一是个香港人,和你的学生郭清河住在一起。”
他说到这里时,胡蓝突然大叫,“不可能的!郭倾云不会的!你们弄错了──”
郭倾云……肖建刚看著她,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
“不是他吗──”胡蓝楞了。
“你是指郭海舟──龙海舟──那个人是龙海舟!”她又叫起来。
她毕竟是自修过法律的,知道警务人员一字一句都绝不模棱两可,更不可能说不确凿的事情,郭倾云是新加坡人而不是香港人,更何况他和清河是亲兄妹而不是“住在一起”,所以肖建刚说的那个走私集团头目,是龙海舟,那个冒充清河大哥的龙海舟!
“你们快把龙海舟抓起来呀!”胡蓝急了,肖建刚一言不发,定定看著她。
“行动还没有开始,小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涉及任何危险,你只需要和平常一样上下班,但是,如果郭清河家出现什麽外人,或者你听说她们打算出境、离开上海,必须马上告诉我。”
肖建刚这样对胡蓝说。
“那郭清河会不会有危险?郭家的人呢?他们不知道龙海舟走私的事!他们会不有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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