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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伤痕谷主

    凌浪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马大哥晚些可以和门主商讨,是否可以派些兄弟来相助。当然,还有水少主那边,也麻烦马大哥辛苦跑一趟了。毕竟我们这回去河鱼帮,那杨云天肯定也能猜得到,而且也肯定会像昨夜一样布置埋伏,我们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

    马敦一拍胸膛,道:“此事交给我了,兄弟尽管放心。”

    听得三人的商讨,纪天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在他看来,他一直都是支持凌浪涯的决定的,无论他做的是何决定。

    至于为何如此毫无保留相信凌浪涯,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此时,纪天补充道“既然我们还和丘少将军和展候捕头相熟,不妨也考虑一下找他们相助”

    其他人闻之,思索了片刻,胡虚才道“我觉得此事不妥。一来丘将军和展候捕头忙于祭典巡查守卫之事,公务太繁忙了。那天展候捕头和我们在江渡小镇之事,想来回去之后他也会安排人手去继续查探,我们派人把消息告诉他即可。”

    凌浪涯也点头道“丘少将军和展候捕头都是官府中人,倘若我们查探出失踪孩童的消息,告诉他们去营救即可。这回烈刀门和我们的恩怨,都是江湖恩怨,而且人员大多数都是修行者,恐怕官府的巡查官兵也不一定有能力抓捕。不如我们且去告知展候捕头一声,然后继续去打探消息。纪兄弟,你觉得如何”

    纪天丝毫没有意见没反驳的不满,反而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你说得对,那就听你的。”

    胡虚默默地看了纪天一眼,似乎察觉到了微不足道的一丝意味在其中,再联想到昨夜之事,忽而觉得有些蹊跷,但一时也想不透。

    马敦大笑一声,道“江湖恩怨江湖了,何须官府来插手。”

    纪天道“马大哥说得豪气,那就让我们去闹他烈刀门一个天翻地覆。”

    胡虚道“今夜时辰已晚,还有许多细节尚要敲定,又有许多人需要联系,而且浪子身上的伤势可能还需休养一下,不如我们明天祭典之后再行动,如何”

    凌浪涯道“那就明天此时,夜闯河鱼帮,再会一会烈刀门。”

    众人闻之,皆是没有任何异议。毕竟既要夜闯一个帮派,又要预防杨云天的阴谋手段,确实不是说做就能做。

    夜色渐深,灯火幽幽,重伤在身的牛二山已忍不住睡去。

    房中四人,见得此景,便悄然换了一个厢房,继续谋划明夜之事,而此时马敦已提前离去,回去召集人手。待得三更已过,凌浪涯与胡虚和衣而睡,而纪天则是独自返回自己的厢房内。

    翌日醒来,正是凤梧祭典明祭,下半关开始之时。

    昨夜,凌浪涯等人已从马敦口中得知,祭典规则已发生了改变。

    未完,待续




第二二零章 醉翁之意
    祭典广场的喧嚣,依旧是未曾停歇,而祭典闯关的步伐,一如既往的迈进。

    作为八雅之中最受欢迎的琴棋书画四种技艺,其传播的程度最为广泛,而爱好此技艺的人也是较多。但作为八雅的后四者,其为诗酒花茶,相对前四者而言,却难免稍逊一筹,尤其是越到最后的花与茶,其更是偏向于小众之地。

    当四关已然结束,但这并不影响都城百姓对于祭典闯关的热情,尤其是越来越靠近那尚未可知的第九关,不知道官家会出何考题,更是引起了上至百官下至百姓的猜测,而这下半场的第一关诗关的如约而至,更是引起了都城百姓的极大兴趣。

    只是,今日的百姓,其实不是来看祭典,更多是来看一个人。

    这年头,生活在以文立朝的赵宋王朝,哪怕是低龄小孩,也会念叨几句诗词。当然,能念是一回事,会不会写是一回事,能不能写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以说,倘若以文而论,也就只有那如日中天的李唐王朝可以相媲美。不因为别的,皆因李唐拥有那世人所公认的天纵之才,那一个被称为诗剑酒三绝的李唐穆子白。

    世人曾有言,李唐穆子白,“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自从在百年前的凤梧祭典上,穆子白醉酒闯祭典,舞剑登凤门,一诗成名天下知,让整个以文立朝的赵宋王朝汗颜,让三教九流之小说家面露愧色。

    所谓知耻而后勇,赵宋王朝首次知道,在赵宋外的六朝之中,尚有人不是以武力而是以文采征服世人,因此更是愈发勤修文道,以求一雪前耻。

    正是在这样的风气之下,赵宋诞生诗词大家无数。执牛耳者,当数那已经退隐的苏眉雪大学士,其诗文雄奇豪放,一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堪称豪放之极致,引领一派之潮流。还有那曾为小说家长老,如今是凤炎古庙的庙主,其落笔婉约凄切,一句“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写尽凄婉之情,不愧为女子之魁。

    此外,更有那在边境镇守的丘元帅和辛将军,同样是文采飞扬,堪称文武双全。

    当然,除了此等名传七朝的大人物外,也有混迹江湖的白衣词人,留下了无数的诗文传说。仅仅是那一个被誉为“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之人,一曲雨霖铃,已经足够让无数的青楼女子梨花带雨,辗转反侧难入眠。相传,这名被官家封为“奉旨填词”的才子书生,更是与鸾凤居的头牌点酥娘有过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世事更迭,世人渐忘,如今虽然记得那“井水柳词”的传说,但已逐渐忘却那位五年未曾归来的“奉旨填词”的书生,也不知道那鸾凤点酥娘是否还在痴痴等待,等待那个“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不归人。

    听说,那个白衣书生去了李唐王朝,寻找穆子白去了。

    但能否归来,或者说是否归来,没有人知道。

    不过,在这些人之中,甚少有人知晓小说家的诗徒长老,也曾是诗文成名天下知的庙堂栋梁,是与苏眉雪大学士齐名之人。相传他以告老还乡为由,辞别庙堂朝廷,转而重返小说家,成为小说家的诗徒长老,后逐渐归隐山林,甚少有诗词外传于世。

    哪怕后来,诗徒长老心中有思绪万千,最终落笔成诗,其诗也不过在小说家小范围流传,甚少有诗文外传于世。

    倘若真的要论诗徒长老的词文,恐怕也只有老一辈的人听闻过,并且熟稔背诵。如今的年少才子,也许曾对此诗文有耳闻,但却不知其出自何人之手。

    虽然世人不知为何其诗文会渐少,并且不再外传,但并不影响他成为小说家的诗徒长老,成为本届祭典书关的主裁判之一。

    仅仅是诗徒长老的一句话,已经足够世人陶醉其中,遐想无穷。

    其文曾有一句,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曾走遍都城上百州府的都城太守,也曾在庙堂之上指点江山,也曾在州府间见识过民间疾苦。当然,他也曾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既有“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的豪情之举,也有“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的情深意长。

    然而,他不再是那个姓欧阳的诗文大家,不再是那个和苏眉雪大学士齐名的诗文大家,也不再是那个看尽千山万水超然物外的老醉翁。

    如今,他只是小说家的诗徒长老。

    所以,此刻他站在这里,站在凤梧祭典的书关之上。

    诗徒长老站在宫墙高楼之上,并没有和前几位的琴棋书画长老一般,走到祭典广场之上,去亲自感知那些考生学子的能力,并且给予评价和判定。

    他负手往下看去,脚下是青春年少的数千学子,远处是拥挤汹涌的百姓人潮,再远望是都城的千家万户。

    居于宫墙上,犹如梦回庙堂中。

    恰值此刻正是春节佳节,元宵之夜也将要到来,诗徒长老蓦然想起以前曾写过的一首词,心中顿生感触,不禁低声吟唱起来。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忽而,身旁传来一声感慨,只听其道“可叹可惜,世人只记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而不曾懂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诗徒长老没有转身看过去,也知道来者是谁。

    来者曾是小说家的长老,如今是赵宋王朝的翰林学士陆务,是诗关的另一个主裁判。

    来者没有按照规定穿翰林学士的官服,只是随意一袭寻常书生装束。

    来者正是今日的都城百姓不看祭典,只为看一人的那个人。

    来者名为陆务,自苏眉雪大学士和诗徒长老之后,赵宋王朝的诗文大家之一。

    书关的两位主裁判并肩站在宫墙高楼之上,遥遥看着正依次入座的学子,一个从庙堂返小说家,一个自小说家入庙堂,走上两条路之人,心中各有所思。

    诗徒长老道“无论是人约黄昏后,或者是泪湿春衫袖,都不过是前尘往事罢了,又何必再度提起。”

    陆务先是执礼作揖问好,凝神看着诗徒长老鬓上白发如霜一会,方缓缓道“既然如此,师兄又何必介怀往事,心生伤感之情。莫非是做一醉翁,山水仍不能使其乐”

    诗徒长老道“既然你也有此悟,祭典前夜,又是何必呢”

    未完,待续



第二二九章 孙山之位
    谁为孙山,孙山有何故事

    那学子闻得同伴获得了四百名,心中本来也是很高兴,此时听得他如此一问,一时想不出那孙山究竟是谁,便反问其有何故事。

    那第四百名学子瞥了凌浪涯一眼,道“想来你也不知道,皆因此事发生在我们吴苏府,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科举上说起。”

    赵宋王朝的科举制,乃是一年一小试,三年一中试,五年一大试。其通过科举制的层层选拔,为王朝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也成为寒门子弟鱼跃龙门的最好途径。

    不过,由于今年有凤梧祭典所在,本来是五年一大试之时,也因此临时改成了以祭典的方式举办。可以说,这次的祭典之冠,同时也是本次科举的状元,也因此难怪各地州府的天才学子,都要不远万里来参加。

    那学子此次获得了三百九十六名,和那第四百名学子并不是同一个州府,而是在吴苏府临近的杭越府,因此才会在赶赴都城的路上恰好遇见,此时见得同伴所言似乎有所指,便道“愿闻其详。”

    那吴苏府学子道“话说,在我们吴苏府,曾经有一个能言善辩的才子,名叫孙山。三年前,孙山去参加州府举办的府试,而有一个同乡人拜托孙山带他儿子一起去。孙山答应了,两人便一起上路。”

    说到这里,那杭越府学子道“这结伴参加科举,有何奇特之处,莫非是两人都高中了”

    吴苏府学子又看了凌浪涯一眼,摇头道“非也。那同乡之子在府试之时,不知为何那考官一直赖在他身边不走,后来考试结束之后,孙山才知道,原来是考官发现他作弊了,所以最后并没有高中,而孙山恰好是那一次府试科举榜文的倒数第一名。虽然是倒数第一名,但好歹也是榜上有名。”

    考官赖在身边不走,原来是学子作弊了,再看到那吴苏府学子的一直看着凌浪涯的神色,那杭越府学子终于猜测出原来是他在揶揄凌浪涯。

    想到此处,他看到凌浪涯似乎正在侧耳倾听的样子,想来也是在听他在讲这个故事,但其脸色未有丝毫变改,仿佛没有察觉出别人对他的嘲讽。

    凌浪涯又怎会听不出此等揶揄之意,只是一时猜测不出他的动机,因此并没有追问罢了。但是他身旁的纪天,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变化,同样把头稍微侧过来偷听。

    此时,杭越府学子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这同伴肚量颇少,想来是诗徒长老站在凌浪涯身旁时,也影响到他的发挥了吧。此时他竟然拿到第四百名,恐怕出乎意料,而凌浪涯依旧没有名次,于是选择了这样的暗中报复。

    那学子也不拆穿同伴的把戏,问道“后来呢此事如何”

    吴苏府学子笑道“后来呀,孙山并没有和那同乡之子返回,而是独自返回故土。那同乡一见他回来,便追着孙山来问他儿子是否考上了。你猜,那孙山如何回答”

    见杭越府学子摇头不知,吴苏府学子大笑道“孙山言道,中榜名单上的最后一名是孙山,而你的儿子排在我后面呢。”

    见得同伴大笑不止,那杭越府学子一时迷惑,问道“只是告知那同乡,并没有考上而已,此有何好笑”

    吴苏府学子好不容易止住笑,才道“解名尽处是孙山,令郎更在孙山外,这和此情此景何其符合。”

    不仅是杭越府学子,连凌浪涯也感到迷惑不解,虽然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但自己又没有作弊,而且排名尚未结束,又哪里符合了“

    吴苏府学子笑道:“你想,这次祭典,在我身旁有人作弊,和那同乡之子何其相似,而我得了第四百名,恰是祭典诗关排名最后一名,和那孙山又何其相似。此等不正是孙山故事的再度演绎。”

    听得此番回答,那杭越府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所指,只是他忽而想到什么,尴尬地说道“兄台此言差矣,你并非是最后一名,而你那旁边的兄台似乎也没有作弊,否则就会被裁判揪出来取笑资格了。”

    吴苏府学子摇头道“且不论是否有作弊,但第四百名乃是最后一名,恰好是我。我这是实力,也是幸运,又有何错。”

    杭越府学子忍不住一拍脑壳,凑近低声道“第五百名,才是最后一名,你算错数了。不信,你听裁判还在念排名呢,是你太开心记错数了吧。”

    那吴苏府学子一愣,听得裁判之言,方知自己出了算错数的尴尬之事。

    此言一出,两人身旁传来一声大笑,闻声看去却是纪天在肆无忌惮地嘲笑二人。

    那吴苏府学子此时正是心中羞恼,忍不住道“你是何人,若连诗关都未曾过,有何资格取笑。”

    纪天不慌不忙地举起桌上的牌号,不屑道“九五二一号,得分九十七分,诗关第二名。你不过区区四百名,又算何东西,竟感揶揄旁人。”说到后半句,纪天已是满脸的不屑神色,直让那两学子脸红不已。

    两名学子对视一脸,杭越府学子满是羞愧色,而那吴苏府学子却是满脸不忿神色,尤其是看着凌浪涯时,脸上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凌浪涯看完这一曲闹剧,本来当时也想反驳,不过见得纪天出口,也就不再搭理此等度量狭窄之人,而是静听裁判的宣读。

    只是越听下去,凌浪涯的心就越是沉了下去,皆因他依旧没有听到自己和胡虚的名字。

    莫非,兄弟二人,就要倒在这诗关上。

    想到诗徒长老一直站在自己身旁意味深长的举动,也许是自己有何不符之处让他误会了,但他相信胡虚的实力,绝不会连五百名都进不了。

    想到这里,凌浪涯终究没有想通,为何自己那一篇酣畅淋漓的诗文,竟然得分如此低,莫非那诗徒长老的审核如此严谨,看不起自己的诗文么。

    想到自己所写诗文的内容,凌浪涯心中一动,莫非是自己的内容引起了诗徒长老的不满,以至于让自己止步于此。

    正当凌浪涯胡思乱想间,随着裁判口中念出的名次也越来越后,终于到了第四百九十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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