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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伤痕谷主

    当然,有了这些附属门派,小说家也获得了不少的经济来源,也算获得不少的收益。

    毕竟,哪怕是修行者,除非是修到成为人上之人,可以不食五谷,其他人终究还是要喝酒吃饭的。

    既然要喝酒吃饭,那就得花钱,而这些附属门派,就是他们的钱袋子之一。

    而且,只要给予他们一定的支持和期望,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拼命。

    人往高处走,哪里都不缺少有野心之徒。

    就像他知道,杨云天就是一个如此有野心之人。

    当他昨夜道烈刀门,从杨云天口中得知,烈刀门和凌浪涯等人的恩怨,也得知凤起码头将要发生何事之时,他蓦然想起那两个一直看不顺眼的小子,就毫不犹豫地支持他的行动。

    而且,他还特意等到外出的烈刀门门主从热枪门回来,甚至和他一起亲自说服还在摇摆不定的热枪门门主朱炯,并且许诺自己最后还会暗中相中一把,以后还会许诺两大门派更重要的地位,给予更多的资源。

    得到小说家少主的承诺,杨烈自然是愈发欢喜,也不再怪责杨云天等人,甚至还很开心他能够把少主请来。至于朱炯,更多是忧心自家的女儿会出事,所以才愿意答应,否则以他的性格,可能会等到看清情况才做决定。

    正因此,此刻的胡实才能看到码头之上盛开的烟火。

    站在山坡上的他,可以看到官道上正在厮杀的人影,想来是四大门派弟子在混战;可以看到船只上冒出的十二道光团,显然是十二大长老在抓对厮杀;还有那江上烈焰与浓烟混杂的地方,自然便是四大门主的战场。

    至于他所痛恨的两个小子,想来已经死在战场中了吧。

    如果他们没有死,那是时候自己亲自送他们上路了。

    想到此处,胡实不再冷眼旁观,昂起头颅,一口喝尽葫芦内,杂家所酿造的秋意浓美酒。

    他抚摸了一下腰间长剑,想象着等会出现的场景,大笑着走下了山坡。

    胡实走下山坡,想到要赶赴码头,拯救四大门派,顺手杀掉两个小子之时,激动起来,便随手把酒葫芦一扔地上,就要扬长而去。

    正当酒葫芦落地之时,胡实却在山坡脚下,被两人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缓步走到他身前,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酒葫芦,嫣然一笑,道“

    “江边赏月,孤身饮酒,胡少主如此雅兴,不如可有兴趣陪伴一下小女子”

    正当胡实要说话之时,那人又柔声道

    “不过,乱扔垃圾,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

    “尤其是,小女子家的东西,都宝贵得很哦。”

    ——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欲说还休
    有人在码头中生死相搏,也许再也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有人在樊楼内劫后余生,庆幸可以看一眼明晨的朝露。

    自从得知在今夜,凌浪涯等人将要和烈刀门再斗一场,甚至可能还会生死相搏之时,一直重伤在休养的牛二山,心中总忍不住担心,辗转难以入睡。

    此时夜色已浓,残月冷光透过半掩窗户,投下一片微白的光影,像是床前的月色。

    躺在床上,还半身裹着纱布的牛二山,终究还是难以入睡,看着窗外月光,床前光影,心中愁绪不禁又多了几分。

    牛二山忽而掀开被铺,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走到一张小桌前,点燃了油灯。

    油灯的光影稀薄了月色,愁绪却凭空增添了几分。

    牛二山看着月色和灯影,无来由地想起了两个人。

    那两个从小和他玩到大,当年三人从在一个山洞捡到一个无名的残存剑谱,总是幻想着会学成举世无双的武艺,可以行侠仗义,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成为一代江湖中流传的大侠。

    可是,哪怕三人将那本剑谱翻到烂了,里面的招式也背得滚瓜烂熟,终究只学会了一些三脚猫功夫。最后被迫离开那个小山村,出来混江湖之后,还是花了不少钱打点,才侥幸获得了一个猎兽人的身份,得以通过猎杀弱小异兽谋取生活。

    不过,那段日子却是三人最开心的日子,一起接取任务,并肩战斗,获得赏钱后大吃一顿,虽然只是温饱,但胜在逍遥自在。

    哪怕偶尔因为没有钱财,被迫饿着肚子上路,哪怕偶尔在异兽手中死里逃生,被迫落荒而逃,都不是他们所在意的事。

    毕竟,这些日子,想起来总是让人觉得美好的。

    可是呀,往年的快活时光,却再也回不去了。

    岁月残忍,正如天上冷月照人间。

    牛二山无来由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撑着桌面,缓慢地站起来,爬到房间的角落里,偷偷拿出一壶酒,继而返回到桌前,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受伤的他,是不被允许喝酒的。房间的酒,是他多次哀求凌浪涯给他藏起来的。

    不知道,他们现在和烈刀门相争得如何,是否会有危险。

    想来应该不会吧,毕竟当初在供稻庄的地底溶洞,面对数百只血眸耳鼠,他们也都幸运地逃出来了。

    只是,终究有人没有逃出来。

    想到那个死去的名叫牛弘的师兄,想到那个如今远在清风小城的名叫水月微的师妹,牛二山心里的疼痛更重几分,似乎比身体上受到烈刀门毒打的伤势更要严重。

    那天逃出供稻庄,他和师妹将师兄的尸体埋葬,随后两人分道扬镳,直到如今再未相见。他记得那一刻,师妹独自骑着瘦马离去的身影。

    一人往西北,策马而行,远离纷争;一人去东南,独自前行,欲要变强。

    那时候的他,心中有万千言语,再也无法说出口。

    尤其是那一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的是谁,但我更知道那不是我,而我的心里却从来只有你。

    想来,她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而且,现在的他来到都城,误入烈刀门,闯出这样的祸事,混得如斯田地,又有何面目再见她呢。

    牛二山又倒了一杯酒,忽而看到了桌上边缘的纸笔。

    他心中一动,忽而想起当时凌浪涯说的话。

    当时,凌浪涯和胡虚和自己重逢之后,大喜过望,甚至立刻就要让那个叫小苗儿的侍女拿来笔墨纸砚,说要写一封信回清风楼,除了向清风楼主说一下最近的情况之外,还要给阿福问个好,更重要是顺便也让他替水雨微问好。

    只是后来,凌浪涯等人忙于拯救孩童之事,一直没来得及动笔,就让在休养的牛二山代为动笔。

    如今笔墨搁置在桌上已经许久,而写信的人还没有落笔。

    牛二山长叹一声,又默默喝了数杯酒,终于伸手拿过纸笔,摊开了纸张,沾上了墨汁。

    悬笔于纸上,不知如何落笔。

    牛二山肚里墨水并不多,此刻愁绪万千,更不知该如何表达。想了想,他只好先把凌浪涯和胡虚最近的近况写了出来,从供稻庄到凤炎都城的事,都粗略地说了出来。

    在落笔之时,他还想起凌浪涯的吩咐,要报喜不抱忧,不要说自身遇到多大困境,只需要写一些趣事即可。

    在信中,他只是开篇提及了自己的名字,此后都在说凌浪涯和胡虚之事,对于自己的事情一概不写。甚至还想起当初那个店小二阿福,还在心中揶揄了他几句。

    待得信写完,牛二山把信纸叠好,又重新喝了口酒。

    酒喝罢,牛二山犹豫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摊开信纸,拿起毛笔谨慎地写多了一句。

    水师妹,近来可好,愚兄甚为想念。

    一句落下,曾被叫做蛮牛的汉子,竟忍不住眼角泪水。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万千情思如何落心头。

    恰在此时,月色忽然黯淡,一股冷风从后袭来,半掩的窗户被骤然推开。

    牛二山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蓦然回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从窗口而入,迎面扑来。

    那是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寸长的匕首,匕首上泛着寒冷的光芒。

    那人大喝一声,狠声道“还我兄弟命来!”

    牛二山虽然有伤在身,好歹也是猎兽人一个,曾经遇到过无数次的惊险场面,此刻反应犹在,见到此状,毫不犹豫地一个侧身,顺手把桌上酒壶一扔,砸向那刺杀之人。

    那人一个侧身躲过了酒壶,但牛二山此时已经躲开,绕道了桌子之后,以至于他的伏击失手了。

    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百姓服饰,有几分像樊楼店小二的装饰,显然是以此混进来。

    两人相对,认出了彼此的脸。

    牛二山一看来人,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也没有任何追问的意思,更何况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让他猜出了彼此已经没有何谈的机会。

    可是,现在身上带伤的他,如何又逃得过一个实力远比他强的对手的追杀。

    果然,那人一击不中之后,并没有犹豫多久,直接一脚踢翻了桌子,笔墨倾洒在地,发出去清脆的声响。

    牛二山来不及躲藏,迅速地一把捡起桌上刚写好的信纸,藏到怀中转身就逃。

    那人趁此机会,一刀划破了牛二山的右手背,本来已好的伤口又再度鲜血淋漓。

    牛二山闷哼一声,左手按住右手,想找地方先躲起来,至少要找到一件趁手的兵器。

    那人一击伤了牛二山,终于缓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今天,我就要让你给我兄弟陪葬。”

    牛二山紧咬双唇,沉默不语。

    正当那人要继续攻击之时,一道敲门声突兀地响起,以至于两人都吓了一跳。

    在此夜深时分,人人都该沉睡之时,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未免显得诡异。

    对峙的两人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凝神看着门口处,而那刺杀之人更是小心地握着匕首,准备伏击那敲门之人。

    敲门声停,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人肆无忌惮地缓缓走进来,看到房内场景,轻轻一笑,道

    “来我樊楼闹事,也不问问我的意见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

    ——未完,待续——



第二九九章 救我一救
    冷月高照夜空不闻不问,樊楼之内的杀意悄然熄灭下来,码头之上的厮杀正在进行火热。

    凌浪涯以迅雷之势伤了独目麻衣人,蓦然听到了脚下传来的一声呼叫。

    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人影的踪迹,低头才看到脚下硕大的仓库木箱子中,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洞里正露出半张人脸。

    那张人脸见到凌浪涯发现了他,眼神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艰难地凑出半张脸,谄媚道“大侠,我是航舶司的官员,你听说过吧所以,能救我一救不”

    凌浪涯走到他的跟前,蹲下问道“你怎会在此”

    那人急道“我叫白胖子,本来是今夜在航舶司值守的官员,不料却被歹徒抓住了揍晕了,好不容易醒来发现被丢在了这里,然后从这个破洞里看到你和歹徒的战斗。你可真厉害,小小年纪竟然把他们打跑了。”

    凌浪涯透过破洞,察觉到他的脸有几分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知道他跳下仓库,从一旁开了门,看到他白白胖胖的身体,才知道他原来是当时烈刀门二长老和三长老抓起来的那个人。

    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胡虚,原来是这个小小官员。

    白胖子的官服已经破烂不堪,脸上也是一片红肿,脑壳上更是冒出了血迹,显然是被烈刀门的人所打的。

    凌浪涯看着他的模样,想来是烈刀门当时发现并随手打晕他之后,便派人把他带到了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何,却没有伤及他的姓名,莫非是因为他是朝廷命官的原因

    白胖子却不管不顾,直接跪倒在凌浪涯身前,几乎就要抱着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地说起今晚的经历,唠叨着本来以为今天收到骆老大的一小袋赏赐,过几天还可以去鸾凤居去露个脸凑凑热闹,没想到却遇上了这样的事。

    凌浪涯好言安慰了他几句,想起麻衣人守在这里,白胖子又被丢在这里,而这里又没有其他的看守弟子,莫非那些孩童就藏在这附近。

    白胖子一听,吓得一咋一跳,这拐卖孩童可是大罪,是要掉脑袋的事儿,莫非那些歹徒就是要让他做这些事。奈何白胖子早已被敲晕,除了醒来看到凌浪涯和麻衣人的战斗,对于其他的事都一概不知。

    凌浪涯别无他法,趁着现在没人,就想尽快地先搜索一下附近,看看是否那些孩童是否真的藏在这里。

    白胖子一听,心中害怕那些歹徒再找上门来,又想着这少年虽然年纪轻,但是这么厉害,想来就是江湖中那些大侠的弟子,便要和他一起去,不过嘴上说的却是拯救孩童,乃是他们当官之人份内之事。

    凌浪涯心忧孩童,也不再和他过多言语,便带着他一起除了那关押他的仓库,在附近四处地寻找着。

    两人在庞大的群落中,犹如老鼠在黑暗中悄悄行走,仔细地倾听仓库箱子内是否有动静,甚至有些门锁半坏的仓库,也都砸开里看看。

    可是,却是一无所获。

    两人站在一个仓库的阴影下休息片刻,凌浪涯思索着眼前处境,不禁低头自语道“莫非烈刀门已经把他们运上船了”

    一听烈刀门三字,本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白胖子,诧异道“你说的可是那在码头占据大片船只和仓库的烈刀门难道那些孩童是他们拐走的”

    凌浪涯点头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他们。对了,你是这里的官员,莫非知晓那些仓库是他们的那些孩童很有可能就藏在那些仓库中。”

    白胖子叫道“我当然知道烈刀门,他们人多势众,占据着这里大片生意,平时也少不了巴结我们,原来背地里做着这样的勾当。只是,他们的仓库颇多,几乎遍布了整个码头。如果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我倒是知道附近有几个是属于他们的,只是距离有点远,我们刚才没有去而已。”

    凌浪涯一听,心中顿时大喜,连忙催促着白胖子带他过去。白胖子也没有犹豫,带着他辗转来到了一片偏僻的仓库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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