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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伤痕谷主

    四大门派心中肚明,丘云没有把他们全部抓捕回去,也是顾虑小说家和朝廷的祭典之事,想要尽量把此事压下去,但这件事的恶果,也只能由他们承担。

    商讨完毕之后,四大门派便各自拍了弟子去收拾处理死去弟子的尸体,而那些受伤的弟子也都集中起来,都来不及包扎就跟随离去。

    受伤的人,尚能医治好,但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

    至于如何面对这些死去的弟子,如何给予这些弟子家属进行赔偿,江湖中也有自己的法子和处理方式,这就不是丘云等人能够插手参与的了。

    百姓尚有朝廷照顾,江湖人命从不值钱。

    其间几许唏嘘事,纵是生死也淡然。

    当四大门派率领门下弟子离去时,喧嚣的码头也都逐渐沉默,只剩下凌浪涯等人依旧在等待官兵统计好数据再离开。

    本来这里的陈大人和府衙大人,也借口说身体不适,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展候之后,便立刻地赶回去。

    众人或坐或躺地歇息着,心中都是百感交杂。

    凌浪涯在检查胡虚和纪天的伤势,发现两人身上皆是有伤,但并足以致命,只需要修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终于放心下来。

    自从当时舍弃来两人,凌浪涯选择冒死入江,心中一直担忧的就是倘若援助无法到来,那么胡虚和纪天就会陷入死地。幸好,不止援兵及时赶来,而胡虚和纪天也没有事。

    正当四人休息之时,航舶司内走出两人,正是其内的官员骆老大和白胖子。两人在安置好受伤的许老三之后,煮了一壶热茶拿了出来给众人解乏,接着又开课跑回了司内,不敢和这些大人物处在一起。

    丘云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想起刚才凌浪涯简单地叙说事情的经过,不禁多了几分思量。

    当他得知凌浪涯竟然可以说服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官员,在打开船闸吸引杨云天的注意,再拼死去把楼船开到江中,引起他的猜忌,最后自己尾随而上找出藏匿小孩的弟子时,不禁为他的智谋所折服。

    这三件事中,虽然看起来都是小事,但哪怕有一件不成功,狡猾的杨云天都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那两名小官员都没有任何修为,冒着生死去开楼船,倘若当时再开得远一点,进入了四大门主的攻击范围,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且,丘云从他们口中得知,在今夜开船闸放行的文书中,所放行的船只并不是烈刀门所属,而是别的船家的。虽然他们在收到钱财贿赂时,已经猜到是烈刀门,但也没有落在纸面上的证据。再加上藏匿孩童的地方也不是烈刀门的仓库,如此一来烈刀门就把事情甩的一干二净。

    没有任何的实际性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是烈刀门所为,这也是丘云愿意放他们离开的原因之一。

    杨云天哪怕把孩童带到了码头,也不愿意冒着危险放在自家船只上,此等心思也可谓是毒辣。而凌浪涯能够从中看破,此等机智和计谋也是不遑多让。

    想想这段时间来,以失踪孩童为的交锋,虽然颇有波折,双方虽然看似打成平手,但凌浪涯如今似乎稍胜一筹。

    正当丘云在思索此事来龙去脉之时,忽而回过神来,发现凌浪涯三人对他打了一声招呼,竟要向码头去看风景。

    胡虚和纪天分别站在凌浪涯左右,三人搀扶着往前走,发现丘云注意之后,言及要到岸边吹吹风。丘云闻之,也帮忙搀扶二人,连忙跟随了上去。

    四人互相搀扶着来到江岸边,只见没有烟花之后,远处一片黑暗,唯有江水奔流的声音传来。

    黑暗在前,江水拍岸,江风猎猎,四人并肩,面江而立,沉默不语。

    纪天忽而叹了口气,道:“好黑啊,什么都看不到。”

    凌浪涯停顿了一下,道:“也不是啊,天亮了就会很美!”

    恰在此时,黎明已尽,一缕阳光现于世间。

    漫长的黑夜已经过去,唯美的白昼已经到来。

    四人不约而同想起,还有一件大事,也将要到来。

    ——未完,待续——




第三一二章 听说了吗
    对有些人来说,夜晚是很短暂的一夜,也许不过是夜里翻了几个身,做了一个重返年少的旧梦。

    对有些人来说,夜晚是很漫长的一晚,除了多次在在生死边缘徘徊,不知是否能再见翌日阳光。

    当晨光照着碧珍江时,泛点磷光的江水,仿佛是铺开在大地上的镶金嵌银的巨幅毛毯,于凤起码头旁绘出一幅画卷。

    许多以渡船为生的船家,以运货为计的百姓,自看到昨夜自村落而过的数百人,猜想到码头发生了大事。直到艰难地度过一夜之后,那些马蹄声逐渐远去,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家门,看看自己谋生的家当是否还在。

    不过,当那些船家到了码头时,却看到了和以往不一样的场景。

    往常横跨官道的铁栏门,在昨夜竟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数块高耸的木板,挡住了进出的去路,而木板上贴着一招红纸黑字的告示,而且门外站着四名都城的官差。

    这些船家生活低下,哪里又认得了几个大字,只好央求着官差告知是何事。直到官差把事情大意说了一下,众人才哗然一片,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无论是告示还是官差所言,其实都只有一件事。由于昨夜有一大批盗贼想要偷取凤起码头的货物,在都城捕快和官差的努力下,对他们进行了抓捕围剿。由于盗贼太多,并且在反抗途中毁坏了不少仓库。最后,盗贼终于被抓住了,如今为了保证船家百姓安全,朝廷特意将其封闭三天,直到将其维修好才再度开放。

    当船家百姓听到此处时,心里无不痛恨那些盗贼,可是又焦急不已,毕竟码头是他们谋生之地,倘若今天不干活,那明天也许就饿死了。当下,便有不少的船家在不断起哄,言道官府一定要给他们一些交代。

    正当他们起哄正烈时,都城展候捕头亲自出面,安抚了那些出言不逊的船家,再抛给了大家一个定心丸。

    凡是在凤起码头有所损失的船家,无论是船只还是货物,都可以获得朝廷的全部补偿,而且还可以再补贴三天的工钱和所有的误工费用。

    听完展候的解释,船家百姓的态度骤然大变,再也不是起哄而是拍掌庆祝。

    在他们看来,就算有所损失了,但有补偿也是无妨的。更重要的是,这三天不用干活,还可以拿到工钱,那岂不是美哉美哉。

    听说,今天还是祭典的最后一关,明天还是祭典的最终关。

    如今有了这三天空闲的时间,他们这些常年无休的百姓,也可以去凑一回热闹了。

    当下,他们在得到展候的再次肯定答复之后,就再也没有喧嚣折腾的心思,反而是一股脑儿地离开,都往都城内祭典广场的方向逃跑,

    只有寥寥无几的担心自己船只和货物的船家,依旧停留在原地甚至想进内查探,可是无一例外都被站在四周守卫的官差拦了下来。

    既然事不可为,这些老百姓也就逐渐没有了想法,再想到既然朝廷都答应会补偿,那还能跑了不成,于是也就慢慢地散去了。

    毕竟,有钱赚,还不用干活,这么好的美事,可不是经常能碰到的。

    至于朝廷补偿的这一大笔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从来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也不会在意这个问题。

    对于他们而言,有钱补偿进口袋,管它从哪里来的呢。

    当那些船家纷纷散去之时,展候立刻命令几名官差分赴四大门派,立刻催他们去把补偿交出来。

    不过,这一次哪怕是四大门派,平时都是财出气大的绝色,如今面对维修船只,重修仓库这样的巨额费用,也不得不从身上狠狠地搁一块肉下来。

    在有人去催补偿款之时,而那些准备等补偿的船家,早已往祭典广场跑去。

    如今的祭典广场,早已人满为患,再加上整个村落的船家奔涌而来,更是显得愈发拥挤。更重要的,当其他人从船家口中得知昨夜凤起码头之事时,都是传得越来越诡异。

    在祭典开始前,他们听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听说了吗”

    “听说了吗昨夜有数百人的盗贼去码头捣乱了,结果被官府的人抓住了。”

    “不会吧,我听说的可是官府在那里运输一些战争物资,所以把码头封闭了。”

    “听说了吗昨夜有很多传中的厉害江湖高手在码头聚会,还让官府的人去保护呢。”

    “你脑子有病吧既然是江湖高手,哪里还需要官府去保护,他们去保护官府还差不多。”

    “你知道昨晚码头发生了什么事吗听说好像整个府衙都出动了,还有很多兵马来,莫非是要打仗了”

    “想知道请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有道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当那些或大或小的谣言自船家百姓传出来开始,经过越来越多的人之后,就变得越来越玄乎,越来越诡异。

    在百姓的激烈讨论中,几乎已经忘却昨天祭典上传说很美的那个裁判,更忘了前天祭典上万民同饮一坛酒的欢畅。

    对芸芸众生而言,他们总是健忘的,一有新鲜稀奇事,总会盲目地扑过去,从来不曾思考背后原因,更不用说去查探真相。

    对于他们而言,所有惊天动地的事,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每天的谈资不一样,但人云亦云却是存在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相传昨夜码头发生之事时,竟然没有发觉仅余下的一百名学子,几乎都已到场。

    不过,眼前的祭典还是吸引了不少的人在观看,毕竟今天乃是八雅八关的最后一关。此关之后,就可以决选出最后的前六名,可以参加由官家拟定的最终关。

    有人在谈论昨夜事,有人看到了眼前景。

    果然,还是有人发现了,原来本该有一百人的坐席,今天竟然缺了五个学子。

    莫非这些学子都学坏了,学了那个经常被裁判特殊照顾的学子一样,都想着要压轴出场,以此来博得好感。不过,这样的方式,早已经被别人用得多了,也不见得有何好处吧。

    万一真的赶不上,错过了祭典,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正当祭典即将要开始之时,人群之中忽然被巡防兵士开辟了一条通道,而那些看到此景的人皆是一片哗然,比听闻昨夜码头之事还要来得震惊。

    只见那五名要迟到的学子,竟然以一种出乎众人意料的方式进场。

    众人见之,皆是感慨,这种进场方式,不说后无来者,恐怕是前无古人了吧。

    只是,他们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却没有人能想得明白。

    ——未完,待续——



第三一三章 都抬上来
    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忽而沉默下来,不知眼前是出了什么状况。

    在被巡防官兵强硬开出的通道中,在一名兵士率先开路的身后,跟随着五副竹木担架。

    担架之上,半躺着五个人,那是五名即将迟到的学子。

    他们的身上,或肩或手,或胸或腿,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甚至还有血丝从白色的绷带中渗出来,由此可以想象伤口的严重。

    五人的脸色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哪怕是寻常百姓也一眼就看出他们受到了严重的伤。

    一时间的议论纷纷,竟比刚才百姓讨论码头之事来得更加激烈。

    那五人倒是神色各异,有人干脆闭着眼睛不想看到旁人嗤笑一般,而有人则是大大咧咧地向百姓挥手,还不忘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五人,无疑正是昨夜经过凤起码头之战后,身上受了不同伤的凌浪涯、胡虚、纪天,还有烈刀门杨云天和燃盾门马敦。

    凌浪涯的伤,主要在于胸口所受的烈刀门大长老一章和独目麻衣人的一支冷箭;胡虚、纪天,除了一开始的大长老攻击导致内伤,更重要是烈刀门门主杨烈所导致。那一道强劲的玄气攻击,让他们的双膝血如泉涌,如今走路已是困难,此外还有弟子混战中被他们所带来的大小伤口,则是不足为重。

    至于杨云天的伤口,和凌浪涯单打独斗时,左肩上的一刀之伤深可见骨,而腿上也在当时混战时被纪天的丝线所伤,不得不躺在了担架之上。不过,对于他而言,**上的伤害还不是最重,那心灵上所受到的打击更是惨不忍睹。

    倘若不是还要参加祭典,也许他已经死在了返回烈刀门后,当时暴怒的门主杨烈的九环大刀之下。

    一想到门主的怒火和气得胡须倒竖的模样,看到他盛怒之下一刀砍断议事大厅门柱的表情,杨云天就恨不得立刻逃离烈刀门,再也不想回来。

    如果不是杨烈还需要他通过祭典打响烈刀门名声,如果不是杨云天自身还想夺得祭典之冠谋得更大利益,也许杨云天今天就不会出现在此。

    所以,当他也不得不选择坐担架赶来祭典,却在半路上遇见同样坐担架而来的仇人,几乎就要气得昏死过去。如果不是腿上的伤太重,他真的宁愿跪着去祭典广场。

    如今他在最后一副担架中,看着身前的四人若无其事,甚至还向百姓挥手打招呼的模样,心中的仇恨更是多了几分。

    尤其是当他看到连一个糟乞丐,竟然偷偷给他们一壶酒,让他们匆匆喝一口再进场,更是气得不打一处出来。

    直到五人在兵士的带领下,好歹是经过了身份核实,终于进入了祭典广场。在家弟子支撑起的隔音屏障中,瞬间消失的鼎沸人声,终于让杨云天松了一口气。

    五人躺在担架之上,忽而打量了彼此一眼,皆是大笑不止。

    当然,除了杨云天。

    想想在许多年后,有人谈及本届祭典,也许忘了谁会夺冠,但应该忘不了曾经有几名学子,是被担架抬着上祭典。

    此刻的五人已经被放置在广场的边缘,并没有被抬到那两座高耸祭坛上。

    虽然他们还没有迟到,可是这样的状态,真的还能参赛么。

    而且,他们真的被允许这样抬上祭坛么。

    和场外的寻常百姓议论纷纷不同,场内余下的九十多名学子,更多是露出了诧异和若有所思的神色。

    能够连续闯过七关,站在第八关之上,这些学子都并非是泛泛之辈,可是说是代表了整个赵宋王朝在文艺之道上的新鲜血液。他们无不是各大州府的天之骄子,更是才学出色深得传承的少年天才。

    当他们想起在进场之时,听到的百姓稀疏地关于凤起码头之事,再看到五人身上的伤势和情况,大部分早已猜出他们肯定和昨夜之事有关。不过,在场的近百名学子,也并非全都是修行者,也有一些是纯粹的文弱书生,只懂学识不晓修行,自然猜测不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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