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医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论语
如今的天桥虽然已经拆除了,然而这一种特色却依旧保留了下来,街头卖艺的不多了,但是算命看相的却络绎不绝。
宁远一路走来,远远的就看到不少小老头端着凳子坐在路边,有的面前放一张八卦图,有的是有太极图,有的是九宫图,上面大都写着什么求子求财求姻缘,看相算命测富贵。
这地方算命看相的大多都是江湖骗子,属于真正的下九流徘徊的地方,对于玄门中人来说,来这地方给人算命就是掉了身份了。
以宁远的能耐,自然不需要别人给他看相,虽说医不自医,算不自算,宁远的命运和面相也绝对不是一般人看的出来的,给玄门中人推算命理,特别是给比自己道行高的人推算命理,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宁远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慢悠悠的晃荡着,东瞅瞅,西瞧瞧,看着有的老头拉着别人的手吹嘘,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位兄弟,看你行色淡然,步履缓慢,绝对一般人啊,不过面色却带着一丝凶兆,来日必有劫难。”
宁远正走着,冷不防边上传来一个声音,宁远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一身长跑,坐在小马凳上,颇有深意的看着宁远。
对方年龄也就和宁远年龄差不多,混在一群老头中间,面前放着一张八卦图,八卦边上两个大字“测字”倒是很显眼。
这要是别人招呼,宁远还真懒得搭理,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竟然也混迹其中,倒是引起了宁远的兴趣,他笑呵呵的走过去问道:“不知道我有什么凶兆?”
青年乐呵呵的拿起边上的一个小马凳递给宁远道:“坐下说,先算命后收钱,算不准不要钱。”
“呵呵。”宁远淡淡一笑,伸手接过马凳,一屁股坐在了青年的对面笑问道:“那你说来听听,真要算的准,钱不是问题。”
“一看兄弟就家境不凡,绝对是大富大贵之命。”青年笑呵呵的上下打量着宁远,手中掐算道:“兄弟不是燕京人?”
“不是!”宁远点了点头,笑吟吟的看着对方,这江湖骗子算命的门槛他自然是门清,算命用的也无非是惊门手段,一吓,二惊,三忽悠。
所谓一吓,就是先用大话把你吓住,最常见的就是什么你眉带凶兆,有血光之灾云云,这样的话大多数人自然是一笑置之,然而确实有心思的人却难免会被说的踌躇不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留下来,这留住客人自然是第一步。
留住人之后自然就是“惊”了,要想让对方掏钱算命,单单留出对方还不行,自然要让对方觉得你有本事,这就要靠惊门手段了。
一般靠着算命吃饭的惊门中人自然也少不了眼力劲,看人气色和长相猜测职业和居住地这些都是小儿科。
若是不等你开口,一口道出你的职业或者来历,这多半就能惊住不少人,因为大多人都没有这个本事,所谓的手段,其实就是用大多数人不知道的门道来忽悠大多数人。
无论是算命也好,亦或者行骗也好,亦或者设局设门槛也好,这个局若是被大多数人熟知了,自然就没什么效果了,因此骗子的手段自然也是日新月异,不想出新花样,不好让人上钩啊。
别的尚且不说,眼前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眼力劲和江湖手段倒也懂得不少,宁远一路走来吊儿郎当,看上去不是流氓就是棒槌,再加上宁远的穿着,虽然不算多好,一般混混绝对穿不起,那么自然就是棒槌了,从表面看自然是比较好忽悠的。
见到宁远点头,承认自己不是燕京人,青年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如果我没算错兄弟应该已经不上学好几年了吧?”
这一点不难看出,一般的学生走过来绝对没有宁远那么悠闲,有些事情是装不出来的,宁远却是另类,不过也不点破,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不是燕京人,而且不上学,也没什么正经的工作我说的可对?”青年高深莫测的道。
“不错。”宁远再次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看出这些不算什么,要想我掏钱,你可要拿出一些真本事。”
“写个字吧。”青年递过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测字!”宁远玩味的看了对方一眼,接过纸笔,随手写了一个“远”字递了过去。
青年眼睛一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问道:“不知道兄弟测什么?”
“求财!”宁远笑道。
“啧!”青年砸吧一下嘴巴道:“可惜了,兄弟最近财运不济,有破财之兆。”
“怎么说?”宁远看着对方问道。
青年指着宁远写的“远”字道:“‘远’上面是个‘元’字,元宝元宝,正是财富的象征,下面却是一艘船,元宝坐船,必将远行,破财之兆。”
说着话,青年放下本子继续道:“船行水,水无定形,顺风而来,顺风而去,从这个字来看,兄弟这财来得快,去的也快,顺风时财源广进,逆风时财源流逝,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一下宁远倒是来了一点兴致,还真别说,这个青年测字确实有一套,宁远刚才写的正是他的名字,不过是试探一下,这个青年竟然能说的八九不离十。
宁远身为玄门中人,来财确实容易,然而破财也在朝夕,存不住财几乎是大多数玄门中人的通性,这个青年的话倒也说的八九不离十。
命运方面,一般人还真看不出宁远的气运,财运也是一样,然而这个青年能靠着测字测出宁远的财运状况,确实了得。
看到宁远的表情,青年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怎么样,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说的不错。”宁远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随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道:“那么这个破财之兆该怎么破解?”
青年闻言一笑,伸手从边上的包里面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篆道:“这张符乃是祖师所赐,可以聚财破宰,回去之后放在枕头下面,七天之后点燃,自然可以保你财源广进。”
宁远看了一眼青年拿出的符纸,感受不到丝毫的灵性,不由的一笑,这个青年测字的门道倒是不错,其他方面就是完全的忽悠人了。
中国人讲究天圆地方,中国汉字也正是方块字,因此自古就有文字崇拜,测字因此应运而生,风水玄学有相面算命星相占卜,同时也有测字相字。
测字又称破字、相字、拆字,是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中国人讲究阴阳五行,天人感应,奇门遁甲占星堪舆。
正是因为如此,因此衍生出玄门道家,文化可谓是包罗万象,汉字在特定的情况下诞生,也确实符合某种自然规律,测字也不算毫无根据。
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竟然能把相字研究的如此通透,倒也有些能耐,看到对方拿起的黄色符纸,宁远笑呵呵的站起身道:“符纸我就不用了,你的符可帮不了我。”
见到宁远要走,青年急忙道:“兄弟这是不信我?难道我刚才算的不准?”
正如宁远猜测的,这个青年对测字很有研究,因此对自己的手段也很自信,往往通过测字,他绝对能震得对方一愣一愣的,卖出符纸基本上没什么悬念,宁远出手阔绰,直接就是一百,这符纸可是大头啊。
“信了。”宁远呵呵一笑,看着青年道:“我也给你算个命吧,看你日角昏暗,想必父亲已经去世了吧,月角暗淡,母亲也久病缠身,若不及时治疗,命不久矣。”
说罢,宁远转身就走,青年微微一愣,然后脸色大变,急忙紧追两步高声喊道:“兄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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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医圣 第二五九章 盗门(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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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是真的被惊住了,他虽然经常在天桥摆摊,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家境,附近熟识的人也只知道他的名字,混这一行的,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也不可能泄露自己的信息,要不然总有吃亏的时候。
测字方面,陈云自然很厉害,可以说十算九准,然而趋吉避凶方面他却根本不在行,给人家的符纸也不过大街上几毛钱买来的,若是被人盯住那还了得。
然而刚才宁远一语道破他的家境,说出他的情况,他的心中就犹如泛起了滔天巨浪,脑中顿时闪过很多想法。
“宁远是怎么知道的?是来寻仇的还是以前被他骗了?亦或者真的是他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纵然脑中猜测不断,林云却不敢贸然让宁远这么走了,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母亲,他母亲病重,林云之所以用测字四处行骗,也正是为了他的母亲,看病需要花钱啊,可是他父亲去世后早已经家徒四壁了。
听到林云的喊声,宁远笑呵呵的停住脚步,回过头问道:“还有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云直勾勾的看着宁远,满脸的认真和严肃,给人算了那么多次卦,忽悠了那么多人,此时他却不会去想,宁远用的是不是惊门手段。
“自然是从你的面相看出来的。”宁远淡淡一笑道:“你也是算命的,难道不知道日角代表什么,月角代表什么?”
“你真是从我面相上看出来的?”林云惊疑的问道,不过却已经信了几分,他敢断定宁远绝对是外地人,他以前绝对没见过。
“那我再给你算算。”宁远盯着林云,上下打量了两眼道:“面色阴暗,气血不胜,然而却印堂光亮,北方属水,水能养人,纵然时运不济,却也不屈不挠,你应该五行属木,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姓林吧?”
“这也能算出来?”林云呆愣愣的看着宁远,他也见过一些真正有本事的,然而却从来没见过宁远这样的,单靠面相连姓都能猜出来?
看着林云惊疑不定,宁远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看面相测姓氏,别扯淡了,别说是他,即便是他的师傅清平道人也不行。
这倒不是说宁远算不出来林云的姓氏,只是单靠面相绝对不行,信息量毕竟太少,玄门中人也不是万能的,若是有这本事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隐瞒他们。
看相算命测字问卦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能算得到,只是能推算一个大概罢了,信息量越多,推算的越多,信息量越少,推算的越少,这个姓氏不过是宁远刚才不小心在林云的小本子上看到的,估计这小子此时心乱了,所以没想到这一茬。
“自然。”宁远点了点头:“行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既然你能算出来我妈的病,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指点迷津。”林云弱弱的的道,毕竟他刚才还嚷嚷着给宁远算命呢,此时却反过来求宁远,太丢人了。
“带我去看看吧。”宁远叹了口气道,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这个林云算命,之所以惊他一下,自然是看上了这个林云的资质。
看林云的年纪和家境,应该没有受过什么名师指点,然而却能精通测字,这个林云也算是个好胚子,眼下九玄门人丁稀少,宁远也想给门派多找你个人。
然而九玄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进的,九玄门人丁稀少的原因不是没人拜师,而是宁缺毋滥。
呃,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宁远有了收徒的打算,当然林云有没有这个资格,最终还要看他的品性。
“谢谢。”林云点了点头,急忙收拾了一下摊位,带着宁远就向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走去,宁远看出他是打算等公交,也没吭声,跟在了林云身后。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一辆公交驶来,林云就带着宁远上了车,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车上人不少,两人上了车,挤进去差点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公交开动,林云就站在宁远身后,有心再和宁远说两句话,奈何车上人实在太多,别说说话了,挤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远一手扶着吊环,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吭,眼睛微眯,看上去有些打盹,公交车摇摇晃晃,一站一停。
大概过了六站路,正在假眯的宁远眼睛突然睁开,一手抓住了一个年轻人的手腕,年轻人的手中正捏着一个钱包。
很显然,宁远遇到了盗门中人,这个小毛贼也确实时运不济,偷谁不好,竟然偷到了宁远这位祖师爷身上。
宁远的两根手指轻轻的捏住了青年的手腕,青年只觉得胳膊一麻,手中的钱包就松了开来,被宁远一手接住。
这一幕说来话长,时间不过是几秒钟罢了,等到宁远拿回了钱包,车上的众人才发现情况,边上的人群都呼啦一下向两边退开,给宁远和小偷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明显是怕殃及池鱼。
林云就站在宁远身后,此时也看清楚了状况,正待出声,被宁远抓住的小偷却爆喝一声,另一只手寒光一闪,夹着刀片的手就向宁远的手腕划了过来。
“来得好!”宁远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探出,屈指一弹,正好弹在了小偷胳膊的麻筋上,小偷手中的刀片也应声而落,胳膊迅速的收了回去,耷拉着使不上力。
“好!”边上的乘客见状,有人禁不住叫了一声好,纵然刚才不少人都躲开了,怕惹祸上身,然而看到宁远收拾小偷,却也算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林云看的眼睛一亮,他离得最近,看的自然最清楚,明明是小偷先动手,宁远后发先至,手指竟然不偏不倚的就弹到了小偷的麻筋上。
林云的家境不好,却也不是一般人,家里以前也算是江湖风门中人,父亲也懂得江湖门槛也一些功夫,要不然林云不可能懂得那么多,他的测字也正是靠着他父亲留下的书自学成才的。
正是因为懂一些功夫,林云才敢领着宁远这个陌生人回家,也正是因为懂功夫,他才更加明白宁远刚才那一手的厉害。
小偷被宁远弹了麻筋,另一只手的脉门被宁远握着,此时也知道了宁远不好惹,恶狠狠的道:“小子,你的钱包也拿回去了,适可而止。”
“给我谈适可而止。”宁远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捏着小偷手腕的两个手指轻轻用力,小偷顿时哀嚎一声,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额头全是汗水。
虽说江湖什么人都有,但是最糟宁远记恨的无非就是江湖八大门中的要门和下三门中的盗门。
要说以前的要门和盗门,宁远也可以理解,都是混口吃的,纵然手段恶劣了些,却也有情可原,毕竟之前的世道太乱,特别是要门,一群要饭的而已,纵然有败类,却也只是少数。
然而现如今的盗门和要门早已经变质了,最初的要门不过是因为确实没饭吃,不得不乞讨,而现在的要门已经把这个当成了营生。
要门中人收养拐骗儿童,把好端端的孩子生生的造成残疾和畸形从而来博取人们的同情心,不仅仅把人最本性的善心一步步扼杀,单单制造残疾和畸形的这个做法就绝对是人神共愤。
盗门也是一样,多靠一些儿童来偷窃,为了敛财,他们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正是宁远最恨的一点。
当然,这种事宁远也知道他不可能遏制的了,也不会专门去找上门伸张正义,但是一旦有盗门和要门的人犯到他的手中,他往往是毫不留情。
这个毛贼确实点背了些,招惹到了一个煞星,你说你偷谁不好,偏偏头九玄门的门主,九玄门本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宁远平时懒得理会,可不代表他的纵容。
小偷也被宁远的手段吓的不轻,不过却依旧威胁到:“小子,识相的就适可而止,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知不知道这一片是谁罩的?”
“是谁罩的?”宁远笑吟吟的问道。
“这一片都是陈爷罩的,不想死的就本分一点。”小偷得意洋洋的道。
“陈爷!”宁远眼睛一眯,边上的林云这才有机会插话:“应该是这个陈爷名叫陈同,是这一片的小偷头子,很是有几分能耐。”
“你也知道这个陈同?”宁远看着林云问道。
“我住的距离这儿不远了,以前我就在这附近摆过摊,被陈同威胁过,这才去了天桥。”林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陈同。”宁远轻声嘀咕一句,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一下脚下的小偷道:“那就带我去见见这个所谓的陈爷。”
“你要见陈爷!”小偷吃惊的看着宁远,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陈爷在这一片和不少警察都很熟,手底下上百号人,可不是吃素的。
林云也急忙劝道:“大哥,这事就算了吧,陈同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被我遇到了,这事我还就管定了,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盗门和要门,遇到一个灭一个。”宁远脸色平淡,却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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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医圣 第二六零章 宁爷治盗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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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市作为天子脚下,华夏都城,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人常说燕京市高官多如狗,名流遍地走,教授千千万,专家随处见,这话虽然夸张,然而却一点也不为过。
上至三教九流,下至市井无赖,整个燕京城可以说绝对是一个大染缸,多少年轻俊杰蜂拥燕京试图出人头地,一步登天,无数天子骄子逗留燕京,妄想步步登高。
燕京的水很混夜很深,机遇很多,机会很多,同时也很黑,江湖上无论是玄门宗派还是武林世家,无论是江湖八大门还是江湖下三门都在燕京能找得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之大无边无际,同时衍生出来的江门手段和江湖门派也多不胜数,江湖八大门尚且不说,单说这江湖下三门就绝对很让人头疼。
所谓下三门就是为大多数江湖人不齿的,比起下三门街头卖艺算命忽悠这些绝对算是比较高端的了,下三门指的是盗门、千门、索命门。
盗门自然就是小偷,小偷不仅仅被百姓不容,同时也为江湖高手不齿,这一点在水浒传上绝对可以看得出,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时迁绝对不受人待见。
至于千门,其实也是骗术的一种手段,不过江湖中人都要脸面,都讲究堂堂正正,最忌很暗箭伤人,因此这出千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索命门自然就是杀手,杀手这个行业一开始绝对是很高尚的,荆轲刺秦,委婉雄壮,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然而到了后来,杀手就让人讨厌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背后不知名的危险,堂堂正正的拼杀,混江湖的自然没几个人怕,可是随时防备着身后,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凄惨了。
最早的杀手称之为刺客死士,刺客之道讲究勇往直前,一个“勇”字,绝对让人钦佩,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一身大义。
可是当刺客变为杀手,成为组织化,成为一种敛财的手段,那么刺客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变了,已经彻底变质。
对于下三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盗门,对于江湖八大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要门,这一次盗门的人偷到了他的身上,这个算是让宁远找到了由头。
燕京东城区陈同,道上人称一声陈爷,绝对算是燕京市江湖上的老字号了。
陈同今年五十有四,十几岁出道,在燕京混了几十年,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成了东城区这一片的盗门首领。
其实真要说起来,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的势力绝对是最大的,原因自然不用说,因为靠这些手段吃饭的人绝对是最多的。
别的尚且不说,全国各地那个地方没有小偷,那个地方没有要饭的,然而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却只能算是三流势力,原因只有一个,偌大的八大门和下三门不可能抱成团。
陈同在燕京市东城区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手底下几百小偷,同时还有打手,说他是东城区的土霸王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今天这个土霸王的好运似乎到头了,中午十二点刚过,陈同和手下几个头头正在一家餐馆吃饭,就有一个小弟乍呼呼的冲进了包间。
“陈爷,大事不好拉,十三路的小毛子被人抓住了,对方扭着小毛子到了厅堂,要陈爷您给他一个说法。”
“什么人这么嚣张?”坐在陈同边上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眼皮一翻冷冷的道:“这点小事都来打搅陈爷,让人轰出去。”
进来传话的小弟满脸苦涩:“厅堂的十几个兄弟全部被对方一个人撂倒了。”
“靠,找死。”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豁然站起身来,看向陈同道:“陈爷,您先吃着,我去看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赶来我们的地盘闹事。”
“罢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陈同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燕京这地方水深,对方敢找我要说法,可能有点来头,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同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一群人出了饭店,浩浩荡荡的向厅堂赶去,一路上陈同的手下还打电话呼朋唤友。
所谓的厅堂其实就是陈同平常议事的一个地方,是一个大院子,虽然不如四合院,却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个小偷头子如今今非昔比,竟然也端起了架子,摆起了排场,特意弄了一个地方,没事召集手下的大小头目开个小会什么的,要不说这年头小偷也不好当,必须组织化。
进院门的时候,陈同身后就已经聚集了三四十号小伙子,一群人拥簇着陈同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一张太师椅上面端坐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边上还站了一位背着背包的青年,年纪依旧是二十多岁,在青年的面前跪着一个人。
三个人的样子委实有些滑稽,被陈同的七八个手下在边上看着,那七八个手下盯着对方却不敢靠前,明显有些忌惮。
“不知道贵客临门,陈某有失远迎。”远远的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的青年,陈同的眼中就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很快的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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