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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烛
基于这个理由,康熙皇帝决定为太后请福,沐浴斋戒三日后,一气呵成了这幅倾注了对祖母挚爱的福字。并加盖了康熙御笔之宝印玺,取意鸿运当头、福星高照,镇天下所有妖邪。世人就把这个福字。称为天下第一福。
当然,也不是说皇帝写的福字,就是天下第一福了。主要是这个福字的结构也不普通,在写法上暗含子、田、才、寿、福五种字形,寓意多子、多田、多才、多寿、多福。从书法角度看,将数个字合为一体却流畅自然,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巧思。
书法结构取巧,再加上是出自康熙皇帝之手,这个福字肯定流传开来,成为了唯一一个不用倒挂的福字。一般来说,福字倒挂,寓意为福到了。不过这个天下第一福字,则是五福合一,福寿合一,又是皇帝御笔,自然要挂得堂堂正正。
眼下墙壁上悬挂的天下第一福字,肯定不可能是康熙皇帝的真迹。康熙御笔真迹已经失传了,倒是留下了一个福源碑,现在就在京城恭王府。游人到恭王府参观,必然要去摸一摸福字碑请福,以便沾一沾福气。
所以这个福字碑的拓帖卖得很好,也是恭王府管理单位的重要财源之一。其他人摸了福字碑有没有福运不知道,反正这个管理单位托了福字碑的福,肯定是吃香喝辣,油水十足。不过悬挂墙上的福字却不是拓本,而是书法高手临摹的,字体十分舒展,自有一番韵味。
尽管不清楚是谁写的,但是从字韵来看,作者应该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之所以说是小有名气,而不是名家之作,可以从悬挂墙上的细节上判断出来。毕竟作品真是名家之作,那么仔细珍藏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随便摆出来悬挂,不怕沾了灰尘啊?
唯有稍微有些名气,又不是大名家的作品,才方便摆出来悬挂。一是彰显自己有品味,二是弄赃也不怕,反正不怎么值钱,不用担忧心痛。
就在王观欣赏字画之时,覃老先生也沏好了茶,招呼大家品尝。
与一般茶叶不同,覃老先生沏的是牡丹花茶,在热水冲泡下,牡丹花香气就飘逸出来,确实有几分沁人心脾的清新感。
王观稍微抿了口茶汤,也觉得花茶十分润喉爽口,真正的唇齿留香。不过大家可不是来喝茶的,赞许了两句就言归正传。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知道唐清华过来的目的,覃老先生也十分自觉,聊了几句就主动起身返回房间拿东西出来了。王观顺势看去,只见覃老先生捧着一个大托盘出来,盘上搁了几件东西,确切的说是几个瓶罐碗盘之类的器物。
元代的瓷器,不过没有元青花,但是却有青白瓷、卵白釉、釉里红等珍贵品种。
青白瓷瓶,卵白釉碗,釉里红盘,还有蓝釉高脚杯。一件件东西,就算单独拿出来,价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现在集中在一起,光芒闪烁的模样,更加夺人眼球。
当然,真品才是宝贝,如果是赝品,那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东西都在这里了。”此时,覃老先生有几分不舍,轻轻叹声道:“你们看看吧,如果觉得还行,那就拿走吧。”
“嗯。”
唐清华点了点头,却没动那些东西,而是看向了王观和俞飞白。其实决定亲自来谈这笔生意,他应该带专职鉴定师过来的,但是想到与两人同行,他也懒得多此一举。
实际上看到唐清华没带鉴定师的时候,郑老板心里还有几分嘀咕,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只在意买卖能不能成功,至于唐清华会不会上当受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釉里红,好东西啊。”
适时,俞飞白直接上手,把釉里红盘子小心翼翼拿起来观赏。
釉里红是用氧化铜在坯胎上绘画纹饰后罩透明釉,在还原气氛中一次高温烧出的白地红花瓷器。这种工艺对于火候的要求极高,如果火候不行,那么直接能把釉里红烧成釉里黑。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釉里红创烧于元代,但数量极少,可谓凤毛麟角。主要是元人尚白,汉人尚红,民族认同感也有别,所以釉里红产量一直很小。这样的东西,动辄在百万元以上,如果是品相极佳的珍品,那么达上千万也不稀奇。
说起品相,这个盘子的品相确实稍微有几分不尽如人意。说是釉里红,实际上却呈现出灰黑之色,颜色十分黯淡,不像是珍品釉里红那样明亮鲜艳。
然而也就是这个情况,却使得俞飞白对这个盘子多了几分信心。毕竟釉里红在元代属于创烧的阶段,还在摸索炼制的工艺,真正色彩鲜艳的极为罕见。不是没有,而是这样的珍品属于国宝级的物件,一般人想收藏也收藏不了。
比如说王观,尽管手头上的珍宝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件元青花、釉里红。不是他买不起,而没有这个机缘,所以一直没能收藏。
机缘真的很重要,王观入行以来,自然也见过釉里红,有元代的、明代的,甚至有清代民国的。其中的品相也是有好有坏,好的品相可谓是鲜明艳丽,堪称一绝,坏的品相烧得就好像是灰黑木炭一样,不堪入目。
诸如此类,自然也是鱼龙混杂。品相差的,就算是真品,王观看不上眼,品相好的吧,又偏偏是赝品,他怎么可能买。就是这样,细数历代的珍品名瓷,抛开清代三代官窑不提,王观手上只有一个北宋黑定而已。
这样看来的话,王观在瓷器上面的收藏真是不多,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强项呀。当然,就是一件黑定名瓷,也足够横扫一大片了,一件东西能够抵其他人几百件。
“飞白,你看完了吧?”
与此同时,唐清华提醒道:“也给王观看看啊。”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信任俞飞白的眼力,觉得还是王观比较可靠。对此俞飞白肯定要翻白眼,愤愤不平地瞪眼:“我看好了,而且可以肯定是真品。”
这不是气话,俞飞白敢说这话,肯定是有几分把握。
“肯定是真品啊。”
一瞬间,郑老板也在旁边笑道:“这工艺,这纹饰,还有胎釉,完全符合元代的特征。这些年来,许多人开口向覃老先生求购这件宝贝,他都没有松口。只不过是在最近相中了一件名珍,急需资金周转,这才同意拿出来拍卖……”(……)





拣宝 第860章 一个大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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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名珍?”
听到这话,王观和俞飞白自然十分好奇。
然而覃老先生却没有回答,只是开口说道:“你们放心,东西绝对是真品,我覃某人在圈子里还是有几分信誉的,不会坏了自己的声名。”
“对对对,覃老先生德高望重,出了名的言行如一,从来不玩虚的。”郑老板点头附和起来,十分诚恳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水分。
当然,郑老板话里有水分也不要紧,反正只要东西没水分就行。想到这里,唐清华继续看向王观,请他帮忙掌眼鉴定。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不情愿地把釉里红盘推了过去。看得出来,尽管他一口咬定东西是真品,实际上心里也有几分忐忑,缺乏一锤定音的自信
见此情形,郑老板和覃老先生还是有几分惊讶的。毕竟看王观的年纪也不大,却能够让另外两人信服,应该有两把刷子。不过真正的水平怎么样,还要看他怎么鉴定评价。
适时,王观喝了口牡丹花茶,这才拿起釉里红盘子打量,同时问道:“飞白,你觉得这东西是真品,有什么理由吗?”
“当然有我的道理。”
俞飞白立即解释起来:“首先是胎质,元代釉里红的胎骨比较粗糙,有粗重笨拙的感觉。另外就是施釉的方法,早期的釉里红采用涂抹的方法。在胎上刻划纹饰后再在纹饰外填红,形成红地白花,也有的在刻划的纹饰上填红,形成白地红花。”
“至于线描纹饰的釉里红,那是后期作品,时间大约在元末。这些线描纹饰的釉里红,技法也很单一。基本上是勾勒加简单点染的方法。”
俞飞白侃侃而谈:“从这个盘子的纹饰来看,明显是后期的作品,属于线描纹饰,所以显得比较规整,自然符合时代的特征。”
王观轻轻点头,知道俞飞白说得没错。传说釉里红的出现,也据有一定的偶然xing。那是一个制作瓷器的匠人,在塑坯胎的时候,无意中把围裙上的铜屑沾染在胎面上,由于没有留意就直接把坯胎送到窑里烧造。
等到熄火取瓷之时。忽然发现瓷器面上的那抹殷红之sè,经过一番追根溯源之后,才有了釉里红的诞生。然而由于工艺的不成熟,开始的时候是直接涂釉,再慢慢发展成为简单的勾勒点染,纹饰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
真正把釉里红工艺发展到极致的,还是在明代时期。洪武皇帝朱元璋尚红,不仅仅是因为他依靠红巾军起家,更重要的是他姓朱。对于红sè天生有好感。还好他不算偏执,不然的话或许会将明黄sè的龙袍改成朱sè红。
尽管如此,稍微了解明代官员服饰的人都应该清楚。明廷的高官大臣,至少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够穿着红sè的官袍。由此可见朱元璋对于红sè的偏爱,觉得自己穿不上,那么让底下的官员披上,上朝的时候一眼望去。尽是绚烂的红sè,其实也蛮养眼的。
这样的历史环境下,釉里红肯定受到朱元璋的器重。进而成为了国宝级别的东西。但是中国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只要是好东西,总是喜欢山寨模仿。所以东西也未必就是现代的赝品,毕竟在清代民国也有仿品。
“尽管也有仿品,但是伪造的东西,肯定是尽量往sè泽鲜艳,发sè纯正方面靠拢,不可能仿得像这种灰红偏黑的颜sè。”俞飞白补充起来,理由也十分充分:“仿制次品,不符合造假人利益最大化的诉求。”
“你怎么知道不是人家反其道而行之,苍蝇再小也是肉,能赚多少是多少。”王观轻笑反问起来,手上却没有闲下来,一边小心掂量,一边专注观察。
“我不是说了么,看胎就知道了。”
俞飞白撇嘴道:“不要忘记了,钱老指点你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的。他老人家说过,尽管釉里红的仿制品很多,但是如果是现代的仿品,那么由于现代化碾磨技术的提高,胎质如年糕般紧密。至于真品,却粗松得好像是没皮的馒头一样。”
“哦。”
听到这话,覃老先生目光一闪,有几分惊讶:“原来是有高人指点,难怪敢断定真伪了。”
“那当然,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啊。”
俞飞白笑眯眯道:“现在市场上的釉里红瓷器,大多数是来自瓷都。那是在七十年代末,全国开展了以县级单位为基础的文物收购保护工作,抢救劫后余生的民间流散文物。”
“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国家文物部门对馆藏文物进行了多次调拨、调剂工作,一些研究价值高的珍贵文物由小馆调剂到国家大馆收藏。为了这项工作的顺利进行,国家拨出专项经费,指令相关的科研单位进行被调文物的复制,以满足被调单位展览工作的需要。”
俞飞白娓娓而谈:“毫无疑问,这项工作就落在瓷都各大瓷厂头上,当时仿制一件瓷器,最少也得烧十件以上。出窑后挑一两件给原调拨单位,余下的被一些jing明好古商人高价买走,然后拿到海外出手。尽管是复制品,一样拍出了高价,得到丰厚的利润。”
“就是受到这样的刺激,古陶瓷仿、复制业在瓷都全面复苏。当年的复制品由于有专项资金扶持,对产品要求也高,加上已过去了二三十年的时间,很容易与真品混淆。”
说话之间,俞飞白得意笑道:“不过我在瓷都待了两年,那段时间钱老专门把这种复制品和真品摆在一个房间,教我怎么辨认。别的东西就算了,就是囫囵吞枣记了一些,但是那时元青花和釉里红最火,所以我格外留心,也学了几分本事。”
“不敢说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也有七八成把握肯定这是真品。”
一时之间,俞飞白脸上露出自信笑容:“你觉得怎么样?”
“我……”
王观才打算开口,冷不防手机就响了。
听到铃声,王观有预感可能是侯老的电话,当下连忙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果然不出所料,确实就是侯老迟到的来电。
“不好意思!”
王观稍微示意,连忙起身走到一旁接听了:“侯老……”
“王观,你来了,真是对不住了,刚才忙点事情,不方便开机。”侯老语气有几分歉意,又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欣喜。
“没事,我们能理解。”王观自然不会介意,同时询问道:“侯老,您让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就是……你现在在哪里?”
可能是出于保密的需要,侯老也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避重就轻道:“如果方便的话,最好亲自过来一趟。”
“到哪里?”王观有些迟疑:“我现在在北郊……”
“北郊?”
侯老一怔:“好巧,我就是想让你到北郊来,洛阳市北的北邙山,你应该知道吧?”
“北邙山!”
一瞬间,王观愣了一愣,隐隐约约有几分在意料之中的感觉。毕竟过来之前,大家已经猜测侯老叫他过来的目的,觉得应该是与机关盒里的东西有关。机关盒中的两块布,一幅是大墓的地宫图,另外一幅则是墓地的地址,或者地址就是北邙山。
脑中思绪万千,王观却没有迟疑,一愣之后就直接问道:“北邙山哪里?”
“你先到翠云峰,然后我叫人去接你。”
“好,我马上就去。”王观点头,随即结束了通讯。
“怎么样,侯老让我们到北邙山?”
与此同时,俞飞白看了过来,眼中透出蠢蠢yu动,见猎心喜的模样。
“没错。”
王观微笑走了过来,低头打量桌子上的几件东西,却是没有忘记唐清华的嘱托。在低头的一瞬间,异能气机随之透发出来,刹那间可以看见宝光浮耀的场景。
俞飞白判断对了,釉里红盘子果然是真品。
当然,这件东西为真,并不意味着其他东西都是真的。至少王观看得十分清楚,另外几件东西之中,却存在了鱼目混珠的状况。
这个时候,王观也不打算探究鱼目混珠的情形,到底是覃老先生打眼了,还是他怀了别的什么心思。反正直接弯腰伸手,晃动交错之间,就把几件东西分成两部分。
适时,王观随口示意道:“清华,这些东西没问题,至于剩下的两三件,我有些看不好,你再慢慢研究研究。抱歉了,突然有事要忙,要先走了,大家多体谅。”
说话之间,王观歉意一笑,转身就向外面而去。
“等等我呀。”
俞飞白自然跟了上去,也不忘回头招呼道:“清华,忙完了再给我们电话……”
“知道了。”
唐清华轻轻点头,随即微笑道:“覃老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合约的事情了。”
“……呃!”
半响之后,覃老先生才算是从惊愣之中回过神来,眼中透出几分复杂的神sè,心中却卷起了惊涛骇浪。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才看了几眼,就jing准的判断出这些东西的真伪。这眼力……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吧。
想到这里,覃老先生忍不住问道:“唐总,你那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呀。”
唐清华想了想,认真说道:“一个大收藏家。”(……)




拣宝 第861章 十墓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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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观没有料到,在唐清华的口中,自己已经晋升成为大收藏家了。此时此刻,他和俞飞白出了住宅区之后,立即驱车向北邙山方向而去。
要说北邙山,那可是洛阳一大文人景观。那里不仅风光优美,景色怡人,更有中国第一座古墓博物馆。山上坟墓之多,有唐代诗人王建的古诗为证:北邙山头无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著黄金无买处。
从这首诗我们就可以知道,现代的天价墓地并不是首创,也有一定的历史根源。反正在唐代的时候,北邙山的土地肯定是寸土寸金,有时连黄金也买不到。山上的坟墓扎堆涌现,一茬接着一茬,几无卧牛之地。
这绝对不是夸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作为十三朝古都,洛阳的历史非常悠久,所以自东周开始,一直到明清各朝代,数不胜数的王侯将相、才士名流,都可以在山上找到坟墓。
生居苏杭,死葬北邙。
这句话在民间广为流传,但是只有到了邙山,王观才知道这话的含义和分量。
按照侯老的指示,两人来到了翠云峰,站在高处朝四周打量,只见在在北邙山土岭上,数百座高大巍峨的覆斗形古墓冢,星罗棋布,或是错落有致,或是集中出现,显得十分壮观。
见此情形,王观自然忍不住感叹起来:“不愧是中国之最。”
邙山是中国最大的陵墓群遗址、全国最大的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之一,其分布之密集,数量之众多,延续年代之长久,自然堪称中国之最。
据史料记载,刘秀、元宏等十数位君临天下的帝王,张仪、樊哙、班超、狄仁杰等数千位将相名流。扶余王、泉男生等众多外邦国王,乃至刘禅、李煜等亡国之君,都安息在洛阳城北这几十里的土岭上。至于一般富贵人家的墓葬,更是不计其数。
从汉代到清代,洛阳北邙一带一直是人们向往的长眠之地,历代达官贵人、富商巨贾都以能得到邙山一块墓地而自豪。一代又一代的洛阳人,还有数不清的异乡、异国人,把邙山当成了自己人生的终点。
究其原因,主要是邙山这块地方,山势雄伟。水深土厚,伊、洛之水自西而东贯洛阳城而过。立墓于此,十分符合古人所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风水之说。
说白了,这里就是世人眼中的风水宝地。在风水理论中,葬地讲究生气凝聚、风吹不到,并且有水流可以界止生气。也就是所谓的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的意思。邙山一带,可谓是北枕邙山,南蹬洛水。正是靠山面水,藏风聚气的理想风水福地。
加上世人都有一种从众的心理,觉得既然历代帝王将相都葬在这里,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直接证实了这里确实是风水宝地的说法。
这个观念又经过了千百年的积累,自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甚至根深蒂固。在这种情况下,邙山上集中了如此众多的帝陵和古墓群也就不难理解了。
就在王观感叹之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客气问道:“请问是王观先生吧?”
“对,我是。”
适时。王观也顾不上感慨了,连忙点头道:“是侯老让你来接我们的吗?”
“嗯。”
年轻人微笑点头:“侯老有事要忙,不方便过来,所以让我过来带你们去见他。”
在解释的时候,年轻人也招呼两人上车,随即徐徐开车而去,在邙山上绕行起来。值得一提的是,邙山并不是单纯的一座山头而已。地理学意义上的邙山范围很广,它西接秦岭,向东沿黄河南岸绵延至郑州市北的广武山,长达一百多公里。
就算是狭义的邙山也不小,大概的范围在洛阳市北侧孟津至偃师东西一线的黄河与洛河交汇处,东西约五十公里,南北约二十公里。地方肯定比较宽阔,不然的话也容纳不了几千年来诸多王侯将相、布衣百姓的陵墓。
不过车子就在邙山中穿行,而且越走越偏僻了。如果不是提前打了招呼,王观和俞飞白真有些怀疑,年轻人是不是打算绑票。
不管怎么说,在年轻人的接送下,车子拐弯抹角,过了二十来分钟之后,最终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山脚营地下停了下来。
“到了。”
适时,年轻人开门下车,微笑招呼道:“侯老就在帐蓬里,我带我们过去……”
“这里是……考古营地?”
两人自然也跟着下车,有些惊讶地打量四周的情况。只见营地比较大,驻扎了十向个野营帐蓬,另外还搭建了不少灶台。
此时此刻,营地中有不少人在淘米择菜,看来打算是做午餐了。不过更多的人却是集中在地势较高的位置,拿着锄铲之类的工具挖掘。邙山是陵墓比较集中的地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挖掘的,要么是耕田的农民,要么就是考古队了。
“没错,就是考古队。”年轻人也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看来,侯老找人过来,应该知道怎么回事才对,不过看情形他们好像不知情的样子。
尽管心里有疑问,年轻人却是没多说什么,直接引领两人向营地中间一个帐蓬走去。
“侯老,我接人回来了。”
走近帐蓬之后,年轻人没有急着进去,反而高声提醒起来。
“……进来吧。”
侯老的声音传了出来,然后就有人在帐蓬里面掀开了门帘。
“咦!”
看到掀开门帘的人,王观和俞飞白感到十分惊奇意外:“方老板,你怎么也在?”
“不仅是我在,还有曾老也在。”这人正是方明升,只见他笑容可掬,好像主人似的引手道:“进来吧,就等你们了。”
“曾老也在呀。”
一瞬间,王观和俞飞白对视了一眼。更加肯定他们之前的推测。事情绝对与机关盒子的东西脱不了干系,不然的话曾老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在潮州赶过来。
“侯老、曾老……”
当然,这个时候两人也不多想了,反正待会肯定知道答案,当下直接走进宽敞的帐蓬,果然看见两位老人家正在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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