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枕头
这之后,他娓娓道来,讲他上辈子没有宋玉璃的后半生,无非是争权夺利,南征北战。
他立下过许多功劳,打赢了许多对手,但却活的索然无味。
当宋玉璃听他说道,他四十岁便病故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怔。
苏九卿自幼习武,身体康健,怎么说也该是活到七十岁的年纪,怎会那么早病故。
“如今想来,说不得是有人下毒吧。”苏九卿无所谓道,“那时候我掌管军权,想来皇帝也是忌惮我的吧。”
宋玉璃蹙眉,觉得有点不对,若真如他所说,苏九卿也该是老狐狸了,怎就那么轻易就叫人毒死了呢。
苏九卿大约是料到她的想法,笑道:“其实那时候每天都无所事事,权力、富贵,我什么都有了,除了那九五之尊的宝座,我都经历过了。如今想来,只怕是自己也活的有些无趣了。”
宋玉璃愣了愣,看向苏九卿。
“那时候,总会想起你,笨的要命。”苏九卿气得掐了宋玉璃的腰,没用什么力气,宋玉璃不觉得疼,只觉得痒。
“哎呀。”宋玉璃叫了一声,气得瞪他一眼,“你做什么?”
苏九卿瞪着她,手下又来一下。
宋玉璃气得往床边躲,整个人蜷缩着,又被苏九卿捞回来。
她趴在他身上,脸色微红的看着他。
苏九卿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就是这儿,我还记得。”他气道,“一刀扎进去,没有留手。”
这人活了四十几岁,竟然还这么记仇。
宋玉璃冷哼一声,也掐了他肚子一把,可惜这厮身上硬的很,少有能揪起来的地方。
苏九卿再忍不住,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个人又是一通胡闹,直到太阳快下山才起来准备找些吃的。
宋玉璃恹恹地坐在床上,身上随便披了件苏九卿的外衫。
她自己的衣裳被苏九卿激动的时候撕碎了,宋玉璃气得踢了他好几脚。
苏九卿只好灰溜溜地去给她买衣裳。
这一走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外面才传来脚步声。
宋玉璃听到声响,一边走一边气道:“苏九卿,你买个衣裳需要这么……”
院门打开,苏九卿身后还跟着一人,宋玉璃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谦。
陈谦一抬头,便见宋玉璃未曾梳妆,亵衣外头只披了件宽大的长袍,虽然该遮的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可这样凌乱的衣衫再加上宋玉璃脖颈上数个吻痕,都叫他刹那间血色上涌,动弹不得。
苏九卿未料到宋玉璃会跑出来,回头一掌把陈谦打飞,而后哐当关上大门。
宋玉璃刹那间从脖子红到耳朵根,躲回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苏九卿一个人进了屋,抱着宋玉璃一顿乱啃,气道:“日后定要将你锁起来,谁也不许见!”
宋玉璃气道:“谁知道你买衣裳竟还会买回一个陈谦来。”
苏九卿也是无奈。
他倒是未料到陈谦如此神通广大,他和宋玉璃在这个小镇落脚才不过十日,陈谦便找了过来,且带了一封皇帝亲笔所写的密信和一个就连苏九卿也有些出乎意料的消息。
一盏茶的功夫后,陈谦终于踏进了苏九卿和宋玉璃的小院。
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第48节
宋玉璃衣衫齐整,头发挽起一个妇人的髻,陈谦看着,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可他终究不再是离京前的那个毛头小子,很快调整了心思,将信摆在桌子上。
这封信苏九卿已经看过,是以他将信件直接给了宋玉璃。
宋玉璃看完之后,震惊道:“周易安是前陈细作?”
前陈乃是大夏之前的朝代,自魏家先祖夺下江山之后,前陈便退守蜀中。大夏历代皇帝都曾派兵攻打,但因蜀中地势险要,都是无功而返。
近年来,因久攻不下,大夏也不愿再劳民伤财,与前陈的关系日渐缓和,两方还偶有通商,显出一些平和的态势。
可谁又想到,苏九卿离开大夏之后,前陈突然从蜀中出兵,沿长江而下,攻打大夏的土地。
而后没多久,京郊竟也出现了一支前陈的精兵,这支不过三千人的精兵以闪电般的速度拿下京城,杀了德兴帝和魏思源,将皇族软禁,而其中的内应竟是周易安和闻氏。
德兴帝临死之前,写下一封诏书,传位给苏九卿,交由心腹带出京城。这个信使一路狂奔到了边关,将诏书交给陈谦。
这才辗转到了苏九卿手里。
苏九卿阴阳怪气道:“好啊,我这个亲爹有些本事,皇位好好的时候,生怕叫我夺了去,如今快丢了,转手就送给我了。”
纵然知道时机十分不对,但宋玉璃还是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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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时别离
风凉话该说都说了, 然则于苏九卿来说,九五之尊的宝座实在并没什么吸引力,只是宋家还在京城, 且以宋子元的性子, 若是大夏国破, 只怕也是个以身殉国的结局。
宋玉璃两辈子都在为宋家奔走, 苏九卿舍不得她难过。
他几乎是当下就点了头,只是要等顾烟等人回来。边关虽有数万将士,但此事非同小可,只怕还得同必勒格合作才行。
陈谦因此在小镇上住下,苏九卿瞧着他碍眼, 命他到距离小院最远的地方去住。
奈何这镇子太小, 从这头走到那头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陈谦百无聊赖, 每日去跟苏九卿报道。
苏九卿自然懒得理他,宋玉璃瞧着陈谦每每失落的模样, 只好负责打个圆场。
“京中如今怎样?”宋玉璃问道。
陈谦神色黯然:“宋大人不肯就范,被周易安下令关进天牢, 苏大人殉国了。如今皇宫由闻氏掌控。闻家世代忠良,却没想到是这样狼心狗肺之徒。”
苏九卿听此,冷笑一声:“苏昭死了?怎么死的”
说起这个养父, 苏九卿多少有些心思复杂。
他自小便知道,父亲对他严厉多过慈爱, 长大后更是疏远, 犹如陌生人一般。
苏九卿始终想不明白苏昭对他为何是这样的态度,只当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戎狄血统,直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才恍然, 苏昭留不下后嗣,养子又是这样的身份,肯心平气和的把他养大,也算不错了。
“闻家派人攻入皇宫,苏大人率禁军抵抗,被闻氏所杀。”陈谦神色黯然地说道。
宋玉璃心中唏嘘。
“朝堂上呢?如今还剩下谁了?”苏九卿冷声道。
陈谦苦笑:“其实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事情真相,周易安称太子谋反,刺杀圣上,又将宗室子弟屠戮殆尽,说是叛军所为。如今,他奉长公主腹中的孩子为帝,把持朝政。”
宋玉璃微微一怔,不禁感叹:“好算盘啊,如此无论前陈成不成气候,横竖做皇帝的都是他的血脉。”
苏九卿摇了摇头:“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周易安是北方人,又始终在登州和京城徘徊,他到底如何与前陈联络?若只是狼子野心,必勒格不是更方便吗?三千前陈精兵,竟这般轻而易举入我王都,绝非一时之功。”
陈谦点点头,“那来送信的使者说,皇上猜测他本就是前陈的人。”
宋玉璃道:“可大夏户籍制度实行百年,周家上下自开国起,都是我大夏子民,这都是有据可查的。”
“罢了,这些细节,等攻入京城,问他本人就是了。”苏九卿淡淡道。
山河飘摇,陈谦心中忐忑不安,但苏九卿却始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宋玉璃觉得有趣,私下问他,他却笑道:“天下大事,朝代更迭,本就是如此,有什么和奇怪的?大夏败了便败了,若周易安赢了,皇帝让他去做,我带着你,在这草原上牧马放羊,一生也是快哉。”
“你倒是什么都参透了。”宋玉璃笑道。
“死过一回,看透了的。”苏九卿淡漠地答道。
陈谦到后一个月,必勒格的兵马终于到了。
他倒是个爽快人,因怕走漏风声,草原上会有人对苏九卿不利,必勒格干脆带着自己的兵马亲自来迎接。
浩浩荡荡足有万人的戎狄军队远在百里之外,小镇上便能听到隐约而来的马蹄儿声。
如同滚雷霹雳,隆隆传来,大地都仿佛震动起来。
苏九卿带着宋玉璃和陈谦到镇门前迎接。
只见天边起先是几个小黑点,而后是密密麻麻的烟尘,直冲天际,最后便是一望无际的人。
顾烟和苏九卿的护卫们在最前面,见到苏九卿,便冲过来。
众人瞧着陈谦,不禁都是脸上发懵,尤其顾烟,他是奉苏九卿的命令去监视过陈谦几次的,自然知道他和苏九卿也算“有仇”,未料到他竟也跟到这里来。
顾烟不明就里,只当陈谦是来寻宋玉璃的,于是压低了声音与苏九卿说:“这小子想挖您墙角?可需要属下替您出手,先把他做了?您放心,绝不会叫宋小姐知道。”
苏九卿脸色一黑,气道:“滚!”
必勒格随后就到,他挑了挑眉,目光在宋玉璃和陈谦两个汉人身上打量片刻,而后才朝苏九卿笑道:“大夏的皇帝实在愚蠢,竟将你这样的珍宝送给我们戎狄。”
苏九卿似笑非笑:“汗王不必多言,我是怎么过来的,想来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必勒格哈哈大笑,丝毫不觉得心虚道:“是啊,我确实瞧出来有人算计你,不过倒也没想到,竟有大夏的人敢追到戎狄来。”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突然间腰间的弯刀出鞘,朝陈谦劈过去。
陈谦反应速度极快,侧身躲过一击,手中佩剑也跟着出鞘。
弯刀和长剑相击,砰出一道火花。
陈谦虽然年轻,但到底是在边关历练过,也与戎狄有过几次摩擦,毫不手软,双手挥剑,砍而不刺,剑剑看向必勒格要害。
顾烟刚要出手,却被苏九卿拦住。
必勒格未料到陈谦瞧着年少,身形也瘦削,力气却不小,这一剑剑下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但陈谦佩剑并非宝剑,没一会儿便砍出数个豁口。
必勒格的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又与他拆了数招,陈谦手中的剑突然断裂。
弯刀迎面劈向陈谦震惊的脸。
下一刻,苏九卿反手出剑挡住弯刀。
刀锋削落陈谦一缕碎发。
“还不错,有点进步。”苏九卿淡淡笑道收剑,“只是经验不足,方才必勒格汗王刀刀劈在你同一个豁口上,剑必然会断。”
必勒格退了一步,也哈哈大笑起来:“是只凶狠的狼崽子。”
陈谦瞪了必勒格一眼,退到苏九卿身边。
他在边关,也呆了一年,与戎狄交手,有些仇恨,瞧着必勒格左看右看不顺眼。
必勒格却未料到,一个毛头小子,竟有这样的战力。
“大夏若是总有这样的人出来,于我们戎狄来说,倒是个麻烦。”必勒格阴森森道,其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苏九卿瞧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陈谦不过是边城一名普通的士兵。”
刚刚升了参将的陈谦看了苏九卿一眼,却没有吭声。
必勒格忌惮地看着苏九卿:“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这次投奔汗王,却并不想成为草原上的霸主,而是要回到大夏,夺回属于我的王座。”苏九卿道,“汗王可愿祝我一臂之力?”
苏九卿这般说,乃是打了一个时间差,他知道,必勒格并不清楚如今大夏的情况,但他想要解下京城之围,非得与必勒格借兵不可。
必勒格纵然喜欢他,但到底是草原上的汗王,没有利益的帮忙,他又怎会肯呢。
果然,听到此,必勒格笑了起来。
“你果然没有辜负你母亲的期望。”必勒格道,“草原上的雄鹰便该如此。”
苏九卿并不在意必勒格说的漂亮话,而是继续道:“事成之后,我许戎狄四城,并尽快开放互市,戎狄人可以与大夏人交换丝绸、粗盐和粮食。”
陈谦听得目眦欲裂,但他心知若没有这样的权宜之计,借不到兵马,只怕更加麻烦,因此也只悻悻看了一苏九卿一眼,并未多言。
必勒格自然是爽快答应了。
之后,陈谦回到大夏,边关有许多闻家的旧部,陈谦不得不拿着圣旨,一城一城的劝降,有不从的便当场革杀。期间也有数次血战,陈谦的武技和心智也是日进千里。
这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草原上的冬日也来了。
大雪遮天蔽日,仿佛没有白昼的下着,必勒格的人马不得不扎营安寨,静待春天的到来。
苏九卿把宋玉璃送回利州,起先宋玉璃不肯,直到他给了她一个任务,准备大军开拔后的粮草。
戎狄的骑兵从来不带口粮,他们攻城略地,烧杀抢夺,城里的百姓就是他们的口粮。
上万人的饭票,委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不是无人可用,本不必叫你来办。”临走前一日,苏九卿帮宋玉璃收拾行装,厚厚的斗篷和帽子,宋玉璃穿起来,如同一只小狗熊,圆滚滚的。
苏九卿交给宋玉璃一份名单。
“这是我列出来的,能帮得上的信息,你可以一一试试看。”
“放心,我知道的。”
“若遇到麻烦,去找陈谦。”苏九卿道。
“你不吃醋?”宋玉璃有些奇了。
苏九卿无奈地叹息:“这种时候,哪顾得上吃醋。“宋玉璃笑了起来。
她抱住他的腰:“你放心,我是你教出来的,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办不好也无妨,我有办法兜底,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苏九卿又叮嘱了一遍。
宋玉璃被说烦了,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她离开的那日,苏九卿一直把她送到大夏和戎狄的边界,身边的心腹更是尽数交给宋玉璃。
离别之际,他瞧着她的样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第49节
宋玉璃笑的捂住了肚子。
“明年开春!等我回来!”
苏九卿勉强勾了勾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大雪漫天,宋玉璃摆摆手,翻身上马,朝着大夏的国境走去,她一直没有回头,只深吸了一口气。
寒风呼啸,她耳边只有凛冽的风声,走了很远,宋玉璃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远处,透过遮天蔽日的白雪,苏九卿的身影只剩下一个小点,因站得久了,身上落满了雪花,渐渐与天地都融为一体。
他阵阵的叹息仿佛还在耳边。
“平安归来啊,宋玉璃。”
“我答应你,苏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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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归家
四个月后。
宋玉璃坐在房间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几个账房先生一一和他对了本月的账目,分毫不差。
她松了一口气,瞧着窗外的天气。
冬去春来, 天气正好, 外头阳光漫天。
宋玉璃已在利州呆了四个月了, 靠着苏九卿给她的存银, 她在利州开了一间粮食店,暗地里分批次收购粮食,运往边关,又与身在江南的邹清雅有了联系。
邹清雅到江南后,嫁了一个富商做续弦, 正是做粮米生意, 借着做生意的名义, 运了不少粮米过来,都被宋玉璃送了出去。
而随着粮食一起过来的, 还有南方传递的消息。
前陈的兵马出了蜀中,沿着长江沿岸, 已夺下三个郡县,眼看就要打到杭州了。
而京城之中,仍被周易安和闻氏控制, 认真算来,苏九卿控制的是利州以北的地区。
只怕过不了几日, 便要起兵, 露出自己的獠牙来。
到那时候,中州大地便是一片战火狼烟。
宋玉璃心中感叹,利州的平静只怕也维持不了几日了。
送走了账房先生,顾烟自房梁上翻下来, 沉默地将一封信递给宋玉璃。
四个月来,苏九卿并不曾传过来只言片语,宋玉璃心知是大雪封路,往来音信不通,如今瞧着信,她便知道,苏酒器只怕快来了。
这封信只有四个字,用的甚至不是笔,而是碳灰之类的东西,像是在行军路上写的。
雪停,速归。
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纸。
宋玉璃瞧着,小心翼翼地折好。
四个月的分别,宋玉璃却极少梦见苏九卿,大多数时间,她都累的沾枕便睡。
可如今闲下来,宋玉璃才觉察到自己有多么思念苏九卿。
这种思念并无持续太久,半个月后,苏九卿的戎狄大军便到了。
与苏九卿一同前来的,还有陈谦率领的驻边军,他抽调了一半兵力,回援京城。
他们进城是在深夜,顾烟带着利州的人马先一步冲进太守的府邸,把睡梦中的太守揪了起来。
宋玉璃拿着圣旨负手站在他身旁。
太守看着尖刀,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
宋玉璃亮出苏九卿的腰牌:“李大人,接旨吧。”
她将德兴帝写给苏九卿的传位诏书念完,而后笑盈盈道:“大人,从龙之功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机会。”
李太守听此,忙道:“下官这就命人打开城门。”
苏九卿带人入城后,直奔太守府邸,果然见着宋玉璃等在那里。
二人四个月不曾相见,都瘦削了不少,苏九卿满身风尘仆仆,一路急行军,狼狈的很,他瞧着宋玉璃,露出一个笑容来。
宋玉璃伸出双手,和他拥在一起。
苏九卿不说话,只嗅着宋玉璃发间的头油香味,莞尔道:“日后说什么,也不和你再分开了。”
宋玉璃一时莞尔:“胡言乱语,行军你也带着我吗?”
“自然要带着。”苏九卿笑道,“恨不得把你揣进我的护心镜里。”
二人旁若无人,顾烟却是受不了,轻咳了一声。
宋玉璃面色一红,将苏九卿一把推开。
李太守傻了眼,看看宋玉璃,又看看苏九卿,想了想噗通跪在地上:“下……下官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这一声皇后娘娘十分取悦了苏九卿,他想着这小官还挺上道,于是道:“起来吧。你不必惊慌,大军只修整一夜,天亮便出发。”
宋玉璃未料到苏九卿走的这般早,不禁微微一怔。
苏九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挥了挥手,示意李太守退下。
房间里的其他人便也跟着离开。
待人一走,宋玉璃便忍不住问:“你明天就走?”
“兵贵神速,这支兵马,拿下京城的禁军还好,若是闻家那老狐狸觉出味来,调兵过去,只怕我们未必能拿下京城。”苏九卿蹙眉道,“前陈的兵马一旦北上,和闻家合兵,那大夏可就真的亡国了。”他淡然道。
宋玉璃回过神来。
“你与我一起走。”苏九卿拉过宋玉璃的手,捏了捏。
宋玉璃本以为苏九卿会留在她后方,不禁一怔。
“你……”
苏九卿笑道:“一日也不能叫你离开我了,四个月,想的心都疼了。”他说着,将宋玉璃的手放在胸前,按了按。
微凉地铠甲带着坚硬的触感,苏九卿看着宋玉璃呆呆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轻声道:“你不在我身边,我安不下心来。”
他说着,把宋玉璃按进怀里。
宋玉璃闭了闭眼:“我也是。”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宋玉璃跟着苏九卿的军队一同出发。
这些士兵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利州城中,除了一家悄然关门的粮店,与之前没有丝毫的不同。
这一次苏九卿带来的兵马尽数都是骑兵,脚程极快,不过三日的功夫,便到了京城脚下。
宋玉璃被苏九卿安排在队尾,不必急着赶路。
“横竖攻城还是得一两日的,等你到时,我恰好打下京城。”苏九卿轻描淡写地说道。
宋玉璃觉得不对,她眨眨眼问苏九卿:“你是不说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苏九卿看她瞪着狐疑的眼睛,难得笑了起来:“倒是瞒不过你,离开京城前,我在皇城司还留了一些旧部,前两日我已命顾烟与他们联系上了。他们会在合适的位置留一条密道,我们的人趁夜潜入,先把宋家人移出来,免得他们威胁我,白日里再强攻,便是他们把魏惊鸿挂到城门上也不管。”
宋玉璃:“……”
苏九卿伸手揉了揉宋玉璃的头发,噗嗤笑了起来:“骗你的。沈欢已在城中策反了一批兵马,这些人会趁机制造混乱,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胜算极大。”
宋玉璃松了口气,而后又咬了咬唇:“那我家人……”
“我会派顾烟亲自看顾,不会有失的。”苏九卿安慰道。
宋玉璃心知,这到底是在战中,苏九卿能这样看顾自己,便已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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