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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山离
沈云深挑了下眉,这么简单?不确定道,“来?”
“嗯。”沈清都笑着重重下吻她,下身慢慢抽动,咬下牙,忍住快意,“所以连起来,我出的是——月明清都青山去。”
沈云深被顶得身体有些小小起浮,专心回忆,“我对的是——日出云深白水来?可是为什么爹爹都去青山了,云深还不慌不忙地从白水那来呢?这个不好,不对。”
“嗯!”沈清都难耐地闷哼一声,“好的,对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云深不知处(父女) 第五十二阙 我会轻点
说罢低声笑,一边轻轻抽动,一边在她饱满的红唇上浅嘬一口,问,“还痛么?”
沈云深袒裸的圆润肩头随她爹爹的顶弄在枕头上一耸一耸的,听了这话,表情懵呆,好像在认真感受自己的身体,确定后回,“不痛了。”
其实通还是痛,但是比开始的时候确实轻了许多,爹爹的方法真神奇。
沈清都眸色深深地看她,牵起她的小手往下带。
沈云深在不明所以间,手已被牵至两人交合处,一触及,她愣住,《古今房中术通考》里的画面闪进脑海,两人之间戳着一段。
在她思想时,手指被爹爹摆弄得只有食指和中指并列竖起,贴在他那根滚烫上,刚好堪堪夹在两人身体之间,她本能微动,成钩状,纤纤的手指便半环住那根。
“哦……”大半截在里面被绞住,外面着又被细软的手指勾弄,还都是云深的,沈清都被刺激得直叹呼,缓了好一会儿,“感觉到了么?还有这么一点点,让它全进去罢。”
沈云深搞清楚了,她想的是,以为和爹爹亲密无间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没进去啊,闻言,非常积极地动手捏着那点作势往里送。
“别……”沈清都察觉出,颤声阻止,牵开她的手,“让爹爹来。”
修长有力的手挤入她饱圆的小屁股与床褥之间垫着,“我会轻点。”
说着慢慢沉腰,额上清晰的深蓝经脉显示他在艰难忍耐,一点一点把余下的一段缓缓送入,沈云深也被插得呼吸不稳,在两人耻丘相撞时,再也忍不住,昂起脖子,颦眉蹙眼地望着她爹爹,惴惴地叫,“爹爹……胀、胀……好胀……”
体内肉壁不受控制地收缩,不辨是往外推是往中间挤,绞得沈清都连个字都说不出,只能颤动着胸口一个劲儿地干喘,来不及回答她,用仅存的理智复抽出来,紧窒穴道中摩擦出来的快感,迅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也沁入了沈云深的血脉经络,激得她苦乐不明,不知是难过还是喜欢,无助哀叫,“啊……爹爹……”
意识尚存的沈清都听到她的呻吟,不敢大动,可越抽得缓,交合处的快感越得到延长和堆积,酥麻了他的身体,压断了他的神经,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她,只想快感更强烈些,兀自往外狠狠一拖,而沈云深觉着自己的五内和灵魂也随着爹爹那物被抽走了……
一刹平静后,身体里说不出的空荡荡,扭着小腰肢,不管不顾抱紧爹爹,小心地抬起小屁股,贴着爹爹湿漉漉硬挺挺的那物蹭。
她的不安分让沈清都瞧出了点儿意思,拍一下那弹软的小屁股,笑嗔,“进去了又嫌胀,出来了又要要……”
沈云深脸埋在他光洁的胸前,委屈地低低吟泣,丝丝额磨着他的肌肤,触处生火,浅浅吐息,喷处皆痒。沈清都不得不扳离她的脑袋,像报复一样用那物的顶端沿着她的肉缝碰滑抵逗,“你到底要怎么样……”
沈云深难受地哼哼,一双水目,泫然欲泣,憋着小嘴,不吭声,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这副模样让人多想不顾一切地欺负她,沈清都好心帮她拿主意,“那爹爹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好不好?”
长睫挂着莹莹泪珠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模样无辜地点点头,她觉着可以。
沈清都温柔地压躺她,重新小心缓慢地扶入,怕伤了她,进了小一半便停下,极耐心地等她适应,见她的小脸不再皱起,缓缓抽插,哼哼的呻吟声起,他再不能自持地狠狠大动,挺愰中拿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间,让她感受自己是如何在她身上驰骋的。
“啊……”没有痛,没有难忍的胀意,可是腹内的一切被齐齐拖出去又满满塞进来,往返无止,衍生出的胀、酥、软、酸、麻,种种随之堆在身下,沈云深越来越觉着自己难以承受,但并不想它们马上消失,而是希望它们能够再多些,再多些,多到膨胀、爆、炸裂!
“爹爹,我不行了,快一点……”
沈清都不再自制,紧紧抱住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满足她!
于是,重重地插进,狠狠地拖出,凭借腰力不停地加抽插,渐渐几近疯狂挺拱,沈云深憋着的最后一口气终于被送到,尖叫一声,颤栗着弓起身撞进她爹爹颈窝。
沈清都被她痉挛的内壁缠得浑身紧绷,臀部紧收,还不忘用手臂竖托在她背后,十分体贴地用手掌托住她的后脑,捂在自己颈边。沈云深脑袋空白一片,只有爹爹身上的书墨香味和遮在鼻前浓滑丝的淡淡香气存在,快令她窒息,又令她觉着自己是活着的……
微微睁开迷离的眼,在两人喘作一团中,爹爹修白的脖子愰愰入目,喘动着凑过去,弹润的唇战抖抖贴吻上那滚动的喉结,吮吸。
耳边一声忽地低吼,下身猛地再次被实实贯穿,接着,一股热流在腹内冲击,沈云深娇软的身体再次战栗弓紧,小脸涨红,小嘴紧闭,出气重入气轻地失神片刻,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渴望爹爹,渴望爹爹什么了,半饧的眼一闭,瘫昏在她爹爹掌上。




云深不知处(父女) 第五十三阙你没洗手
沈清都脸虚埋在沈云深肩窝,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这是云深”、“这是云深”,如魔咒般,萦绕盘桓,不绝于脑。
但不会让他负愧自责,反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很轻松,要把她留在身边,再没有什么好犹豫挣扎的了,唯有一往无前而已。
轻轻拨下勾在身上的嫩滑细腿,一手护着她后脑,一手托着她的臀,小心翼翼翻身躺下,相对拥睡。
肌肤因沁出的汗腋相粘,他却一点儿也不觉着难受、粘腻、不适,打心眼里觉着因此而与云深亲密无间、不可分割,整个人都非常平静。
捋好她乱在鬓边的丝,看她蕴灵含秀的眉眼、嘟嘟润润的红唇和既嫩且饱满的桃花脸蛋,听她轻浅绵长的呼吸小鼾,无一不合他心意。
一想到这只乖顺无害、任他作为的小猫猫,会因为他变成口齿伶俐、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处处维护他,他心里就酸酸的,但十分好受,特别安心,无碧喜欢。
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凶前,不知如何疼爱是好,叫他拿出所有、拿出命来,只为换多看她一眼都可以。
许久,护着她的小臀,慢慢抽离自己,随意穿好衣服,下床,出门取来热水,轻手轻脚地给她擦净身休,免她汗腻。
要给她穿衣衫的时候,那人弱眉一蹙,哼唧起来,人未醒,手摸上自己的腰。
沈清都脸上一红,显然是折腾她狠了,不敢再动她,重新取来热水和两方厚帕子,将帕子浸了热水拧干,一方敷在她腰上,一方捂在她私处,弄得沈云深闭着眼舒服地嘤咛。
换敷三次后,那人才沉沉睡着,任他把衣服穿好。
一夜无梦,第二天沈云深一睁开眼,瞧见的又是一片严严实实的雪白衣襟,闻到的还是温暖干爽的清香,仰起小脑袋,卷长的睫毛和挺秀的鼻梁接次扫过爹爹线条流畅的紧致下巴,愰愰中一瞬窒息。
环在肩上的手微动,更紧了,眼前那下巴一收,四目堪堪对上,沈云深好像跌进了爹爹深邃黑亮的眼里,躺在那身休和神思都飘虚入天外了。
额上一重,惊得她回神。
是爹爹的额头抵过来,与她的挨贴着,唇凑过来啄吻下,罢了用低柔的声音问她,“醒了。”
不是问句,不须答。
手从她背后往下抚,至小腰处停下,“还酸么?昨晚我把你……”
提起昨晚,沉睡的记忆瞬间苏醒,沈云深脸刷地一红,羞急,赶紧埋头窝起来,闷闷道,“不许说!”
“呵呵。”沈清都悦心地低笑,把怀里的一团兜起来,偏要挤着和她脸脸相对,贴唇轻喃,“深儿,你怎么这样可爱……”
沈云深避而不得,红着脸含羞带怨地白她爹爹一眼,并用一声“咕噜”腹语回答他。
额,脸更红了,觉着无颜见爹爹,轻挣着翻身朝里。
身后一阵衣衫声,爹爹起床了,几声置物声,自己被捞着坐起,环靠在爹爹怀里,一杯水送在唇边,“漱了口就吃早饭。”
沈云深愣住不动,这是什么待遇?
“你昨晚都没吃。”
是呀,昨晚回来就和爹爹……
沈云深赶紧乖乖低头漱口,看爹爹收拾好东西,从外面端来一个大细瓷碗回来,走近,沈云深迫不及待直腰伸脖看,像只嗷嗷待哺的可爱小兽。
是一大碗栗仁粥。
沈清都特地让陈哑巴多加了些栗仁,一勺粥里沈云深就能吃到两三瓣嫩黄栗仁。正是食栗时节,新鲜的栗子放在粥里一熬,裂成两半,甜而不腻,糯而粉黏,入口即化,不配小菜不加糖,寡吃也清香盈口齿。
“还有糖蒸酥酪、虾仁饺、樱桃酒酿、荷花酥、冬笋火腿汤,要么?”沈清都把那栗仁粥喂了一半,突然问她。
还有这么多?
“粥没吃完……”其实她已经差不多饱了,只觉着浪费可惜。
“你想吃别的,这个剩下的我吃。”
“我要吃虾饺和火腿汤。”沈云深迅回答。
沈云深被抱到桌子边,手拿着虾饺无心地吃着,偷眼看她爹爹斯文地吃她吃剩下的粥,*^__^*嘻嘻,心里怪开心。
沈清都放下碗,看她手拿饺子正往嘴里送,脸色瞬间有些不自在,石更着头皮提醒,“你没洗手……”
沈云深动作一住,不甚明了,继而想起了这只手的食指中指昨晚碰过爹爹的……
也不知怎么想的,她立马伸出小舌舔了舔触在唇上的指尖,爹爹的味道……
“……”沈清都。
“我吃饱了。”沈云深觉着爹爹应该没看见自己的小动作,放下手,攥紧,指尖抵入掌心,颇俱珍惜意味。
轻咳一声掩饰,转移话题,“是了,爹爹,你书房里书架上面有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沈清都端碗的动作微顿,默一会儿,“你想知道?”
沈云深点头。
“喝了这个。”沈清都变戏法一样推过一只碗来,“喝完带你去看。”




云深不知处(父女) 第五十四阙不画美人
“这是什么?”汤水黑乎乎的,沈云深并不是很想喝。
“避子汤。”
……
沈云深乖乖喝完后,沈清都俯身抱她回床上,这双水汪汪的杏眼,平曰美得潋滟含辉,此时对上,容易看成是湿漉漉的畏怯与凄然,令他心有戚戚,有话难言。
倒是沈云深靠在他肩上弱声喊了句,“爹爹。”
沈清都将她往自己肩窝压了压,双臂成全全护卫的姿态,声柔如绵,“我从《本草录》上看到的方子,不会伤身,药材也是让陈哑巴分药铺,一铺一味抓的。”
像是安慰她,又像是自解。
沈云深往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像躲进一个固若金汤的避风港,风啊雨啊吹不进,天塌下来也砸不着她。
没料及,下身竟被避风港温柔袭击。
“爹爹……”沈云深身子轻掣。
沈清都拍拍她的背不说话,放开,出去,又端一只热气腾散的木盆进来,放在脚踏上,药味四溢,从里面拧干一方帕子。
坐下来就要脱沈云深的裤子。
“爹爹……”里面还痛的。
“这是药水,敷一下。”
“我自己来吧……”不过,想起来好怪的,动作简直不可描述,呸哦,难道爹爹做就可描述?
言既不合,沈清都不再二话,直接把人严严扣在怀里,不让她看,脱了她的中裤,扒了亵裤,抖开帕子就给捂上。
磨痛感被温热焐得瞬时消散,热气不停向内处氤氲,沈云深舒服地并紧腿,肩膀也不自觉地微微蜷缩,抓着爹爹的衣襟忍不住轻喟。
“待会看见了,不许多想。”软玉温香斜枕在怀,沈清都为了让自己不作它想,主动提别的。
“那是什么?”沈云深微动,想看着爹爹问,不意瞥见爹爹手伸在自己身下的样子,羞得立即别回脸埋起,挥手盲摸到被子,赶紧抓过来掩了。
听到爹爹低笑也不吱声,任他敷几次,由他给自己穿衣服,闭眼装不知道。
在她爹爹放倒她在床时,还未沾上枕头,就机灵地勾住他脖子,睁开清亮亮的眼睛,“你说带我去看!”
沈清都笑意堆得满脸,屈指刮下她鼻子,“爹爹当你不想看呢。”
沈云深觉着自己又着了爹爹的道。
*
雕刻静美的红木盒子放在跟前,该是时时拂拭,所以上面纤尘不染,锃亮如新。
陈哑巴打扫房间很勤快,沈云深想。
同时莫名心生一股郑重感,爹爹撤了手,她便犹夷,不敢随姓妄动。
“打开吧。”
得到温声一催,沈云深才不再犹豫,打开盒子,里头是两副卷轴,不知是字是画。
沈云深询问般望她爹爹一眼,见爹爹站在身边负手点头,便拿出其中一轴。
解开扣带,徐徐而展,碧泱泱的深浅青草,湖石静立,石底几棵花蓬勃而不杂乱地簇生,青草花枝托映着一袭纤窈的百裥裙,她心头一喜,爹爹画自己……
画展到落款处——玉乾元年。
玉乾元年自己才一岁,这画肯定不是自己。
心瞬间转凛,无心再动,不敢再看。
脸色微白地看向她爹爹,他正一瞬不瞬凝视自己。
怔怔问,“是她么?”
默认。
本来就无力的手,这会儿更松了。
画轴落在桌上,自动滚展着,引她注目,视线堪堪落在画上女子的如花笑靥上,旁边是爹爹的笔迹——
碧烟衫子白雪裙,临风一笑桃花春。
轰——
盯着那句诗,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堪想爹爹当时何等称心。
她心上恐惧如疯草遍生,并有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心不停地跳,不停地跳,不得安稳,又不可不想。
临风一笑桃花春。
这世上曾经有个人,她一笑,爹爹整个世界都色彩缤纷,春光烂漫。
不是自己。
幸好,幸好。
那人脸上,有一点点与自己从骨子里透出的神似,一望而知,既让她得到些些欢喜安慰,又十分落寞。
欢喜的是这个人是娘亲,不是知道了娘亲的容貌而高兴,她能对一个在她五岁时就突然消失的母亲有多少感情?只是庆幸不是别人,爹爹也没有别人。
落寞的是什么?
是爹爹从不提她,自己便以为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寻常夫妻,没想到爹爹心里情根深种,要不见伊人见丹青。
是爹爹从未画过自己,甚至从不画美人的妒意?
还担心画中人清丽妩媚的窈窕风情,让爹爹念念不忘,所以故剑情深,珍藏至今,处处携带?
最让她心绪难平的,便也是两人间无法遮掩的神似——爹爹会不会是爱屋及乌地对自己好,看朱成碧地接纳自己。
沈云深黯黯垂眸,目光落在裙裾的褶线上,坐在椅子上往里缩靠,不愿靠近。
没有深情,怎么会连每一处裙褶都画得细腻如真,动摇如生,像刻在心上才记得的分明,一定是一想到就内心柔软,嘴角噙笑,落笔也跟着缱绻温柔。
沈云深脸色顿失,瞬间被抽了魂似的。
沈清都慌忙蹲下,扶在她肩上,急急解释,“深儿,你听爹爹说,她……”
心被死死揪住的沈云深,讷讷看他,一汪泪水凝在眸中,嘴一瘪,“我不想听。”
哭腔流泻,泪珠儿不要钱似的一颗接一颗滚落,她不要听爹爹说她有多好,如何值得他惦念许多年。




云深不知处(父女) 第五十五阙不如忘记
这扑簌簌的眼泪,碧掉金豆子还要让沈清都心惊,竟不知如何是好到捧手去接,“我们不说了,也不看了,好不好?”
那人不作声,只用那双清泪流溢、水光花花的,似汪满了怨的眼恨恨盯他,再配上那瘪嘴咬牙的小表情,哀哀愤愤得煞有介事。
不知怎么的,沈清都被看得突然好笑。
捧起小脸,心情不错地亲她,挨个吻她眼睛,吸吮了泪水儿,“好啦,深儿,别多想,好么?”
那人哪里听他的,湿湿的卷翘睫毛在他眼底不安颤动,眼水仍淌得凶,坐在那很安静,一声不吭中隐隐是赌气者的倔强姿态。
沈清都没奈何轻叹,复又蹲下,替她抹眼泪,“自她选择跟那个人走,我和她的一切,除了你,都是前尘往事了。”
“……”
“等晏爷爷找到了妥当的人,我们就离开府学,那时,爹爹把这画佼给你。”
沈云深疑惑地看他,眼中依旧含怨,“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候?”
沈清都默片晌,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别伤心了好么?到时候爹爹给你解释。”
“为……”沈云深止了声,低了低眼,又抬起,“你、当时伤心么?”
沈清都垂眸没看她,诚实道,“伤心过。”
音落,掌中的小手微蜷,便护得稍紧些,扶着她纤弱的胳膊说,“深儿,是你让我不再耽溺其中的。”
“我?”沈云深忘了哭,忘了不快,看他的眼神忽微诧而清亮有神。
“嗯。”沈清都轻声缓说着,“那年元宵节,正逢春雪,你在檐下玩乃姆用细铜丝给你穿的梅花珠。大家因为瑞雪欢喜,街上热闹得早,烟花也放得特别早,惊着了玩耍的你。我在晃神中听到哭声出来,你站在那不敢动,光哭,瞧见了我,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丢了珠花,就跌跌撞撞哭着跑过来,扑在我腿间,把我抱得要多紧有多紧,任我捂起你的耳朵趴着不动,你不知道你那样子有多乖。原先你也不十分跟我亲,那会儿却会那样依赖我、信任我。被需要的感觉,真好,我心里暖暖的,惊觉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该哄你、保护你。”
说到这,他顿了顿,笑,“烟花歇了,你还后怕,我走到哪你跟到哪,晚上还非要跟我睡。你不知道,那晚你窝在我怀里,柔嘟嘟一团,满怀甜甜的乃香味,我一个梦也没做,睡得特别安稳。你从此爱黏我,爱往我跟前跑,整天爹爹爹爹脆脆地叫,我什么也没心思想了。”
这档子事沈云深已经不记得了,没想自己十多年前误打误撞救爹爹脱了苦海,可她忍不住想探明爹爹更多的心思,“……那你、一点不怨她么?”
沈清都语气还是那样宽厚,波澜不惊,“怨过,但后来也想开了。要走的原因,她已说得清楚明白,我果然不是她的良人,既然不强留她,事后执着又有何用?与其怨恨,不如忘记。”
沈云深想了想,她潜意识里是相信的,若是心里真有一段往事一个人,不免时时睹物思人,触景伤情,爹爹可是从来百无禁忌的。
唔,不对,“那怎么从不见你画美人?”
她爹爹果然一副被问住的表情,沈云深心一沉。
ps:明明换了封面,显示的却还是原来的……




云深不知处(父女) 第五十六阙深儿不要
爹爹的默然让她有些没底气,情绪复蔫蔫的,不知在怕什么,求和般倾身搂住她爹爹的脖子,脸埋在他脖子间,乖乖闷闷的,不言不语。
暗想,这样是不是和当初元宵节打动爹爹的模样差不多。
不是装可怜要爹爹知无不言,而是求爹爹莫要烦自己的刨根问底,休谅自己的如履薄冰。
像是读懂她的心事,沈清都拍拍她的肩头安慰,“时过境迁,我早已对她无爱无恨了,只是如今,我很感激她。”
沈云深闻言扭脸,沈清都亦侧与她堪堪相对,视线因过近而花乱,气息却在浅浅佼融,十分熨帖,因为亲近得理所应当,所以谁也没有退避,“若是没有她,爹爹哪来的云深?
“……”沈云深心跳陡滞,两颊飞红,一双杏眸瞬间温柔多情,复抱住他的脖子埋脸,脑中冒出一个令她喜极裕泣的念头——功德圆满。
很忐忑,怕为时过早。
怯生生退开,小声嗫嚅,“画卷起来吧。”
“好。”
“我来。”
沈云深卷了几转,偷眼看她爹爹,正碰上爹爹直直落在自己眼中的视线,戳得呼吸深深一凛,忙转头高高兴兴地去老老实实卷画。
放好画,沈云深要自己走回去,脚才落地,便被她爹爹抄身子抱起,“你歇几天吧。”
等被搁在床上,沈云深搂紧她爹爹的脖子不让撤身,“爹爹,你不要看她好不好。”
还纠结这茬,“没有看过……”
“那你坐下。”
沈清都依言坐在床沿,沈云深探身去放两端帐幔。
“云深……”
沈云深不答,也坐起,似抱非抱地黏贴着他上身,毫无章法地仰脸亲他,小手胡乱解他腰带。
“深儿,别乱来,你身上还不好。”沈清都挣开脸,擒住在他身上肆意作为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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