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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你的脸怎么了?”李举鹏推门入内,三点半光景,弟媳自然不在。他内敛的气息消失无踪,全身散发的是危险味道。没有人可以动他的家人!
“没事,遇到几个小混混!”
坐在床上的小李毓正在玩散了一床的相片,见到了他心爱的大伯父,立刻双手高举,呀呀直叫,笑得好不开怀!比对他亲爹还热情。
李举鹏露出温柔的笑,抱起小侄儿,低头亲了下,不过他手上的相片却令他凝目以对
“这是什么?”
“呀!”正在倒茶的李举韶为时已晚地想起自己忘了收好某些暴力相片,而他的笨儿子又正好抓着等人看。真的叫在劫难逃;也料定兄长必定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前来c手了。“大哥,这是我私人的事,没什么的。只是一只疯狗自诩为束雅的最佳男主角,跟前跟后又把霸道使得淋漓尽致,天晓得我们与他才见过几次面。我相信世上有一见锺情的事,但不应建构在掠夺他人妻女之上。”总而言之,就是有人硬要追求束雅啦;而他与人打架也打得十分有道理。
李举鹏低喃:“这人是周志深。”
由于与周氏一向有合作关系,所以也颇有听闻那个周家大太子在上个月对一名女子一见锺情之后,敛了风流性,镇日魂不守舍地想找出那名女子,似乎认定了那女子该是他命定的女人。
而这种口含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向来自命不凡,不知不觉中把掠夺当成必要手段,以为女人们莫不为之臣服。
莫怪上回他来公司开会,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原来是见到了束雅。他真是忽略了。
“你们向来没公开已婚的身分吗?”
“有啊!但是没人相信,而我们不会闲到镇日拿身分证四处现宝。信不信由人,我们并不在意。”他从床上再拾起一张打架的照片,弹了弹,笑道:“希望这家伙进一步请人调查时,可以查到我们已婚的事实。”
“我会与他谈。”李举鹏说着。
“不必,我可以自己应付。”
“你除了逗弄得他更火大之外,我不认为你会有什么良好的解决办法。”
李举韶诡笑着迎视大哥:
“少来了,大哥,我就不信您的和平谈判中,不会有暗中动手脚整他的行为。我只是好奇一旦他知道我们早已合法结婚生子后,还有没有胆上门追求。”
死小子,依然那么的精。
“我只希望你们别让其他杂事困扰住。”说着,心中开始明白那两宗调查案子,可能也是由他们的追求者所委托;毕竟这对小夫妻长得登对好看,有心人加以调查也不是奇怪的事。“还有,拍广告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这一点李举昭就讶异了。不过仍是回道:“只有那个老伯自己在一头热,我可没兴趣出这种风头。老大,您消息灵通得令人怀疑我们身边是不是出了小间谍。”不善地瞄了瞄儿子,那小子正在用口水吹泡泡,他伸手前去戳破。再过几年,这小子肯定是个“报马仔”。
“这两方人马我都认得,巧合得知这些事。其他还有什么我该知道的事吗?”
“没啦!也不过是一些小琐事。”
“钱够用吧?”
“够呀,又没什么机会去花用。”这个大哥如果不要那么维护亲人,会更完美些。
“碰!”
巨大的关门声吓哭了小李毓,兄弟俩看向门口垂泪的孙束雅。
“怎么了?老婆。”李举韶冲过去直问着。
孙束雅正要开始哭诉,在见到李举鹏后,愣了愣,以浓重的鼻音问:“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
“你怎么了?”李举鹏抱着小侄儿轻轻安抚,关心地问着。
孙束雅委屈哭道:
“我被记一个大过,并且停学一星期在家中反省!我真不敢相信那个笨导师,以及笨教官所下的决定!我居然连申诉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按上了行为不检、有辱校风,十恶不赦的罪名!气死我了!”所以在听完审判后,她书包也没收便一路哭了回来。莫名其妙被记过,可是她品学兼优的生涯中一大污点;后来的抗议辞令造就了她一星期的“特别假”。真冤了她!
“走!我陪你去学校找你们教官谈。”老婆被欺负岂能坐视?
“等等!改天我会偕同束雅的父母到学校去谈,你们别去了吧。谁信你们小毛头的外表?如果一年多以来你们不断说明已结婚的事实却未被采信,前去谈判即便能让师长了解,他们也会为了面子问题不肯在小辈面前低头认错,到时只会弄得更僵。我来出面才能讨回公道。”李举鹏很实际地说着。见小夫妻已然冷静了些,他叹口气:“先说说事情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吧?”
“都是上星期天联谊惹出来的啦!”她拉着老公的袖子擦眼泪。
“就是将小毓偷偷丢我床上那一天吗?”李举鹏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难怪小毓的认知产生混淆。
小夫妻心虚地点头,大哥简直明知故问。
“周志深兄弟心仪束雅,其中又以周志深最霸气,不断地对我们寻衅,后来自然是开打了。不过我倒没料到她们班上的女生会加油添醋传回校园就是了。”实在不能怪李举韶对小女生不了解,毕竟他读男校高中。所以没机会去了解女人们无与伦比的传媒功能。
孙束雅扳着手指:
“对呀,从星期一开始,先说我玩弄三个男人,让他们为我打架;再来是周向荣的后援会大肆宣染我与人同居的事;然后,再也没有同学肯与我说话了。接下来就是昨天,有人告到导师那边去;那只菜鸟老师马上神经质地去训导处嚷嚷,然后今天传我去训导处,一张记过启事便往我脸上砸来了。他们甚至没有联络家长,太过分了。”
“好,我明白了。”李举鹏心中早已有了计量。
“我不想回去读书了,念完这学期,我要在家中自修,明年自己去考大学,才不要替那所烂学校的升学率增光!”
“课业跟得上就无所谓。”
“可以的啦,我教她嘛。奇怪,我们今年的生活怎么这么精采?”李举韶温柔地擦净妻子的脸。
“幸好我们结婚了,否则这些事情下来,不分手才怪。”
时间、空间,加上周遭人的煽动与其他人的追求,在在都是恋人的致命伤。至于有名有分的夫妻,在死会的情况下,反而笃定多了,只要两人没有猜忌的机会,外人的小动作也只是徒然。
出生八个月又十五天的李毓近来的活动量随着他的食量,又往前暴增了数倍,而跌倒的次数更是多不胜数。因为这小子开始不满足于“爬虫类”的生涯,开始努力进化为灵长类,当然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像此刻,第五次跌回地板后,他一张天使面孔蒙上黑煞的怒气,依然不屈不挠地想抓着桌脚立起来,结果,“扑”地一声,厚厚的n布再次成了安全气囊,让他的小p股毫发无伤地落地。
小家伙左看右看,最后看到了蹲在他身后的小母亲,便理所当然地哭起来了,寻求母亲怜惜的一搂。
孙束雅没有抱他,反而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棒棒糖,以姜太公钓鱼之姿,在儿子面前勾引着。
收效挺快的,小家伙马上忘了哭,直往棒棒糖爬去,口中不停叫“.ㄇㄤ.ㄇㄤ”,口水一路滴向围兜兜而去。
“不给你吃!”孙束雅大嘴一张,含下了糖果。
“哇──”哭声上达天听,小娃儿更是加快手脚,爬入母亲怀中,顺利地站直身躯,伸手往母亲口手挖着,最后索性凑上嘴,献上他纯洁的处男之吻,就为了分享母亲口中的糖果。
“死小子,敢偷亲我老婆!”以食指成弓轻轻地k了小李毓一下,将小小娃儿k入母亲怀中去安息。
“你干嘛揍我侄儿?”一记铁拳马上伸张正义、将不肖小爹地一拳揍到床上去挂着。
尾随在李举韶身后的,除了李举鹏,还有孙氏夫妇。他们正从学校回来。
孙束雅忙将口中的棒棒糖塞入儿子口中,急急道:
“怎么样?有没有替我讨回公道?你们去好久,我一个人等得好无聊。”
今天是她“留家察看”的第二天,简直闷死她了,又没心情百~万小!说,、心中梗着怒气,哪能心平气和?就连欺负儿子也欺负得不带劲。
孙母从皮包中掏出一封信:
“束雅,你最近是惹到什么人了?先别说学校的事吧!今天一大早我就收到一封黑函,指称你赁居在外行为不检,与一名大学生同居,要我多加注意,以免你变坏了我们还不知道。”最好笑的,是信上所附的照片是女儿女婿的合照,背景好像在卡拉ok店。
孙束雅接过照片,笑道:
“咦,上个月在pub有被拍下来呀?老公,你看,拍得不错耶。”她拉过丈夫一同看。相片中正在歌唱“丹尼之歌”的李举韶用深情款款的眼光看着坐在他腿上的她。若非这是一张告密相片,他们还真想感谢拍下这个画面的人,挺赏心悦目的嘛!
“妈,别担心,这种信没有什么,顶多是有人不喜欢我们交往,想利用可能的手段来我们分手,不会有更大的动作了。”李举韶将黑函折成纸飞机让儿子玩。
孙束雅的注意力又转回了今天家长去学校的结果。
“大哥、爸、妈,说嘛,他们有没有道歉?有没有收回大过的命令?我没做错什么,他们没有资格在我的求学生涯中画上一点污点。”
李举鹏代表发言:
“他们收回了。并且明天会登报道歉──”
“哇!有这么严重吗?我们又不是皇亲国戚、财大气粗的大人物,他们干嘛这么做?”李举韶咋舌追问。
孙父笑道:
“还不是举鹏有办法。在我们证明了你们早已结婚生子的事实之后,他们那边的人可就没了气势了,但不该的是那些人仍以高姿态表示不能怪他们误解,说学生那么早结婚前所未见,才会以为束雅在说谎,为自己的行为不检脱罪。那些人就是不肯放下身段,侮辱了学生的品行人格之后,倒认为理所当然似的。”
“对呀!对呀!又因为我们没有找议员、立法委员来壮声势,他们全然不怕的,收回记过的决定之后,就当没事了,但仍是要束雅在家反省,并且不要公开已婚事实,免得影响同学的学习,怕她带来不良示范!我呸!他们根本是不打算让学生知道真相,怕没面子,决定牺牲学生来维持自己至高无上的身段,所以我们后来便不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孙母提到当时的情形就有气。
孙束雅眨了眨眼:
“我知道那票烂人会做的决定,只是你们怎么说服他们屈服认输呢?”
李举韶搂住她肩: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大哥出马,一向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事!刚才他们顺路到学校接我下课、我们倒是讨论出让你转学的决定,好不好,到我们t大隔壁的那所私立高中去读,以后我们可以每天一同上下学?”
她瞪大眼:
“拜托,那所读书风气等于零的学店?!我宁愿在家自修,也不要与那些成天以玩乐为要事的同学们瞎混日子。那所学校成立五年以来,根本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去,参加联考两年以来,没半只小猫考上大学、专科,你们确定我该到那边去读书?不会嫌浪费我个人的时间吗?”
“唉!基本上,这也是有目的的。”李举韶清清喉咙,以招来各方注意。“就因为那所高中没升学率可言,所以一心想雪耻的董事们开出了高额奖学金,以激发学生的升学欲望。考上大学者,奖六万;如果是国立大学再加二万。专科一万。这是我家教的学生提供的资讯。我是想那笔钱放在银行只怕也快招来虫蛀了,我们何不做个善事让它重见天日.发挥它身为钱的功用呢?”
总而言之,就是他老兄很垂涎那笔金光闪闪的奖学金就是了!而且他十足肯定老婆的资质定可以考上t大,与他双宿双飞于t大校园,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
“那好吗?如果束雅被那些同学带坏怎么办?”孙母想到自家老三就是因为一路读放牛班、三流高中,以至于一路当大姊头到今日虽不再混太妹,仍能号令一些小混混的情况,不免担心起老么的定力问题。
李举韶笑道:
“妈,请放心,先别说有我在一边就近管理,其实束雅除了上下课之外,根本没空去与人玩乐,光是小毓就够她玩了,她何必往外跑?”
对自己名字已经很有相当认知的李毓爬了过来,用他满是糖渍的嘴巴要亲吻父亲,不过得到的是一张湿纸巾覆面。自投罗网地成为父亲的玩具。
孙束雅点头:
“好吧!看在那么多钱的分上,我转过去好了。老妈,你也不必担心,我可没有二姊那种不怕死又四海的性格。不过我很好奇道歉启事的内容是什么?”
李举鹏开口回答:
“在三大报的娱乐版下方登一则十六开大的启事,其中不仅要声明你们已结婚的事实,也要对孙李二家表达歉意,最后放上一张你们的结婚照以兹证明。”
娱乐版是小女生们的最爱,放于其上还怕没人看见吗?他们主要的诉求对象也不过是围在孙束雅以及李举韶身边的“有心人士”罢了。
“这下子,可成名了。”孙束雅无奈地叹息。看来转学是势在必行了,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不太平。
十一月份秋意深浓,早晚都有些凉意,但日正当中时却又炙热得让人受不了。
报纸上的道歉启事一如预料中的造成“日扬高中”师生们强力的话题。在放了一星期”反省假”后,孙束雅返校便是为了办理转学事宜。对她而言,公开了已婚身分,也算是柳暗花明了,不过对她好奇的人更多了。
面对众多热情的问候,以及接下来源源不绝的问题,她只庆幸自己即将转学。
走出教务处,看到杵在柱子边的周向荣,她楞了一下。想起了其兄的恶形恶状,于是打算视若无睹地走开,不愿给攀谈的机会。
“孙同学,请等一等。”虽有高大强健的粗犷体魄,但周向荣生性憨厚内向,造就了斯文不擅辞令的口舌,与外表全然不符。
“我不认为有什么好说的。”她将大袋子抱在身前,走向校门口。
周向荣默默地跟着她走,知道了她真正是嫁人了以后.心中万分震撼仍阻止不了仰慕之心。也亏得他沉闷闭塞的性子,才不致丑状毕露,难堪至极。
“对……不起。”他总览得欠她良多,与兄长的一并算上。如今佳人不得不转校,他难辞其咎。
站定在校门外的林荫步道上,才转过身:
“没什么,反正我早想换个环境认真读书。我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让人喜欢,但仍是很感谢你们的一番心意,让我的虚荣心涨得高高的。若不是我已有丈夫,说不定每天会笑得像傻瓜一样呢!”
他第一次与佳人正视,不禁红了脸,不知该把双眼放那边才好。结结巴巴道:
“其实……你今年一转学进来,我就注意你了。你很漂亮,又不像一般高中女生那样嘻嘻哈哈,很认真地念书,我觉得你很有气质……不愧是市女中转过来的学生。”
“谢谢。”被人家说的那么好,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对于这种没攻击性的仰慕者,她不会抗拒与他谈话,反正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搔搔头,笑道:
“你丈夫……似乎是很优秀的人,我……希望你别生我大哥的气,他最近也不好过,一直在酗酒,我想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吧!或者也因为他以前太过顺利,所以承受不了失败的打击。”
那位仁兄还真是把“男主角”的身分发挥得淋漓尽致。接下来是不是要表现出这位仁兄因为情海生波,从此成为商业钜子,游戏人间,但拒绝付出真情,冷硬无情的性格直到真正女主角出现才融化了他冷硬的心?
那──也好啦!祝福他。
“我想他不会再打扰你们夫妻了。”
“但愿如此。”她以谢天谢地的口气回道。
周向荣笑了,伸出右手:
“握个手好吗?”
她大方地伸出柔荑,放入他大掌中,感觉到他羞涩的颤抖,不禁笑了出来。
一辆拙拙的五十cc中古小机车正好一路以即将寿终正寝的低咆声驶近。
噗、噗、噗……
“不想断掌的话,狼爪给我收回去!”李举韶不善的冷哼声介入两人愉悦的小天地中。
“举韶,你翘课?!”孙束雅转身叫着,看到老公骑的古老型买菜车,笑问:“去哪借来的?”
李举韶认为老婆有顾左右而言它的嫌疑,打鼻腔哼出一声之后才道:
“几时你与这家伙好到有说有笑的地步了?”
“你吃哪门子醋呀?他与他大哥是不同的。”她轻吻了他一下,转身对周向荣挥了挥手:“你进去吧,拜。”
周向荣只是笑了笑,点头后移步回校园,背影看来有点落寞。着迷的心思,岂是立即可以收回?只能以时间,慢慢来淡忘了。
“你对他比较有好感?”有位仁兄不高兴了。
孙束雅很直接地回答:
“对呀,比较没有富家子弟的气息,以后应该比较有前途。”
“很可惜你已经转校了对不对?”鼻音中隐约喷火。
“喂,你什么意思?”这男人话中有话哦!她的粗神经逐渐转细,大大的杏眼也沉重地眯了起来。
李举韶一脸臭臭地别开眼,不想在外边吵架难看:
“上来吧!我们去接儿子回小套房。”
“我自己搭车回去,哼!什么意思呀?摆脸色给我看!等你神经线转回正常运作之后,我才要与你讲话!”她大步地走向公车招呼站。
李举韶将破机车转了个方向,再度“噗噗”的移近老婆身边:“喂!干嘛呀,一起走啦。我请你吃牛r面,好不好?”这种没营养的呕气还是少玩为妙,古人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即使后方是悬崖也得给它退下去。
她侧生上机车后座,搂住他的腰道:
“下次没道理的醋不许吃。”
“是!老婆大人。”他可怜兮兮地回应,实在没有几次吵架的经验,也不想开先例,只好这么回答了。
“碰!”
随着一声巨响,冲进一名气虎虎的小美人,吓着了好不容易偷闲品茗的孙氏夫妇。
以小女儿冲入这一个饮茶室的肢体语言来看,她是打算等别人开口殷殷垂问委屈的,否则她也没必要将门甩得那么重。
孙父正要开口,不料妻子抢了先: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泼出去的水呀?都当人母了,怎么一点样子都没有?”
“我受了委屈呀!”不找父母哭诉找谁去?
“束雅乖女儿,告诉爸爸怎么了?”
“老公,都说别再宠她了嘛!免得她老是不明白自己要担负起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是什么。”孙母眼下一瞄,怎么瞄也瞄不到所谓的委屈在何方。
孙父拍拍妻子的手,仍是以一贯的温柔问:
“过来这边坐.告诉爸爸怎么了。”
她马上偎了过去.一点儿也没有“泼出去的水”的自觉。气嘟嘟地道:
“我今天下课,答应举韶到t大找他,他要打球到五点半,结果我当然乖乖地去啊,一时没找到举韶,就向几个打球的男生问话,他们很殷勤告诉我只要在原地等就可以等到他了。结果不到三分钟果然举韶就来了,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说我招蜂引蝶,气死我了!那些人好心地陪我聊天,又站得很远,足够避嫌的了,哪里有什么错?倒是他,他身后至少跟了三名女生,我都没说哩!”
“哟,你们已经结婚久到足以吵架互指是非了吗?果然早婚是不幸的开始哦。”孙母依然冷言,不为所动。
“爸──我要回来住几天。”向老父撒娇比较有效。
“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夫妻不能斗气下去,小毓呢?他怎么办?”
“妈妈有空──”好棒的如意算盘。
“没空。”狠狠将算盘一掌击碎。孙母叫道:“吃什么醋呀!幼稚得半死,你当婚姻是儿戏呀?有话直接谈开不是很好?你们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是吧?再玩嘛,何必不直接离婚了事?”这个女儿就是长不大!
“难道因为我们早婚,就没有吵架的权利吗?”孙束雅不悦地问着。
“那离婚呀!”想对她撒娇?到北极去等着吧!
“妈!你很差耶,哪有人母亲这么当的?”
“你这个母亲又怎么当的?把儿子丢在婆家,死活不管。”
热闹的斗嘴声吸引了另一名久久回家一次的成员。
随着饮茶室的门再度被打开,露出了一张桀骜不驯、英气凛凛,但相貌平凡的女子。一身的骑士装,手抱安全帽,抓着一头短发笑道:
“原来是小妹回来了,难怪老妈兴奋得怪叫。咦,小毓呢?我好久没见到那小子了。”
“琳琳,吃饱了没有?今天老妈买了很多菜,你至少要住一晚再走。楼下有点心,快去吃一点。”孙母见不常回来的女儿回家了,马上热络无比,直要拉人下去吃好料的。“至于小毓,则被某个没良心的娘抛弃了。”
四个孩子中,其实最像孙母的就是孙琳琳了,性格与外貌几乎都是同一个印子,难免惺惺相惜不已。尤其令人头痛的小孩并没有走上歹路,真是老天垂幸!
孙琳琳见小妹嘟高了嘴,笑着戳一下她的头:
“干嘛,没人可以吵不爽呀?”她拿出以前大姊头的架势:“不然我带人去堵他,揍他几拳,将他毁容,这样你有没有气消?”
孙束雅忍无可忍地叫:
“人家只是想发牢s,你们干嘛都不给机会?”她依偎入父亲怀中,寻求唯一会对她怜惜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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