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老依依
这句话,又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柳夕月。有人冷笑,有人嫉妒。嫉妒自是因为皇帝对柳夕月的重视,冷笑,则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整整一个月里,皇帝除了皇后那里,没去过任何一个宫妃处,什么重视,皇后娘娘明显是在讽刺柳夕月。
“是。”柳夕月道。
宫妃散了以后,皇后把贵妃和昭媛留了下来,“今日怎么众人都蔫蔫儿的?”
长孙嫖睨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皇上的起居注你随时都能看,你这么说是想让许昭媛难堪吗?”
琼如被说的脸上发红,叫人拿了起居注来,只见这十多日,皇帝的侍寝册子上一片空白。
“这与妾身何干?妾有了怡儿,还有了佑闵,已经心满意足,没别的任何想法了。”许昭媛说道,她可不想让皇后觉得自己有不满。
“咱们皇上是在为娘娘您守身呢。”长孙嫖边吃着果脯边道。
“陛下何时为本宫守过身了?”难道……“是否是因为近日来边境战役的事烦闷,所以没心思入后宫呢?”
“他没心思入后宫,但有心思天天来你这里用膳?”长孙嫖道,“我倒是没想到他还是痴情种,早知今日,当初又对柳夕月那般温柔做甚?”不过想到他如今吃瘪的模样,心中还是有几分畅快的。
“贵妃娘娘,您这么议论皇上,似乎不妥。”许昭媛道,她对皇帝一直是感恩戴德的,若不是皇帝纳了她做侍妾,她此刻恐怕已经成了哪个皇室贵族的玩物。皇上虽未对她用心过,可到底待她不薄。如今她子女齐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所以说,当初我都不愿意和你斗,你看看你对他感激涕零的模样子,就差把他当菩萨供起来了。他对你不薄,可他也对你不怎么好啊,如果不是因为他看你与皇后走的近,你这个昭媛都不见得能得到。你要感谢,还不如谢谢皇后呢,皇上……就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看着对谁都好,可他心里冷的和石头似的。”长孙嫖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他对你到底是有感情的。”琼如安慰。
“呵,我可不在意他对我有没有感情,他就是再好,也不是我的良人。”长孙嫖道,“我以为你是他心里的人,可后来看着又不像。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李琼如,别怪我没提醒你,自古帝王多薄情,何况我们的皇上最爱诛心。他就是看人下菜碟,你看着他这么多日除了你没宠幸别人,是不是又心软了?”
琼如笑着摇头,听长孙嫖的语气,虽对皇帝死心,只是无奈的看清现实,想来死心与否也只是时间问题。她突然有些同情皇帝,这后宫中位份最高的两个女子,都对他没了憧憬,他若知道,心中不知会是什么感觉。
也不对,他其实是知道的……
她有有些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在她看来,让一棵树起死回生比种棵苗养大可难多了。即便真如他说的,他爱着自己,但他也爱着柳夕月呀,或许还有其他人,与其想办法让自己再爱他,倒不如好好对柳夕月,至少柳夕月是真心盼望他宠爱的。
算了,这不是她的责任,她该做的事就是管好这个后宫,而如今他是后宫不稳定的最大因素。
与贵妃等人一起用了午膳,皇后便去了甘泉宫,她多少得提一下宫妃的情绪,尽到皇后的责任。
到了甘泉宫,小太监立刻去禀报了皇帝。
皇帝此时正在练功房练拳,一听皇后到了,立刻穿上了白色长衫,拿起剑,接着让人请她进来。
皇后到了练功房,见到的便是皇帝衣襟微敞,举剑飞檐,白衣飘飘的样子。
他见她来,特意耍了几个剑花才剑,“琼儿过来了。”
她还未行礼,便被他拉着坐到了桌前,给她和自己倒了茶,“今日怎么过来了?”
她看着他裸露的锁骨吞了口口水,他是瘦的,瘦却肌理分明,那漂亮的锁骨下面是坚实的胸膛……
琼如立刻停了自己莫名其妙的遐思,道,“妾听闻这几日您都没有去看看其他宫妃……”
“朕出了一身汗,黏的很,得去洗个澡,琼儿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好吗?”皇帝突然打断了她。
琼如点头。他拉着她入了偏殿,偏殿里已备了大浴桶。
她看着偏殿的书桌茶几比自己上次来时好了许多,心想,原本的东西用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换了?他们正与匈奴开战,实在不宜铺张浪。
她还在想什么,却见他已脱了长衫,露出挺直的背和瘦的腰。她闭了闭眼,脸蓦然红了。
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身子,有什么好羞涩的。她暗骂自己,今日来意还没说呢。她低头道,“陛下……”
“皇后可否帮朕搓背?”他的声音从澡盆里想起。
“嗯?好……”殿里没人,当然是她伺候他了。
她上前拿着皂角给他抹身体。
“下面还没抹上。”他似乎对她只抹了背的上半部分有些不满。
“哦。”她的手伸到了他的腰,感觉到他身子微颤,她立刻停了下来,拿起边上的
绢布搓背。
搓了一阵,他又道,“前面也要洗。”
她认命的上前,将皂角膏抹在他胸前和锁骨上,然后轻轻搓着。
这胸前的两颗茱萸许久没碰,此刻软趴趴的贴在坚硬的胸前,对比有些强烈……
“琼儿,腰这边还没洗。”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柔软的羽毛拂在她心上,有些痒。
她把手伸了下去抹上皂角,想拿绢布时却被她捉住了手,压在他的腹上来回搓,“用手就好,绢布不舒服。”
她忍不住捏了一下,但觉手下的肉微微颤抖。她想抽手,却被他压的更紧,声音低沉的道,“琼儿也湿了。”
“咦?”她没有啊。
“你衣服湿了,不如也进来洗洗吧。”低沉的笑声响起。
她脸倏的烧了烧,道,“不用……”她过来好像是有别的事,什么事来着?对了,“皇上……唔……”
他突然吻住了她,吸吮了一阵才又放开,“该朕给琼儿洗了。”
“妾不用……”她往后退了退。
“真的不用?”见她摇头,便站起身道,“那帮朕擦干吧”
他勃起的龙根就这样映入她眼帘。
她惊的后退,摔到地上,闭着眼不愿看他,脑中那根粗壮的紫红色物事却越来越清晰。
他一把抱起她上了床,“朕还湿着,琼儿不该给朕擦干吗?”
她没有布……
他拉开她的外衫,“不用布,你知道怎么可以更快擦干的。”说着拨开了她上身的全部衣物压了上去。
“唔……”他的胸口压着她鲜红的乳头,不一会儿那里便娇艳艳的挺了起来。已有二十多日未曾有个鱼水之欢,两人此刻都敏感的很。但是他依然不忘自己的承诺,气喘吁吁的问,“琼儿可是热得难受?要朕帮你舒缓一下吗?”
都到这地步了,他才来问她要不要?
“不用。”她有些生气,起身下床,脚才沾了地就被他一把抱住拉回,翘臀紧贴在龙根上。
“是朕的错,朕想你想得紧,可朕也不想强迫你。你若愿意,便挺下臀,若不愿意,就拉开朕的手。”说着,将大手探进她的亵裤,轻抚她微颤的小腹,在她的手放到他臂上时捻住了花核,“琼儿身下的小果子硬了。”边说边舔她的耳垂。
“啊……”她娇喘,忍不住挺了挺臀。
他欣喜的转过她的脑袋便吻了上去,再度将她放倒在床上,细细吸吮她的小舌,恍若珍宝,手却用力抓捏着一对丰乳。
她没有回应他的吻,只有不时的娇喘显示她此刻的沉沦。
“陛下……”张宝全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门外传来。
“滚!”皇帝怒吼。
“呵呵……娘娘,大公主……”张宝全的声音再度响起。
“婉儿,”琼如猛的坐起,开始穿衣,“大公主怎么了?”
“呃……大公主和王美人在御花园舞剑,没看到路过的柳昭仪和蔡充容,结果蔡充容不小心崴了脚,柳昭仪摔倒了……”张宝全深吸口气,“陛下,柳昭仪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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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h) 第四十九章 诀别(5000珠加更) 改
琼如穿衣的动作停了下来,面色白了白,随即颤抖着手穿回了里衣,跪到他身前,“恭喜陛下。”
“琼儿……”他想拉她起来,她却没动。
“朕没想到……”他低声道,想用力拉起她抱住她,诉说自己的歉意,却被她退开了。
“妾原本就是来求陛下多去看看宫妃的,是妾多虑了。柳昭仪怀孕是大喜事,妾为您更衣,您去陪陪她吧。”她找来他的衣物,认真的为他穿衣。
他仔细的看着她,她脸上看似平静,可眼中却空洞无物,仿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个片刻前还瘫软在她怀里的女子彻底消失了。
“琼儿,”他张开双臂,声音有些紧绷,“那时候朕还没想明白对你的感情,是朕糊涂。 ”他已不知道该怎么求她原谅。
她给他系带的手顿了顿,低着头道“宫中就要新添公主皇子了,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叫糊涂。”说着继续为他系带。
她不曾为柳夕月有孕而难过,她难过的是,今日在偏殿里,她竟又有刹那陷了进去,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要他,想要他抱着自己,温柔的进入自己……她真是疯了。她赤裸着上半身意乱情迷时,却听到他的宫妃怀孕的消息,多么讽刺……他是帝王,他能给自己的,最多也就是曾给柳夕月的,他曾那么喜爱的柳夕月,如今却成了他向她道歉的缘由,往后,她又会成为他向谁道歉的缘由?而她,今日喜欢与他欢爱,明日……会如何?
他对她最深的感情,也不过是众多女子中最爱的那个,其他女人,他的子女,难道可以不管不顾吗?他不可能做到,她也没有理由如此要求。
若几个月前柳夕月有孕,他必定欣喜若狂,若几个月前……她后位能否保得住?
她曾奢望他们一如年少时……他们永远也回不到年少时,他终究是帝王,有太多女子的年少时等着他去亲近,他与她的年少时终究也会淹没在岁月里。
他的生命里会有第二个李琼如,第二个柳夕月,会有更多不同风格的女子,而她,只有自己,她只能保护好自己。她永远都不能再让自己陷落了。
她整了整他的发冠。接着捡起自己的衣物,低着头一件件穿上。
她苍白的脸色吓坏了他,“琼儿,再也不会了,再也没有了,除了你,朕不要别人的孩子。”
“您这么说会伤了宫妃的心,也会伤了妾的心。您曾那么爱的女子,若是知道她的孩子对您可有可无,会是什么感受?”琼如垂眸,脸上已没了哀戚,只是淡淡的,“妾也是母亲,若您体恤妾这么多年照顾后宫的劳苦,求您善待您的宫妃,也善待她们的孩子,别再说些让后宫女子心寒的话。陛下对妾而言,是少年时的心动,是十多年的爱恋,不论发生了什么,妾心里永远记得那时少年温暖的笑意,但妾也知道,我们都已成长,陛下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您的宫中有哪个女子不是蕙质兰心,又有哪个不是万一挑一的好样貌?总有一天您会发现,妾不过是众多宫妃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而妾的孩子也不过是您众多子嗣中的几个。到那时,只要想到您今日所言,妾无法不恐惧。”
“不,你不是普通的后宫女子,在朕心里,只有你不一样,只有你嵌在朕的骨血里,琼儿……”他想抱住她,却忽然有些不敢了。
她白着脸淡淡看他,随即低下头道,“当初陛下让妾保护柳昭仪时,嵌在您骨血里的,又是谁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重锤,敲在他心上。
他慌乱的看着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话比她的脸色更苍白,不论他如何回答,都已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而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恕琼如无法与您同行,柳昭仪想看到您,而不是与妾同行的您。求您让妾先行,妾……就此别过。”她跪在他身前,向他行了大礼,然后离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已失了血色,直到她彻底不见了,才晃了晃身体,险些站不住。
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们会在某一刻分道扬镳。
原来心被剜去的感觉,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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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这一章,我尽量把琼如尖锐的质问和指责改得温和一些
实在对不起大家,这一章如果改得更早一些可能后面的情节会更顺一点
琼如的性格是温和的,对待一个有生杀大权的人,她之前那样尖锐的指责的确有点太有恃无恐了点
虽然可能极度愤怒下也能做出这种事,但感觉和她思虑过多的人设也有点不符
后面出了避子汤的事,也算一个bug,我们暂且当做她自认为思虑周全无人能知,这么大的纰漏够她提心吊胆很久的
宫门(h) 第五十章 一门双侯 小改
帝后一前一后到了紫栏殿,皇后到时,紫栏殿里已站了许多人,除了太医和柳夕月,还有两位公主,王美人和蔡充容,见了琼如都向她行礼。她了众人的礼,询问了柳夕月的情况,便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多休息。
不久皇帝也到了,众人见了都跪了下来。皇后也向他行礼,他想拉起她,但最终也只是说了句礼。
她没有看他,只是拉着赵婉的手。
皇帝面无血色,没有一点将为人父的喜悦。
“怎么回事?”他问道。
“求陛下恕罪。”蔡充容伏跪在地上。
“柳昭仪如何?”他看了一眼柳夕月,问太医道,并没有让充容起来。
替柳昭仪号脉的是孙太医,“回皇上,这次没有大碍,但昭仪胎相不稳,需要多卧床休息。”太医回答。
皇帝让充容起来,“不知者无罪,孙太医,给柳昭仪多开些安胎药,昭仪以后就交由你照顾了。”
孙太医应是。
宫女服侍柳夕月从床上坐起,对皇帝道,“陛下,我们就要有孩子了。”语气中难掩喜悦。
他没有看柳夕月,而是盯着琼如,却没见她有任何反应,只淡漠的站在那里。
她已完全不在意他,只怕今后这后宫中唯一让她在意的也只有她的孩子们……
他面色更差了些,人却走向柳夕月,在她身前坐下,“你即将做母亲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每次都等别人来解决你的事。”
柳夕月点头,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启哥哥,这里有您和夕月的孩子,您不高兴吗?”
不高兴吗?他高兴吗?
他和琼如有三个孩子,婉儿出生时,他欣喜若狂,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她痛了整整一天一夜,他看着她憔悴的脸,心中满是感动和怜惜,他陪了她整整三个月,日日陪伴她,与她一起照顾他们的孩子。齐儿出生时长孙嫖刚入了太子府没多久,他只来得及在屋外守着她,她又痛了一天一夜,当知道是个男孩的时候,他们都舒了一口气,他有了真正的继承人。她没有力气与他说话,只有他不停抱着孩子告诉她他有多高兴,他陪了她整整一个月,她出了月子,他就去了长孙嫖那里,他告诉她他不能冷落长孙嫖,她说她知道,她会照顾好孩子。弘儿出生的时候,他已手握大权,膝下有五个儿子六个女儿。弘儿比齐儿婉儿个头都大些,她痛的死去活来,他抱着自己的第十二个孩子,心中是高兴的,但到底喜悦之情不如从前。这一次他陪了她一个月,只是不像从前日日不离开她,偶尔他也去其他宫妃屋里,她依然是感激的……这个给他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在他的日渐淡漠下,依然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感情,而他,似乎总有办法彻底击垮她的爱意。
他高兴吗?他该高兴吧,正如她说的,他曾经那么喜欢柳夕月,而作为帝王,当然是子嗣越多越好。可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没有了她,还有什么事值得自己高兴?
他抽回自己的手,对柳夕月道,“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事。夕月,朕是皇帝,以后大庭广众下该怎么唤朕就怎么唤朕,明白吗?”
柳夕月白了脸色,众人也是侧目,只有琼如,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他起身,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行礼离开。
待出了紫栏殿,皇帝突然叫住了赵婉,“婉儿过来。”
他看到琼如望过来的神色有一丝紧张,“婉儿长大了……也许父皇以后都不能再陪你用晚膳了,你母后……婉儿要好好照顾你母后,听她的话,不要让她伤心,知道吗?”
赵婉点头,向他福了身便跟上了琼如,一同离去,最终消失在御花园的转角处。
母后一直是赵婉的榜样,可是父皇登基以来,母后又有几天是真正开心的呢?是不是母后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反而不会得人怜爱?
等她长大了,她才不要嫁人,她要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得不到父亲的爱,还有他们三个会一直爱着她。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皇帝也曾几次来立政殿,但琼如只以身体不适,无颜事君为由,将他拒在了门外。
这一个多月北方战事吃紧,皇帝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后宫,只有一晚,他醉醺醺的从立政殿离开,却在不远处见到跳舞的王美人,“琼儿……”他痴迷的上前,抱住她的那一刻,说了几次“你不是她”,接着疯了般大笑,反复重复着,“她不要我了,我弄丢了她……这后宫是禁锢你的牢笼,这江山又何尝不是禁锢我的牢笼?我只想做你的六郎,不是离你万里的帝王……”
王美人看着他越行越远,泪终究忍不住落下,即使只做替身,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可是他连替身都不要了……
一个月里柳夕月来请过皇帝四五回,第一次说是身子不舒服,他去了,却见她笑语嫣然,问他是否可以与她一起用膳。他转身走了,走之前告诉她,欺君是大罪,他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离去,她以前也这般做过,当时他不是这么说的。她和孩子对他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二月底时,举行了太子的册封大典,帝后难得在一个地方出现,她看着赵佑齐的眼神充满骄傲,只是对着他时却始终垂眸,不曾看他一眼。在最后受太子跪拜时,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心中有一处被触碰了般,软软的,他忍不住微笑,太子礼毕,他微微转头看她,却见她神色僵硬,他勾起的嘴角渐渐拉平,万分不舍却还是最终放下她的手,眼中的笑意染上了苦涩。
若她只想与他做表面夫妻,他也是愿意的,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她想做什么,他都愿意的。
五日之后,北方传来大捷,李易的八百铁骑直捣匈奴王廷,生擒匈奴单于。皇帝大赞,直接封了李易为冠军侯,北方军左前锋。李家一家双侯,一时传为美谈。
匈奴的兵力主要左右贤王手中,战事依然在继续,但他有信心大晋将拿下更多匈奴城池。
只是,前朝战事告捷,后宫却突然传来了坏消息,这一日晚间,皇帝再度喝的醉醺醺的坐在案桌前作画,却听王德子来禀报,柳昭仪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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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太子登基那一段,依然主要目的,把琼如改得温和一些
宫门(h) 第五十一章 诬陷
皇帝的酒醒了大半,问道“怎么回事?”
“孙太医说昭仪胎相一直不稳,今日娘娘突然腹痛剧烈,结果见了红,孙太医把脉,说孩子已经没了。”王德子道。
“她不是一直卧床休息的吗?怎么会胎相不稳?”他蹙眉,起身上了御辇。
“孙太医说前几日已有好转,结果这两天又反复,今天突然见红,他怀疑有人给娘娘服用了落胎药,德妃娘娘命人在紫栏殿内搜找了一圈,在后厨那里找到了藏红花的药渣,还在一个宫婢那里找到了避子汤的药材。”
“说下去。”皇帝道。
“那宫女只说是给自己用的,且不说她犯了宫规,宫中避子汤的药物都是有记录的,没见那个宫女有领避子汤的记录。”王德子道,“现在那宫女不肯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都在赶往紫栏殿。”
“不是说小事不要打扰皇后吗?”皇帝皱眉。
“呃……紫栏殿的宫人一早去禀报了皇后和贵妃娘娘。”这个不能算小事吧,王德子心想。
到了紫栏殿里,皇后贵妃德妃都在寝殿外等待,见他到了便都上前行礼。
皇帝让她们平身,问皇后,“情况怎么样了?”
“产婆在里面帮昭仪,昭仪没有大碍,只是孩子……”皇后跪下道,“妾没有护好昭仪,请陛下治罪。”
他拉起她,这本就是太医和宫人的事,与她何干呢?
她还是缩了手。他眸光黯然,却也没说什么。
“孙太医何在?”皇帝问。
孙太医出列,向皇帝行礼。皇帝询问他小产前后的事,他只道,“昭仪娘娘的胎刚过了三个月,本已稳定了许多,但这两天又微有见红,臣开了安胎药,未想昭仪用了药后腹痛难忍,臣过来时龙胎已保不住,臣看了昭仪用的安胎药药渣,里面有避子汤,药量足可让人落胎。德妃娘娘便命臣一起查看殿里是否有人有这些药,结果在宫女小兰处找到了避子汤药材。”
“那个宫女呢?”他看向贵妃和德妃。
“奴婢小……兰,叩见皇上。”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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