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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弯刀上的鲜血从刀尖滴下,德札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刀上的血,压低了声音──
“都上来!”
众人又往后面退了几步,脸上已有了怯s。
德札担心明信的伤势,并不敢恋战,喝住了众人,又圆睁了双目,吼道──
“滚!”
“留你们几条狗命!!”
待马蹄声渐远,德札这才抱起了明信,撕开了衣服,肩头处竟是一个长钉完全没入了血r。上身的衣服早已染红,伤口处的血竟是红中带黑!
“他娘的!”
德札急得两目通红,“明信!明信!别睡过去!!”
顾不上伤口,猛烈的摇晃起明信的身体,“明信!明信你清醒点!我这就带你回都!!”
单手抱起了明信,从死了的兵士身上撕下块布将守将的头包住,系在腰间,又泄愤似的在那守将身上狠狠的剁了几刀,直到血r模糊。
“王子,该你了。”
“……嗯。”
图演两指夹起白子,托鄂沉思,眼睛落在棋盘之上,却让启苏儿微微皱了眉。
“王子……”
“嗯?”
图演抬眼望向启苏儿,目光依旧温柔,一如平常,然而启苏儿犹豫了下,却道:“王子心中可是有事?”
白子落下,却是在中盘死局里停滞,图演将手收回时才反应了过来,却又不好悔棋,知是瞒不过眼前这心思细腻的启苏儿。
“事倒是没有,只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确切的说,自打对明信下了那“杀”字之令后,便有些烦躁,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只觉得坐立不安。然而这些话,图演并不打算说出来。
启苏儿安慰的话还没说出,近侍便闯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王子,密河城来报,守将已斩杀!”
“嗯。”
图演的脸s终于霁开,并不打算计较近侍的无礼,挥了挥手,却不见近侍起身离去。声音顿时沈下,“还有事?”
“是……”
“目前德札将军和明信督赞还滞留在密河城……”
“还留在那里作甚?叫他们回来!”
图演突然站了起来,“难道出了事?”
“是,四王子说不用着急,但是属下想……”
“够了!快点说!”
“密河城送来的信上说,德札将军身受重伤,明信督赞危在旦夕!”
“混蛋!”
图演一掌击碎了眼前的木制的棋盘,黑白棋散落在了地上,谁也不知道图演是在骂谁,却只见图演没有了在启苏儿面前一贯的温文有礼,露出暴戾的本x。
“叫太医带上药!”
图演扔下句话,跨上战马,直奔城门而去。
10。5
“明信──”
图演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上有多么的慌张,一把推开半坐在床边的郎中,将明信抱在了怀里。
“快点过来!”
两个太医慌忙跪在了床前,将手搭在了明信的脉上。
“明信伤到了哪里?”
图演抬头去看默立在一旁的德札,却似乎对德札全身满是的白s纱布熟视无睹,却问起了明信的伤势,语气焦虑不安。
“左肩被长钉没入,钉上带毒……”
德札顿了顿,嘴唇又似乎动了动,却不再开口。
图演一把撕开了明信的上衣,果然一指粗的钢钉赫然c在了r里,四周的r已经开始溃烂,红s的血r也泛着黑紫s。
“…………”
图演拳头紧握,骨骼咯咯作响,狭长眼睛扫向德札,“谁g的?”
“守将,属下已经头颅带回,现在吊在城楼上。”
“哼!”
碧蓝的眼眸几乎可以杀人,s出的光令人胆寒,语气更是冰冷,“给我扒了他的皮,挫骨扬灰,然后扔到乱坟场喂野狗!”
图演看了看站在门前的近侍,温度又降了几分,“还站在这里g嘛?还是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
“是!”
近侍慌忙的退下,图演这才收回了目光,问道:“如何?毒可解么?”
“回王子,毒很烈,但是督赞各x道被封,因此并没有大面积的扩散,只要取出了长钉,再细细调理便可痊愈,只是……”
太医突然停住,而德札的目光却紧紧盯住图演。
“只是什么?!”
“只是督赞已有身孕,恐怕要棘手一些……”
身孕?!
二字一出,图演猛然呆住,不可置信的望向怀中的明信,脸上除了震惊,再没有任何。
“你是说明信有了孩子?”
“是的,王子……”
虽然早已知道了明信是顺子体质,却完全没有想到竟会怀上孩子,男x顺子在草原如男子一样,没有什么尊卑,甚至几十年里几乎没有听说有男x顺子怀孕生子。
眼前这个男人……
图演的眼神暗了暗,放开了明信,在床边踱了几步,脸上愈发的y沉。
“大业未成,却来子嗣,真是累赘!”
图演来来回回的踱着,嘴里暗暗咒骂,没有了初始的震惊,剩下的便只有不耐。
字字落在了德札的耳里,痛如刀割。
为床上尚且在昏迷中的明信而痛,而悲。
自己听着尚且如此,德札几乎无法想象如果是明信,该用怎样的勇气面对这样残忍的现实。
悲痛,却愈发怜惜。
“王子!”
德札突然上前一步,跪在了图演的面前,以额触地。过大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德札却面不改s,直视图演。
“怎么?”
图演不耐烦的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事就快说!”
“德札请王子恕罪!”
“你何罪之有?”
“孩子是我的,我早已与明信有了夫妻之时,未禀告王子请王子恕罪!”
德札的脸上满是坚定──
“我要迎娶明信做我的妻子,请王子恩准!”
第十一章
“你再说一遍。”
图演的视线落在德札的背上,几乎就要被灼伤,德札却还是跪直了身体,字字清晰。
“我要迎娶明信做我的妻子,请王子恩准!”
“啪”的一声,图演手边的方桌被一掌劈下,顿时断裂成几段。屋内太医均是跪伏在了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然而德札的表情却愈加坚定。
百爪挠心。
说不清楚此时到底想要做什么,甚至连开口都无法做到。
只觉得怒气不可抑止的涌了上来,急急想要发泄的自己,只得劈了眼前的桌子,让有些压制不住的内力顺着指尖流出。
床上的这个男人,分明已经被虏获,却竟会爬上别人的床。
眼里愈发y狠,碧蓝的眸子幽深难测。
“滋味如何?”
“什么?”
看着德札茫然的眼神,图演冷笑了声,“明信的身体的确不错,如今又有了孩子,难怪你竟会想要娶他。”
“不!”
“因为爱他,我才要娶他!”
“爱?”
“你爱的人不久前还向我张开大腿,你堂堂上将军真的要娶他?”
“德札……”
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乎难以听辨,却让图演和德札愣在了当地。
“明信!”
德札猛地起身,扑在了床头,手自然的抚在了明信的脸颊上,“太好了,太好了……”
“德札…”
不知道方才的话明信听到了多少,可是明信的眼里分明又回到了初见时的茫然和绝望。
“我…有了孩子?”
“是……”
明信突然扯了扯嘴角,视线却投向站在不远处的图演,那从来都是冷傲自尊的眸子里此时竟然带上了些卑微的祈望。
“图演…这是你的孩……”
“哼!”
明信的话却被图演的冷哼声打断,图演低目俯视着明信,说道:“话,不用说的这么早。”
“且不论这是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也只是个累赘!”
图演的话像把刮刀一样,一片一片刮割着明信的血r。
“我的长子是未来草原的王,必须是我的王后所处的嫡长子!”
图演的眼里像是看到了什么低贱的东西,“启苏儿,才是唯一配得上我的女人。”
“一个男人,却要去生孩子,真是恶……唔!”
德札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勇气挥出了这一拳,更没有想到图演会毫无防备的挨了这结实的一拳。
图演偏过了头,身体虽未移动半分,嘴角上却已染上了血。
“请王子不要再伤害明信!”
德札跪在了地上,脸上却满是愤怒,“德札自知死罪,但死之前也定要护他周全!”
望了望明信,昂首道:“明信,是我的。”
11。5
明信,是我的。
多年以后,图演才明白,当德札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那喷薄而出的怒火究竟是因为什么。
无意间被触动的底线,让自己失态。
可笑的是自己,却仍旧一无所察。
因为自己一时的迟钝麻木,却差点付上一生的代价。
德札的话刚落,脚便踹上了面门,不带一丝犹豫留情。
软皮长靴上还带着一路的风尘,牛筋底带着铁钉的靴底硬生生的落在了德札的脸上,身体倒在了地上,眼睛已经睁不开,血r模糊。
“德札!”
明信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头都无法移动。
“来人!”
两个近侍跪在了门口,图演冰冷的眼神落在德札的身上,只是看着便刺得明信浑身冰凉。
“拖入死牢。”
图演又将视线落在明信的身上,图演的目光冰冷,明信直视着图演的眼睛也没有了温度。身体的疼痛渐渐快要完全侵占意识,却担心着德札,那个为了自己快要失去x命的德札。
明明不相g的人,却可以为了别人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究竟,这需要抱着怎么的心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是,如今,他也是。
分明憎恨着她,是她霸去了那个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的所有的爱,以至于再没有一点施舍给自己。
可是,又总是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长兄明成。
母亲的怀抱,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所以,并不渴求。
天花几乎夺去了自己的x命,这样的恶疾连奴仆都不肯上前服侍,端茶递药。
迷蒙间,自己的靠在软软的胸膛前,还有淡淡的脂粉味道。
温暖的感觉,甚至让自己想一直这样病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终究是清醒,床前却空无一人。
远远的,只看见前面离去的背影,那人突然顿住,微微回望。
看不清面容,只觉得眉眼弯弯,侧脸微露,腰如盈柳一握,却又只见背影徒留。
十几年后,明林的二十生辰,自己竟鬼使神差的将那r之境画于纸上。
生r宴庆上,自己只是戏称是明林,却不想明成竟一眼识破。
那画中之人,衣衫飘动,并非写实,只存意境,然而腰束上那块圆璧却被自己细细摹画。
自己的血早已冰冷,却还记得当年的温度。
当年的一切。
如今,他又如此。
自己,分明是孤单的活着,即使孤单也要作为强者活着。
二十多年以来,自己从不会为了任何人舍弃自己的利益,更不用说生命。
遇到图演是一个变数,为了他一次又一次不顾生死的拼斗,那几乎只能算是自己的本能。
不受自己控制的本能。
这样的付出,并不求回报。
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无论失去了谁,自己都照样可以活下去。
命,只在自己的手中。
第十二章
密河城的死牢肮脏不堪,里面的死囚犯无不是犯下qg、抢劫、杀人等重重重罪,牢内叫喊声、哭笑声j杂在一起。
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几乎算是跌撞的下了马,顾不上那死牢与自己的身份相差有多悬殊,挥开门口的守卫,推了门直接闯了进去。
“德札呢?德札呢?!”
“快点给我带路!”
“德札!”
木牢门上的铁锁被图奔一刀劈断,德札被图奔一把抱在了怀里,黑s和灰s的发缠在了一起,牢里的血腥和腐臭味也直上图奔的鼻子。
“德札…你……”
“你何苦为了那人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你让我……”
图奔虽只有十六七岁,却早已生得副成年模样,修长身体,内蕴力量,灰s的长发用细绳草草一束,眉眼与图演长得极像,却没有那些凌厉,看向德札的眸子极尽温柔和担忧。
“唔……”
“我伤着你了么?!”
德札几不可闻的呻吟让图奔慌了手脚,翻过了德札的身体才发现那长长的刀伤,皮r翻起,血r处竟开始化脓。
“这该死的地方!”
“四王子,你还是快离开吧。”
只是说了一句话,脸上的伤就开始疼了起来,血凝固起来的结痂处牵动着皮肤,又连带着各处神经,绕是德札也痛得直吸气。
“你究竟要多少次把我推开才肯罢休?!”
图奔的脸上气鼓鼓的,粉s的唇被牙齿咬住,却目光坚定,“我要去求三哥,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在这里受罪?!怎么可能让你送命?!”
好生j代好狱卒,不顾德札的阻拦,硬是直奔图演处而去。
“三哥!”
大喇喇的闯了进去,图奔觉得自己几乎看见图演近乎温柔却又伤痛的眼神,可是再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见,依旧是如常的凌厉视。
“什么事?”
图演状若无意的从床边站起,不再去看床上的人。
“是德札!请三哥收回成命!”
“哼!”
“德札以下犯上,我脸上伤痕未去,你可要验伤?”
“图奔不敢!”
图奔单膝跪在了地上,语带哀求,“三哥,您且饶恕了他,弟弟我愿领责代罚!”
“他身受重伤,再在那死牢里待下去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三哥……”
图演冷哼了一声,甩开图奔扯住衣角的手,“他昨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与明信有了夫妻之实,还要娶明信为妻,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死不悔改?!”
12。5
图演冷哼了一声,甩开图奔扯住衣角的手,“他昨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与明信有了夫妻之实,还要娶明信为妻,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死不悔改?!”
“我……”
“无论他怎样,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不能看着他死!”
“混蛋!”
图演一巴掌抽在了图奔的脸上,骂道:“你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我跟说过多少次,为王为将者绝不能让任何东西绊住你的手脚,更不能牵住你的心思!”
“更何况那德札根本对你没有半点情念!”
“我喜欢他。”
图奔从小便对这个同母同父的哥哥又敬又怕,平r从不敢顶撞,可每每却为了那大他快有十岁的德札忤逆图演。
图奔昂着脖子又说了遍喜欢,那同为碧蓝的眼眸满是坚定,丝毫不可动摇。
“滚!”
图演指着外面的院子,喝道:“滚到外面去跪着,跪足了三天我就考虑从轻发落德札的死罪!”
图奔二话不说,起了身出去,果真跪在了当院中间,身体挺得笔直。
“这个笨蛋!”
“他…比你像个人多了……咳咳……”
明信不知何时转醒,虽是对着图演说话,眼睛却看着窗外的图奔。
明信挣扎着坐起,上身不着一缕,肩和胸口被纱布层层裹住,全身都散发着病态的惨白,脆弱的好像一碰便会碎开,但又坚强的如同壁垒,谁也无法入侵。
“既然没死,就好好养伤!”图演淡淡的瞥了眼明信,“你可以留在这把伤养好了再回去。”
“来人,给我备马!”
“王子!”
“启苏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得知明将军身中剧毒,我便立刻赶来了。”
突然到来的启苏儿让图演又惊又喜,可是还没来得及揽住她,启苏儿便到了床前,从袖里掏出个瓷瓶来。
“明将军,你可还有不适?”
启苏儿目露忧s,温言细语全是关心,有些呆住的明信只得摇了摇头。
“明将军,您万万不可大意。”
启苏儿将手搭在了明信的额上,柳叶弯眉略略皱起,道:“还有低烧,看来体内余毒未清。”
拔了瓷瓶的塞子,倒出两粒r白s的药丸,然后喂到明信的嘴里,“明将军,每天两粒,三r内便可痊愈。”
“……谢谢。”
“谢什么,您身体能够恢复便是启苏儿最大的荣幸了。”
女人微微一笑,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足矣让人心头舒畅,真诚而又温柔,尽显女x妩媚。
然而,愈是如此,却愈是让明信心如刀绞。
图演看向她的目光自己从未见过,温柔疼惜甚至热烈,发自内心的喜欢让图演的眸子蒙上光彩,再想那曾经对自己说过的“喜欢”,对自己的那些温柔,才知道有多么的敷衍和虚假。
肩上的伤口甚至不再疼痛,似乎所有的痛都转移到了心口,绞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苏儿,大老远到这里来作甚?”
图演有些不满的搂过启苏儿的腰,语气却带着宠溺的埋怨,“药叫人送来便是,万一伤着你了该如何是好?”
“王子,我也是草原的女儿,再莫将我看得如此娇弱。”
“好、好!我知道你厉害!”
图演刮了下启苏儿的鼻子,却被她逃开了怀抱,启苏儿转了身,离图演远了些,有些抱歉的对着明信点了点头。
然而目光正要j汇时,明信却不由自主的逃开,低垂下眼睑,竟无法再维持脸上那几乎快要崩溃的平静。
13
第十三章
如果,这只是个平常女人,明信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启苏儿善良温柔,进退有度,从不恃宠而骄。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会不喜欢,那个图演,那个从不真正付出情爱的图演,定是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果真三天,低烧尽退。
三r里,启苏儿每r必来看望明信,不见明信身体好转不肯回都,图演也只好留了下来,每r只是站在明信房间门口,或是等着启苏儿给明信诊脉,或是看着院内还在苦苦支撑着的图奔。
启苏儿见不得任何人受苦,看着几乎趴倒在地的图奔,每r必劝图演。
温婉言语让明信都抵不住,可是图演却似乎是铁了心,硬生生让图奔跪满了三r,才站在了图奔的面前。
“可知错?”
“图奔……没错……”
眼前多了双熟悉的皮靴,图奔挣扎着跪起来,灰s的长发早已挣脱了细绳,散落在肩上、地上,比之往r,黯淡了许多。
图奔的声音微弱却坚定,执拗的不肯认错低头,碧蓝的眼睛望向图演,甚至比三r前还要坚决。
几年以来,只要面对的是德札的事情,图奔总是如此。
“三r已到……请三哥重新发落……德札……”
“哼,你倒是记得清楚!”
“来人,去死牢将德札提出来!”
“是!”
“谢……谢三哥……”
“现在道谢还太早,图奔。”
图演向后退了几步,立刻有了近侍将软椅搬上,时候不大,德札便手脚戴着铁环铁链进了内院。
“四王子!”
“德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德札比想象的好上了许多,素白的囚衣没有丝毫血迹,伤口像是被妥善的处理,除了下巴冒出了些青渣,与平时并无二样。
“你怎么把你弄成了这副模样?!”
德札用身体支撑着图奔不停的晃着的身子,图演冷哼了一声,道──
“这个笨蛋为了给你免除死罪在这里跪了三天。”
“你!”
德札惊诧的望向图奔,却对上图奔浅浅的微笑,顿了顿,“你……还真是个笨蛋!”
图奔抿紧了唇,脸上的笑收了去,似是有些委屈,“德札哥哥……怎么你又骂我笨蛋……”
许久没有听到的称呼突然传入耳朵,德札的身体微颤,却昂首看向软椅上的图演。
“王子,德札一人所为一人当,请王子快些让太医医治四王子!”
“德札……”图奔扯了扯德札的袖管,却被德札甩开。
图演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淡淡说道:“那你说你该判何罪?”
“德札以下犯上,死罪。”
德札深深叩下头去,却听得一旁的图奔拼尽了全力的一声大吼──
“所以我说德札你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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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之内的气息全部耗尽,声音一落图奔便剧烈的咳了起来,身子一软,却被德札接在了怀里,半跪半靠在了德札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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