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德札哥哥……”
德札有些恼怒,“休得再叫我哥哥!”
图奔委屈的闭拢了嘴,然后看向图演,“三哥,您说过从轻发落的!”
“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
“德札。”
“在,王子。”
“你以下犯上剐了你都不足为过,既然四弟为你求情,我便免了你的死罪,不过……”
图演向下瞥了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拿鞭子来!”
不消片刻,便有两个近侍各自拿着长鞭走到近前,对着图演单膝跪地,“王子!”
图演点了点头,“鞭五十!”
“是!”
近侍刚刚将皮鞭举起,图奔就一把抱住了德札,“慢着!”
“三哥!德札重伤未愈,五十鞭便是要了他的命!”
图奔挣扎着跪直了身体,“我愿以身代替!”
“我的命令岂容你随意?!”图演的眼神直s向两个近侍,“还等什么?!”
“啾”地一声,第一鞭甩在了地上,德札紧紧的将图奔护在了怀里,不许他动弹半分。背部绷紧,鞭子再次被扬起,伴着风声再次被抽下时却被人一手抓住了鞭身,软鞭弹在手背、手臂上缠起。
“明信!”
明信松开了手,冲着德札点点头,单膝跪下,“请王子开恩!”
明信脸s苍白,大病初愈的体虚气弱再是明显不过,许是出来的匆忙,连腰带都没有系上,宽大的衣袍让明信显得更加单薄。
“开恩?”
图演冷笑,“如何开恩?”
“我来代替。”
明信的眼里爱意依旧,却似乎被藏得很深,甚至还没有捕捉到便消失的不见踪影。坚定的眼神里带着淡漠和鄙夷,不由自主的去看,却被激怒。
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视着自己。
碧蓝的眼睛装满了盛怒,怒火被轻易的挑起,郁结在胸口,痛苦难当。
而这全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鞭他!五十!一鞭都不许少!”
“王……”
“再多言一句,别怪我开杀戒,德札。”
y戾的语气让德札生生的打了个冷战,随侍图演近十年,再清楚不过图演说一不二的x情。
痛苦的皱紧了眉,却不敢再言。
“一!”
“二!”
“三!”
长鞭一下一下抽在了明信的背上,衣袍被划破,露出了带血的鞭痕。几鞭下去,鞭痕j错,衣服也已破成条条碎片。
明信咬着牙,也不低头,一直看着图演,好似背后不是自己的皮r。
“唔……”
明信渐渐粗重的呼吸清晰的传进了图演的耳里,握紧了软椅的把手,看着眼前男人强忍着痛苦却坚韧的样子竟让自己的血y了起来,嘴角渐渐放松,缓缓的向上扬起。
第十四章
“十!”
第十鞭下去的时候,背上竟覆上个人来,大力的冲撞过来,几乎将明信撞倒。
手撑在地上,背上那不同于男人柔软的触感让明信呆愣,神志还没有回复,却真的听见图演惊慌失措的一声大喊。
启苏儿用身体为明信挡住了鞭子,终究是不同于男人的身体,受了一鞭后竟趴在明信的背上无法起身。
看着图演脸上的疼惜,看着他慌乱的将启苏儿抱回了房,听见了图演斥骂太医的声音。
没有人再管行刑,启苏儿的一鞭救了所有的人,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及她的万一。
“明信,我来扶你。”
德札将图奔j给了近侍,不再理会嫉妒而忍耐着的图奔,将明信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还能走么?”
“嗯。”
“你背后有伤,不能抱着你,你坚持一下。”
“德札……”图奔扯住了德札的衣袖,“我……你陪陪我好么?”
“让太医好好给你治伤,我晚些时候得空了就去看你。”
德札对着内侍点了点头,“扶四王子去好生休息。”
不顾图奔的哀求,德札硬是扶着明信进了屋,让明信趴在了床上。急急忙忙的出去,时候不大,又怒气冲冲的进来。
“带来的五个太医除了一个去了四王子那里,全部都在那女人的房里!”
德札小心的将明信背上的衣服撕开,“明明是你的伤更重,王子怎么就那样偏心?!”
“嘶……”
明信倒吸了口凉气,布条陷在r里,尽管德札已经非常小心,却还是连带着皮r掀起,待衣服全部褪下,背上已是血r模糊。
取了些清水和简单的草药,小心的替明信清理了伤口,又敷上了药,然后用纱布缠好。尽管明信一声未吭,但是背部那几乎看不见的微弱颤抖还是让德札疼在了心上。
“明信,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
“……孩子。”
德札咬着嘴唇将话吐出,果然明信的身体瞬间僵直。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明信顿了顿,“我不能生育,没有孩子我也并没有觉得遗憾。可是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雌伏在男人身下,更没有想过这里……”
明信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腹上,“只可惜,他注定会和我一样,是个不被关注不被承认。”
“明信!”
德札一下抓住了明信的手,“只要你愿意,我就是孩子的父亲,让我们一起给他一个家!”
“德札你……”
明信还来不及将手抽回,门竟被德札的近侍一下推开。
“将军!”
“王子诏令,启苏儿有喜一月,正式册封正室王妃!”
14。5
启苏儿抽出了手,柳眉紧蹙,声音里竟添上几分怒气,“王子,您是否问过我是不是答应做您的王妃?”
图演担心启苏儿后背的伤势,再次扶住了她的腰让她趴下,却又被启苏儿不动声s的躲开。
明显的疏离让图演沈下了脸,碧蓝眸子里隐隐带上隐忍未发的凌人寒气。
在启苏儿的面前,从来都是温柔以对。为自己喜欢的人收敛脾x并没有什么困难,可是自己竟愈发觉得焦躁。
“我的诏令以下,难道要我收回不成?”
“做我的王妃,得到我的垂爱,难道还亏待了你不成?!”
碧蓝的眸子里泛着幽光,甚是煞人。
早就听说也见识过了图演的x情,说一不二,唯我独尊,即使是心腹爱将、同母胞弟,责罚斩杀也是眨眼之事,只是不知从何处聚起的勇气让启苏儿不得不将心口郁结多r的话宣泄而出。
“王子是图氏草原的英雄,只要您愿意,随时便可登上那王座,但是我启苏儿却不是那个可以与王子您并肩站立的人。”
“我是图氏草原的女儿,我像所有人一样,对您憧憬崇拜,能得到您的喜欢是我的荣幸,可是启苏儿的心中另有所爱,他才是我爱的男人,是我腹中孩子的爹爹。”
“你究竟想说什么?”
图演坐到了床对面的椅子上,“我听着。”
“王子,我很惊讶,您在听到我怀有身孕的刹那竟然做出了要娶我为妃的决定,您明明知道这是别人的孩子。”
“我不在乎。”
图演缓缓说道:“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
起先还全身绷紧,现在已是全然放松,启苏儿大胆的望向图演,说道:“您总是开口闭口说我是您喜欢的人,可是我一点也没有这么觉得。”
“您听到太医的话时,那只有惊没有怒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如果是我的迪庆听到了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定会发怒发狂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幸福回忆,启苏儿的嘴角渐渐带上了些微笑。
“王子,您绝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您的‘不在乎’是因为心里真的没有怒气而不在乎。”
“您以您自己为中心,得到了您的爱便是您的施舍,您的‘垂爱’。我的迪庆说过,无论再怎么骄傲的男人面对自己所爱的人,都会不自觉的为所爱的人所牵绊,牵绊住自己的行动乃至牵绊住所有的情感。”
启苏儿突然苍白了脸,惨笑一声,“如今迪庆不在了,可是他的话我深深刻在心上。”
话顿了顿,像是在小心的藏住悲伤。
“‘喜欢’对我来说很神圣,不对自己喜欢的人绝不轻言。”
“王子,假话说多了不会因此变成真话,假话说多了,却会让自己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
第十五章
话音落下,过上了许久,两人都未曾说话。图演突然起身,也不发一言,扔下句“好生休息”便大步出了门。
进了院子,竟被刺得眼睛生疼,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了些迷茫。
“王子……”
近侍被挥退,抬脚却往明信屋子的方向走去。立在了门口,手已放在了门上,却又抽了回。
第一眼看见便想珍惜、呵护,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可是,她说的每一句,似乎都无法辩驳。
不是嫡生长子,从小便告诉自己要成为强者。
只有足够强的人,才能入得了自己的眼,才能进入自己的视线。
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有哪一个不曾刀刃舔血、系敌将首级于马后驰骋疆场。
她是个女人,虽也是上得了战马,百十人中取敌x命不在话下,可是,在自己的眼中,女人便是弱者,女人便只是女人。
天生柔弱,注定被人怜惜。
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难道自己不知、她却那样笃定坚决,像是把他看透。
房内只有一个人的气息,虚弱地几不可闻。
转了身去,却听见房里痛苦的呻吟声,压抑着,浅浅的挠人心口。
“图演?!”
明信艰难的转过头,却看见图演y沉着脸坐到了床对面的木榻上,立刻咬紧了牙关,再不发出任何一声示弱的痛苦喘息。
图眼的目光落在了明信身上毫无章法缠着的绷带上,微微挑了一双美目,问道:“太医不曾给你看伤?”
明信轻哼了一声,道:“我明信只是卑微一个督赞,哪里敢惊动给王妃看诊的太医?”
话才刚出口,明信便悔到了肠子里。
这般女人一样嫉妒的心胸狭窄的话居然从自己嘴里自然而然冒了出来,矫情做作,暗骂了自己几句,也懒得解释,索x闭上了嘴。
图演却没有多说,下了木?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第 3 部分
话才刚出口,明信便悔到了肠子里。
这般女人一样嫉妒的心胸狭窄的话居然从自己嘴里自然而然冒了出来,矫情做作,暗骂了自己几句,也懒得解释,索x闭上了嘴。
图演却没有多说,下了木榻想要去解那些绷带,却被明信一掌打开了手。可是明信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像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图演的手上一般。
手却被图演反手一下握住,脸上竟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表情──
“怎么这么烫?”
图演的力气极大,全身的骨头本就疼得酸痛,如今手被捏住,图演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使得力气。
另一手覆在明信的额上,停留了一会,才抽回。
“你发热了。”
“因为那些伤口,无事。”
明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忍耐住疼痛,却还是平淡而坚定的强调自己的并无大碍。脆弱而坚强着,护着自己的伤口,决不许他人可怜。
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保住自己的尊严。
心口微微一动,突然想起当r在范县看到全身赤l身受几处重伤的他,也是露着这样的表情,一下击中了自己的心口。
盖住了最初一刹那的怜惜,满满的,只想征服这个男人。
15。5
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心,全部要握在自己的手中。
转瞬之间,眼眸神采已变,幽暗深沉,跨上明信身体时,竟觉身体陡然升温,耐不住的抚摸起眼前的这身体来。
“滚下去!”
知道此时的自己如刀俎下的鱼r,可是明信从不会示弱,厉声骂出,嘶哑却坚定。
“要做就去找你的王妃,我明信绝不是出卖身体之人!”
开合着的嘴唇却在不知觉中充满了诱惑,图演堵了上去。嘴唇相触时,理智也散了去,狠狠的啃咬着,顾不上嘴里满满的血腥味道。
明信艰难的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好不容易将头偏向了床的内侧,背上却被手掌按住,鞭伤的疼痛成倍的冲击向所有的神经,惨痛的呼声压抑在喉里,竟无法发出。
图演一下扒下了明信的裤子,将自己早已勃起的男g在股沟里捋动了几下,硬生生的c入了那窄小的后x中。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此的冲动,竟然抵抗不住身下这个男人的诱惑,一头扎了下去,好似陷入了泥潭,再也无法抽身。
心头,竟然涌上了隐隐的害怕恐惧。
没有女人的柔弱温香,也不似那些男宠的妩媚妖娆,硬邦邦的男人的身体,只有些劲瘦结实的小块肌r。
喜欢他,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凌厉的眼神,和他坚强而脆弱的x子。
喜欢将他的坚强倔强打碎时那种畅快的心情。
喜欢说过太多,喜欢有很多种,却从来没有觉得对这个男人的喜欢有什么不同。
抚过明信的脸,竟觉得灼手。
第一次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收起了利爪的猛兽,在梦境里舔舐自己的伤口。脸上带着痛苦,眉间紧紧蹙起。
心口突然揪紧,紧得令人窒息。
当一点点将伤口抹上碧绿透亮的药膏,一点点将白s纱布缠好,那种抽痛般的感觉才好像好了一些。
明明没有扣紧衣领,却本能的扯了扯领口,这才好像呼过了气来。
顿了顿,却还是脱了衣服,睡在了床的里侧。霸道的将手搂在了明信的腰上,却小心的绕过了伤口。
两人的脸面向一起,胸口起伏j错,呼吸拂在了彼此的脸上。
心口慢慢平静,卸下所有的防备,沉沉睡去,甚至没有察觉房顶那几乎无声的些许响动。
图演再没有提起赶回大凉城,乱成一团的思绪无法整理清楚,从来没有的情绪让他有些慌乱。可是大凉城传来的消息却让所有的人放下了所有的杂念,锐利的目光再次从双眸中迸发出光彩,众人抽出了腰刀,举过头顶,翻身跨上战马。
明信一个纵身也跨上了战马,德札却按住了明信的手,微微摇头。
“你有身孕,如何还可颠簸?”
“……”
明信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回望,德札咬了咬嘴唇,终是松开了手,眼睛里聚上坚定。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图演的眼中,只是用余光扫过,却觉得碍眼。眼带y戾的撇过脸,将马鞭落在马臀上,响亮嘶鸣。
“回大凉城!”
第十六章
再一次听到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弯刀相互碰撞,明信也不由得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苍白了多r的脸上多了几分浅红。
图演接过近侍呈过头顶的披风,抖了抖系上了脖颈。夹了夹马肚,到了明信面前,明信却不去看,兀自扯紧了缰绳。
图演也不恼,只是微微压低了声音,道:“看看我的夺宫夺位如何?”
明信一震,身体微微颤抖,迎上图演的目光时,图演却已经甩了马鞭绝尘而去。众人皆是驱马紧随其后,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很顺利的进了大凉城,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众人心中已经清楚的知道,大凉城已经控制在图演的势力范围之内。
天空y霾,见不到一丝y光,风却很大,将城楼上的旌旗吹得发出“噗噗”的响声。城内也显得肃杀,街市空无一人,只有兵士来回奔跑,地上甚至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
图演下了马,走到一具兵士的尸体前,兵士依旧圆睁的双目显得分外可怖,伸了手合上,而后突然站起。
图演火红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露出耳上的银饰。图演环视了众人,沈下声音──
“听我将令!”
“是!”
众人皆是跪地听令,唯独明信站立其中,昂首而视。
“父王病危,今r便是我等翻天登位之时!尔等可愿与我并肩而战?”
“末将永随王子其后!”
“末将永随王子其后!”
“好!”图演爆喝一声,震颤众人,却让大家热血,“图奔、德札!”
“在!”
两人抱拳而起,图演点头,大声道:“你二人拿我三军令牌将军队拉到城外,呈燕子型排开,围住大凉城,一直虫子也不许给我放出去!”
“是!”
“德应!”
“在!”
“你率亲信卫队和我安c在太子亲信卫队的人会合,把大凉城牢牢控制住!”
“是!”
图演看向明信,没有直接下令,却是说道:“我不会勉强你的身体。”
明信愣了愣,看见图眼的落在自己腹上的视线是才反应了过来,脸上有些羞恼,双手合在胸前,抱拳道:“但听吩咐!”
“太子图中现在躲在城西的行宫之内,你带千人给我将行宫围住!”
“是!”
图演重新翻上马背,近侍们也各自上马,图演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道──
“我在皇宫内等着各位的好消息!”
皇宫内的侍卫已经全部换上了亲信,见到图演,均是伏地请安,礼数如见帝王。
图演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王之寝宫,偌大房间内只有床榻上似是昏睡的图氏之王图善,身边只有一个服侍的老太监。
难免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虽与这个父王几乎没有什么感情j流,更没有什么父子情意,却还是有了些生死离别之感。
放缓了脚步,软皮长靴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图演的目光落在了图善的脸上,紧紧阖住的双眼,眼角满是皱纹。
第一次这样打量自己的父亲,甚至第一次看清自己父亲的容貌,走到了床铺前,却突然被床上的图善抓住了手腕,掐住了命门!
16。5
第一次这样打量自己的父亲,甚至第一次看清自己父亲的容貌,走到了床铺前,却突然被床上的图善抓住了手腕,掐住了命门!
陡然一惊,却很快平静,图演迎上图善的目光,轻轻唤了一声──
“父王。”
“呵……”病榻上的男人沉沉一笑,示意图演坐下,却不松手。
“难为你忍了这么多年,演儿。”
男人的脸上堆满了刻刀一样的皱纹,虽已是病入膏肓,却隐隐可见当年驰骋马背挥斥方遒的风采。
“我们终究是父子,你始终是我的父王。”
“父子啊……”
图善的目光突然变得浑浊,却温柔,“你的眉眼相极了你的母亲,可是你却拥有了红s头发……一切命注定,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图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父王图善的头发上,赫然的红s,如出一辙。
草原的图氏不若中原明氏讲究礼仪兴邦,也不同于中原明氏那样子凭母贵、身份尊卑早已定下,更没有什么嫡出长子之说。
有能力者得之,即使是帝王,也无法改变。
而图氏自建国以来,每代帝王均是红发,草原上早有图氏红发子孙方为真名天子的约定俗成。
图演的母妃身份卑微,虽诞下两位王子,却于风华正茂的年纪在深宫中郁郁而终。
然而,图演自打一出生就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不为其他,就是那一头火一样耀眼的头发。
图善育有四子三女,二女早嫁,另一个女儿和第二个儿子均在十岁前早夭,身边独剩下长子图鲁,三子图演,四子图奔。
尽管,图善至始至终都想让自己最喜爱的长子即位,早早如中原一样封为了太子,却在图演长大后看到了那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后,知道了一切的徒然。
十一岁建府,十三岁从军,十五岁便号令千军驰骋沙场,十六岁时便暗中架空了图善和图鲁的所有权力,将广袤的图氏草原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这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和超凡能力让图善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羽翼益丰,为时晚矣。
图演甩手将垂在肩上的头发捋至背上,道:“图氏向来红发者得天下,即使是父王也不可逆天为之,况且……”
唇角微微上扬,霸气和傲气j错在一起,颇显雄睨天下之气,语气傲然──
“况且,这草原、这天下……舍我其谁!”
眼前更加浑浊起来,人似乎变成了影子,影子渐渐变得模糊。
好像突然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又倘若隔世。图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掐住图演命门的手顿时松开。
图演反手按在图善手腕命脉之上,而后松开,退了几步,突然双膝落下,恭敬的以额触地。
三叩首后,理了理衣衫,豁然将宫门打开,眼前竟是黑压压的兵士林立。方正整齐划一,站在最前面的是各部亲信。扫了眼,近乎本能的去找他的身影却落了空。不等图演开口,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向北跪下,面对着图演抱拳高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