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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疼痛的,了无生气。
图演突然走到书架前,架上的书早已落上了灰。图演却将手伸到了书架里端,摸出个长条的盒子来。
盒子打开竟还是一个卷轴,小心的拿出,展开在眼前,卷轴竟又是一副人物画像。
画中之人欣长的身体,坐于枣红大马之上,腰胯弯刀。画中除了一人一马再无其他草木花鸟,一眼看去却分明感到了迎面而来的狂风,那飞扬而起的黑s披风便是最好的佐证。似乎真的依稀听见风的声音,仔细听去,竟又听见千军万马的嘶吼。
马上的不再是女子,锐利眼眸下分明是一个年轻霸气的男人。男人手指前方,一头红发在风中飘飘扬扬。
画的末端是一排小字,小字劲瘦流畅,却愈加凌乱,末了竟是极少见的行草,几乎难以辨认。
手,抚了上去,落在字上。
叹当年犹如飞蛾扑火焰
怎忘怀往r一剑成殇。
参商映夜雨,血染青纱衣
晓风残梦里半江春水彷徨。
金樽夜生辉,葡萄斟红玉
许来世清风照朱颜不改。
无悔落一子,不悔曾几相见
只恨无缘共肩比,
漫漫红尘独自走,从此相逢相见不相识。
“一刀断四年,明信,你连凌儿都不管不顾了么?”
小心的将画放回了盒子,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在门外停止。图演皱了皱眉,道:“何事?”
“王!丰城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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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丰城急报!”
“报来。”
“丰城粮草、水源全部被切断,左贤王已坚守数r,伤亡惨重,请求增援!”
寝宫内静了一阵,朱红大门从里被打开。图演站在了门槛处,眼内已不复往r颓败之神s。
居高临下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近侍,嘴角微微上扬──
“传令下去,限左、右两营一炷香的时间备战整装。一炷香后,随我出战丰城!”
“是!”
“你,”图演用刀鞘顶了顶近侍的肩头,“待我出征回来,那幅画出自谁手,人在哪里都要给我报来!”
明氏的版图从北至南跨越大片疆土,都城皇族占据北方,南方则盘踞着四大家族──左氏、雷氏、青山氏和乔氏。
左氏和雷氏是开国的功臣,几百年以来蒙y恩宠,却渐渐恃宠而骄。骄奢已是犯了明氏皇帝的大忌,尽管已经举族迁徙南方却还是逃不过明成的一纸诏令,全数斩杀。
如今只剩了从不沾染朝政的青山氏和乔氏,各划了势力范围,与朝廷相处了几十年倒也相g无事。
青山氏走得是水运买卖,当家的单名一个“熙”字,不过二十出头,却生得一副俊逸风姿。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给人以儒雅之气,只有那一双眸子细看过去才隐约看出商人的锐利与睿智。
青山府府门高耸,两座石狮虽是凶猛但露祥和之态,门外亦有家丁立两旁把守。
“林师傅,您来了。”
“是,麻烦你们了。”
一个灰衣的男子还没有走到门口,家丁便已热情的问了好,又将大门打开。林姓的男子礼貌的躬身道了谢,跨入了府内,又立刻有了家仆迎上。
“林师傅,我家老爷早在琴房等着了,您快随我来吧。”
“啊好!”
闻言,男子露出些懊恼的表情,步子走得更急了。
穿过宛如迷宫一样的曲廊和风格各异的亭台楼阁,走了约有大半柱香的时间才到了一座院子。院子里林木和泉水尽有,掩在其后的便是一个不大的琴房。
家仆躬身站在了门外,道:“老爷,林师傅到了。”
没有听见答应的声音,门却被一下打开,青山熙浅笑着看向男子,大方的执起男子的手,道:“你可来了。”
男子并不抽出,只是带着歉意和懊恼,“抱歉,我又来晚了,让庄主久等了。”
“林江,你何时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啊!”
青山熙的话里带着埋怨却温柔,拉着男子坐下,又道:“何况学生等侯师傅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下次过来可切不可着急。你的身体不好,这样来回跑要真犯了病可如何是好?万一我又不在身边……”
青山熙越说越觉得后怕,g脆按住了男子的肩,道:“住到府里来吧,这样彼此照顾我才能放心。”
男子一愣,继而笑了开,“别这么担心。当初我的命是你救下,你不发话拿走,我一定会好好护着。”
第三十六章
看着开着玩笑的林江,青山熙也放下心来,浅浅一笑,说道:“什么叫‘你不发话拿走’?当初好不容易将你救活,现在我只想你平平安安,能让我一生相伴。”
“你……”林江叹了口气,却掩不住脸上的羞涩与落寞。
“我不催你也不你,没事的。我等了三年,接下来的三年、五年、十年我都会等下去。”
林江却只是摇头,坐到了琴前,道:“庄主你正是青年,我虽不知自己年岁几何却自知早过而立之年,身体又是如此,绝不值你如此待我。”
“更何况我连自己姓甚名谁、曾经往事都一概无法记起……”
“林江,你叫林江。”
青山熙将热茶递到林江手中,轻轻道了声“小心”,又说道:“救你之时你的嘴里只有一个‘林’字,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每次想起你昏迷时都叫着他的名字我便嫉妒的快要发狂。”
“有的时候,我甚至想过你永远也不要想起原来的事……我怕那一天到来之时,我便要永远的失去你了。”
青山熙低垂下了头,半跪在林江身边,握着的手也有些颤颤发抖,“什么儒雅温和那都是我装给世人看的,其实……林江?”
肩突然被按住,愣愣地随着林江的手将头贴靠在了林江的大腿上,而后清晰的感觉到了林江手中传来的不用于往常的热度。诧异的抬眼,才发现惯来淡漠的林江的脸上竟泛起了微微的红s。
“就算我永远也记不起原来的所有,但我永远都记得我醒来时看见一脸欣喜的你,永远都记得为了救我几乎耗尽内力的你,还有这样温柔大度给了我重生的你。”
“林江……”
四目对上,似乎都有些感觉到了视线的热度,却不逃开。青山熙直起了身体,缓缓靠近。首先便感觉到林江扑在自己脸上的呼气,心口猛地跳得更快。担心林江拒绝,可直到两唇相碰时,也没有感觉到林江的任何抵触。
含着彼此的唇,两人都有些羞涩。如情窦初开一般。
青山熙微睁了眼,看见林江紧闭却颤动着的眼睛,一直狂跳的心口也渐渐放松渐渐柔软了下来。
尝试着伸出舌头,只是在牙齿处扫了一下,便感觉到闭合着的牙齿慢慢的松了开,像是在欢迎进入。
身体前倾着,几乎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一手揽在了林江的腰上,另一只手却是十指相扣。
意识好像被放空,似乎是第一次的吻一样,这样温柔的有些陌生。
耳里似乎可以听到屋外泉水之声,闭着的眼里也似乎可以感受到透过枝叶而落进来的y光,暖洋洋的。
呼吸已经被剥夺,只得随着侵入者共舞。
林江微微的做了个推的动作,青山熙便很快停了下来,尽管那眼里愈发高涨的情欲根本来不及收拢。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没、没事,”林江咽了咽,说道:“我们……开始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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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林江咽了咽,说道:“我们……开始上课吧。”
“好。”
青山熙跪坐在林江的对面,面前亦有一把七弦的古琴,古褐s的琴身,与林江面前的琴如双子双生。
“上次教于你的《流水涧》可有练习?”
“林江你的得意之作我如何敢怠慢?”
青山熙的脸上扬起些自信与得意,林江不由得一笑,两手抬起,悬于琴弦之上,道:“那两人和音如何?”
“和音?”
“我先你后,但同奏一曲。在我第二个音节落下时你则开始,切不可被我的琴音所扰。”
“此法甚好。”
两人相视一笑,琴音随之而起。
古琴多为苍凉之音,《流水涧》却是林江新作,灵动清新,变劲气为蕴思,又不乏跌宕起伏,堪称琴音之大变的绝世佳作。
林江之音从容不迫,急缓有致;而青山熙之音虽不如林江显得老成,却章法俱在,丝毫不乱。琴弦一拨一弄之间而紧跟其后,如余音绕耳,绵绵不绝。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一青铜古鼎,鼎内燃香。当香灭之时,琴音也先后而止。
手从琴弦上移开,只有琴弦似还在微微颤动。
青山熙跪直了身体,眼眸晶亮生辉,整了整袖口,问道:“请指点。”
“只三r庄主便将此曲练就如此,果真是天赋异禀,林江亦是望尘莫及。”
林江是毫不掩饰的真心赞叹,青山熙自是喜上眉梢。从小至今,得天下赞赏不下千记,却从来没有此时这般开心。纵使是让自己再彻夜练上三r以博林江之赞许,也恐怕会毫不犹豫。
“那我算是学成?”
“林江不才,再教不了庄主了。”
“林江你莫要想抽身而走,当初你答应了我的事可不要反悔。”
“答应你的事?”
林江垂目略略思索,这才记起,不由失笑:“庄主还真是好学之人。”
“我并非好学,只是林江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不学之一二,岂能有与你并肩而立的那r?”
林江微微一怔,却不躲开,望向青山熙,接下了那烫人的视线。
“琴已学成,棋的话我便不再班门弄斧了,庄主一手好棋冠绝天下,改r庄主有空我还要讨教一二。”
“随时奉陪。”
“那只剩下书画。书画一体,明r一并开始如何?”
“正合我意!”
青山熙起了身,道:“留下用饭吧?”
“不了,待会还有一户人家让我过去作画。”
“你还在为那些女子画像?”
“是,虽是不多但总是可以贴补家用的。”
“林江,你身体不好别那么c劳。缺什么我给你送去,要银子到账房里支去就是,或者直接搬到府里来……看你这样,我如何能够心安?”
拍了拍按住自己手臂的手,道:“我是一个男人,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至少要能自力更生,不然在你面前我如何自处?”
不顾青山熙脸上的惊讶,又道:“你付我的学费足够我生活,只是我们这里靠近边关最近又有很多流民至此,我想尽些力量。庄主,最近边境上是不是不太太平?”
第三十七章
“嗯,”青山熙微锁了眉头,“听说皇上派了秦王妃明一率军二十万攻打图氏,r前已快攻占丰城。”
“皇上不是穷兵黩武之人,怎会突然起兵?”林江有些吃惊,袖口下的拳也不禁握紧。
“当初被流放的二王爷客死图氏王宫,想皇上那恋弟如癖之人如何肯善罢甘休?”
而此时,要塞丰城正式兵戈相向,陈尸百里。
图演只留了中营十万人镇守王都大凉,亲率二十万大军连夜赶至丰城。
丰城城外的广坪上列布明氏的军队,将早已断了粮草和水源的丰城牢牢锁在鼓掌之中。天尚未大亮,却被无数火把照得如白昼一般。
“散!”
图演一声令下,阵型陡然变化。图演则从中间空隙策马上前,在与明氏相隔不过几丈之处方才停下马来。前方正是百十相向的矛戈,图演却眼露不屑,将内力聚在胸腹之内,朗声而道:“让你们主帅出来见我!”
浑厚内力直击鼓膜,明氏将士均是一震却立在当地纹丝不露怯s。
图演的声音还未散去,明氏的队伍也向两边散开,一白一黑两匹高头骏马从内而出。白马在前,黑马略略跟在左方后侧,马上两人都是盔甲在身,不若凡辈。
骑白马之人也是大胆,几乎到了图演的面前方才停下。
“你可是明氏主帅明一?”
“正是。”
“你扰我疆土,是何意思?”
图演的语气并不太好,明一则是手执马鞭拱手一礼,道:“自是为家仇而来。”
心口猛地下沈,顿了顿才道:“把话说清楚。”
“本帅以为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明一突然沈下了脸,冷若冰霜,“我当今圣上的二弟惨死你图氏王宫,图演,莫要以为这里是你图氏疆土就没有人会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皇上得知二王爷死讯悲痛万分,特命本帅来讨一个说法。”
“占我城池就是你明氏的讨说法?”
“对待非常之人自是用非常之法。”
图演不禁一声冷笑,道:“当初明氏内乱之时明信将你囚为禁脔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明一,如今你怎会为明信挂帅出征?”
“混蛋!”
明一脸s丝毫未变,身后那骑黑马之人却怒目圆睁,一把将剑抽出,破口大骂之时已将剑端指向图演。
“把剑收起来。”
“我要割断他的喉咙!看他还怎么能这样胡言乱语!明一你让开,我……”
“副帅!”
明一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劲气,“本帅命令你,把剑收起来!”
转了头,明一又道:“图演,有些事情可以挽回,有些事情却永远回不了头。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图演眼里的锐气一下沉寂了下去,静了许久,才从腰间拔出刀来。
“明一,拔出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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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拔出你的剑。”
“等的便是这刻!”剑从鞘出,直指相向。
“明一!”
见明一拔出了剑,身后骑黑马之人陡然变s,一把按住了明一握住剑柄的手,急急说道:“他武功深不可测,明一你让我上!”
“我知道我的胜算微乎其微,但是两军阵上让我临阵退缩我绝对办不到。将士们都等着胜利回家过年,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明一握紧了剑柄,微微侧头抿唇淡笑,“我会小心的。”
“驾!”
两人同时策马战在了一处,两阵中擂鼓阵阵。
明一的剑刺下,却在半空被弯刀挡住。两人僵持了一阵,又在同时分开。红白两匹战马似通人x,马蹄抵住地面,后退前拱,扬起阵阵沙尘。
“果然好剑法!”
图演说着用左手压住刀背,从上而下向明一施加力量。
虽是已有些吃力,明一的眼神却直图演,说道:“我是二王爷亲手教出来的,自然不会误了二王爷的名声。”
“明信教你的?!”
只在图演一晃神的刹那,剑已脱开桎梏,反手刺向图演肩胛。
百来个回合之后,虽是气势上丝毫不输图演,明一却知道自己已经渐渐落了下风。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内力,连动作也迟缓了下来。
“你输了。”
图演话音落下,弯刀直劈而下,明一本能的用剑去挡,却是慢了,震得虎口发麻。刀压着剑一直压在了明一的肩上,隐隐见到了鲜红血迹。
“明一!”
转瞬之间,剑光闪闪,剑已到了眼前。
图演抽剑已是不及,偏身躲过,还是擦着腰侧挨上了一剑。图演不敢大意,单从那人内力上便知来人绝不输自己,如今又已负伤,明显落在了下风。
咬牙封住了腰侧四周的x道,斜眼去看来人,冷笑道:“秦王爷真是护妻心切。”
被道破了身份的明林也不掩饰,挺直了背,接言道:“你伤我明一本王绝不会……明一?”
手中之剑被明一抵住,诧异的望去却见明一眉头的愠怒。
“退下!”
“再多言休怪本帅军法处置!”
两人虽在僵持,在外人看来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两人夫妻多年恩爱益甚,而此时看在图演眼中,却如芒在背,心口似大石重压难以喘息。
“我要见乔川。”
图演将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明信尚在人世,请帮我速请乔川至此,有要事商与。”
第三十八章
从城东的张府画像完,林江急匆匆的往回赶。用完中饭,下午的时间自是要去青山府授课。虽是来回的奔波,却并不觉得累。
其实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个儒雅翩翩的青山熙天赋极高,短短几r,自己书画上的那点才识早已磬空告急,哪里还需要自己每r到府教授。
只是那青山熙不说,自己也不点破。每r去青山府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成了自然,自然渐渐让人有些期待。
林江住在城郊,不繁华却安静。
拐过长巷便是林江的住所,快步而行,已经可以看到轻掩着的房门。
“明信……”
一团黑影一样的东西突然扑到了自己的身上,林江吃了一惊,但见来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还是伸手扶住。
来人全身黑衣,头上帽檐压得极低,几乎让人看不到眼睛。胡乱的叫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却把自己抱得紧紧。
“你松开手再……”
林江想要推开却猛然看见来人背后的箭翎,箭的尖端已经完全没入了血r,似乎很深。仔细去看,才发现那黑s的衣袍上的血迹,林江这才明白自放才起便闻到的铁锈味道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心下生出些不忍,林江犹豫着开口却看不到来人的面容和年纪不知道如何称呼,停了半晌,才问道:“公子你伤势很重,还是快去寻大夫吧。”
来人却在林江说完“公子”二字时猛然抬头,林江这才看清了来人的容貌。虽然脸上已被血污沾满,却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林江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你叫我什么?”
手臂被抓得生疼,林江也不计较,只是有些疑惑,“公子?”
“你不记得我了?!”
隐隐听到些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江却一个激灵,急急问道:“公子你认识我?”
“我曾经落水,昏迷了很久,醒来后就将以前的事情全数忘了,至今连姓名也不知道。如果公子是我的故人那真是太好了!”
“我……”
“公子如何称呼?”
来人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准备,被问及姓名却楞在了当地,半晌才开口说道:“演……演信。”
“原来是演公子。”
说着间,林江已将来人扶到了床上,“我去请大夫,你稍等片刻。”
来不及唤住,林江已转身而去。
动了动身体,尽管已经强自忍耐,图演还是被那不曾有过的剧烈疼痛出了一身冷汗。
想尽了办法,做足了准备,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是现在这样的情景。
浑浑噩噩的任由大夫摆弄,待这个不大的房间重归了平静后,才轻抬了帽檐,暗自打量。
四年的时间,久到可以忘记很多,却在突然看见他的瞬间发现那些记忆竟然那般深刻的刻在心上,像烙上一般。可是,这些记忆已经没有了归属,因为那个人已经全然将自己忘记。
林江坐到了床边,将被子小心的搭在图演的背上,却避开了伤口。
“演公子,你可知道我的姓名?”
“我怎会不知你的姓名?”图演轻笑一声,将手抚上林江的面颊,“我可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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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显然吃了一惊,呆楞之时图演已放肆的将手按在林江的唇上,来回揉抚。
“啪”的一声响,林江毫不客气的甩在图演的手上,一向温和的脸上竟多了些鄙夷──
“请公子自重。”
手背上还隐隐有些辣,图演也挑了眉,道:“实话如此。你我膝下尚有四岁稚儿,不是夫妻是什么?”
“公子再要胡言休得林江不念你伤重而赶你出门。”
“你不信我?”
图演脸上的笃定自傲让林江更觉得刺眼,嘴上也不觉犀利起来,“你只是我在家门之外捡到的生人一个,我为何要信你?”
“且看你的瞳眸之s绝非我明氏族人,还有这箭上刻着“明氏府造”的字样,我实在想不出我相信你这异族之言的任何理由。”
明信起了身,拱了拱手,声音里却并不客气,“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罢转身,拿了几卷轴画便出了门。没走出几步,林江还是停了下来,定在当地,进退不得。
身后屋子里那绝不小声的咳嗽似乎每一下都像是耗尽了气力一样,突然想起屋里那人已是伤及肺部的箭创,顿时生出不忍。
折返进了屋,屋里的人显然有些惊讶,连咳声也咽了回去。
“你回来做什么!”
粗声粗气地,让人误以为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林江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说道:“我回我的家你这个生人有何意见?”
见他不说话,竟心生了些快意。林江走进了几步,顿见图演满脸的红s。急忙伸手去摸图演的额头,好似那红s更深了些。
“你烧得好厉害。”
“你不是有事么!”
“的确有事,可我更不愿我的屋子沾了死人的晦气。”
“你!”
图演的脸上绷得紧紧,而又突然舒缓了下来,喃喃而道:“原来你竟是这般伶牙俐齿,可惜我与你相处那许多年竟一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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