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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落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可是,好吵,为什么一直在我耳边说话?
听不清说什么,就是觉得吵。
“好吵~~”迷糊中,似乎听见自己沙哑虚弱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更加吵杂的声音,还有人剧烈的晃动着我,我想看清晃动我的人是谁,该死的,命都晃没了。
“晗曦,晗曦~~~”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我能听出声音里所包含的喜悦、激动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我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两个字,我就能感受到声音主人的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情感和浓烈爱。
晗曦是谁?晗曦怎么了?为什么有人用这种仿佛是黑暗的暴风雨过后出现彩虹般的声音呼唤她?
我想睁开眼,想看看究竟水是晗曦,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被人用这样深沉的声音呼唤着,这样沉痛的爱着。
晗曦,想必是个极其幸福的人,有种直觉,晗曦——是个女孩子。
咦?奇怪了,什么是直觉啊?为什么我会知道直觉呢?
这个疑问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想看看晗曦,这个被人这样爱着的女孩。
睁开眼,如眼是明黄色的帐幕,一个很大很大房间,屋顶很高,金碧辉煌,但给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冷,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冷,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冰冷的房子。
还没等我看够这个房子的屋顶,便被一个人拥入怀抱,很紧,紧的我都喘不过气了。
抱着我的怀抱也是冷的,抱久了也会透出丝丝热量,暖暖的,很安心的感觉。
怀抱的主人身体有点颤抖,他的声音好听的近乎破碎,如同错杂弹奏的古筝,他一遍遍说着:“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晗曦,你终于醒了~~”然后,我的后背不知怎么就湿了,一滴,一滴,滚烫的水滴浸湿了我的衣衫,灼焦了我的肌肤,烫疼了我的心。
我知道抱着我的人哭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会让我的心痛的纠住,疼的抽搐。
这么冷的房子,这么冷的怀抱,这么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炙热的眼泪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任由他抱着,并且伸出手抱着他,笨拙的拍他的背:“不哭,不哭,乖,不哭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赶走那奇怪的疼痛。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我知道此刻他需要就是一个拥抱,虽然我被他抱的快喘不过气了。
抱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就要这样被他勒死了,他才松开我,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打量他。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呆了。
他是一个很美的人,美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什么的都不够形容他风情的万分之一。
可是他明明就是男人,真的是男人,虽然美的人神共愤,但我还是知道他是男人,不要问我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的眼泪不是平常人哭泣时如溪水汩汩的流出,而是一颗,一颗,仿佛海底的珍珠的向下掉;轻轻抹去他睫毛上的水滴,水滴落在我的指尖上,划过我的手指,凋落,又绽成水晶花,瞬间即消失在明黄色的锦被上。
嘴巴忽然被堵住,妖精般,似乎要将我的血吸干,我的r吞尽,狠狠的,恨恨的,咬的我嘴巴生疼,忍不住叫出声来,才被放开。
他的眼神叫我害怕,又叫我心疼,真是奇妙的感觉。
他的睫毛好长啊,像是一把把利箭斜s而上,很锋利,很危险。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像是两颗珍贵的宝石镶在了他精致绝伦的脸上,又像是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真漂亮。
还有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胡子,一一抚过,这么美的人,为什么这样憔悴?
“你长的真好看!”我欣喜的夸赞道,却发现他呆了一下,脸庞霎时像沾了胭脂的水仙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喜欢你!”我听见自己这样说,看见他呆了呆,眼里闪过惊慌,慌乱的喊太医。
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我,这种慌乱是不属于他的,他为什么这样惊慌呢?只是瞬间,他又恢复了镇静,握着我的手。
进来的太医似乎比美丽的男人更为慌张,额头是尽是冷汗,手指颤抖的帮我把脉。
我不明白被叫作太医的老头那么慌张,是因为我长的很丑吗?
对了,我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呢?我怎么会将自己长什么样子给忘记了,我是谁?
忽然间,我也慌张起来,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想不起来自己长什么样子。
美丽的男人也感受到了我的慌张,紧紧抓着我的手,看着太医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带着浓浓的杀戮,本来就很冷的房子,骤然间又降了几度。
“我是谁?”我问美丽的男子,我想他是认识我的,我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是谁。
太医也怔了一下,跪趴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用颤抖的声音:
“陛下,娘娘伤到头部,恐怕~~恐怕是失忆了。”
“失忆?能好吗?”美丽的男子声音比大房子里的温度还要低,听不出喜怒。
“也许过些天就能恢复,也许~~~”太医的话真不干脆,我等的很着急。
“也许什么?”我焦急的催促。
“也许永远也好不了。”太医赶紧回答,然后趴在地上继续颤抖,我就这么可怕吗?
“下去!”美丽的男子轻皱着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太医连滚带爬的出了冰冷的大房子;再注视我的时候,美丽的男子柔情似水,刚刚的那杀戮y暗的气息仿佛是我的幻觉。
“我是谁?我叫娘娘吗?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我知道了你叫陛下对不对?”我问他,刚刚太医称我娘娘,称他陛下。
“你叫晗——紫,是我的妻,我是阎炙寒,你平常都叫我阎,我是你的夫。”美丽的男子眼睛闪了闪,笑着拥我入怀,轻声说。
“晗紫?那晗曦呢?”美丽的男子身体一震,惊讶的看着我,眼里y晴不定。
“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睡着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晗曦,晗曦呢?”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听错了,我叫的是晗紫,没有晗曦,你听错了。”美丽的男子笑了,绝代芳华:“醒来就好,我会陪着你,再也不离开!”在说到‘离开’二字时,美丽的男子,也就是我的夫身上一下子散发出一种黑暗的绝望的气息,那赤ll的痛,我害怕,不由的紧紧的将他抱住。右手偶然铬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伸开左手,食指和无名指上两颗奇怪的戒指霍然将心狠狠梗里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好像——我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我丢失了什么?
松开美丽的男子,摊开他的左手,再看看他的右手,什么都没有。
“你的戒指呢?我们的结婚戒指呢?为什么没带上?”我疑惑。
“傻瓜,一会儿我会戴上。”阎抱着我,轻轻的说,很宠腻的笑了,风情万种。
“以后不许摘下来,结婚戒指不许摘下来。”
“恩,以后都不会摘下。”
开心的笑,心底不再慌乱。
我没有怀疑他是我夫的事情,因为他的感情不会骗人,我的感觉也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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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年后]
六年后。
“老大!老大!”远远的就听见朴卡的声音传来。
“在这~~”娇倚着淡紫的窗帘,懒懒的开口,深居宫中,曲绕的画屏风呵熏香暖融融的,更剪了腰簇珠翠又横玉c金,似勾引东风般,掩闭的眼缓缓睁开,看向来人。
一个身高七尺的庄硕男孩跳着闯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又呆楞了一瞬,脸霎时就红了,掩饰着咳嗽一声,大叫道:
“老、老大,你、你别这样笑啦!”少年圆圆的大眼点亮了满室的光辉,脸上的红晕似残雪消融后迟迟的春日。
“朴卡,你讲不讲道理啦,每次都不经通传,躲开所有侍卫擅闯进来,还不加掩饰,这么大声的嚷嚷,扰我清梦,自己定力不够还叫我别这样笑,小心阎将你抓起来。”我低低的轻斥,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欢畅。
六年前第一次见到朴卡我愣了半天,这孩子猛地扑上来,抱着我,用还没变声的童音,大叫着:“老大,老大,原来你在皇上这里,老大好过分,都不来看朴卡,朴卡现在很厉害哦~~‘”
说了一大堆,说的我昏头昏脑的,后来才明白,我们是熟识的,只是我都忘了,朴卡在知道我失去记忆之后,不可置信的大叫:“什么,老大,你失忆了,你怎么可以失忆呢,你怎么可以忘了朴卡?不要啦不要啦,老大快点想起来啊,真的不记得了吗?再看看朴卡,真的不记得了吗?老大不认识朴卡了么?”
真的是一阵头大,朴卡这家伙的精力旺盛的一塌糊涂,性子和火山的岩浆有的一拼,那个热情啊,能将沉寂的你燃烧。
阎和朴卡和我说过很多过去的事,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朴卡父?





再落花 第 27 部分
真的是一阵头大,朴卡这家伙的精力旺盛的一塌糊涂,性子和火山的岩浆有的一拼,那个热情啊,能将沉寂的你燃烧。
阎和朴卡和我说过很多过去的事,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朴卡父亲的养女,算起来也就是朴卡的姐姐,从小在北悍国长大,和阎是青梅竹马,名字叫朴晗。
“朴晗?我的名字不是晗紫吗?”记得那时我奇怪的问朴卡,朴卡脸红脖子粗的支支吾吾的,眼睛东瞄西瞄就是不敢看我,还是阎过来给我解释:
“不是晗紫,是晗子,你的r名,你的全名叫朴晗。”我疑虑的点头。
这样的疑虑并不是品尝了一次,六年的时间,我像个婴儿似的吸收着阎给我安排的一切,努力的寻找失去的记忆,从不曾放弃恢复记忆的机会。
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执着于失去的记忆,我只是凭着心走,总觉得失去的记忆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失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每当想起这段失去的记忆,我的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怎么努力也填不满呢?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心底的疑虑越来越苦,越来越浓,总觉得阎瞒了我什么,而他瞒的,恰恰是我心底最在意的。
中原国,在听到这三字时,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透心的亲切感散入四肢百骇,从此总是遥遥向往那片神秘的土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为什么让我的心这样急切的向往?
当初醒来时看到的冰冷的房子,如今成了我的家,而我,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你们没猜错,我是北悍国的——王后。
北悍国巨大的皇宫里,只有我一个女主人,而我却觉得理所当然。
对了,知道我的亲亲老公是谁吗?不知道?笨蛋,就是阎啦,咱家的男主人,帅的一塌糊涂的那位,亲亲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了,限制我的自由,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喜欢往宫外跑,亲亲老公说我是闩不住的野马,每次偷溜出去都会被阎抓回来,很郁闷。
不过呢,阎每隔一个月都会带我出去野个两天在回来,整个北悍国都被我们玩遍了,可我一说要去中原国,亲亲老公的脸就会比那黑蛋还黑,用一些危险之类的词来搪塞我,可我真的很想去嘛。
一直没去成,因为我怀孕了,不知道阎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只是这样使我对中原国更加的好奇了。
说起咱家的那俩兔崽子,真是可爱啊。一雄一雌,双胞胎哦,现在已经五岁了,哥哥叫阎王野,妹妹叫阎寻忆。
这俩兔崽子简直就是混世魔王转世,小野长的像我,却有一双和阎一样的蓝眸,漂亮的一塌糊涂,性子却不知道像谁,比我还自由的性子,无法无天,不过只要遇到我和阎就跟瘪猫似的,哈哈,这也是一种水平啊!
小寻那长的叫一个祸水,和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性子嘛,比小野还要野,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双胞胎,怎么长相就差这么多?两人的性子都是极具个性的,从小俩崽子就特有主见,特好强,有心灵感应,我就没见过比他俩还粘人的小孩,跟粘皮糖似的。
要不是他俩粘着,我就是溜也溜到中原国去了。
或许是受我和阎的影响,这俩崽子对谁都嫌脏,这么小就有洁癖了,尤其是小寻,居然嫌自己的床脏,每晚都要抱着才能哄睡着,只要一抱小寻,小野也会哧溜溜的跑来窝在我怀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理会在一旁阎青黑色的脸,甚至有时还挑衅的来个示威的眼神。
俩崽子还以为我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呢,每次看阎郁闷之极的脸色我就闷笑不已,一般情况下,阎的解决方案很简单,一只手拎一个,很直接向外扔去,跟丢球似的,也不担心他们会摔着,这俩崽子的身手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这一个晚上恐怕都不得安宁了,宫里侍卫没一个敢惹这两个混世魔王,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俩崽子丢给国师井漓。
总算清静了不少,以后每六天回家一次,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整个宫中侍卫的噩梦,皇宫弄的跟战场似的,偏偏两个崽子都是天使的面孔,常常整的一个哭笑不得,却还没法去责怪他们,搞的北悍国的侍卫一个个都是被虐狂似的。
俩崽子也是被虐狂,明明知道这样会被我‘狠狠’的揍一顿,还是乐此不疲,常常两p股被我揍的红彤彤的,看的我又生气又心疼,俩崽子再挤出几滴眼泪,趴在我怀里哭着喊几句:
“娘,我再也不敢了,娘,好痛!”我就心软了,这两个小克星。
不过也正是有他们,这个皇宫才暖起来,每天都充满了~~~~厄~~好像不是欢声笑语,不过这样才热闹,这样才像个家嘛。
想到他们,我不禁吃吃笑开,我的亲亲一家子啊。
“老大!老大!”抬眼,朴卡无奈的表情印入视线,听他低呼:“又发呆了!”
“臭小子,什么叫又?偶尔一次好不好?有p快放,别打扰我睡午觉!”不爽的白他一眼,躺在摇椅里,很不雅的打了呵欠。
“老大,赛武节快到了,一大批的武林人士涌入北悍国,沧浪楼越加的热闹了,老大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看着朴卡兴奋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让我脑中出现一个陌生的名字——刚。富力士。
恩?他是谁?
“没兴趣!”我懒懒的伸着腿,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
“老大,去嘛,听说沧浪楼出现一个幼童,比小野大一点,已经进入沧浪楼的六楼了,而且听说他还长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呢,老大,你不好奇吗?”朴卡越说越兴奋。
“好奇?有什么好奇的,小野和小寻不也上二楼了吗?比你还厉害啊,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嘛!”睁开眼,意料之中的,朴卡颓丧着脸。
“老大!你去不去?”呵呵,少年要燃烧了。
“去,为什么不去?侍卫由你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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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凰胥晗]
换上男装,看着镜中一身紫衣的儒雅年轻人,眼里不时的跳出的慧黠打了他风雅的形象。
我想,我以前应该是个极喜欢紫色的人,那种透到心底的喜欢,看着满目的紫色,我就觉得舒心,觉得熟悉,觉得温暖。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寻找过去的记忆,可每次阎在听到我说起过去时那一瞬间给掩饰过去的慌张让我害怕,我不知道阎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忘记的了什么,但我知道,阎所隐瞒的,我所忘记的一定是对于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会影响到阎,影响到我现在的宁静。
因为我能感受到阎在我说记忆的时候,浮现的害怕的感觉,几乎是我的错觉,只是几乎。
什么事情能使强悍如阎感到害怕呢?
只可能一点,就是失去现在这个家。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阎是多么在意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对阎是多么的重要,也没人比我更清楚,阎将我保护的有多紧。
我从没怀疑过阎对我的爱,就如同我丝毫不怀疑自己阎的爱,对这个家的爱,这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与我们的骨血相融在一起。
我的这段记忆可以对阎产生这样的影响,让他害怕,让他恐慌,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失去的这段记忆比阎还重要,比这个家还重要?
可究竟是什么的记忆会让我觉得比阎更重要呢?甚至会让阎认为这段记忆会让这个家破碎?
难道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和仇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唔~~,这个猜想有可能。
不过这也不会让阎感到恐慌啊,阎是什么样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阎即使是囚禁我一生,也不会让我离开他的,我爱他,阎知道我爱他,阎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仇恨而抛弃现在的幸福的人,何况,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
那还有什么原因?阎灭了我全家,灭了我全族?然后再把我强抢过来当压寨夫人?
这也有可能,听说阎以前每攻占一个地方就屠一座城,看我也不像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儿,莫不是我爹是某城的城主,连同全城的人都给屠了?若真是这样那这仇还真是结大发了。
不过阎的性子不是那么就轻易爱上一个人的,总不可能他在屠城的时候看见本姑娘貌美如花,于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吧?
这怎么可能嘛,先不说别的,与其看本姑娘的如花美貌,还不如他自己回家照镜子,更有看头,再说天下比我漂亮的不知凡几。
可究竟为什么呢?究竟是什么记忆使的阎如此害怕失去我呢?他就这么笃定我恢复记忆后就一定会离开他?要知道,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和孩子更重要了,无论什么也不能和家来作比较,家,一生的归宿所在啊。
“咳咳!老大!别发呆啦,天都要黑了,侍卫都被我支开了,快点啦,今天有那小孩的第六楼的第一场比赛哎,好兴奋哦,好想早点见到那个小孩啊,不知道他够不够当我的对手,哈哈~!”朴卡陷入意想当中,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毅的的脸庞也略泛出兴奋的红潮。
‘啪!’我一个暴栗子敲去:“什么发呆,小孩家家的不懂事,本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自己英俊非凡的相貌,谁像你,跟个猴子似的,整天就知道打架比武。”我颇为自恋的陶醉,陶醉中还不忘狠狠的瞪朴卡,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哇~老大!什么猴子,朴卡才不是猴子!”朴卡立刻跳着大叫,接着又小声咕哝:“再说,我还没见谁能看镜中的自己也看呆掉的。”
“咕哝什么呢!再不快点天黑了。”说完也不理会后面气的头顶冒烟的朴卡,纵身向沧浪楼跃去,朴卡随后紧紧跟上。
说起来,失忆后的我,连原来会武功都一并忘记了,还是后来朴卡教我才得以学会。
不过,我绝对是个天才,朴卡只是稍稍教了我一下,我就完全学会,轻功甚至比朴卡还要好,青出于蓝胜于蓝,冰出于水寒于水啊!
六年来,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溜到中原国去的,去知道我丢失的记忆肯定和那个国家有关,可我都止住了欲望,如果我的过去会让阎痛苦,会可能使我的家破碎,那我为什么还去寻找它,为什么还要记起它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座高阔雄伟的建筑很快便出现在眼前,掠上耸入云层的高大浮屠下的三十六跟巨型石柱中的一根刻有狼图腾样的巨柱,飞身而入,来到至尊斗击场的观看台,远远看去,场内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不慌不忙的化解对手的每一次攻击,,并将对手的威力加大倍数奉还给对手,招式刚柔并济,时快时慢,快时似电光火石,慢时则如老牛推车,攻时如玉石俱焚,守时如海天一线滴水不露,
“太极八卦掌?不对!分明掌中掺有拳法和腿法,似太极而非太极,这幼童是何人?小小年纪竟学得如此深奥的武学。”我看后不禁自言自语,却不想身旁的朴卡听到我的自言自语,本是兴奋异常的表情霎时惊诧莫名。
“老、老大,你想起什么了吗?”转身看着朴卡青春激扬的眼在问这个问题时忽暗忽明。
“为什么这么问?”我心里一突。
“老大没见过这种新的武学,怎么知道它叫太极?”朴卡睁着明亮的大眼,静静的问,失了一贯的咋呼。
“恩?真叫太极?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笑的眯弯了眼:“朴卡看,这一场谁会赢?”睁开眼,眼里闪过一道犀利。
“那小孩!”朴卡看看场上正在激斗的一大一小两人,肯定的说:“胜负已分!”
话音刚落,执行裁判便示意比赛终止:“六十九号获胜,准备明天的下场比赛。”
“六十九号啊?就凭这个号,我也要过去认识一下这个小英雄,朴卡,你也去提点提点吧!”轻淡的一笑,转身退出了至尊斗击场的看台。
上来六楼,进入六十九好房间,进门愣了一下,幼童面前是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背对着我们,衣服脱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丝毫不以为意的悠闲的拉上里衣,转身面对着我们,勾起嘴角,痞痞的笑,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点紧张。
在看见他琥珀色眼睛的一刹那,心头猛然恍惚,一种怪异的熟悉袭来,感觉就像、就像看到了小野和小寻那般。
“你们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幼童看到我们在看他时的反应也一呆,瞬间便恢复,淡淡的问,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却有着如此的淡定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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