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剑破拂晓
作者:带毒额苹果
如果失败是成功之母,那么失败就是刑真的亲生爹娘。
木讷少年用坚韧的毅力证明自己可以。
江湖朋友竖起大拇指:刑真真行。
仙神道友竖起大拇指:刑真真行。
0001 云上有对弈 人间有凄苦
天空蔚蓝清澈如水,云朵摇曳如在海中泛舟。随着微风扬帆。
云朵之上别有风光,两位老者,一位黑衣黑发,另外一位白衣白发。二人以云为凳、以天幕为棋盘、以虚空裂缝为棋谱。
象棋盘中间的楚河汉界,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渊。横陈在黑白二老中间。
黑衣老人笑呵呵;“我是客你是主,客随主便我先来。仙人指路”
红子落定平静虚空骤然哀鸣。血色细雨缓缓浮现,似天地在哀鸣。
白衣老人鄙夷说道:”差半步亦非仙,底气不足虚张声势而已。你走你的非仙路,我走我的困龙道。象起!“
黑子落下大道轰鸣,洪钟大吕悠扬传荡。二人下棋比千军万马对阵更加可怕,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大道,伤及自身。比之肉身搏杀要凶险得多。
二人周身亦有画面浮现,世间百态尽收眼底。
悠悠青山相靠,莹莹小溪环绕。灼烧烈日高照,柳絮草长莺飞。小镇不美确很静,唯有孩童欢声笑语在宁静中荡漾。
青阳镇地处书水国偏远,原本不大的小镇,八年前突然涌入大批外来人士。使得镇子人口突然暴增,面积不大的小镇,人口却可与县城相较高下。
朝廷对此无可奈何,增加税收又何乐而不为。破格在青阳镇设立县衙,县令葛束人管理一切事物。
其实朝廷有朝廷的打量,一方面为了税收,一方面为了摸清这些暴增人口来自何方有何目的
人口激增的原因找到了,八年前小镇突然升龙气骤起。这所谓的升龙气是灵气所凝聚,如大龙一般盘旋在小镇上空。凡俗无法得见,武者的神修皆可察觉。远在万里之外的神修亦可察觉,小镇因此惊动半个困龙大陆。
突发异象引得武者和神修狐疑,纷纷行至小镇查探,这也是人口激增的原因。
经过检验,无人得知升龙气因何而起,也没有武者或者神修能够捕捉升龙气加以利用。
反而是小镇的孩童受益匪浅,无形中改变这些孩童成长中的体质,要么体魄惊人要么适合神修。
如此一来引得武者和神修侧目,若能挑选到好苗子继承衣钵,真若成长起来可以镇压宗门气运。
至此各大宗门皆有人常驻小镇,挑选合适苗子培养观察。最先入主青阳镇的是困龙大陆崇尚和平最喜招纳优秀孩童的四大学院。
四大学院地位超然,屹立在王朝世家之上,普通宗门不敢招惹。学院崇尚和平,故而四大学院保住了小镇的太平。不至于被蜂拥而至的神修和武者霍乱。
青阳镇虽然人口激增,不过仍然是民风朴素,又有四大学院坐镇,太平日子没有被打破。
青阳县衙设立八年,一年所办案子寥寥无几。县衙从上到下从县令到衙役,所谓的办公实则是无所事事,睡睡觉打打牌。
这位葛大人八年来业绩没有提升多少,一身肥肉与日俱增。若是扔猪圈里,比两头猪捆一起还要粗壮。
今日这个县衙难得热闹一次,被十来个孩童占领。好像是架没打够。对簿公堂了,仍然在撸胳膊挽袖子。身穿官服的老爷来到后,方才安静片刻。
平常人早晨会有起床气,就是清晨起床怨天尤人看谁都不顺眼。这位葛大人有的是睡觉气,不管早晚只要睡觉醒来,脾气必然暴躁半个时辰。
今天也是如此,走路时昏昏欲睡,脑袋跟小鸡嘬米似的。若没旁边的师爷搀扶,说不定半路会在何处做上一梦。
葛大人坐定后,有气无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旁边两排衙役配合着低声轻喝:“威……武……”
葛大人低头含糊不清道:“各打五十大板再说。”
下面衙役踌躇不定。开玩笑呢,都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最小的也就**岁的样子。五十大板不死也残。
高台上葛大人身边的素衣师爷抬手示意稍等片刻。
弯身附耳低语:“启禀老爷,下面这些有不少和你关系莫逆的好友家孩子。”
葛大人根本就没睁眼:“公是公私是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师爷继续提醒:“回老爷,下面有四大家族的孩子,昨天刚刚送礼来着。还有教书先生家的两个孩子,还有铁匠铺家的两个孩子。”
葛大人扑棱一下睁开眼睛。打量一下跪在公堂下的一群少年。大声询问:”谁是原告谁是被告,为何击鼓“
师爷小声回答:”回老爷,都说自己是原告,都说自己被打了,其实就是小屁孩儿打架。依小得看赶走算了。即省心又省力,老爷可以立刻回去继续睡觉。“
葛大人摇晃着脑袋说:“那怎么行,不给点惩罚,以后还不有事没事往这里跑,还让人好生睡觉不。找几个典型打一顿在赶走。”
葛大人大量一圈又犯嘀咕了:“教书先生家的两个孩子,镇子就一个教书先生,还是算了,若是惹生气了来个罢工,没人教孩子读书了。小镇居民非聚众闹事不可。”
“铁匠铺子的两个孩子,不行不行,铁匠铺子仅此一家,闹起脾气罢工不打铁,马上秋收农具没得做。”
“钱家上个月送来一万两不能打。孙家今年开春送来八千两,他家孩子不能打。赵家和刘家……”
葛大人突然眼放精光,终于找到一个略有眼熟的少年,好像是后山的孤儿。
葛大人指着孩童群众:“内个内个谁谁谁,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说你呢别看其他人,对对对,又黑又瘦呆头呆脑腰挂破烂葫芦的的小孩儿上前说话。“
刑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大人是说我”
“对对对,不是你还是谁你是这次打架的主谋吧“
刑真身后的几位少年顿时不干了,一起大喊:“不是刑真,不是刑真。”
这些为刑真开脱的,有一高大少年比刑真高出一头。一斯文少年白白净净,一略矮上几分的少女,和一个鼻子下面两条长河的鼻涕虫。
葛大人不耐烦喝到:“来人呐,把刑真留下,其余的人推到门外候审。”
此地除却刑真还剩9个小孩,被一群衙役轻松推出公堂门外后,留刑真一人跪在公堂。
刑真心里犯迷糊了,为何偏偏单独审问自己而且没有询问,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主谋。明明是四大家族的弟子先欺负清漪的,是他们有错在先。为何不审他们反而审我
0002 青阳有升龙 少年无父母
青阳镇异象突起,坐镇此地的四大学院强者同时心有感触。一位宫装妇人,一位魁梧汉子,一位伛偻老人,一位负剑黑衣男子,同时坑突得出现在公堂之上。
四人未曾理会葛大人的局促,也没有理会嘴角溢血正在受苦的刑真。异口同声问道:“青阳镇可有大事发生”
四大学院地位超然,在困龙大陆凌驾于各大王朝之上。
书水国是挣扎在大卢王朝和大隋王朝的夹缝小国,葛大人一个小小书水国的县令,自然不敢丝毫怠慢四大学院的强者。
老老实实回答:“青阳镇无任何大事发生。”
木讷少年刑真人虽木讷,但是看得清葛大人对四位突然到访的人毕恭毕敬。看到了一丝希望,坚持自己的待遇不公,嘴角不停的抽搐继续抗议述说。
掌刑大汉虽有恻隐之心却不敢私自放水或暂停,宽厚巴掌不断抽打在木讷少年面庞。书院强者也没有阻拦。
就在书院四人和葛大人对话的片刻间,木讷刑真又被扇了五个耳光。年仅十三岁的少年苦不堪言,转瞬间又崩飞一颗门牙,同时青阳镇上空的升龙气全部消散。
风起云涌的小镇天空,轰隆隆响起雷鸣。晴朗消失不见白昼犹如黑暗,只有粗大闪电划破夜空时,方见昙花一现的光明。
小镇所有人,包括高高在上的神修和武者,皆胸口沉闷,像是有种力量压抑的呼吸困难。末世般的危机感悄然笼罩平静的小镇。
终究是女人心思细腻,宫装妇人敏锐的发现刑真牙齿崩飞和天气异象一起发生。顿时厉声喝道:“立刻住手。”
县令都要恭敬对待的人物,掌刑大汉不敢有丝毫怠慢。麻利得停止手上动作。
天空异象亦随掌刑大汉停止而消散。木讷少年双目赤红,脸蛋子肿得跟个馒头似的,血淋淋一片。居然被掌刑抽出血槽,刑真依旧嘴角抽搐,继续述说自己的不甘。此时少年木讷又倔强,脑中一根筋不会转弯,认定自己的待遇不公,自己亦不甘。
四大学院的强者都不是傻子,其他人亦看出事态端倪。伛偻老人一个闪身出现在掌刑大汉身旁,挥手将后者扇飞。
伛偻老人未用全力,掌刑大汉又身体强健。撞倒公堂两侧的桌椅,瘫软在地并无大碍。
当然这些根本不被伛偻老人放在眼里,捡起两颗掉落的门牙,摊在手心,移至刑真眼前。
伛偻老人询问:“掉这两颗牙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木讷少年想了想后,含糊不清口齿漏风结结巴巴说:“满口牙只差这两颗没换,原本已经松动,被打之后就掉落了,没什么特殊感觉。“
木讷少年接着又说:“葛大人处事不公,刑真不服,刑真不甘。”
伛偻老人想到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答案,唯独没想到孩童换牙一说。这一下被憋的不清,满脸涨红。
其他三人这时也围在刑真身边,看向怪物一般,盯着坐在地面的木讷少年。没有理会少年的倔强,而是提议带到后堂仔细检查。
刑真躲过一劫,反而地位水涨船高。刚刚摁住刑真的两名衙役,现在成了刑真的仆人,一人背着刑真,一人在后面吹风为刑真缓解疼痛。
少年并不领情,反复重复刚刚的话语,他刑真不服与不甘。
四位学院强者带着刑真进入后堂,留下肥胖的葛大人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唯有在心中祈祷:“千万别惹怒学院强者,不然官帽子不保。”
四位书院强者足足围着刑真观察了一个时辰,始终未曾发现丝毫异常。而这位木讷少年头脑不灵光也罢,武道和神修资质皆稀松平常。和小镇的其他孩童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四位强者逐渐失去耐心,心境由好奇转为失落。倒是对刑真谈不上讨厌,只能算作是萍水相逢而已。无视了少年一直重复的话语,没得线索放其离开。
公堂裁决也到此结束。毕竟是书院走出的强者,不想看到官压百姓的糟心事,又是孩童打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刑真走后,命令葛大人不许在纠结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大将军、季冷、苏清漪、鼻涕虫一直没有离去。见刑真出来立时破涕为笑,围在木讷少年周围嘘寒问暖。
孩童之间心性纯良,不会想到葛大人所思的来财路。但却打心底不喜欢肥胖县令,离开前不忘回头盯着府衙义愤填膺。
木讷少年双拳紧握一语不发。
刑真家住青阳镇后山茅屋,大将军和季冷去镇上抓药未归,苏清漪和鼻涕虫忙着做饭,刑真独自一人靠在焦黑的木桩旁。身下是一块红色的石板当做板凳。
木讷刑真心有感触,如果父母健在便不会像今天这般受辱了吧。可怜少年的记忆中,一直奔波在搬家的路上。
每次找到新的定居点,过不了几天又要更换。一次次搬家的路途中,记忆模糊的父亲迷路了。
刑真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哪,只知道远行途中,父亲说是出去找些食物,模糊的男人身影从此一去不返。
这么多年过去,木讷少年刑真终于明白父亲凶多吉少。多次想再去一次父亲丢失的地方一探究竟。或许是心存一丝希望,想要看清模糊的身影并且牢记心底。
只是碍于现在年岁太小,没有自保的能力,不能出门远行。
母亲一直身体不好,搬到小镇后方才看到母亲有所放松。念叨着终于可以安稳过上几年。
可是身体每况愈下,没熬过当年的寒冬。刚刚搬到小镇的第一个除夕前夕,病魔缠身的母亲便撒手人寰。当年的木讷孩童只有五岁,时间匆匆一晃八年,如今木讷少年十三岁。
母亲样貌记忆犹新,高大的身材终日面色惨白,就连双唇也是发白,没有多少血色。
虽是高大,说话总是温声细语。至少在刑真的印象里,没有见过娘亲发脾气。
临终前高大女人近乎耗尽所有力气,握着五岁刑真的小手反复叮嘱:“我的儿,你要记住。咱家现在虽然穷困潦倒,但是你绝对不能看轻了自己。永远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最尊贵的。刑家现在就你一个独苗,绝对不能卖身为扑,断了刑家的香火。”
“我儿不笨,我儿不愚钝,我儿是最好的。以后做事情,一遍不成就做两遍,两遍不成就做三遍,总有一天会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破葫芦要好好保管,能装酒最好。没钱装酒可以装水,每天必须喝上一口。切记保管好小葫芦,刑真最重要,葫芦第二重要。”
刑真依稀记得,娘亲或许是怕丢下一他人太过伤心,临终前不停抚摸这五岁孩童的小脑袋瓜。高大女人眼圈晶莹闪烁,却没有滑落眼底半颗。
直至娘亲停止呼吸和心跳,仍然睁着眼睛定定得看着弱小的孩童。死不瞑目亦不想瞑目。人间无奈复无奈,少年形单且影只。
对于娘亲的叮嘱刑真做的很好,希翼着自己足够听话,能够使得娘亲满意,托梦给自己一个温暖的笑。可是梦想终是梦想,未曾有过成真。
五岁孩童自己生活。踩着小板凳做饭,拎着小水桶打水,省吃俭用能洗衣能自理。铁匠铺子打工养活自己,就这样八年时间平安无事。跌跌撞撞由五岁成长到十三岁。
说起铁匠铺子不得不说青阳镇的两位善人,一位是铁匠铺子的商叔。是一位不算高大却健壮结实的汉子。
商叔叔的性格颇为豪迈不拘小节,对自己也不拘小节。胡子几天收拾一次,经常面庞挂着一层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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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 少年意志坚 雷击有诡异
打铁为生的木讷少年没有闲钱买酒,里面一直装的是清水。刑真拿小葫芦当做水壶,每天岂止一口,渴了就喝习惯成自然。
还别说,小葫芦里面倒出的清水,总是有一股子甘甜清爽。不仅刑真喜欢,大将军、季冷等好友也喜欢,有事没事喝上两口。
这不买药回来的大将军和季冷,以及做好饭菜的苏清漪和鼻涕虫。各自端着大碗,里面是小葫芦倒出的清水。
五个小大人举起白碗同声道:“干杯。”确切的说是四个,刑真只能举碗,开口说话还有些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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