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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项庄一个人想得出神,百里贤、武涉便都识趣地没有打搅他。
可从前面大步而来的呼延正德却浑然不觉,冲项庄拱了拱手,大声道:“上将军,项佗负棘请罪来了!”
“嗯?”百里贤和武涉闻言微微一愣,项佗负棘请罪?
项庄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随口问道:“呼延,你刚才说什么?”
呼延正德道:“回禀上将军,项佗负棘请罪来了,人就在历阳东门外!”
项庄略一沉吟,当即带着向百里贤跟武涉直奔历阳东门而来,还隔着老远,项庄便看到一个年轻的汉子袒胸露背、负着棘条站在寒风之中,眼下的天气还是冷得紧,那汉子身上早已经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给冻的。
项庄一眼就认出来,这汉子正是项佗!
时下天气极为寒冷,可项佗却兀自昂着头、挺着胸,身后的亲兵队长几次想要给他披上虎皮大氅,却都被项佗给严词拒绝了。
看到这一幕,项庄不禁有些感慨。
看来,项氏宗族中也不全是项伯、项悍、项婴这样的蠢才,至少眼前这个项佗,就是个明事之人,因为高初遇刺一案,项佗能够亲自过江、负棘请罪,就足以说明他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项氏,也不是没有人才哪!
“阿佗!”项庄大步上前,急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上将军!”项佗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称呼项庄为阿箕,而是翻身单膝跪倒在地,然后拱手作揖道,“末将治军不严、驭下无方,以致高初将军险些被末将的亲兵队长所杀,今日过江,末将是专程前来请罪的,还请上将军责罚!”
“起来,阿佗你快起来。”项庄道,“起来说话。”
项佗解下背上棘条,两手一递、满脸羞愧地道:“上将军,请您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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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213章 跟匈奴人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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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佗!”项庄稍稍加重语气,作色说道,“你若再这样跪着,那可就是不把我当做兄弟了,起来,快起来!”
说罢,项庄稍稍发力,将项佗强行扶起。
项佗便没有再行坚持,起身说道:“上将军,末将惭愧。”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项庄摇了摇头,喟然说道,“我受王兄临终遗命,忝为大楚上将军,却没能护卫项氏子弟周全,更没能保护好江东父老,说来实在是惭愧啊。”
“上将军快别这么说。”项佗赶紧说道,“若不是上将军力挽狂澜,江东两郡百万父老只怕早就已经尽皆属汉了,我大楚,也早该亡国了。”
项庄注意到,项佗身后的十几个将领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显然,他们并不认同项佗所说的话,当下项庄摆了摆手,淡然道:“阿佗,江东能够坚持到现在,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阿佗你、项冠还有数万大楚将士的功劳。”
项佗摇了摇头,肃然道:“若不是上将军牵制住了刘邦、韩信、彭越以及各路诸侯的主力大军,仅凭项冠的万余残兵,根本就守不住钱塘!后来,若不是上将军转战万里,将各路诸侯的主力大军调离了淮泗江东,仅凭末将的几千残部,又怎么可能恢复江东?”
项庄说道:“阿佗,你言重了,江东能够坚持到现在,主要还是靠你和项冠。”
项佗却好像没听到项庄的话,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上将军凭借几千残兵,却竟然能够将各路诸侯的主力大军全部调回各自老巢,而且,在如此绝境之下,上将军还能拉扯起一支庞大的骑兵,如此功绩,如此能力,又岂是末将等能比?”
跟在项庄身后的百里贤、武涉便不禁高看了项佗几分,项佗能说出这番话,足见他是个识大体、硕大局的大将之才。
不过,项佗身后的那十几个将领却是满脸的不豫之色。
显然,项佗的自降身冇份让这些项佗系的将领很是不爽,不过碍于项佗的威望,而且这里又是项庄的地盘,他们才强忍着没有发作罢了。
项庄心里也有些感慨,既感慨项佗的深明大义,又感慨尉缭的先见之明,当初若不是尉缭临死赠言,让项庄暂缓过江,以项庄性格,只怕早就带着大军杀过乌江了,这样的话,既便项佗能够顾全大局,可他手下的这些个将领呢?
所以,如果当初项庄贸然过了江,不但跟项冠之间的冲突难以避免,只怕跟项佗、项他之间的冲突也同样不可避免,这样一场混战下来,两东两郡只怕就要血流成河了,项庄既便最后胜出,整个江东也早已经十室九空了。
当下项庄拍了拍项佗的肩背,说道:“阿佗,说实话,你也是好样的。”
“末将何德何能,又岂敢与上将军相提并论?”项佗摇了摇头,忽又单膝跪地,无比诚恳地对项庄说道,“上将军,大楚能不能复兴,就全赖您了,所以,请您即刻过江,继承楚王大位,主持大局!”
项佗这话一出,不仅跟在项庄身后的百里贤、武涉变了脸色,跟在项佗身后的十几个部将更是脸色大变,一时之间,十几个部将面面相觑,却没一个跟着跪倒,项佗大怒,当下回头厉声喝斥道:“跪下,还不跟我一起跪下?!”
十几个部将交换了一下眼神,当下只好垂头丧气地跪倒在地。
项庄淡淡一笑,当下上前将项佗扶了起来,又向十几个部将道:“诸位将军,也都起来吧。”项佗还想再说,却被项庄伸手阻止了,当下项庄又道,“阿佗,先去见过夫人,然后吃饭,等吃完了饭,再带你去挑几匹好马,呵呵。”
项庄知道,项佗劝他进位应该是出于公心,可他同样清楚,眼下绝不是继位的时候,项庄若现在继位,非但江对岸的项冠不会答应,就是项佗身后的这十几个部将也不会答应,这样一来,尉缭的遗计可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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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跟赢贞一左一右扶着魏悦,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边叮嘱道:“无央,慢些,再慢些,可千万不要动了胎气。”说这话时,虞姬的美目便一直盯着魏悦的大肚子,眸子里的神情竟是慈祥无比,仿佛,那里面孕育的是她自己的孩子。
让魏悦来陪着虞姬说话,原本只是项庄的无心之举,可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
魏悦的单纯、善良很容易就博得了虞姬的好感,尤其让人意外的是,虞姬更与魏悦肚子里尚未世出的孩子结下了不解之缘,每次魏悦有个头疼脑热、身子不适,虞姬甚至比任何人都更紧张,没事也经常过来陪魏悦,聊天解闷。
现在,虞姬跟魏悦的关系已经好得跟亲姐妹差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虞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悲观厌世了,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看到虞姬这么关心魏悦,让另一侧的赢贞好生羡慕,在羡慕魏悦命好的同时,也有些自怨自艾,话说自从魏悦怀孕之后,项庄便天天宿在她的房冇中,两人几乎天天交欢,有时候甚至一天要做好几次,可她的肚子愣是没见动静。
出了将军行辕,大门外早有马车在等着了。
上了马车,一行人便直奔南城的王家医馆而来,虞姬关心魏悦,更关心魏悦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儿,昨天听人说江东姬神医巡诊到了历阳县,便赶紧带着魏悦问诊来了,姬神医可是江东鼎鼎大名的名医,虞姬也不敢托大派人去传召。
到了王家医馆,早就在那排队等候的百里伊水便赶紧迎了出来。
姬神医替魏悦搭完了脉,虞姬便关切地问道:“神医,我妹子怎么样?”
姬神医微笑道:“夫人放心,令妹身体好得很,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也很好,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半个月便要临盆了,呵呵,老朽在这先行恭喜了。”
“两个?”虞姬喜不自禁道,“神医,您是说我妹子怀了俩?”
“不错。”姬神医轻轻颔首道,“老朽行医多年,断然不会有错。”
“夫人,恭喜你了。”旁边的百里伊水便赶紧向魏悦道喜,赢贞也跟着道喜,不过美目里的神情很是有些复杂,怎么好事尽让无央给占了?
“妹子,你可真行。”虞姬说着,眸子里忽然泛起了一丝希冀之色。
说话间,晋襄大步进了医馆,冲虞姬等人道:“夫人,上将军请您速速回府。”
“好的,我知道了。”虞姬点了点头,又吩咐百里伊水和赢贞道,“百里小妹,诗曼,你们陪着无央妹妹慢慢回。”说罢,虞姬便向晋襄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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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行辕,项庄正陪着项佗叙话。
说着说着,项庄便说起了大别山之战,听到项庄说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斩杀刘邦,项佗不禁扼腕叹息道:“可惜,太可惜了,只差那么片刻就能斩杀刘邦老儿了,唉,不过,除了先王,也就只有上将军你,才能将刘邦老儿逼到这份上!”
项庄摆了摆手,说道:“阿佗,我可不敢跟先王相比。”
话题一旦涉及到项羽,便有些敏感了,毕竟项羽的功过是非,不是他们这些项氏子弟能够评论的,既便是项庄,现在也还是不具备评价项羽的资格,当下项佗便转移话题道:“上将军,不知道刘邦老儿现在又在干什么?”
“刘邦老儿?”项庄狞笑道,“不出意外的话,刘邦老儿只怕已经焦头烂额了,匈奴人已经占据了河套,从河套到关中不过七八百里,急行军的话,匈奴人的骑兵两天之内就能打进关中,说不定刘邦老儿现在已经跟冒顿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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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一语成真,刘邦的确已经跟冒顿干起来了。
就在项庄带着大军离开之后不久,冒顿就将撑梨部落的牛羊牲口以及老幼妇孺全部转移到了河套草原,随同撑梨部落一起来到河套草原的,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匈奴部落,相比漠北的匈奴老营,河套草原的气候显然更加的温暧,更适宜越冬。
安顿好了牛羊牲口以及老幼妇孺,冒顿便将目光投向了关中!
从周朝开始,北方的戎狄就有南下中原打草谷的习惯,匈奴人也不例外,虽说今年匈奴人并没有遭受雪灾,去年的年景也不错,可千百年来养成的习俗不是那么容易改的,趁着猫冬季节南下中原烧杀掳掠,早已经融入了匈奴人的血脉之中。
差不多是在项庄进驻历阳县的同时,冒顿也带着四万匈奴骑兵越过昭襄王长城大举进入了上郡,正在上郡屯田的周勃赶紧集结大军,不过冒顿却根本不与周勃正面交锋,而是甩开周勃主力,趁虚攻破了肤施城。
等周勃主力赶回肤施时,整个肤施城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飘杵了。
周勃不敢怠慢,赶紧将上郡遭到匈奴洗劫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禀报给刘邦,正在陇西训练骑兵的刘邦得讯,当即点起五千精骑进入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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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214章 长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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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邦赶到高奴时,吕台的长乐营早已经驻扎在城外了。
早在半年多前,吕泽就已经回到了三川郡的郡守任上,不过吕泽的长子吕台却被刘邦留在了咸阳,并且被刘邦委任为长乐校尉,吕台自上任之始,便从内史、北地、上郡、陇西、三川诸郡挑选了近万名能骑善射的青壮,编练长乐营!
长乐营既是保护长乐宫的禁卫骑军,更是刘邦的亲卫骑军。
经过半年多的艰苦训练,近万青壮竟淘汰了近半,只剩下了五千余骑,到现在,长乐营俨然已经是一支精锐轻骑兵了。
由于受到了项庄的刺冇激,刘邦开始花大力气编练骑兵,汉军编练的骑兵主要有三支,一支是灌婴的八千骑军,平时驻扎在北地,主要防御月氏的骚扰,一支就是吕台的长乐营,剩下一支就是刘邦亲自坐镇的陇西大营,数量最多,有两万骑兵。
这次出兵上郡与匈奴人作战,除了灌婴骑军、吕台的长乐营,刘邦还从陇西大营抽调了五千精骑,总计一万八千多骑兵,虽然兵力上仍处于劣势,但这是在关中作战,汉军能够得到步兵的支援,更拥有情报上的优势,因此劣势并不明显。
吕台一声令下,各部、各曲迅速集结,很快就列成了整齐的骑兵队列。
当刘邦在张良、陈平以及数十部将的簇拥下缓缓走过长乐营的队列前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绝对是一支气宇昂扬、精神抖擞的精锐之师,刘邦看了后不禁老怀大慰,心下更是感慨不已,这可真是将门无犬子。
不过,刘邦一转念便又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儿子。
相比吕家子弟,刘邦的几个儿子,无论是曹姬所生刘肥,还是吕雉嫡出的刘盈,或者是戚夫人所生刘如意,不是庸庸碌碌、不堪造就,就是怯懦黯弱、上不得台盘,反倒是二哥刘喜所生第二子刘濞,颇有虎狼之气,将来当是个人物。
想到这里,刘邦便忍不住转身回头,从随行的队列里找到了刘濞。
在刘邦的数十员随行郎将里,刘濞犹如鹤立鸡群,但见他身披白袍、胯下白马、手执银枪、头顶束发紫金冠,长得更是剑眉星目、面如傅粉,尤其难得的是,刘濞虽然还只有十六岁,却已经长成了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了。
“汉王威武!”
“汉王威武!”
“汉王威武!”
突如其来的吼声将刘邦的思绪拉了回来。
猛然回头,只见长乐营的五千精骑正在吕台的号令下,整齐划一地以戟撩天,或者以剑击盾,一边还极有节奏地高喊着汉王威武的口号,其情其状,犹如刚刚长成的虎犊正在傲啸山林,一股浓烈的昂扬之气顷刻间扑面而来。
“好,不错,真不错,呵呵。”刘邦欣然点头。
跟在刘邦身后的汉军宿将灌婴却有些不屑,冷冷地道:“就是些花架子,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到了战场上,嗓门大就能吓走匈奴人?”
不料吕台的耳朵极尖,竟然听到了灌婴的话,当下反唇相讥道:“灌婴老将军,我们长乐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老将军若是不服气,则不妨拉出你的骑军跟咱们长乐营比试比试,如何?”
“比就比,还怕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灌婴勃然大怒,他原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吕台这小子蔫坏,称呼他为老将军也就罢了,还特意加重了中间那个“老”字的语气,搞得他灌婴好像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似的,这让灌婴如何受得了?
吕台冷冷一笑,当即回头把手一招,早有副将引吭大喝道:“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的五千将士顿时山呼响应,气焰熏天。
刘邦皱了皱,本能地想要喝阻,却被陈平用眼色给制止了,张良又策马上前,凑到刘邦身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刘邦点头,当下向吕台招了招手。
吕台遂即高高举起右手,又猛然握紧成拳,五千将士的山呼声顿时便如被刀切断般嘎然而止,看到这一幕,灌婴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到了战场上表现如何先不说,只说这令行禁止的架势,长乐营的确当得起精锐这俩字了。
刘邦捋了捋颔下长须,朗声说道:“长乐营成军不过半年多,却敢于向灌婴将军的精锐骑军提出挑战,精神可嘉,士气可鼓,这次比试寡人同意了!不过,再比骑射、队列也没多大的意思,这次不如比赛斩杀匈奴首级的数量,如何?”
“就比斩杀匈奴首级!”灌婴面向吕台,厉声道,“吕台,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吕台淡淡一笑,昂然道,“这场比试,我们长乐营接下了!”
“好!”刘邦点了点头,又道,“从现在开始,以三天为限,斩杀匈奴首级多者为胜,不过,寡人并不知道匈奴骑兵现在在哪里,所以呢,这仗怎么打还得你们自己想,打好了,打赢了,寡人重重有赏,打坏了,打输了,则严惩不贷!”
“喏!”灌婴、吕台轰然应诺,遂即勒马扬长而去。
目送灌婴、吕台各自带着骑军汹涌而去,刘邦颇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张良道:“子房,对于匈奴人,咱们知道的可不多,既不知道匈奴人的确切数量,更不知道匈奴人的习性以及战斗力强弱,灌婴、吕台只带几千骑军前往,会不会太冒险了?”
“大王多虑了。”张良摇了摇头,淡然道,“如果战场在漠北,别说几千骑兵,就是让吕台、灌婴带着几万骑兵前往,只怕也是必败无遗!可现在在上郡,咱们的骑兵能够得到主力步兵的助战,更能从沿途得到粮草补给,几千骑兵,已然足够了。”
陈平也道:“从周勃将军呈报上来的战报上看,匈奴人的装备其实很差,他们装备的铁制兵器很少,绝大部份箭簇也是青铜浇铸的,其穿透力根本无法跟咱们的铁箭簇相比,而且匈奴人基本上没有重型器械,除了靠土办法挖掘城墙,基本上就没有别的攻坚手段了。”
“陈平,这不对吧?”刘邦身后的夏侯婴不以为然道,“匈奴人的装备若真这么差,攻坚手段若真这么弱,那他们又是怎么攻破肤施城的?需知肤施县可是上郡的大县,城高沟深不说,城里也还有五百民军驻守呢。”
陈平摆了摆手,微笑道:“夏侯将军有所不知,肤施城之所以会被匈奴人攻破,完全是因为咱们此前从未跟匈奴人打过交道,根本没想到匈奴骑兵昨天还在榆中,今天就突然出现在上郡了,猝不及防之下才被匈奴人偷袭得了手。”
张良紧了紧身上的虎皮大氅,悠悠然地说道:“总之大王尽可以放宽心,以匈奴人现在的实力,要想觊觎关中大地,那是痴心妄想,匈奴此次南下,只是掳掠而已,绝不敢太过深入关中,不出意外的话,匈奴人现在应该已经折返了。”
“是吗?”刘邦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这便好。”
老实说,突然南下的匈奴人还真让刘邦紧张了一阵子,主要是对于匈奴人太陌生了,刘邦此前完全没有打过交道,尤其是匈奴人的那个冒顿单于,听说还是个很难对付的主儿,不过让张良这么一说,刘邦也就放心了。
只要匈奴人没有大举南下的实力,问题就不大,匈奴人只在上郡、北地烧杀掳掠,对于大汉国来说只不过是疥癣之疾,刘邦甚至还可以利用匈奴人的袭扰来训练自己的骑兵,就像故赵李牧麾下的十万精锐骑兵,不就是这样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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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吕台,正带着五千轻骑沿着直道汹涌北上。
越过高奴三百余里,前方便出现了岔道,沿着直道继续往北可以直达肤施,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条小路,可以抵达白于山口。
“吁!”吕台勒住战马,又猛然扬起右手。
吕台身后汹涌跟进的五千轻骑便纷纷停了下来。
早有部将策马上前,问道:“将军,为何停止行军?”
“是啊将军,再不走灌婴的骑军可就追上来了!”另一员部将也附和道。
“不急,先让我想想。”吕台摆了摆手,遂即望着通往白于山口的小路陷入了沉思,好半晌后,等到灌婴的骑军也在尘土飞扬中出现在南边时,吕台才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旋即勒马向西,沉声道,“号令全军,转道向西,去白于山口!”
“啊?去白于山口?!”
“啥?匈奴人不是在肤施么?”
“将军,这这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簇拥在吕台身边的十几员部将顿时面面相觑。
吕台闷哼了一声,先杀气腾腾地扫视诸将一圈,又森然说道:“怎么,还需要本将军再说第二遍吗?”
“喏!”十几员部将猛然打了个冷颤,遂即轰然应喏。
长乐营原本拥有近万人,可等到成军时却只剩下了五千余人,被淘汰的四千人中,至少有近千人是因为违抗吕台的军令而被处决的,现在,长乐营中绝对再没一个人敢于违抗吕台的军令,吕台剑锋所向,既便明知是死,他们也得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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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没有项庄的内容,不过既然是历史类小说,朔造反角是必须的,而吕台,则是本书后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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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215章 匈奴人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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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皓月当空
吕台的五千精骑正在白于山口左右两侧的密林里休整待命。
倏忽之间,一骑快马从山口外旋风般疾驰而至,及至近前,马背上的骑兵早已经飞身落地,遂即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将,将军,匈奴,匈奴人来了!”
“终于来了么?”吕台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精芒,又轻轻扬起右手,脊声道,“传我将令,各部、各曲即煎集结,准备厮杀!”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底集结,准备厮杀!”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竟集结,准备厮杀!”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底集结,准备厮杀!”
霎那之间,百十骑传令锋兵已经向辜密林深处飞驰而去。
将令即下,原本正在林子里休整待常的骑兵将士便纷纷起身,先踏灭了篝火堆,再一个个迅速整理好随身的兵暴弓箭,又紧了紧战马的马鞍、绳套马镫,最后才翻身上马,就像小溪汇集到大海般,汹涌集结到了各自将校的马后。
前后不到片竟功夫,五千骑兵就已经完成了集结。
至于吕台,早已经在百余亲骑的簇拥下登上了山口高处。
居高临下望去,只见清脊的月辉下,一支黑压压的的匈奴骑兵正押着成千上万的关中妇孺向着白于山口的方向缓缓进发,虽然相隔极远,却仍然可以隐约听到关中妇孺悲伤的啼哭声、匈奴人得意的大笑声,还有喝斥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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