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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说是,他升迁的事,恐怕要倒灶。
原本对他和颜悦色的对头,也有了蠢蠢欲动之姿。
只是,他因着上次的事,被人嘲讽的厉害,如今不敢造次。
这一天,助理敲门,进来后,拿来一张纸,递到他面前,余师长飞快扫两眼,抬头问他:“这是刚到的?”
助理微微颔首。
“上头刚发过来的,是要您准备准备,写一遍文稿,到时候好到省里做报告。”
他面色严整,隐隐带着几分喜悦。
什么报告?报告本部门的先进事迹?!
这是歌功颂德,挣政绩的时候,看来那些传闻,做不得真。
作为先进干部出席,年终总结大会,并上台讲话,这份殊荣不是谁都有的。
其实每年,都有这么次机会,以往惯例,老首长开腔,如今轮到他?余师长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资历还不够。
他的军长任职还没下来,这么出风头好吗?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可又不能不去,这也是良性信号。
只能姑且这么认为,将纸往桌面上一丢,余师长思忖片刻道:“那你就根据实际情况,好好写吧,完事后拿过来我批改。”
助理点头,微微一笑退出去。
余师长从大班台后起身,踱步来到窗前。
窗明几净,能看到外面的操场,有士兵在操练。
虽说是隆冬时节,空气阴冷,可当兵的就是这般辛苦,夏天三伏,冬练三九,这是锤炼体魄的好时节。
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余师长的思绪开始飘远。
想起年轻时的峥嵘岁月,历历在目,脸上挂着淡淡的哀愁。
谁能避生老病死,这些个经历,沉淀在心底,回忆起恍如隔世。
也勾起了他的青春热血,其实,他还是喜欢军营的,朝气蓬勃,生机盎然,真要到了上面,那么面对的就是冰冷办公室。
还有数之不尽的应酬,批阅不完的文件。
他文化不高,是个粗人,要是搁在当下,很难从基层混起,可早些年,都是他这样的糙兵,如今顺应时代,起锋芒。
开始斯斯文文的秉公办事,可毕竟肚子里墨水有限。
所以配的助理,都是文采出众,为的就是应付上台的场面。
余师长默默的站在那儿,盯着窗外,一站就是一上午,中午十分,助理送来三菜一汤,摆在桌几上。
随后把文件摊在桌面。
“师长,该吃饭了。”
余师长笔直的腰身动了动,偏头扫了眼饭菜。
“先放那吧!”他悠悠道。
“哎,您要的文件我已经写好了,给您桌上了。”他继续道。
男人这次总算敛心绪,转身走过来。
径直奔向办公桌,潦草的过目后,摆摆手。
批改文稿对他来讲有点吃力,毕竟文采不足。
可最难的还不是他,是他的助理,既要照顾他的习惯用语,又得仔细遣词造句,换句话说,用语得当,浅显易懂,别露拙。
往往一篇文稿,是改了又改。
余师长拉开皮椅坐进去,随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来,静下心来,审阅这篇稿件,时不时的皱眉凝神,时不时的微微颔首赞许。
笔划在纸上,响起哗哗的声音。
别看男人年岁不小,可眼神很好。
腰摆挺的笔直,肩膀端的水平,只有头微微低垂着。
他逐字酌句的推敲,将要删减,或者添加的内容缀上。
两个小时后,终于扔掉手中的笔,按了桌面上放置的内线电话。
片刻后,助理走进来,余师长将自己的意思,吩咐下去,对方听的全神贯注,并心领神会的将稿子拿走。
余师长浑身僵硬,舒展着腰身的同时,扭了扭脖颈。
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吃食方面,饭菜已然变冷,得让厨房拿回去热一下。
这点事,助理可以代劳,可他有更重要的处理,于是按了内线,很快炊事班的人跑过来,将一口没动的饭菜走。
二十分钟,又拿了回来,原样不动的摆上桌面。
男人端着饭碗,吃的细嚼慢咽,实则是没什么胃口。
前途悬而未决,家里面也不安生,这才消停几天?那天回来,妻子的脸色明显变差,想要言语,却又不敢。
只能摆个臭脸示威。
余师长对她厌烦非常,不吭气,不搭理。
两人心理都明白,真要对峙起来,非吵架不可。
冷战是谁都不愿意的,好不容易,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再回到从前?女人想想就难受,可又过不了心理的坎。
妻子的直觉很准,直到他们和好,对方也没说那边的事情怎么处理。
一切都是她的揣测,如今看来,还是太过乐观。
有时候,面对镜子里人老珠黄的自己,很是自卑,不忿,大好的年华都耗在他的身上,对方凭什么这么对她?
可在宾馆工作久了,什么乱码七糟的事没见识过?
别的不说,前台的银员,最近新找了个情人,每天打电话,鬼鬼祟祟的谁看不出怎么回事?
而他那个在丈夫单位做厨师的未婚夫,还蒙在鼓里吧。
那男的总来宾馆,大家很是熟识,看样子敦厚老实,对女人还算体贴,她怎么就不知惜福呢?
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时代变迁的太快,她太够迂腐?狭隘?
迂腐,狭隘倒不想承认,红颜不在,倒是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女人越看越心慌,厌恶,皱纹都能夹死蚊子,怪不得男人不爱她这张脸?
不服老是不行的,服老不服输,被负面情绪缠着的她,偶尔也会觉得,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终究男人就是这么回事,喜新厌旧。
可她怕的是,失去丈夫。
唯恐那个背地里的女人,使劲浑身解数,迷得男人脱不得身,到时候要如何是好?难道离婚?孤独终身吗?
身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坏男人抛弃妻子,跟野女人跑了不说,还带走了全部家私,搞的原配要上吊自杀?
越想越恐怖,女人险些崩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向男人的目光越发的仇恨和冰冷……对方若有所感时,又不得不急忙掩饰,毕竟,她还不想放弃,放弃男人,放弃家庭……





舅舅H 节外生枝
余师长压力大,心情沉重。
这关系到他一辈子的前途,尽管老首长说要捧他,而对方的弟弟,曹师长也对他很是赏识,两人已经吃过饭,算是正式认识。
可世间的事,哪里有十全十美,大都好事多磨。
而曹首长究竟抱着怎样的态度呢?其实很简单,这对于男人来讲,不啻为考验。
看他的为人如何,做事的态度如何?真要是毛躁的,乱了阵脚,便要重新考虑,扶持的对象。毕竟拉拢人,也得有真正的实力。
索性,余师长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到处打探,或者是特别刻意的讨好,是个,有气度有谋略,看得清形势的明白人。
所以曹首长甚是欢欣。
良才难遇,到他这个位置,老奸巨猾,什么人没看过?
那些个油腔滑调,只搞政治,饭桌的花架子是行不通的。
他需要真正能抗事,真正赤胆忠心的人,现在看来,选择老余是没有错的。
只等着年末的总结大会召开,让其再次露露脸,他这边打算的妥帖,余师长却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他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
平日里该怎么行事,依然如故,只有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才会去找田馨。
可女孩不识抬举,两次电话相邀,都以工作为由推脱掉,他趁机到单位去堵她,却扑了个空,说是去总行那边办事。
总行?那就是田行长那里了?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到总行找人?!
两次后,心中纳罕,莫不是为了摆脱自己,调到总行去了?
心中恼火不已,暗暗发狠:以为调走,就能了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天,天气晴好,早晨妻子起了个大早,烙了饼,又弄了一锅鲜汤,香喷喷的吃食摆在面前,余师长二话没说,低头猛吃。
家里人都知道他喜欢吃面食,早年间,当兵那会,年轻,饭量大,吃什么都像无底洞,唯独这饼顶饿。
妻子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来,欲言又止。
余师长懒得搭理,饭桌上坐着的,除了岳母便是孩子。
她这些天,心气不顺,可也不会,如此糊涂,在此时发疯。
果真,她还是开口了,说是娘家那边,有人办喜事,问他有没有时间去参加,这样的场面,男人很少出席。
妻子娘家那边的亲戚实则不少。
因着岳母是四兄妹,所以枝蔓开的旺盛。
只是,晚辈不太亲近,长辈间还算凑合,尤其是岳母这枝。
老太太年纪轻轻守寡,独自拉扯两个孩子,没少吃苦头,遇到青黄不接之际,便要开口跟亲戚周转,可人情冷漠,谁人能帮衬,躲他们还来不及,老太太看得很淡,如今苦日子熬过来,孩子和女婿都争气,那些个亲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时不时的便要,央求女婿给他们的孩子,在部队找点差事,让人很是为难。
所以余师长不想去,也不会去,全由妻子去处理,这次对方提出来,他很是纳罕,摇头拒绝。
其实对方的想法,也明了,他早出晚归,忙得像陀螺,妻子就想找机会独处。
可男人心烦得很,哪有时间敷衍她?不经意间看到对方幽怨的眼神,连饭都咽不下,放下碗筷,拿纸巾抹了抹嘴,索性下桌。
大清早的,心情便不痛快。
余师长开车,并未前往单位,而是开进城镇的主街道,将车停到工行,总行的旁边,点燃一支香烟。
深深吸了一口气,摇下车窗,喷出笔直烟雾。
深冬时节,南方的阴冷简直要人命,太阳出来后,要死不活的,发出和煦的阳光,无法驱散周围的寒意。
就连喘口气,都能看到白雾纠结。
余师长抬起手腕,瞧了眼时间,眼看着员工们陆续上班。
就是不见田馨的踪影,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的小树,长的七扭八歪的,树冠上还挂着塑料袋。
光秃秃的,透着股冬日里特有的颓废。
正在此时,便瞧见,一辆出租停到工行门前。
车门被推开,田馨身穿长款的,印花黑色羽绒服从里面钻出来。
由于下摆很长,走起路来,甚至于,还撅起来,女孩往下看的同时,用手抚平。
余师长心头微动,刚想下车,便看到,从工行里出来个,着工装的青年,看面相很是年轻,透着俊朗。
两人见面,笑眯眯的打了招呼。
本以为会错身而过,没成想,两人站在台阶上闲谈起来。
他离得有点远,听不清,只看到她们,有说有笑的很是愉快。
男人胸口憋闷,翻江倒海似的冒酸水,田馨的侧着脸,阳光柔化了她的秀美,侧脸如同简笔画似的生动。
眼见着翘起的嘴角,乐开了花。
余师长差点没把手里的烟折断,她何时,这对他这般笑过?
越想越不是滋味,直到两人走进去,他才反应过来,那小子是特地迎她来着。
男人眉头紧锁,拿起电话,想要拨过去,碰到手机的大掌,又缩回去,他得冷静,秋后算账不算晚。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发动引擎调转方向,一溜烟的开走。
田馨这些天也不好过,纹身的伤处,令其苦不堪言。
也许是厌恶的关系,她对这里,全然不顾:洗澡照常,上药也不积极。
两天过后,才发现,消肿下去的地方,又鼓起来,这还不打紧,色料有扩散的趋势,周围的皮肤也遭了秧。
ysh几个字母晕染开来,简直惨不忍睹。
就算如此,也能轻易分辨出来,到底是个啥。
女孩发现后,心惊不已,这要是被余师长看到,可不得了,非得强迫她在纹一次,想象那滋味,田馨怕的浑身发抖。
所以这些天,她极尽所能的躲避。
连单位也不敢去,非要死皮赖脸的窝在父亲这里查资料。
对方不疑有他,任由她作为,本以为能清静,可没想到,总行的副行长,时不时的来纠缠自己。
殷勤的程度令人发指。
端茶递水不说,就连上下班都要相送。
她极力拒绝,对方才肯罢休,可仍不放弃独处的机会。
搞的田馨不胜其烦,不明白,这是他的真心追求,还是父亲有意撮合,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得出的结论令其恼火。
十有八九是,父亲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是为什么呢?相亲,大可以跟她直说,很快,女孩忆起前两天早晨,父亲的话语。
似乎提了那么一两句,可她刚纹身,浑身难受,冷着脸回绝了,此后,便将这茬抛之脑后。
如今看来,父亲并未死心。
她不知道的是,母亲很是担忧她的状况。
那天回去后,居然又在她的脖颈处瞧出端倪,都是过来人,谁不明白呢?
有男朋友,你倒是吱声啊,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并且还夜不归宿,故作不经心的问起,她去c市,有什么好玩的人和事没?
田馨边吃饭边摇头。
别人谈恋爱,都被滋润的满面红光,可女儿呢?藏着掖着不说,还像霜打的茄子,而且对方似乎很是粗暴。
有时候,还能看到田馨双眼红肿。
这般不体贴的男人,要来何用?
所以母亲暗下决心,催促着丈夫,赶快给孩子找个靠谱的人。
田行长不明所以,可拗不住爱人的唠叨,只得将心思打到副行长身上。
别看对方长的人模狗样,处事大方得体,可唯独有一点令人窝心,他是个二婚,十月一刚跟媳妇办的离婚证。
究其缘由是,对方在外地工作,聚少离多,所以不得不分开。
按理说,都什么年岁了,好聚好散的婚姻,也没什么,可田行长是什么人?总觉得离异的男人配不上女儿。
可眼下,孩子不同意相亲,被逼急了,临时抓壮丁,再来,女儿也不一定能看对眼。
他将人叫到办公室,旁敲侧击一翻,副行长很是上道,并且有点受宠若惊,当即展开攻势。
田行长看在眼里,心理不是个滋味。
总觉得自家的好白菜,便宜了猪猡,可在他眼里,哪个男人不是猪猡呢?
如此保守,自傲的他,总想找个十全十美的女婿,最好是上门女婿,毕竟只有一个女儿,老了虽说有退休金,可请保姆照料,但骨子里,还是希望,能跟着孩子生活。
只是想归想,现实还没走到那步,着什么急?
上门女婿难度颇大,除非身份低微,家庭条件不好的,真要如此,对方肯,他还不答应呢?他们这样的家世,找个门当户对的绰绰有余,不能委屈了孩子。
由于田馨的身份特殊,是领导的女儿,所以副行长,追求起来,也是斯文有礼,女孩呢,大方优雅,两人相敬如宾,倒是般配,只是,透着股疏离。
副行长有点着急,可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太过造次,被人看轻。
他对田馨很是满意,身材苗条,长相漂亮,家世更是不用说,战战兢兢的讨好,对方不冷不热的,有点拘谨。
男人估摸着,自己表现的已然很明显,便想着什么时候,约出去吃顿晚饭,可又怕她拒绝,揣测她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但终究是不讨厌的。
所以,这天下班后,男人鼓起勇气……




舅舅H 枝节蔓蔓
工行专柜结算完毕,也是员工们下班的时间。
副行长从办公室出来,特地整了整衣装,迈步走向田馨的临时办公室。
走廊里冷冷清清,同事们早已不见人影,唯有女孩的房门敞开着,方才他故作不经意的溜达两趟。
发现她伏在桌几上,书写不停。
直到人都走光,依然如故,在门前驻足,男人特意咳嗽两下,抬手敲了敲门板。
咔咔咔——
声音引起了女孩的注意,连忙抬头,看到副行长面带笑容的走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连忙敛情绪,微微颔首。
手握着签字笔,面色严整的问他:“有事吗?”
面无表情,便是有点冷淡,显然对方的到来并不受欢迎。
田馨也想好了,改名个就得回去,这里再好,也不是久留之地。
领导促了几次,让她赶快提交年度总结报告,然后进行开会研讨,这其中包括,未账款,还有呆账的处理。
这是一年的重中之重,关系到奖金和晋升。
女孩打着查资料的名义,在这边呆了好几天,搞得对方很是光火。
查就查呗,怎么连办公也在那边了,你是哪的人,自己不清楚吗?可又不敢真的出言教训,毕竟信贷主任的名头响亮。
大多数的信贷案子都在她的手中,具体情况她最了解。
所有的进展,还得仰仗田馨手中的资料,这么想,也只有耐着性子等她回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走呢?!”副行长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经由他这么一说,田馨跟着看了看自己的坤表,发现已经五点十分钟,随即莞尔一笑,随意的回道:“忙的忘记了时间。”
说话间,毫不留恋的合上手中的文件夹。
田馨对眼下的工作,已然没有热情,因为终归要走,只是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也不会益求,完全是得过且过。
也不能说她不敬业,着实是心中苦闷。
从老板椅上起身,本想去拿衣帽架上的外套,没想到,男人比她早了一步。
他站的笔挺,自认为很绅士的,将女孩的羽绒大衣递过来,田馨微微挑眉,看不出喜怒,犹豫着接过来。
“谢谢!”她轻声道谢。
总觉得对方似乎有话要说。
都这个时间点了,别人都走了,他留下?恐怕有所图谋,她也不着急,等着他所有动作,果真……
副行长取过她的皮包,殷勤的拎着。
田馨这次面色微赧,他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要碰自己的东西。
很是反感,可又礼貌性的发出提醒:“能把包给我吗?”
男人本是试探性的动作,被她这么一说,脸色微变,可很快又恢复如常,不自然的递过去。
女孩暗自腹诽,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令其误会?!
可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就是他破釜沉舟,想要全力进攻。
原本出于礼节,田馨对他还算客气,如今看来,是不是太过客人,而引人遐想?
她没谈过恋爱,所以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看不透彻,就像对余师长也是如此,苦苦相逼,简直厌恶透顶。
心理默默祈祷,你可别缠着我。
穿好衣服,迈步往外走,副行长一路跟随。
气氛有点压抑,眼见着女孩越走越快,副行长紧走两步,与之并肩而行。
“你下班有事吗?没有的话,一起吃个饭怎么样?”他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思说完。
田馨的脚步微顿,微微侧目,眼见着他很是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女孩有点不忍心拒绝,可又不能答应,否则的话,将来的局面会很难看。
“今天不行,家里已经做好了,改天吧。”她的说辞不够严谨。
甚至于有点笨拙,但意思足够鲜明。
副行长难掩失望,可又不想放弃,他也知道,行长有意撮合,而对方在这里的时间有限,短时间没有结果,那么也只能如此。
于是鼓起勇气道:“今天是我生日,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过,你看你能不能……”
说着,怯怯的眨了眨眼睛,就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田馨看他这副模样,哭笑不得,觉得跟他,平时正经的模样不符,可过生日请她?似乎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其实男人在撒谎,完全是被逼的。
这次被拒绝,下次可能还是如此,他不想等待。
“祝你生日快乐。”女孩脚步不停,皮鞋踩着楼梯,发出哒哒的声音。
她本想装糊涂,对方要是识趣,就应该闭嘴不言。
可副行长拿出死缠烂打的劲头,厚着脸皮继续哀求道:“我父母都出去旅游了,没人陪我,你能不能陪我过生日,就是吃顿饭,吃完,我送你回去。”
成年人过生日,大都跟家人一起,不像学生时代,还有由头同学相聚。
不跟家人,就是跟亲密的爱人,两个不相熟的人一起过生日,怎么想都很怪异。
田馨默默想了片刻,扭头看他:“我很想答应你,但这似乎不合适。”
她尽量委婉,就算男人打苦情牌也是没用的,若是以前,兴许管用,现在,她自身难保,还顾得了他人。
副行长没想到她如此绝情,脸上青白交加。
此刻银行大厅内,空荡荡的,只有保安守在门口,见着两人一同出来,微微有些惊讶,眼中闪过兴味。
热情的跟他们打了招呼。
两人点头示意,快步掠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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