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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女孩见他炯子喷火。
紧张的吞咽口水,将事情简单复述一遍。
赵猛紧绷着面孔,沉吟半晌,最后决定道:“你还是回去”
说着从床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余静却是不依,扯住他手臂:男人的肩宽背阔,手臂粗壮。
女孩觉得抓了根大树。
“我,我不回去”
她用力扣紧,细薄骨节隐隐泛白。
男人有心挣脱,又怕伤及外甥女,不论是身体,或者自尊都不妥。
今时不同往日,眼看着就要离开这是非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他的眼中,的确是是非窝,城镇上的居民虽然不少,提个名儿,起码一半以上的人认识。
难保被人瞧见,自己跟外甥女一起。
尽管只是一起,但也不妥。
因为背地里关系亲密令人不齿。
两人做爱不是在部队,便是家中,这些地方都不保险,毕竟是在亲人和朋友的眼皮子底下。
每次都提心吊胆。
眼看着就要脱离相熟环境,赵猛终于能喘口气。
他甚至想,如果外甥女偶尔去c市,跟其约会,也不打紧,毕竟在那儿,没人认识她们,也不会惹来非议。
存着龌龊心思,男人分外大度。
他站住不动,任她拉着,回过来头,勉励挤出一丝笑意:“静,你不回去,姥姥会担心的。”
女孩还是摇头。
眼炯中满是倔强。
赵猛浅浅的做了个深呼吸,咧开嘴角,继续道:“你不是想听舅舅弹琴吗只要你回去,舅舅给你弹,否则”
听他居然威胁自己,女孩的眉心拧成疙瘩。
气呼呼的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将脸偏了过去:“不听就不听,有什么大不了,我还不稀罕。”
男人摸了摸鼻子,听着她孩子的话语,很是无奈。
外甥女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真赖在这,自己蹦想睡舒坦。
双眼一眯,赵猛觉得不能任她为所欲所,开了这个先例,下次便要难办,于是歪着脑袋,耷拉下嘴角。
冷声道:“你要不回去也行,我去宿舍睡。”
女孩气得直眉瞪圆。
她飞快的扭过头来,死死的盯着男人。
好似炯子能喷出火来,舅舅这么不待见自己,连同睡一晚都不肯
越想越心寒,眼角泛红,渗出了湿意。
赵猛见她马上要哭了顿时心软。
可说出去的话,又不好回,只能烦躁的踱着步子。
这厢余静吧嗒吧嗒掉眼泪,那厢男人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光阴流逝,时间越来越晚,真到深夜,想走都不成。
末了,男人终于退让。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板着面孔,不情愿道。
余静露出滑稽的惊讶神情,似笑非笑的质问:“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懒得和她多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做回应。
女孩破涕为笑,猛地从床上站起,往上一蹦,像猴子似的攀住了男人的肩头,她险伶伶的挂着。
“舅,你真好”
说着给了他一记响吻。
湿漉漉的口水黏在面颊上,有些潮意,赵猛连忙擦了两下,将其从身上扯开,严肃道:“都多大了,还皮”
余静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翻了个白眼。
女孩的乳房贴在胳膊上,绵软而温热,引得男人春心荡漾。
她穿着自己的短袖,又肥又大,权作睡衣。
赵猛从宽大的领口,能瞄到红艳艳的乳头,只一眼,便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把,逗得女孩浑身微颤。
想到舅舅的问话,你能满足我的欲望吗
余静的俏脸微红,红唇半开,却是娇艳欲滴,任君采劼的模样。
男人只觉得小腹滚烫,胯下的东西半硬,尽管生理起了反应,心理却不想再碰她,因为清楚,外甥女的肉体濒临极限。
下处被自己干出了伤口。
少说得缓几天,要是在操
真的会卧床不起,得不偿失。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赵猛按耐住心头的欲望,推开外甥女,淡淡道:“我们去吃点东西。”
女孩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
她有点饿,但更多的是口渴。
于是问道:“舅,你家电水壶在哪我没找到。”
赵猛想了片刻,告诉她到客厅窗帘那边找找看。
余静过去,在墙角位置,落地窗帘遮挡住了黑色的水壶。
她拿在手中,去厨房接了点水。
男人看她忙活,找了身衣服穿好,不紧不慢走到客厅,站定:“你别弄了,我们去外面吃饭,还怕没水喝”
余静按了水壶开关,答应一声。
心想,晚上在这过夜,也得喝水。
八点半,门前饭店的霓虹闪烁,但离打烊也不远。
两人没去先前的餐馆,而是另选了一家。
秋风刮过,带着凉意,小区内的行人很少,所以女孩挎着舅舅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前走,赵猛很是反感。
如此亲密,令他浑身不自在。
可余静毫无所觉。
或者说无视。
到了饭店门口,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室内冷清,没有客人,老板正在看电视,见她们进来,笑脸相迎。
赵猛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菜牌,跟外甥女商量吃啥点好了菜,说了句,要打包带走,这回余静没有反驳。
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靠近门边的绿色箱子里,装有饮料。
男人拎出一瓶,用起子打开后,放在女孩面前。
随即坐在她对面。
电视正在上演nba球赛。
对于篮球,或者足球,赵猛很感兴趣,小时候没少玩。
此刻两队交锋,战况正酣,他看得津津有味。
余静瞅了两眼,根本没头绪,可也只能跟着看个热闹。
二十分钟后,菜炒好,装进食盒。
赵猛付钱后,带着外甥女往外走,此时,路灯已然全部亮起,进了小区后,甬道两边树影婆娑。
眼看着走到楼门前。
突然前面闪过一个人影,还没等余静看清,就被男人抖着胳膊甩开。
她很生气,正要发火,便听到耳边响起一把男音。
“呦,赵猛,干啥去了”
对方是个年龄跟舅舅相仿的人。
身穿蓝色衬衫,黑色西裤,双手插兜,一派闲适。
“出去买点吃的”
赵猛嘴角带着浅笑,扬了扬手中的餐盒。
对方点点头,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这,这是”他上下打量着,贼头贼脑,炯子里闪着兴味。
赵猛方才得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难做他想,莫不是有奸情,谁家小媳妇,或者是小姐
他倒要看看是啥货色。
男人见他盯着女孩,眼中闪过不快,不着痕迹的挪了半个身位,将其挡住,没好气道“我外甥女,你看啥”
对方听他语气有些冲。
假意咳嗽两声,嘀咕道:“你可真小气,看看而已,长得挺不错”
其实对方的说辞,他是不信的,猜想着,肯定是个来路不明的肮脏货色,所以话语流里流气。
赵猛瞪了他一眼,拉着人便走。
这人刚调来不久,对驻地部队的了解有限,所以起了误会,其有些背景,不住宿舍,却租了家属楼。
平时照面都会寒暄两句,今日着实讨厌。
眼里有浮光闪过,同为男人,赵猛当然看得懂其中得深意。
那是好色之徒,窥见猎物的兴奋。
所以,男人没给其好脸色,匆匆离开。
错开身子得刹那,余静回头瞥了眼对方,长得还算周正,只是面有猥琐,真是想不明白,这样得人也能进部队
赵猛主动拉着女孩的手,走得飞快。
“疼”
也许是太过用力,攥得女孩难受。
男人后知后觉的放松力道,嘴里冷声道:“静,你也老大不小,以后遇到这样得色痞,记得躲远些。”
他叮咛着,同时胸口微微泛酸。
想到有人觊觎外甥女的美貌,便要生出火气。
余静还小,没到谈情说爱的年纪,莫不要被坏人骗了身心。
这么想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外甥女喜欢自己,身心都是他的。
至此,赵猛的心绪稍缓,并带着几分自得。
他的大男子主义有抬头的趋势,以前余静的纠缠令他避如蛇蝎,可即使自己不想要她,也不可能任由他人染指。
究其根本,便要拿出长辈的姿态。
他以舅舅的身份自居,并教导得理所当然。
至于另外身份,乃是情人,这个自然上不得台面,也不被其所认同。
赵猛心理清楚,在人前他永远是长辈,也只能是舅舅,尽管背地里,沦丧得背德孽花,已开满黑暗角落,可表面上,风平浪静,家庭和睦





舅舅H 面目全非
吃过晚饭,也到了睡觉的时候,准确来说,刚过九点半,可两人傍晚十分折腾一番,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所以此时毫无睡意。
赵猛坐在客厅,打开电视,定格在体育频道。
在饭馆里看了一阵,勾起了他对篮球的兴趣,可此时电台播的并非nba,而是台球比赛,并且是世界级的。
对于台球,男人也是玩过的,只是不太通。
厚重的窗帘,已将室内与外界隔绝开来,余静柔弱无骨的依靠在男人肩头,手中捏着瓜子。
旁边还放着切好的沙瓤西瓜。
天气不冷不热,很是宜人,可赵猛却感到浑身燥热,不禁推了推她的小脑袋。
“静,你去睡觉”
男人甚少和女人同床共枕。
总觉得身边多个人,十分别扭。
所以他是不情愿女孩留下的,态度轻慢。
女孩摇晃着小脑袋,吐了瓜子皮在钢盘中,闷不吭气,只是脑袋如同不倒翁般,就是不肯离开。
赵猛无可奈何,拿起西瓜,啃了两口。
甜滋滋的汁水,顺着嘴角涎下,眼看着要流入脖颈。
他连忙站起身,余静只得跟着坐直身体,眼看着其走进洗手间,也跟了过去,只是拐了个弯。
待赵猛从里面出来,但见其手捧吉他,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你拿它干啥”
男人劈手夺过去。
返身回了侧卧,而余静紧随其后。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整个面孔垮了下来。
“舅,给我弹一曲,就一曲”
余静对这茬念念不忘。
男人猛地转身,脸上面无表情。
她觉得外甥女很是难缠。
少年时,有那么一阵对吉他痴迷万分,后来逐渐淡忘。
只是作为年少轻狂的印记,一直保留着,兴致来时,也会弹上两段,大多时候,吉他只是房间内的摆设。
可有可无。
现在他是没有心情演奏。
“我弹的不好,算了”
他的声音冷淡,透着疏离。
余静察觉到他的不快,可不肯罢休,劝说道:“舅,不好有不好的弹法,哪怕你弹的再难听,蹦蹦乱响,我也想听,难道你根本不会弹吗”
赵猛听闻此言,又好笑又好气。
女孩居然用了激将法。
不会真是滑稽,初中时围着自己听歌的小姑娘一大堆,俨然是大众情人。
男人觉得自尊受到侮辱,倨傲的扬起下巴:“你真想听”
余静点头如蒜,脸上满是期盼。
男人沉吟片刻,端坐在床沿。
他手拿着吉他,先是调了调琴弦,接着道:“听完一曲,就去给我睡觉。”
女孩耷拉下嘴角。
显然是不乐意。
赵猛厉声道:“你明天还要上学,睡不醒,怎么认真听讲,怎么考重点高中”
余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重点高中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背上,令其时刻窒息。
“那好吧”她恹恹道。
接着补充道:“我要听情歌”
男人暗自翻了白眼。
心想小小年纪,不在学习上努力,却喜欢靡靡之音,还情歌
“啥情歌”
他颇为不屑道。
余静的食指点着嘴唇,显然在思考。
她们现在最流行的就是周杰伦的歌,语速很快,朗朗上口。
于是点了曲青花瓷。
男人眉头上扬,面带不愉。
“这个我可不会”
他将吉他往床上一扔,便要起身离开。
女孩顿时着急,伸手将其拉住,口中嚷嚷着:“舅,你别走,你想弹啥都行”
赵猛本是被她烦得没办法,敷衍了事。
她要是挑三拣四,肯定不能得逞。
男人坐了回去,脱鞋,双腿盘坐在床中央,手捧着吉他,先试了试音。
右手轻轻在琴弦上撩了一下,发出蹦的一声,刚开始,声音还有些犹豫,很快便找到了手感。
他清了清嗓子。
变得正经起来。
扭头看着女孩道:“我给你弹个世界第一等吧”
歌名余静熟悉,但旋律却记不起来,只是点头。
在赵猛的少年时代,流行港台歌曲,什么四大天王,迪克牛仔,还有罗大佑等等。
男人挺直腰背,端着吉他,手起,第一个音节流泻而出,很快便连成一气,音调很准,节奏明快。
铮铮音律,回荡在耳畔边。
余静眨巴着眼睛,盯着男人看:舅舅垂着眼帘,微微摇晃着身子,额头饱满,鼻梁挺直,一双眼睛漆黑深邃。
长长的眼睫就像刷子似的,轻巧煽动。
这是一副美男子的长相,英俊而多情。
也许是弹出了感觉,男人断断续续的开始哼唱。
女孩痴迷在其中,嘴角压着笑意,不肯打扰他的雅兴。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赵猛突然抬起头来,大大咧咧道:“我好像跑调了。”
余静如梦方醒,她根本没听出来,也跟着笑:“哪里,挺好听”
她由衷的赞美。
其实不管对方弹得如何,唱得如何,在她心目中,都是世界第一等。
赵猛将吉他搁置一旁,刚想下床,便听到外甥女道:“舅,你长得真帅,尤其是眼睛特别好看。”
男人警惕的抬头看她。
心想,对方不会再说出什么肉麻的话吧
对于她的恭维,甚是不屑。
想到外甥女迷恋自己,莫不是冲着他的皮囊
真是如此,也没什么
他也有以貌取人的毛病。
只是
她搞错了对象。
“你也长的不错”他飞快下床,并在外甥女的脸上溜了一下。
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其实不然。
余静长的不错,真要丑,也不会跟其纠葛了这么久。
尽管此刻不想承认,可赵猛是喜欢对方样貌的。
女孩有些落寞,她也不傻,看得出对方的敷衍,可下一刻,又变得欢天喜地,跟着男人进了客厅。
眼见着,对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放下玻璃杯道:“我这吉他也弹了,你得去睡觉了吧”
余静抿着小嘴,想要讨饶。
可男人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末了,女孩心有不甘得进了主卧。
赵猛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觉得身心疲累。
跟余静在一起,总有种紧迫感,想要睡完了,将其赶走。
难沾染麻烦。
如今女孩扯谎,睡在自己家要让家人知道,作何感想
余师长接到了电话,三姨病危,只剩一口气,连忙从部队出发,接上妻子,风驰电掣赶到村屯。
他的生母有两姐妹。
大姨早夭,只剩下三姨至亲。
二十岁那年,母亲出了车祸,父亲成了寡夫。
幸好得了一笔赔偿金,尽管没有多少,但聊以告慰。
当时他在部队,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回来只看到冰冷牌位,外加孤零零得坟头,而父亲好似苍老十岁。
丧母之痛,当然伤心欲绝。
可顾及到父亲得情绪,一直强作欢颜。
在家陪伴其半个多月,终于不得不离开,临走时,嘱托三姨常来看望老人,毕竟他独自过活,难凄苦。
可没成想,由此引发一段家丑。
半年后,便是春节,他回家探亲,听到村里得闲言碎语。
说是三姨跟父亲走到一起,并且有人目睹,两人苟且一处。
余师长顿时脑袋嗡嗡作响。
他是不相信这等人伦丑事的,因为三姨有家室,怎么可能跟姐夫私通有心质问父亲,又抹不开颜面。
那毕竟是生父
没有真凭实据,乱说一气,会伤及父子感情。
带着一肚子疑问,余师长过了正月初十,便匆匆归队。
只是时常打电话给父亲,寒虚问暖,间或提及亲戚们的状况,几次三番问到三姨,对方言辞简洁,不漏端倪。
余师长觉得自己庸人自扰。
即使父亲真跟三姨有奸情,作为儿子又能怎么办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父亲,你能打还是能骂
只能劝
只是劝,从何劝起,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作不知。
后来,偶尔从亲戚口中,得知三姨离婚了。
他震惊的无以复加。
说是三姨夫,醺酒家暴,所以忍无可忍才分开。
余师长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跟领导请假后,回到家中,毫无防备的撞破两人的好事。
那是晚上,村屯的灯亮着,借着灯光,远远的见到窗户上晃动的人影,正在火炕盘腿大坐,其中一个是父亲,另外一个梳着发髻。
男人走进院门,蹑手蹑脚来到窗棂下。
听得两人在说话,具体讲的啥都是农村种地,干活的事,还有东家长西家短的闲嗑。
父亲的声音他不陌生,另外一个,也很熟悉。
不是别人,正是三姨。
余师长狠狠闭上双眼,将拳手握紧。
黑暗笼罩着大地,天上月朗星稀,正值盛夏,而他呢居然出了一身冷汗,一阵风刮过,不禁打了个激灵。
复又睁眼,里面一片清冷。
他不知道在这些个龌龊事件中,父亲到底扮演何种角色
母亲泉下有知,又当如何
而自己呢背后由人指指点点自不用说,恐怕脊梁骨都能戳断。
男人就那么站着,如同雕塑般,面无人色,眉目冷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灯熄灭,很快传来男女办事的动静。
余师长就像被梦魇着般,有些恶心。
他很想转身就走,可脚却生了根,女人淫荡的呻吟,父亲粗粝的喘息,久久不散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在颠动,亲人变得面目全非。




舅舅H 真权贵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当年的余师长毕竟年轻,受到党国的教育,做人一板一眼,颇有血性,总感觉能成为了不得的虎将,有一天出人投地,光宗耀祖。
而将军也好,司令也罢,自家有这么一段历史,好说不好听。
所以他心情沉重,很是痛苦。
暗自责怪老父亲,不该兔子吃了窝边草,而且吃的不明不白。
所以电话也少,沟通更少,亲情慢慢淡薄,每到逢年过节,也不回家,窝在部队的宿舍里,要两个寡淡小菜,自斟自饮。
就这么熬过许多年头。
转眼间,十年过去,心里这道坎终于放下,待到家业小有成就,想要解开父子间的心结,却为时已晚。
父亲贪杯,就爱这一口酒。
年轻时,没少大喝大灌,上了年纪,各种毛病纷至沓来。
高血压,糖尿病,最后居然得了心脏病,余师长想要接他到身边,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对方却不答应。
总觉得病歪歪的拖累他们。
再来便是跟三姨生活了那么久,舍不得分开。
男人并没有那么大度,对父亲孝心有佳,到了对方哪呢,不冷不热。
对父亲的前嫌尽释,并不代表,接受了三姨作为自己的后母。
他心中存有间隙,总觉得当年之事,对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余师长对父亲人品信得过,踏实能干,长得不赖。
定是三姨勾引,才会酿成丑闻。
所以让他尽儿女的孝道,全无可能,再说她也有孩子不是吗
寒来暑往,又是三年,祸事不期而至,父亲终于熬不住病魔的摧残,撒手人寰,看着棺椁中冰冷的尸体。
余师长第一次感觉彻骨的寒意。
这不单单是失去亲人的悲切,还有一股寂寥袭上心头。
天底下最亲的人,按血缘来讲,便是父母,如今,两位老人都已逝去,只有自己留存人世,孤零零的,四处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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