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翻身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mmlmm
对方并未回答他,只是安静的拾起经书,没人知道他心里万分悲凉,感叹终究是落得如此境地:司徒宰相为他心腹,却坚守自盗;娇然呢,这个女人,这个狠心的女人,在他深陷囹圄之时,将诏书写成情书,他不怕天下人耻笑,但,就算如此,也换不来她的相见一面,如今,她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来。
他解释过,百里玄敬不是他伤的,但她不信,她以为自己故技重施,又拿别人的性命来威胁她。她从来不是一个好戏子,虚情假意怎么也演不了爱恨交织。
没有爱,哪来得恨?
这样的儿女情长让他身心俱疲,不想再纠缠下去。他对来人说道,“还请宰相大人再帮贫僧一件事…”
次日,寺庙便不再接待外来的香客。
不管是娇然,还是琬贵人,都被拒之门外。
娇然让小四带她溜进去,但都被光头假和尚扔了出来。
小四十分认真的对她说,“去求司徒宰相。”
娇然想了三秒,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于是去求司徒绝。司徒绝这次倒没故意不见她,却抛出了一个暧昧的问题,“那你怎么谢本相?”
娇然想歪了,夹杂着这几天被迫寄宿在农家的怨气,气呼呼的回了一句,
“怎么谢?没得谢,帮就帮,不帮我自己想办法!”
司徒绝哭笑不得,没见过这有求于人的,脾气还如此之大。
但她气鼓鼓的样子,在他眼里化成了柔水,化成了撒娇撒痴,让他满身如鸿毛搔痒,舒服却又难耐。
“送客!”司徒绝也是戏中高手,看他挡枪不入不近人情的样子,娇然怎么能猜到,此刻的男人早已在脑海里将她扒个光…翻来覆去。
娇然出了门,觉得要呕死了,心里嘴上骂了司徒绝千百遍。
骂着公爹,这儿子却飘然而至,司徒冥一路波折,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娇妻,他见她寄宿在农家,没有跟自己的亲爹‘同客栈’而眠,顿时喜上眉梢,阴霾扫尽,鞍前马后的围绕着小妻子讨好亲热。
娇然脑子里一堆事,哪有时间想他为什么来,为什么嘴笑得快到耳朵了,只问了百里玄敬的病情,便被他压在榻上行云雨之事。
小别胜新婚,娇然身子已被男人们调教‘坏’了,更是习惯于每天晚上都被男人疼爱,这几天的空窗,让娇然生理上不可避的燥热,所以,司徒冥的到来算是解了她身体上的难题。
司徒冥察觉娇妻的饥渴和敏感,喜不自胜,加之他又年轻,比起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需求和体力正是顶峰的年纪,于是这夜,两人在农家的小偏屋里,搞得昏天黑地。
一直乱来到次日下午,司徒冥十分自豪,因为这次他破了自己的记录,做了七回,而且除了逗弄她,给她把尿,他一直留在她体内,连中途起来给她喂水,喂吃的,他都是埋在她身体里进行的。
“你腰不酸吗?”
“酸…”司徒冥舔了舔嘴唇,没忘扮演一个傻子的角色,又傻呼呼用手握住自己的粗长,给她看,“然然,叽叽疼,这里…这里一碰就疼,像辣椒!你给我吹吹…”
娇然看着他拨开自己的龟头,摸着龟头愣子跟她卖可怜,想着自己被他操得腿都在打颤,愤愤不平,于是起了逗他的心思,问道,“你这里真大,你们家的男人性器都这般样子吗?龟头大如鹅蛋,阴囊也大得出奇。”
司徒冥如泼冷水,问,“你见过我爹的!?”
娇然茫然的抬头,看他,“傻子,就是随便一说,就像你看到一个美貌的女子,然后问,你们家的女子都这么漂亮吗?这是恭维,明白吗?你想哪里去了…”
司徒冥气结,这脸跟鸡巴能相提并论吗,但他不好追问下去,于是点点头,说,“我爹的没我大,我十几岁的时候,鸡巴就比我爹大了,而且我尿得也比他远!”
娇然听罢,笑成一团,司徒冥也跟着笑,也笑成一团,团着团着,就又破了记录,一夜八次。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汇报给一人,那人问得事无巨细,几次,什么姿势,说了什么,他都得知道。
作为传话筒的小四想起熟悉的一幕,那时他是御前侍卫,如今他是一不起眼的家仆,然而,不管是什么身份,他看到的两个男人的嫉妒,大同小异。
小四直了直腰,对自己的新主子说道,“宰相大人,当初皇上也如您一般,要奴才事无巨细的汇报她的行踪。”
司徒绝抬眼,“你是劝我莫要做第二个皇上?”
“不敢…”小四说。
“本相都快忘了,你原叫什么来着?噢…凌云…对吗。”
小四跪下,知道自己多管闲事。
司徒绝警告他,“管好你自己的嘴,还有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他对她的情有几分。
连她自己,也不会知道。





翻身记 35
娇然被司徒冥缠的紧,不务正业了几天,什么事都没做成。期间,南宫陌写信来,非常体贴的说,家里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只是这体贴的信一天四五封,每封的结尾都是“我不想你,你慢慢在外面散心就行。”类似的一句话。
每每读到此,娇然都会了然一笑。
司徒冥比她笑得更开心,娇然看得出来,他这几天是真的欢喜,也许是因为他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这天,琬贵人来了,并带来了那个人的口信。
琬贵人按照宫中的礼仪给她行了个礼,十分谦逊有度,她说,“皇上让我给姑娘捎几句话,在这以前,有一个事,我需先向姑娘解释…因为这件事,我亲眼目睹:百里玄敬当日来刺杀皇上,可皇上连躲都没躲,那刀子就硬生生的刺进了他这里,若不是我大声叫喊引来外面的和尚,恐怕,皇上现在已经死了。至于百里公子的伤,是暗卫所伤,皇上自始至终没动他一根汗毛,反而让人放了他。”
说到此,琬贵人露出苦涩的笑,“姑娘应该看出来了,皇上活着与死没有分别,而且一个傀儡,想死都不能…”
“姑娘可有看那封昭告天下的退位书,可有看出来那首藏头诗?姑娘那时候没来,今日却来了,为了其他男人,如此让人心寒……皇上说,姑娘不用担心,他已遁入佛门,便早就放下一切,一个连天下都放得下的人,怎么会放不下一个女人?所以,姑娘,请回吧,皇上还说,请姑娘只信他这一次就好。”
娇然盯着琬贵人,紧咬着牙关,不置可否。
贵人心思玲珑,答,“乔姑娘可是好奇我为何能能见到皇上,皇上又为何让我带话?…早在皇上出家之时,我曾想削发为尼,也算是陪伴着他…但,也许是皇后可怜我,见我用情至深,便特许我来看皇上了。可我明白,皇后如今并无实权,一切皆有岭南将军定夺,我明白我会成为一颗棋子,可我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样的棋子,只要能见到皇上…”
娇然问,“百里岭南让你监视他?”
琬贵人,“只是一部分,岭南将军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皇上有事,皇上在,那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监国,若皇上死了,那百里家有口难辩,便成了谋权篡位,蓄意谋杀。前朝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想让皇上死,百里家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我没想他死…”娇然说。
琬贵人呵了一声,垂下眼眸,“姑娘何必在我面前演戏呢?即使你说想他死,我也不会告诉皇上。我喜欢皇上,所以我希望他开心,在来寺庙的第一次,我就告诉皇上,我是别人派来的,但我希望他能留下我,因为,我走了,可能还会有别人来。”
娇然动容,“若是他也像你一样,喜欢一个人就让她开心,那该多好。”
琬贵人笑,“皇上在我心里是完美无缺的,他没有错,是你,辜负了皇上,将他推入深渊之地……我…我护短了,言语冒犯,还请原谅。”
娇然并不在意,只问出心中的疑惑,“既然他放下了,为何不肯当面告诉我?!”
“他说,有些人,还是一辈子不见得好,见了,就又要生出是非。他让我带来了这个给姑娘…”琬贵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说,你见了,就会放心。”
琬贵人走后,娇然打开信。
里面空无一字,却像被水湿过一样不平整。她将屋里的蜡烛点燃,放在上面烤了烤。
司徒冥进来时,闻到屋里的焦味,好奇她烧得什么。
娇然答,废纸而已,我们回家吧…
在他们走后,山上起了一场诡异的大火,半座山头都被烧的面目全非,火扑灭后,从寺庙的废墟里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
尸体旁边跪着一个蓝衣女子,哭得撕心裂肺,“你让我传的话,原来…全是骗人的!为什么!为什么连死都不让我陪你!”
娇然和司徒冥此时已快到海津地界,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将他们滞留在城外,他们暂停赶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大雨下了一夜,却没有停的预兆,第二天变成了暴风雨,没有人敢出门,路面积水已到人的小腿肚。
“被子都是潮得…洗得衣服也晒不干,我太讨厌这鬼天气了。”娇然随口抱怨着。
司徒冥,还有一旁的小四出奇的安静。
他们企图从她脸上找出点什么,发现什么都没有,松了口气。
司徒冥说不上什么感觉,他并不多开心,甚至有些害怕,哪一天自己死了,她会不会也如此,冷情又心狠,丝毫不在乎。随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自己跟那人不一样,在胡思乱想。
夜晚,娇然窝在司徒冥怀里,胳膊和腿圈着他,紧紧搂着才睡着。




翻身记 37
“朕思君,却不见君,日日断肠,夜夜凄魂,落木萧瑟,衣结冰霜,方知君已不再来。”
娇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记得这首藏头诗,一字不差。她也不明白,明明那么恨他,为什么还会因为他的死而难受。
她窝在司徒冥的怀里,心绪繁杂,此刻这个男人的怀抱并不能给她十足的安宁,她很想回家。
与其睡不着,她干脆就起来了。
站在客房的长廊上,靠着扶手,恹恹的盯着楼下,其实她什么都没看,只是将视线停在一个地方发呆。
等店小二领着三个浑身湿透,异常狼狈的新住客上了楼,走过她身边,打开她隔壁客房的屋门,她才了神。
“咳…就这间,只能你们三拼一屋…三人一屋算是少的了,你看看那间,都有人打地铺。我说了,这雨下得邪乎,好多人都是临时进来躲雨,结果在这住下,不敢上路,所以客房很紧张…”
三个落汤鸡其中的一个说道,“这些够不够?”说着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举到店小二脸前。
小二愣了愣,将银子推回去,“我们也不能把客人往外赶不是?你看看这外面,水都及腰了,出去保不准就被水冲走了…不是钱的问题…您就将就将就吧,反正三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呢。”
其中另一人说了一句话,娇然没听清,然后那三个人便走进客房,似乎是接受了这个无可奈何的安排。
娇然本想着看看热闹打发时间,不料这热闹太短,还没怎么的就结束了。她觉得无聊,于是不一会儿,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娇然和司徒冥醒后照旧磨磨叽叽,厮缠了一会儿才拾好下楼吃饭,这会早饭的点过了,午饭还有些早,所以吃饭的厅堂里空无一人,两人跟包场一样,悠然自得的吃着所谓的早午饭。
悠然自得没多久,就有人来了,是昨晚刚入住的那三位客人。
这次是白天,于是乎,娇然看清楚了那三人的样貌…都是旧识。
“爹?!!”司徒冥也认出了来人,非常解。
司徒绝好似并不意外,只是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那眼神,就跟看桌上的碟菜一样,没什么情绪。
如果司徒绝的冷漠会让娇然有那么一丝失落,那么他身边的那个女扮男装的琬贵人,可谓是让她郁闷到想打人。
也就是说,他和琬贵人,昨晚睡在了一个屋里!虽然屋内还有一个男人,大约是司徒宰相的贴身侍卫,但娇然还是感觉非常膈应,她恨恨的发誓,以后再不跟司徒绝说一句话。
显然,她的发誓毫无效力,下一秒,她就得恭恭敬敬的跟着司徒冥叫了声爹。
除却这个字,他们没再说话,司徒宰相三人坐在了不远处对角的一桌,琬贵人看起来神不守舍,见到娇然时竟也没什么反应,吃了几口就走了。娇然猜她定是因为皇上的事而受了打击,还没缓过神来。
但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昨晚的悲伤是真切的,但并不代表她会为那个人的死而感到后悔,如果时光倒退,她想,她什么都不会做,只会选择缅怀。一个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凭什么要别人去救赎呢。
“你尝尝这个,还挺好吃的…”司徒冥看着脸耷拉在桌子上的娇然,拿着自己咬过一口的烧麦放到她嘴边,“尝尝,尝尝…”
娇然的注意力很快被烧麦吸引,“…那么好吃?一团大米…哪里好吃啊…”
“我觉得好吃啊,然然宝贝你多吃点就喜欢吃了…”司徒冥睨了一眼娇然,说话不带停顿,将这宝贝二字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看起来,她挺适应的,或者说没注意到。
“我吃一口…哎……我不要吃…”
“…不好吃吗嘿嘿那我都吃了宝宝你真的不吃吗?”
“…吃吧吃吧…真不知道哪里好吃…你还吃了一笼。”
司徒冥胃口很好,悠悠窃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闲扯到离开,连跟司徒宰相告辞都忘了。
毫无营养的一堆废话,坐在远处的司徒绝默默对两人的互动做了个总结,抬眼时却见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卫正以一种复杂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你有毛病?!”
侍卫是他心腹,迅速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再不多看。
“现在的年轻人,怎都这么没礼数…”司徒绝说了一句。
侍卫专心吃饭,心想,老大啊,您串通海盗头子泡自己儿媳的事我都知道啊,您现在这么问,是让我接什么话呢,附和您?可那一个是您的儿子一个是您想睡的女人,我不敢呢。要是不附和,可您那一脸的醋意快要酿成炸药了…好可怕。




翻身记 38
司徒冥觉得这两天他的小娘子有点丧,因为除了解手方便,她几乎都不出门,只闷在屋里,自娱自乐。
一开始,司徒冥还挺高兴,因为这样子他爹就没机会勾搭她了,但很快他就觉出不对来,她这是在躲谁呢?
躲他爹?还是琬贵人?不管哪个,她的处理方式无疑暗示了他的无能,在面对外界种种的时候,他并不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所以…他有些失落,还没等这种失落消散,连夜的大雨就把客栈给淹了,一楼的客人不得不搬到二楼去住,房间紧缺就有些人拼在一起,虽不相识,但特殊时候,大家相互关照,都颇为仗义,只除了司徒宰相和他们这屋。
这天傍晚小二领着客人来敲他们的门,一家五口,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其中两个还都不到两岁,娇然自然是狠不下心,很爽快的将房间让给这一家人,而自与司徒冥分开,跟一对姓苏的母女挤在一块。
司徒冥住在了店小二的房里,也算是得到了特殊照顾。第一晚,司徒冥担心娇然,一晚上没睡着,半夜踱步到娇然房间门口直到天亮。第二晚,他还是没睡,因为娇然用桑树纸做了副牌,拉着那对母女‘斗地主’,一直决战到天亮…他自然是陪到天亮。
“哈哈哈哈,王炸!这下该你们掏钱了!”一阵豪爽的女声响彻屋内,吓的司徒冥一激灵,他坐在娇然身后,困意全无,手搭上她腰,下巴往她肩膀上一搁,委屈的扁着嘴,
“娘子…我们睡吧…小二白天不在房里…”意思是,她可以过去一起睡。
娇然压根就没去听他说什么,随口道,“不饿…哎呀,要不起…”
“困啊…然然宝贝…一起睡吧…”司徒冥坚持不懈。
苏姓母女,女儿正值豆蔻年华,见司徒冥虽痴痴傻傻却俊朗高大,又听他如此黏着自己娘子,不可避的有些羡慕。她的母亲是过来人,早就发现自己女儿一直盯着人家傻相公看,心里又气又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女儿,她想了想,半玩笑的问道,
“这傻小子还挺痴情呢,长得也挺俊…不知道他,家中可有兄弟?”
这话其实挺直白了,女儿听了立马闹了个大红脸。
娇然笑道,“他家中就他一个独子…不过…他还未娶妻呢,我只是他童养媳…”童养媳大多穷苦人家的女儿,被逼无奈,没有靠山,说白了就是大户人家的丫环,长大后可能为妾,可能为奴,甚少成为正妻。
此话一出,果然,这母女俩眼睛一亮,脸上表情十分。
司徒冥自然也看到了,他抿了抿嘴,又问了一句娇然去不去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回屋了。
耳根子还没清静半分钟,娇然就听屋外店小二嗷嗷叫,直喊来人啊,来人啊。
半刻钟后,司徒冥躺在床上,半边脸缠了纱布,一手扶额,再疼也不敢吭声,娇然则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任凭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射来。
“彻夜不眠,聚众赌博…可真长本事了…”
说话的是司徒宰相,当时他正打算上楼,还没踏上台阶,就看到一人骨碌骨碌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等他再打眼一看,这人不是他亲生儿子又是谁。仅看到儿子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宰相大人就已经恼火了,弄清了缘由后,脸色更是难看。
“爹,你别怪她了…是我自己打瞌睡,不小心踩空了,才摔下来的。”
司徒绝到底是心疼儿子的,此时不苟言笑的看向娇然,道,“你知道他喜欢缠着你,却对他不管不顾,前晚我就见他半夜坐在你门口,我没说什么…今天他摔下来,半边脸全是血,你呢,在屋里嘻嘻哈哈…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娇然七分委屈三分心虚,这委屈里还掺杂着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让她瞬间红了眼,泪珠子不争气的往下落。
旁边的苏氏母女见到刚才还笑嘻嘻的小娘子啪嗒啪嗒落金豆子,心道这童养媳真不好当,可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好在旁插嘴,于是找了个理由出去了,也算是识趣。
这一落泪,把司徒冥急坏了,捂着脸坐起来要拉她手擦她眼泪,责怪道,“爹,都跟您说了是我自己的事!!您别瞎操心了行不…”
司徒绝算是体会到了有了媳妇忘了爹的滋味,头一次他公允不偏私的护着自己儿子,却落了个讨人嫌。
此时娇然见傻冥要抱她,不让,用力一推,司徒冥没防备,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又摔了。
司徒绝扶着自己儿子,问她,“你做什么!”
“你是不满意我这个儿媳妇了吗?!”娇然一问出口,司徒冥就知道大事不妙,当初她是怎么跟尉迟灏,还有东方轩宇分手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自捡了东方轩宇的漏,自然知道是东方家的老太爷不待见她。
“果然,我就是不讨你们长辈喜欢…”娇然抹了抹泪,咽下所有的话,只说了句,我给他去熬药,便出去了。
司徒绝见自己儿子要跟着,喝道,“爹只不过说了她一句,你看看她,不仅目无尊长,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跟过去做什么,不过是熬个药,你也不放心?”
司徒冥愤恨的回过头,看着他,“爹,你到底要做什么?就算我失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她身边还有南宫陌,还有百里文都,爹是打算一个个诛灭吗?”
司徒绝微怔,露出失望之色,“你是这样想我的?”
“不…比这个还要遭…”司徒冥咬了咬牙,“当日,你派人扮作相面之人,说娇然是什么蜂王之命,需要一女多夫方能顺遂平安,从那时候起,爹爹不是在为我铺路,而是在为你自己今后的聚麀之乐做铺垫吧?”
聚麀之乐,指父子共享用一个女人的禽兽行为。司徒绝闻言,拿起手旁的茶碗就狠狠的甩在地上,瓷碗碎成碎片,连同茶水也溅到司徒冥脚下,司徒冥毫不在意,踩过碎片,
“我知父亲八面玲珑,做事滴水不漏,也深知父亲多年为官,如履薄冰,艰辛非常。弦绷得太紧就会出事,但父亲幸运,遇到了一个可心的女人,可又不幸,因为您晚了一步,她先与我相识相恋。
您一直隐忍,说是隐忍,却又偷偷摸摸的对她好,制造机会与她接近,可能您在享受这种与权钱争斗全然不同的,爱和欲的快感,您或许拿她当调剂,像个钓鱼的人,时松时紧的牵着她,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但凡事不能过分,父亲与她消失的那段时日,发生过什么,我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父亲问我让她煎药放心吗?我放心,但我不舍得,不光是我,还有南宫陌,百里文都,哪个舍得她干一点粗活,可您就舍得…她从小岛回来,手指皲裂,肌肤晒伤,脚底上还磨出几个泡…这是没少为您操劳吧?您是不是特别享受?
您教育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儿子从小铭记在心,可现在看来,儿子一世怕是一无所成了,因为,我没有您,心狠…舍不得她受一点苦。”
司徒绝不置可否,“让她煎个药,你就能想这么多?”
司徒冥见他爹避重就轻,脸皮厚的已无可救药,便不再多言,摔门而去。
这么一耽搁,娇然却早已利落的拾好行李,独自驾车赶往海津。
她的行为很好解释,她想家了,那个海津的家,她亦想念那个家里的男主人。这几日的变故让她觉得很不真切,一切都像是虚幻,又像是迷雾要将她笼罩吞噬,迷雾里的人让她猜不透,有皇上,有琬贵人,还有莫名其妙赶回老家的小四,对她态度大变的司徒宰相…
1...5859606162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