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彭氏抚了抚肚子,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扭曲了一瞬,“都是谢徊……”
敬嬷嬷搀着彭氏在床边坐下,被她一把攥住手腕,“谢徊根本没在佛囊里放麝香,那佛签上的红花,如果是沈若华浸泡的,那、那谢徊他!”
敬嬷嬷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有个丫鬟撩开了内室的帘子,“姨娘,府医来给姨娘诊脉了。”
“让他进来!”彭氏咬牙切齿,搭在膝上的手攥成了拳。
谢徊拎着医箱走进了屋,退出去的丫鬟带上门后,彭氏就迅速起身来到谢徊跟前,抬起手臂挥了过去
“混蛋!”彭氏的巴掌被谢徊截下,她恨的咬牙切齿,压低了声线吼道“我给了你那么钱,你、你居然敢背叛我!”
谢徊一脸阴沉的甩开她的手,“我脸上身上这些伤,都是拜你所赐!彭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彭氏狰狞的神色僵在了脸上,眼底的恨意渐渐退化成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我那天回来,发现房里的妆奁不见,就知道一定是你的丫鬟报的信!”谢徊步步紧逼,神色阴沉,“你还真把我当成傻子看了!彭玉,你让我被赌坊毒打,你以为我还会帮你做事”
“是你把我的计划告诉了沈若华!”彭氏尖着嗓子,强压着声音喊道。
谢徊不屑的撇了撇嘴,“何须多此一举。我无非就是骗你更换了佛囊里的麝香,本想让你跌个跟头,没想到正巧在寺里看见大小姐给了景穗一个佛签。”谢徊咬了咬牙,“你主仆二人对我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敬嬷嬷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将佛签泡上红花搁在姨娘身边的!陷害景穗的人不是大小姐和大夫人,原来是你——”
“谢徊你疯了!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彭氏气得双颊通红,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不是栽在大夫人和沈若华手中,竟是栽在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手里!
谢徊嗤笑了一声,“不不不,我们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彭玉,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今日的事,无非是我给你的一个警告。想必这次的事一出,姑母不会再继续让我留在府上,彭姨娘,我日后的生活,可要依仗你呢!”
谢徊躬下身子作辑,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他施施然直起身,“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安好,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搅姨娘休息,告辞。”
彭氏身子微微颤抖,心头升起一股隐秘的恨意和杀意,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
第五十七章 卸磨杀驴(一更)
谢徊离开阮烟阁后拐进了府上一条偏僻的小径。月亮悬挂在半空,印出一扇木质小门,谢徊推门进入,绕开纷杂的后院来到正房门前,叩响了房门。
蒹葭将房门打开,四处看了看,侧身让他进了门。
“大小姐,府医来了。”蒹葭走到沈若华身侧站定,将桌上的凉茶端了下去,合上了房门。
谢徊拱手跪下,谄媚的笑道“回大小姐,大小姐让小的做的事,小的都办好了。”
沈若华抚了抚发鬓,“彭玉虽不聪明,可也不傻,你说的话,她都信了”
“彭氏之前出卖小的,本就心虚。辞她实则是存着疑心的,所以小的那番解释,她信了七八分。她身边的敬嬷嬷是她的心腹,那嬷嬷都信了,她自然也不会再多有疑心了。”谢徊脑子转的快,三两句解释的清清楚楚。
沈若华微垂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这事办的不错,谢大夫在这沈府做不出什么名堂,好好经办你那医馆,是一条日进斗金的好出路啊。”沈若华应允了他,只要他被驱逐出府,定会给他一份重酬。
沈若华这话一说,谢徊喜不自禁,快速给沈若华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大小姐!”
“好了。”沈若华站起身,“明日出府后回家等着信吧。”
沈若华点了点唇,“对了,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有个怀了孕的外室养在外头,是吗”
谢徊听了前半段还能稳住神色,听到那外室的事,身子陡然一颤,腿一软嘭的跪下,“小的一定对这事保密,绝对不往外传!我谢徊对天发誓!求大小姐饶了我的儿子吧,那、那可是谢家的香火啊!”
沈若华随口一说,顿时戳中了谢徊的软肋,他本还存着侥幸之心,这下是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他藏了这么些年的外室,轻易就被沈若华找了出来,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谢徊半点不敢冒险。
“谢大夫是个知趣的人,我就不多说了。”沈若华颔首笑了笑,抬手将他遣了下去。
半晌后,沈若华将躲在暗处的楚恒唤了出来。
“谢徊的那个发妻,前阵子赌坊的事,她和她女儿,是不是被牵连过”沈若华也是陡然想起这事,毕竟谢徊欠债不还,赌坊的人定会去他家找人,他那妻子和女儿日子过得拮据,不知是否因为她的计划而遭到了牵连。
“赌坊的人上门找过谢徊,带走了谢氏的一匣子首饰,事后属下在处置李二时,将妆奁还了回去,在夹层里放了一百两银票。”楚恒作为暗卫,善后是必懂的事,本想事情结束再告知沈若华,不曾想她竟想到了这一茬。
沈若华沉吟了片刻,“你那银票,可关注过,谢氏和她女儿可否用了”
楚恒舔了舔唇,皱着眉道“属下失察,这事……还不曾前去查探。”
“罢了,日后有机会。”沈若华顿了顿,“李二的事,赌坊的人上门问过么”
“赌坊的掌柜识相,也不敢和小姐硬碰硬,并未追究李二的事。况且李二被送到大理寺后,大理寺去了不少被他蒙骗的穷人和书生击鼓鸣冤状告他,李二辩无可辩,早已被收押大牢。”楚恒将前阵子的事一一上禀。
沈若华点了点头,“谢徊的医馆,可有查出什么”
“他早些年开医馆时,贩卖过类似五石散的药物用来止痛,害了上京赶考的几名学子,这事,当时是被沈家的老夫人找人压了下来,近些年倒没有这么大的动作,只是卖过些次品药材。”
“你去做些打点,找几个人揪着当年的事,去他的医馆点点火,不必太大,能宣扬出去即可。”沈若华捻着下颚,红唇渐渐上扬。
次日
霍孤所带领的接引大臣以及北漠的使臣已经到达比邻京城的翼州落脚,快马加鞭,最迟明日就能到达京城。
使臣进京,在驿站休息两日,便是进宫面圣赴宴的时候,东岳帝对此事颇为上心,听闻沈若华从护国寺归来,急匆匆将她召进宫内,商谈宴上奏乐一事。
沈若华在养心殿将将军令奏完,皇帝才放了心,破天荒的拍了拍手,“太后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沈爱卿的女儿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之能人!”
站在边上的沈正平颔首笑了笑,难得给了沈若华一个笑脸,“若华,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谢恩。”
“诶,不必了。”东岳帝抬手制止了沈若华的动作,“先别急着谢恩,朕想着赐你些什么。”
东岳帝脸上带笑,仔细思索了一番,“前年布鲁国上供时带来一串玛瑙璎珞,宫里的两位公主各自领去一串,还剩一串在国库中,一会儿朕让福林给你送去侍郎府。”
布鲁国盛产玛瑙,年年上供给东岳的玛瑙都是十分罕见的珍宝,独剩一份的宝物赐给沈若华,可见东岳帝对她的器重。
“臣代臣女多谢陛下赏赐!”沈正平喜不自胜。
先不提沈若华怎样,她能给他们沈家带来这样的殊荣,沈正平心中已对她生起几分重视,重新估量起她的价值。
沈若华行礼谢恩后便离开了养心殿。
礼部尚书候在养心殿外,在她出来后便被大太监福林引了进去,大约是要与皇上商谈宫宴一事。
送沈若华离开养心殿的,是福林的徒弟。
“太后先前差人来说了,等姑娘给皇上奏完曲子,让姑娘去寿康宫。”小夏子弓着身走在她身侧,引她往寿康宫走去。
沈若华到时,太后正坐在榻上小憩,沈若华迈进殿内时,太后便睁开了眼睛,抬了抬手免了她的礼,让人搬了个绣墩。
“坐吧,哀家找你来,是想你陪着哀家说说话。”安怡姑姑上前替太后揉起颞颥,皱着眉解释,“太后这些日子睡得不大好,经常犯头疼,这日日在宫内休息也不是个办法,便想着传姑娘进宫,陪陪太后。”
沈若华莞尔笑了笑,起身上前,“姑姑,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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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架就掉收,真的扎心(唉)
第五十八章 太后暗示
安怡眨了眨眼,下意识看了眼太后的神色,不大确定的说“姑娘会么”
沈若华笑容不变,“我娘以前身子不好,吹了风发热头疼是常有的事,我特意请了大夫学过按穴的法子,太后若信的过我,不如让我来试试,说不定能让太后好受些。”
太后抬手将安怡推了出去,温和的点了点头。沈若华提起裙摆站上脚踏,微微顷身,指尖附上太后颞颥,手法娴熟的按压。安怡本还有些担心,怕沈若华是哗众取宠,但看她这游刃有余的动作,嘴角不免染上一层笑来。
安怡绕过她给太后倒了杯茶,笑着说道“沈姑娘的手法比奴婢娴熟多了,单看太后的神色就知道。”
太后掀了掀眼皮笑睨了安怡一眼,等沈若华按了片刻,太后抬手将她拉到了身前,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行了行了,哀家喊你来,不是让你来哀家这做苦力的,按的久了手指疼,你前几日和怀瑾练琴本就累,也不知道歇歇。”
沈若华眼睑微垂,沉默半晌,“太后器重若华,若华自然不敢懈怠。”
太后眸中划过一抹沉思,移开目光往边上看了一眼,正巧抱着琴的蒹葭站在帘子边。
太后眯了眯眸,“这丫头手里的琴……安怡,你瞧瞧,可是哀家以前给荣亲王搜罗来的号钟”
安怡走上前看了看,惊讶的点点头,“回太后,的确是王爷的琴。”
太后面露惊讶之色,“之前你带这琴来哀家宫里弹奏,哀家还以为是荣亲王带来的,如今怀瑾不在京城,这琴是他给你暂做保管的”
“王爷以为俗琴弹不出将军令的气势,便将号钟给了臣女,叮嘱臣女好生照看。”沈若华大抵猜到了太后的意思,果不其然,她这话一说,太后登时便笑了。
安怡走到边上,将茶递给太后,对沈若华道“姑娘不知道,这琴是当年王爷生辰时太后赠予王爷的,王爷好琴,这罕见的名琴,太后百经周折才给王爷搜罗回来,是王爷甚爱之物,从不轻易让旁人触碰。”
太后端着茶,有一搭有没一搭的抿着,细听安怡说话,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沈若华不为所动,语调都不变半分“可见王爷对太后的话言听计从,太后叮嘱王爷好生教导我奏琴,王爷竟舍得将如此名贵之物搁置在我身旁,故而我又如何敢拂了太后的期待。”
太后吞了口茶水,脸上的神色收敛了下去,周身平和的气势也陡然一变,殿内的气氛有些僵持。
太后施施然抬起头,与沈若华对视了片刻,她一点不收敛身上不悦的态度,但任她这般过了许久,沈若华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姿态,连半点畏惧心虚和胆怯都瞧不见,似是她方才的话皆是出于真心。
太后捻了捻指腹,垂头的一瞬,脸上绽开了笑容,她转身将茶盖盖上,清脆的碰撞打散了屋内僵硬的气氛。
“好了好了,不提了,你既知哀家对你寄予厚望,那定要在宫宴上好好表现。”太后抬了抬下颚,“哀家喜欢听你那一日在皇后宫里弹的曲子,你给哀家弹一遍。”
沈若华顺从的坐到对面的桌案边,指尖拨动奏起那一日的曲,奏到一半,沈若华清了清嗓子,清唱曲词。
太后放松了身子倚靠在榻边,眼神反复打量着沈若华,她压低了声线,询问身侧的安怡“安怡,你瞧,她这姑娘如何”
安怡侧了侧身,“回太后,沈姑娘长相上佳,性情和顺,又出身名门,照奴婢来看,着实不差,只是……”
太后轻叹了一声“藏着爪子的老虎、懂得拿捏人心进退有度、聪敏智慧、冷静果敢。这样的姑娘,哀家实在属意,可哀家也知道,她不顺哀家的意。”
“太后,好姑娘多的是呢,沈姑娘不愿,愿意的也多,太后不必因为看中这一个而伤神。”安怡半跪在地,借着替太后捏腿的姿势小声劝慰。
太后垂眸,理了理衣襟,自我安慰似的笑了笑,“你说的是,即便她乐意,怀瑾也不一定乐意。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不急。”
待沈若华弹完,太后便借着午休的借口命人将她送离了寿康宫。
方才她在弹琴时,太后与安姑姑低声商谈的模样便被她瞥见,太后并未发怒,说明她赌对了。
太后有意帮霍孤选妃,那一日在皇后宫内,她和霍孤的一番交谈,沈若华就知道早晚有这一日。
近水楼台先得月,太后亦是这么想。前世霍孤终身未娶,可见太后不是蛮横之人,这也给了沈若华敢装糊涂的机会,太后虽知道她心里不愿,可也并未刁难于她,这一遭,她也算是躲过去了。
沈若华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她重生回来,可不是为了嫁人的。
待上了回府的轿子,沈若华略有些疲惫的倚靠在榻上,轿子里的点着小炭炉,暖和的让人昏昏欲睡。
轿子抬得并不算平稳,沈若华皱着眉,心情不大愉悦。
忽而轿子一个颠簸,沈若华身子一斜,袖中一个滚圆的东西从榻上滑了下去,被小塌前的炭炉截了下来。
沈若华眯眸看去,顷身将东西捡了起来。
轿子停了下来,走在外面的蒹葭隔着帘子说道“小姐您没事吧,方才轿夫踩着了石子才……”
“小姐恕罪!”轿子外的轿夫焦急赔罪,隔着一层帘子,沈若华的心思却没放在这事儿上。
她抓着手里的珠子,冷淡道“没事,继续走。”
沈若华打开手掌,掌心内的圆珠泛着淡绿色的光泽。
沈若华这才注意到,她今日所穿的衣裳,是那一日丞相府宴席上所穿,自那一日后,她便再没穿过,这珠子被她忘在了脑后,一直在衣裳的袖笼之中。
沈若华下意识抚了抚脖颈。
脖颈的淤青已经散了,但那一日的感觉沈若华忘不了,她仍在担心,那个黑衣人是否会找到她。
沈若华捏着珠子沉默了半晌,抬手叩了叩轿子。
“绕路,去万宝阁。”
第五十九章 玉珠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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