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北漠公主同她兄长一般行礼,拓跋心长相与东岳女子相异,身形也比东岳女子高了些,她带着珠帘制成的面纱,露出的双眼炯炯有神,眸色偏棕,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傲气和疏离。
太子盯着拓跋心看了片刻,扬起一抹笑容,正欲领北漠使臣进城,一阵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黑色的骏马在城前停下,马上的男子利落翻下,将手里的缰绳甩给了城前的侍卫。
“见过荣亲王。”跟在太子身后的侍卫和东岳大臣颔首见礼。
太子笑容稍显僵硬,颔首作辑“皇叔。”
拓跋弈兄妹本显冷漠的神情,在霍孤出现后荡然无存,拓跋弈微微后退了一步,给霍孤让行。
北漠使臣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让太子心里很不平衡,脸上的笑容也极其虚伪“皇叔不是护送使臣进京,怎么反倒到的晚了些”
霍孤正巧走到他身侧,眼尾稍垂,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目光,却叫太子身躯一震,脸上的笑意顿无。
太子吞了口口水,周身的气势被霍孤压得荡然无存。
跟在太子身后的大臣心里发虚,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受挫,有个大臣顶着压力上前打圆场“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王爷舟车劳顿,还是先行回府修整,切勿伤了身子。”
太子哑然失笑,讪讪点头,“是,孤就是这个意思,皇叔慢走。”
霍孤收回目光,径直越过他走进皇城,头也不回。
拓跋弈兄妹对视一眼,望向太子的目光带着嘲讽。
太子对霍孤恨极,一时间也没察觉到使臣的讽刺,面无表情公事公办“驿馆已经备好,二位随我来吧。”
拓跋弈兄妹信步跟了上去。
穿过市井越过石桥,使臣所住的驿馆便在京中大臣住宅不远。
听闻今日北漠使臣入京,市井街道上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北漠人同东岳人长相不同,拓跋心的打扮又有些开放妖娆,引得四周不少女子掩面好奇,交谈声不绝于耳。
拓跋心昂首行走,眼底的傲慢和嫌弃不加分毫掩饰。
拓跋弈拧着眉心,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拓跋心的手腕,低声警告“你收敛一些,不要得意忘形,忘了父王的嘱托!”
拓跋心和拓跋弈同父异母,平日里交情又不深,这次出使东岳被他管头管脚,本就心存不满。
她不悦的甩开拓跋弈,“霍孤又不在此,为何要束手束脚,这东岳没了霍孤,父王怎会向他们低头!”
拓跋弈眉头紧皱。
他瞥了一眼前面的东岳使臣和公孙启,见他们并未听见拓跋心的话,才冷着脸别过头。
他和拓跋心本不是一个妾妃所生,他警告她是为了北漠王叮嘱,既然她执意如此,拓跋弈也不想惹火烧身。
公孙启正在气头上,将拓跋弈二人送到驿站,便冷着脸扬长而去,跟着他的大臣做了善后,才抹着汗退了出去。
拓跋心倒在驿站的榻上,摘下脸上的珠帘面纱,长舒了一口气,跟在她身后的侍女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公主累了吧,奴婢去让人烧热水给公主沐浴。”侍女转身便要退下,被拓跋心叫住。
“慢着,你去给我找个东岳的下人来,本公主有事要问。”
侍女颔首应下,退出去后不久,便领了个丫鬟进来。
拓跋心生的貌美,那丫鬟一看也愣了半晌,上前跪地行礼“奴婢给北漠公主请安。”
拓跋心单手撑在榻上,拢了拢肩头的大氅,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们东岳的荣亲王,可有娶妻”
丫鬟怔了怔,乖乖回答“并未。”
“可有妾室通房”
“奴婢、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并不知荣亲王府上的私事……”丫鬟咬着口中软肉为难的说道。
拓跋心啧了声,不悦的点了点下唇,“算了,你出去吧。”
丫鬟忙不迭的起身退了出去,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这位异国公主一看就是眼高于顶的人物,伺候这样的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命都得没。
丫鬟叹了一声,快步走开。
拓跋弈刚到拓跋心门口,便瞧见了从她房内出来的东岳下人,见那丫鬟一副虎口脱险的模样,拓跋弈双眉狠狠一蹙。
他推门而入,目光凝在拓跋心身上,冷声问道“你方才喊东岳人来,问了什么”
第六十二章 不甘认命
拓跋心被他推门的声响惊得直起身,听见他的话,轻蔑的哼笑了声“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管我的闲事了!”
“我们是带着父王的任务来的,你可不要自作主张、自作聪明!”拓跋弈忍无可忍的咬了咬牙。
“父王的任务”拓跋心面目扭曲,拍案起身,“父王他偏心!他偏爱二姐!东岳那个皇帝的年纪与父王别无一二,父王竟要我嫁给他,凭什么是我不是二姐!我是北漠最美的女人,为何只能嫁给那个糟老头子!”
拓跋弈慌乱的合上身后的房门,咬牙切齿瞪着拓跋心“你疯了!现在是在东岳的驿站!”
拓跋心咽了口口水,眼底疯狂的神情平缓了些,跌坐在榻上,“不论如何,我绝不嫁给东岳皇帝!”
拓跋弈冷笑了声,信步上前,“那你想嫁给谁嫁给霍孤吗拓跋心,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人,旁的不说,但说这一路来,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功夫,他一个正眼都没看过你,你哪里来的自信嫁给他。”
“你住口!”拓跋心被戳到痛处,恨得冲拓跋弈大吼,“他不愿又能如何,我是北漠的公主,纵然他让父王对东岳俯首称臣,可北漠总有从头再来的一天,若要北漠和东岳和平相处,和亲是最好的办法!”
拓跋心双手成拳,“父王送我来出使,为得就是和东岳谈和亲事宜,没有人告诉东岳皇帝和亲人选是何人,那我想选谁都可以,霍孤纵然是东岳战神,可他再如何只手遮天,都不可能不卖东岳帝的面子!届时宫宴之上,只要我提出此事,再拿出十足的诚意,东岳帝发了话,他就算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不能不娶我!”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和一个弱冠不久俊美无俦的战神王爷,就算拓跋心知道希望渺茫,可也说服不了自己就此认命!
拓跋弈无法感同身受拓跋心此刻的想法,但他知道,若是任由拓跋心这么下去,早晚会惹怒霍孤。
拓跋弈眸色阴沉了些,转身离开了拓跋心的住处。
拓跋弈房内,两个北漠使臣坐在长桌,见他进门,纷纷起身行礼,“殿下。”
拓跋弈脸色阴沉的在首位坐下。
坐在他手边的大臣了然的点点头,“三皇子可是去看了公主”
“公主大抵还在为了王上的命令苦作挣扎吧。”他对面的大臣冷笑了一声。
拓跋弈一手撑着额,头痛的说道“拓跋心打起了霍孤的主意,抵死不肯嫁东岳皇帝。”
“妇人之见!”他身侧的大臣哼道“霍孤再如何厉害,也只能做东岳皇室的走狗,东岳帝再如何废物,也是东岳的皇帝,只要她乖乖和亲,待来日生下皇子,我们在其中动作,也不是没有扶她孩子上位的可能!”
“拓跋心胸大无脑,怎会想这么多。”拓跋弈嘲讽的笑了,“她满心都在如何嫁给霍孤上,我担心她会毁了父王的计划,二位大人,可要从长计议,免得到时候弄个手忙脚乱。”
“宫宴就在三日后了,若想要防止她胡来,不如先发制人,将王上和亲的人选告诉东岳皇帝,堵了公主的退路。”大臣献计。
另一位使臣思忖片刻,抬手说道“诶,先别着急,公主虽不聪明,可她的计策也不是不可能成功,要钓还是要钓大鱼,若霍孤真娶了公主,这时间一长,没准就成了自家人了。”
拓跋弈瞥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可若是失败,叫东岳看出了她的目的……”
“区区一个公主,能拿得出一个,就能拿得出第二个,殿下不必担心。”使臣微微一笑,“王上派公主前来,也不是没有试探的心思,若是试探成了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成,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公主一人所为,同我们又有何干”
“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拓跋弈捻了捻指腹,垂眸沉默。
次日
拓跋弈和拓跋心在驿站用完早膳,有个小厮前来禀报“二位使臣,我们四皇子到了。”
公孙荀穿着一身宝蓝色便服迈入驿站,拱手作辑,微笑道“二位使臣好,皇兄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前来,父皇委派我来领二位使臣游玩京中,马车已经备好。”
拓跋弈回礼,“殿下客气了,待我二人换一身行装便来。”
拓跋心咬了咬口中软肉,挑眉问道“敢问殿下,要领我与皇兄游玩何处”
公孙荀微微一笑,“公主想要玩些什么,本殿让车夫带路就是。”
拓跋弈眼皮一跳,未来得及制止拓跋心,让她说出了口“霍将军一路保护我和皇兄到达京城,昨日城门口,还未来得及和霍将军道谢,昨日本公主仔细思索,觉得甚是不妥,若是可以,殿下可否带我和皇兄前去霍将军府上”
拓跋弈皱了皱眉,拨了拨拓跋心,“心儿,霍将军贵为东岳王爷,事务繁多,你又何必上府叨扰。”
拓跋心笑道“皇兄此言差矣,我是上门致谢,怎能说是叨扰,王爷一路护送,若不表示,岂非寒了王爷的心”
公孙荀一眼便瞧出了拓跋心的心思,面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宽和的点头,“既然公主想去,那本殿陪公主走一遭是不难,只是皇叔性子乖张,平日不喜闲人进府,若是皇叔拦了公主,还望公主莫让皇叔为难。”
拓跋心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不悦的抿了抿唇,转身进了屋。
公孙荀心头发笑,面上还是一副说错了话的为难神情“这……本殿可是惹贵公主伤心了”
拓跋弈拧了拧眉“殿下说笑了,是舍妹无礼,殿下别放在心上。”
公孙荀和善的点点头,“本殿在驿站外等候二位。”语毕,他颔首走了出去。
拓跋弈脸上的表情难看了一瞬,拉过伺候拓跋心的侍女,低声说道“去告诉你们公主,若她下次再对东岳的王爷皇子如此无礼,休怪本殿休书回朝!”
那个愚蠢的女人!
第六十三章 杠上
半晌后,拓跋心换了身妖媚的衣裳,肩上罩着一件狐皮大氅,这次她没戴那副珠帘面纱,一张妖娆的面容抹着花枝招展的妆,衬着一双猫儿大的眼睛,着实称得上绝色二字,饶是一心向权的公孙荀,瞧过去也是一个愣神。
她面色傲慢的踏着侍女的背走上马车,期间一眼都不曾看公孙荀,拓跋弈背手跟在后头,死死咬着牙绷住脸上的神情,他走到公孙荀身侧,强扯出一抹笑容“舍妹无礼,还请殿外不要怪罪。”
“殿下好棋么我这有一副白玉制成的棋盘,便赠与殿下。”为了安抚公孙荀,拓跋弈出门前将带来的一副珍贵棋盘带了出来,公孙荀溢出一抹笑容,颔首道了声谢。
公孙荀伸手抚了抚棋盘,出声邀请道“这一路的车程,大约足够下一盘棋,殿下可有雅兴”
拓跋弈“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走上一辆马车,拓跋心微微撩帘瞥了一眼,不悦的瘪了瘪嘴,“怎么还不出发”
站在车边的东岳侍女忙不迭的俯身,“要殿下的马车先行,咱们的马车才能走……”
拓跋心勾着嘴角呢喃“我这外国使臣竟也要像跟班似的随你们殿下走,呵!”
拓跋心狠狠撂下帘子,站在马车旁的侍女脸上的惶恐敛了下去,不动声色的退了退。
马车平缓行驶,拓跋心倚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车内虽是点了炭炉,可依旧没有室内温暖,拓跋心将肩上的狐皮大氅裹紧了些,眼底划过一丝遗憾。
东岳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冷了,北漠常年炎热,她也习惯了穿的少一些,冷不丁到这里,她引以为傲能突显她美貌的华裙,居然一个也用不上,裹着一件狐皮大氅,这里面的衣裳穿了也没用。
拓跋心抚了抚脸,心念也无妨,她这张脸已经足够分量。她始终认定,之前一路上,霍孤之所以不上钩,是因为她日日赶路模样憔悴,现如今她精心打扮一番,瞎子也要亮了眼睛!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缓缓停了下来,公孙荀正好落下最后一个黑子,扭转了之前的困局。
拓跋弈微微一笑,“朗明棋艺甚好,我自愧不如。”
公孙荀命人收起棋盘,朗声笑了笑“哪里是我棋艺好,分明是阿弈有意相让,改日你我兄弟再下一局,可不许让棋了,我还不至于输不起一盘棋。”
拓跋弈收敛了笑,低叹了一口气“舍妹无礼,自来到东岳,顶撞了朗明和太子,我一直心有愧意。”
公孙荀眼底的神色莫名,“贵公主性子直爽,皇兄大度,定然不会和贵公主计较。”
拓跋弈还想说些什么,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摆好了矮凳,“二位殿下,荣亲王府到了。”
二人止住了谈话,一前一后走下马车,公孙荀为首,本想碍着规矩去接拓跋心,她已经独自下了马车。
公孙荀收回目光,荣亲王府的大门甚少敞着,门外没什么人,公孙荀走上石阶,正欲扣动铜环,大门从内打开了。
管家一抬头便瞧见了公孙荀,微微一愣,赶忙行礼“老奴见过四殿下。”
公孙荀见过陆管家,霍孤待这个老管家很是亲厚,公孙荀自然也客气,颔首问道“皇叔可在府上北漠的二位使臣想面见皇叔,为皇叔一路护送致谢。”
陆管家面露为难之色“这……”
公孙荀似是反应过来,后退一步让出位置“管家是要出府办事吧管家只管去便是,只是可否让人进去给皇叔带个话”公孙荀敬畏霍孤,是半点不敢擅闯他府邸的。
陆管家更为难了,“老奴、老奴出来是……”
陆管家话还没说完,门前另一头传来马蹄声,一辆马车停在王府前石狮子旁,走下一个侍女。
拓跋心眯了眯眸,攥着狐裘的手缩紧了几分。
车帘被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撩起,女子搭着侍女的手走出马车,踩着矮凳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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