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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沈蓉坐在沈若华身后,心里有些忐忑,扯了扯金氏的衣袖低声说道“娘,此人琴技了得,这样的战曲,我如何弹得来”沈蓉心里又气又恨。

    “怕什么,她无非是故意挑衅皇上的威严,与你有何干系,只要你届时将沈若华献计之曲弹好就行。”金氏压低声线说道。

    沈蓉咬着牙一脸不忿,“我那曲子弹得再好,风头也都被她压下去了,我是就怕,到时候皇上牵连……”

    “那便不上去,只消她出丑,咱们也算是成功了。”金氏算盘打得极好,半点不担心,安抚的拍了拍沈蓉的手背。

    须臾,拓跋心完成了奏曲,撑案起身,“此曲名唤《塞北》,在北漠盛行,特用来慰勉战场上的勇士。今日虽说是两国讲和之宴,可在座的亦有东岳将士,我弹此曲,意在以北漠习俗激励诸位将领,也为北漠先挑起战争向东岳陛下表示由衷的歉意。”

    拓跋心将圆场话说的滴水不露,饶是北漠使臣也不免讶异她的机敏。

    东岳帝自然不信,面上却颔首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让拓跋心下来。

    拓跋心身子未动,继续说道“其实此曲,也是心儿在此,向霍将军致歉。”

    殿内静了下来。

    拓跋心面色柔和,远远望去,温柔道“前几日的确是心儿鲁莽,擅自到将军府上拜见,惊扰了将军的安宁。还请将军原谅心儿。”拓跋心目光炙热的落在霍孤身上,丝毫不掩饰眼底的爱慕和敬意。

    霍孤把玩着手中的玉质酒杯,周身的气势像一道屏障,隔绝了拓跋心热情的注视,眉头都没动一下。

    拓跋心静静等了半晌,周围众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嘲讽,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东岳帝眯了眯眸,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几回,出声道“宫宴之上,便不谈旁的事了,公主可以下来了。”

    东岳帝手抬了抬,站在下首的侍女上前,将桌上的琴收了起来,站在拓跋心身侧,示意她随自己下去。

    拓跋心咬了咬口中软肉,不忿的瞪了一眼霍孤,目光犀利的搜罗到台下不远的沈若华,“上次在荣亲王府外撞见姑娘,王爷说姑娘是王爷的徒弟。听闻王爷曾在三年前出征时弹奏一曲闻名天下的战曲,不知姑娘可承了王爷精湛的琴技”

    沈若华弯起嘴角,不疾不徐的从人群中站起,“公主是何意”

    拓跋心挑了挑眉,“自然是想讨教一番,本公主擅长诸多战曲,只是听闻东岳女子只会弹些小里小气的俗调子,便想问问,身为王爷之徒的你,可是与旁人不同。”

    霍孤转杯子的手一顿,眸色稍抬往身侧瞥了一眼,沈若华微微一笑,镇定自若“那臣女自然不会丢王爷的脸。”

    沈若华转身面对东岳帝,不卑不亢道“恳请皇上允许臣女替北漠诸位使臣,奏一曲东岳战曲——《将军令》”

    满座赴宴之人,除却知道内情的,纷纷哗然。

    饶是拓跋心也愣了,没想到沈若华真的敢接这个话茬。

    她是大漠的公主,舞刀弄枪是常有的事,故而她在战曲方面才比旁人厉害。

    可这个女子,身姿温软又柔和,怎能弹得出那气势汹汹的战曲!若弹得软绵绵,岂不贻笑大方

    沈若华此话一出,最吃惊的可谓是沈蓉和金氏。

    她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惊恐之色。

    沈蓉知道,她昨日的准备大约是用不上了。

    将军令她用完整的琴都弹不出,何况是断琴。

    沈蓉眯了眯眸。

    如此也好。

    沈若华在众人之下夸了这个海口,届时便更加丢脸。

    沈若华走出席间,迈上高台,拓跋心站在案旁,目光阴鸷的盯着她。

    沈若华颔首从她身旁绕过,在琴前坐下,蒹葭将包琴的布撤去,后退几步站在了她身后。

    拓跋心心里七上八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眉头高高蹙起。

    她坚信,沈若华定是哗众取宠……

    眼看着沈若华的手附上了琴弦,在座众人纷纷呼吸一滞,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台。

    “等等。”

    沈若华动作一顿,抬眸望去。便见霍孤蓦然起身,从边上一位侍卫手里,取来一对鼓槌。

    高台后有一架大鼓,沈若华瞥见他取来鼓槌,便知道他是何意,点头示意后,便凝神在琴上。

    须臾,鼓响。




第六十九章 惊艳
    绵延沉闷的鼓声在殿内蔓延,方才热闹的气氛渐渐消弭,伴随鼓声腾起的,是一股无言的气势。

    每一次锤在鼓面,却像是敲在每个人心里,将所有人从繁华的盛宴,带进了纷扰的战场。

    鼓声由慢到快,由疏到密,昭显着敌人的军马由远及近,战情一触即发!

    鼓停,在场众人却绷紧了神经,琴声伴着轻微的鼓声一道响起,琴音渐渐拔高,随之盖过了鼓声,气氛渐渐缓和,不似方才那般压抑,反倒叫人热血沸腾,置情于琴音之中!

    琴曲进行到一半,众人都十分沉迷,无一人发觉,琴音有一瞬的中断——沈若华的琴弦断了!

    沈蓉眼睛亮了一瞬,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轻,她瞥见了沈若华指尖上的血,滴在琴面上,她素来沉稳的面容有些凝重。

    然而,琴音仍在继续,反而比方才更加激烈,昭示着曲子进入**,鼓声和琴声交杂,相得益彰。

    沈蓉喉头一哽,急的双目充血,指尖狠狠扣住眼前的红桌。

    这怎么可能!!

    琴音渐渐放缓,鼓声趋近于无,殿内沉寂了片刻,随着东岳帝的一声好,震耳欲聋的掌声在殿中蔓延。

    北漠群臣面红耳赤,拓跋弈很快就明白,这首曲子,是东岳帝早就准备好的,为得就是给他们北漠一个下马威。

    沈若华喘了口气站了起来,拓跋心不可思议的盯着琴面,那一根断弦还垂在一边,有一滴血,顺着琴弦低落在地面。

    拓跋心紧攥的指尖嵌进了肉中。

    沈若华示意蒹葭将琴包好,越过拓跋心走下高台。

    霍孤拿着鼓槌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她宽大的衣袖,从身侧的侍卫手中接过一块方帕递了过去。

    沈若华迟迟不接,也实在有些心虚,她在冬萤对古琴如此关注时,就大约猜到沈蓉的计划。

    可是沈蓉不知道,这世上会弹断弦琴的,不止她一人。

    这是难得反击沈蓉的好机会,沈若华实在不想错过,便任由冬萤磨松了号钟的一根琴弦。

    这就导致她在面对古琴主人霍孤时,有那么一点心虚。

    霍孤见她迟迟不接,干脆利落的拉过她的手,把方帕搁在了她微红的掌心。

    一张面孔看不出喜怒,“琴弦一事,本王等你的解释。”

    他松开沈若华的腕,越过她回到了席上。

    沈若华吞了口口水,用方帕擦了擦指尖的血。

    她二人的一番交谈并未引起大家的注视,他们大都看向仍站在台上的拓跋心,目光带着讥讽。

    直到沈若华从高台侧边走出,皇帝才笑着开口道“好,弹得真是不错,朕还记得,三年前先帝再世时,九弟在城墙之上弹奏的那一曲将军令,实在惊艳。沈家姑娘所奏也是不遑多让啊。”

    “多谢陛下夸赞。”沈若华福身谢恩,皇帝象征似的赏了些东西,便让她回了席。

    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若华,思及方才听见的那声异动,眉头微微皱了皱。

    拓跋心失魂落魄的回到位置上,佝偻着身子。

    待殿内重又响起歌舞声,拓跋弈端起酒杯掩口,怒瞪了她一眼,“明日魏大人便会进宫将你和亲的事提予东岳皇帝,你最好老实些,你今日也瞧见了,东岳有意打击北漠,若你再自作主张掀起什么风浪,谁也保不住你!”

    拓跋心垂首不语,不知是知道自己穷途末路打算听天由命,还是仍不死心。

    拓跋弈不想再看这个糟心的妹妹,兀自端着酒杯饮着。

    等宫宴进入尾声,东岳帝已经微醺,北漠来的几个使臣也喝的有些不省人事,被鸿胪寺的人先送回了驿站。

    皇后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太后喊住,“皇后,你过来。”

    皇后身子一顿,顷身上前,“母后。”

    太后面色阴沉,“哀家和安怡先回寿康宫,你将今日参宴的女宾全部带去寿康宫,让男宾在寿康宫外等候,再让宫内的宫女太监一同到寿康宫外待命。”太后撑着金凤扶手站起身,“哀家有事要做!”

    皇后鲜少见到和颜悦色的太后这般冷酷的模样,下意识应了声,眼睁睁看着太后离开了保和殿。

    皇后命人将此事吩咐了下去,芙蕖看着一齐往寿康宫去的宾客,道“娘娘,太后娘娘这是何意啊”

    皇后自然也是一头雾水,“本宫怎么知道,照做就是了。”

    她回宫换下了身上的朝褂,赶去了寿康宫。

    寿康宫大殿两侧站满了人,太后迟迟未到,皇后走进殿内,喊了众人平身。

    丞相夫人站在人前,上前一步说道“皇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召见我等,所谓何事啊”

    皇后往上走了走,笑着摇摇头,“本宫也不知母后是何意思,不过大抵是想要奖赏沈家姑娘吧。”

    沈若华也站在人前,皇后一眼便瞥见了,笑着夸赞“本宫果然没有瞧错,沈姑娘的确聪慧,方才宴上一曲,叫本宫也着实惊艳,想来太后是想在众人跟前奖赏你。”

    “沈小姐真是好福气呀!”

    众人大多也猜是这个意思,不管什么,七嘴八舌先夸上了一波。

    有些酸的索性躲在人后不开口。

    沈若华含笑一一谢过,姿态谦和,没有半点骄矜。

    皇后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指腹。

    须臾,太子等人出现在踏入殿内,叫皇后一惊“你们怎么都来了”

    公孙荀行完礼后,笑看了一眼沈若华“听闻皇祖母召集所有宾客在此,儿臣斗胆猜测是要奖赏沈家小姐,便一同来看看。”

    太子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番沈若华,“方才沈姑娘在殿上的曲子,的确惊艳。”

    沈若华颔首,还不曾说话,太后便从侧面内殿走了出来。

    暗黄色的太后服制,配上她一脸冷漠的表情,叫殿内随和的气氛一冷,更别提她身后还跟着个荣亲王。

    众人收起了笑容,福身行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荣亲王万福金安。”

    太后在高位坐下,让皇后落了座,才喊了平身。

    她扫了一眼殿内,朝沈若华招了招手。



第七十一章 打脸(6000章)
    太医应声上前,蒹葭配合的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冬萤按在地上的手微微缩紧,紧张的咬着口中软肉。

    太医又反复看了看蒹葭口中,蹙眉问道“姑娘下午可吃过东西”

    “因为吃坏了肚子,一直都没什么胃口。”蒹葭回道。

    太医直起身子,对上拱手作辑“娘娘,这位姑娘之所以腹泻,大有可能是服用了少量的泻药所致,她的口中有残留巴豆的气味,应该不会有错。”

    蒹葭不可思议的看向冬萤,“你为何要这么做!”

    冬萤口中干燥不已,强打着心神反驳“奴婢没有,娘娘,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做!”

    “若不是你下的泻药,为何她与你一起用的午膳,你却什么事都没有”杨清音冷哼了一声。

    沈若华看着蒹葭说道“你仔细想想,你二人用午膳时,什么东西你吃了,她却没动”

    蒹葭眼珠转了转,思索片刻猛地想起“是那壶茶!”蒹葭怒瞪冬萤“那茶是她去换的热水,取回来后奴婢只喝了两口便腹中不适,立即去了如厕,等奴婢再回来,她已经把茶和点心都收下去了!”

    “你血口喷人!”冬萤激动的往前爬了爬“小姐,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怎会背叛您呢!这些日子帮您抱琴的人一直是蒹葭,她甚至不让奴婢帮忙,一定早就生了异心啊!这次保不准就是她贼喊捉贼,诬蔑奴婢!”

    “这丫鬟如此嘴硬,看来不用刑她是不会说真话了。”公孙婉笑着说道。

    冬萤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守在门外的侍卫被太后喊了进来,一左一右架着她往屋外拖。

    “娘娘——奴婢冤枉啊——”

    公孙婉侧目望着冬萤被拖走,眼底划过一抹阴毒,继续道“不过皇祖母,仅仅因为这抱琴的丫鬟腹泻不止就排除了她的嫌疑未免草率,要婉儿看,不如二人一起用刑,总有一人会说实话!”

    太后不冷不热的睨了她一眼,“你当哀家的寿康宫是慎刑司不成。”

    她转过身走回太后御座,拉着沈若华在边上的绣墩坐了下来,喊太医上前“替她上些伤药。”

    太医拎着医箱上前,跪在地上将医箱打开,取出一瓶伤药,正欲替沈若华伤药,却被霍孤喊停。

    “本王府中还剩一瓶太后赏赐的伤药,可以祛疤,本王已命齐言回府去取。你这伤口已经结痂,包扎也不急于一时。”霍孤神情冷淡,此番行动却足以震惊殿内众人。

    素来特立独行,孤僻乖张的荣亲王,竟也有关心旁人的时候,当真是教琴教出了师徒情分

    高位下的众人脸色纷呈,站在太子身后的公孙荀脸色稍沉,眼底如一座深潭,散发着令人难受的光。

    沈若华颔首点了点头,斟酌着开口“虽不知琴弦是何人弄断,可也是臣女管教不严之过,王爷若想追责,臣女甘愿承担后果。”毕竟此事也是她心中默许,不经许可损坏他人贵宝,沈若华亦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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