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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金氏姿态柔弱的站在沈正元身侧,眸色微闪,怯生生的开口:“大哥,你别骂大嫂了,大嫂不肯出面,定是有她的道理,你消消气,好好同大嫂说。”

    金氏执起边上的新茶盏,斟了一杯茶奉到了沈正平身侧的桌上,不经意抬眸与他对视,眸间流露出一抹委屈。她迅速敛眸,状似无他的站到沈正元身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沈正平顿时懂了金氏的意思,心头的怒气更甚,老夫人偏爱沈蓉,可以说是疼到了骨子里头,她将沈蓉拉到身侧,让她坐在自己下首的矮凳上,摸着她头上缠着的白纱,心疼的不断皱眉。

    “老大媳妇,我平日里看你,是个懂事的人,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夫人拍案,“你看看蓉儿的脑袋,都给撞成什么模样了蓉儿还未及笄,这要是落下了伤疤,看怎么办才好!”

    沈蓉连忙拉住老夫人的手,“祖母,您别训斥大伯母,蓉儿头上的伤,是蓉儿自己撞的,就算落了疤,也是蓉儿自己的过错。再者……蓉儿这十指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头上多一道疤……”

    她笑容有些低落,显得无比凄惨,“那也没什么。”

    伏低做小的人,往往最能得到旁人的同情,就好比沈蓉头上的伤分明是她自己撞的,老夫人也能怪杨氏没能及时拦住她一样,她看准时机,露出自己斑驳的一双手,就好似所有的委屈,都在她自己的身上。

    沈正元待女儿不是很重视,但看见她那一双手,也惊讶的挑了挑眉,问金氏道:“我不是给你找了许多祛疤的伤药,让你日日给蓉儿涂抹的么,怎么伤势还如此严重”

    金氏垂头抹泪,沈蓉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大夫说,蓉儿指上的伤太过严重,那些祛疤的伤药,都对蓉儿的伤势起不到用处……”

    老夫人将她的手摊开在膝上,心疼的到处抚摸,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向沈若华。

    “华儿,你把手亮给祖母看看。”老夫人冷声吩咐。

    沈若华面无表情的将搭在腹间的手伸了出来,白皙纤长,指如青葱,指腹透着淡淡的粉红,竟一点伤痕都没有!

    沈蓉嫉妒的咬住牙关,心头腾起一股快意。

    这样好的东西,到头来不还是要落到自己的手里么!

    若非场合不对,她几乎要忍不住扬天大笑。

    沈正平凑近一看,顿时炸了,“沈若华!蓉儿是你的妹妹!她的手和你同天受伤!你有如此好的祛疤药为何不给她!家宅和睦,最重要的就是姊妹和谐,你居然如此小气!”

    沈若华拉住要说话的杨氏,淡定的回望沈正平,“伤药是荣亲王所赠,只赠了女儿一人,可没有说,是赠给女儿和沈蓉两个人的。再言,她的十指割伤,是因为她触怒了王爷和太后,十指上的伤,是王爷所给的教训。难不成父亲要女儿把王爷的赏赐,给一个王爷所教训过的人若是叫王爷知道发怒,那这罪名,是父亲担着,还是女儿担着”

    “牙尖嘴利!以下犯上,你简直越发不成体统!”

    “女儿说几句实话,就是以下犯上不成体统,二婶和蓉妹妹说上几句浑无证据的话,父亲就如此震怒的要替她二人出头,父亲当真如此看不上女儿啊。”沈若华弯起眉眼,语气寡淡,却带着几分莫名的韵味,叫沈正平心头一颤。

    他极力掩盖脸上的不自然,咳嗽了几声说道:“蓉儿是我的侄女,是你二叔的亲生女儿,你二叔教训不了你,自然要我来教训,若非你不是顽劣不堪,我何须训斥你,你自己怎么不好好想想!”

    眼看着周围众人的察觉沈若华那无意的问话,沈正平才松了口气,又恢复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模样:“就说这次的事,蓉儿被苏玉郎调戏时,你和杨氏是不是在大戏楼的雅间!你们为何不加以制止!”

    “父亲没看过戏吗不知道所有的雅间,为了不互相干扰,都在栏杆前挂着纱帘,戏台在雅间下,不站到栏杆之处也能看见台上的唱戏,她到时戏已经唱了一半,都听得聚精会神,谁能事先预料她在下面被人调戏。”沈若华冷静的反驳。

    沈正平噎了噎,沉默几息继续道:“那你为何不等金氏和蓉儿一起去大戏楼!”

    老夫人长吁一声,目光有些冷厉的看向她,“府上的马车坐不下四个人吗偏偏要分开坐嗯”

    沈若华淡定的看向她,“母亲身上的病还未痊愈,连我都不经常近身,唯恐被沾染而出了不测,分车坐,也是为了二婶和沈蓉的身子着想。再者,母亲这次去看戏,是请了二舅母和三舅母一起去的,出门时的时间都是算好的,二婶突发奇想要和母亲一道前去,总不能因为这,而延误了见面的时间吧。”

    沈若华冷冷扫了一眼沈蓉,“按照马车到大戏楼的速度,最迟也会在戏曲开场一炷香后,为何你二人偏偏等到戏曲唱到一半才姗姗来迟。戏楼内的规矩就是,戏唱到一半不准宾客擅自前往楼上雅间,免得冲撞贵人。你们二人自己来迟,没法子上楼被安排在下面,撞见了纨绔子弟被他调戏,却迟迟不肯亮出身份,反而与他周旋**。这桩桩件件同我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沈蓉脸色煞白,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吓的,她将头埋在老夫人的膝间,似是被沈若华的问话吓到不敢说话。

    沈正平大喝了一声:“沈若华!你放肆!”

    “若再不放肆,恐怕这莫须有的帽子便要罩到本县主母亲的头上了!”沈若华冷着脸喝了回去,她神情冷漠,处处透着上位者的气势,“我谨听父亲和祖母教诲,绝不和府上的姐妹有任何冲突,可是身为长姐,我亦有教训妹妹的资格!”

    随着她话落,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沈蓉委屈的小脸上。

    老夫人惊呼了一声,沈若华提着沈蓉的胳膊将她从凳子上拖了下来,沈蓉狼狈的跌坐在堂中,捂着脸没回过神。

    老夫人没能把沈蓉拉住,站起身后,才发现沈若华挡住了她,老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若华!你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金氏不敢上去,哭着喊了一声,“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

    沈正元经过上次的事,有些胆怵沈若华,但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女儿被打,他不得不摆出一副长辈姿态,说上一句:“沈若华,你凭什么打蓉儿!”

    沈若华环顾着眼前这几个人,嚣张的挑高眉头。

    “凭什么”

    她冷笑一声。

    直起背脊。

    “凭我是东岳的福山县主,是她的长姐!”

    “既有话说长兄如父,那长姐当如母,二婶没教会蓉儿什么是礼义廉耻,那若华只能越俎代庖了。”她慢悠悠讲来。

    沈蓉讷讷的抬起头,一片长睫被泪水打湿,楚楚可怜,“长姐,你说什么……”

    沈若华垂头看了她几息,不明意味的啧了声。

    她微微俯身,冷硬的面庞柔和了下来,“蓉儿总是如此楚楚可怜,天真善良,世家女子能有如此性情,的确是世间少有……”她话锋一转,“但天真,不是不知礼数的借口!”

    “今日大戏楼中,你和苏玉郎的一番交谈,回府后,我派人一一询问过大戏楼的百姓。”她颇为遗憾的摇头,“我真失望,我平日里看着的妹妹,居然如此没有规矩,当众同男子**。”

    金氏大骇,连滚带爬走了过去,“大小姐!你怎么能为了自己就诬蔑蓉儿呢!”

    “人证皆在城中,为了保护蓉儿的名声,我特意给了他们十两银子封口,若是二婶想听,我也能让人把他们带来。”沈若华轻笑了一声,“一人的话不可信,那十人、二十人、上百人的话,总不会作假了吧。”

    “她如何与苏玉郎欲拒还迎,那么几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老夫人有些愣怔,她看着沈若华笃定的神色,不禁动摇。

    沈蓉暗道不好,她将头埋在掌心,痛哭出声:“蓉儿是没有办法啊祖母!”她哭声欲要断肠一般,“当时无人出来救蓉儿,他放了身份,蓉儿害怕说出大伯父给沈家招惹麻烦,就、就无奈之下迎合了他,蓉儿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她故技重施,又要去撞一边的墙,沈正元眼疾手快,立马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女儿,是大哥和母亲的心头肉,他能否在沈家安然的待下去,就都靠她了,要是她死了,自己还能依仗谁呢。

    沈正元一副慈父姿态,摸着她的头安抚:“蓉儿别哭了,爹知道你心里头的委屈,爹知道你不是愿意的。这事就过去了,如今苏玉郎被荣亲王押进了皇宫,想必不出几日,皇上就会处置他,也算是给你出气了!”

    沈正平也心疼的要命,他无法向沈正元那样光明正大的安抚,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说上一句:“你爹说得对,蓉儿,你祖母和我都不怪你,任由是谁,放到那样的场面,都会与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老夫人到底是心疼沈蓉,即便心里头有不适,也选择了护着她,她看着沈若华道:“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蓉儿到底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她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你莫要咄咄逼人了!”

    沈蓉心里得意极了,她整理好表情抬头,将被沈若华打红的半边脸展露在几人跟前,望向沈若华:“姐姐,蓉儿真的知错了,姐姐打了蓉儿一巴掌,也该消气了,姐姐能原谅蓉儿吗”

    老夫人皱起眉,“下手没个轻重,你看看你把蓉儿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不知道她脑袋上还有伤吗!”

    沈若华施施然的理了理袖摆,“我还记得九岁之时,哥哥还未出征,我在哥哥的住处玩累了,和哥哥同房睡了一夜,哥哥还是睡在榻上的,第二天被祖母知道,祖母用戒尺狠狠打了华儿,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华儿坏了礼数,不知廉耻。”

    老夫人身子僵了。

    沈若华扬起嘴角,“我只是和亲生哥哥共处一室,祖母便说蓉儿坏了礼数不知廉耻,动用家法责打华儿。蓉妹妹当街和男子**,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祖母就说我咄咄逼人,我当真不知,在这个家里,我和蓉儿的待遇竟如此大相径庭。”

    杨氏大步上前,拉住沈若华的手,“我们母女二人,待金氏和沈蓉仁至义尽,没有别的话好说!夜深了,我先带华儿回去休息了。”杨氏转身走到门槛处,停下步子,回头看了沈正平等人一眼

    “若是夫君和母亲以为,芳妹妹和蓉儿,比妾身和华儿更加重要——”

    老夫人眼皮狠狠跳了跳,五年前杨氏领一双儿女回娘家时,就是这一副姿态。

    老夫人狠狠推了沈正平一把,沈正平也知道事情闹大,眼神闪烁着开口:“梅儿你误会了!”

    他上前几步追上她二人,“我们回屋,我单独与你解释。”

    沈正平是担心,杨氏回了府,会把沈蓉今日与苏玉郎虚与委蛇的事情说出去。

    现在在旁人眼中,沈蓉好歹还顶着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要是被旁人知道这事,才是真的遭了。

    他不顾杨氏的挣扎,强行把她带出了长鹤堂。

    直到走出了不远,杨氏才发狠挣脱了沈正平。

    “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就是!”

    杨氏抬高了下颚,极力隐忍心中的委屈和眼中的泪水。

    她也自厌,分明已经知道沈正平待自己早已没了真心,待她甚至还不如待自己的弟媳,可她仍还是割舍不下当年的感情,她毕竟也是爱过沈正平的。

    沈正平看了一眼沈若华,“你先回去,我和你娘有话说。”

    沈若华敛了敛眸,顺从的转身走向环廊,消失了身影。

    沈正平身子放松了些,他心里想着金氏的模样,眸间覆上一层深情之色,“梅儿,你相信我吗”

    杨氏被他看的一愣,心头第一反应竟是落寞,这样的目光,她十几年都没见过了。

    她苦笑了一声,“你要我怎么信你”

    “自从华儿和戚儿长大,你待我越来越冷淡,处处针对,处处挑剔,不仅挑剔我,还要挑剔女儿和儿子。沈正平,你这些年如何待我,你自己知道,你现在来问我信不信你,你说呢”

    沈正平喉头一哽,心头涌上来的不是愧疚,而是一抹烦躁,心说杨氏怎么如此小心眼。

    他掩盖眸中的不悦,故作愧疚的垂下头,“梅儿,我知道这些年我待你不好,可是、可是我亦有苦衷。”

    他压低了声音,“当年我娶你回家,岳父岳母就对我颇有微词,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这么多年努力走到户部侍郎的位置,你爹娘仍看不上我,我承认,我心里有怨,还把这怨气,发泄到了你的身上……”

    杨氏没有说话。

    沈正平趁热打铁,“我也不想的,每次刁难你,事后我都悔恨万分,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对你——”

    “你还记得佩儿吗”杨氏突然问了一句。

    沈正平一愣。

    杨氏抬起头,眼中没有半分波澜,“佩儿原本是我的丫鬟,前一阵子成了你的佩姨娘,你忘了吗”

    “沈正平,你可还记得,你与我成婚那一夜,我和你说过什么”

    杨氏轻轻一笑,“你忘了吧。我那一夜说,‘我可以容忍你纳妾,也可以容忍府上有庶生子,可是有一点,你不能碰我身边的人,那会让我觉得,你背叛了我,也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恼我父母看不上你,这就是你冷落我、冷落我的一双儿女、迎娶我身边丫鬟的理由吗沈正平,你以为我会接受吗”杨氏咬了咬牙,眼中的泪水凝成一行,瞬间滑落。

    “我不会!”

    “沈正平,我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嫁给你!我更没想到你是这样虚伪的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居然还能甩在我爹娘的身上!我后悔,可是我没办法,为了戚儿,为了华儿,我不能离开沈家。我会努力操持府上的事,让你满意,让沈老夫人满意,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再也不要和我提当年的事。”

    杨氏一字一句:“我、嫌、恶、心!”

    她正了正衣襟,脸上的两行清泪已经被呼啸的风吹干,她依旧是那个矜贵优雅的沈夫人。

    她越过沈正平,扬长而去。

    沈正平目瞪口呆,在冷风中吹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脸色寸寸扭曲,狠狠踹上一边的树,低声骂骂咧咧,虽听不清楚,但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定没说什么好话。

    他气冲冲的向与杨氏相反的方向离开。

    须臾,沈若华从环廊的柱子后显出了半边身子,她慵懒的靠在红柱上,面色柔和,眼底却带了一抹犀利。

    她静静站了半晌,转身离去。

    …

    …

    宫内

    未央宫

    慧妃坐在铜镜前,任由站在身后的宫女替她拆下满头的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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