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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管家颔首,“是,老奴这就去办。”

    苏博远跨上下人牵来的马,拎起缰绳便要架出去,却发觉前方阴暗的街道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

    他眼神一厉,连忙下马,“来者何人!”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连忙拔刀挡在苏丙和苏夫人的面前。

    黑衣少年不紧不慢从黑暗中现身,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

    令牌之上,刻着一个用墨色刻印,潇洒的“孤”字。

    其实,就算齐言不掏出霍孤的令牌,苏博远也已经把他认了出来。

    这个平日里跟在霍孤身边沉默寡言、又武功高强的少年,是霍孤最锋利的剑。

    苏丙冷着脸让侍卫下去,对着齐言道“齐统领这个时候莅临苏府,有何贵干”

    齐言从容不迫的把令牌收起,看着苏家三人说道“看来,苏夫人还没问出苏玉郎的去处。”

    他这话一出,顿时震惊了苏家三人,苏夫人最沉不住气,大步上前,“你知道玉郎的下落!”

    “苏玉郎在宫中。”齐言看了一眼苏丙,不顾他难看的脸色继续道“苏玉郎得罪了我们王爷,被王爷打了板子,丢进了宫内交给皇上受罚。王爷想着苏大人担心小儿子,派属下前来给苏大人和苏夫人报个信。”

    “宫中”苏夫人脸色唰的白了,“玉郎怎么会得罪王爷!齐统领,这其中定有误会啊!”

    “没有什么误会,苏夫人也不必再自欺欺人。”齐言说出的话如锋利的刀子割着苏家三人的心坎,“苏玉郎被王爷打了个五十个板子,他那几个随行已经被我们解决,具体经过,明日早朝,陛下会和苏大人明说。”

    “五十板子!”苏夫人的叫声及其尖锐,她失了贵妇人的矜持,像一只丢了崽的母鸡,“霍孤他凭什么打玉郎!玉郎手无缚鸡之力,五十板子下去!焉能有命在!王爷怎能如此残暴!”

    齐言挑高了眉头,“夫人若有不满,大可前去荣亲王府寻找王爷说理,王爷恭候着。”

    苏夫人像被掐住了脖子,讷讷的低下头。

    齐言继续道“皇上方才处置了慧妃。现如今的慧妃被皇上降为苏嫔,迁居坤宁宫。七皇子暂由萧妃教导。”

    苏夫人长大了嘴,脑袋一阵阵打鸣,她倒退了几步,嘴唇翕动,进而两眼一翻,晕在了苏博远的怀中。

    “母亲!”苏博远目眦欲裂,连忙将苏夫人大横抱起,顾不得齐言,大步流星的走进府中。

    苏丙脸上阴郁,盯了齐言半晌,冷冷道“多谢齐统领带话……”

    齐言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好说。”

    他转过身,顷刻间消失在苏丙面前。

    苏丙沉着脸走进尚书府,来到苏夫人的院子。

    府医诊完了脉,说道“夫人是怒火攻心,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用银针扎了扎苏夫人的人中,不出几息,苏夫人就睁了眼。

    苏博远长吁了一口气,上手把苏夫人扶了起来,“娘,您先喝口茶,别动怒。”

    府医垂首退到了后头,苏丙摆了摆手,把屋内的下人和府医都赶了出去。

    房门合上后,苏丙面目狰狞,狠狠推翻了边上的绣墩。

    苏夫人打了个激灵,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相公!玉郎他……他遭奇耻大辱,相公!”

    苏博远眼神狠辣,冷冷道“母亲您放心,霍孤敢对小弟如此羞辱,我日后定为弟弟报仇!”

    苏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日后、日后报仇,那现如今、现如今可怎么办是好!事情捅到了陛下那里,就连珊珊也被陛下褫夺了封号和妃位,可见陛下龙颜大怒!我的玉郎啊!娘可怎么办啊!”

    苏丙冷声道“够了!”他沉住气在桌旁坐下,“陛下虽然大怒,可并未连夜将我和博远召进宫中,可见此事依然有转圜的余地,你现在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苏夫人抹着眼泪,委屈的说“可是、可是连珊珊都被陛下降了位分,那——”

    “此事总要找个苏家人来承担后果,妃位没了可以再搏,再怎么样,宛珊还有个七皇子。七皇子已经十五,早就和宛珊有了感情,只要尚书府屹立不倒,陛下早晚都会恢复宛珊的位分!”苏丙说道。

    “爹爹说的在理,娘,此事还未到穷途末路,您别自己吓自己。”苏博远也劝苏夫人。

    苏夫人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阴鸷,“玉郎虽说荒唐,可也并非没脑子的人,他不会主动招惹霍孤,定是有人教唆!若叫我知道此人是谁,我定让她为坑害我的玉郎付出代价!”

    …

    …

    次日,金銮殿。

    今日皇帝的心情十分压抑,众臣走进金銮殿,便觉得扑面而来的一股戾气。

    武官面不改色,文官们心中都七上八下,心想着是什么事惹了陛下大发雷霆。

    苏丙站在人群前,捏着玉笏板的手微微颤抖,他能察觉到皇帝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像一条即将攻击人的毒蛇。

    福林站在陛下身旁,须臾后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几位官员站出,乱七八糟的事情讲了一通,皇帝的脸色没有变化,平日里次次会有官员争执的早朝,今日却安静的很,那些争执的文官不敢乱说,渐渐地,竟也无人站出来启奏了。

    皇帝扫了一眼群臣,问“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等了须臾,冷笑了声“好,既然无事启奏了,那朕就来办一办正事!”

    他看向苏尚书,“苏丙。”

    苏丙连忙站出,“臣在。”

    “你可知罪!”皇上怒问。

    苏丙慌乱的跪下,“臣知罪!”

    “哦那你来说给朕听。”

    群臣皆是一头雾水,平日里苏尚书还算得上是清廉,怎么今日居然被陛下问了罪

    苏丙跪在地上,说道“臣教子无方,小子苏玉郎居然惹怒了荣王爷,臣知罪,请陛下宽恕。”

    皇帝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你儿苏玉郎干了什么事”

    苏丙心里有些慌,脸上却面不改色,“臣不知,臣只知,他得罪了王爷。”

    皇帝抄起手旁的奏折,狠狠丢了下去,“你自己看!”

    那奏折翻开,凌乱的丢在苏丙眼前,那上头嚣张的字体,一看就是霍孤的奏折。

    苏丙双手微颤,把奏折从地上拾了起来,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脸色从方才的淡定转变为惊慌。

    他连忙俯身,“陛下息怒!老臣当真不知,那逆子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老臣教子无方,老臣愧对陛下!求陛下饶命!也请陛下明察,老臣绝没有那等不臣之心呐!”

    苏丙恨不得打死苏玉郎,那样愚蠢的话,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如今传进了皇上的耳中,这事要他如何解决!

    苏丙背脊濡湿,身子微微颤抖。

    皇上俨然不动,道“福林,你将那奏折上所述的经过,一一念来。”

    “是。”福林走下阶梯,执起苏丙眼前的奏折,清了清嗓子,从头念到尾。

    满殿群臣哗然,扑朔朔跪了一地,连连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东岳帝的忠诚。

    那奏折之上所说的话实在骇人,单凭最后一句“谁主江山”,就足够让满殿群臣吓掉了眼球。

    霍孤也执着玉笏板弯下了身子,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皇帝不冷不热的开口,“苏爱卿,烦你告诉朕,荣王爷最后一句所书,这东岳,谁主江山!”

    苏丙满头大汗,半点不敢拖延“自然是陛下!臣永远忠于陛下!”

    “那为何苏玉郎在京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朕竟一点风言风语都没听见!难道不是你在其中作梗!”皇帝勃然大怒,不论其他,单论此点,苏丙都挑战了他作为皇上的权威。

    苏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苏博远从人群中走出,在苏丙后头跪下,“陛下息怒!陛下,苏大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拳拳父爱之心呐!请陛下恕罪!”

    “教出一个纨绔子弟,还讲什么父爱。”皇帝十分不屑,“那些个被苏玉郎调戏占有的女子,其家人会如何看待朕!苏丙,你败坏的不仅是你苏家,更是朕!”

    “皇上明察!”苏丙连忙出声,“那些女子,臣都让苏玉郎娶回了家中,还给其家人下了聘礼,绝没有苛待的意思啊!请陛下明察!”

    皇帝脸色稍霁,问“苏玉郎当真给了那些女子名分”

    苏丙看事情有了转机,连忙点头,“是是是,所有女子,玉郎都给了名分,而且在臣的府上,都安稳的住着,臣和臣的夫人,对她们没有半分苛待啊!”

    霍孤轻蔑的勾起嘴角,“无非是被抢进府中,还是从最低贱的后门而入,你儿子污了她们的名节,不嫁就只有去死。说的好听是妾室,实则没有一人办过婚事,不过是进了你府上,做一个连丫鬟都不如的通房罢了!”

    皇上心头有些累,板正了脸问“王爷说的可对!”

    皇帝看似愤怒,实则他动不了苏尚书,苏尚书是保皇党,这朝中有一半都对霍孤敬重有加,看似对他效忠,实际上若霍孤造反,他们都会转而支持霍孤。

    所以皇帝很珍惜这些保皇党的官员,所以他昨夜才将了慧妃的位分,褫夺了封号,也是想让慧妃承担这事的后果,好保住苏丙和苏博远的官职。

    可被霍孤这么一搅和,他不惩罚苏丙和苏博远是不行了。

    苏丙和苏博远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口水,讪讪着不再说话。

    苏丙眼珠乱转,向一个同僚抛出求救的目光,那同僚垂头想了片刻,走出来跪下,“陛下,苏尚书虽然教子无方,可平日为官兢兢业业,是百姓心中的清官。臣以为,该从轻发落苏尚书,重惩苏玉郎,以平息王爷的怒火。”

    苏丙咬着牙,忍了半晌没有说话,比起他的官职,也只能暂时牺牲苏玉郎了。

    霍孤理了理袖摆,鸦羽似的浓睫搭着,没有说话。

    一位武将站了出来,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浑身带着一股杀伐之气,“陛下,就事论事,此事不仅是苏尚书教子无方一说,现在在民间,恐怕苏尚书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百姓虽知这是苏家人的过责,可难免不会上升到陛下的身上。所以依臣来看,陛下合该重惩苏尚书,以平百姓的怒气。光复陛下因为此事,而在民间丢掉的些许声望!”

    两方人员各执一词,皇帝仔细想了想那名武将的话,虽不想承认,可他说的的确是句句在理。

    皇上斟酌半晌,拍板道“苏尚书苏丙,教子无方,从今日起,降为吏部侍郎,禁足于府上反省,三月之内不可上朝。苏侍郎苏博远,纵容弟弟行凶,与其父同罪,着降为吏部员外郎,一道在府上反省,没有朕的圣旨,不可随意出府!吏部左侍郎升为尚书!”

    群臣跪了一地“陛下英明——”

    苏丙尚未反应过来,身子轻飘飘,不敢相信自己一日之间,就从正二品的吏部尚书,成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

    苏博远亦是如此,一日之间,他便成了连进金銮殿的资格都没有的吏部员外郎,可谓是从天到地的转变。

    皇上想了想,打算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既然你二人都降了职,苏玉郎也被荣亲王打过板子,那此事朕就不追究他的过责了。只是回府后,朕要你把他抢回家的那些个女子,都给妾室的身份,若被朕发现你阳奉阴违……”

    “臣不敢!臣谨遵陛下教诲!”苏丙连连磕头,不敢造次。

    直到早朝结束,众位大臣走出金銮殿,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苏丙和苏博远父子脸色阴沉的走在前方,脚步极快,不出半晌就消失了踪影。

    几个官员一道往宫门走,唏嘘道“苏尚书这次可栽了一个大跟头啊。”

    “诶,他现在是吏部侍郎,可不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了!”

    “说的也是,我早就知道,他那个小儿子,早晚要给他惹来祸端,瞧,这不就来了么!”

    “谁叫他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霍孤。那煞神,岂是他能招惹的!”

    “不过倒也可惜,他夫人前几日上门同我夫人商量婚事,我还打算将女儿嫁去苏家,现在想想,怕还是算了吧!”

    几人聊完后,便上了回府的马车。

    御书房

    皇帝换下朝服,穿了身请便的明黄色龙袍,在龙椅上坐下。

    “你现在该消气了吧。”他眉眼温和的看着站在殿内的霍孤,搁在下面的手微微摩挲。

    霍孤抬头看他,慢条斯理道“臣弟是替皇兄抱不平,该问皇兄消气了没有。”

    皇帝内心冷笑,面上却道“苏尚书再如何,也是朝廷的肱骨之才,无非是对儿子溺爱了些,朕也想过了,小惩大诫便是,你若觉得朕罚的太轻,朕便再好好想想”

    “皇兄觉得惩戒足够便好,臣弟没有话说。”霍孤半点不上套,将自己的身份就摆在万事替皇兄着想的好弟弟上,让皇帝怎么也挑不出错处。

    皇上捻了捻手中的玉佛珠,突然说“对了,朕想起一件事来。”

    他娓娓说道“当年父皇给母后的恩泽,准许皇帝和母后同姓,朕合该秉承父皇的命令,只是朕仔细想来,怀瑾你身为朕的弟弟,贯着太后的姓着实不好,你也是公孙家的子孙,莫不朕改日下令,将你的姓改过来。”

    霍孤拱手道“臣弟多谢皇兄,只是臣弟多年来跟随太后之姓以成了习惯,不想再改,只要臣弟一心为这公孙皇家,那臣弟姓甚名谁,又有什么呢。”

    皇上咂舌,眸中划过一抹厉色,不明意味的说“你还是如此固执,当年执意将名中的‘怀瑾’二字改为‘孤’便罢,现在竟还如此执着于与太后同姓——”

    霍孤不紧不慢的回他“不瞒皇兄,先帝所生的诸多王爷公主之中,不乏姓公孙之人,但臣弟的母后母族败落,霍姓之人已经尽数消亡,臣弟也是为了讨母后开心,才姓了这‘霍’姓,但不论臣弟姓什么,臣弟始终是公孙氏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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