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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锦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呐,锦葵,根据陈内君的解释,他是被人嫁祸了?”他没有见过陈内雅也,只是偶尔听锦葵说起,因而也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但他觉得自己注定很难喜欢上那个人,当锦葵以那么信任的语气说出“陈内君不会是主谋”的时候,他的心一阵刺痛,那种带着敌意的嫉妒强烈到根本无法被忽视。
“嗯,信封和信纸是有人故意放进抽屉的,所以他才特意守在我的鞋柜边,希望能亲自抓到那个人。”不过却没想到正因为这样,让大家对他的误会加深了。
“哦。”仔仔细细地回想着锦葵讲的细节,幸村沉思着。良久,幸村又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最终还是没有找出任何头绪,幸村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锦葵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起秋月桑的事了,她还好吗?”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听到有关秋月瞳的事,幸村差点把她给忘记了,听到锦葵说起陈内告白的事才想起来。
没想到幸村会问起秋月瞳,锦葵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才猛然发觉现在的秋月确实对他冷淡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找各种理由让他陪着她。他生病的时候,秋月好像有打电话过来问及病情,之后就没再和他联系过了。
“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和她联系了,小景也很少说到有关她的事。”
“哦。”锦葵的话让幸村的心情立即走出了陈内的“y影”,这么看来大概是秋月瞳已经放弃了吧!但是一想到秋月那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幸村刚轻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来,会用那种视线看锦葵的人,真的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吗?
天才刚刚泛白,锦葵就醒了。
头好像遭遇了宿醉一样,一胀一胀地疼,锦葵伸展四肢无力地躺在被褥里,盯着天花板的眼里一片恍惚。
半晌,锦葵起身走进浴室,汗湿的睡衣还没脱就站到了花洒下,一动不动地任凭冷水冲刷着身体。
冲了一会儿,锦葵慢慢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那张跟随了他十三年的脸,此刻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消瘦了一些之后,脸部的轮廓显出一种坚硬地凉薄,薄薄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眉峰高高挑起,往日隐藏于其中的温和早已没了踪影,更重要的是,那双本来清澈的眼,此时湿润地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而漂亮的金色,也染上了金属一般无机质的冰冷。
有人说“相由心生”,眼前的这张脸,是如此的冷漠而高傲,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藐视一切的冷酷和决绝。
这是一张不属于锦葵,也不该属于锦葵的脸。
定定地看着镜子,锦葵撇了撇嘴,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神情伴随着一声冷哼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一闪即逝,略带点沙哑的嗓音低沉而轻柔,被水声掩盖地模模糊糊。
“……斯科特……”
和风不知道原来简简单单的一顿早餐也可以吃的如此诡异,就算在服部雅江刚嫁入闲院家的那一段时间里,早餐时间也没有像现在这么难熬过。
问题的根源,表面上是一直盯着小葵的父亲,但实质上,应该是自家的宝贝弟弟。
今天的小葵,总让他觉得怪怪的。说话、语气、表情、动作,都和往常一样,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想着和风看了看神情莫测的父亲,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玲奈,最后还瞥了沉默的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雅江一眼,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盘算着到学校了一定要好好问下小葵。
一直站在闲院伊泉身后的伊佐也敏感地察觉到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早餐氛围”,但是相比也许是“到了青春期的”锦葵少爷,他更担心家主!
家主从锦葵少爷走进房间开始就一直盯着少爷,连早餐都没吃,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完全让人猜不透想法,看得他直冒冷汗,直到两位少爷和表小姐都去上学后,家主才开始吃早餐,只是那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的神经依旧高度紧绷。今天,难道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
事实上,这一天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日子,当然,这一点伊佐在之后才醒悟过来。
因为第二天,更准确的说,是接下来的几天,闲院家的餐桌一直维持着那种古怪的气氛,连带的闲院家的佣人们也都变得神经兮兮的,伊佐为此伤透了脑筋,一度怀疑是不是“正处于青春期”的锦葵少爷和家主闹别扭了,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又觉得不像,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可惜的是,管家虽然有为主人排忧解难的义务,却没有当面打探主人隐私的权利。
伊佐须贺,作为闲院本家最出色的执事,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
从学生会长室里出来的时候,幸村的心情并没有好一点,反倒是萦绕在心底的不安愈加强烈。锦葵的反常就作为最亲密的家人的闲院会长都不知道缘由,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锦葵病愈返校后没几天,幸村也开始回学校上课,很快他就发现了锦葵的异常。
不爱说话,表情冷淡,一如他最初看见的那个高傲冷漠的人,只是现在的冷傲因为多了一股凌厉的气势而显得表里如一,少年的温柔被埋藏在了一个旁人难以抵达的地方。
如果说人真的能在一夜之间改变,那锦葵的这种变化也太大了些!
这是一个真实存在又互相矛盾的命题,那个人是锦葵,又不像锦葵,真的要描述的话,大概只能说是锦葵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吧。
对于这一面,幸村并不反感,甚至是欣赏的,他突然觉得,那也许才是锦葵真正的样子。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锦葵除了话少了,表情少了,并没有别的方面的变化,神情与面对他人相比也会稍稍柔和一些。
只是尽管这样,幸村还是会担心,锦葵的改变肯定是有理由的,他不希望那是让锦葵伤心难过的事。
幸村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步子因为脑海里的思绪不知不觉变慢了很多。
“呐,你看,那个不是天道学长吗?真的好帅啊!”
“欸?在哪在哪?”
几个女孩子趴在走廊的窗户上小声议论着,话语里的“天道”两个字把幸村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幸村停下身站在台阶上,从这里看过去正好可以越过女孩们看见楼下的情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走着,银色的短发被阳光照得耀眼,很引人注目。
没有带课本,是要去上体育课吗?
看着少年的侧影,幸村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只是一瞬,那笑容却僵在了脸上。锦葵去的那个方向,并不是体育场,也不是老师办公楼,而是学校早已废弃了的老教学楼。
马上就要上课了,锦葵去那里干什么?!
说不出那种突然升起的连呼吸都足以压制住的不安是怎么回事,幸村快步跑下楼,沿着锦葵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只是锦葵走得很快,等幸村走到那片小树林时,已经看不见锦葵了。
幸村在树林里转了一圈,确定锦葵不在里面之后才去了老教学楼。
因为长期没有人打扫,平常也没什么人过来,这栋老旧的楼看上去y森森的,是学生们最喜欢讲述的“校园七大怪谈”的背景之一。
幸村先是绕着楼走了一圈,没看见锦葵才进楼一间一间的找,教室大都是锁着的,但是有一些被调皮的学生撬开过,幸村一路走过去,能打开的就打开看一下,不能打开的就透过窗户查看里面,生怕忽略了什么。
一共六层,一口气走下来就算是受过训练的人也会觉得累,更何况是刚出院不久的幸村。但是他现在根本都无暇顾及这些,只是直觉应当快点找到锦葵,时间拖得越久,那种压抑的不安感就会越来越强烈。
只剩下天台了,幸村走上最后一层,通往天台的门的锁早已锈迹斑斑,被人撬开了扔在一边。
伸手抚上门把,门后传来的声响让幸村心里的焦躁瞬间冻结。
“我会杀了你……”
“锦葵!”幸村大喊着推开门,心跳已经快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幸村以为自己看见了红色的阳光,在那个正午的天台上。
像在地铁上的那次一样,少年单手扣住女孩的脖子,轻轻松松就贴着墙壁压制住了对方,纤长白皙的手臂和少女憋红的脸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接着,少年慢慢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鲜血染红了唇瓣,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滴在白色的衬衣上,格外的扎眼,金色的眼半眯着,他却能清晰地看见微微竖起来的瞳孔。
那样的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的眼神,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视线所及的一切全都变成了仿佛被鲜血浸染过的赤红,就好像阳光是红色的,所以映照的世界一片血色,就连空气里似乎都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他不觉得害怕,却无法动弹,如果不是心里有什么在驱使他,估计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锦……葵……”
他用尽全身力气,只为了叫出少年的名字,声音轻柔的近乎呢喃。
“……锦葵……”
第六十章
老旧的楼梯虽然不至于破烂,却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而铺了厚厚的一层灰,人踏过的时候,可以闻到空气中灰尘的味道,淡淡的霉味儿夹杂着丝丝y冷。
锦葵不紧不慢地沿着台阶往上走,微微下垂的眼睑遮住了金色的眸子,冷漠凌厉的表情和周围的环境很相称。
踱上最后一层台阶,锦葵没有丝毫犹豫地推开门,正午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涌入他的视线,温热的气流席卷而来,驱散了残留在皮肤表层的y冷。
迎着光,锦葵眯起眼睛,看向栏杆边站着的人,一抹极浅的笑意顺着嘴角的弧度荡漾开来,他约的人已经到了。
“好久不见……斯科特。”低沉而带些沙哑的声音里,奇妙的没有参杂任何感情,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身完全不相干的事实。
闻声转过身的女孩有一张清秀苍白的脸,欢喜的表情和暗沉沉的眼不是很搭调,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limo!”少女微笑着回应,语气甚是怀念,“好久不见!你终于想起来了!”
锦葵微笑着,踱着步子走到距离少女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稍稍低下头,直直地对上对方的眼睛。
“你可以叫我锦葵。”随即锦葵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点评道:“这样的重逢很特别。”
“是啊!只是间隔的时间太长了!”少女伸直双手,自然而熟练揽住锦葵的脖子,而后紧紧的抱住,浅色的唇凑近少年的耳朵,溢出满足地叹息,“想你想的快疯掉了!”
锦葵没有动作,任凭女孩抱着,声音里总算了有了情绪的波动。
“你一点都没变。”
“我不会变!”环着锦葵的手臂猛地收紧,“limo也不能变!”
果然,确实是没变,依旧这么任性。锦葵的双手垂在身侧,一直半眯着的眼睛完全地睁开,定定地望向栏杆外的绿色,期望能借着那平静的绿消除脑海中纷纷扰扰的画面。
两人维持着暧昧的姿势保持沉默,良久,锦葵重新开了口,语气平淡。
“总会变的,我不会永远都是limo,现在的我是锦葵,天道锦葵……”
锦葵觉得脖子上的手臂更收紧了一些,但他并没有停止说话的打算,“你也不会永远是斯科特,现在的你是秋月瞳。”
锦葵的话音刚落,秋月瞳就用力推开了他,指甲滑过少年的脖颈,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本来就y沉的嗓音带上刻骨的恨意更显冰冷,“哼~你还真是想的轻松呢!”只要他还存在,他就永远是斯科特!心甘情愿地背负所有的怨恨和罪孽!“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甩开我吗?”而limo,哪怕就是下地狱,也要永远都陪着他!
“既然拥有了第二次生命,就应该有一个重新的开始,而且……”锦葵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你不应该来干扰我现在的生活,。”
锦葵的话似乎很出乎秋月瞳的意料,她愣愣地和锦葵对视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你还恨着我呢!”再次伸出手,抚上锦葵的脸颊,秋月瞳总是暗沉着的眼突然亮了起来,只是视线有些飘忽不定,y冷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似水,“可是我爱你啊!一直都那么爱你,爱到觉得心都死了……所以你恨着我也是好的,恨比爱更强烈不是吗?”
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秋月瞳,锦葵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要恨你?自始自终不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吗?就算要恨也是恨自己。”
“是吗……不恨吗?一点都不恨吗?”秋月苍白的手指慢慢描绘着少年的五官,“那你为什么不爱我呢?如果不恨的话就爱我吧!然后一直陪着我……好不好?”说到最后,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乞求。
只是听的人没有心软。
“我不爱你,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他不恨她,但是不表示他不讨厌她,以前的莫离厌恶斯科特,如同他厌恶杀戮,现在也一样。
“哼~!”秋月收回手指冷哼一声,望着锦葵的眼睛冰冷而残忍,“那是因为你现在拥有的太多了,所以可以将过去轻易地丢弃!”
“需要我帮你捡回来吗?”说着秋月猛地拉下锦葵的头,冰凉的唇覆上少年的柔软。
对于秋月突如其来地动作,锦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牙齿咬的紧紧的,秋月试探了几次都没能撬开,脾气暴躁多变的她最后索性泄愤似的一口咬了下去,直到尝到咸腥又带些甜味的y体才不甘心地放开。
秋月咬的毫不留情,伤口竟比锦葵头痛时自己咬的还要深,锦葵紧抿着唇闷哼一声,感到血正从嘴角往下淌,最后大概是滴在衬衣上了。
锦葵波澜不惊地样子终于惹恼了秋月,一时气不过,索性动起手来。
斯科特最擅长的是s击,不过拳脚功夫也毫不逊色,招招都辛辣狠厉,虽然秋月是女孩子,身体条件不及男性,但经过长期的训练也足以弥补一些了。
要说的话锦葵的功夫比斯科特差一点,只是这个平时不喜欢与人打斗的人一旦真的动手,那种不要命一般的残酷决绝就算是经历了太多腥风血雨的斯科特也会忍不住咂舌。
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以前的莫离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锦葵也是。
锦葵的反应非常快,秋月刚一动作,他就开始反击,而且真的就像秋月预料的那样,每一招都没有任何回转余地地攻击她的要害,这个时侯锦葵的眼睛,冷得吓人。
“就算打架也是和那个时侯一样呢!杀人的手法肯定也是一样吧,所以你还是那个limo!”在打斗的间隙,秋月也不忘说服锦葵。
锦葵没有理睬她,只是专心拆着对方的招式,然后果断地反击回去。
“只是现在有太多的东西蒙蔽了你的眼睛……如果让他们都消失,你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而秋月说的那句话,正是锦葵的死x。
结束最后一个利落的回旋踢,锦葵停了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秋月瞳,习惯了冷淡表情的脸竟缓和了下来,紧抿着的唇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样子,却无端透着一股轻蔑。
秋月也跟着停了下来,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只能直直地望着锦葵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正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拉的狭长,这个样子的锦葵和他记忆里的limo重合,但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也许是limo最贴近本性的一面——完美的杀戮者!limo第一次也是前世最后一次表现出这个样子是在他(斯科特)死之前的那场屠杀中,那一次火拼异常地惨烈,两个最大的帮派几乎同归于尽,而其中最让人后怕的则是平日看似柔弱的limo展开的单方面的杀戮,明明对武术和枪械并不是特别精通,却能仅凭一人之力血洗大半个会场。
那个时侯的limo,让以残忍狠毒而著称的他都觉得战栗!
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当时直接承受limo杀戮的人是何种感受,单单只是眼神,就足以让人感到一种寒彻心骨的压抑和恐惧。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认输,他的残忍比之limo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无法对眼前这个人彻底的决绝而已。
“呵呵!”秋月轻笑出声,“竟然让你这么紧张么?那他们就更不能留了!我容忍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她背后隐藏的势力也不是吃素的。
锦葵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迈着步子走到秋月身边,低沉的嗓音出奇地温柔,“那……”话刚开了一个头,少年就快速地伸手掐住秋月的咽喉,轻松地提起,接着用力压制到后面的墙壁上。
“这样的话,我会杀了你……”
“锦葵!”
就在锦葵收紧手指时,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不用转头看,锦葵知道那是谁。
被那个人看见了呢!可惜他并没有放开手的打算。
那个人亲眼目睹这一幕,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又会怎么想呢?
锦葵的目光依旧与秋月的纠缠在一起,他看得懂秋月眼里的意思。
“哼~!你就看着吧!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一定会吓坏了,从此以后避你如蛇蝎!只有我,才能接受这个样子的你!”
锦葵没有给予秋月回应,那样的结局,他下意识地拒绝去预想,既然信任着精市,他就会一直信任到被背叛为止。
慢慢地转头看过去,不用照镜子他也想象得出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少年看起来很疲累,但却站的笔直,手握成拳放在身侧,秀丽的脸此时显得分外镇定,鸢紫色的眼正定定地望着他。
他,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锦……葵……”
轻柔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温雅。
少年的视线没有移动过,只是看着他,似乎旁边没有秋月瞳这个人,而后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锦葵……”
刚才没有因为秋月的眼神而心慌,是因为自己预料的就是这个结果么?
心情不错,锦葵却并没有放开手,反而越收越紧,就像斯科特曾经给他的评价那样,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他最忌讳别人窥视他守护着的东西,更何况秋月说的那些威胁并不是玩笑这么简单。
秋月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她不怕死,但是即使是死,也要limo陪着她一起死!
飞快地伸手竭力划向锦葵的咽喉,秋月的眼里是临死的疯狂,早有防备的锦葵赶紧松手,后仰躲过闪着寒光的指刀,接着后退几步,跳出指刀的攻击范围。
“锦葵!”精市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甚至带着怒气。
随即,锦葵被一只手拉住,转眼精市已经挡在了他身前。
“锦葵,不要紧吧?”精市盯着表情诡异的秋月,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询问着,因而锦葵没能看见一直温和的少年露出骇人眼神的样子。
“我已经报警了,不用担心!”
明明自己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人,可是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还有些单薄的背影,锦葵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好几天都没有再发作的头疼又来了。
不行!这个时侯不能出任何状况,精市会有危险!
锦葵忍着头痛,扶住精市的肩,不顾刚才的伤下意识地咬住嘴唇,竭力保持意识的清醒。
因为剧烈的头痛,锦葵的视线和听觉都变得模糊起来,就连动作也迟钝了很多,只能凭着感觉拽着精市躲开秋月的攻击,指导虽然小,却异常锋利,如果伤到要害,后果难以设想。
“精市,下楼,你先走!”锦葵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该死!为什么头疼会在这个时侯发作!
每一次的疼痛都挑战着忍受的极限,锦葵一说完那句话就再也克制不住的蹲下了身,这一次的疼痛来的更为凶猛,似乎连意识都快模糊了。
朦胧中,有脚步声从门那边传了过来,昏倒前的最后记忆,定格在一声怒吼中。
“锦葵!”
奇怪,父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学校?
第六十一章
【记忆未必是真实的。醒来和睡去,哪个更现实一些?】
一切都不可理喻。
原来梦境不只是梦境,有时候人的记忆经不起任何推敲。
一直以来,有一个叫莫离的人,生活在锦葵的记忆深处,那个人平凡的长大,然后远行,最后在雪地里长睡不醒——有点怪异,有点特别,有点短暂,但终归没有太多波澜的一生。
那是印刻在锦葵的灵魂里,他坚信不疑的完整的过往。
是谁说的?所有的相聚,最后的结局都是别离;所有的记忆,最后的结局都是遗忘。
锦葵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看似完整的人生中,竟然丢失了最出乎意料的那一部分。
有人在梦境中诱惑他,“打开吧!打开那扇门!”
他照做了。
而在那扇门后,等着他的,是沐浴在鲜血中的另一个自己。
那是莫离远行的第六年,因为差旅费不够,她在寒冷的纽约落了脚,准备在那里赚到足够的钱后去非洲。
可是没想到在去青年旅馆的路上迷了路,莫离只能一边研究地图一边在城市里乱逛,想走近路结果钻进了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
在那个冬季凌晨的脏乱巷子中,她救了被人折磨的快要死去的斯科特。
这,是一种孽缘。
其实那个看起来漂亮柔弱的少年并不叫斯科特,只是从莫离救了他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为了方便,莫离开始叫他“斯科特”,没想到从此就一直这样叫了下去。
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斯科特完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几乎没有办法和人交流,就算报了警,事情也一直拖着,莫离也就一直照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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