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血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主之剑
下一刻,随着警戒官的拄剑回拉,轻盈的娅拉,在半空中像链锤一样,划过一个半圆,在瞬间被科恩荡到古拉顿的另一侧。
瞬间变向!
娅拉像情人一样紧握着科恩的手,左手的狼腿刀居高临下,冷厉的刀锋劈斩而下!
红黑剑手的脸上爆发出震惊。
她的目的——原来如此,是为了获取青皮的配合,合两人之力,瞬间攻向我没有防守的一侧。
他淡然地抿唇:想法很好,不过终归是凡级,太小看超阶剑手的能耐了。
他手臂上的终结之力迅速发酵,青色长剑速度猛增,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摆向右侧。
我能在你来袭之前,就一剑嗯?
古拉顿的眼神瞬间一凛。
只见身前的科恩咬着牙冲来。
用身躯堵住了古拉顿的剑!
电光火石。
克啦——噗嗤!这是古拉顿的肩骨被斩裂,继而胸腹被斩开的声音。
狼腿刀锋从古拉顿的右肩往下,生生撕开他的右胸。
咯啦——嗤啦!这是科恩的右臂脱臼,以及右肋被划伤的声音。
大量的鲜血,从古拉顿的右肩处冲天而起!
喷了娅拉一脸!
此时,罗尔夫的风声才袭到科恩的身侧。
古拉顿张开嘴,不可思议地吐出一口血。
然后他解脱一般地笑了一下,瞬间倒下。
好刀。
好配合。
古拉顿轻轻地闭上眼。
兔起鹘落间,红黑色的可怕剑手,被科恩和娅拉陌生又默契的合作,生生斩杀!
随风之鬼见到了古拉顿的下场。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气之魔能师身边的那个可怕的超阶剑手,前一刻还占尽上风,下一刻就被轻易斩杀!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震惊了。
因为科恩怒吼着,脚底一踩,左手拔出地上的佩剑,不顾脱臼的右手,转身向他冲来!
剑光闪烁。
罗尔夫轻笑一声,这种速度,怎么可能拦截得到随风之鬼。
即使在高速对冲中,我也是能随时变向——什么?
罗尔夫惊奇地看到,科恩身侧的娅拉,单膝跪下,狠狠地撞进科恩的怀里!
警戒官在痛苦的闷哼声中实现了转身,但他向罗尔夫冲来的速度,立刻提升了一倍不止!
可恶!
这种速度,我根本就不可能——
罗尔夫怒号着,全力发动异能!
狂风呼啸间,罗尔夫袖剑齐出,堪堪架住了警戒官的致命一剑。
但是,警戒官的长剑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绞一刺,死死压制住罗尔夫。
剑锁。
终结剑士的招牌剑式之一,专用于锁敌兵刃。
罗尔夫随即绝望地看见,科恩怀里的娅拉,脸色冷峻地露出头来。
不。
在他无法挣脱科恩长剑的时刻,女酒保伸出右手。
轻松愉快地捏碎了他的喉咙。
两人一尸,同时倒在地上。
幸好——警戒官想道:这个异能者,终究没上过战场。
如果他第一时间不是退后,而是进击那我们就完蛋了。
科恩狼狈地吐着血,胸腹的剧痛和右臂的脱臼,让他无力起身。
你——你是谁?
警戒官有气无力地问着怀里的女孩。
强弩之末的娅拉,则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疲惫地躺在警戒官宽厚的怀里,扭着脸,在后者的制服上擦着满脸的鲜血。
女酒保微微颤抖,但仍露出解脱的笑容。
关你屁事。
年轻的女酒保笑着回答,只觉眼睛有些酸楚。
小鬼,你应该能跑掉吧。
轰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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葺仁,做研究都需要热情,不能怠惰,学术是一辈子的兴趣和用心。
到最后,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自己变得跟人群格格不入,变得孤僻冷漠难以动心。你就会发现,真正支撑你走到最后的,不是虚荣,不是成绩,不是满足,而是早初时,最纯粹的那一点执着。
所以你要理解陈教授的偏执和疯狂——那大概,是他一辈子仅剩的执着了。
泰尔斯摇摇头,把又一片记忆收回脑中,将自己从废墟里拔出来。
当穿越者从废墟中,满身是血地爬出来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看见了神色复杂的艾希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气之魔能师的衣物和长发依旧亮丽如新,就像从来没有经受过爆炸一样。
疯子,偏执狂。
泰尔斯腹诽了一句,疲惫至极的他已经无力再反抗。
他干脆一个翻身躺在废墟里。
他有点厌倦了这个毫无法度,力量为尊的世界。
你——魔能师,爱怎样,就怎样吧。
穿越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
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疯子。
难怪魔能师输掉了战争。
艾希达默默地看着地上的泰尔斯,眼神古怪。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诡异地轻笑起来:哈哈哈,这也是偶然么。
只见这个诡异的魔能师轻轻一挥右手,泰尔斯便被空气托举起来。
但艾希达没有再下杀手。
他再一挥手,泰尔斯身周的气压同时开始流动,瞬间止住了穿越者所有的伤口流血。
泰尔斯被魔能师托立起来,双足落地。
但穿越者依然面色不善地望着蓝衣的魔能师——他已经不再对与艾希达理性沟通,抱持任何的希望。
孩子,你刚刚用某种力量,打破了我的魔能屏障——那些你们称之为‘空气墙‘的东西。艾希达轻声说道,语气里蕴藏着某种兴奋感。
只有同为‘极境’的高手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你却——还有,你体内的那股力量,能干扰并影响我的魔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连什么是‘极境’都不知道,泰尔斯有气无力地答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想跟一个刚刚准备杀掉我的疯子说。
艾希达收起笑容,眼神深邃地望向他
看来你不知道自己的本质,孩子。
不过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失控,我们都是从懵懂之中起步的。
谁来把这个疯子——嗯?
泰尔斯平复了一下情绪,思索了一下艾希达话里的意义。
随即,他惊疑地抬头,望向刚刚还要杀他的魔能师。
第一次失控?
我们?
艾希达看着这个孩子,眼中放射出狂热。
对,我们——魔能师们。
看着魔能师眼中的热切,泰尔斯突然开始无来由地恐惧。
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惊惧地摇摇头。
但魔能师紧逼着踏前一步,语气里布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热切和疯狂:
对,孩子。你刚刚说得对,你未来的价值,绝对值得我放过——不,值得我竭尽全力来引导你!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自从被那两个biao子背叛,输了终结之战后,我们就越来越少了!
艾希达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好像生怕一松手,泰尔斯就会跑掉一样。
不。
泰尔斯喃喃道,后退一步,但是艾希达的手依然死死抓着他不放。
这种精神不正常,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这种世界上人人喊打的禁忌存在。
开什么玩笑!谁来把这个疯子带走吧。
埃罗尔世界仿佛听见了他的祈祷。
你可以说‘不’,但你无法拒绝,这只是第一次失控,而每一个——呃!
兀自言语不休的艾希达,突然神色一滞。
只见,艾希达的胸口处,突然戳出了一截光滑的剑刃。
艾希达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剑刃,放开了泰尔斯。
泰尔斯也吓了一跳,他往后连退几步,绊了一处木板,摔在地上。
但泰尔斯没有从魔能师的眼中看见恐惧惊惶慌乱等情绪。
仿佛他刚刚不是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剑,而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在惊疑着怎么会有蚊子。
那个样子,就好像他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一样。
明明是被戳穿了心脏啊——泰尔斯惊恐地想道。
艾希达奇怪地盯着胸前的剑刃。
不可能。艾希达皱着眉头,抬起头仔细地思索着,对着他身后的人道:
就算你是极境高手,也不可能不呼吸,移动时不可能不带动空气,体内不可能没有气压,只要有呼吸,有空气流动,有气压变化,就不可能逃脱我的监控!
你来了红坊街多久了?你是怎么瞒过气之魔能的?
不,你也无法突破空气墙,否则刚刚在屋里你就会出手,对不对?
告诉我。
没有回答。
艾希达神情阴戾地转过身,不顾剑刃还插在他的后背,对着他身后的偷袭者冷冷道:
告诉我。
这一次,泰尔斯看清楚了,艾希达背后的那个偷袭者。
偷袭者静静地站着,穿着一袭连帽黑衣,从手套到靴子都是黑色的。
更诡异的是,偷袭者脸上带着一个暗紫色的面具,而这个面具只有眼睛的部位装着两块暗色的镜片。
他一动不动。
仿佛一个鬼魂。
那一瞬间,愤怒掠过艾希达由魔能组成的思绪。
愤怒,这种属于人类的情绪,毕竟已经离开他很久了。
所以他体内的魔能涌动,很快帮助他回复了冷静和理性。
我想你肯定很耐心。艾希达低声道。
才等到我魔能不稳,感知下降的机会,来偷袭我?
很好,你做到了,偷袭一个魔能师。艾希达毫不在意胸口的剑刃,而是死死盯着戴着奇怪面具的偷袭者。
所以,你是谁?
是专门来对付我的?
是哪一个家族的人?
连续好几个问题,戴面具的怪人还是一动不动。
艾希达皱了皱眉头,问出那几个问题之后,他完全居然感知不到怪人体内的气压流动,难道他既不惊讶,也不得意,对这些问题什么反应都没有?
过去百试不爽,如读心术般的气之感知,居然失效了?
只能来硬的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艾希达走近了一步,轻轻举起左手,眼中仿佛没有感情和思绪。
随着他手指一动,空气也开始流动,面具怪人周围的空间开始被空气所挤压。
不能波及出红坊街以外——艾希达心想,否则,王国之怒和黑剑提前发现并赶来,今天的行动就失去意义了。
先调动一小部分魔能好了,只需要把眼前这个面具解决。
这一次,戴面具的怪人开口了:
不,魔能师无法被杀死。
他的声音穿透了面具,隐隐传来。
原来你不是哑巴或聋子。艾希达看着面具上的两个镜片,但他除了镜片后复杂的机械齿轮,却什么也没看到。
泰尔斯却差点惊呼出声。
因为这个怪人的声音,是一把嘶哑难辨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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