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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季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由于靠马路那栋楼要拆除,设备要往外搬迁,厂里成立了资产管理委员会,主任由王郁红担任,厂里一切资产都要从王郁红手中经过,这下子王郁红掌握了双兰厂的实权,厂里大小库房的钥匙一律交到王郁红的手中。这次交钥匙出现前所未有的局面,既不盘点也不要报表,只管把钥匙交给王郁红算完事。成品库的保管付丽萍怎么也不理解几百万资产的大库不盘点就交钥匙,她不敢这样贸然地交出,她当了多年的保管,她清楚每次盘库厂里都要抽派人员盘点几天,报表做下来差一分钱一件货,她就要把账本子翻破把库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这次交钥匙只凭王郁红的口头通知,这是开天大的玩笑。她对王郁红说:“王助理,你不清楚库房有多少东西,你敢接吗?你不对账点货不怕账乱吗?”
王郁红显得不耐烦:“没关系,你不是每月都必须有盘点表吗?”
可不盘点就交库我有责任啊。付丽萍说。可最终扭不过王郁红,她让王郁红写上成品库没有盘点就交钥匙的字条,王郁红照写了收下钥匙,紧接着付丽萍下岗了。厂里每个库房都这样交给王郁红掌管了。
这几日项宇腾见人就炫耀:“总说我不干工作,我一张口四百万!”他说的是多家房地产公司竞标的事,他告诉人们只有金鹰房地产公司愿出四百万开发厂里这块地方。他自认谈判有功,逢人就说四百万。但上次马治国给职工们说是两百万,他还追加了30万,一个说230万,一个说四百万,职工们不知到底谁说的对,但都判断出这里有猫腻。厂里处在都市的黄金地段,不卖好个好价钱才怪。又过几日项宇腾和马治国统一了口径:230万。
临近春节的几天里,金鹰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厂院里砌起一道隔墙,把厂区一分为二,西边大半个厂区要搞基建,东边一点地方出入职工。原来大门和厕所都在西边,金鹰公司就在东边靠路旁的地方给双兰厂开出一个小门来,安了两扇生锈的铁栅栏,又在东边的综合楼二楼楼梯口处巴掌大的地方修建了两间简易厕所,墙上没有粉刷,门也没有油漆,没灯也没窗户就算完工了,紧接着拆掉了西边的那栋生产楼。
人们一下子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原先漂亮的厂门楼三层高,墙面贴着琉璃砖,水刷石的门墩,绿色马赛克的墙裙,大理石的两边门面,多么气派,现在厂子的门和废品收购站的门一样。不能走车,只能走人,厂牌子也不挂了。厕所就更不能与以前相比了,以前水冲的厕所有专人搞卫生,窗明镜明,墙上贴着白瓷砖,隔板都是水磨石,里面墙上一溜金属挂钩,职工们可以随意挂包。现在两间厕所才两平方米,粗糙的地面粗糙的墙,里面黑dd的。
职工们看这架式厂里不会再搞生产了,大门连车都开进不来了,与其说金鹰房地产公司做事太恶心,不如说双兰厂心甘情愿地挨宰。
到这个时候工作组成员才明白厂子没救了,马治国做事上对不起钟市长,下对不起全厂职工,没党性,有良心,没人性。当初他们满怀信心,到头来被马治国骗了。他们的工作就要结束了,厂里的问题越来越复杂,职工仍在不断地上访。就在这当儿,工作组的桑又田被狼狗咬伤了,这期间不断有人被咬伤。马治国气得给保卫科发出了命令:打死这只野狗!打死有赏。他让王郁红取来500块钱交给老胡,老胡拿了钱说,只要有钱,天天打狗都行。
这次打狗是保卫科多年来的一次漂亮战斗,干得干脆利落。马治国总算出了口恶气,一想到尤芳的泼劲仍不解气,职工们在尤芳的事上没少怪怨他,今天也算付诸了行动。
朱天新说马治国,是不是把尤芳没治了?马治国说有治有治,现在有治了。他对王郁红说:“尤芳撬门入厂,卖厂里东西,你现在是厂里的资产管理委员会的主任,你拿办法吧,尽快处理。”
好的,王郁红答应着。她立即叫来了西边工地上的人,断了尤芳的水电。“让她住不成,自行搬走。”马治国说,好办法!
朱天新说:“就是嘛,你不采取措施嘛,对这号人不采取措施是不行的。按说她偷了厂里的东西应该赔偿,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马治国说,现在不怕了她了,让她放开去闹吧。
第二天马治国办公室的门窗又被砸成稀巴烂,人们上厕所时才发现尤芳用一颗长钉钉死了男厕的门,女厕门上多了一把锁。打死了狼狗,又停了水电,尤芳的狂病又大大发作:“你们敢欺负我!”她和女儿月月搬来石头砸烂了男厕所的便池,女厕所成了她们母女俩的专用厕所。厂里还有几十号人要上厕所,马治国一声令下把女厕的门撬开了,厂里的男女职工只好共用一间厕所了。
尤芳一路大骂找到王郁红:“婊子!你凭啥掐我的水电?”王郁红气恨地说:““谁是婊子呀?”
“你是婊子!你这个老s货,先给老马当婊子,又给孙子松当,再给项嫖客当,现在又给房产公司老嫖客李木山当婊子。把x卖到外国去,见人就脱裤子。你不就靠卖x往上爬吗?”尤芳善于在公众场所骂人,扯着嗓门高叫,金鹰房地产公司的人也在当场,当听到公司总经理李木山被骂成这样时都惊呆了,没想到双兰厂会有这样一个泼妇。
王郁红也不是饶人的货:“我没有把外人勾到厂里来胡整?”
日你妈呀。尤芳疯狗一样乱扯起来:“老娘就是勾引了,老娘是寡妇,就该勾引,有本事你驴日的也当寡妇。你当了寡妇也勾引,我给你腾地方。可你驴日的不是寡妇,见了男人就脱裤子。日你妈呀。”
双兰厂和金鹰房地产公司做了不可告人的交易。了解情况的人知道,厂里招标纯粹是个幌子,省上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出高价竞标,但项宇腾偏偏选择了远在渝钟县鹰嘴乡的建筑队,这家建筑队从技术力量、开发实力等方面没法与正规建筑公司相比,在房地产开发界属无名之辈,李木山带着鹰嘴乡一帮子人整天在都市打游击战,但是双兰厂选定了金鹰。李木山清楚双兰厂已经资不抵债、濒临破产,马治国、项宇腾选择金鹰的目的都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与其企业破产后场地交给政府不如共同发达一把。马治国聘项宇腾来厂里,唯一的任务就是联系卖厂,大半年他四处在外联系,只有马治国知道他整天在干什么。
金鹰公司把场地费一压再压,最后330万成交,条件是金鹰公司分别送给马治国、项宇腾每人一套精装修的住房。马治国对职工公开是230万。另一百万是马治国和项宇腾的好处费。
人人都知道这样好的地段230万太低了,但无从知晓其中的秘密。庞十庆说,一方把账目做得严密圆满,另一方硬说就卖了这个价,你还不好查。老马不选正规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就已经证明了他们早有准备。
庞十庆还告诉他们一个惊天的消息:双兰厂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现在办公的这栋综合楼和家属栋都抵押给银行了,唯独没抵押的一栋生产楼卖掉了。这事情职工们是不知道的,只有厂子领导和财务上的人知道。
其他人着实惊呆了,这么说来,马治国和项宇腾拔了企业的锅灶?他们个个痛心疾首:坏啊,真坏啊。说孙子松整垮了厂子,可厂房设备还存在,马治国可好,直接捣了企业的灶。
双兰的事真让人心里窝火,男女共用一间厕所就够尴尬的,尤芳还在进楼出入口处晾着她和月月的r罩裤衩,几乎天天都搭着四五个透明材料的小裤衩和四五个花里胡哨的r罩,进门楼时人人需低头弯腰。
这个厂子要倒灶了,工作组也该离开了。近一年的时间呆在企业他们深深感到一个企业的决策者如果私欲膨胀、利欲薰心,这个企业只有走向衰亡,他们感到无奈和遗憾,感到特困企业要想走出困境的艰难和复杂,也看到了企业中个别人运用各种手段蚕食国有资产的种种“合理”做法,是那样的让人绝望和愤概。
局长打电话来让他们了解一下库房不盘点就交钥匙的事。厂里的库管员们集体到局里反映王郁红收钥匙的事。马治国忙解释:厂里成立了资产管理委员会,库房统一由资产管理委员会管理。局长问为什么不盘点,马治国说月月都有报表,资产管理委员会正在核对。
其实,什么资产委员会,就王郁红一人主事,名单上几个人都下岗在家,在职的也是虚设。
针对厂里目前的状况工作组有两种意见,一种是赶快撤回,眼不见心不烦。一种是必须向局里打报告,马治国哄骗职工说如果再搞生产还有一栋生产楼,如果职工们知道现在厂里什么都没有了会怎样呢?所以应该向局里和市上说明一下这个厂情况。咱们在厂一天就要为厂子负责。最终大家商定:最后一次管管厂里的事。于是,他们向局里和市上打了报告。局里和上很快明示:双兰厂早已打了报告,双兰厂只有通过盘活资产展开自救,联建的思路是正确的。
真是有嘴说不清。没说联建不正确,关键是马治国要断厂里的后路,这一点上面怎么就看不到呢?朱天新说市长太忙,局长也忙,局里又面临改组,双兰厂又没有好的出路,已经够让上面头疼的了。他们进厂时门楼气派,场院干静整洁,不到一年时间,双兰厂成了巴掌大的大杂院。进厂时几百职工涌到厂里吵吵嚷嚷,临出厂时厂里上班的人剩下十几个人。
搞好一个企业需要一帮子人,搞坏一个企业一个人就够了,像双兰厂,一个孙子松,让企业伤了元气,一个马治国,断了企业的后路,可怜了厂里的职工。人们问桑又田他们的企业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经历,桑又田说他们的厂长想得是怎样把厂子搞活,不像马治国,一心想把厂子搞死。搞死还不容易?傻子当厂长都行。何况老谋深算的马治国。桑又田担心厂里各库资产将来的去向,庞十庆说那都是国有的。失天新也说,只怕是库里的东西归私人了。
工作组成员低调地离开了双兰厂。
第三部分——3
罗金雄自母亲去世后好久没有出摊。婆婆在世时肖玉菲碍于婆婆的情面尽着儿媳妇的义务,现在婆婆没有了,可以不考虑这些了,尽管下岗的男职工多,但她总不能长期养活罗金雄。她常对罗金雄说,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养不活,你不嫌羞吗?
罗金雄振振有词:“我一偷二不抢,我靠老婆养羞什么?老婆和我一床睡,一锅吃,自己人嘛。”
“你个窝囊废,放明白些,现在是我养活你,有本事你到外面去干。”
“干行哩,我只能骑摩托拉人。”
“拉你个p!肖玉菲说你无证驾驶让警察抓了几次了?还是我要回来的摩托车。”
“所以说我的老婆有能耐嘛,嘻嘻。”他凑到肖玉菲跟前龇牙咧嘴。
“恶心!”
谈恋爱时你咋不说恶心?哦对了,好像你说过,只不过我没在意。你还别说,那时我满帅的。肖玉菲气得笑出声来,罗金雄趁势抱住她,两手揉起她的双r:“我要吃奶。”
“去去!”肖玉菲瞪起眼睛,“靠老婆养的男人死没出息,我已经养这个家多年了,现在我养不动了,你看怎么办吧。”
罗金雄皮笑r不笑地说:“你说吧,你是家里的领导。”
“离吧。”
“行。”
肖玉菲一声离婚就出了门,罗金雄追问:“就这样离了?”
“是的。”
“那从此是陌路人了?”
“大###。”
罗金雄还在请示:“咱们可要说好了,这算不算正式离?要算就要到法院,要是不上法院协议离婚也行。”
“你个###知道得还不少。那就协议离吧。”
“那好,我可在外面拐去了啊。”
“你狗东西听着,‘婊子上床,家破人亡。’不许把人带到家,要拐到外面拐去。”
管得多!罗金雄在心里说道。
肖玉菲再没回过家,罗金雄白天摆摊,晚上骑摩托车拉客,虽说千辛万苦也能挣上两
个钱。
收摊前,罗金雄到马路对面的馄饨馆要了碗馄饨,反正回去也就他一人,现在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一会馄饨馆的打工妹小兰把馄饨送了过来:“罗哥,你的馄饨。”
罗金雄边吃边和小兰聊天,他一眼瞅见小兰v字领豁口处露着光鲜的r沟,又见线衣
底下鼓着的两坨r,便小声对小兰说:“今晚该你值班吗?我过去陪你。要不你到我家来
睡。50块钱,怎样?”
小兰说你媳妇那么漂亮你还在外面胡来,罗金雄说她漂亮是给大家看的,他又睡不
上。小兰叹着气说:“都怨你们厂把人的。”
小兰和双兰厂的人很熟悉,还去过罗金雄的家,有时罗金雄或肖玉菲给馄饨馆打个电
话,小兰就把饭送上来。他们得知小兰来自贫困山区,肖玉菲还把自己的衣服等物送给小
兰,小兰对他俩的印象不错。
这会儿罗金雄要让小兰和他过夜,小兰想了想答应他只能和他待一会,不能过夜,罗
金雄就说好就20块钱。小兰来到罗金雄家,一个回合下来,小兰翻身下床穿裤子,被
罗金雄拽住:“再来一回嘛,罗哥想这事。”
“可你说一回就行,你说话不算数。”
罗金雄赖惺惺地说:“人家现在干这事的小姐们都优惠打折啦,我媳妇她们歌厅的小
姐们都是打一炮赠一炮,你也应该赠罗哥一次。”
“我是小姐吗?”小兰不乐意了。
“不是不是,小兰是个好姑娘。”罗金雄贪婪地吮吸着小兰鼓鼓的乃子说,“你的奶
子真瓷实,谁把你的乃子摸得这么大?”
“我男朋友。”小兰说。
“以后让罗哥多摸摸乃子就更大了。”
“你媳妇的乃子不大吗?”
“她的奶又松又软哪像你,我喜欢瓷实的奶。”
小兰走后他忽然想起肖玉菲给他的警告:婊子上床,家破人亡。天哪,这么重要的告
诫居然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罗金雄生出个奇怪的想法:难怪肖玉菲不往家里带男人,怕是
顾及这个,好在他和小兰就这一次,小兰也不是个小姐,不算婊子是熟人。罗金雄这样宽
慰了自己。
这天夜里回来见对面馄饨馆的灯还亮着,便放下摩托车进了馄饨馆,小兰正在打扫卫
生准备打烊,见罗金雄进来:“哟,罗哥,没饭了。到前边夜市去吃吧。”
罗金雄凑到小兰耳边说:“快下班了吧,我等着你,今晚我到你住的地方去,罗哥想你了。”
小兰干完活和罗金雄来到双兰厂后边的一栋居民楼上,她说,这是她和男友租住的地方。罗金雄问她的男友今晚回不回来,小兰说:“管他干啥?”
“当然要管。他回来我就得走,我不能当面睡人家的媳妇。”
“谁是他媳妇!”小兰犟犟的口气,“他要来了才好,我要当面和你睡,气死他。”
罗金雄两手抓住了小兰的乃子揣摩起来:“那可不行。”
小兰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罗金雄问她是不是谈朋了,片刻小兰嘤嘤地哭起来:“我都为他打过一次胎了,他又跟别人好上了……呜呜呜,我不想在城里干了,我想回家,现在打工挣得钱都养不起这套房子,下个月租期就要到了,呜呜呜……”
唉……罗金雄叹着气上去拥住小兰:“别伤心,再想想办法。来。”他把小兰连推带拥放到床上,边脱衣服边说:“要是旧社会就好了,旧社会一个男人可娶两个老婆,这样的话就可以把你娶上。”
“说什么呀,你们厂都关门了,工资多少年都不发了,你还养活谁呀?连自己都没法养活。”
“你怎么和我媳妇说得一样?”
“本来就是嘛。”
罗金雄贪婪地拥着小兰一对瓷实的大茹房:“真的小兰,多一个人吃饭花不了啥钱,锅里多添一碗水的事。”
小兰已经在罗金雄身下呻吟起来,口中直叫罗哥。
天快亮时,小兰还在梦中酣睡,罗金雄又一次翻到小兰身上,小兰被弄了醒了:“罗哥,你不累呀。”
罗金雄抱着小兰丰满光洁的身子说:“狗日的坏种,这么好的小兰还看不上。”
小兰说让他去死吧。罗金雄临走时说:“你要确实没地方去就住到我家,反正我媳妇又不在。”
“她要是回来怎么办?”小兰担心地问。
“她回来我就说我把一间屋子租给了你,就说租金是100元。我没办法,我为了吃饭,看她咋的。”
小兰想了想说也行,她愿意交100元住在他家。罗金雄说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看她咋说。
“喂,老婆,你不养我了,我想把房子租出去挣点钱。”
肖玉菲听得莫名其妙:“租掉房子你住哪儿?”
“只出租一间,租给馄饨馆的小兰。”
肖玉菲在电话里训斥:“我可给你说清楚,要整到外面整,家里不能胡整,婊子上床,家破人亡,你可记着。”说完压了电话。
罗金雄放下电话朝小兰扮了下鬼脸:“我媳妇说让我带你私奔去。”
肖玉菲离开家大概20天左右的一个下午,她把电话在打给乐君,口气十分地紧张:“你快来一下,快快!”
“有事吗?”乐君听出她的语气非同寻常。
“快过来,来了你就知道了。”肖玉菲的口气是焦急的,但又好像口齿不清。
放下电话乐君的心就突突地跳,真不敢想象肖玉菲出了什么事情。她慌忙赶到歌舞厅,见到肖玉菲时吓了她一跳。肖玉菲的脸用纱巾裹着,撩开纱巾,肖玉菲鼻青眼肿,满脸紫青,嘴角和鼻子都在淌血,一颗门牙豁着口子。
快快,上医院。乐君拉起肖玉菲就往走,她们到附近的诊所看了病,回来后,肖玉菲才有气无和乐君坐到包厢里说起事由——中午肖玉菲外出吃饭,被几个陌生男女堵住一顿暴打,边打边骂肖玉菲是s货不要脸。
“你和谁结了仇?还是人家惹了你?可以报案的啊。”
肖玉菲点上香烟:“报什么案呀,又没有证据。我怀疑三个人,一个是牛哥,一个余老板,一个是建子。”
牛哥,四十多岁,歌舞厅的常客,以前几乎每次来消费都是吆五喝六,一伙人中牛哥是中心人物,每次都是牛哥埋单,后来肖玉菲几乎成了牛哥的专用品。牛哥专为她而来,牛哥一来他们就钻进包厢,时间一长,他们随便起来,牛哥称她老婆,她叫牛哥老公。问题出在一次她不该叫老公的场合,近期的一天,牛哥带来一群人,牛哥的老婆也在其中,肖玉菲像往日在包厢里那样若无其事地坐在年牛哥的腿上,楼着他的脖子喊老公。牛哥的老婆醋劲大发,当面拍起了桌子,因此肖玉菲怀疑是牛哥的老婆找人报复她。但只是怀疑。
余老板是个50开外的谢了顶的南方商人,来陇河谈生意时被客户请到歌舞厅包厢,肖玉菲拧腰扭臀地殷勤招呼,喝酒猜拳,陪唱陪跳,陪得余老板心里热乎,小包厢一度又成为余老板和肖玉菲的天地。在一次两人单独约会时,余老板提出吃完饭后包间宾馆过夜,给肖玉菲500元的过夜费。她答应下来后故意让余老板多多喝酒,余老板精得哪里是她能胜算了的,他喝一杯,也让她陪一杯。两人到了宾馆房间,余老板让她先洗澡,她装醉说胡话,偏偏让余老板洗后她再洗。余老板脱下衣服往床上放时对她说:“可别想耍花招啊,你要想跑?跑到哪里我都能随时抓着你。”余老板进了浴室,肖玉菲迅速拉开他的皮包取出一沓钞票跑了。
乐君听得心惊胆寒:“这样危险的事你也敢干?”
“我想他是外地人,对本地人我可不敢。”肖玉菲的脸魔鬼一般难看。
“这太可怕了,太危险了。玉菲,再不敢做这样的事。这事哈经理知道吗?”
“还不知道。”
再说建子。建子是个帅帅的大男孩子,年龄小肖玉菲十一岁,她喜欢他的无忧无虑,喜欢他青春阳光的气质和他英俊魁梧的身材,她俩在一起蹦迪时她有单纯快乐的感觉,她迷恋这种生命的蓬勃和青春的律动。大男孩儿让她回到了青春无限的少女时代,他们恣意地发泄尽情地欢跳,孩提时代无忧无虑的感觉让肖玉菲忘记自己的年龄和处境。她和建子挽手逛夜市,吃烤r,谈理想,谈未来。她还和建子出入麻将馆,和建子的朋友在一起游园、爬山。在一次两人出行时,他们忽然被一个矮个子、脸上有雀斑的女孩子堵住去路,女孩子眼里含着泪指着建子的鼻尖警告他:“你要变心小心点。”他们无所顾及,照样往前走,妒火中烧的女孩子跟上来撕住肖玉菲大骂:“看你这张老脸,我应该你叫大嫂,你c在我们中间不害臊吗?你没老公吗?想男人想疯了?”
建子扯开女孩儿:“尽胡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又没做什么?”
啪!女孩儿一巴掌打在建子脸上:“住嘴,限你一分钟离开她,永远离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然后又转向肖玉菲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大嫂,你要再缠他我让你死!”
就这三个人,肖玉菲吃不准自己是栽在哪个的手里。她说以前她不喜欢老男人,她对小男人很有兴趣,乐君最反对和年龄小的男人关系过密,想想看,自己早已成家,早做了母亲,玩这种游戏太无聊,肖玉菲轻轻点着头:“现在看来小男人靠不住。”
乐君说:“不知哈经理知道了会怎样?他也许会心疼你的。”
肖玉菲苦笑一下:“他知道了能做什么?顶多安慰安慰我,他也没办法,我是为了给歌厅拉生意才挨打的,我应该是公伤。”
肖玉菲吸了几口烟缓了口气:“还是你好,不沾染男人。”
乐君苦笑着说:“我已经被男人骗去了五千块钱。”
“说白了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对他好他不知好歹,你不理他他又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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