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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梵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宝非宝
一生一世,梵唱
作者:墨宝非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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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梵唱 楔子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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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哦?”他讶然,“上师也知道三顾茅庐的典故?”
这句话出自诸葛,却未料竟在一个藏传佛教的高僧口中听到。
高僧继续说:“人生都是真实幻境,看谁能先看穿而已。每个人做过什么,不论好事坏事,也只有自己最清楚。我解释的有没有错?”
“没有错。”没想到老僧的古文造诣也很高。
“你们的历史故事,总含佛理,很有意思,”高僧看他,“年轻人。如同这句话所说,你过去是作恶,还是行善,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什么时候离开?这些你不用告诉我。”
高僧微微笑。
四下归入沉寂。
程牧云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高僧身旁,他独自穿过一个个矮门,走过一段段洒满阳光的石路,最后,走进一个殿堂的门。
这里的寺庙殿内总是很阴暗,内部几乎见不到阳光。
只有酥油灯的光。
小喇嘛们都坐在到膝盖那么高的平台上,默默诵经,四周有双人能通行的甬道。这里低处偏僻,只在下午的好时间才偶尔有背包客走入,背包客和小僧人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在酥油灯下的昏黄光线里,彼此张望,打量着彼此。
只有他垂下眼睛,与这三两游客擦肩而过。
在这些游客眼中,他也只是一个成年喇嘛,上身穿红色堆嘎,外披着紫红色朗袈,和这些小喇嘛只有年龄的差别。
他走出大殿,沿着石路继续前行,他也在不停自问:
程牧云。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什么要说服老喇嘛,让自己以出家人身份,藏身在这里?
这一切的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你曾一路从地狱走上来,行过刀山火海,才能站在这里,既然世间一切都不过是真实幻境,那些一直想要你命的人,和那些一直想要你救命的人,又何时才会散去?……
忽然,有金色的光划过眼前。
他反射性地侧头望去,那一排转动的经桶旁,有个带着白色遮阳帽的女孩子,用右手在一排经桶上滑过,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程牧云背对着日光,看着她一直走到面前,整个身体保持着一种蓄势待的状态。他手腕上的刀尖已经露出,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手心里。
女孩子终于转了最后一个经桶,抬头看见他,非常友好地笑了笑,虔诚地双手合十,鞠躬向他作礼:“午后好,喇嘛。”
口音非常奇怪,措辞更加奇怪,像是外国人在学中文。
但看她五官轮廓,却更像是中国人。
程牧云如此背对着日光,缓慢将双手合十,刀锋隐在了掌心中,对她微微颔。他的动作无声无息,连衣服的摩擦声都没有。
——这是温寒第一次见到的程牧云。
他有一双书里常描述的丹凤眼,现实很少见。
那时,她以为他真是个喇嘛。后来知道真相……她也认为,程牧云是她见过最有佛性的男人,可又周身阴冷的仿佛一条眼镜蛇,一条盘着身子在佛祖坐下独自酣睡的蛇。




一生一世,梵唱 第一章 命运的卷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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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喜马拉雅山。
“七八月的尼泊尔是雨季,也是旅游淡季,”司机用蹩脚的英文在讲解,“人很少……一定要去我给你们介绍的客栈是我好朋友开的……”
其实这辆车上的四个客人,英文也都很蹩脚。
两个是俄罗斯人,两个是自幼生长在俄罗斯的华人,蹩脚遇到蹩脚的好处就是,你说的我听得懂,我说的你也明白。皆大欢喜。
此时,车窗外大雨滂沱,这条通往尼泊尔的国际公路被雨水冲的泥泞不堪。
说是国际公路,还不如当年在中国西藏时走得盘山路。
隔着满布雨水的玻璃,温寒的视线落在了路边的背包客,因为大雨,很多人都开始弃车前行,背着各自的大行李包,沿着喜马拉雅山脚前行。
“我看,马上你们也要下车了,”司机叹气,“印度和中国把尼泊尔夹在当中,什么都限制,印度都不让他们修一条好路。”
“你是说,印度政府限制?”司机身后坐着的王文浩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追问司机,“为什么印度会限制尼泊尔修路?”
“尼泊尔三面临印度,一面临中国,年轻人,你明白的,中间这个尼泊尔的路如果修好了,印度人心里不踏实。”
温寒听着,视线忽然停在一点。
起初她只看到一个人整张脸都被黑色登山服的帽子遮去大半,在雨里还带着墨镜,像是电影明星一样恨不得遮住所有容貌特征。可是,就在她看他的时候,那人摘下了墨镜,明显是看了这辆唯一在路快塌陷时还强撑着开来的车。
那双眼睛太特别……
是那个西藏遇见过的喇嘛?!
喇嘛还俗?
不太可能吧?是不是认错了?
车在泥坑里颠簸震动,她整个人忽然被车颠起来,又重重摔到座位上。她仍旧惦记着那个还俗的喇嘛,回头用目光去搜寻。车已经开过那段路,大雨滂沱,视线模糊,可就在她终于找到他的一霎那,分明看见了他手心里多了一把黑色的枪,对着刚才经过车侧的背包客抬起手臂——
“啊!”温寒反射性叫出声。
所有人都看她。
她语无伦次,瞪着眼睛看窗外。
可惜车已经转过这个弯,再不见任何的人。
王文浩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她是被什么吓到了:“好好休息一下,马上我们就下车,估计要走七八个小时才能到他们的都。”
温寒仍旧有些难以回神,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副画面。
听到王文浩说要下车,马上就想到那个拿着枪的还俗喇嘛,万一下车,他追上来怎么办?“我刚看到有人拿着枪。”她紧抓住王文浩的手臂,用俄语小声说。
身后的同伴阿加西凑上来:“你看到什么?枪?”
“是枪。” 温寒说,声音有些抖。
她在莫斯科也见过枪,那个黑帮控制了一半城市的地方,枪并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东西。只是在异国他乡,在喜马拉雅山脚下,忽然看到这样的画面,她会觉得很恐怖。他们是来旅游的,如果真的碰到什么*武装,怎么应付?
可万一是眼花,那个喇嘛只是拿着什么黑色的东西,而不是枪呢?
不过因为她的这句话,几个同伴还是紧张了,问司机能不能坚持开车继续前行,司机指着前面已经塌陷的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几个人下了车,都有些紧张,各自背好自己的行礼,顶着雨前行,脚步不约而同都有些快。
温寒几次想回头看,都被王文浩拦住:“这里的确有*武装,不要回头看,也许碰到了,还能互相当做没看见。”
温寒见大家如此草木皆兵,也就没告诉他们,自己半年前在西藏见过那个人。
幸好是在莫斯科长大,对莫斯科的黑帮恶斗多少都见过一些,大家还不至于吓破胆子,只是直觉性地沉默前行。
如此走了六个小时,就已经到了都加德满都。
大雨已经停了,四个人一身泥泞,走在这个游客聚集的拥挤城市。温寒并没有按照司机的介绍住客栈,而是找到自己早已电话定好的小客栈。几个人问了好久的路,走进一条狭长的石巷子里,温寒边看着手里的名片,边对着客栈招牌,终于最后停在了角落里。
她告诉众人:“应该就是这里了。”
阿加西松口气:“我要洗个热水澡,我要重新活过来,”她边说,边去搭温寒肩,“你会不会看错?不过看错也好,让我把七八个小时的路这么快就走完了。”
温寒伸手,推开客栈的木门。
在门轴摩擦的声响,有个小小的男孩子静静抬起头,看他们。
典型的一张印度脸。
阿加西笑了,用俄语嘀咕着:“老天爷,我们走了六个小时,又回到印度了吗?”
阿加西的哥哥朗姆笑着说,“印度人多嘛。”
身后人小声嘀咕着,温寒已经开始和门童沟通,那个孩子不错,翻着一个黄的本子,找到温寒的名字:“这个?”
温寒点头:“这里肯定有热水吧?”
“有。”
小男孩将他们领到三楼,这里有三间房可住。
说是二楼已经有人订了房,只剩三楼和四楼,三间房,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要去住四楼。王文浩看着几个人,主动提出自己去住四楼。
温寒用俄语悄悄对王文浩说:“我誓二楼也一定是空着的,这里是淡季,我问过那些来过这里的人,这时候大部分客栈和酒店都是空着的。这个小孩子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们觉得,这里很抢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狡黠的光,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无比诱人。
王文浩看着她,应付着:“是吗?”
他才不在乎客栈是空着,还是客满,他更想和她住在同一个房间。
他准备在这里找个庙宇和温寒告白,虽然他不信佛,但是温寒是虔诚的佛教徒,他可以迁就她的信仰。最关键是,他从她十八岁守到她到二十岁这一天,已经快没有耐心了。他的夏娃已经有了诱人犯罪的资本,却不肯让人真靠近。
他暗示了很多次,却没得到近一步的机会。
温寒,温寒。
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他要在娶她之前就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再也逃不掉。他如此想着,将温寒送入房间后,在离开前,终于摘下眼镜,很温柔地看她:“洗完澡睡一会儿,我的小温寒。”
温寒看着他眼底的那很容易看穿的情感,嘴角抿得更深了。
养母说,王文浩会是个好男朋友。
温寒很快用热水冲洗干净身体,将头也彻底洗了,用毛巾擦到半干。
她靠在窗口,一边看着这个无人的巷子,一边想着晚上要吃些什么。她想到了王文浩,实在看不出他有哪里不好,温柔体贴,工作稳定,很爱自己。
既然一直看得透,如果自己抢先说了在一起的话,他可能会更爱自己吧?
温寒仍旧有些忐忑,却觉得应该如此,好像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安稳,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安稳生活。算了,不要再犹豫了。
温寒放下毛巾,换上柔软质地的蓝色衬衫,外边裹着印度买来的披肩,对镜子笑了。
她出门,走上四楼。
四楼也很安静,四个房间门都紧闭着。
嗯……刚才自己先进了房间,也不知道他会住在哪一间?“王文浩?”温寒特地用俄语轻声问,这里应该只有王文浩听得懂俄语,肯定很快就会出来,也不会惊扰别人。
“没有人吗?”她蹙眉,茫然四顾,看着四个门。
“怎么会没有人呢?”她继续嘟囔。
忽然,左后方有动静传来,明显是已经有些老旧生锈的门轴,摩擦着,才能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终于听到了吗?
她笑起来,转身的一霎那,已经被人捉住手腕,扯进了昏黄的房间里。
重重的关门声。
后背撞上了木门,有个高大的身体压上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种陌生而危险的体温里。她脑子里一片茫白,就被人用唇压住了嘴唇,像是刚才喝过冰川水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滑入,缠绕上她的舌头,直入喉咙最深处。
她想挣扎,有两根指头已经捏住她的喉咙两侧,让她不敢动。
“嘘……不要叫,不要挣扎,我喜欢女人顺从一些。”
终于有声音。
竟然是用俄语低声说着话。
温寒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力气可以这么大,根本就如同蛇被捏住七寸。不能吞咽口水,不能呼吸,所有生存的希望和感觉都依附在自己的喉咙上,就如此被一只男人的手操控着,深深仰起了头。
被迫望进一双眼睛里。
是他……是他……
她一瞬间浑身都冷了,身体虚弱地颤抖着,因为缺氧,也因为是他。
半年前沉默不语的雪域高原的出家人,数个小时前大雨中举枪的男人,还有现在已经用手掌撩起她的长裙,轻轻抚摸她大腿内侧的男人。
他却仿佛忘记了她。
我在地狱吗?
这里是地狱吗?
那双寻常男人不曾有的丹凤眼微微垂下来,审视她,这一瞬,她只感觉他像是风雪中的喜马拉雅山,有着让人不敢仰视的威慑和无法预测的危险。
她的指甲不断抠着木板门,因为缺氧,开始眩晕,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白光。
“你真美,”他低声告诉她,“让我神魂颠倒的那种美。”
他手指竟然开始探寻,从大腿根部滑到最后那层布料之内,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摸索着,滑动着,仔细得像是第一次触摸这种地方。
认真得如同要画下物品前,熟悉每个角落和构造。
这个房间很冷。
他手指很凉,却流连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他仔细耐心的抚摸着,却现她没什么特别的变化,竟然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一样,除了颤抖就是哭。
反倒是他,身体竟就如此迅地有了变化。
程牧云从裤子里拉出衬衫下摆,开始解腰带。
她拼命喘息,吸不到氧气,越是喘息,越是吸不到氧气。
想要说话,眼泪不停流出来。
“亲爱的,你怎么一直在哭?”他轻声用俄语喃喃着,如同情人的低语,“或者你喜欢不一样的游戏?嗯?”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在佛祖坐下那一条安然酣睡的蛇。
盘踞在漫长边境线上的那条蛇已经慢慢转醒,居高临下地抬高了自己的身体,微微对她吞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一生一世,梵唱 第二章 命运的卷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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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再次压上她的。
在她口齿间轮回,缠绕她的舌,将最后那一丝丝氧气都吸走,分毫不剩。捏在她咽喉两侧的手指似乎松了一些,也只是为了让她能拼命汲取氧气,然后再被他残忍地吸走。
这里是外籍游客聚集区,这里是泰美尔街。
这里有无数国家的背包客,到处都是客栈,一个紧邻着一个,窗外甚至有人在用当地语言大声唱歌,有印度人的音乐,甚至她已经听到从楼下传来阿加西的笑声……
还有楼顶,楼顶洗衣房里传来的说话声。
都那么近,那么清晰。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个男人近乎掠夺的拥吻里,在氧气渐渐离自己远去的世界里,甚至都开始出现幻觉。胸口因为强烈的缺氧反应,钝痛、窒息的痛。
她不停流泪,顺着脸和下颌流到他的手背上。
温热,粘腻。
程牧云感觉手背完全被浸湿,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我不喜欢强迫别人,这应该是一件让我们都很愉快的事情。”
所有桎梏的力量蓦然消失。
他终于松开她,将自己半松开的腰带重新系好,却懒得将衬衫收进裤腰里,直接散在外边,像是刚才经过纵情后草草穿好衣服的懒散男人。
氧气,氧气。
温寒只知道拼命呼吸,因为太急切,背靠着门剧烈咳嗽起来。她从不知道被长时间勒住喉咙,会如此可怕。她看见身前的人从地上捡起艳丽的披肩,就在他直起身的一瞬,狠狠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开门逃离。
可她就像面对的是魂魄,这个人有着乎正常的反应度。
她手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披肩环绕,绑住。
“你真是……很特别,难道因为我刚才太粗暴了?”他仍旧是懒洋洋的,将她两只胳膊压在高处的门板上,“还是?我和你见过的那些客人不一样,你想让我印象深刻?”
“你……”温寒手腕处传来阵阵生疼,可也终于醒悟,为什么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遭难。刚才那临近地狱深处的恐惧感,转瞬就被羞辱感替代,她根本被气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放开我!我不是妓|女!”声音因为咳嗽和愤怒,变得有些沙哑。
她整个人,以十字架上的献祭姿态,怒视着这个男人。
完全出离的愤怒……
“不是吗?那你来我门外做什么?”
“在你门外出现的都应该是妓|女吗?”
“可你在说俄语。”他仿佛自言自语。
“我就是莫斯科人,为什么不能说俄语!这里住着我朋友,我来找他,是你把我拽进来,就……就……”程牧云看她说不下去,轻声补充:“非礼你。”
这个男人……
她誓,她一定是被乌云蒙了眼,才会觉得当初在藏地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会觉得他是她在藏地见过的所有喇嘛里,眼神最纯粹的一个男人。
程牧云眼睛垂下来,坦然欣赏着她的前胸。
那里前襟散开,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的,是白皙的皮肤和美好的轮廓……
温寒身体里的血液疯狂窜动,却仍摒着气,将眼泪憋在眼睛里:“放开我。”
“嘘……不要喊,这里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喜欢主持正义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可没有任何笑。
眼睛是低垂的,审视的,还有那么一星半点残留的轻薄的□。她仍旧记得他两根手指就能扼住自己的力量,知道只要他一个不高兴,就真会……
何况他还有枪。
温寒尽量让自己不因为哽咽而软弱:“你觉得自己搞错了,就放我出去。”
“不如将错就错?”他俯身靠近她,“你看,我的客人还没有来,我又很喜欢你,你就当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很有兴致且外形还不错的男人,把这里当做莫斯科的一个小酒吧,小旅店?”
“放开我……”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比酒吧里遇到的醉鬼可怕千倍。
“莫斯科长大的美女,应该很享受这种……浪漫的偶遇?”
她紧紧盯着他。
愤怒、羞辱,还有恐惧,缠绕着她的手脚。
这简直是最蹩脚的三流电影。
荒唐的错误,荒唐的借口,就要掩饰这种可怕的事情吗?
“不要这么看我,你就当在酒吧遇到一个被你迷昏的男人,”程牧云终于放弃这场只有自己在玩的游戏,将她放开,顺手捡起地上的艳丽披肩,递过来,“不要把我当一个□犯,我只是犯了一个任何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为美色而神魂颠倒,忘了思考。”
温寒扯过披肩,紧紧裹住自己的上半身,“我可以走了吗?”
“完全没有问题。”程牧云微微耸肩,亲手为她打开门。
就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两人都静住。
门外也有个年轻女孩子愣住,低声用俄语喃喃着:“老天,怎么还有别人在?”
温寒显然听出来,这个年轻女孩话里的意思。
也终于明白,他说得不是假话,他真的在等一个说俄语的姑娘的……特殊服务。身后的男人手搭在门框上,轻轻用手指敲击着门:“现在你可以相信,我说得是真话了?”
她身上一阵阵滚烫,手脚却是冷的。
扭头狠狠瞪了程牧云一眼,一路跑下楼梯,身后有女孩子轻佻愉悦的笑声,但很快就被关在了那扇门里。她跑到自己房间的门前,颤抖着摸出房间钥匙,想要去开门。
银色钥匙却不断在手里颤抖着,她好不容易才插入钥匙孔,推门而入。
然后,整个人猛靠在门上,重重喘息。
为什么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个人……
即便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可她却还有他曾经在西藏的诡异身份,还有喜马拉雅山下举枪的一幕……温寒想要去洗澡,却在脱下衣服的时候,感觉下半身的隐秘位置有干涩的感觉,难以启齿,脑子里瞬间就是刚才他手指在自己身下抚摸后所留下的不适感。
她想缓解这种羞辱感,却压制不住。
总能想到,
这个人,和他的动作。
她觉得腿软,无力再站着,想要走到床上躺一会儿,想一想要怎么告诉同行的几个朋友这件事,才能在刚来到这里,就马上离开?怎么说才好?如果让王文浩知道,会不会去找他算账,可人家说得明白是误认了……误认成了妓|女……
这笔账怎么算?赔偿吗?
还是打一架?
她不相信有人能打过这个男人。
而且,她根本难以启齿,自己竟然在自己住的客栈里被误认作那种女人。
如此胡思乱想着,这个酒店的老板娘忽然就来了。温寒打开门时,现自己竟然仍旧裹着那个披肩,披肩下自然是刚才被扯烂的衬衫,她匆匆开门后,将老板娘让到房间里,就去洗手间换了件纯棉短袖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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