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樱木子的手机忽然响起,音乐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回荡,梁景生猛然松手,樱木子就软着身子落进椅子里,她伏在桌子上剧烈的喘息咳嗽,只觉咽喉处被火烧过程一样疼,手机一遍遍的响着不停歇,她哆嗦着摸出电话,是梁齐。
梁景生站在一边冷冷的看她接电话,听她说道:“是的……吃过了你呢……我知道,早点休息……明天见。”
她收起电话拿起手袋,努力站直身体,神色就像无药可救的偏执狂,在眼睛涌出来之前倔强的仰起脸:“梁先生,你弟弟跟我真心相爱,或许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真心相爱,理解起来有所困难,可如果你再用卑劣的手段我,我不但会报警,也会告诉梁齐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她欠欠身,不管男人的面色有多狰狞,只管往门口走去,在她即将打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y测测的声音:“樱木子,如果以后我发现你对不起梁齐,让他伤心难过,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她也只是顿了顿脚步,头也回的离开。
第三十九章
从会所里出来直到热闹的大街上,樱木子才恍然觉得又回到熟悉的世界,周围热闹正酣,灯光亮如白昼,各种面孔穿梭不停人声鼎沸,一派不夜城的景象,她被一片嘈杂包围,觉得亲切又安全。
随着人流往前走,她略抬头看到古典的欧式建筑风格的教堂时,她才知道原来她在王府井大街,身边经过一家三口,父亲的背上驮着可爱的孩子,嘴里说道:“回家喽。”
家,她想,哪里才是她的家?耳边似乎还萦绕着梁景生的声音,他问,你为什么不离开北京。
离开北京她要去哪儿呢?
她忘不了梁景生轻蔑的眼神,嘲弄讽刺的语气,伤了她的自尊也激起她的斗志,她想她不会离开,她是错过,只要是人孰能无过,错了也不代表她没有有资格得到到真爱,想想梁景生不可一世的嘴脸,y险的手段,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杀要刮只求个速战速决来个痛快,她厌倦了总是胆战心惊,还要满口谎话推开她挚爱的男人,真心相爱有什么错,梁齐就是世间最亮的那颗星,失去了他对她晦暗的人生来说就是失却了光明,哪怕只是短短一瞬,她也不想再错失。
第二天她还没出门梁齐就来了,男孩子的笑仿若带进满室的阳光,她爱极了,心里满满都温柔,对着镜子里面眉眼含春顾盼生辉的女人,她深深吸口气,哪怕前路山穷水恶,她一样有信心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来,她不是发过誓,要为自己活一次么,身后的男孩子就是她的希望。
他们手挽手在难登大雅之堂的路边小店吃蟹粉小笼包,大口喝豆汁儿,梁齐的脸上全是心满意足的微笑,他掏出挎包里的户口本,对着她摇了摇,她明知故问:“是什么?”
梁齐拉过她的手,深情款款:“户口本啊,以后,你就是是梁齐先生合衍的配偶。”
她抿起嘴巴笑,说:“可我什么证件都没带。”她态度上的转变让梁齐惊喜,他看看表,表情凝重:“现在我们一起打电话请假。”
“为什么?”
“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因为我们要去注册,结婚。”
早晨的朝日正冉冉升起,更衬出他剑眉星目身影如剪,她的胸口紧紧的,这个俊美的男人在向她求婚,虽然一点也不浪漫,也没有鲜花戒指,只有一个户口本,可她笑的心满意足,梁齐微笑着,凝神她的双眼,忽然俯过头在她耳边说:“木子,我爱子。”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说,可樱木子却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欢喜席卷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颠覆过来,整个世界都不再重要,只有他,只有眼前的他紧紧相依不离不弃,这种欢喜落进心里便满满的绵绵的,仿佛承载不住就要溢出。
他们在去民政局之前买了一些糖果,可到了民政局才知道要结婚的人那么多,登记处门外的长廊上坐着一对对等待的恩爱小鸳鸯,有人告诉他们可以先去拍照,他们就去拍照,照片很快被电脑打印出来,小小的照片里是两张洋溢着幸福微笑的男女,他们手拉手坐在一边等着,终于等到他们注册,可樱木子拿出她的护照居留证时,却被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告知,他们应该到隔壁的涉外婚姻登记处办理手续。
原来涉外婚姻那么麻烦,还需要日方领事馆出具的婚姻状况证明,一连几天他们都忙着办理繁琐的证明手续,等一切都办理好了又周末了,民政局要过礼拜,而梁齐希望领证以后樱木子可以搬来跟他一起,虽然他不说樱木子也知道他在意她住着前男友的房子,既然下定决心在一起,就要抛掉所有过往从新开始,他们就开始忙着收拾他的公寓,里里外外都要粉饰一新,又商量着要把以前的旧家具都换掉,选窗帘、定沙发、橱柜,约好了送货时间从商场里走出来,一天时光就在匆忙里又要结束了,到处霓虹绚烂车灯如河,他们手挽手静静走在街头,这几天虽然又忙累,可毕竟是为了幸福生活奔波,梁齐吁了一口气,把樱木子拉的离他更近些,他身上就传来樱木子喜欢的香氛味道,梁齐把她揽在怀里边走边笑嘻嘻的说:“老婆,最近实在辛苦你了,晚上想吃什么呀?慰劳慰劳你。”
她想了想:“我要吃烤鱿鱼,烤羊r串,还要吃馄饨外加冰激凌。”
吃完饭又即兴看了一场电影,他们才偎着有说有笑的回到梁齐的住处,樱木子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公寓台阶上,逆着光她看不清轮廓,却看到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他们,还是凝视黑夜。
樱木子一惊忽然顿住脚步,晃神间就要悄悄挣开被梁齐握住的手,梁齐也看到了梁景生,却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诧异的叫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梁景生虽然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神态看似安详,可那种内敛但不容人忽视的气势,无声无息通过空气压迫过来,英气人,他看着他们笑了笑,神情轻松。
梁景生打量着乱糟糟的客厅皱眉,墙壁刚粉刷过屋子里漂浮着淡淡的味道,沙发后面还堆着樱木子带过来的大包小包,梁齐说道:“定了新家具,明天就送来,就没怎么收拾,你坐。”他扭头对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又手足无措的樱木子说:
致命危情 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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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答应着就赶紧转身,梁景生开口说:“不麻烦,我马上走。”
她又讪讪的站住,听梁景生问:“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顺利么?”
梁齐说:“还行,礼拜一去民政局领证。”
“准备哪天典礼商量好了么?”
“定在十一。”
梁景生拨开腕表看看点点头,沉吟一会儿说道:“还有一个月,也有时间准备,你结婚我也没什么好礼物相送,我看这房子陈旧面积也太小,还是换一套大些的环境好一点的,万城国际、华府还有格调名苑都不错,找个时间让人带你们去看看。”
梁齐抬起眼皮瞅瞅他:“哥,不用了,这里就挺好。”
梁景生笑笑起身,拍了拍梁齐的肩说:“这也是我心意,酒店什么的我来安排,”他塞给梁齐一张卡,“拿着备用。”
梁齐不要跟他推搡,他皱皱眉:“成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密码你生日,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
樱木子跟在梁齐身后一直把梁景生送到公寓楼外,照例几辆车子等着,他上车后降下车窗对梁齐摆摆手,从头至尾没有瞥樱木子一眼。
可他来这一趟,就差不多等于直接承认了樱木子。
多日以来的y霾焦虑好像忽然烟消云散,梁齐感觉一身轻松,“其实我哥除了脾气不好外人真不坏。”进入电梯时梁齐忽然说。
“嗯。”她随意附和。
“就是有时候有些老顽固,老以为我没长大。”他笑着把手伸出来,撑住了光可鉴人的电梯内壁,把樱木子半圈在怀里,再俯首向前,吻在她的额上,沿沿而下捕捉到她的炽热红唇,“木子。”他喃喃说:“不要怪他。”
她摇摇头,梁齐把她抱在怀里叹口气:“以后,我们三个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第四十章
终于拿到结婚证的时候,他们坐在街角花园的长椅上,看着手里红彤彤的小本子,梁齐笑着刮樱木子的鼻子,在她耳边说:“你终于被我俘虏了,再也逃不掉了。”
樱木子扑哧一笑道:“原来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啊。”
梁齐揽着她亲亲她的脸颊:“木子,以后,咋俩就是两口子了。”
“收起你小人得志的笑。”
“不成,实在太高兴了,哈哈哈……”
他们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带着喜糖在公司里人见有份,听着满耳的恭喜声,樱木子笑得合不拢嘴,还好,一切旅途都有尽头,一切流浪都有终点,一切都是那么圆满,她再也没有遗憾,命运对她还是不薄总算苦尽甘来。
晚上即将下班时,本来约好了纪云去逛街腐败的,没想到却被老总叫去了办公室。
更让樱木子想不到的是,老总办公桌后坐着的,不是老总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达也。
达也已经站起身,目光在樱木子脸上巡视,发现这个女人神采熠熠,似是一颗明珠般教人移不开目光,恍惚中仿若回到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的耀眼,他的心里就充满恨意。
樱木子却诧异的看着这个出身高贵气质优雅,白雪青葱一样的男子,黝黑的眼睛仿佛幽潭的深影,倒映着天光云色却看似冷冷的没有温度,他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吧木子。”
她有意放轻语气说:“达也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她四下打量一下:“老总人呢,叫我来什么事?”
达也点点头,声音却很平静:“是我要见你。”
她垂下眼皮“哦”了一声,却没动,一副只要话不投机就随时要走的样子。
达也扶着办公桌慢慢踱出来,樱木子余光发现他一条腿走路时还有些僵硬,他高大的身形笼罩过来,有y影遮住光线,她谨慎的后退一小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达也没有回答,却紧紧的盯视她的脸,就在她有些不耐的时候他才开口:“木子,听说你结婚了?”
她笑一笑:“是的,已经结婚了。”又加一句:“非常幸福。”
达也忽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而她早有防备躲开远远的,蹙着眉头道:“达也先生,我再说一遍我已经结婚了,请你自重。”
“自重?”达也嗤笑,语气轻蔑:“你丈夫知道你所做的那些好事么?如果知道还娶你,真是令人佩服勇气可嘉。”
这世上就是有这些人,在你想要忘掉的时候偏偏跳出来,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提醒你的过去有多么肮脏。
樱木子忍不住冷笑:“你想做什么?想要挟我么?好啊,你尽管去说,说你如何无耻把自己的女朋友送到你父亲的床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父子有多么龌龊,我告诉你,我不在乎。”
达也的脸已经憋成猪肝色,细长的眼睛里都是火苗,恨声说:“果然是婊子无情,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么?你们不会长久的木子,只有我才了解你,只有我才知道你本性是多么y荡,也只有我才能容忍你,木子,你选错了对象。”
一直以来蓄积的委屈痛恨潮水一样涌出来,没有他,她不会自甘堕落,也不会被梁景生迫恐吓,他把她推进地狱几乎无法翻身,曾经的y冷无助曾经的绝望铺天盖地,是拜他所赐,她眼中泛起水雾恨的咬着牙说:“如果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我要恭喜你,因为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对我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就会感觉很羞耻很恶心,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你会后悔你今天对我所说的话。”
“我只会后悔曾经瞎过眼,达也先生,你不觉得你很无聊么?”
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冷笑转身,只不愿再待下去,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起,里面传来一声脆响,她翻翻眼也只是吁出一口气,快步离开。如果可以,她情愿从来不认识过他,幸好这也只是一场噩梦,总算醒来一切安然无恙。
搭了电梯下楼,公司门前一辆车子里有人推门下车,是笑嘻嘻的梁齐。
樱木子快速调整了心境,满脸堆笑:“呀,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有事不能来么?”
梁齐接过她的包包:“有人请咱们吃饭。”
“哦?谁呀这么好?”
“是大哥。”
“……”她有点发愣,半天了才想起“哦”了一声,心里却止不住嗵嗵乱跳,她刚见过达也,接着就见……她都不愿意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让她莫名的慌乱,她忽然想起他曾说,如果她敢对不起梁齐,他就……她更心慌。
梁景生选择的地方固然是摩天高楼不出意料的处处气势恢宏,从落地窗往外俯瞰,整个城市似金粉世界,洋溢着世俗巅峰的繁华,虽然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可再见到梁景生樱木子还是一样气促,男人立在水晶灯下含着笑,显得儒雅温良。
樱木子垂下眼眸不敢再瞧,任梁齐拉着她的手走过去,听他问道:“今天拿到证了?”
梁齐美滋滋的点头,他就含笑说道:“恭喜。”
她却觉得刺耳之极,梁景生很客气也很温和,与以前的咄咄人相比就像变了一个人,席间不住的为他俩布菜,就想真是为了弟弟拿到结婚证而高兴,带点埋怨似地说:“不是要你们去挑一套房子么,怎么不去?”
梁齐只是呵呵笑:“我跟木子商量过了,还是暂时住在这里,离我单位也不是太远,等以后有了小孩子嫌地方小了再换也不迟。”
梁景生似是无意扫了樱木子一眼,点头:“成,我挺相中万城国际的环境,只管让他们先装修了,你们随时都能搬过去。”
“谢谢大哥。”梁齐握了她的手一下,鼓励的看着她,她就很小声的说:“谢谢……大哥。”
梁景生就似真心欢喜,为他们斟上一杯酒,说道:“梁齐,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哥哥真心为你高兴,祝福你们。”
味道酸甜的梅子酒,盛在很精致的白瓷酒杯里清澈而晶莹,入口果香甜柔,唇齿留香,樱木子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抓不住,期间梁齐去洗手间,把酒壶塞在她手里,低声说:“别愣着不说话,跟大哥聊聊,没什么的,啊。”
梁齐走后房间里的气氛就显得突沉尴尬,她终是站起身要为梁景生斟酒,强挤出一丝笑小声道:“大……”她的“哥”字还没出口,梁景生猛地一抬头,本来温和的眼神霎时如鹰目对准猎物一般冷冽y狠,一张英气勃发的脸绷得紧紧的,只把樱木子惊的手一抖,酒便洒在桌子上。
只听他用满是不屑的口气淡淡道:“还真以为自个儿成仙得道了,可甭得意忘形了,再敢见那个男人水性杨花,我就把你打回原形。”
樱木子只觉得一颗心沉下去,直沉到万丈深渊,她还抱着酒壶,颤巍巍的坐下,艰涩的开口道:“我没有。”
他冷笑,却不再说话,直到梁齐回来,他却又变得温和善良,殷勤的又是为她布菜又是若无其事的跟她讲梁齐小时候的糗事,一顿饭兄弟两是谈笑风生,似是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不快,樱木子坐在一边却感觉透心的凉,最后要走的时候梁景生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笑着说:“想来想去也没什么送给你,女孩子这样的东西也不少,看看喜不喜欢。”
她只好抬手接过,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却是满眼精光闪烁,竟是一条布满钻石的项链,那颗吊坠很大颗,在灯光折s下不断闪出各色光芒,她努力笑:“谢谢,很喜欢。”
梁景生把他们送回去,一直到了家里樱木子才开始发抖,手中的盒子捏在指间就像燃着的一块碳般烫手。梁齐却为了哥哥的妥协非常高兴,他深爱的两个人终能和平共处,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日子仿佛回到了既定的轨道,一切都那么顺利和平,虽然梁景生对她的态度并不友好,人前人后两个样,可他在梁齐面前也愿意表现的对她一视同仁,为了梁齐她也只好强作欢颜,尽量不与梁景生近距离接触,而梁景生似乎极力要在梁齐面前表现出他的大度,总是隔三差五的请他们吃吃饭,周末还邀请他们去打球,时不时的送她些贵重的礼物,只要梁齐不在或是他们独处的时候,他就用恶毒的语言提醒她,要老老实实脚踏实地,不然就要她好看云云,只把樱木子累的透不过气来,只要一听见梁齐说,哥哥请咱们干嘛干嘛,她就有种想要逃的感觉,幸好也不是时时见面,不然她真怕顶不住压力疯了。
眼看十一国庆一点点近,婚庆公司不时的打来电话让他们去确认婚礼章程,梁齐又要忙着写请帖,也要忙着收礼物,梁景生的几个兄弟差人送来各种礼物,本来不大的房子更显得拥挤混乱,看着小小的客厅里堆得小山似的大包小包,梁齐挠挠头说:“看来真应该听大哥的换个大些的房子。”正说着又有人来,却是梁景生让人送来他们的礼服,纪云趁着下班的空闲赶来,看着在国外定制的婚纱礼服满眼都是泡泡,羡慕的说:“木子,你要妒忌死我了,等我再结婚,一定要求对方也有这样出手阔绰的哥哥才行。”说完有遗憾的说:“我老公对我还算不错,只能等下辈子了。”
她哪里知道樱木子的难处,而她听了也只是淡淡的笑,有苦说不出。
公司在海南承接的一项工程最近起了一些纠纷,老总伙同日方理事要南下巡视,樱木子要随行出差,她算算日子,出差回来刚好放假,再说婚期越来越近,而梁景生的出现很频繁,她刚好能趁着出差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晚上梁齐给她准备行李箱,还埋怨说:“你们什么破单位,都知道你要结婚了还拉你出差,太不人道了。”
她就亲亲他的嘴巴说:“乖,才几天而已,辛苦你一人啦,回来我有奖励。”
梁齐两眼发光,兴奋地问:“什么奖励?”
她赶紧两手护胸跳开,警惕的问:“你这什么眼神?”
梁齐嘿嘿j笑着扑过来:“你最喜欢的天下无双美男计……”
到了海南樱木子才知道什么叫热,蒸笼一样,到了目的地只来得及洗了把脸,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工地,天气炎热加上舟车劳顿,还要听着那些唇枪舌战,夹杂着机器轰鸣大量的噪声让她只生出后悔,还不如在家安生呢,好不容易熬到回酒店,一下子瘫在床上晚饭也没吃就倒头大睡,这一觉只睡的天昏地暗,一连两天她都痛苦不堪只想揪头发,晚上还要应付商业酒宴,那位日方理事只听得懂一些寻常用语,除了洗手间他只要动动脚步她就得跟在后头,席间还有普通话里夹着些本地方言,要不是老总跟着她都恨不得抱着一本辞海,头大如斗。
就在酒宴快要结束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道着歉赶紧退出房间,以为又是梁齐,一看却是陌生号码,对方的语气很急,甚至讲话颠三倒四,可她也听明白了,走廊里站着几位服务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樱木子伸出手扶在冰凉的墙面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眨眨眼想要冷静,牙齿就像是冷得很了咯咯打颤,勉强挤出一句:“你开什么玩笑!”
对方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只抖着手切断通话,已经有个服务生犹豫着上前问:“小姐,您还好吧?”
她顾不得跟老总说一声,也顾不得礼貌的服务生,推开他踉跄着往电梯走去,恐惧像是海啸般排山倒海的袭来,脑子里一片恍惚僵硬,她都不记得她是怎么赶到机场的,机舱里响起空服甜美的嗓音她才渐渐清醒过来,跟她相邻的座位有位男士,实在忍不住递过来一沓纸巾给她,她赶紧接过迫自己不要再掉眼泪,还要坚强的微笑着说:“有人跟我开玩笑呢,我丈夫,我丈夫……”她胡乱的抹着脸哽咽的语句零碎,坚持道:“他没事他好好的,一定没事。”
第四十一章
几乎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都在喋喋不休的跟邻座的那位男士说话,像只停不住的小喇叭,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相信我,他一定会好好的,他没事。
那位素未谋面的男士及其耐心的一边不停的给她递纸巾,一边小声安慰她,当她说“他会好好的”的时候,他就点点头也说:“会好的,都会好的。”她就很感激,却流出更多的眼泪。
下飞机的时候那位好心的男士还馋了她一把,因为她在发抖,几乎站不稳,出了旅客通道她就茫然了,不知该往哪里去,她努力的想那通电话,却记不得内容,她就觉得这肯定是谁跟她开的恶意玩笑,一个恶作剧罢了,她怎么那么傻就认真了呢,她真傻她想,有人迎过来跟她说话,面孔有些熟悉,她木偶一样被那人拉扯着坐进一辆车子里,过了好久她才想起,这人曾经帮她修车,夜总会的老板,可他叫什么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她的脑子里仍旧是一片空白。
来接她的那人头发凌乱,脸有些苍白,只是面无表情,除了跟她说一句跟我来以外,便紧抿嘴巴不说话,车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司机另一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跟她身边的男人一样沉着脸不说话,她费了好大劲才吃力的小声问:“梁齐在哪儿?”
没人回答她,这让她很害怕,她就紧紧的攥着衣角,心里跳得厉害,一会儿身边的男人递给她一盒纸巾,她就失魂落魄的紧紧抱着,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能给她传递支撑她的无限力量,她都不知道她还流着眼泪,也不知道抽出纸巾擦把脸。
男人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医院,她心惊r跳害怕极了,腿脚都软软的使不出力气,她见男人走向急救中心,赶紧的跟上去,其实医院里很嘈杂,很多人,可她都能听见她的鞋子摩擦在地板上传来急促的嗒嗒声,胸腔里的那颗心就像要跳出来似的,又急又快的撞击着她的胸壁,让她都无法呼吸,进门的时候被反弹回的玻璃门啪的拍打在腿上,她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后有人扶了她一把,她就死死拽着那人衣袖,大厅里大理石地板反s着冷清的灯光,她愣怔的看着扶着她的那人,那人眼睛里都是血丝,面色被惨白的灯光显得有些狰狞,可她还是认出来,是小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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