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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梁齐就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伤心,不觉得心又软了,想了好久才说:“我,我给你想想办法把那包追回来,你别哭啊。”
樱木子从指缝里看着梁齐惊喜的问:“警察都说了不好办,难道你有办法?”
梁齐很后悔这么说,他一点把握都没有,挠挠头说:“我,我尽力吧,我找一些朋友帮帮忙,看能不能……不过你也不要抱希望啊,我真没把握。”
第十二章
从寿司名店出来梁齐还在心疼他的钞票,他半个月的工资啊,r疼!
不禁对樱木子说:“我不过就多管闲事帮你捡一下包儿,你倒好,狠宰我一顿。”
樱木子嘟着红唇说:“那有什么啊,等我的包包找回来我也请你吃饭,比这里高级一百倍的好不好?”
女人嘟起的嘴巴性感撩人,梁齐赶紧移开视线忍不住摸摸鼻子,说:“那,你现在去哪啊?”
樱木子没地方可去,想了想说:“现在新单位也下班了,没地方去啊,你说怎么办呢。”
梁齐这会儿怕死了她问怎么办这仨字儿,赶紧说:“你不是说你钱包里还有银行卡么,现在赶紧去挂失吧,要被小偷钻了空子你损失不是更大了。”
“对啊,你和我一起吧,我不知道怎么挂失啊。”
看着樱木子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梁齐撞墙的心都有了,心想既然说了大话帮人找包儿,干脆好事做到底吧,谁叫他理亏呢,他也不是那赖账的人啊,跟人走一趟银行吧,到了银行挂失还得要身份证明文件,俩人又傻眼了,梁齐问:“你护照呢,护照没丢吧?”
樱木子摊摊手:“在家呢,进不去啊,怎么办呢。”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领着樱木子坐在一家星巴克,给她要了一杯咖啡才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找人帮忙先把你门儿弄开,把你卡挂失了再解决其他的,这个比较重要。”
他要走的时候樱木子忽然拉住他的手臂,仰着脸可怜兮兮的说:“梁齐,你不会不回来吧,把我一人扔在这里?”
樱木子的黑眼仁儿特别大,乌沉沉的像是两粒黑玛瑙,看人的时候一眼不眨的,那眼睛里几乎能溢出水来,看着妖娆妩媚又可怜的小美女,梁齐的心都快融化了,不禁小声说:“怎么会,你知道我单位在哪,随时能找到我啊,再说了,我一定会回来的,不多会儿,你等着。”
樱木子垂下眼皮默默的点点头,那样子看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她点头的时候高高束起的马尾卷发一弹一弹的,脖子后面有茸茸的碎发,被星巴克内的灯光一打,就变成可爱的金黄色,更衬的她颈间的皮肤白腻如脂,只听她低低的说:“我也没了电话,谁都不能联系,也不知道新单位会不会原谅我没有及时报到……”
梁齐也不知为什么自个儿的那颗心像脚上装了弹簧的小兔子一样开始嚯嚯乱跳,他勉强把眼光从她颈间移开,又在她的对面坐下,想了想就从挎包里翻出自个儿的电话,又拿出一把零票搁桌子上:“你先用我的电话吧,这些零钱你先拿着,说不准万一能使上,还有,不要乱跑,省的一会儿我回来找不到你。”
“嗯。”樱木子一副乖乖的模样,梁齐才放心的走了,他刚走樱木子就拿起他的电话来回翻看,心里忍不住说,这傻小子。
梁齐想到樱木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想到自个儿夸了海口帮人找包儿,心急火燎的搭乘出租车就去找小钟去了,小钟正在别墅里跟哥几个麻桌儿上干牌呢,整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几个人搓麻将搓的热火朝天的,小钟今儿个手气背,输了不少,正骂骂咧咧呢,有人进来在他耳边咕哝几句,小钟抬起眼皮问:“谁?梁齐?他怎么来了?”
徐广峰扔了一张牌说:“哟,梁齐啊,这可新鲜,怎么找到你这儿来了,去问问是不是有啥事儿了。”
小钟指着牌说道:“暧暧我碰了……还不赶紧的把人请进来?没看我这儿正忙着呢。”
不多会儿梁齐就进来了,皱着眉抬起手扇了扇烟雾,咳嗽着说:“靠,你们抽了多少啊,这呛死人。”
小钟也不停手抬起眼皮笑嘻嘻的瞧着他说:“哟,大记者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啦?有何贵干那?”
梁齐唬着脸说:“小钟哥你还有心思玩牌啊。”
小钟嘴巴里叼着烟,一边洗牌一边眯着眼莫名其妙的说:“我怎么就没心思玩牌啦?有啥事儿了?”
梁齐想起今儿的事儿来就没好气:“在你地盘上我朋友的包儿被抢了,你赶紧的给我问问,是不是你的人干的啊,要是,就赶紧的给我,那包里东西金贵着呢。”
徐广峰停了手瞪着小钟说:“我靠,老七你手里还有这种瘪三儿干这种事儿啊。”
小钟这才停住手白了一眼徐广峰对着梁齐说道:“小祖宗诶,甭在这儿跟我裹乱了,啊,你哥我都输了十几万了,一会儿等哥赢钱了晚上带你去海皮,边儿上玩电动去吧,啊。”
梁齐恼的直拨头发:“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就在某路公交站牌,那包儿还是从我手里被抢走的,现在人家赖上我了,要我赔呢。”
小钟也不看随手从桌儿上拿起一沓票子递过去:“给给,给人送去,赔给人家,不就一包儿嘛,你再买一个给人家不就得了。”
梁齐跺跺脚说:“成,你不管是吧,我找我哥去。”
徐广峰跟另俩个人扑哧乐了,小钟一下子跳起来就拉住梁齐的胳膊了,愁眉苦脸的说:“祖宗,小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了,这钱你先拿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问问成不成?”
梁齐一把拍开他的手说:“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把那包儿给我找回来就成了。”
小钟没法子了:“我手里真没这号人,抢东西这下三流的可是被咱哥严令禁止的,谁也不敢造次啊,不过我给你想想办法啊,你等会儿。”
小钟摸出电话拨出号码,张口就骂:“我c你姥姥的,某路站牌有人被抢了,赶紧的给我查清楚是哪个孙子干的,把东西给我找回来……你们怎么办事的啊?再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以后甭跟我混了。”挂了电话拍着梁齐的肩说:“这成了吧,放心,说不准下午就有信儿了。”
梁齐扭捏着说:“还有,一件事儿。”
小钟瞪着眼睛说:“还有?!你先说说。”
“就是我那朋友钥匙也丢了,进不了门儿了,你帮忙找个人给弄开呗。”
小钟哭笑不得的说:“我说你小子怎么什么事儿都拦啊,打110啊,人家不是有专门开锁的么,你真把我当万能的了?”
梁齐不想那么麻烦,找110还不得办半天的手续,只说:“你帮不帮吧你说。”
徐广峰忍不住笑着道:“老七,你就找个人跟他去了得了,还打不打牌了。”
小钟无奈的说:“梁齐,我真是服了你了,成,我给你找个人。”
他拉开门吼了一嗓子叫了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说:“跟这位大爷走一趟,看有啥能帮忙的帮着点儿,有点眼力见儿啊。”
事儿是办的差不多了,可到了星巴克一看,哪还有樱木子的人影儿啊,洗手间也拜托别人找了,没有,气的梁齐只想撞墙去,他请这个陌生的姑娘吃饭不说,自个儿的电话都塞给人家了,他忽然想,他除了知道这个姑娘叫樱木子,是个日本人外,别的是一无所知,就连人家住哪怎么联系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是不是遇上了团伙作案的惯犯了,故意这么着骗人呢,想到这里他那个后悔啊,真想抽自个儿一巴掌,这人太老实太心软了有什么好处?
对跟着他的那个年轻男孩说:“借你电话用用。”
拨了自个儿电话号码,关机!梁齐这才明白,他啊,这是真的被人给骗了。
回到报社梁齐心里的那股火还烧得正旺着呢,一冲动就写了一篇稿子,《见义勇为捉小偷反被事主骗走钱财》,把稿子发到主编的邮箱里没多久,老丁就给他打来电话了:“被日本妞儿骗啦,真的假的?”
他没好气:“当然是真的,不过人名儿都被简化了,什么时候见报?”
“得,今儿晚上我值夜班,赶明儿一早儿的就能见报了。”
第二天梁齐的稿件果然见报,还被几个大门户网站转载挂在首页上,跟帖子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大多都是含沙s影的大骂日本鸟人,虽然自个儿的稿件被挂在大门户网站首页上,梁齐也没觉得多自豪,可毕竟用文字给自个儿解了把气,心里还是窃喜的。
又过了几天梁齐为了赶稿子下班晚了,刚出报社大楼就听见一侧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扭脸一看,一个女孩子长发披肩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裙,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孔被斜照的夕阳镀上一层金粉色,女孩子抬起一只手朝着他摇了摇,笑眯眯的看着他,梁齐刹那间觉得有些恍惚,只傻愣愣的瞧着突然现身的樱木子,不能反应了,他只能听到满耳朵都是自个儿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一声连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响,像有个小人儿正在他的胸窝儿里擂鼓一般,只擂的他觉得胸膛快要爆裂开了,他又感觉自个儿的脸在发烧,仿佛是血y循环的快了血管不胜重负,都冲到他脑门儿上了。
樱木子却是含着笑慢步走到他跟前儿,歪着头瞧着他,笑嘻嘻的说:“你不认得我了?”
梁齐被自个儿那奇异的感觉给弄得半晌了才找着失掉的音调,磕巴着说:“你你你还敢来找我?”
樱木子倒是奇怪的问:“我为什么不敢来找你?难道你是老虎还能吃了我?”
梁齐终于反应过来,眼底渐渐显露愠怒,不禁一把扯住樱木子的手腕,恨声说:“你竟然还敢出现,啊?小骗子!”
樱木子似乎愣怔一下,看看他紧握自己手腕的手,又看看梁齐的脸,有些沮丧的说:“嗳,梁齐,那天真是很对不起……有些一言难尽,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梁齐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没来由一阵心慌,心想,又到了饭点了你就出现了,还骗我请你吃饭呢,忍不住说:“今儿我身上没带钱。”
樱木子又是一愣,旋即便开始大笑,她眨眨眼说道:“梁齐,先不要生气,我今天来就是请你吃饭的。”加一句:“我有钱了。”
第十三章
梁齐认得很多女孩子,大多都是他的同学、学妹、或是同事,他从没见过可以像樱木子这样笑的这么放肆的女孩子,这么近距离的瞧着她,那张脸上的皮肤竟然似是一块白玉一般莹白透亮,精致的眉眼都是弯弯的,还露出满口如贝壳一般的洁白牙齿,她长的漂亮笑的也很动人,梁齐忽然发现他的怒气就像来时那般快的又溜走了。
他突然有些心慌了,想拒绝,可看着樱木子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正乌溜溜的望着他,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感觉他的脸火烫的都能煎蛋了,哦天,他想,她笑的真好看……四目相对相互瞧着对方,梁齐移不开眼光了,樱木子的眼睛里似是磁场一般紧紧的吸引住他的,他就感觉他实在太没用了,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这样子丢脸,他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樱木子却忽然又“哧”的笑出来,她轻轻说:“梁齐,跟我来。”
她就像是个施法的巫女对他轻轻勾勾手指,梁齐的魂魄便已被她勾去,男孩子心里痒痒的,沉沉的,不知不觉的弯起唇角,只觉得忍不住,心里一股新鲜的喜悦像蝴蝶忽然张开了翅膀,像春天里顶破沉睡大地的小草,像春风中枝叶上抽出的第一片嫩芽,只觉得忍不住,忍不住的偷偷喜悦,他任由樱木子把他扯向报社附近一家十分有名的私房菜馆里,她俏皮的对他挤挤眼睛说:“上次你请我吃寿司,这次我请你吃正宗中国菜。”
她甚至要了一瓶酒,清香型的高度酒,为两人各自斟上一杯,她盯看着手中白色灯光下精致的如同翡翠般的小酒杯轻声说:“其实我们最喜欢喝茶,一道道繁琐的功夫茶既能养心又能养性,可惜,我对酒情有独钟,喝酒是我解除烦恼的最佳途径,因为喝醉了,就什么烦恼也没了。”
梁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可是看着樱木子略显悲伤的眼神,他只好说:“难道你没听说举杯消愁愁更愁么?”
“什么?”樱木子抬起眼睛,眼中的悲伤已经不见,梁齐就想,这是个及能掩饰心事的女孩子,樱木子笑着说:“那天,很对不起,我给新单位打去电话,我得去报到,所以,你很生气对不对?这两天为了应付新工作,我实在没有空闲来跟你解释,今天请你吃饭就当是我的赔罪。”
梁齐不敢再看樱木子的眼睛,他怕他真的陷进去,低下头却又忍不住抬起眼皮看着她,说:“那为什么我打电话却是关机?”
樱木子白他一眼,却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还好意思说啊,你的电话根本就是没电状态嘛,当然是关机了。”
“啊?”梁齐被樱木子的那一白眼给折磨的只觉得心里痒的要命,仿佛被正被几只小蚂蚁啃噬抓挠,他掩饰的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没电啦,我,我怎么就没注意呢,真是,”他忽然想起他的稿件在互联网上的跟帖,脸又红了,“真是,很对不起啊。”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樱木子既不看报纸也不上网,更不会浏览那几家网站,他在心里不住的求爷爷告乃乃,千万保佑这个女人不会发现他的大乌龙。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啊,那天还误会你跟小偷是一伙儿的,今天是来告诉你,包包找到了,真是奇迹,那小偷居然去自首,包包里什么东西都没丢啊,不过,钥匙找到也没用了,我已经找人把门锁换掉了,唉,真是倒霉。”
樱木子打开随身的包包拿出梁齐的电话,递给他:“把你没电的电话还给你。”
梁齐很囧的接过来,樱木子又拿出钱包数了几张票子放在桌上:“这些还给你。”
梁齐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今儿个你请我吃饭我们刚好扯平啊。”
樱木子看着这个容易脸红,像个大姑娘似的男孩子,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涌出一股热流,又十分奇异的生出几分柔软,特别是男孩子的眼睛,纯净的似是散碎星空下的海,纯净的似是蓝天白云下清澈见底的溪水,面前的男孩子让她想起了她的学生时代,那么朴实无华,那么干干净净,近年来荒唐的生活早已淹没了往日里纯真的少女,苍白的心灵也已沉淀在了这似水流年里,成了模糊的记忆,可他诚实,善良,可爱,与自己的低俗,卑贱,丑恶形成鲜明的对比,男孩子身上有着令她贪恋的熟悉气息,看他微微发红的脸庞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单纯的以往,男孩子的那份纯净又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仿佛离得近了就能汲取光明摆脱黑暗,多年的放纵让樱木子心灵疲惫,任痛苦折磨她的心,她的身体,可在这一刻里,她仿佛觉得已被救赎,看着梁齐的眼睛里也似乎充满了真挚,她不禁微微笑着对梁齐说:“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梁齐,你愿意和我交朋友么?”
梁齐又是一个大红脸,他从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带着玻璃罩的山水画的反光里,看到自个儿的脸,他甚至清晰的看到他眼底升起一点点的笑意,唇角忍不住飞扬,就似春冰初融,却红的似是一猴p股,他点着头紧握住手中的酒杯,很用力,说:“我当然愿意,我很愿意,做你的朋友。”
樱木子的笑容非常的动人,头顶的灯光直s下来,她微垂的眼睛上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就仿佛是雾里蝴蝶颤动的翼,模模糊糊的光晕,她的整个人就像是被嵌进一幅画里似的美,梁齐就有些精神恍惚了,可很快这微妙的气氛就随着樱木子爱说笑的性格渐渐的融洽,坐在小小的包间里,听着樱木子的轻言细语,看着姑娘含笑的眼睛,梁齐也不再觉得局促了,他们像已经认识了十几年又经常见面的朋友那样,他们把那瓶酒喝光,梁齐讲着他做记者遇到的有趣事情,樱木子一直抿着嘴巴异常安静的听着他的喋喋不休,或许酒喝得多了,梁齐的话特别多,问起她的家乡日本,樱花还有习俗,最后又问她的新工作,聊得太开心时间过的太快,一顿饭吃完才发现,竟然那么晚了,结账的时候梁齐抢着付钱,早已忘记了临来的时候他说的他身上没带钱的话,樱木子嘟着嘴巴说:“说好了这次是我请你的么。”
梁齐把她挤到一边去,蹙着剑眉说:“请不要与男士争抢付账,这是礼貌。”
从餐馆出来早已华灯初上,梁齐坚持要送樱木子回家,他们慢步在霓虹闪烁的北京街头,他都不知道原来他那么多话,像个絮叨的老太太,一直讲一直讲,走到地铁站的时候,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梁齐早已动了心思,他十分自然的牵起樱木子的手,心里却似是揣了十几只不安分的小兔子那样扑通扑通的乱跳,既怕樱木子觉得他轻浮又怕樱木子会拒绝,他找了个十分蹩脚的借口来掩饰他的不安:“小心,人多。”
樱木子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很安静的与他并肩踏在阶梯上,梁齐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向樱木子,女孩子微垂着头,唇角似乎还含着笑,他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的不可思议,像水,又像水中有小鱼正在吐泡泡,四周噪杂的人声脚步声忽然就消失了,只剩下他咕嘟咕嘟冒泡儿一般的心跳声,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止不住雀跃的兴奋,樱木子不拒绝,是不是代表她并不讨厌他牵她的手?不讨厌是不是就代表她……梁齐想到了喜欢,他还想到几天前他在公车站第一眼看到樱木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仿佛被人猛踢了一脚,这姑娘那么漂亮,像颗藏在沙粒中的钻石,那么耀眼,他甚至不止一次偷偷看一眼,又看一眼,直到被她猛然抬头抓个现行,那双眼睛似是镶嵌在白玉上的黑玛瑙一般,只瞧他一眼就把他吓得面红耳赤,可真糗,他当时做梦也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就可以牵着这女孩子的手,梁齐心里暖融融的,他大胆的想,他或许早已对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了。
他以为一见钟情这回事,只是电影里美化浪漫爱情的一个镜头,或是诗人笔下的畅想,一见钟情,那么虚幻又那么浪漫,他的心里升起的温柔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杯子,又忽然被放进了一颗糖,又软又甜,他就忍不住笑出来。
车厢里人并不多,梁齐牵着樱木子的手并排坐着,他都一直都没放开她的手,甚至握的紧紧的,仿佛松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刚刚还热烈交谈的两个人这会儿偏偏安静的像两棵木桩,直挺挺的坐着,也不知是不是热的,梁齐的脸颊一直很红,直到出了地铁站到了樱木子所住的小区,梁齐都没放开她的手,也不说话,樱木子也安静的待在他身边,低着头看着不停变换的脚尖,梁齐忽然听到樱木子说:“我到了。”
梁齐这才抬起头,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她住的公寓楼大厅前,他的酒量并不好,喝下的那点酒这会儿正在作怪,他的心在跳脸在烧,用力握了握樱木子的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低头看着含笑的樱木子,他轻声说:“今儿晚上,我很愉快也……很高兴。”
樱木子脸上的笑似乎带着娇羞,她点点头说:“我也是。”
梁齐非常高兴樱木子能这么说,他说:“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再离开。”
樱木子并没走,却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要问我一些事情?”
梁齐一挑眉,表情很帅,他“嗯?”了一声,樱木子就轻轻白他一眼说:“难道你不希望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么?”
“啊…”梁齐忍不住懊恼的拍拍额头笑着说:“我,我真笨啊,我当然希望啦。”
他已经买了另一部电话,幸好还是满电,记下了樱木子的号码他看着樱木子转身慢慢走向公寓电梯,等电梯时樱木子又回过头看看他,他就笑着对她摆摆手,进入电梯里,樱木子靠在电梯的金属壁上,想起阳光可爱的梁齐,她就唇角微微的挑起,怅然的想,她喜欢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的感觉,他那么纯粹而明亮,透明的像是没有杂质的琥珀,又温润的似是灌木上晶莹的露水,她喜欢的是,他身上散发着的青春洋溢,还有她永远永远再也寻不回来的纯净。
第十四章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樱木子踩着绵软的脚步走向空阔的走廊,今天晚上走路太久,穿着高跟鞋的脚掌疼的要命,可是她觉得很开心,这种开心在她拐向公寓大门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她的门前竟然站着几天不见的达也。
达也穿着浅色套装,雪白的衬衣浅蓝的领带,依然还是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可是他的眼中带着疲惫,头发微乱,双手c在笔挺的西裤兜里,神色漠然的看着她。
樱木子也只是停顿下脚步,才又走过去,不看他不说话,拿出钥匙c进锁孔,达也忽然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她迅速的抽出手,蹙着眉看着他,达也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微怒:“木子,你竟然换了门锁?你在防备我么?”
樱木子看着达也的眼睛笑了笑说:“怎么会,我只是丢了钥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哦,我忘记了这房子是你的,也忘记了要通知你,真是不好意思。”
达也皱着眉:“丢了钥匙?为什么要换锁,而不去找我?”
樱木子耸耸肩,表情是无所谓的轻松:“哦,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我何必要自讨没趣。”
达也这才舒展眉头,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樱木子漂亮的脸颊,就连声音也忽然温柔起来:“不想看到你?怎么会?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多么想你么木子?”
樱木子却似乎是嫌恶的躲开他的手不愿被他碰触:“你爱的是你自己。”
达也的手僵在那里咬了咬牙,看着樱木子打开门他就随着她进去,刚把门关上他忽然就抱住了樱木子,急切的想要去亲吻,樱木子极力的挣扎想要推开他的身体,达也蛮横的去扭她的手臂,她的挣扎引起达也忍无可忍的怒气,忽然爆发的怒气恨意猛烈的袭击男人的神经,他猛的使力把樱木子甩进低矮的沙发里,还没等樱木子挣扎起身他已经扑过去,一耳光甩在樱木子的脸颊上,恶狠狠的按着樱木子扭动的身体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说:“没有女人比你更贱!竟然勾搭一个小白脸?前几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你倒是又换了一个,怎么?口味变了?开始找纯情处男了?那怎么行呢木子,他不能满足你的,你在床上那么风s,你喜欢男人用不同的方式干你,他太嫩,他不行,只有我木子,只有我才了解你,也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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