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深沉雨夜寂静的空间里,樱木子的眼睛一直盯着窗玻璃上如注的水流,就像她心底里的眼泪,没有停歇的时候,她真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哪怕是天天见到那些横眉竖眼前来讨债的人也好,比起达也对她做的事,那些人太可爱了,她还希望养父看着她便皱起满脸的褶皱,而不是瘫在她的脚下哀求她原谅达也,因为达也是他的债权人,樱木子要是有个任何好歹,他就会把养父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一个风度翩翩的王子忽然变身嗜人狂魔,她心里所有美好的愿望像流星一样迅速沉寂,再不留一点痕迹,养父那双终年粗糙的大手伏在地上,那颗隐有灰色的头颅伏在樱木子脚下,这个家,本来只有她与养父两个人,而她被这个背已佝偻的老人抚养大,人老了就怕死了,她想,她就用她的r身去还给这个老人的养育之恩吧,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算了算了,她想,就这样吧,死了的爱情,死了的心,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拿去吧,谁喜欢谁就拿去吧,樱木子,已经死了。
窗上还有道道儿水印,樱木子的眼睛忽然很酸涩,她轻轻眨眨眼,热辣辣的眼泪就顺着眼皮滴落在枕畔,她的鼻根处也很酸涩,她就抽抽鼻子,模模糊糊入睡的时候,她忽然张口很轻的叫了一声:“妈妈。”
第十章
仿佛刚闭眼模模糊糊的睡着没多久,床头的钟表哗啦啦的就响起来了,樱木子闭着眼摸索到闹钟的按钮,让它停止尖叫,勉强睁开依然酸涩的眼皮看了看,屋子里光线很暗,扭头看向窗外,居然还在稀稀拉拉的下着雨,有些雨滴被风斜吹到窗户玻璃上,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她就不想起身了,翻个身想继续睡,可生物钟已经开始作怪,不给她面子,任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也没了一点睡意,她闭着眼睛,浅浅的意识里回忆起临睡时她好像叫了声妈妈。
妈妈这个词,对樱木子来说很遥远也很陌生,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总是幻想妈妈的模样,她的眼睛,她的嘴巴,或许她的脸颊都像妈妈,她的鼻梁高高的,可能像爸爸一些,不管她把妈妈幻想的多么温柔美丽,最后在脑海里成型的样子都会变成以前的邻居吉岛太太,她从来没有见过吉岛太太发脾气,那个女人不漂亮却是个好人,有次养父躲债把她一人留在家里,吉岛太太听到响动后不顾一切的赶来,把她护在身后,虽然她紧紧抓着她胳膊的手在发抖,嗓音也在发抖,却一直恳请那些人不要吓坏她,吉岛太太最后紧紧的把她揽在怀里,摸着她的脑袋说,我可怜的孩子……妈妈就应该像吉岛太太那么善良,樱木子也从来不去想她为什么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前,她想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
额角传来一阵蹦跳的疼痛,她呻吟一声抬起手按了按太阳x,才觉得昨晚上喝了酒又睡的晚,没休息好,头疼,腰疼,腿疼,就连身上的一层皮都紧紧的抽在一起,仿佛刚被人鞭打过一样,她又模糊的想起昨晚上的事,夜总会,喧闹,停车场,g子刀子,还有斯斯文文的男人。
她随即又嘲笑自己竟然用了斯文来形容那个男人,应该用虎狼才对,男人对她并不温柔,他做a时的那股凶猛与他的长相一点也不相符,倒是与他在停车场打架时一个样子,男人叫什么来着?樱木子揉着疼痛的额角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钟表忽然又响起了偷懒闹铃,她赶紧伸出手按掉,坐在床上愣怔一会儿才起身,决定忘掉不该记得的事情,晃到盥洗室站在镜前定醒会儿,对着镜中懒洋洋的女人做个鬼脸,挤了牙膏一边刷牙一边打开花洒,洗个澡才神清气爽的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化个妆,打开窗户感受一下户外的温度,决定好久拿出一套浅色的短裙套装,收拾好了又在镜子前照照,满意了才选了一只大大的挎包出门。
直到她搭乘电梯一直到了停车场她才想起来,自己那车已经被拿去修理了,敲了敲额头,恍惚的想,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宿醉的疼痛让她后悔,今儿她得搭车去上班,可站在公寓大厅门前,樱木子看着不停歇似是没完没了的雨,忽然发现她既没了交通工具也没了电话,更没有带伞,又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穿得这么素净。
在大厅值班的警卫瞧见她傻愣在那里不由得踱了过来,熟络的跟她打招呼:“木子小姐,去上班啊?”
她扭头,笑着说道:“是啊,今天下雨,偏不巧我的车子拿去修理了。”
警卫看看她的套装:“哟,那我给您叫辆车吧,您等会儿。”
“谢谢您了。”
警卫拿出报话机呼叫小区大门警卫室,让人帮忙叫一辆车,又去拿来一把伞递给樱木子:“瞧您没带伞吧,拿着,甭把衣服淋湿了。”
樱木子感激的又道谢,胡乱的与警卫聊着天气,不多久出租车就来了,上了车报了地址樱木子就沉默的盯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整个城市都笼罩进一片朦胧的白色雾气里,就仿佛是个害羞的姑娘拥着白纱遮挡住娇羞的脸庞,一幢幢的高楼隐在雨雾里像幅抽象画一般不真实,天空压着极低的几片沉甸甸的y云,又仿佛伸出手就能触及,车窗玻璃上的雨滴被风一吹就向后斜飞出去,雨刷摆动时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糟糕的天气,糟糕的心情,这样的天气人的心情总归不会好起来的,就像正在驾驶的这位司机,一路上都在喃喃咒骂这该死的天气,越来越多的汽车,越来越昂贵的油费,还有让人头疼的交通不畅。
她的心情也一样不好,好像这些比牛毛还细的雨都下进了她的心里去,又沉又湿,车厢里的空气混浊,手触在座椅上也好像是黏黏的,进入公司写字楼大厅后气氛也一样低沉压抑,每个人都似是风雨中的落叶一般蔫蔫的,就连见面打招呼也没了平时的干练,进入公司开始她就不停的欠身点头,与每个相熟的同事相互问好,一直到了专用电梯前,她用脖子上挂着的身份识别卡刷开专用电梯门,可等了一会儿门没开,警示红灯却亮了起来,她低头瞧瞧卡片,没问题啊,又刷了一遍,依然是红灯亮起,这表示她的身份识别卡已经失去作用,她皱皱眉,刚想转身去问问前台,却看到达也的车子缓缓的停在厅门前。
达也被一干人簇拥着朝着电梯走来,他看到她时也只是很随意的瞟了一眼,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打招呼,他身边的人倒是及礼貌向她问早,她欠身回礼,用眼角余光看到达也的眼角唇边紫红一片,她又开始不厚道的幻想达也被揍时的狼狈样子,真爽,她想。
有人用卡刷开了专用电梯的门,她捏紧了手中的身份卡,忽然想到达也昨晚上对她说,我会让你后悔的话,原来,他要用这种方法让她后悔,要解雇她么?她不屑的想,那有什么关系,一个人连尊严都没有了还怕失去工作?尽管来吧,毁我吧,反正我这个样子已经破罐破摔,不怕更破。
有人看到她站那里也不进电梯,就按住开门键问:“木子小姐,您要进来么?”
樱木子瞧了瞧达也,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看她,她就厚着脸皮笑着说:“当然,谢谢。”
她进入电梯转身面向金属门,抬起眼睛的时候发现达也在光可鉴人的金属门里看着她,她就垂下眼皮看着地面,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她才又抬起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退在一边微欠身让老板先行出门,达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说:“木子小姐,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是,知道了。”
樱木子跟在达也身后来到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门前已经站着一排公司各主管,这是每天必须的功课,也是达也的习惯,既是个小小的碰面会,也是为了给他的属下加油打气,可今天达也并没有讲那些让她耳朵都听出茧子的废话,只是说:“木子小姐,因工作需要,你被驻派武田国际建筑咨询北京分公司做日方翻译,从现在开始,把这里的交接工作准备完毕,请你马上去报到,”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可以出去了。”
哦,原来不是解雇,是被贬了。
几名主管都在偷偷的瞧着达也与樱木子,谁都知道,樱木子是达也的私人助理,而建筑咨询公司业务量极大,去那里做日方翻译,这不是明摆着降了好几级么,人人都想要看热闹,却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绪,有的在心里非常遗憾,马上就要看不到这个性感的女人了,也有的在心里高兴,这女的就是一祸害,专门祸害男的,让他们不能安心工作又心痒难挠,走了也好,省的哪天头脑发晕被这女的给祸害了。
樱木子点点头,转身出了达也的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她自己东西,心里并没有难过,在哪里工作都一样,反正在这里她也只是花瓶一只,摆摆样子而已,翻译,她没做过,不过应该不难吧她想,无非就是把中文译成日文,也或许她还是花瓶一只,到了那边也是摆摆样子。
前台小姐看到樱木子抱着纸箱走来就不自觉的挺胸昂头,樱木子一直都是这幢写字楼里人们谈论的焦点,她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片小s乱,当然不是褒扬,这个漂亮的女人臭名昭著,绯闻在公司里满天飘,不管男女看到她都会忍不住再多瞧一眼,男人看她的眼神自然是贪婪,女人看她是因为她们想瞧瞧,这个女人中的败类到底哪点吸引男人了。
樱木子走后,另一前台过来扛了扛她的胳膊,小声说:“刚才上面打来电话,这妖精被贬去建筑设计公司做翻译啦,看来是失宠了。”说完双手合十翻着眼看着天花板说:“各路大仙您可显灵啦,这女的一走这里的男人就安生了,从此世界清静了……”
前台就翻翻眼,鄙视樱木子的背影:“切,早晚的事儿,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啊,甭看她是达也先生从日本带来的,这男人要是玩的腻味了,他管你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佬,甩你就跟甩鼻涕差不多。”然后又恨恨的加一句:“所以说啊,这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樱木子站在大厅门前看着依然飘洒的小雨,忽然有股冲进雨里去的冲动,前方街角就有一个公车站,从她来到北京后一次也没搭过公车,她看看怀里抱着的纸箱,里面放着一些她爱看的杂志乱七八糟的,都是易湿物品,她就把自己大大的挎包放在最上面遮雨,徒步走进雨中,雨水绵绵的落在脖子里,带来雨季的凉意,高跟鞋踩在一洼洼的小水坑里,溅湿了腿上的丝袜,她也毫不在意,没关系她想,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这里,其实她都是一个人,小时候养父在船厂上班工作都不分日夜,长大了养父每天做的事就是到处跑路躲债,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娇气,也没条件娇气,她从来都是很执着很坚强的,是个打不到的小强,哪怕达也把她丢进油锅里过一遍,无非也是脱层皮而已,她对自己说,加油啊木子,你一定要从容的,轻松的,把一切都忘掉,从今天开始,你要为自己活着。
第十一章
虽然是绵绵飘洒的小雨,到了公车站时,樱木子的肩上已经湿了一片,鞋子里好像灌进水了,脚趾头在鞋子里黏腻的像踩进了泥巴里,等公车的人很多,路牙子上站满了打着伞的行人,樱木子挤进人群去看站牌标示,找到了需要搭乘的公车线路,就站在路牙边伸着脖子看开过来的是几路车。
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像是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孩子,瘦瘦高高的也没有打伞,耳朵里塞着耳机,很随便的一件白色体恤深色牛仔裤,身上斜跨一款男式挎包,双手c在牛仔裤兜里一只脚还有节奏的打着拍子,眼角余光樱木子发现这个男孩子的侧脸倒是白白净净,男孩子刚好扭过脸来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她站好身子收回伸长的脖子,低着眼睛看着怀里纸箱上的包包,男孩子扭过脸去看了看已经开过来停下的公车,可能不是他需要搭乘的线路,好像无意的又扭头看了她一眼,樱木子就在心里好笑的想,傻小子。
她冷不丁抬头盯看男孩子的眼睛,咦,果真是剑眉星目竟是个十分好看的年轻人,那人好像不防她忽然抬头,被抓到偷看人家的男孩子瞬间就脸红了,却赶紧的做样子吹着口哨转过脸去,樱木子就看到了男孩子白净的耳根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她这么做当然是故意的,可她也没想到男孩子居然会脸红,这年头会脸红的女孩子都很少见了何况是男孩子,虽然心里觉得有意思很好笑,又莫名其妙的对这个会脸红的男孩生出好感来。
身后有人挤过来要上公车,由于下雨都是及匆忙的想要赶紧的上车去,樱木子又站在路牙边,冷不丁的被人撞在肩上一趔跄,一脚踏空在路牙子下,怀里的纸箱一倾斜,最上面的包包啪的落在路牙子下的水坑儿里了,樱木子不禁“哎呀”一声,男孩子已经转过头看向她,发现了她掉在水坑儿里的包包也是“哎呀”一声,赶紧的弯腰拾起,包包虽然是皮面儿的已经脏兮兮的滴着水,男孩子拔掉耳朵上的耳机依然是红着脸颊,用两根手指捏着包带打开他自己的挎包掏出一包纸巾,一边擦拭一遍安慰她似的说:“没关系,擦擦就干净了。”
公车启动带走了不少人群,此刻站台边已经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了,樱木子刚想感激的说谢谢,却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影儿,风一般从他们身前卷过,樱木子只是眨眨眼功夫就听男孩子恼怒的叫了一声:“有人抢包!”说完拔腿就追抢包的那小偷。
樱木子怀里还抱着纸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有人急急的对她说:“哎唷赶紧的去追吧?这俩人肯定一伙儿演双簧儿的,报纸上都说了……这大白天的抢包儿啊,警察呢,干嘛吃呢。”
樱木子只觉得一股怒气呼呼的从脚底下窜到脑门儿上,刚对男孩子生出的那股好感就被怒火焚毁了,虽说包里没多少值钱东西,可她的钥匙,钱包都还在里面呢,没钥匙叫她怎么回家呢,钱包里装着不少零票银行卡,还有她没钱这不寸步难行了么,她可实在不想再窝囊的找达也要钥匙了,怀里的破纸箱里尽是些没用的东西,除了卖个废纸有什么用啊,她这么金贵的抱着是干嘛呢这是,真是蠢!还有啊,看她是一女的好欺负是不是啊,都想凑热闹欺负她是不是啊。想到了这里她“咚”的把纸箱仍地上,朝着男孩子跑的方向追了上去,也不管脚下是几寸高的鞋跟,只恨的咬着牙,恨恨的咒骂这俩不长眼的家伙。
前方不远还有男孩子奔跑的背影,眼看就要拐进一条步行街了,那里面全是四通八达的小商场,进去了不就找不见了么,一急就大喊:“帮忙堵一下,有小偷,抓小偷!”
凑巧的是步行街口一侧刚巧走来一拨城管模样带着章的几个人,正指挥着沿街叫卖的小吃赶紧的离开,听到樱木子的叫声就看见一年轻男子风风火火的朝着他们跑过来,几个人也不细想上前就堵着了,一人紧拉着年轻人的胳膊指着他鼻子说:“嘿跑的还挺快,你给我歇着吧,小偷!”
男孩子一听就急了,指着步行街说:“小偷跑啦,我追小偷呢赶紧的放开我。”
“放开你?当我傻啊。”几个人压根就不理会,都去拉扯男孩子的胳膊,死死的扭着他的手臂不放开,直到樱木子气喘吁吁的赶到,这段路直追的樱木子脸都白了,咽喉里跟被人挖走了一块儿似的疼,指着男孩子喘着粗气:“小,小偷,小偷。”
男孩子被人扭的动弹不得,脸却涨的通红,眼看越来越多人围观了,急的不得了只想跳起来,磕巴着语无伦次了:“什什么?我小偷?我帮你抓小偷呢,小偷跑啦,谁是小偷。”
樱木子也不搭理他对着城管说道:“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这人跟那抢包儿的是一伙儿的……”
看热闹的已经有人骂道:“呸!什么东西,瞧着倒是一小尖孙儿人模狗样儿的,你姥姥的还抢?哥几个麻利儿的送他进炮儿局去,让他踏实踏实。”
男孩子急的头上都冒汗了,鬓角处都迸起青筋了,粗着脖子嚷嚷道:“不是!我不是小偷!”
一城建的章拍着他肩膀说:“得啦,跟人警察说吧啊,今儿啊你小子点儿背,被人抓现行儿了,玩大发了吧?……哥几个先把他拧局儿里再说。”
不远就是一报警点,章拧着男孩子后头跟着樱木子,把大致情况跟人警察一说,那警察立马就呼叫了同事,不一会儿就有一辆警车嗷嗷叫着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男孩子给按进去了,樱木子也被请到了警车上,这还是樱木子第一次坐警车呢,好奇的东瞅西看,碰到了男孩子恨恨的眼光,男孩子紧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小偷。”
固执。
樱木子翻翻眼也不搭理他,直到了辖区派出所人警察仔细一问,被抢包儿竟然是日本友人,在他们地盘上出了这种事这不是给中国人脸上抹黑么,警察拿出气势对着那男孩子盘根问底,才弄明白真是冤枉了好人了,男孩子原来叫梁齐,刚大学毕业还是某家报社的实习记者,拿出工作证记者证证明自己不是小偷,就像人说的那样这梁齐可真是点儿背到家了,在派出所耗了几乎一上午,该解释的解释清楚,被人录了口供又签下名字才从派出所泱泱的走出来。
樱木子这回算是真傻眼了,放跑了真的小偷,还冤枉了好人,不但耽误了去新单位报到,还回不了家身上镚子儿没有,早上没吃早餐,这会儿直饿的头眼昏花,她扭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不远低着脑袋的梁齐,想了想决定先把午餐给解决了,然后再想办法,站住脚步转回身朝着梁齐走了过去。
“喂!”
梁齐正在恼他自个儿吃撑了多管闲事呢,一抬头瞧见樱木子朝他走来就警惕的站住,俩人站在细雨中斗眼,樱木子说:“不管怎么说我
致命危情 第 4 部分
“喂!”
梁齐正在恼他自个儿吃撑了多管闲事呢,一抬头瞧见樱木子朝他走来就警惕的站住,俩人站在细雨中斗眼,樱木子说:“不管怎么说我的包包是从你手里丢的吧,你得负责。”
梁齐已经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个日本美女,虽说他心里也有些歉意可听她这么一说还是有点急,谁知道她那包里装着什么,要是被她勒索了那不是忒倒霉了,不禁脸又红了,梗着脖子说:“什么我负责,你会讲中国话么,我只是帮你捡起包儿,你就冤枉我是小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耽误我的工作时间,我的损失谁负责啊?”
樱木子瞪着漂亮的眼睛气恼的说:“我不管你的损失,我只知道现在我既不能回家还没钱,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现在你要请我吃饭!”
梁齐刚想反驳但看着漂亮的樱木子浑身上下也没一个口袋,可能是真没钱了,本来他就对樱木子丢包儿的事歉疚,何况对方还是一日本友人,但恼樱木子凶巴巴的口气,他不禁皱着眉头说:“怪了,我干嘛要请你吃饭啊,我还想找人请我吃呢。”
狠狠心就要绕道走,不想被樱木子一把扯住胳膊了,女孩子的手落在他l露的胳膊上有些凉,头发上已经一层白色小水珠,耳边几缕头发贴在脸颊上,漂亮的眼睛已经红了,有些狼狈,又好像特委屈,瘪瘪嘴巴小声说道:“我真没钱了。”
一句话就把梁齐硬起的心给说软了,看着樱木子漂亮的脸庞他怎么也说不出硬话来了,女孩子凉凉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他就觉着仿佛被火烫了一样,脸又红了,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腼腆的说:“那,反正也快中午了,我也要吃饭嘛,那我们就一起好了。”
樱木子立马变了脸,又喜笑颜开了,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请我吃饭的。”
梁齐心里一咯噔,心想坏了,敢情我是掉这女的兜儿里了,樱木子却是亲热的说:“梁齐,我要吃刺身。”
结果梁齐被樱木子拖去正宗的寿司名店,坐在榻榻米私人用餐室里梁齐还在迷糊呢,他怎么就被这女的一句话给弄来这里了,瞧着桌上摆着刺身拼盘,烤鱼,牛小排,铁板烧,他就r疼,等会儿结账这得多少钱折腾啊。
看着樱木子姿势优美又斯文的吃相,梁齐心想也不能全让她一人吃了啊,这吃的可是我的钞票啊,甭管一会儿多少钱给人家了,先把肚子喂饱了吃个够本儿吧,俩人毫不浪费的吃完樱木子竟然又要了冰激凌,一勺一勺的吃着,梁齐就问她:“你真是日本人么?”
樱木子看着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像啊,日本人不都是萝卜腿单眼皮么。”
樱木子被噎了一下:“怎么这么说呢。”
“萝卜腿就是坐榻榻米坐的呗,单眼皮,谁都知道日本人都是单眼皮啊。”
樱木子翻翻眼:“也都有例外的好不好,就像你们不也有单眼皮的么。”
“那你中文说的这个利索,来中国多少年了?”
她笑笑,及其妩媚的眨眨眼看着好奇的梁齐:“怎么,对姐姐我感兴趣了?”
梁齐实在没想到樱木子说话竟然这么露骨,耳根子刷的又红了,尴尬的说:“什么啊,这不是好奇么……我们单位里有个大姐她老公是外国人,来中国好多年了说话我们有时候还听的费劲呢,你说的这么好,这不是好奇么。”
樱木子一看见梁齐脸红就感觉好笑,不禁想逗逗他:“小弟弟,你多大了?”
被人叫小弟弟梁齐还是第一次,红着脸说:“我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三了。”
“哟,那是大人了,你在某报社工作?”
“嗯,实习记者。”
“那,你们报社有什么新闻热线啊什么的联系方法么?”
“有啊,你可以登陆我们的网站,那上面挺详细的。”
“哦。”樱木子点点头,梁齐不禁问:“你说你回不了家了,钥匙也丢了吧,那怎么办呢。”
“这得问你啊。”
梁齐指着自个儿鼻子不能理解了:“问我?”
“是啊,问你。”樱木子倒是理直气壮的,“你把我包包弄丢了不问你问谁呢。”
梁齐又想跳起来了,看来他是真被这女的缠上了,急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樱木子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用手捂着眼睛装作啜泣说:“你知道我是外国人,在这里不熟,而且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证件都在包包里,现在全丢了,我还要到新单位报到,没了这些就不能备案,有家不能回,你可叫我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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