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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浑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中华田园喵
乾隆摸着娃娃,环视了一圈各露惊恐之色的后妃子女,重重冷哼:“关闭宫门,给朕满宫搜查!还有,皇后,高无庸,内务府那边你们仔细查,各宫的雪缎的出入都该有记录的,谁的少了,立刻报给朕!”
“是,皇上!”见乾隆动了真怒,现场一片寂静。一直心神不宁的永琪不由地又抖了三抖,抖得永琮和绵溪,也就是永琏非常别扭,永琏的别扭甚至更甚永琮:皇阿玛,这个脑子不好的家伙居然是您看中的隐形太子?您让儿臣这个端慧皇太子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一场生日过成了闹剧,满宫一片哗然,只有一个人最闲——披着一张洋人皮的五爷在画院里悠悠闲闲地看天,或许现在只有他还有心情去欣赏那美丽的烟花了吧,嗯,一定要好好欣赏,要不然这钱就白花了,皇帝四哥会生气的。
喝一杯清酒,再捻一块内造的糕点,嗯,御膳房的王师傅的手艺不错啊,嗯嗯,还是咱们中华美食好——不过小弘历,你过得真的是万寿节吗?叔叔怎么觉得,你过得这是洋人的万圣节啊!
☆、万寿节之不眠的夜
家宴出了如此的大乱子,各宫戒严,妃子们全部禁足宫内,宫外的皇子皇女们全部住到阿哥所和西三所去,当然,永琪和胤禛也该被暂时禁足在景阳宫和咸福宫。
永琪已经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本来该在坤宁宫的巫蛊娃娃到了储秀宫,他现在很着急——不知道努达海和新月走了没有?不知道尔康是不是已经到了景阳宫?
努达海和新月当然没走,永琪派来接他们的侍卫是舒嫔的人,所以人家“被刺客绊住了”,努达海好不容易进了西三所,跟新月互诉衷肠,彼此眼泪汪汪的,就等着永琪派人来接,这样,他们就可以过海阔天空的日子了。
努达海和新月都快喜极而泣了,小燕子也在一边兴奋地拍手:“太好了太好了,这就是紫薇说的那个什么‘有情人都能做老鼠’!”
新月扑哧一声笑了,抹抹兴奋的眼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努达海温柔地看着她:“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知怎么的,努达海眼前忽然闪现出雁姬那张绝望的脸,心中一痛,但是立刻就摇了摇头——他已经下决心了,一定要跟新月在一起!
可是等了好久,永琪的人还是没来,小燕子都悄悄出去看好几遍了,还是不见动静。
“努达海,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新月的喜悦变成了害怕,整个人都缩到努达海怀里去了,瑟瑟发抖。
努达海看了看天,安慰着新月也安慰着自己:“放心,新月,还早呢。万寿的家宴一向进行得比较长……”努达海虽然心里也很忐忑,但是他必须坚强,那么柔弱的月芽儿需要他的保护,他必须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小燕子却还是没心没肺的,嘟着嘴一脸不满:“这么长时间,宴席上肯定有许多好吃的,我都吃不到……”越想越难过,便嘟嘟囔囔回房间了。
而努达海和新月,继续在房里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知怎么的,等着等着两人就有点上火,然后,彼此对看,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你们不想想,雁姬和西三所的老嬷嬷今天给你们吃了什么?
等他们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那一声惨叫……今晚要暂住宫中的和敬大公主见西三所一扇门半开半掩,以为没人,哪里知道一推开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一个老男人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睡得呼呼的,两人全身□,身上一片青紫。
和敬的脸也是紫的,后面的和嘉更是恨不得捂眼睛了。西三所出了这种事,虽然她们没住过,但是还是觉得好丢人!杜小月自知身份低微,只敢小心翼翼地跟着公主们后面,听到和敬公主的惨叫才赶紧冲过来,哪里知道居然看见如此伤风败俗的……“啊!”杜小月也惨叫了一声,赶紧转过身去,一张圆脸血红血红。
和敬和嘉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明月格格还是个云英未嫁的个黄花闺女呢,真作孽,赶紧让嬷嬷带她离开这块腌臜的地方。
只有胤禟是好好地从上到下一点儿都没漏地……把新月的胴体“欣赏”了一遍,当然选择性地忽视了老男人努达海那伤眼的身子,最终摸着下巴叹气:“哎,太瘦了,没胸也没屁股,努达海抱起来不嫌咯得慌吗?”这话把和敬和嘉弄得满脸通红,无语至极。
“你们是什么人!”听到动静,等累了都快睡着了的小燕子忽然窜了出来,见到地上□着昏迷的两人,也吓了一跳,“努达海,新月,你们怎么了?”
见小燕子立马就要往他们身上扑,胤禟对着和敬扬起得意的笑:“大姐姐,看来这还珠格格是知道这遭子事儿的啊,这可了不得!长姐如母,大姐姐可不能任由还珠格格的‘名节’被这样败坏啊!”
和敬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高傲地扬起眉:“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拖下去,派人告诉皇阿玛;另外,还珠格格刚刚的话也一并报上去!小燕子‘妹妹’,在皇阿玛圣断之前,请你先‘委屈’一阵子吧?”
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立刻架着不停吼着“老巫婆”的小燕子去了西三所最里面的屋子,不过出了这种事,这西三所可没有公主想住了,就算戒严也不行,咱们这些姑奶奶是宁死也不能被这种腌臜事坏了名节的!
和敬拿出了大公主的派头,招呼和嘉、胤禟和杜小月:“咱们去长春宫吧,出了事本宫担着!”
还在昏迷的努达海和新月也被带走了,当然,此事片刻之后就传到了养心殿的乾隆耳朵里,老乾本身捏着那个娃娃就气得不停颤抖,又听人报,西三所的新月格格在他的万寿,跟一个老男人苟合,还被自己的女儿撞了个正着!
“轰!”一团火从乾隆的心口烧到头上,一道道青筋从乾隆的额上凸起,然后,就在敏敏和高无庸惊愕的眼神中,乾隆……华丽丽地晕了。
“皇上!”敏敏吓了一跳,立刻去扶乾隆,却听养心殿的大门“吱呀”一声,两个人走了进来,“永琛,淑云,你们来了啊,皇上晕过去了。”
“皇额娘,您先回坤宁宫吧……不过,儿臣想借您的凤印一用。”胤禛对敏敏很恭敬。
“这样啊,”敏敏根本不问胤禛胤禩要凤印是干什么的,“好啊,没问题!”立即吩咐宫人去找容嬷嬷拿凤印。
“那就谢皇额娘了,天色不早了,皇额娘快睡吧。”胤禩笑得很完美很端庄,亲自把敏敏扶出门。
还是儿子媳妇孝顺啊,她可不想替脑残龙查案弄得一夜不得安稳!
胤禩示意几个嬷嬷好生照顾敏敏,多准备点压惊的汤水,又给长春宫拿来的请表盖了个印,让她们几个公主格格可以名正言顺地住长春宫。而胤禛在敏敏离开之后,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养心殿的龙椅上面——整个养心殿的宫人们好像没看见一般。
胤禩也悠悠过来,看了看晕倒在软榻上的弘历,摇了摇头:“哎,真可怜,好好的生日过成这样。”不过这语气可没有一点儿同情的意思,反而很是幸灾乐祸。
高无庸已经在胤禛淡淡的眼神中颤抖着跪下了,胤禛盯了他良久,才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吩咐:“夏雨荷那扇子和画呢?”
“在里面,奴才去拿!”高无庸立马爬起来,动作利索无比,一点都不像年近六十之人。
扇子和画很快就拿来了,但是抱着东西的高无庸差点栽倒——这是什么状况,廉亲王居然跟先帝爷一起坐在龙椅上?
不过看先帝爷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高无庸还是把满肚子的惊愕咽了下去,恭恭敬敬地把东西呈给了胤禛胤禩。
胤禩接过扇子和画,缓缓打开:“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虽然早就知道诗的内容,再读一遍,还是很想笑,看着旁边之人满脸的冰霜更想笑:“四哥,你家小弘历真不愧为‘古来文才第一帝王’,这艳诗,写得真不比那陈后主啊、李后主啊差。”
“哼!”胤禛哼了一声,夺过扇子和画,直接扔到旁边的火盆里。
高无庸眼睁睁地看着那乾隆爷的亲笔之作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急得要死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放心,不会让你不好交差的。”八爷笑得非常和善,及时为可怜太监总管大人解围,“喏,把这个放回去。”
高无庸接过胤禩递过来的东西,目瞪口呆——这是,跟刚刚一模一样的扇子和画!立刻看向胤禛——先帝爷,您跟八爷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把重新贴画的“证据”放回去,不过这里的证据就不像之前那份那般针对顺治皇帝了。
胤禛咳了一声,养心殿的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是胤祁和胤祕,两人乖乖行礼:“臣弟给皇上请安,给八哥请安!”
“不用这么多礼,我现在也不是皇帝。”胤禛看着两人憋笑的脸,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去跟傅恒说一声,明天和军机处一起通知停朝一日。还有,让傅恒和福康安做好准备。”
“臣弟遵旨。”
“还有,让大哥关闭九门,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虽说这‘刺客’是几个脑子不好的闹出来的,但是弘历现在还不知道啊,咱们演戏可要演全了。”八爷笑咪咪地补充。
阶下两个可怜孩子抽嘴角——四哥啊,都这架势了,弟弟还以为您已经打算废皇帝了呢,原来您还要忍啊,这叫啥,难不成您真是八哥说的那个“忍者神龟”?
“福尔康呢?”胤禛转移了话题。
“在景阳宫里,四哥啊,他还真是个草包,在爬墙的时候划破了手,储秀宫那顶子上的血迹太明显了。”胤祁撇嘴,这都什么人啊!
“他是怎么通过东西宫之间的宫门的?”胤禛继续问。
“这就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胤祕抓住机会夸张,反正他是年纪最小一个,是被哥哥宠大的,“福尔康跑不掉,只能躲在假山后面,让赛广给永琪传信,永琪居然真的过来大摆亲王谱儿,威胁人家开门,给福尔康换上太监衣服带回景阳宫了!”
胤禛的手指在龙椅上点了点,良久才道:“既然如此,再加上雪缎的账单,算是证据确凿了,你们两个‘皇叔’可以做主了——算了,还是让弘历自己去察,让他亲眼看看,他宠信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说着,淡淡地睨了昏迷不醒的乾隆一眼。
“是。”胤祁和胤祕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胤禛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报:“延禧宫的令妃娘娘快生了!”
胤禛一愣,看了看怀里的西洋表——亥时整,确实,令妃该生了。
不过,皇帝晕了,宫里所有人都在禁足,你偏偏挑这个时候生孩子,真是……霉催啊!
胤禩挑了挑眉,把玩着手里的凤印:“四哥,你忙你的去吧,这个十八阿哥,交给弟弟就是。”
胤禛点点头,目送着那人以摇曳多姿的步子走出养心殿——先帝爷脸上那笑容让高无庸再次掐了自己一下,他不是在做梦吧,不是吧不是吧?
☆、万寿节之十八阿哥
延禧宫里,产婆们匆匆准备着热水、剪刀,躺在产房里的令妃捂着自己不断下坠的肚子,银牙紧锁,死死攥着冬雪的手:“皇上,皇上来了吗?”
冬雪被令妃那长长的指甲掐得青紫一片,但是完全不敢喊痛,强忍着安慰她的主子:“娘娘,小全子已经去了,皇上很快就会来的!”
令妃都快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但是还是撑着身体看了一眼床头的西洋钟,再次狠狠地掐了冬雪一下:“还没到,不行,现在还不行……”
“娘娘!”一个产婆都跪下了,“您快生吧,要是再这样下去,小阿哥会憋坏的!”
令妃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胡太医,好像一条毒蛇一样:“不是说了亥时二刻吗,为什么会这么早?”
胡太医已经整个瘫在地上了,只知道不断地磕头,磕得额头上都出了血:“娘娘,奴才医术不精……”但是您这肚子本来就像那熟过了的瓜一样,能保住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准时准点地生,华佗再世也做不到啊!
腊梅早就一次次冲到延禧宫门口去看了——皇上怎么还不来?
——哦,忘记说了,因为今晚有令妃的“大事”,为了防止有人吃里扒外,令妃把整宫的人都留下了;而令妃在外面的那些探子,大多是宫女太监,出了刺客,他们早就被分批看起来了,自然不能来报信——再加上先帝爷八爷他们的有意隐瞒,令妃到现在都不知道乾隆的万寿已经彻彻底底毁了。
这也是胤禛跟胤禩商量好的,不管怎么样今晚得让她把孩子生出来,要是她再出什么幺蛾子再乱吃药,那她肚子里这个十八阿哥就真的危险了。胤禛虽然不怎么在乎孙子,但是能保住的可不能被这么害死。
令妃还在咬着牙硬撑,冷汗刷刷地留下,但是这个女人居然还能忍住:“不行,本宫一定要见到皇上!”
腊梅想着,要是小全子再不会来,干脆自己去找万岁爷算了,但是她面前忽然出现一大批陌生的侍卫——转眼间,延禧宫就被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十、十福晋?”腊梅吓得舌头都哆嗦了,半天才赶紧跪下请安。
胤禩却一向是好脾气的善良的福晋,微笑着亲自把腊梅搀起来:“请起吧。是皇额娘让我来这里的,哎,今天皇阿玛的万寿出了一堆事,皇阿玛和皇额娘正在处理事务,他们对令妃娘娘都很关心,所以特地吩咐我来看看。”说着,示意身边的嬷嬷端出一个盘子——盘子里,赫然放着的是代表后宫最高权力的凤印!
“十福晋……”腊梅是令妃面前的得意大宫女,哪里听不出胤禩是在刻意隐瞒什么,但是那威严的凤印,胤禩那自信的笑容还有这黑压压的侍卫……她知道,出大事了,而且还是十福晋绝对不会告诉她的大事。
“啊!”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腊梅脸色一白,胤禩则反应很快,“何太医李太医孙太医,还不去看看令妃娘娘,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皇额娘唯你们是问!”
胤禩带来的太医和产婆呼啦啦地冲进了产房,很快就听到里面的惊呼:“哎呀,娘娘,您快生啊,您这是干什么啊!”
“怎么了?”胤禩状似不解地想进去,腊梅立马拦住她:“十福晋,娘娘在生孩子,您进去……不大合适吧?”
胤禩笑得温和但是很有威慑力:“这叫什么话,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何况是皇额娘亲自让我过来看护娘娘的,我怎么能躲懒呢?”
“这这……”腊梅急的没有办法,只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福晋,您还是在这儿吧……产房血腥气重,别冲撞了您……”腊梅没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往里面跑,而里间的令妃刚把一大串太医产婆都赶出去,见她一来,立刻咬着牙问:“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娘娘,您快生吧,皇上来不了了,宫里出事了!”腊梅又急又怕,“十福晋来了,还带来了皇后的凤印,说是今晚万岁爷的万寿出事了!”
“什么?”令妃眼前一黑,忽然肚子一痛,那团的硬硬东西好像再也受不了她的桎梏了,开始拼命地往下钻,“——啊!”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屋里屋外的人都听得心寒,只有胤禩还在淡定地品茶——凤印就放在旁边,什么时候说出那句“还是皇家的子嗣重要”呢?
可惜某位命好的娘娘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令妃不愧是生过四个孩子的,不一会儿,十八阿哥就呱呱落地,胤禩瞟了一眼西洋表,亥时二刻。
真是准啊!不过这个金贵的皇子估计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了,不知道会便宜后宫哪一个透明人呢?
令妃已经晕死过去,小阿哥被洗干净了抱出来,因为用药的关系,皮肤比正常的孩子要白,但是那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蛮精神的。
胤禩从奶嬷嬷手里抱过小阿哥,饶有兴趣地逗了逗,大概戳的有点狠了,小家伙哇得一声哭出来——胤禩却笑了,还是真小孩可爱,不像皇阿玛和四叔那两只老狐狸!
胤禩抱着十八阿哥就往外走,腊梅急忙拦住:“十福晋,您要带小阿哥去哪里?”
胤禩还是一点儿都不生气:“你啊,看看你们这里忙成什么样子啊,一个娘娘都照顾不过来,要是小阿哥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小阿哥我先带到坤宁宫去,放心,等没事了就给令妃娘娘送回来。”
胤禩说完就施施然走了,腊梅冬雪胡太医被几个严肃的侍卫挡着,三个人互看一眼,又朝着里面昏迷的令妃看了看,不知怎么的,觉得会有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
咸福宫,胤禛正在见一个人——赛广。
“你不必谢本王,你的哥哥救了本王一命,本王自然应该派人保护你的家人,放心,福家和令妃不会也不能在要挟你或者你的家人的。”胤禛淡淡地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他,“你出宫吧,你娘跟你妹妹都在等你,这些钱,够你们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的了。”
“奴才谢王爷……”赛广最后给胤禛磕了个头,接过银票,便去另外的房间换衣服——他终于要离开这个皇宫了。
赛广刚离开,胤禩就回来了,一脸笑样,尤其是对比着他怀里小娃娃的一脸哭相。
“四哥,这才像孩子吗,皇阿玛那样的一点都不可爱。”胤禩戳着小家伙软绵绵的腮帮子,似乎戳上瘾了。
胤禛笑看他那副难得天真的样子:“小十八怎么样?”
“何太医说,这皮肤这辈子估计就是这么个颜色了,不过万幸,内脏没什么损伤。”胤禩把小娃娃给奶娘抱下去,歪进胤禛靠着的软垫上,“亥时二刻呢,真跟你家小弘历有缘。”
“是吗……”胤禛叹了口气,看着胤禩一副很喜欢小娃娃的模样,笑了,“好了,你要真喜欢,就让皇额娘留在坤宁宫,不就行了?”
胤禩眼睛弯弯的,笑得很满足。
咸福宫里两人哄孩子烤火盆其乐融融,外面在吹冷风的胤祁和胤祕打着喷嚏缩着脖子,狠骂咸福宫里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少腻歪一会会死啊!为毛爷一个郡王一个亲王要三更半夜地亲自带着人马搜宫啊!
胤禛答得很淡定——皇帝都气晕了,你们两个皇叔不该做点什么吗?再说了,这事儿除了你们,谁能做,谁让你胤祁是管着宗人府的呢?
胤祁胤祕很悲愤,甚至都想起义了——现在想起我们“辈分大”了?你们一个个顶着一张年轻的皮在爷面前摆哥哥的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皇帝晕了,皇后就是宫里最大的主子,但是有些事毕竟后宫不方便干涉,所以胤祁跟胤祕奉着“皇后懿旨”,只能责无旁贷了。本来还有一个弘昼的,但是这破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现留下来会被当成苦力,一早躲得没影儿了。
搜宫嘛……就是做做样子,“刺客”在哪儿大家心里有数;做娃娃的那个在宫外也是肯定的;至于“内奸”,已经被四哥放跑了。
在坤宁宫门口象征性地转了一圈,就去东西六宫,娘娘们住的地方自然更是不能进去的,让高无庸带着太监搜一搜再拿到雪缎的清单,最后点点雪缎的数就行了;咸福宫更是有多远就要躲多远——最后,来到了景阳宫。
景阳宫里,永琪正急的团团转:“尔康,不是去坤宁宫吗,怎么会跑到储秀宫的?”
福尔康看着刚刚上完药的手,紧张地握了握,才回答:“后面的人追的太急,我没办法,随便去了个宫殿。”
——坤宁宫是在东面的,你丫的再随便也去不了西面啊,除非你绕着地球跑一圈!
永琪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怀疑,随便就放过了这个问题:“雪缎……怎么会是雪缎呢?真是的,我怎么一时没注意呢?”其实布料这种东西,没关注过营生的永琪还真的不大懂,雪缎又是比较素的,不细看看不出价值——男人不认识,但是女人认识啊,永琪你要是对你的侧福晋欣雅好一点,或者让人家给你找布料,一定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才看到霸王,非常感谢,不过还是不要扔了,jj的霸王很黑的,这文我不v就是不敢拿它赚钱,最后,o(n_n)o谢谢各位!
☆、万寿节之无心插柳
“永琪,怎么办?”福尔康自诩冷静聪明,但是遇到这种事还是懵了。至于努达海和新月没有跑掉的事,两人还不知道,要不然一定急的火烧眉毛了。
“对了,有了!”永琪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拉过福尔康直奔后院,踹开了自家侧福晋的大门——幸亏欣雅没在换衣服,要不然这姑娘就不用活了。
“王爷,您这是……”永琪已经很久没进自己的门了,但是为什么会拉着一个“太监”进来——而且那个“太监”好像还是令妃娘娘的侄儿福尔康?
“那个,我的……女儿呢?”永琪说的非常别扭,因为他才刚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在隔壁,我让奶娘抱来……”欣雅立刻要过去,哪里知道永琪忽然翻起了欣雅的柜子,把欣雅的衣服布料全部翻出来堆在地上,然后示意抱着女儿的奶嬷嬷过来:“把小格格放到上边来,让小格格在上面撒尿!”
“永琪你干什么……?”欣雅大吃一惊——里面还有她作为亲王侧福晋的朝服啊!
永琪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一脸惊恐的奶嬷嬷威胁道:“快让小格格尿,要不就多喂点水,快啊!”
不到两岁的小丫头坐在一堆衣服上,惊恐地看着她从来没见过的阿玛。
福尔康也明白永琪的意思了,立刻对着僵着的奶娘瞪起了眼睛:“还不快去,荣亲王的话也不听了吗?慢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是我家王爷的景阳宫,轮不着你一个连侍卫都不是的奴才来发号施令!欣雅一肚子的火就要向福尔康发过去,但是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太监:“不好了五爷,景郡王和缄亲王亲自带着侍卫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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