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综琼瑶之浑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中华田园喵
福康安好笑地看着两个老书袋子,总算还没有灭绝人性,带头走进路边的小茶摊,一掀袍子扔出十几个铜板:“也是,都跑了七八场了,歇歇吧!老板,来点凉茶!”
纪晓岚赶紧把烟袋放在桌上,端起茶碗就喝,生怕福康安改变主意似的。
刘墉也坐下,但是小侍卫可怜了,一包袱的东西,还都是些金银细软,放下也不是,不放又累的吐血——可怜兮兮地对着他家小王爷发射“狗狗射线”。
福康安看着小侍卫清秀的脸,终于良心发现似的,挑过那包袱挂在自己肩上,脚勾过一条凳子甩到他旁边:“坐吧。”
小侍卫身体压力剧减心里压力剧增——这是坐在朝廷里脾气最不好的王爷的面前哎!
稚嫩的小脸白白红红,别别扭扭地坐了半个身子,心道还不如忍忍继续背东西呢。
“你姓……齐佳氏,叫穆辛是吧,对了,你多大了?”福康安忽然发现,他还没怎么关心过他这个小跟班。
“奴才……十五岁了。”小侍卫的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
“十五岁……”福康安若有所思,“他跟我的时候,也大概是这个年纪。”
那边的刘墉捅捅纪晓岚,好奇地压低声音:“纪先生,这位小爷这是干什么呢?”
纪晓岚没好气地回答:“‘移情’呢!”至于是厌恶之情还是同袍之情,就说不清楚了。
福康安颠了颠肩上的包裹,确实很重。他们这样的小侍卫,其实跟真正的有头有脸的侍卫不能比,也就比太监高了些,凭和珅的出生本不必做这个。
就是不知道,和珅是为了他弟弟能入学能从军,才提前从官学毕业,还是为了搭上循亲王的桥,过来给自己当了这个“受气包”的呢?
——不过,除了年幼无知扒他衣服那次,自己倒是没给过他什么气受吧?而且要是他的话,背不动,早就丢给自己了。
当然,这种受气包似的小侍卫,都听说过和大人的“传奇”,各个羡慕不已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这位小爷面前表露心思——自己的侍卫给兄弟挖走就算了,居然那个兄弟还做了皇帝,居然那个侍卫还做了朝中数一数二的能臣宠臣……这憋屈的,哪个没脑子的敢撞枪口?
不过毕竟年纪小,心思难以掩盖,福康安看他的变幻莫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好笑地摇头——和珅那样的,出一个就够可怕的了;要是各个都变成他那样的妖魔鬼怪,这还是人间吗?
又喝了一会儿茶,福康安看了看天色,拾起包袱起身:“二位,估计还能再跑一两家,我自己去就行了。”其实带着纪晓岚过来只是用他那张贱嘴戳人肺管子刺人心窝子而已,只对刺头儿有用,大部分的,他去吓吓就行了。
纪晓岚自然没有不愿意的,刘墉眼尖看得真真的,那小侍卫慌忙跑上去要接那包裹,那位小爷却头一昂包袱一甩不理他,慌得小侍卫只差没急哭跪在大街上求饶了,更是好笑:“纪先生,这慧郡王……倒也挺有意思。”
纪晓岚摇摇头,刚想再挖苦几句,却像看见新大陆似的忽然拉了拉刘墉的袖子:“哎哎,看那边,那个不是王杰吗?”
一个卖风筝的摊子前,王杰跟一个女子靠的绝对不算远,两人拿着同一个风筝,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是脸上都带着少用的轻松神色。女子转过头来,纪晓岚跟刘墉反应很快——不顾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刺溜一下窜到凳子下面,借着一条细长的条凳以求达到一眼障目不见泰山的效果。
因为,那个女子,他们都认识——和硕和莲格格。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下手够快的啊!”刘墉觉得自己离京这么些时候,错过了好多八卦,太不值得了,但是转念想想顿觉不对,“哎,这满汉不能通婚哪,那小子想干什么?”
纪晓岚看着二人愈行愈远,才砸吧嘴抽烟,一边吐烟圈儿一边缓缓摇头:“……这得看看龙椅上那位是怎么想的了。”
慧郡王福康安亲自出马,当然收获颇丰。
“缴获”的战利品,黄金全部充公,其他的除了给纪晓岚等人一点辛苦费当他们入资国企的本钱,就全做了那位小爷的“公费”——二桃除三士,可不是个简单活儿。
和珅自然要再次掏钱请为了他的事出力的王爷吃饭,但是福康安居然带了自己的小侍卫齐佳穆辛去,导致桌上气氛安静到诡异,和珅跟慧郡王推杯换盏动作默契但就是一言不发,可怜的小孩子坐在两尊大佛之间战战兢兢,不说食不知味,连咽了多少下去都没感觉了。所以走的时候,慧郡王发现自家的小侍卫站不起来了,因为吃的太撑了……
朝廷第一美人僵了一个晚上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个美丽的笑容,整个人捂着肚子倒在桌子旁,福康安捂脸,觉得自己做了件非常蠢的事情。
刘墉其实也很效率,能杀的,杀鸡儆猴了。不好杀的……总之,朝廷出钱给蒙古修路,不必自己掏银子了,因为许多大臣自发地“捐款”,民间还有不少“爱国人士”自愿掏钱。最后算算账,国库居然还盈余了一点点。
最后一步了,广东十三行、徽晋商会带领商界人士向朝廷进言——希望早日对外开放。
铜银兑换比率的问题是开放的第一大阻碍。
中央银行尚书和珅的方案终于甩了出来——改革货币制度,用金银两种货币同时作为本位币,但同时规定,要增加缓慢变革,最晚要在十年之后,金锭可自由铸造,而银锭不能自由铸造;中央银行发行带有一定价值含义的纸币,纸币的发行只掌握在国家手中,且暂时不用于对外贸易。
其中大部分都是胤禛私下跟他做好的计划,但是其中“金锭可自由铸造,而银锭不能自由铸造”的条款让年轻的帝王皱眉了,这是……让黄金凌驾于白银之上?
最后还是太后娘娘的话解除了帝王的担心,敏敏托着下巴冥思苦想:“我不是学经济的,所以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世界史是有提到,金银复本位制后来被金本位取代了,比较早的时间大概就是乾隆朝末年。”
和珅也只能耸耸肩:“臣不知道后世之事,但是黄金取代白银,是‘走私’的大势所趋。”
若他知道后世之事,就会知道这个货币制度的真正名称——跛行本位制,由复本位制向金本位制过渡的一种形式。
不管怎么样,这条制度是定下来了,有了纸币,有了黄金做本位,赋税的混乱少了不是一点半点。
终于,可以对外开放了。世宗皇帝隐藏的海军也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将澳门那帮毛子赶走,划福建、广东、台湾、上海为四处通商口岸,允许贸易,但是暂时对外商设厂进行限制。
至于得罪某个国家的问题……不怕,那个国家的称霸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且等于是一蹶不振。硬碰硬等于鸡蛋碰鸭蛋,碎的是哪个蛋谁也没把握,一不小心把自己赔进去这种纯粹的二百五的事还是不要做了;但是痛打落水狗是全世界人民的强项,何况义理还是在自己手里的,当然削你没商量。
这也是给全世界找殖民地的那帮蓝眼睛的家伙的一个警醒,杀鸡儆猴的古老智慧,同样可以用在兵法和外交上,谁说咱们只会窝里斗的?九龙夺嫡——那是个案!
敏敏看着踌躇满志的一个个,跟康熙同时捂脸做惨不忍睹的表情:你们怎么好意思说的……
☆、换乾坤之谁是赢家(改bug)
复本位的事情总算是结了,九爷也在蒙古战争的时候,生下了个胖乎乎的小阿哥,而且又是原版的,酸得四爷八爷三爷七爷几乎要吐泡泡,喜得康熙眉毛都翘起来了。
因为胤禟这身份是异姓王的公主,所以不必按着规矩起名字,可是考虑到自家九儿子的个性和十儿子的脑子……为了防止出现什么“铜板儿”、“金砖儿”之类令人蛋疼的小名,康熙老爷子还是亲自赐名了,名绵忻,甚至小名也包办了,就叫忻忻。
一场结束,四爷党跟八爷党在毓庆宫算账,康熙婵儿做裁判,刚好一人支持四爷党一人支持八爷党的大哥二哥抱着他们的小绵甯,嗯,无权投票,算是列席。
朝事归四爷党;民事归八爷党——不管是四爷党还是八爷党,甚至康熙都黑线道道,这跟上辈子,是彻彻底底反过来了……
如此劳心劳力的算账工程当然不劳圣祖爷,当然超然世外几乎成了整个皇宫都不敢惹的佛祖殿下的婵儿格格也绝对不用劳动他那尊贵的小手,小宝格格哼哧哼哧地端来一盘子各式各样的糕点,就像康熙上辈子为了让他听懂经常做的那样,把糕点当算盘珠子,哪边厉害就往哪边拨一个。
胤禟抱着自家儿子首先表示愤慨:“皇阿玛,十四是个叛徒!”
胤祯蹲在他家九哥旁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胤禛却打着坏主意一定要他成为焦点:“十四是我的亲弟弟,而且是十三的人。”
胤祯顿时爆了,若不是皇阿玛在这里他立马就弑君了,红着尖尖的小脸,极没形象地一脚敲在凳子上,拿刀冲着皇帝比划:“你怎么不说十三是爷的人!”
胤禛面瘫脸,支持四爷党的太子爷的目光扫过胤祥哭笑不得的样子,心里暗叹:确实有点没出息,好人就是好欺负啊!
老爷子以咳嗽打断儿子们隐藏在兄弟阋墙下的打情骂俏,公正严肃地做出判决:“十四那件事确实不能算老四那边的,但是小桂子那事也不能算老八的。好了,小桂子,你开始吧。”
“嗻!”小流氓喜滋滋地开始排糕点,“小和尚,你来报吧!”小流氓只负责体力劳动,脑力劳动还得圣祖皇帝都扛不住的毒舌婵格格出马啊!
婵儿带着笑意的目光一一扫了过来,一众侄子顿时皮一紧,心里齐齐抽打他们皇阿玛粉粉嫩嫩的小身体:您怎么逼一个这样的人出家呢?本来就是个性子不大对头的人,扒上了佛祖的船,那不等于变态讲道理,谁也辨不清吗?
婵儿转着珠子,悠悠然然地开口:“对敌之策,无异于快、准、狠。”
侄子们宽面条泪,为满朝文武,不对,是为全天下的人感到自豪——他们多不容易啊,他们把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拘在了宫里没放他出去为祸人间啊!明明是说的好听叫中庸之道说的难听叫粉饰太平的妥协政策,怎么到了四叔嘴里就成了对敌之策?
在康熙捂脸不忍看的情况下,婵儿高深莫测地继续:“先说快,在老八那边还没浮出水面的时候,老四就做完了银行的计划,搞到了蒙古的金子,所以还是四爷党快。”
韦小宝麻溜地捻起一块云片糕放在了胤禛那边,胤禟不满地哼了一声:“八哥从来是后来居上!”
继续转珠子,粉嫩的苹果脸极力维持佛祖的宝相庄严:“再说准,老四这边是看的很准,打击了朝廷里那些蛀虫,但是老八虽然迂回了一些,却从农商工等各个方面把各行各业的人都逼到了复本位的船上,比老四干的漂亮。”
韦小宝笑嘻嘻地把一块玫瑰糕捻到了胤禩那边。
“最后是狠,”数字们发誓,他们听到四叔磨牙了,这方丈大师念佛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婵儿用地藏菩萨的狰狞换下观音菩萨的慈悲,“老四抄家从来都够狠,从蒙古到澳门到朝廷,某种情况下真说得上是‘三光’了——蛀虫钱财光、蒙古黄金光、反对势力光;而老八这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也够厉害,分明就是把人剁碎了泡进酒缸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嘛!”
胤禛面瘫脸——虽然侄子的一些国策在民间口碑还将就,但是这“抄家皇帝”绝对是骂人的话;还有那“三光政策”……分明是皇额娘讲倭国的时候用的词!
胤禩抽眼皮——四叔,侄子只是批了身女人皮,又不是真正的女人,侄子是不仅是后宫干政,更是在后宫扰民,您别拿侄子跟那吕雉、跟那武则天比啊!
四爷党八爷党诸人面面相觑、连带着教出四爷党和八爷党魁首的胤礽胤褆都悲催不已,四叔,您真的是在夸我们吗?
见到一众儿子的目光全部投向自己,康熙怒了,挥着小拳头“威胁”:“看朕干什么!”
儿子们眼里除了控诉就是指责,眼神里传出的信息很有兄弟的默契感:“肯定是您老哪里又得罪了四叔,要不然四叔至于逮着这个机会舌不血刃却伤筋动骨地把我们损一遍吗?”
还是韦小宝弱弱的声音把诸人引回了正道,小流氓偷偷摸摸地捻着一块紫米糕蹭到康熙身边,小心翼翼地贱笑:“小玄子,这块糕,给谁啊?”
康熙没好气地看婵儿,婵儿一副“你是笨蛋”的清高模样,粉粉的小嘴淑女地微微张开,声音甜美:“放不放都一样,要不一人一半吧。”
——那就是……打平?
四爷党和八爷党连带列席党都意兴阑珊,但是——谁敢说四叔是黑哨?
韦小宝聚精会神一点一点地掰开糕点,力求做到一样大小不偏不倚,可是那模子刻出来的花样稍微偏了一些,花蕊不在正中——漂漂亮亮的小女孩看着怎么都掰不公平的糕点,急急地对着康熙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
就在这时,婵儿趁着小流氓的注意力被康熙吸引走,一把夺过那只紫米糕,飞快地看都不看是不是一样大小地掰开,一半直接塞进韦小宝嘴里——“唔唔……呃,咳咳……咳……”韦小宝被他的动作弄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鸭叫般地咳嗽,“小和……尚,你……”
胤禩急忙过来帮韦小宝拍背,虽然这小东西不可爱,但是也不能这么噎死啊!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四叔拿紫米糕塞死的……
“瑞希,你干什么?”康熙也惊了一跳,赶紧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要看韦小宝,哪想到婵儿忽然挡在他面前,面无表情活像个坐禅的罗汉——康熙又怒了:“瑞希,你到底——唔!咳咳……”
康熙也不得不学鸭子梗脖子了,因为婵儿维持着板砖脸,极为顺手地把另一半糕塞在了他的嘴巴里,还很体贴地一手塞着桂花糕捂他嘴巴,一手猛抬他的下巴帮他合上嘴,确保那块紫米糕掉不出来。
数字们直接原地风化……而后,在两只包子冒着泪泡儿狂咳嗽、始作俑者闭眼睛念佛、几个“大人”喂水的喂水、拍背的拍背的团团转中,毓庆宫兵荒马乱了好一阵子,输赢什么的,一点儿都不重要了——真的吗?
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的四爷八爷抹了抹一头的汗,终于能休息了……
到底今天闹得太厉害,倚在床头的八爷全无睡意,吃吃直笑:“四哥,你说今天四叔是怎么回事?”
胤禛帮他掖好被子,无语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皇阿玛哪里又惹到四叔了吧。”
胤禩怎么想怎么好笑,蜷在被窝里以虾子状捂肚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皇阿玛也有今天啊,哈哈!”
胤禛仔细想了想刚刚送皇阿玛回去休息的时候,康熙那欲言又止却不显愤怒的样子,反而有点迷茫:“……皇阿玛跟四叔,还有那个韦小宝,可能真的有什么说不出的事。”
胤禩直起身子揶揄他:“你不是最了解皇阿玛的心思的吗?不争是争——可惜啊,邬思道老先生没陪着你一起转世。”自己前世在那老东西手上栽得太狠了!
胤禛反而带着微笑掐了掐他的脸:“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胤禩瞪他:“不是平手吗?”
胤禛很淡定很无辜:“是啊,所以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胤禩磨牙:“——凭什么?”哪有这样的赌局!
胤禛表示先下手为强才是硬道理,他跟八爷党斗了那么多年不就赢在一个“杀伐决断”的“快”字吗:“皇额娘已经跟颖贵太妃说好了,我也已经通知过弘时了。”
——八爷的条件,若是他赢了,把弘时接过来一个月,而且由咱们的雍正皇帝亲自照顾。
胤禩直愣愣地看他,不说舌灿莲花了,都差点舌头打结:“……弘时没被你吓到吧?”
胤禛很没压力地出卖儿子:“弘时说,他希望有个可爱点的弟弟或者妹妹。”
弘时!八爷愤恨了,白眼狼,果然是白眼狼,他亲阿玛养了十几年都养不熟,自己这个叔父怎么养的熟、怎么养的熟!
趁着他家八爷发呆,四爷赶紧把人搂进怀里,声音带了点暧昧:“你最近累坏了,咱们不急,要孩子可以慢慢来。”
颖贵太妃那里,纠结完了终于下定决心要跟自家皇阿玛同居的小弘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白白的小手摸摸小鼻子,对阿玛表示了一点小抱歉——实在是弘历太混蛋,弘昼就是爱新觉罗家的笑话,他真的很想有个好弟弟,来彰显一个哥哥的存在感和优越感啊!
——而且,只要自家阿玛的肚皮争气,那些大臣就没有理由让皇阿玛纳什么后宫,是不是?至于偷吃……晾皇阿玛不敢!
☆、换乾坤之最好发的财
中央银行第一次分红了,虽然不是每个行业都盈利,但是那红利已经让文武大臣们很满意了。
御座上的皇帝对胤褆点点头,胤褆会意,拿着一本折子出列——大洋彼岸的那片巨大的殖民地,开战了。折子没有写出来的史实是,一个足矣颠覆世界的国家,即将诞生。
朝会上议论纷纷,但是各个面色都算轻松——在他们看来,这跟自己的国家没有多大关系,还是儒家体系为主导的官民们心中,都没有“殖民”的概念。
数字们自然也没这想法,虽然殖民地很诱人,虽然两年来他们也打开了一些太平洋航线,但是一来现在除了那个根本不知道经纬度的澳洲,世界基本被瓜分完毕了,现在去争就是东方打西方直接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来他们的船确实没有远洋航行的能力,胤俄的蒸汽机正在海军基地的荷兰战舰上做实验呢,数字们可舍不得把自己的老本儿就这么赔在浩浩汪洋里。
而且,一场战争,不管是对着什么样的对手,自己的“国”和“民”要付出的代价,满朝文武心里清楚,重生一世的他们更清楚。国与民,息息相关,但是这两个词就像皇权与国权,只能磨合,从不相等。而且,终有一天,这两个词也会像皇权和国权一样分道扬镳——就如高姑娘跟他们说的未来的历史趋势一般。
那么,套用一句粗俗的话,你黏到了别人身上,要不就是想打人,要不就是想揩油,或者两者皆有。他们要揩的,便是这场战争的油。
——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战争财可谓最好发的财,不发白不发啊!
世界霸主是孤高的,所以他们要“援助”的就是霸主的敌人,那个殖民地并不是没钱,卖点武器去,绝对有的赚——据敏敏童鞋的先知,到最后法兰西也会参战的不是?
而且,美利坚一旦独立,整个美洲就等于看到了希望要了,到时候英法俄德西葡一个都跑不掉,最好的能把非洲拖下水——那岂不是到处都是钱了?
所以,美洲在他们眼里,不是殖民目标,而是一个无底洞似的钱袋子!
胤祁出列提出这一点的时候,官员们都震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恨眼光不够长远,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搂钱的法子呢?
永瑜、永瑢、永瑆等也喜形于色,财产税的改革某种程度上减少了国库的收入,若是能有其他收入,那改革也能快的付诸实际了不是?
但是军工不同于国有企业,不是谁想入股就能入的;同时,因为是商业,而且是出钱又要收钱的商业,不能归户部不能归兵部——和珅淡淡地站在队列里,无视周围同僚“羡慕”的眼神,他知道这些不是他能插手的。
雍正爷磨砺重用福康安,当然知道他的权术谋略比不上孤魂野鬼般的自己,但是他在军事和政治上都有极高的天赋,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防止自己往足以颠覆一切的军队里伸手。
——不过自己也确实不懂兵法更不会打仗,只能琢磨着乾隆爷的意思办事儿。记得自己以前领军机的时候处理过几件军务,差点儿把老将军阿桂气死,最终还得了一句“此欺上瞒下之辈,吾早晚必为国除之”!
自己就是个文官,硬是被抬去领军机,他不看着皇帝爱好报喜不报忧的眼色办事,还不立马给撸下去了?
所以,和珅很淡定,他会赚钱,会骗人,可以玩转整个朝堂,但是到了军队里,连找人打一架收人心都做不到,除非他听任自己被打死。他其实就是个抬轿子的侍卫,这辈子则是做了福康安的小侍卫,那功夫……不说也罢。
这次的军工企业……和珅的唇边漾起明媚的微笑,看着一直立于朝堂前却被所有人下意识忽略的人——皇上的旨意下来了:“着参谋部领军工商行事!”
傅恒,在脱离了朝堂第一人的光环两年后,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傅恒却没有丝毫的讶异,淡定地接旨了。
不少人嘴角抽了,新朝之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明晃晃的,这和珅就是新皇的人,看来先帝当年也是被耍了。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没人敢提这事惹皇上的忌讳的。
可是现在看来,不仅和珅是个烟雾弹,傅恒和参谋部也是“居心叵测”?循亲王、景瑞皇帝,您究竟还布置了多少啊?
不少人看着御座上面无表情的还没到二十岁的小皇帝,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永瑜是彻底明白了,不禁扯出一抹带着释然的苦笑——输在他手上,也不冤。
纪晓岚却皱眉了,以抽着烟的姿势微微捅捅和珅:“皇上两年前就知道那边能打起来?”
和珅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在吐气了:“……你因为皇上的城府只有这么点儿?”雍正皇帝确实不擅长什么阴谋诡计,但是九只加起来,那个杀伤力就是以乘方基数上涨的了。
纪晓岚表面抽烟实则抽气——难不成,还有后手?
福康安在后面对窃窃私语的两人做出一个极度鄙视的表情。
军工企业归了参谋部,最先进的技术自然不能外传的,但是开国之时,睿亲王多尔衮打败了那几门荷兰大炮的用失蜡法制出的红衣大炮,过了百余年,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大型武器就卖这个吧。至于火枪什么的,其实世界都差不多。
1...9192939495...1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