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山监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脸
瘸子翻了个身,笑道:“你今年多少岁,你还记得麽。”
粱时摇了摇头,他在栏山监狱里昏昏沈沈的混日子,他只记得自己是本命年来的这儿,到底捱了几年,他反倒有些糊涂。
“还有两年,你就能出去了,”瘸子笑道。
“这日子过的太他妈快了,只一眨眼的功夫。”粱时很感慨。
瘸子漫不经心的玩著粱时的手,淡淡道:“早点睡吧,明个还得挖石头,要是在外面就好了,我能做的你起不来床。”
粱时心里一沈,这几年瘸子表现不错,连续两年成为模范改造典型,还减了刑,可算来算去还是没法追上自己的刑期,粱时也很想彻夜的干,第二天腰疼腿酸起不来床,可对象仅限於瘸子。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x欲并不如从前旺盛,所以要是换个人绝对不会像今晚这麽激情。
一想到刑满释放,粱时就相当激动,所以他也很清楚的认识到,一旦出去了,外头的美好足以让自己将瘸子抛之脑後了。
“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粱时忽然做了个决定。
“啊,怎麽出去,”瘸子没反应过来,他只是酸一句没想到粱时竟然认真了,“你要我越狱?”
粱时叹了口气,平静问道:“我就问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跟。”瘸子也认真起来,纵然真越狱他也认了。
“好,那就行。”粱时得到这句诚心话心里踏实了不少,见瘸子满脸困惑,又道,“不是让你越狱,我就是琢磨著……算了,现在我也不好打包票,你甭管了,一切我安排。”
“梁少爷你不是来真的吧,还真想叫**一辈子。”瘸子不知粱时在打什麽主意,只觉他态度严肃,就开句玩笑缓解气氛。
“滚蛋,”粱时警惕的看著他,“一辈子太长了点儿吧。”
“那半辈子,咋样?”瘸子搂了上来,给自己做广告,“我肯定尽心尽力,伺候你舒舒服服的,好吗。”
多年之後,瘸子眯著老眼,张嘴就是假牙,舔著老脸往自己身边蹭,大概那时候自己也是老态龙锺,老**巴对著老**巴……
真够惊悚的了!!
粱时咧开嘴傻笑,在瘸子粘腻燥热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栏山监狱 21-30
☆、21
粱时进了探监室,眼睛不禁亮了,他两步上前一把抱住大哥,随即打趣道:“今儿个难得啊,梁大少爷咋有时间来看我?”
“我主要怕梁二少爷没兴趣见我啊。”大哥微笑道。
粱时笑呵呵的给大哥正了正衬衫领子──刚抱的太狠把人衣服都给弄皱了,大哥一向严於律己,总要时刻保持整洁利索──他半带认真的笑道:“怎麽可能。”
这兄弟俩从小感情就极好,分离和时间g本不成问题,见面只需要一个用力的拥抱,便能瞬间亲密如初。
两人刚刚坐定,大哥忽然开口说了声对不起。
一般来说都是粱时对不住大哥,大哥只跟自己道过一次歉,粱时立刻心惊胆战,急切问道:“别是把我内模型弄坏了吧!我说哥你别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野啼笑皆非,没想到过了这麽多年,这小子还记得他内一柜子船模型呢,“我是说,这些年都没来看你,太不地道。”
粱时挠挠头,虽说他也怨过这一点,但如果大哥真的来了,他肯定更不好受,就像现在这样,强颜欢笑不是他的拿手戏。
“孙叔说你还有两年就能出去了,”梁野继续道,“我一直等著这一天,希望你早点回家。”
“嗯,我知道,”粱时顿了一下才道,“哥,我对不住四爷,把他的财路给挡了。”
“没关系,”大哥淡淡道,“我早就跟他谈过了,他说不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早点出来。”
粱时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却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方式:“我需要钱。”
“四爷的损失我已经补了。”大哥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粱时说,“我在这块儿有个朋友,我得带他一起出去。”
“那位唐先生是吧。”大哥打断了弟弟的话。
粱时松了口气,既然大哥什麽都明白,那他也不必再兜什麽圈子了,就简单把想法说了一遍。
梁野依然c著一口淡定自若的强调,回答道:“不行。”
“为啥。”
“因为他是个条子。别看你在这儿蹲著,但那回的事儿还没完,”梁野看著弟弟从失神到失落,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跟他一直鬼混,这小子到底什麽目的,你比我清楚多了。”
粱时沈默半响,才道:“我知道他是条子,但这几年也是他一直守著我。”
“粱时,你跟他玩玩无所谓,可你现在跟我提条件,还要把他也弄出去,”大哥感到弟弟食古不化,勉强咽下一句刻薄话,“你应该没这麽幼稚吧。”
粱时确实没那麽幼稚,更不是个傻子,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冷酷的环境里困著,一旦揪著点儿温情之流,就***舍不得放手。
“如果他敢对咱梁家不利,我会第一个弄死他。”粱时说。
他忘不了瘸子从医院出来就赶紧抱著自己不放手,还问之前说的还算不算数。
粱时说算数,只要咱俩以後都消停点儿。
这话虽然简单又直接,但同时也藏著些许深意,是在暗示瘸子不要再敌对下去,还是提醒自己就此放下?
粱时也不知道,因为他终究也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五年来两人绝口不提往事,也没有互相试探,白天干活晚上做爱,可以说这是粱时监狱生涯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相信瘸子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哥,你这一回……真的不帮我了?”粱时鼓起最後的希望。
“我能让他活著,就是帮了你大忙了。”梁野很冷漠,从小到大他都没能拿得住弟弟,他也不想拿,只想惯著,可没成想纵容也成就了今日的麻烦。
“我明白,哥,”粱时很奇怪自己没有生气,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倒有些同情大哥的两难困境,“你有你的立场,我没资格跟你提条件。”
梁野听了头疼不已,莫非连亲弟弟也要跟自己对立不成。
“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儿,”梁野站起身,“孙叔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让他卧床休息了,他老催著让我来看看你,怕你一人闷得慌。”
“嗯,让他好好养老吧,别折腾,反正我也没两年就出来了。”粱时回道。
没出生之前,孙叔就已经在粱家很久了,老爸死的早,这老头不辞辛劳照顾兄弟俩,算得上是大半个爹了。
粱时下午回到工地,瘸子问他有没有带什麽好吃的过来。
粱时说闭门羹算不算。
瘸子笑说那也成,管够就行。
☆、22
既然大哥这头行不通,粱时只得自寻出路,这些天他反复思考著,进来之前除了挥霍,有没有办过点儿正事,结果还真叫他想著了,自己曾经在市中心买下过一个酒吧。
说来可笑,买这个也是因为一时冲动,那天粱时在酒吧里磕了点儿药,他只记得自己大声抱怨这家的酒吧太差劲,没想到第二天这家店的老板就跟著孙叔来了,笑眯眯的等著粱时签字。
这一锤子成交的买卖让粱时m不著头脑,孙叔解释说粱时嫌他家的酒难喝,要买到自己手里好好经营。
粱时脸皮再厚也知道羞耻,他只会品酒哪会开什麽酒吧,可孙叔却挺高兴似的,说粱时长大了,终於有点事业心了。
最後交易还是成了,不过并没有签在粱时名下,而是孙叔的。粱时觉得老爷子任劳任怨没少给梁家做贡献,这房产就算是孝敬了。
现实就是粱时失去理智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有眼光,据说这些年升值了好几番,如果卖了……
粱时忍不住想抽自己耳光,从前他一向出手阔绰甚至可以说阔绰的有点傻逼,而现在竟然穷疯了要从老头身上刮油?!
他很自责,一直在大哥的树荫下享福,g本没想过能有今天这种困境。
粱时想了又想,最後思虑过度,失眠了。
瘸子直觉粱时不对劲,隐约感到那晚的对话是原因。说句实在话,他并没把这枕边话当回事,只单纯感动粱时的情谊而已,哪怕是冲动。
最大的问题并不在於刑期。
虽说瘸子跟粱时的时差可不是一点半点儿,问题在於一旦粱时恢复自由,就又是个少爷了,别看现在是平等的,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鸿沟可以形容的了──只要梁少爷愿意,到时候无论男女还是牲口全都拿得下。
有时抱著粱时都忍不住自卑,瘸子只想趁著粱时还有兴致的时候多打几p,这就足够了,苦闷直接转化成急色,让瘸子总是渴求著对方的身体,百草不厌。
午间吃过饭,两人蹲在一处背y的地方歇著,不远处正有一夥犯人围成一圈不知在干什麽,粱时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所以然来,他大口吸著烟气,两股白烟从鼻子眼儿里喷了出来。
“哎我说,内小子谁啊。”粱时问道,同时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瘸子。
瘸子接过来享受了一口就物归原主,说:“不知道,新人,听说年纪不大。”
“哦,一帮瞎起哄的,”粱时笑笑,“白天调戏两句晚上想著打飞机?”
瘸子表示同意,这帮人也只能口头上调戏调戏,听说那新来的分给了疤子,希望这小子知趣一点,还能少受点儿罪。
所有人都知道疤子比较变态,就连内种事也非要玩出花样才肯罢休,除了长期跟在他身边的娘娘腔,没人能受得了疤子的折腾。
“疤子会怎麽对他。”瘸子有点好奇。
“能怎麽对他,没准这小兄弟干著活,屁股後头就一红──大姨夫来了。”粱时来了一句重口味。
瘸子怀疑的看了粱时一眼,没敢明说,但粱时领会了,忍不住给了瘸子一下,笑骂道:“我他妈没大姨夫。”
“那你有啥?”瘸子贱兮兮的抓住粱时的手按在自己下面,边揉边道,“我这套设备你有不。”
粱时赶紧抓住机会寒碜回去:“有,就是比你大一号。”
瘸子笑的更开心了:“巧了,我最稀罕大鸟的爷们,吃起来没够。”
说完这疯狗就往粱时身上跨,俩人正要打闹,却见一个尴尬的身影杵在那块儿。
三人面面相觑,最後还是p爷主动打破了沈默,讪笑道:“你瞅瞅我这没眼力见的,这上回也是我。”
瘸子想说既然大家有缘,那你也一起来吧,但想到可能老头子在床上不给力,就作罢了。
“你来干啥。”粱时问p爷。
“呵呵,没啥就看看你,”p爷笑道,“那什麽,我下个月就要出去了,寻思跟你俩到个别。”
粱时没接茬,等著老头往下说。
p爷一向话痨,可今天大概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让他转了x,老头笑的脸都皱成一团了,但还有继续紧缩的趋势。
纵然之前有过节,也没必要现在划清界限,粱时直接站起来跟p爷握了握手,由衷说道:“恭喜你了,老爷子。”
老头连连哎了两声,这才把心里话说出来:“梁子,我知道你烦我,但你俩内事儿真不是我告诉四爷的。”
粱时有点发愣。
“唉,不瞒你说,我年轻作孽啊,”p爷开始话痨了,“连孩子都没有就他妈进来了,梁子你别嫌我话多,看著你就跟……”
粱时一听坏了,再这麽谈下去就得降一辈分,连忙打断p爷,问他出去之後有没有可依靠的亲戚。
p爷苦笑著摇了摇头,大概是触动了心事,没说两句就走了。
“得,临了跟你道别,你还把人给伤害了。”瘸子笑道,
那颤颤巍巍的背影全是落魄,粱时目送老头远去,心里百感交集,这人无论年轻的时候如何放肆,都抵不过孤独终老的打击。
“别琢磨了,干活去。”眼见粱时莫名惆怅,瘸子站起身给了粱时一脚,就赶忙跑了。
☆、23
今天日头挺毒,没出俩小时就快要烤干了,瘸子不是骆驼,水分全从毛孔里蒸腾出去,好容易捱到补充水分的时候就拼命猛灌,直到胃袋胀得直晃荡这才不舍的扔下水盆。
也不知是不是太热了,瘸子的头又突突疼了。况且那娘p老盯著自己瞅,这更让瘸子的耐x降到了极点。
瘸子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不幸的是,那娘p比他还急不可耐,径直跟了上来。
“哎,唐疯狗,我说你跑什麽啊。”娘p问道。
自从瘸子痛殴了前监舍的囚犯,又成功捱过了小黑屋的历练,还没等归队就先得了个疯狗的称号,群众们不明真相,只道这瘸子看著窝囊,爆发起来却不容小觑,当然最重要的是能把狱霸粱时搞到了手,更叫人瞠目结舌,不知谁说了一句这货绝对真疯狗,从此疯狗的美名传遍了整个监狱。
四爷走後,除了老疤子,恐怕没几个人想招惹这条疯狗──毕竟谁也m不准他啥时候又要发疯,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瘸子被几支枪对著头还能镇定自若面带笑容,其j神状态实在有待商榷,弄明白之前,暂且放在不要命之上。
与粱时交心後他心情极佳,干活的时候总兀自傻笑,也有好几次,他想要与别人唠唠闲磕,但这一手的效果适得其反,除了粱时g本没人搭理他。
等瘸子适应了无人问津,现在有人搭讪反而不自在,更何况是个特嗲的娘p。
那娘p笑眯眯的,挤出一点鱼尾纹,平心而论这娘p长的不错,唯有气质让人r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娘p看起来并无恶意,只是有点恶心。
“问你话哪,”娘p很热似的撩著x口那点布料,“可真够闷的嘿。”
“干啥。”瘸子对他反倒毫无办法,毕竟是跟在疤子身边的人,普通的恐吓是搞不定的。
“没什麽,就问你抽g烟不。”
“我不抽烟。”
“这可是特供货,保证你用了舒坦的。”
特供烟里头通常会掺点儿别的东西,虽然浓度很低,但有毒瘾的犯人会为了这玩意拼命。
“我没内嗜好,你找别人吧。”瘸子耐著x子回答。
那娘p顿时兴致满满:“其他的嗜好我也能满足。”
这娘p吃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竟然弃友投敌,明目张胆的勾搭起自己。瘸子觉得挺可乐:“我说你是想找死还是像找死,皮痒痒了就找疤子帮你舒舒。”
那娘p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很直白的回答:“他现在光顾著玩内新来的,我想找死也得有人给我不是。”
听说疤子经常把这娘p玩到昏厥,好容易注意力转移去玩被别人了,娘p反而有些落寞。这件事内涵著一个深刻道理:施虐狂身边必然跟著受虐狂,否则sm一词打哪来的。
“算啦,你没兴趣,我也不缠你啦。”娘p施施然转身离去,
瘸子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货到底玩的哪一出,不过第二天娘p没来工地,想必是被疤子恶整了一夜,又爬不起来了,算是随了心意。
粱时听说瘸子被纠缠乐不可支,反复询问那娘p的所作所为,生怕漏过一丝笑点,瘸子自认水平有限,就谦虚的讨教到底有啥好笑的。
“自古烈女怕难产,而今疯狗怕骚货,一物降一物啊。”粱时y笑。
“那叫烈女怕男缠。”瘸子忍不住纠正道。
“都一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粱时说了个没劲的笑话,自己却乐得嘴都歪了,瘸子也笑了,因为粱时的笑而笑,情深意切的时候,看对方做什麽什麽都高兴。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悠扬的闷响,粱时刚要贫一句大白天的放什麽p,可忽然感到脚底下的地皮竟也跟著微微哆嗦。
栏山这头曾经通过铁路,还有一条为了钻山而建的隧道,随著铁路线的调整,这隧道也就废弃了,变成了供犯人乘凉偷懒的场所。
一小溜土末合著石头子扑簌簌的从顶棚掉了下来,钻进脖颈里。
瘸子心往下一沈,事发太突然容不得他多想,他一把抓起粱时就想逃,可坍塌发生的太快了,只听轰隆一声,接著就是木头柱子被无情碾压的碎裂。
眼前漆黑一片。
☆、24
瘸子抬起头抖了抖脑袋上的土,眼前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他顺手一m碰到一块大石头,就在距离自己脑袋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实在叫人後怕不已。
“梁子?”瘸子忽然想到粱时内小子就跟自己身後,连忙呼唤。
“这儿呢……”
身後传来粱时虚弱的回应,瘸子手忙脚乱m了回去,他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能看到粱时轮廓,瘸子m到了粱时的手就连忙握住,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儿,”粱时咳嗽了一下,“你要把我腿上、腿上内东西整开就更好了。”
瘸子运了口气,将那滚圆木头抬起撂到一边,粱时又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没忍住嚎了一嗓子,之後便不停的深呼吸调节情绪。
瘸子刚试过木头的重量,况且这玩意耸动直接从高空砸下,想必力道不小,身上挨一下必然得内伤,虽说没有命中致命点,但粱时的腿一准是粉碎膝盖骨折毫无悬念,如果拖久了很实在是个问题。
“***,老子的腿动不了啦,妈的……”粱时想靠咒骂分散注意力,但这难以做到,因为左腿那块实在太疼了,时而钝疼时而刺痛,简单一个疼字儿今天竟然变幻出无数花样,轮番轰炸著他,粱时m出一g皱巴巴的烟哆哆嗦嗦往嘴边放,但一想到手头没火就愤愤吐了出去。
“我要检查你的腿,忍著点儿。”瘸子小心揭开混合在血r里的布料,伤残人员极力压抑的呼吸声在耳边环绕,搅得他无法冷静。
“咋样?”粱时更关心後半辈子的行走问题。
“不咋样,”瘸子实话实说,“早点出去还有救。”
粱时听完又冒了一层冷汗,莫非堂堂一代风流帅哥也要变成腿脚不利索的残疾人不成!?!?
瘸子见粱时瘪了,就安慰道:“别怕,即使瘸了你也没我瘸。”
“滚去,老子能跟你一样吗,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这……”粱时忽然住口了,总觉得这麽说下去不太地道,毕竟瘸子唐也不是自愿瘸的,现在医疗技术这麽发达,但凡有点儿出路,也不会搞成这样。
可瘸子脑子里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抬手抹掉了粱时额头的汗,道:“疼呢?歇会儿吧。”
“还行。”粱时被对方以德报怨了,愧疚之下直接弄了个大红脸,还好瘸子看不到。
粱时重新躺下,後脑枕在瘸子的大腿上,还真挺舒服。
“太他妈倒霉了,”粱时道,“别处放p,咱这儿塌方。”
开采的初期,用火药炸石头比较频繁,现在挖成这模样已经很少放p了,粱时想起p爷鄙视的态度,说这帮小年轻不比自己当年的谨慎,一点安全规则都不讲。
现在看来,p爷还真说中了。
多亏了这古老的废弃通道,质量还不错,只是出口被埋了,里面还有数g木头支撑,但就是不知能撑多久。
当然这密闭空间里还有别人,也全都骂骂咧咧,怨天哀地著。
瘸子不断抚m粱时的脑袋瓜,一方面为了让他保持清醒,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很想这麽做。
“你进来之前是做啥的。”粱时忽然问道。
瘸子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我以前当过兵。”
“哦,後来呢。”粱时装傻。
“後来就他妈瘸了。”瘸子回答。
“啧啧,光荣负伤的退伍军人,听著都x感。”粱时咂了咂嘴。
瘸子有点儿啼笑皆非,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对残疾人感兴趣,这口味偏了点儿吧。”
“得得,抬杠是不,”粱时笑道,“你也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救落水儿童才光荣负伤的。”
“万一真是呢。”瘸子逗他。
粱时故作陶醉的深吸一口气,回道:“那就更……不对,岂止是x感,跟你打p那都是光荣,你说是不。”
瘸子忍不住勾住这厮的下巴,用力扣住,喝道:“我说你是腿折了还是脑瓜子折了,怎麽他妈满嘴废话呢?”
粱时扒著对方chu壮的前臂连连讨饶,不小心又触动了腿上的伤,疼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可瘸子却直接低下头啃了一口嘴唇。
粱时登时起了一身**皮疙瘩──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硬邦邦的汉子突然祭出一茬细腻──这可真有点儿受不了,粱时刚想伸舌头发觉瘸子想躲,连忙一把按住对方的脖颈。
“你亲我干啥。”粱时问他。
“呃……”瘸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居然有点扭捏了,“想亲就亲呗。”
“那你躲啥?”粱时步步紧逼。
“那我不躲了。”
瘸子y笑著捧住粱时的脸,来了一场唇舌大战。平常前戏的时候,瘸子的嘴从来没停留在应该在的地方,通常都是忙著在粱时的x口种点草莓,然後就果断往下头去了,现在舌吻来得如此畅快,让二人都有些chu喘。
“小唐……我忽然想著,等咱出去後,给你搞一身军装穿穿……”粱时恨自己太容易j虫上脑,更恨自己只能僵硬的躺著,无奈只得口头上过过瘾,
“为啥穿那个?”瘸子印象中自己没有穿过制服,全都是些混著血污和尘土的迷彩服……外加一黑绿相间的油彩脸。
“你一穿上,保准更他妈x感了,我就特想跟你做……”粱时喃喃道,“我看著你把衣服全脱了,只穿一皮靴……是不是特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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