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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听落花
这二傻子倒是傻的别致。
“那倒也是,你这人挺会说话。哎你到底姓什么?”潘定邦坚持不懈的再问。
“我姓李,李桑柔,菀彼桑柔,其下侯旬。”
“这名好听。你把世子爷,从江都城,送到建乐城,一路上,你跟世子爷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潘定邦那一脸的八卦,比刚才浓烈太多太多了。
“嗯,一条小船上,有时候还睡一张床呢。”李桑柔斜瞥着潘定邦。
潘定邦咯的笑出了声,“你这个人,真有趣儿!你跟世子爷,真,那个,一张床?”潘定邦再次眉飞色舞,两根大拇指对着乱点。
李桑柔忍不住望天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行,你别生气,就是随口问问,我是觉得不大可能,世子爷这人挑剔的很。
再说,你们要真是那个啥,他指定不能让你流落在外,世子爷可是个要面子的,再说,他那后院,可空得很呢。
你现在做什么?天天闲逛?也是,给世子爷保这趟镖,肯定挣了不少银子。”
李桑柔被潘定邦这一番话说的,再一次想揍他一顿。
“那你呢?现在做什么?天天闲逛?看大街上哪个小娘子长的好看,就把人家叫住胡说八道?”李桑柔反问道。
“咦,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叫住你,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以为你跟沈大郎……这个……那个,沈大郎一个字儿不肯说,我见了你,肯定得问问,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潘定邦一腔委屈都涌上来了。
李桑柔再次抬手抚额。
“我可是有官有差使的,从五品,领着工部的差使,没职就是了。
这趟出来,就是公务,去望江驿看看,那边在修房子,有根大梁要换,我得去看一眼。”潘定邦说到他有差使,抬了抬下巴。
李桑柔斜瞥着他,片刻,眉梢抬起,他这个官身,应该知道点儿户口的事儿吧?
问一问他!总不能白跟他啰嗦这半天。
“你这个从五品官儿,知不知道你们这建乐城,怎么报女户?”
“这我哪能知道?这是户部的事儿!我在工部。
你要报女户?这不用知道啊,你直接去报不就行了。
噢对了,我听谁说过一回,女户不纳粮,好像女户不好报。
这是小事儿,你拿上我的名贴,去府衙,让他们给你上个女户就是了。
我的帖子呢?带了没有?”
潘定邦这闲事揽得一气呵成,从小厮手里接过贴子,递到李桑柔手里。
李桑柔接过名贴,两根眉毛扬的老高。
有这么个儿子,那位潘相公,指定很不容易啊。





墨桑 第46章 街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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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拎着潘定邦那张两只巴掌大小、极其实在的名帖,转圈看了一遍,干脆拎着帖子直奔府衙。
没想到潘定邦这张名贴还挺好使。
府衙几个小吏,都不用李桑柔再回去拿一趟地契,一边往隔壁查了税契的底单,一边利落的给李桑柔上了个女户,外加三个浮客,开了张户贴,给了李桑柔。
李桑柔拎着户贴,也不逛了,径直回到炒米巷。
黑马和金毛已经回去了,见李桑柔进来,急忙迎上去就要说事儿,却被李桑柔抬手止住。
李桑柔将户贴递给大常,吩咐道:“你走一趟,去里正家,把这个让他录上,再告诉他:他要是再敢嚼舌头根子,说我什么杏花冠儿桃花洞儿的,我就把他家小儿子小孙子,都拐出来卖进小郎馆!”
“嗯。”大常答应一声,捏着户贴就往外走。
黑马和金毛瞪着那张户贴,从李桑柔手里瞪到大常手里。
“老大真厉害!这户贴,那就是!吹灰之力!”黑马在李桑柔身后竖着大拇指。
“明明是不费吹灰之力!”金毛三步两步赶到李桑柔前面,甩袖子掸了掸那把椅子,点头哈腰,“老大您累坏了,老大您坐。”
“金毛那头不用说了,黑马说说。”李桑柔坐下。
“我那家宅行,跟咱们是一坊的,我就去找小肖问了。
这事儿好打听,一问都知道。
说是里正说不上来归谁管。那府衙要是派个什么花灯钱查个什么六十老人,就找里正,刑部大理寺什么的,要查个什么人犯,也找里正,街道司净个街出个劳役什么的,也找里正。
反正,谁都能管得着。
不过咱们这一坊的张里正,是个有主儿,有后台的!
张里正的连襟,是街道司的范管事。”
“街道司?”李桑柔听的稀奇,“这街道,就是街道?”
“对!满天下,就咱们建乐城有这么个街道司,这街道司,真就是管街道的。
哪儿没扫干净,大雨天积了水,哪家铺子出摊儿占了道儿了,都归他们管!”黑马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竖着大拇指。
李桑柔听到一句咱们建乐城,想笑又忍住了,示意黑马接着说。
“这街道司,反正但凡做生意的,没哪家不跟他们打交道,知道的就多。
说是二皇子,哎!老大你听说了吧,皇上就俩儿子,老大是个瘫子,这二皇子,就是未来的皇上!”
黑马说到二皇子,刚要兴奋,就被李桑柔打断:“说正事儿!”
“是。说是二皇子领着建乐府尹的名儿,这街道司就建乐城有,是归在建乐府衙管的,不过不是在府衙里面,好像跟府衙平级,反正,就是二皇子是街道司的总老大。
可二皇子,未来的皇上,多少大事呢是不是,说他就是挂个名儿,事儿,是永平侯府沈大爷管,不过沈大爷也是办大事儿的,接着挂名,真正管着街道司的,是永平侯府的周管事。
这周管事又挑了十个小管事,一人小管事管五十个人,张里正的连襟范管事,就是这十个小管事之一。
整个街道司,全是永平侯他们家的。”
黑马啧啧有声。
“老大,这街道司,指定肥得很!
小肖说,他们每个月都要往街道司交银子,叫清扫钱,可他们门口那一块儿,还是他们自己扫,要是没扫干净,还得罚钱!
啧,这跟咱们夜香行一样,两头赚,这得多肥!
老大,你说,这银子,是不是都进了永平侯府了?那永平侯府,得多有钱?金山银海了!”
李桑柔听的沉了脸。
金毛捅了下啧啧有声感慨永平侯家得多有钱的黑马,黑马瞄着李桑柔的神情,和金毛对视了一眼,不敢再啧啧感叹了。
李桑柔坐着出了好一会儿神,直到大常进来。
“抄好了,那几句话也跟张里正说了,我还没出他家院门,张里正就开始泼口大骂了。”
大常交待了几句,进屋收好户贴出来,坐到李桑柔手指点着的地方。
“黑马,把街道司的事儿,跟大常说说。”李桑柔叹了口气。
黑马简洁明了的说了街道司,大常看向李桑柔。
“这建乐城里,没什么能做的生意了。”李桑柔连声叹气。
“夜香行也不行?”黑马瞪着眼。
“咱们在江都城的时候,夜香车在城门洞里洒了几滴夜香出来,那几个兄弟,被守城门的打成什么样儿了?”大常闷声道。
“那咱们怎么办?”金毛一脸苦相。
“江都城又回不去了,咱们现在是南梁要犯。
唉,从前是要饭,现在也是要犯。”黑马也是一脸苦相。
“金毛去找一趟文先生,问他什么时候得空,我有几件事想请教他,还有,问问他喜欢喝什么酒。”
李桑柔沉默片刻,吩咐金毛。
“好!”金毛一跃而起。
他又瞎愁乱想了,城里没有能做的生意,还有城外呢,这事儿还能难得住他们老大?
“黑马去买包糖炒栗子,快过季了,今年还没吃过糖炒栗子。”李桑柔接着吩咐黑马。
“糖炒栗子最好吃的栗子牛家,离咱们有点儿远,老大别急,多等一会儿!”黑马一边说,一边跳下台阶,连走带跑。
“我去把江米泡上,打点年糕,晚上炸年糕吃。”大常站起来往厨房去。




墨桑 第47章 明天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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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诚回话很快,傍晚,李桑柔在文诚之前,先到了唐家正店。
店还是唐家正店,雅间却不是顾晞那间。
这间雅间也在后院,不过却缩在一个拐角,小巧玲珑。
李桑柔刚把雅间里外看了一遍,文诚就到了。
“多谢文先生拨冗相见。”李桑柔冲文诚欠身致意。
“姑娘过奖了。”文诚拱手还礼,“世子爷担心姑娘有要紧的事儿,一直催我赶紧过来。”
“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想见见文先生,和文先生说说话儿。”李桑柔一脸笑,“文先生还没吃饭吧?不知道文先生喜欢吃什么,我没敢先点菜。”
“他们都知道的,姑娘爱吃什么。”文诚明显有了几分拘谨和尴尬。
“文先生爱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了。”李桑柔看着文诚满身满脸的尴尬和拘谨,笑眯眯道。
“让他们捡李姑娘爱吃的做几样。”文诚脸上身上那份尴尬和不自在更浓了,拧过头吩咐小厮。
李桑柔端起杯子,抿着茶,笑看着拘谨尴尬的文诚。
“李姑娘找我,说是有事儿?”文诚端正坐下,直接说正事儿。
“听说建乐城有个什么街道司?”李桑柔往后靠在椅背上。
“有什么麻烦?”文诚反应很快。
“没有,就是刚刚听说,头一回听说街道司,据说满天下就建乐城有,觉得有意思,想问问。”李桑柔连说带笑。
“街道司是在先皇手里才有的。
先皇年青的时候,诸皇子争斗惨烈,几乎灭国,南梁军前锋,曾经直抵建乐城下,到先皇登基时,民生凋敝,建乐城内的宅院,至少有三成是空的。
先皇刚即位时,为利于民生,对商铺和小摊贩占道这样的事,极为包容,不许打扰。
之后十来年,建乐城越来越热闹,占道也就越来越严重。
最严重的时候,连御街两边的杈子,都被挪到了御街中间,先皇往金明池看演武,都要事先派人清上几趟街,车驾才能过得去。
到先皇在位最后几年,建乐城实在是拥塞不堪,街道也越来越肮脏,一有大雨,满街污水。
先皇就命当时的工部姚尚书统总清理,姚尚书抽调了五百厢兵,统一穿着青衫,清查清理,效果卓著。
之后,这五百厢兵撤回,不过半个月,占道又严重如前,如此反复几次,先皇下旨,设了街道司。
当时街道司挂在工部名下,皇上即位后,街道司归入建乐府。
二爷署理建乐府后,这街道司,就挂在了二爷名下,现如今,是在永平侯府沈大公子手里打理。
李姑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唉,我也是刚刚听说建乐城有这么个街道司,现在看来,这建乐城里,大约没什么能做的生意了。”李桑柔叹气。
文诚一个怔神,“不至于吧,李姑娘想做什么生意?看好了?”
“还没有,我们这样的人,能做的生意,多半黑灰不明。不怕县官,怕现管。”李桑柔再次叹气。
文诚刚要说话,小厮百城的声音传进来,“世子爷来了!”
文诚急忙站起来迎出去。
李桑柔慢吞吞站起来,跟在后面,还没走到雅间门口,顾晞已经大步进来了。
“大哥今天吃素,我可吃不下,一个人吃饭实在没意思,没打扰你们吧?”顾晞说笑着,冲李桑柔拱了拱手。
李桑柔只笑不说话,欠身往里让顾晞。
顾晞坐了上首,李桑柔还在刚才的位置坐下,文诚忙着吩咐小厮去添了菜,又给顾晞倒了杯茶,才重新坐下。
“你们聊什么呢?不用管我,你们接着聊。”顾晞笑着示意两人。
“李姑娘刚刚在问街道司的事儿。”文诚笑道。
“嗯?街道司耽误你做生意了?”顾晞扬眉笑道:“打算做什么生意?要不,明天我跟二爷说一声,把街道司接过来,交给致和就行,反正他闲着。”
文诚无语望窗外。
李桑柔失笑出声,摆着手道:“不用不用,我没打算做城里的生意,就是问问,毕竟,这街道司只有建乐城才有,稀奇罢了。”
“你别因为街道司,就不做城里生意。这件事对我来说,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我要是接过来,二爷和沈明书都还要承我份人情呢,又不是什么好差使。”顾晞认真解释道。
“真不用,我还没想好做什么生意。
做生意前,头一件事,就是打听,打听这个打听那个。
别的这个衙门那个衙门的,其它地方都有,没经过也听说过,就是这街道司,头一回听说,所以才顺便问一句。
以后,要请教的事儿还多着呢,大约还有烦劳文先生的时候。”
李桑柔说着,冲文诚拱了拱手。
文诚下意识的往后靠在椅背上。
“你找我也行。”顾晞欠身往前,接话笑道。
李桑柔笑眯眯点了点头。
七八个小厮一溜小跑,送了提盒进来,如意和百城摆了满桌。
李桑柔没吃鱼面,也没再吃菊花鱼,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各样菜品,让人盛了米饭,对着碟子葱爆羊肉,连吃了两碗米饭。
“姑娘不爱吃这菊花鱼和鱼面?”顾晞吃了碗鱼面,放下筷子,忍不住问道。
“不是,这是鲜羊肉,肉市什么的,正月里不开张。我已经一个来月没吃过鲜羊肉了。”李桑柔满足的叹了口气。
“姑娘以后想吃什么,只管让金毛,或是黑马,去我那里要,不敢说什么都有,大体还是齐全的。”顾晞失笑出声。
李桑柔笑看着对面的文诚,嘿了一声。
文诚一脸尴尬难为,忙笑道:“世子爷说得是,一点吃食,不值什么。”
李桑柔点头笑应:“好!”
顿了顿,李桑柔看着顾晞问道:“世子知道羊肉多少钱一斤吗?”
顾晞一怔。文诚忙笑答道:“腊月里,听说七百文。”
“怎么这么贵?”顾晞皱起了眉头。
“一直这么贵,现在有了世子这句话,以后可以让大常放开量吃羊肉了。”李桑柔笑道。
文诚失笑出声。
顾晞皱眉道:“我记得中县县尉,月俸折合起来,也就六千多文,只是几斤羊肉钱。唉,前天那份折子,我跟大哥说说,就允了他们吧。”
文诚一个怔神,“哪份折子?”
“七品以上官员借用邮驿传递家书那份,不要限于七品了,官吏一体,都许他们传递。”顾晞叹了口气,“民生艰难,官吏也不容易。”
“那给送信的加钱吗?”李桑柔紧跟问了句。
顾晞被李桑柔问怔了,“一样的递送,加什么钱?”
“咱们和南梁不同,递夫由军卒充当,这些军卒的廪给,都是按军中规矩,有定数的,可不能随便增加减少,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儿。”文诚忙解释道。
“喔。”李桑柔长长喔了一声,“要是可以公费递送家书,这家书得有多少?给朋友的书信算不算家书?没法不算是不是?
一个官员一个月能发几份公文?能写几份家书?
我觉得,很快就得是公文少家书多了。反正不用花钱,闲着没事就写呗。
除非增加递铺里的驿丁,不然的话,分摊到每个人身上的活肯定就得多出来很多,可能原本一趟能送完,以后就得两趟三趟了。
官吏再不容易,也比这些铺兵驿丁强太多了,那什么县尉,一个月六千多钱,不算少啦,猪肉肯定是吃得起的。就是羊肉,一年里也能吃上三回五回。
大常他们三个,跟着我之前,从来没吃过羊肉,要饭都要不到。
就那样,黑马还瞧不起信客递夫呢。
你这是损不足以奉有余。”
文诚看着顾晞,顾晞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文诚的目光从顾晞看向李桑柔,看着李桑柔眯眼斜瞥着顾晞,嘴角一点点翘起来,心跳了一跳,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她不会是在算计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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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月,小闲写小文,就满十年了。
这十年一路行来,十分愉快,都是因为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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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的感谢,唯有以更努力的写出好文来表达。
爱你们,如你们爱我。




墨桑 第48章 说话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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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回到炒米巷,对着围上来的三人,笑道:“有桩生意,可以试一试。”
“夜香……”黑马脱口叫到一半,就被大常一把按了回去。
“明天一早,大常出城,往哪个方向都行,沿着驿路走,看递铺,递铺近了十里一个,最远二十五里一个,你走个一二百里看看。
黑马和金毛在城里打听。
信怎么递送,轻便东西怎么递送,重东西怎么办,到哪儿要几天。
驿丁驿夫听说都是厢兵,打听打听他们一个月多少廪米,加上衣服什么的,一年总计多少,还有,怎么吃,怎么住,一天下来要花多少钱,总之,能打听的都打听打听。”
李桑柔愉快的吩咐道。
“老大想做邮驿的生意?这邮驿都是朝廷的。”大常皱眉道。
“先去打听了再说。”李桑柔不知道想到什么,眯着眼睛笑的十分愉快。
第二天早上,李桑柔起来的时候,大常已经背着一大包咸肉咸鸡丸子馒头,留了话儿,他先去驿马场看看,接着就去看邮驿了。
金毛出去买早饭,黑马拎了一铜壶开水送进来,往铜盆里倒了热水,走到门口,一个转身,倚着门框,看着正在擦牙的李桑柔。
“老大,这邮驿的生意怎么做啊?那邮驿都是有官管着的,没驿券,门都不让你进。咱们哪能插得进手?
要是做信客,那信客都穷得很,哪有能挣到钱的?不饿死就算不错了。
老大你还记得吧?前年的时候,腊月里,黄家铁匠铺一开门,一个信客倒进去了,活生生冻死在黄家门口了,黄铁匠晦气的不行……”
迎着李桑柔斜过来的目光,黑马脖子一缩。
“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我去给老大沏茶。”
吃了早饭,黑马和金毛分头去打听邮驿的事儿。
李桑柔也出了炒米巷,来来回回似看非看,走了一段,李桑柔决定去找潘定邦说说话儿,昨天他说他在工部领着差使。
李桑柔转个弯往东华门过去。
到了东华门外,李桑柔花了十个大钱,请人传了话,没多大会儿,一个小厮一溜烟出来,和守门的侍卫打了招呼,带着李桑柔往里进。
“你们七公子忙不忙?”听小厮听喜介绍了自己,李桑柔笑问道。
“我们七公子在衙门里的时候,几乎没忙过。”听喜一脸笑。
李桑柔想笑又抿住了,“那你们七公子在工部领的什么差使?跟修缮有关?昨天你们七公子说是去望江驿看修房子?”
“就是修房子的差使。”
李桑柔慢慢喔了一声,这修房子的差使,那可肥得很。
没走多远,就到了工部门口,听喜带着李桑柔,从旁边角门进去,进了靠墙的两间小屋。
潘定邦正趴在春凳上,被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连拍带打的唉哟唉哟。
李桑柔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老大夫从头往下噼噼啪啪拍下去,再噼噼啪啪拍上来,连拍了三四个来回,老大夫猛的吐了口气,“好了!”
“唉哟舒服多了。”潘定邦撑着春凳坐起来,拱手谢了老大夫,趿着鞋站起来,这才看到李桑柔,“咦!真是你!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传错了话!”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儿的。”李桑柔没答潘定邦的话,反问道。
“昨天我不是去望江驿看看嘛,说是那根主梁蛀空了好几处,我站在屋子中间,就这么仰着头看,一不小心,竟然把脖子给拧着了,夜里睡觉光顾着脖子,又把腰给拧了,现在总算好些了。”
潘定邦一边说,一边来回拧着脖子扭着腰。
李桑柔一脸同情的看着潘定邦,“你这也太尽心尽力了!干嘛不让他们把大梁拿下来给你看?”
潘定邦咯的笑出了声,“你这话我爱听。我是想让他们拿过来给我看,可他们说,那梁要是拿下来,就是没坏也不能用了,那根大梁两三百银子呢,唉!”
“那到底蛀坏了没有?你看出来了?”李桑柔兴致盎然。
站地面看大梁上的虫眼儿,什么样的眼神能看到?
“你知道那梁有多高?得有这间屋子两个那么高!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我也不是为了看出来,就是去做个样子,显得我亲力亲为,不能随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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