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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来莫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涩掌纹
“妈,我保证会正常地成家生子,但是方明明,别再提了,好么?我最近在接触一个女孩子,等合适的时候带给您看看。”蒋东林收起嬉皮笑脸,颇为严肃地说。
“你这孩子,这些年外面那些女孩子我从不管你。我们过来人看得清楚,明明当年离你而去是她不对,我和你爸爸也是有意见的,但是论家世、论各种条件,只有明明这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你,才适合咱们家。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些事情,就当是对两人感情的考验了。这次回去遇到明明妈妈,她拉着我说了半天,都是绕着你打转,要不是想挽回还能是什么,你看方明明这么多年在外面,估计想再找个你这样的,也难!夫妻啊,总是原配的好,再说,现在也正是你爸爸的关键时刻,部队那块不能松掉……”
“东林。”蒋父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爷爷说他练完字了,叫您进去。”小保姆羞红着脸不敢看蒋东林,只用夹带着苏北口音的普通话说到。
蒋东林又拉上那幅嬉皮笑脸,对母亲说:“老爷子传我了。”就搂了下母亲的肩赶紧逃离刚才的话题。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这爷俩,跟串通好了似的……”
蒋东林进到书房的时候,早已敛起了在客厅和母亲说笑时候的随意。蒋德生正在洗笔,蒋东林走到父亲的书桌前,仔细看了看水墨未干的大字,笑着说:“爸,您的字是越来越中正了,但力道是更苍劲了。”
“练字是为了平和心态,雕琢性格,我看以后有时间,你也可以学一学,今年省委的老干部书画大赛上,佳作很多啊。”蒋德生看着越发成熟的儿子,笑笑说道。蒋东林敛起笑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看最近国家关闭小火电、整顿能源市场的立场很坚定,力度也是大的,对你们有没有影响?07年下半年以后煤炭价格就一直下行啊。”蒋德生洗完笔,摘掉眼镜,端起茶杯坐到沙发上。
“这次中央下大力气整顿火电,对煤炭的供需的确有影响,但我个人觉得即使是壮士断腕,也是值得的。”蒋东林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继续说到:“其他领域我没做过工作,不敢说什么,但就煤炭而言,集约化、多元化的发展是大势所趋,只有把煤炭上下游产业链连接好,做扎实,像电力、铁路运输、焦化、煤化工等都要理顺,把产业链上各节各点零散的资源都充分整合,像咱们国内所谓的能源大企业,才有希望。虽然煤炭价格暂时受到了些影响,但是我个人认为值得。”蒋东林不慌不忙地谈了点自己的看法。
“恩,你有你的道理,不过我听说几次碰头会,你都立场比较鲜明,呵呵,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只是能源这块利益格局盘根错节,北京那的情况你也应该有数,不光是政府口子,部队、央企、子弟都有牵扯……很多改革还是只能慢慢推,急不得。”蒋德生喝了口刚泡开的茶,铁观音浓郁的香气立马铺陈开来。
“小李,你给东林去泡一杯这个茶。”小保姆听到叫她,急急进了书房。
“这个茶叶好,几年都没喝到这么好的铁观音了,你走的时候带点回去。”老爷子又喝了一口,笑着看看蒋东林。
“我看牵头这个事情的xx部也是不好做。”蒋东林寻摸着老爷子的话,点着头说。
“部里老钱快到年纪了,他们这条线能不能保住能源上的位子,也是明年换届的风向标,现在争夺都有点白日化了,这个时候,你凡事还是要多慎重些。”老爷子说得平静,蒋东林却仿佛嗅到了一些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
“按照咱们以前的设想,企业多积累一点实际业务能力和经验,以后有机会你还是往宏观上转吧,我看也能走得长远些,能源这个东西,既然你选定了,当然的确也永远是个热点,我看还是好的。”
蒋东林点点头,父亲宦海沉浮几十年,自己对他的洞察力和敏锐性还是信服的,而自己对职业规划的把握和父亲的想法也不谋而合。
“老马前段时间来南方,我看他对你赞不绝口啊,他家老幺的事情,你在香港那边,没少找人吧。呵,你和老马分管的部门业务往来多,但是也别走太近,他现在一心盯着那个位子,自己还没觉得外面那么多双眼睛已经看着他了。”
“爸,你看马叔,希望大么?他盯这个位子好多年了。”
“呵呵,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老马在铁路运输这一块上纠缠太深,务必是颗地雷。而且能源这么重要的部门,原来的条线怎么肯轻易放弃!”老爷子若有所思,声音轻了下来。
“爸,我看北边几个省最近风头都很盛,中央一拨拨去视察,下次换届,看来是盯着23人的位子呢。”
“呵,盯着是正常的,在朝为官,不盯位子盯什么!他们这些年经济发展势头那么好,谋求更多政治话语权嘛。”蒋德生手握着茶杯,食指缓缓敲打着杯沿,说到。
“我听你妈妈说,方明明回来了,你们已经见过了?”
蒋东林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方伯平怎么说也是方老爷子的长子,部队里跟着他的人还是资格要老一些,方仲平想跟他的这个哥哥分庭抗衡,我看现在还早了点,但是仲平这些年在部队苦心经营,我看也是有成果的,这次几大军区人事换防,方伯平应该压力不小。听说你最近和一个丫头走得很近?不管怎么样,方明明那你自己稳住一些,部队还是要摆得平,这两年他们自己的也是斗来斗去,一锅粥一样,不要烫到我们自己。”蒋德生颇有意味的一番话,蒋东林脸上轻松的神情彻底隐去。
老头子说得含糊其辞,蒋东林心里却对这里面的是非曲直清楚得很。能源是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甚至一大口。马部长自然虎视眈眈地盯着即将空出来的no.1的位子,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众多觊觎者之一。蒋东林分管神州集团的煤炭业务,很清楚铁路运力不足一直都是限制煤炭产业发展的瓶颈,虽然国家一直花大力气扩充铁路运能,但是仍然不能满足迅猛增加的煤炭需求量的运输要求。马部长与铁路上的渊源由来已久蒋东林也早有耳闻,在煤炭铁路运力如此紧张的今天,据说他给铁路系统的一个电话,就能帮一个煤老板解决一年的运力问题。
明年就要进行核心权力x人小组换届选举,这档口任何重要岗位的风吹草动都能让相关人士浮想联翩,甚至无中生有,自然是关键又敏感的时期。蒋东林对父亲进入23人小组本来觉得毫无悬念的,但北边几个经济大省对中央和部队频繁的动作,又不能不让人警觉。政治输赢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蒋家爷爷年纪大了,虽然是元老级人物,在军中和党中颇有影响力,蒋家后代如果只想做个富贵闲散王孙,不是不可能,但如果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后面的路还要靠子孙用自己的实力去打拼。
军队这块到了自己父亲蒋德生这辈就开始成为蒋家的短板。部队是个很讲究渊源和战友情谊的特殊体系,蒋德生一生从政,没有踏足过军界,虽然因为父亲的原因也有些根基,却并不深厚。几年前蒋东林和方明明的结合的确为蒋德生入主南方x省加了不少分,再加上蒋东林本身也钟情于方明明,这段婚姻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再珠联璧合不过的强强联手。但是在日后的点滴中,敏锐如蒋东林却惊讶地发现方家在整个南方根基的深厚和实力的强大根本出乎他们的意料。蒋方两家的联姻,已经昭告天下一般地将向来低调中庸的蒋家拉入了方家所在的阵营。而事实是否如此?蒋东林还是知道自己老爷子的脾性的。方家在南方的强劲势力,在蒋德生入主x省的时候的确起到了关键的推动作用,但却在蒋德生日后主政x省的时候让蒋家开始觉得处处受到掣肘,甚至在一些省里重要的人事任命,有些人也要得到方家的首肯才敢投票。蒋德生高干子弟出身,自来是好强争胜、不甘于为他人钳制的人,对此自然是厌恶之心早已生之。
但是方家自己却萧墙内一直争斗不断,方伯平和方仲平同父异母,但团结一致向外先天条件就不足,再加上方老爷子的现任太太,也就是方仲平的母亲、方卉卉的奶奶对方老爷子在军中一直努力扶持长子颇有微词,所有兄弟俩人虽然都供职军界,却不合由来已久。
蒋东林再清楚不过父亲的为政为人之道,蒋加不是中庸到不站在任何一队坚持要做孤臣清流,而是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想立场鲜明地站入哪一队的隐而不发。老爷子心里什么都明镜儿似的,但都藏得很深,政治上的站队问题,不到最后一刻怎么可能摆到明面上让人寻事儿?
蒋东林师承其父,他为人的低调与内敛、行事的狠辣和决断、处事的平和与坚忍,以及对既定目标的誓不罢休都是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从父亲的一言一行中学到的。他当然知道方家对父亲这种处处掣肘的局面是蒋家人不能容忍的,他们只是在酝酿,在沉淀,在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虽然没有说透,但是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蒋德生和蒋东林父子似乎已经找到了统一的突破点。而父亲能不能在下届23人小组换届选举中成功入围,也是他们摆脱方家掣肘、真正掌握南方势力甚至以后父亲仕途更进一步的关键所在。
三年前方明明的任性离开是这条利益锁链里出人意料的一环,虽然就家事而言,蒋德生和林静之看着儿子为之受到伤害自然心疼不已,但在政治利益面前,蒋家和方家并没有因为联姻关系的破裂而分道扬镳。这次方明明回来,林静之对于方家主动修复儿女姻亲关系的态度感到高兴,父亲想必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的,但蒋东林知道父亲深谋远虑,内心似乎又另有考虑。蒋东林明白父亲让他稳住方明明的意思,也知道现下不能完全感情用事。
蒋东林喝完香郁的第一开铁观音,说到:“爸,我知道怎么做。恩,这个茶真不错,北京现在几万的价也找不到这样的了,我多带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虽然没有情情爱爱,但是很重要啊,我写得也蛮哈皮的~
关于提到的x人小组,纯属虚构哈,反正很厉害就是了,也就是文文的一个背景……
预告,下章又是xx清水版本,虽然写肉肉我文笔不好,但剧情需要……~~
鉴于有的姑娘说这章看着有点头晕,稍稍解释一下。
为了让男女主不那么容易地修成正果,总要搞点小曲折小虐心在其中,这章主要是做铺垫。
比方蒋父有更高的既定目标,但对方家态度暧昧,方家两方之间有矛盾,为蒋家制造了机会……
蒋家父子对男主以后的定位是转向宏观,企业管微观,那么宏观自然就是站在更高的层次——从商到入仕……
不说太多了,不然就剧透了,呵呵,总之这张还是蛮重要,可能是我文字驾驭能力还是不够,所以写出来显得有点乱,见谅
17
17、第 17 章(清水版)
蒋东林从首都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因为雷雨的原因,机场空中管制,航班延误了将近3个小时。太晚了,蒋东林没有让司机来接他,决定自己打车回去。
出租车开过了机场高速三环的出口,蒋东林没有回自己在东边的公寓。摇下车窗,雨后湿润的凉风灌进车窗,把滞留机场的烦闷带走了一些。
钥匙和门卡是蒋东林死磨硬泡才从杨沫那拿来的,那天好不容易哄那丫头露了笑脸,自己提出想留一套她家的钥匙,却怎么也撬不动那死丫头的嘴。
杨沫最后被蒋东林烦得没办法,不情不愿地拿了一套钥匙出来,然后就一把扯过蒋东林的领带,一脸正经地说:“蒋总,你自己那么豪华宽敞的大房子不住,来跟我这挤什么呀。”
“那公平一点,咱们交换。”还没等杨沫反映过来,一套崭新的钥匙和门禁卡已经放进杨沫的包里。
蒋东林和杨沫并没有正式住到一起,但隔三差五的,蒋东林就会去杨沫那住一个晚上。杨沫的房子小是小了点,但有女人的房子才称得上是个家。虽然在自己的强烈干预下,杨沫的小窝被装修成自己喜欢的冷峻简约风格,但是在杨沫一点一滴的布置下,简约还是主格调,冷峻却日渐衰败。杨沫会给桌桌脚脚甚至是抽纸盒套上蕾丝的布套,会给沙发配上尼泊尔手工线绣的大靠枕,会在冷冷清清的墙壁挂上不知道哪淘来的色调明艳的水彩画,会在极简的电视墙前放上一个裙摆飘曳的仙女玩偶,会在本来干净无几的饭桌换着花样摆上插花……
这些小女人的情怀是蒋东林以前不曾触碰过的,即使在和方明明婚后的一年多中,方明明的品味一如她的打扮一样明艳又凌冽,只求极高的品质,对于小女人般的种种喜好,一向嗤之以鼻。所以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习惯的抗拒,但日头一长,却是杨沫的这个小窝最能放松蒋东林在在搏杀中紧绷的那根弦。
蒋东林早已猜到这个地段的公寓房,以杨沫的经济实力必然不可能全额付清,自己跟她直接提出来帮她还,结果可想而知是拒绝。蒋东林那天揉揉杨沫那早被他揉得乱七八糟头,笑着说:“你看我老住这,就当一次□房租了。”
“你唬我呢?哪有那么贵的房租的!不要不要啦,我每月公积金利息很少的,再加点钱,虽然年头长了点,也没多累的。”
“你这丫头,被银行赚利息,很不划算的。你一个月才几个公积金?”蒋东林开始揉她的脸。
“哎呀,肉都给你揉松了。”杨沫拍开他的魔爪,说到:“几百万呢,你开什么玩笑,一下付清,我怎么跟家里解释?难不成说我中彩票了?我爸妈还以为我在北京被包养了呢……”
“什么包养,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天蒋东林还想跟她“据理力争”,已经被小丫头主动献上的吻给堵住了嘴。回想起来,杨沫跟蒋东林说过自己的父母虽然开明但正统,有些东西似乎特别坚守。蒋东林不想再和杨沫正面争执,想着这点事拿上杨沫身份证上银行就能解决,也不是什么大事。蒋东林想着那丫头张牙舞爪的样子,忍不住咧开了嘴,雨渐渐又下了起来,他摇上了车窗。
蒋东林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客厅里也没敢开灯,用手机照了照床上,看杨沫卷着身子像个小猫一样早就睡着了,蒋东林笑笑,带上了门。
冲完澡,蒋东林摸上杨沫的身边小心躺下,却不自觉得摸上她□了一大截的后背。虽然没有灯光,蒋东林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指尖传来的细腻,还有身边人儿特殊的味道,说不上是一种什么香,却让蒋东林凑近她的颈窝,深深地嗅着这种能让自己有几分迷醉的味道。
杨沫睡得熟,没有感觉到旁边的动静,直到蒋东林的鼻息在自己耳窝下急促起来,杨沫才一个激灵猛然醒过来。
“啊!!”杨沫发现黑暗中有人,不禁大惊,喊了起来。
“别喊,是我。”蒋东林摁住要跳起身的杨沫,长腿一把圈住她的身子,吻就落了过来。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也不跟我说一声今天回,不然就去接你了。唔,你别……”杨沫扭动着身子,想摆脱他蹭上来的身子。
“别动,别扭。“蒋东林嘶着嗓子含含糊糊地说着,却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
窗外的雨又开始大了起来,风从微开的窗户缝里,把纱窗吹得飘飘扬扬。没有灯光,月亮也在这个雨夜躲了起来,黑暗中只有男人的低喘声、女人努力抑制的细细碎碎的呻吟声,缠绕交织在一起,扰乱了一晚清梦。
王译在万豪的cru steakhouse里等了快四十分钟,才看到门口出现那抹熟悉靓丽的身影。
方明明看侍者端上来的主菜,笑着看了看王译,说:“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个。”
“呵。”王译没说话,只是看方明明径自坐下。
岁月似乎没有在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人身上留下太多印记,即使当中经历了结婚、离异、远走他乡、异乡成名、现在名媛生活……在王译眼中,他宁愿相信方明明还是那个方明明。
“这里还是牛排味道比较好,其他,现在看来真是soso。”方明明搅动着薄牛肉沙拉里的银叉,说到。
王译耸了下肩,笑笑没有说话。
无非是这些年的一些经历和过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只是只字不提方明明离开蒋东林的那一段。
“听说你拿下了神州集团的大单子,他们一向在宣传这块很舍得下血本的。看来郭老总对你们家真是不错。”
“哈,不要忽视我本身的实力好么?当然了,郭叔叔是有意照顾,但这么大一个系列宣传活动,他作为神州一把手,总不会找个干不了的工作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恩,是给他们策划集团50周年宣传展,无非也就是一些成果展、媒体推介、还有一些记者招待会、酒会什么的,央企么,总归还是中规中矩的。”方明明没有抬头,继续切着盘里的牛肉。
“神州给我在他们大厦里准备了一件临时办公室,和东林在一层。”方明明抬起头,看向王译,王译刀叉迟疑。
“呵,估计他还恨着我呢,毕竟当年是我不告而别。”方明明说得云淡风轻。
“当年你一走了之,留给东林一个很被动很丢份的局面,你不知道他那两年怎么过来的。”王译没有想到方明明会主动提起那段过往,语气里颇有些不平。
方明明挑了挑明艳的眉眼,眼角眉梢有些许雀跃,轻声说到:“真想象不出蒋东林伤心难过是什么样子?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能击垮他的。”
“现在的确很难有东西能再击垮得了他了,东林早不是你以前认为的那个人了。”王译放下刀叉,收起笑容,看着方明明一脸严肃地说。
方明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俏皮地笑了笑,“呵,听说这么多年,他可没少传花边新闻,身边没缺过女人吧。”方明明说得轻松,心里却对答案有些许紧张。
“应该说,他一直都有对女人的吸引力,呵呵,东林很有个人魅力,在哥们圈子里也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这两年发展势头这么强,女人盯上他也不稀奇。”王译虽然对方明明一直情愫暗许,但是和蒋东林也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自然有一说一。
“包括那个叫杨沫的?”方明明放下刀叉,双手交叉在主盘后,认真地看着王译。
“东林对她的确有些特别,但他们俩到底是谁在吸引谁,说不好。”王译还是实话实说,却也不想放过能小小刺激对面这位高傲的公主的机会。
“睫毛弯弯眼睛眨啊眨……”小女生突兀的声音开始在安静的cru里响起,方明明刚想接着问什么,王译已经拿起了电话。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方明明朝他笑了笑,却还因为刚才听到的铃声,为王译现在不可理喻的品味感到恶寒。
电话那头汤小元每每让王译头疼的声音现在听来却让王译觉得特别畅心。
“什么事,汤圆?”王译带着笑意说。
“我很不舒服,好像烧起来了,感觉快死了,你能陪我去医院么?”那头一向活力四射甚至在平时让人觉得耳膜聒噪的声音此时蔫如病猫。
“杨沫这个点估计不方便出来……”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王译没等对方说完,就急匆匆问到。
“在公司。”
“好,你等我。”王译说完就挂了电话,拦住一个服务生示意了一下桌号,把信用卡给他。
“不好意思,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单我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王译匆匆和方明明解释了一下,也没等对方完全反应过来,签完服务生递过来的结账单就跑了出去。
方明明逆着光看王译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身影,他和蒋东林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一个是全部男性化的霸道和厚重,一个包裹在艺术气息下的不羁和温柔。
方明明重新开始切生生嫩嫩的牛肉,几滴汁水溅到方明明白色的香奈儿套装上。平时在方明明眼里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此时似乎显得微不足道,她放下手里的刀叉,看着服务生撤走对面的主盘,神思有点怅然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清很水的17章……有个人私藏版~~
另外,特别版本8月21号那周才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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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哈,死沫沫,几天没来视察,你这就藏了野男人了,说,是不是那个蒋大帅哥啊?”汤小元右手翘着兰花指拎着一条男性内裤,左手拿着一条男式家居裤,人未至声先到,一脸惊讶和八卦地盘问杨沫。
还没赶上杨沫好好照顾一下难得病倒的汤圆大小姐,汤小元早已小宇宙爆发超强自愈能力得好了,倒是杨沫,因为生理痛实在有点吃不住,告了一下午假这会儿正哼哼唧唧躺在床上翻滚。
“有点公德心好不好,看人家这样还惨下痛手!”杨沫虾蜷着身子,从床上跳起来一把夺过汤小元手上的衣服,胡乱塞进衣柜里,跳上床背对汤小元再不理她。
“你们同居了啊哎呀,杨沫你要么不做,要做比我还狂野啊!”
“别再逼我了啊,哎呀呀,汤圆,我肚子好疼,呜……”汤小元还没说完,杨沫就抢白。
汤小元八卦基因那么强大,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转到床的另一边,与杨沫来个脸对脸地躺了下来,帮杨沫把被子盖严实些,手已经开始轻柔地帮杨沫揉起小肚子。
“他只是偶尔来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杨沫知道汤小元不会就此罢休,主动招供。
实际上,从和蒋东林好上开始,杨沫似乎无处诉说这段情事。照理这个年纪男婚女嫁,正是女孩子正儿八经谈恋爱、交朋友的时候,家里父母不是不着急的,妈妈每次电话里的追问,杨沫不是不明白。只是虽然前段时间蒋东林对自己似乎进行了一场“深情告白”,但回头想想除了“真的喜欢你”,并没有什么其他实质性的内容,至少在杨沫看来是在这样的。杨沫没敢和父母说交了个男朋友,更不敢说他们现在如此亲密的程度,因为这个男人到底算不算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未来会怎么样,杨沫心里真的拿不准。也没敢和其他朋友同学提过,亲近如汤小元,因为几次直接接触知道蒋东林,杨沫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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