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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不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怜梦
第二。被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指责,任谁也不会服气的。
手环著手臂,杜黎邪佞一笑。「竟然王兄都问了,妹妹我也不好多加隐瞒。其实……妹妹我已经有了驸马人选。」
知道杜黎有意要先转移话题,杜宁也没有多加阻挡,他接下话。「喔?能让梨儿看上眼的,不知是何等人物?」
「他骁勇善战、杰傲不逊、学富五车,长的也一表人才。」说起自己的心上人,杜黎的脸染上一丝绯红。「而且……他很爱我,也给我安全感。」
微微挑眉,杜宁从不知道杜黎也有如此腼腆的表情。「如果妹妹你能了解爱情的滋味,又怎麽会不懂我爱白枫旋的心?」
轻轻摇头,杜黎一脸正经。「那不一样!王兄,我与他是真心相爱。」
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杜宁有些不耐烦。「我与白枫旋的感情又何尝不是真心?」
他到底还是栽在一个人手中!
本以为,这生只会在无数个女人间留连,然後再挑一个看的最顺眼的女人当自己的妻子……但没想到,自己的恶癖好竟然会让他遇见白枫旋。
或许他该庆幸自己是个怪人,如果不是他的怪喜好,他也不会遇上这令他眼睛为之一亮的男人。
他该高兴的吧,因为他遇到一个真正想珍惜的人……但是为何众人都不看好这段恋情呢?
见杜宁一脸老大不爽,杜黎缓缓坐下来,她语重心长道:「有时候我们自己认为的真心不见得就是最真的心意,王兄……这你应该最懂的,不是吗?」
就是被伤过才会知道那样爱到心坎的深切,但杜宁……g本没对谁奉上他的爱过,没被爱伤过的他,怎麽会知道白枫旋就是唯一?
怎麽会知道……他对白枫旋的在意是出自於自尊亦或爱意?
「黎儿,说你聪明我看也是狂言。聪明如你,怎麽会不懂王兄我的行事作风?」一口灌下杯中的冷茶,杜宁眯起双眼,危险的瞧著杜黎。
不怕杜宁聂人的视线,杜黎微微颔首,她应道:「的确……会让王兄连太子之位都不顾的,我想,白枫旋是第一人!」
明知道自己的太子地位随时都有可能被杜烙撤掉,但杜宁宁可带著白枫旋出g游玩,也不愿回太子殿去见上几次他的准妻子。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宣告……他不想娶徐慈为妻!
如果徐慈只是上百臣子推荐的凖太子妃也就算了,但现在她可是冬萦王杜烙亲自挑选出来的……杜宁不娶,也就等於是在跟杜烙唱反调。
这样的行为,任任何人来看,都是自取灭亡。
「既然你看出我对待白枫旋与对其他女人不同,那你为何还要一直阻挡?」对上杜黎的眼,杜宁的眼中满是y险。「我是说过你不准伤害他,但你若是再一直跟我唱反调,我保证,你会吃不完兜著走!」
无所谓的摆摆手,杜黎的眼闪烁智慧的光芒。「王兄怎麽会认为我是在阻挠呢?」
「那你又要如何解释你百般阻挡我们的举动?」
耸肩。杜黎露出你怎麽变那麽笨的表情。「王兄,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一定会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想当然尔,这权力呢……在这世界上是很重要的,如果王兄无法保证自己取得冬萦王宝位,又要凭什麽去与白枫旋厮守终生?」
如果要颠覆传统,想与一个本该地位下贱的奴隶在一起,那权力就是必然的,没有权势,什麽都不用谈!
而这点,难道杜宁就不曾思考过?
「是!权力是很重要,但这和我是不是冬萦王有何关系?」是谁说称王就表示有权力?又是谁说要颠覆传统,就得先得到权力?
想要厮守终生,为何如此难?
明白爱情会让人变笨,杜黎也不好再去指责杜宁的「不懂事」。轻咳几声,她开始讲解。「你现在与白枫旋在外那麽多天,以讹传讹之下,你们就会变成私奔的情人,而这样对身为太子的你g本没好处,甚至众人也会认为父王选择的徐慈才是最佳太子妃人选,因而会演变成你与整个冬萦为敌。」试想点醒杜宁,尽管杜黎对白枫旋本身还是有些意见,但她宁愿看杜宁开心的和那男人过日子,也不愿见他臭著脸与徐慈共度往後每一天、每一夜。
「所以……」挑起好看的眉,杜宁的眼眸散发出怒气。「……你要我按照父王所说,迎娶徐慈?」然後呢?让白枫旋以为他抛弃他?最後带著一颗破碎的心离开冬萦、离开他的身边?
不!他不会掉入这陷阱里,他绝不会中计!他不想失去白枫旋……即使得用多疑的心态去看待自家妹妹也一样……一切都是为了那男人。
也不想多加欺骗杜宁,杜黎点头,一脸坚决。「是!你妹妹我的意思就是要你迎娶徐慈!」
「你确定要和我作对?」杜宁的脸变的狰狞,他望著杜黎的眼多了厌恶。
他没想过,为了一个卑微的男人,他竟会开始讨厌起从小到大疼爱了十几年的亲生妹妹。
他没想过……。
「这不是作对!」不喜欢这样的字眼,杜黎感觉到他们兄妹之间已开始有了火药味。「我是在帮你。」趁杜宁尚未发狂,她赶紧澄清。
「帮?」冷笑著,杜宁手环著手臂,一脸睥睨。「难道要我去娶一个我g本不爱的人就叫做帮?」
他可从来都不知道他这妹妹原来如此迂腐……竟然也讲究起门当户对来了。
从小一起生长不是假的,杜黎马上明白杜宁的话中话,她羞著脸开口:「难道哥哥眼中只容的下白枫旋,却怎麽也容不下曾经疼爱过的妹妹?」
说不忌妒是假的,白枫旋还未出现以前,杜宁除了「疼爱」那些与他温存的女人外,最宠爱的,就是她这个妹妹了……谁知道,白枫旋一出现,本该有的、本来没有的……她都没办法分一杯羹!
杜宁果然是自私的男人,他自私到只想与白枫旋分享他的爱……。
唉!说起来落玺儿真的死得很冤啊!虽然隐瞒怀孕的消息的确是她不对,但杜宁那样逼她去打胎的冷酷态度实在不是每个女人能承受的,当然!尤其是自己只能怀那一胎时。
不过如果落玺儿地下有知,知道她的死间接的使白枫旋与杜宁认识、相恋,想必也会气到抓狂吧?
每个人费尽千方百计都想抓住的杜宁的心,有谁会知道,最後会栽在白枫旋不怕死的眼神。
一双眼直直的盯著杜黎,杜宁想找出些蛛丝马迹。他认为杜黎在用悲情计。以为无辜的看著他然後流几滴眼泪就会让他答应与徐慈的婚事?不可能!死也不可能!
只是……杜黎的那声哥哥是出自内心的喊出口的吧?有多久了?杜黎不叫他哥哥而改口叫王兄的日子已经多久了?现在想想,竟久到连自己都没印象的地步。生在这样的环境,到底该难过还是快乐?
「不管未来如何,你还是我妹妹。」闷闷的对杜黎这麽说道,杜宁也不希望他们兄妹会有走到绝裂的一天。
「但就是因为你是我哥哥,所以我才要你娶徐慈。」杜黎还不放弃劝说杜宁回g迎娶徐慈,她的语气仍是那麽的泰若自然。
「我说过我不会娶!」
「你得娶!」望了望四周,杜黎靠近杜宁,她刻意压低声音。「你只要娶了徐慈不用十天,再休她就好了!」
「岂有此理!这样她不就会被安了个弃妇的臭名?」皱著眉,杜宁不希望让徐慈以後难做人。毕竟她只是个被杜烙刚好相中的弱女子罢了。
「但你若不先娶她再休她,我跟你保证,白枫旋会很快就离开你。」眯起双眼,杜黎的眼充满信心。
倒抽一口气,杜宁知道杜黎一向不说没把握的话。「你的意思是……」
「是!徐慈想害死白枫旋!为了让她安心,你得先做个假象,与她成亲,好让她放下警戒心!」杜黎说出她底下的人偷听到的徐慈想杀害白枫旋的计画。
但是,她刻意的隐瞒了小荷这号人物的存在。
「这麽说……我还是得先伤到枫旋……」陷入沉思,杜宁正在斟酌哪一种选择才会把彼此的伤害都降到最低。「这样到时候我回头再去找他,只怕他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他太了解那个倔将的男人了!他即使只受过一次伤害也好……痛过了,就不愿意再去承受同样的痛苦。
胆怯也好,有勇气也好,遭受灭门之痛的白枫旋不会想要再受伤害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当白枫旋娓娓诉出他的身分时,那眼中的哀伤,怎麽也不可能是造假的……那样的哀愁,他不希望再看到一次!
「所以呢?你宁愿自私的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最後却要徐慈在暗地里伤了他?王兄!你好狠的心!」咬牙切齿,杜黎突然认为白枫旋一点都不讨厌……而是可怜。她不该爱上这麽一个高贵的太子的……或者说,他不该爱上身为太子的杜宁!
杜宁……从小到大,人人都顺服著他,他哪会知道,自己的决定并不代表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想法。他这样以为对白枫旋才是最好的鸵鸟心态,才是真正会害死他……。
头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杜宁闪避杜黎咄咄逼人的视线。「那我该怎麽做……才不会伤了他。」
他爱他,所以不忍伤他,若自己现在的方式并无法保有他,那他……愿意改变。
只愿他留下,留在他身边。
见杜宁的态度已经软了下来,杜黎也不好再发脾气。她认真的端详自家哥哥,然後缓缓开口:「娶她!几天後迎娶徐慈,父王眼中的媳妇只会是她而不会是白风旋」
故意漠视杜宁难得的惊慌,杜黎紧握著在袖子里的拳头。
她……这样算不算亲手拆散一对相爱的两人?
沉思了一会儿,杜宁抬起头,一脸坚决。「好!就听你的,我会迎娶徐慈做我的太子妃!」
露出欣慰的微笑,杜黎看起来很疲倦。「我相信这是明智决定。」
眼神飘移,杜黎趁杜宁不注意时偷偷的瞄向门口。
白枫旋……刚刚就站在这里,就在杜宁答应娶徐慈的时候。
应该只听到那句话吧?杜黎心想著。
当她发现白枫旋的身影时,杜宁还陷在要不要迎娶徐慈的沉思,而後他便开口答应了,而从白枫旋听到那句话便转身跑走的迹象来看,他似乎不知情杜宁会娶徐慈的原因……。
这样正好,就让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然後再逼迫白枫旋离开冬萦,这样,杜宁就会恢复成原先的冷酷无情。
嘴角微微上扬,杜黎不愧被称为最有心机的公主,她的心中……已想好了一整出的剧。
她的哥哥,只会是无情的杜宁,不会是温柔且深爱白枫旋的杜宁。
她的王兄,属於冬萦、属於人民……但永远不会属於白枫旋……。
第四章之三
重回洛焚丘,白枫旋现在是五味杂成。
刚刚,就在刚刚,他听到了杜宁的回答。
「我会迎娶徐慈做我的太子妃!」
杜宁的话还在不停重复,白枫旋难受的捂住耳朵。「不要!不要抛弃我!不要!」
他的心好痛……撕心裂肺的痛楚原来就是如此……。
可是他的杜宁,给他承诺的杜宁,为什麽会突然变心要去娶徐慈?白枫旋已无暇再去多想,他只是紧皱著眉头,朝白琦所寄宿的那棵梧桐走去。
他望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杜宁爱不爱自己的正解。
「伯父。」来到梧桐前,白枫旋轻唤著。
眼前的梧桐轻轻一动,却没有出声。
知道白琦在生气,白枫旋上前抱住梧桐,他哽咽道:「不要不理我!伯父……拜托不要不理枫旋。」想起爹和娘的死以及另外三个弟弟的失踪,白枫璇含著泪望著梧桐。
似乎也不忍让白枫旋哭泣,梧桐只是轻轻一动,然後白琦说话了。「你回来做什麽?」
「伯父?」白枫旋感到疑惑。难道他不能来洛焚丘吗?
白琦的声音有痛彻心扉的感觉,甚至还有更苍老的迹象。「这里已经被祖国的人盯上了,你来不就是送死?」
上次白枫旋被杜宁带走後,随後祖国的人就来了,本来他们是要对白琦下手,但因为萨尔这程咬金的出现,所以没有杀他灭口,但死期……也是不远了。
「我知道。」白枫旋平静的说著。
自从他检查完萨尔的双眼後,他就知道攻击萨尔的是祖国的人,因为那毒,是只有在祖国盛行的。
当时他就做好了面对被追杀的觉悟了,反正当初白家被灭门他就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这一次……只是活下来和被杀死的差别罢了。
他……几乎可以说没有牵挂了……在知道杜宁要娶徐慈後。
「你知道?你知道什麽?」白琦最气的就是白风旋消极的态度。「白家还得靠你重振威风,但你现在是什麽憔悴样?如果堂哥和嫂子知道的话,不打死你才怪!」要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不然他老早就请出家法来教训白风旋了。
「伯父……枫旋……枫旋不知道活在这世上到底还有什麽意义。」他会害怕,杜宁给他承诺,但他却没有接受那承诺的勇气。
况且,什麽都不是的他在这世上是为了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徬徨。
瞬间,白琦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是那样的无助、迷惑,但他知道,他帮不了白枫旋,不管是以过来人的身分或是基於一个伯父的职责,他都帮不了。
自己的路要靠自己闯,脚踏实地才是真正的存活指标。
「傻孩子,你怎麽会沦落到为情所苦呢?」声音有著怜惜的意味,白琦只是轻叹一口气,然後试著想点醒白枫旋。「对你而言,什麽才是重要的?」
若以白枫旋的x子而言,倘若真遇上了什麽悲伤的事,那他或许会调配出让人一饮而忘了所有的药剂,然後自己选择忘去过去,可是……他没有这麽做。
他没有。
「你的心里,已经住著一个人,忘也忘不了吧?」白琦头一次如此温柔的对白枫旋说话,他看著他,又好似在看著过去的自己。
「我不知道。」白枫旋低下头,他拿出杜宁撕碎後又黏好的那张纸。
凝视著,他彷佛化成一滩柔和清澈的水。
那个承诺,到底是终生的约定还是一时的沉醉?这张又重回到他手中的纸,是承载著无知还是一片痴心?
面对总比逃避还更难令人接受,而勇气也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现在的白枫旋,幸福的飘飘然,然而他害怕未来,甚至会担心下一刻的眨眼之後,袭卷来的是数也数不尽的痛苦与心碎。
「等待或许漫长而难受,但总比猜测还来的好多了。」白枫旋看向白琦所寄宿的梧桐,他缓缓说道:「杜宁是太子,而我什麽都不是,我怕……我们未来不会有结果。」
什麽花前月下、什麽山盟海誓,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执著,又有何用?它换的了从前的甜蜜吗?它换的了从前的感觉吗?
不能!
它什麽都换不了,只能留著独自回忆罢了。
「你在意杜宁,却不信任他吗?」一针见血,白琦看出问题的症结。「你爱他胜过爱自己,却徬徨於他的爱有没有你所想的那般强烈?」
自古以来,高高在上的天子有哪个真能锺情一个人?不外乎,杜宁也是人,移情别恋也只是人之常情。
若他不爱白枫旋……白枫旋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泥沼中,从此一蹶不振。
爱情,真的太过可怕,陷的越深,就越难以自拔。然而尽管它如何的使人恐惧,却总还是会有人奋而不顾的坠入,最後发出一声又一声,无法形容的呜咽。
摇摇头又点点头,白枫旋早已泣不成声。「越是幸福,就越是能以承受失去。」他知道,他不能失去杜宁,但一个月後……杜宁还是得跟徐慈完婚。
从此後,太子杜宁身边只会有太子妃徐慈,不会有奴隶白枫旋。
尽管如何痴痴的盼望,失去的,仍是不可能再重回。
这样的痛苦,如何承受?
觉得白枫旋好傻,但白琦又想到,以前迷恋著白蚀的自己,不也是这样?
这般迷恋,那般痛苦,春去秋来,一日度一日,却不知,心在何方。
洛焚丘永远是春天不是大自然的杰作,而是廖褐的所作所为。
「我喜欢春天。」白琦曾在无意中这麽说过。
从此後,洛焚邱再也没有夏、秋、冬。有的,只是廖褐眼中的白琦曾说过的春天。
「我喜欢你的笑。」白蚀曾经有意无意中这麽对白琦说过。
从此後,白琦只有笑容,没有悲伤,尽管泪水要掉了下来,他也只是笑著哭,这麽做,都只是因为白蚀说过喜欢他的笑。
血缘是死的,术法也是死的,但感情终究还是活的。它的萌生……竟是造成往後的痛苦g源。
白琦的心不会再痛,因为他失去了白蚀、黄蓉,更与廖褐反目成仇,这样一波波的冲击已让他的心不再会痛,但白枫旋的眼泪却使他感到灼烧,彷佛以前的自己也曾这麽哭过,从而牵扯出自己那一段段不堪但又令人怀念的过去。
「你很爱杜宁吧?」白琦轻轻问道,梧桐的树枝轻轻刮著白枫旋的头发,但因为笨拙而使的发丝零乱。
他……很爱那个霸道又任x的太子吧!不然的话,坚强的白枫旋怎麽会哭泣?不然的话,死不认输的白枫旋怎麽会害怕起未来?
爱一个人,怎麽会使人转变如此之大?
「我……我想,我是很爱他。」想起杜宁深情的吻、给予的承诺以及认真的凝视,白枫旋这才意识到,早在他被杜宁抱著、吻著的时候,他的眼,便一直追逐著那人遥不可及的身影,他的手……会想触碰总是抱住他的那副躯体。
「为了你好,如果他背叛了你或者是你心已死的话,你就忘了他吧!」幽幽的说道,白琦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以你的资质,要想调配出忘去一切的药剂并非难事,如果杜宁真不爱你了,那你就饮它,忘去一切。」
忘了自己是白家最後的血脉、忘了自己曾有段刻骨的爱情、忘了曾有个人叫杜宁……甚至忘了,叫做白枫旋的自己。
重头来过也好,至少心在隐隐作痛的时候,你并不知道它为何会痛;半夜下意识的流泪时,你也不会知道那泪水中所承载的心酸。
「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吗?」他相信杜宁……可这世界,肯给他与他厮守的机会吗?
杜宁将会是冬萦的王,他掌握著百姓的生死,然而这样尊贵的他,并不会因为一个白枫旋而放弃所有吧?有著雄心壮志的杜宁,不可能在十几年後的某天夜里突然想起曾有个叫白枫旋的男人吧?
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
人啊!真的是脆弱而不堪一击。
如果最後的结局真是这样,那他……或许真会舍弃白枫旋这身分也说不定。
所有的爱恨情仇随著忘去而忘去,随著时间而流逝,也罢!只要自己的脑海最深处曾记得……那个男人所给予自己的笑即可。
也罢!不能厮守也罢!今世无缘,来生续缘,若真无法重圆,只能怨叹造化弄人。
「生生世世不分离……。」拿著纸的手颤抖著,白枫旋喃喃的念著杜宁给他的承诺。
徐慈的出现不外乎是一种冲击,她使杜宁给了他承诺,却也使白枫旋胆怯了起来。
人……只有在明知不可能时,才会有约定。
他与杜宁的约定,是否也会沦为「不可能」?
见如此徬徨不定的白枫旋,白琦自知自己已是无法点醒他了。「傻孩子,未来是你的,路也是人自己走出来的,尽管伯父再怎麽说,那也只是伯父的理论,但套在你身上…...未必适合啊!」
而他白琦与白枫旋,又怎麽能够相提并论?
「那我该如何是好?」逃走吗?还是带著鸵鸟心态继续跟杜宁在一起?
白枫旋不懂,他也知道,白琦不懂。
爱一个人,之後呢?後续呢?厮守亦或分开?
白琦只是苦恋,并未相恋,这样的他,怎麽会懂那样的苦?明明喜欢彼此却又不能在一起的苦!
问白蚀喜欢白琦吗?没人知道,但……又有谁找得到当初的另外一张纸?
无语中的回答,白蚀对白琦的怜爱,终究不敌对黄蓉的深。
这样的白琦,被廖褐深爱的白琦、寄宿在梧桐的白琦,怎麽会懂?
怎麽会懂白枫旋心中踌躇不定的心思?
「孩子,逃不过,就面对!敌不过,就离开吧!」杜宁心中有他是无庸置疑的,但若有一天,杜宁心里已没了白枫旋的话,那白枫旋……只能离开了。
「最後一定会到这地步吗?」白枫旋问道。「杜宁跟我,真的会到这地步?」
如果会,那誓言与承诺又算什麽?如果会,那厮守终生之说岂不是玄虚?
若真是这样,上天何必让他与他相识?何必……让他遇见贵为太子的杜宁?
相遇简单,离开难舍。
那天、那瞬,杜宁用箭指著他,他没有多说一句,仅仅只是凝视,可他不知道,这样无惧死亡的眼神,竟深深的震撼住杜宁一直以来漂浮不定的心。
「以这张纸为证,生生世世不分离。」
杜宁认真的抱住他,在徐慈出现之後;杜宁深情的吻他,在徐慈出现之後;杜宁给他承诺,在徐慈出现之後。
徐慈啊徐慈!一个年仅十八岁的你啊!早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许多人而不自知。
你让杜宁突然看清了对白枫旋的感觉,你带给了白枫旋既甜蜜又害怕的绝望。
这样的徐慈,你要笑啊!因为你,许多事都回不到从前了、因为你,一个月後的成亲大典中,不会有白枫旋的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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