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美味罗宋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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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99、上堂
顾煊以嗓门大小来选人,得益于他常年凑热闹的丰富经验。
因为洪武皇帝赤贫出身,早年间受过官吏欺凌,所以他老人家最怕自己的官吏欺凌百姓。因此规定大明各县放告日审案,必须在公堂上进行,让百姓站在大门口就能旁观,以示公平公正公开。
这种时候嗓门大往往就能代表民意。到底县尊老爷做在堂上,隔开二三十步呢,嗓门小的民意他也听不见呀。
房县令坐在堂上,拿手帕轻轻按了按额头上的汗珠。苏州的八月对他这位山东进士来说实在闷热,而且今天这桩案子也实在棘手。
将死未死的小孩是燕家三房共子,他若是死了,这么一大户人家就绝了后。他家叔伯姑姨全都要挤进来,否则就守在衙门门口又哭又闹。
房县令本想惩一儆百,抓两个人戴木枷,谁知这燕家在吴县还小有人脉,不等他拿人,已经有乡绅的帖子送进来,求他照顾。
燕家是苦主,照顾照顾倒也说得过去。偏偏被告家也有帖子送来,竟然还是苏州府一流乡绅顾家!
两相比较下来,顾家的确占了家势上的上风,但是燕家有理有人,也不能一味压制。
难啊!
房县令招呼师爷过来“李先生怎么看?”
李师爷抹着八字胡,低声道“东翁,莫不如大开中门,叫百姓们都进来。人越多,舌头也就越多,无论最后怎么判,东翁都只管推到‘民心’两个字上便是了。”
李师爷此计,首先安抚了苦主燕家,显示了官府公正无私。最后裁判时再暗暗偏向顾家,大约也就两碗水端平了。
房县令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高招,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如此了。
一群人涌了进来,抢占好位置,直到衙役们拿着水火棍啪啪敲地,众人方才安静下来。
这时候就看出顾煊的英明了,他带来的伙计们嗓门大,身体壮,为他和李西墙、鲁药师抢到了头一排的好位置。不过燕家人就在旁边,也都是青壮男女,让顾煊有些担心等会万一打起来,他这边可能要吃亏。
好在这里是衙门的公堂,打起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房县令又按了按额头上的汗,清了清喉咙,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因何告状?”
燕仲卿跪在地上,朝前挪了挪“小民燕仲卿,告长春堂售卖劣药,害死我儿。”他当下将抓药治病的事说了一遍。
房县令探头看看摆在燕仲卿和徐小乐中间的倒霉孩子,据说还没死,在他看起来却和尸体没什么区别。
燕仲卿哭道“青天大老爷啊,我家锁儿才六岁,前两天在河边抓螃蜞,不小心落水。救起来之后也不过就是惊风,小民坐堂施诊十余年,三副药下去就该好的。偏偏家中正好缺了两味药,去他长春堂抓来,结果却酿成惨剧。”
房县令没在医学上下过功夫,觉得总不至于因为两味药的问题,就叫个活生生的孩子死掉了。他轻轻招呼师爷过去,耳语道“就两味药不对,会死?”
李师爷也不懂医,皱眉道“古人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大约是这样的。”
房县令了头,望向被告徐小乐。他看徐小乐一直闷闷跪在一旁,也不哭闹喊冤,也不说话辩白,还以为这孩子吓傻了。
若不是有顾家的名帖,他早就开骂了开堂审案这么严肃的事,总该是长春堂的掌柜过来受审,弄个嘴上没毛的小孩子来这儿干嘛!
可是现在手里拿着顾家的名帖,房县令很清楚自己是拿不到长春堂掌柜的,弄个小孩子凑数做样子总比空着好。
“嗯哼!”
房县令重重哼了一声,提醒徐小乐答话。
徐小乐仍旧垂头跪着,一言不发,呆若木鸡。
房县令终于忍不住火,拿了惊堂木在公案上啪地一拍“堂下长春堂伙计徐小乐!”
徐小乐这才被惊醒,抬头朝房县令拱了拱手“正是小民。”
房县令哪里见过这么无礼的小伙计,气得牙痒“放肆!当堂受审见了官长,竟不行礼!”
徐小乐一愣“我行礼了呀。”他又拱了拱手“还要怎么行礼!”
房县令气得鼻孔朝天,重重一拍惊堂木“先打十大板子!待本官给你做做规矩。”说着,房县令就要从签筒里抽出火签。
只要火签落地,徐小乐的屁股就得开花了。
打一个小伙计,让燕家消消气,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只是
房县令正要扔火签,却发现李师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正悄悄拉他袖子。
都反了天了!
房县令皱着眉头,强压怒气,低声道“何事?”
李师爷附耳道“老爷你看那边。”
房县令顺着李师爷的指示望了过去,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大国医 100、别吵
两个身穿飞鱼服,手按绣春刀的锦衣卫百户,站在大堂角落里,冷眼看着高坐堂上的青天大老爷,微微摇头。
房县令倒是认识这两位锦衣卫百户。一位是吴县百户所百户罗权,当地的地头蛇,人称紫面虎。另一位是京中来的穆青友,油盐不进,扮猪吃虎,深不可测。
这两人同来县衙听审,这是什么路数?照理说锦衣卫要听记,应该早一日通知主官才是。
房县令颤着手将火签又投签筒,重重叹了口气“唉!我身为此地父母,实在不忍心对你用刑啊!罢了罢了,看你年幼,姑且寄下这顿板子。”
徐小乐不明所以,颇有些木讷。
房县令受人胁迫,心中很不好受,说话间便向着燕家了。他道“燕家这孩子,受的病不重,吃了药却没治好。他自家的药肯定不会有问题,那么问题的确就是出在你们长春堂卖出的药了。你还有什么好辩白的?”
顾煊听得几乎要晕过去了,紧紧拉着李西墙的手“这、这、这不是铁证如山了么!”
李西墙暗道小乐又不是傻子,他肯自投罗网肯定是有所依仗。退一万步说,就凭他无理狡三分的性子,能让人轻轻松松办成铁案?
他安慰顾煊道“掌柜莫慌,且看着再说。”
徐小乐昂起头,全无往日轻松跳脱,神情严肃道“老爷,他家孩子的确病不致死,药也未必有问题。”
房县令一愣“那为何反倒死了唔,反倒要死了?”
徐小乐斩钉截铁道“庸医治死的。”
堂上钱捕头听了都不由替小乐着急这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儿子坑爹或许有,但是父亲坑儿子却断断不会有的!到时候证明你是诬告,可是要反坐其罪的!
在来县衙的路上,钱大通就警告过徐小乐,谁知道徐小乐竟然少不更事到了这等地步,还是不肯改口。
燕仲卿和他身后的赵大夫,听徐小乐当堂控告他们庸医杀人,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
燕家人也都在堂下纷纷鼓噪起来,咒骂徐小乐胡说八道。
李师爷附耳房县令“东翁,刑律里有‘庸医杀伤人’条凡庸医为人用药针刺,误不如本方,因而致死者,责令别医辨验药饵、穴道。如无故害之情者,以过失杀人论,不许行医。若故违本方,诈疗疾病而取财物者,计赃准窃盗论,因而致死及因事,故用药杀人者,斩。”
房县令是写八股文的高手,大明律真心背得不熟。在李师爷的提之下,将大意重复了一遍,对徐小乐道“徐小乐,你若要告他们庸医杀人,那本官自当请其他医生前来辨验药饵。若是他们确实没有用错药,你可是要反坐诬告罪名的,最轻也是‘过失杀人,不许行医’!”
徐小乐微微闭了闭眼,旋即道“他们的确是庸医杀人。”
燕仲卿对徐小乐已经恨之入骨,当即一个头磕下去“求青天大老爷招名医共验,还小民一个清白!”
大明律上没有说要请多少医生来辨验药饵、穴道,但是各地普遍都是请四位地方上有名望的医生会商。其中一位必然是县医署的医官,另外三位则取地方上声望高者。
房县令见徐小乐又呆若木鸡跪在地上没反应了,心中上火,对这少年真是既怜且恨。他终于扔出一支火签“去请谭公过堂,另外请他推荐三名地方名医,共商共议。徐小乐,你可有异议?”
徐小乐毫无反应地跪在地上,仿佛老僧入定。
房县令加大声音,又问了一遍“徐小乐,你可有异议!”
徐小乐这才晃了晃眼珠,过神来,昂头问道“什么?”
房县令恨不得亲自下去打他屁股,总算看到大堂角落里站着的两个锦衣卫,方才硬生生忍下来,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百只猫在抓挠一样。
徐小乐听房县令又重复了一遍,道“没有异议。大老爷,要是没别的事,先别吵我。”
房县令惊得官帽都歪了。这要不是李师爷在旁边拉住他,他真是要亲自下去打徐小乐一顿板子,治他个蔑视公堂的罪过。
顾煊在外面龇牙咧嘴,好像吃了青杏一样。他满口酸涩对李西墙道“你这徒弟,不作死不甘心啊!”
李西墙也垂下头,一手捂住双眼,一手紧紧按着顾煊,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他颤声道“就怕他后面还有更作死的花样呢。”
那些顾煊特意带来给徐小乐摇旗呐喊的大嗓门伙计,此刻也是噤若寒蝉,一声音都不敢发。
以徐小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劲,哪里还需要别人声援他啊!
大国医 101、专家证人
谭公姓谭名公超,在吴县做了四十年的医官。¥f且不说医术如何,反正名望是有的。无论杏林还是官场,人人都要尊称他一声“谭公”。
又因为年纪大了,谭公已经很少在县医署坐班。正是机缘巧合,今日与一位神交已久的江南名医头回相见,才在县医署探讨医术,切磋技艺,以表郑重。
听闻县令有召,谭公连忙换了官服。他又听传话的衙役说要另外再举荐三名大夫,辨明医生开方恰当与否,便对那位来客道“朱公在此,哪里还需要其他大夫?敢请朱公与我同去吧。”
被尊为朱公的客人有些迟疑,道“老朽并不是吴县人氏,不知上堂作证是否妥当。要不,还是叫重楼与谭公同去吧。”
这位四十出头的“年轻大夫”,正是姑苏有名的葛神医葛再兴。他表字重楼,今日陪着两位杏林宿老,只能乖乖伏低做小,哪敢提什么“神医”,就连“大夫”都轮不上,只能被人直呼表字。
何况叫他表字的那位,不仅仅是江南名医,更是他的授业恩师——朱嘉德。
谭公望向陪坐的小葛大夫,笑道“葛重楼是肯定要去的。朱公名重江南,但凡南国杏林同行,莫不信服,焉能不去。”
葛再兴赔笑道“正是学生该做的。”
朱嘉德也就不再推托,愿意同去。
四名医生辨方是约定俗成的流行做法,真要是有朱嘉德、葛再兴这样的名医出面,一人就够了。说到底看的还是声望,只有声望不够的时候才需要人数来补。
县医署跟县衙在一条街上,往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三人片刻之间就到了公堂之上,看到燕氏哭得嘶声力竭,原、被告分开两边跪着。让谭公超疑惑的是,被告竟然是个还未长成,刚刚束发的少年。
谭公超是从八品的医官,见了知县并不需要下跪行礼。朱嘉德头发花白,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优免的对象。葛再兴照理是该行跪拜礼的,但是架不住名气大,连房知县都在拜斗堂抓过药,自然一并免了。
房知县指着地上的小孩子,将案情大致说了一遍。朱嘉德听说孩子还没气绝,眉头大皱既然没有气绝,不抬去医馆救治,扔在在公堂之上等死么!
听了案情,尤其是小孩子落水的那段,朱嘉德道“且容老朽先看看这孩子。”
燕仲卿听到朱嘉德的大名,连忙挪开,让出位置。
朱嘉德俯身下去,看了看孩子的鼻孔,摸了摸脖颈,再搭了搭脉,手指按在孩子胸口,重重摇了摇头,也算是原谅了孩子爹娘的“不知轻重”——这孩子的确是没救了。
最悲惨的是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这份煎熬真是叫人心碎。
朱嘉德起身叹道“禀县尊,此子颈软头侧,气息垂绝。老朽诊其脉,只似蛛丝,过指全无,脉已无根,恐怕拖不到明日了。”
房知县暗道这孩子也是真惨,还不如痛痛快快走了省心。不过现在走不了,对顾家来说却是好事。
朱嘉德又道“请问药方是怎么开的?”
燕仲卿连忙奉上自己开具的药方,道“是学生与赵大夫商议斟酌,参照故方开出来的。”说着,又将儿子落水前后的情形一一说明。
朱嘉德看完默不作声,转手给了谭公超。谭公超年纪已经大了,几乎贴在眼睛上方才看完,然后给了葛再兴。
葛再兴一眼扫过这张方子,就知道的确出自故方,毫无创新之处,不过就是基于小孩子的身体情况加减了分量。他又望向跪在一旁的徐小乐,本以为自己会颇为解恨,终于看到这小无赖摊上了大事,却情不自禁泛起一股遗憾之情。
三位医生都知道了互相的意思,谭公上前道“禀县尊,药方并无问题,此案并不是庸医杀伤人案。”
房知县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坐堂施诊十余年的父亲,给儿子开的救命方,还请了同样经验丰富的同行,怎么可能出错。
房知县微微颌首,假装内行道“看来的确是药的问题了。”他又望向徐小乐,见徐小乐仍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干咳了两声。
房知县不敢出声叫他,生怕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再冒出一句“别吵我”。偏偏那两个锦衣卫不知来意,看起来似乎是在保护着孩子,真叫人为难。
葛再兴却脱口而出问道“抓错药的就是徐小乐?”
房知县一愣“葛大夫也认识他?”
葛再兴登时尴尬起来。他总不能说自己头一回认识徐小乐,就被狠狠打个耳光吧?总不能说自己好奇徐小乐的医术来历,被坑了几十两银子买秘戏图吧?于是他说“禀县尊,学生听说过他父亲。”
“哦?”
“他父亲徐荣,也算有些名气……”葛再兴差又要掀开徐荣的黑历史,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站的可是谭公超!
听说徐荣当年也跟谭公超讨教过医术,不管真假,自己还是不要太过于表明立场。
果不其然,谭公超听说徐小乐是徐荣的儿子,混浊的双眼都泛出了精光“是徐荣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燕仲卿一看,吓了一跳道这些人竟然都是沾亲带故的!还好铁证如山,你们总不能把刚说的话吃回去!
他望向徐小乐,终于忍不住道“青天大老爷啊!这小子分明是在装疯卖傻!”
大国医 102、围攻
谭公超看着徐小乐,隐约间能够看到徐荣的影子。 他对徐荣的感观不错,是个能吃苦,有仁心的好医生。别人都不肯接的病人徐荣都肯接,当然麻烦也就大得多了。
那时候谭公超已经主掌县医署多年,印象里徐荣是让他出堂作证最多的医生。
只不过县官断案裁判并不全凭大明律,还要兼顾人情教化。治死了人,哪怕别的医生证明没用错药方,县官为了安抚苦主,还是会要求摊上事的医生多少赔一些丧葬钱。
有时候世人指摘那些医生爱惜羽毛,见死不救,恐怕也有这个原因。绝大部分医生都指望着靠医术发家致富,谁愿意冒倾家荡产的危险去救人?
谭公超是医官,只能作证,不能干涉案情,偷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葛再兴看着燕仲卿满腔悲愤,心中暗道你自己就是医生,药材拿来不过眼么?全赖人家药铺,这不厚道啊。
他往外面围观人群中一扫,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暗道他亲自来看热闹?
正想着那个人的事,葛再兴又看到了李西墙,暗吸一口气,退到师父身侧,轻轻拉了拉师父的衣袖。
朱嘉德在葛再兴的示意下望了过去,头对葛再兴道“李西墙?”
葛再兴了头“听说他眼下在长春堂坐堂。”
朱嘉德不动声色,轻声道“淡定。”
葛再兴暗道师父您老人家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唉,这好好一场审案,怎么闹成了冤家路窄?
房知县听见围观众人渐渐喧哗起来,方才反应过来,堂上竟然冷场了!
他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啪地一声拍响了惊堂木。见徐小乐慢悠悠抬起头,方才道“徐小乐,三位名医已经辨验了药方,并无问题。你还有何话要说?”
徐小乐扫视了一下三位名医,只认识葛再兴,目光便落在葛再兴身上,道“若是药方对症,怎会这样?我要看看他的药方。”
诚如燕仲卿不相信自己的药方会出错,徐小乐也不肯相信自己连抓个龙骨和北芪都要出纰漏。
房知县了头“给他看。”
衙役便将药方给了徐小乐。
徐小乐只看了一眼,目光如箭射向葛再兴“这叫没有问题么!”
葛再兴被徐小乐看得头皮发麻你有怨气冲我发什么邪火!我不过就是来是了,我的确作证说这药方没问题,但你能不能别针对我啊!
徐小乐弹了弹药方“这上面八味药,竟然全是镇惊清热的药,又合成丸散,服用了两日。药不对症是其一,剂量之大是其二。这才是病人受症如此之极的缘故!”
燕仲卿当然不服,匍匐上前道“三位名医已经看了,绝对不违故方,专治小儿惊风,如何是药不对症!”他身后的赵大夫也道“惊风之症,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房知县望向三位名医,只见谭公超微微闭目,宛若泥塑,朱嘉德和葛再兴却是微微颌首。他心中便就信了燕仲卿的话。
徐小乐呵呵说“惊风?这是何人杜撰出来的病?见于哪本典籍?”
燕仲卿登时被问住了,支吾道“惊风是几千百年来就有的,谁能溯源考证!”
赵大夫满面阴森道“你不曾听说过,只是因为你见识少。”
徐小乐扯了扯嘴角“我见识是少,左右不出内经、伤寒。你们见识多,竟然将个夹食伤寒病例,硬要套个惊风的名头。”
燕仲卿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抹着眼泪道“夹食伤寒!”
赵大夫也狂笑一声“竖子大胆,不知哪里听来的一个术语,就敢乱套乱用!孩童八岁之前,哪有伤寒!”
房知县惯例望向三位名医,见三人都是一脸惋惜,猜测徐小乐应该是说错了。
顾煊紧紧抓着李西墙的手“怎么?小乐被抓住痛脚了?”
李西墙看这情形也知道徐小乐被人围攻,战败是极有可能的事。他只好道“莫慌,静观其变。”
你小子花招那么多,快使出来啊!全靠背书,一施治经验都没有,跟人家老医生扯辨证,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李西墙心中颇替徐小乐担忧,眼睛却落在了朱嘉德身上,心中开始盘算怎么利用这位江南神医的大名,为徐小乐开脱。
堂上的徐小乐冷冷看了看燕仲卿和赵大夫,又望向葛再兴,道“葛医生,我以为你不是个十分庸的庸医,你也看不出来么?”
葛再兴气得头冒烟,硬生生忍住,没有发作,冷冷嘲讽道“要能看出这是夹食伤寒也很不容易。”
徐小乐就斜眼看他“我觉得挺容易的呀。”
葛再兴气得嘴都歪了,差一口口水喷出来。
房知县板着面孔道“徐小乐,你年纪尚轻,本官原不想重罚你。可你不知轻重,装疯卖傻、蔑视公堂、混淆视听来人啊!将徐小乐收监!择日定罪!”
徐小乐眼看惊堂木就要拍下来,叫道“且慢!”
这声音洪厚低沉,嗡嗡作响,显然不是一个束发少年郎的声音。
房知县身子一抖,手腕悬在空中,目光落在了罗权身上。
刚才那声“且慢”,竟然是罗权、穆青友与徐小乐三人异口同声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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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103、硬道理
房知县心道这俩锦衣卫果然是来保这少年的。不知道是另有关系,还是顾家给了银子。
罗权和穆青友从角落里出来,对房知县拱手作礼。
罗权挤出一个笑脸道“房老爷,何不听听徐小乐要如何辩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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