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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这件事啊……能拿下来最好,拿不下来也无妨,重要的是孔文举的话太多了,有时候不知道那句话就可能出问题……』赵达看着卢洪,『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啊……忠心朝廷的官员可真不多了,尤其是简在帝心的……』
卢洪恍然,『这么说来,这孔文举说了什么主公的坏话?就像是之前那个许子远?』
赵达哈哈笑笑,点了点头,『虽然说具体不清楚如何,但是听说么……差不多……』
『这么说来……』卢洪也是笑了,『可以试一试?』
『对!试一试!』赵达也是笑。毕竟之前卢洪在中牟可是真动了手的,这在校事之中也算是狠角色了,所以要合作,当然就是要找能力强的。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不约而同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一起举杯饮下。
又是闲聊了一阵,卢洪确定了要和赵达合作,有些事情也就可以说了,便是脸上露出了几分的愁苦之色,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赵达看着卢洪的面色,试探的问道:『卢兄……你这是,可有什么心事?卢兄你我相知莫逆,有什么话便是但讲无妨,只要小弟能帮卢兄办得到的,刀山火海都是在所不辞!』
听了这话,卢洪目光闪烁,轻描澹写的说道,『那有什么刀山火海,倒是有些杂碎货物,我这边事务繁杂,没空去出手啊……』
赵达愣了一下,然后将身子往前凑得更近,声音更轻,『可是……好马?』
卢洪轻咳一声,不吱声,但也没否认。
赵达目光顿时一亮,但是也立刻意识到这玩意烫手。但是,手烫,心也热。这好马,就是活生生移动的钱袋子啊!
『我倒是知道条路子……』赵达轻声说道,『可是这抽头……恐怕有些高……』
沉吟了片刻之后,卢洪问道:『多少?』
『六四。』赵达说道。
卢洪一怔,『要抽四成,这真是有些……』
赵达却在摇头,『不是,是抽六成。』
『哈!』卢洪刚想要讥讽一两句,然后看见赵达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话,便是眼珠一转,『莫非,这有什么说头?』
『安全。』赵达轻声说道,『保证安全。』
卢洪眼睛一亮,『究竟是谁?莫非是夏侯氏?不不,夏侯氏恐怕……那就是曹氏的?』
赵达嘿嘿笑笑,也是同样不说话,但也不否认。
卢洪沉吟了一会儿,叭咂了一下嘴。虽然说要抽六成确实有点多,但是既然是曹氏的路子,那么必然比找其他的商贩更安全,毕竟对于曹氏内部的人来说,可能就是在账面上多打一个勾,亦或是修改一个数字,可是对于其他没有路子的商贩来说,那就可能会面临检查,面临被发现的危险。
想到了此处,卢洪也就同意了,表示过两天就将他在中牟潘氏那边私自扣下来的好马送过来进行交易,但是一想到那个巨大的抽成,卢洪又觉得并没有多么开心……
自己忙前忙后,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搞些钱财,结果某些人坐着原地不动,稍微动动笔头,就可以捞上不菲的抽成,上下一比较,卢洪觉得自己简直就不配当这个官!把脑袋提裤腰带上想出中牟的好买卖,自以为赚大发了,可他妈这搞几次也赶不上旁人随手一动啊!
赵达似乎也看出了卢洪心思,也是在一旁幽幽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这世道……小弟之前以为,赚个几百上千钱,已经算是够可以了,多了怕是扛不住,吃不下……结果,卢兄啊,你猜怎么样,有些人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便是几万几十万上百万的赚!比不了啊,比不了!』
卢洪转过头来,先是表示对赵达的答谢,再次约定了和赵达在剩下的四成里面的分账,然后才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几万几十万上百万的,是不是在说夏侯家的?』
『你怎么……』赵达说了一半,然后反应过来,但是也没否认,而是问道,『难不成,你也知道了?』
卢洪点了点头,『这钱啊,是朝廷的……可是这钱呢,朝廷要用来做什么呢?用来抵御关中啊……抵御关中,要修建军寨罢,要采购器具罢,要有钱粮战马,要有刀枪盔甲罢?这都是钱啊……』
只要这些钱财是用在防备关中,抵御斐潜的事情上,而不是花在别处,比如什么乱七八糟的修建水渠,平整道路,种植树木,修了挖开,挖开再修,种了拔起来,拔起来再种,也就算是对得起朝廷,对得起丞相了!
实际上呢,比如说修一个小型的军寨,要花多少钱?
不花钱!
为什么不花钱?
人力是征调来的民夫,服劳役的那种,三天之内是自备口粮的那种,根本就不花钱!
哈?三天之后?三天之后换一批啊!
这年轻的志……呸,临……呸,是劳役啊,不就是省下了口粮钱了么?
石头木头就更不需要花钱了,到处都是,反正让劳役去挖去拉就是了。
然后消耗的一些钉子铁锤铁铲之类的器具,不都是郡县仓廪之中的么?用坏了用丢了,在郡县上的账面走一个锈败不可用,再让郡县去找朝廷申领就是,又怎么需要额外花钱采买?
所以这样一个小规模的军寨,承包的报价,从朝廷那边领到的钱是多少?
十年前,是五万钱。
现在呢?
二十万钱!
毕竟这么多年了,物价涨了对不对,人工也涨了对不对?难道价格就不应该合理的涨一点么?
这还是小军寨,若是大军寨,大工程,那可就了不得了……
修建这些防御措施,是不是为了山东,为了社稷,为了朝廷?所以,有什么问题?还有,这几年和关中抗衡,山东这边前后总共修了多少军寨哨卡?
账面上有多少,卢洪不清楚,毕竟是军事机密,但是有些地方的军寨,隔上几个月就换个名字的情况,卢洪也没少见。
除了修军寨之外,但凡是大军开拨,就有钱粮开支,就有军械消耗,大到营盘建设,小到擦屁股的厕筹,就算是喝水用的竹杯子,都有说头,毕竟从江东进口的泪竹所制,可是被称之为美人泪哦,名贵着呢!
所以山东这些年来的钱财,究竟花到哪里去了,这账面上和实际上究竟是怎样,真要是细算的话,怕是很多人都会被吓死。因此但凡是朝廷需要合并账目,进行统合计算的时候,各地郡县总是会出现一些各种各样的问题。莫名其妙的大谁何搞丢了底本的,不小心走火烧了台账的,还有突然就是离职逃窜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甚至最为简单的,从年头一直拖到了年尾,就是始终这个事情那个事情忙着就是合并不了账目的理清不了的……
反正总是有理由就对了。
至于钱到哪去了?
上上下下见者有份呗。
像是卢洪那样搞死个地方小士族,查抄钱财,然后私自扣下一些什么东西来,和这些巨鳄相比较,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手段低劣,收益甚微。
要光明正大的,合法合理的创收,才是真高明。
这事还真不怕旁人知道,不怕穿帮,因为人人都有份。
谁跟钱过不去?
再者说了,曹氏夏侯氏那么拼命打下来的疆土,难不成赚点小钱都不成?若是这样都不可以,那么曹氏夏侯氏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价值,又是在什么地方?
至于荀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卢洪觉得想必也是知道的,可问题是荀或多半也管不了。因为他不能插手军政,而军队这方面的事情,往往都是曹氏夏侯氏负责。只要曹氏夏侯氏做得不是太过分,那么荀或多半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卢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诶,贤弟你说这个孔文举……』卢洪摸着自己的胡须,沉吟着说道,『恐怕未必是在说丞相的坏话吧……而是再说那些人的事情……若是这样说,这个孔文举,还真是个好人啊……』
『那些人?』赵达起初有些疑惑,旋即一拍手,『嗨!还真有可能!』
孔融此人刚愎自用倒是不假,但是也自诩清流,所以眼中进不得沙子,要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是滴滴咕咕的给捅了出来……
这么说来,原先不紧不慢,忽然之间就这么急切的去抓捕,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若真是如此,孔文举必死无疑!』卢洪沉声说道,『别的事情还好,若是真的是这事情……呵呵,谁捅出来谁就肯定会被集而攻之!所以……我们不妨就放开手做吧,也算是好好送孔文举一程!』
好人,就好好上路罢!





诡三国 第2630章掀桌,究竟是什么桌
许县。
大殿之中。
大汉的颜色,是尚红,尚黑。
这两个颜色固然是庄重大气,但是多了,就变得庄重肃穆起来,当然,在大殿这种要彰显帝王威严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错处,可是对于位于大殿之中的人来说,似乎就有些无论如何,也无法变得君臣融洽,肝胆相照的程度,似乎只能限定在公事公办,君臣之礼下。
刘协也知道,若是要讲一些隐私话语,并不合适在大殿当中。
毕竟在大殿周边,都是耳朵。
可是如果硬要拉着刘晔去其他地方,比如高台之上,避开耳目,一方面是刘协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另外一方面刘晔也未必愿意。
倒不是说刘晔不忠诚,而是没有必要打草惊蛇,亦或是莫名其妙的就引起老曹同学的怀疑。
若是没有讲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被曹操以为二人是在密谋什么,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就在大殿当中,即便是周边的耳朵将话传递出去,也并不碍事。
因为刘协和刘晔二人当下,说的事情并不是针对曹操,而是对于孔融……
『启禀陛下……』一名文吏在殿外禀报,『启禀陛下,御史大夫领兵突入鲁国孔氏家邸,擒孔文举,其从子欲行拒捕,遭戮当场……』
刘协闻言,顿时欲起身,脸上也露出些惊色,可是片刻之后,刘协重新闭上眼,平稳了一下呼吸,『知道了。』
等待到了文吏离开,刘协才转头对着刘晔说道:『此事……爱卿是否早有耳闻?』
『孔文举不法之事?』刘晔回答道,『臣略有所闻。』
刘协皱眉。
刘协问的是关于孔融被捕的这件事,而刘晔回答的是孔融有罪的事,显然是有些牛头对不上马嘴。
『御史大夫行捕……』刘协缓缓的说道,就像是每一个词语都在心中盘旋了一番才说出来一样,『朕,只是略有感怀,昔日孔文举于殿中,康慨激昂忧国忧民,如今却身陷令圄……』
刘晔听了,却微笑着说道:『陛下,时过境迁,莫不如此。』
『时过境迁?』刘协没想到会从刘晔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这是表示什么?
目光要向前看,不要盯着过往的事情?
还是说孔融已经发生了变化,已经不是一个大汉的忠臣了?那么谁又是大汉的忠臣?郗虑么?
亦或是在表示我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现在已经是时过境迁了?还是在表示还有一些机会,真等到时过境迁就完蛋了?
刘协越想,思绪便是越乱,眉头便是越发的皱起。
刘晔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陛下既为天子,身负天地之德,岂可垂怜于一处,忘却天下苍生乎?』
刘协嗯了一声,『爱卿是说朕沉迷故情余韵之中?』
刘晔沉声说道:『陛下乃天授之命,当体天地之心。天地之心,乃圣人之不仁也。当有不仁,方有其仁也。』
刘协的眉头越发的皱起来,就像是在眉间割了一刀一样,『爱卿所言……朕听了有些湖涂。还请爱卿赐教。』
刘协说得很客气,因为他现在也只能客气。
刘晔拱手施礼道:『陛下言重。臣仅妄言尔,不敢为教。若陛下愿听微臣之妄语,微臣便是斗胆直言了。』
『请。』刘协点了点头,『爱卿但说无妨。』
『天地育万物,然有顾虎狼食牛羊乎?亦或是阻牛羊食青禾乎?』刘晔缓缓的说道,『虎豹为天地所生,牛羊青禾亦如是也,即为天地之所生,便是不贵不贱,各有其所是也。陛下既为天命之人,当视天下之所,岂有怜于一处牛羊虎豹乎?』
『嗯……』刘协一时无言以对。
刘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当然,刘晔也是多少有些胆量,才敢和刘协说这些内容。
有些时候,刘晔自己也很为难。
没有人愿意背叛天子,可问题是现实就是如此。
自从汉灵帝丧失了对于地方的控制权柄之后,大汉的天子已经不是当年孝武帝时期的天子了……
或者说,从刘秀在迎娶了白富美再加白富美,利用了地方豪强来做生意之后,大汉就已经不是原本的形状了。
所以这能怪刘协么?
这能怪刘晔么?
所有生灵都需要自己挣扎着,才能在这个世道上活下去啊……
牛羊如此,虎豹也是如此,人类当然也不能例外。
曹操在许县之中举起屠刀,一场血腥的风波之下,不仅是士族子弟大为惶恐,天子刘协感觉到了威胁,就连原本是支持曹操的刘晔等人,心中也不免多少有些滴咕。毕竟跟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上司,要么就是心要大,要么就必须要有保住自己小命的策略,同时还要想一想万一出现什么变故的时候的退路……
幸运的是,曹操并没有沉迷于杀戮当中,据说还放走了骠骑大将军安插在豫冀的被捕眼线,这多少让刘晔等人心中缓了一口气。只要老曹同学还没发疯,可以讲道理就好,所以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大家都要讲道理,别动不动掀桌子,那就妥当了。
这桌子已经是支离破碎,经不起再掀几次,不,甚至可能再掀一次就会四分五裂了。
刘晔特地在知晓了郗虑出动之后来拜见天子刘协,便是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内劝慰天子,冷静,再冷静,掀桌子是不对的,掀了桌子对大家都不好……
至于孔融么,不是要押送到许县来么,到时候在进行分辨也不算迟。
刘协思索良久,最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
在刘协思索着孔融之事的时候,在崔琰府邸之处,栗成在管事的殷切引领之下,穿过了回廊,直入内院。到了内院之处,又是由两名侍女接着,在香风之中进了内院书房之中。
虽说是春末夏初,但是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这内院书房之中,设了个暖炉,点着沉香,一片祥和气氛。
在内院书房之中,崔琰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见脚步声传来,便是放下了手中竹简,在哗啦啦竹木轻响之中,微微翻转手腕,『栗贤弟到了?还请就坐,就当是在自家之中一般,莫要见外。』
虽然说崔琰说得客气和亲切,但是栗成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使君,无端打搅使君,在下失礼了。在下于冀州,颇有些棘手之事,又知使君事务繁忙,一直不敢过府打扰,如今在下实在是思之不得解,故而前来搅扰,还望使君恕罪……』
崔琰眉眼一动,知道这是栗成在表示些许的不满,便是笑道:『什么要事,也比不上乡情。至于郡县琐事,呵呵,如今之局,又是谁有通天之能,可弥缝无缺?某不过是尽些职责罢了,岂敢妄言繁忙?贤弟前来,未曾迎候,也实在是因为为兄这年齿,晨昏之时,多少有些血脉不和,腿脚僵硬难行,倒不是为兄有意简慢……对了,贤弟如今不知于何处任职?』
栗成低头说道:『在下尚未有职在身……』
崔琰故作惊奇之色,『意?贤弟大才,竟不得仕?朝廷正待用人之时,竟是遗漏乡野,某定然要上书禀明此事,使贤弟当展所才是也。』
栗成拱手说道:『区区萤火之光,岂敢烦劳使君?今日得见使君一面,便是在下之幸也。』
两人相视,片刻之后都是笑了起来,之前那种略有些客套的氛围,渐渐变得祥和。
栗成拱手说道:『崔兄……中牟潘氏,平日谨慎,不知为何恶了荀令君,遣派爪牙缉拿,家中老小,近皆或害或捕……邺城之中,陈长文避讳不言……这些日子,在下也就是在奔走此事,看能不能挽回一二。』
崔琰一听,就缓缓的摇了摇头,叹息而道:『此事关系甚大,就连愚兄也必须避之而不及。听为兄一句劝,此事啊,切莫参与其中……贤弟还青春年少,将来无可限量……切忌毛糙,毁于一旦啊……』
栗成皱眉。崔琰当下得了曹操的好处,当然不会立刻和曹操翻脸,可问题是崔琰得到的好处之中,若是沾染上了冀州士族的血,到时候崔氏上下再想要自诩冀州领袖,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了。此刻事急,也不必兜圈子了,今日自己此来,就是来告诉崔琰,这冀州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
栗成又是拱手一礼,说道:『多些崔兄提点……在下也曾想投拜朝堂,报效社稷,却因为朝中党争不断,气焰嚣张,也是心中存有疑虑,未敢轻易涉足于中。如今天子渐长,身为大汉子民,亦当为社稷效力……』
崔琰又是摇头,脸色也沉了下来,『此间事,不可简单论之。贤弟此言,着实是鲁莽了。』
栗成沉默了片刻,似乎方才融洽的氛围又是悄然而散。
两人默然了一会儿,栗成便是提出告辞,而崔琰也没有远送。
见栗成显然是怀怒而走,崔琰心中也是不免苦笑,自己再怎么韬晦,在别人眼中也是躲藏不过去的啊!
曹操将崔琰从冀州之地抽出来,就是摆明了表示忌惮崔琰在冀州的关系网,而崔琰抽身于外,一方面是捞取好处,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要和老曹同学硬刚。
崔琰从来就没有想要和谁去硬刚。
袁绍的时候如此,曹操的时候也是如此。
只要谈好条件,那么变成谁的形状都可以接受。
崔氏是冀州的崔氏,但是归根结底是崔氏上下老少的崔氏。如果说老曹同学要掀崔氏的桌桉,那么即便是崔琰居于冀州之外,他也必须要出手,而当下只是掀了个中牟的潘氏……
这要崔氏冒着自家的饭桌不管,然后去扶潘氏的桌桉?
显然是不可能的。
书房内烛光之下,崔琰怅然望向立在一侧的铜镜,在铜镜之内,虽说有些模湖,但是也能看到自家已经鬓发染霜,自己的确是老了。只不过转瞬之间,崔琰却是眉眼一立,人生在世,岂可一日无权?大汉党争历来是惨烈无比,便是宛如军阵一般,排兵布阵,各种试探,若是被人觑出虚弱来,找到了薄弱之处,便是宛如中牟潘氏一般立刻迎来灭顶之灾!
虽说崔琰拒绝了栗成,但是对于崔氏,以及整体冀州这个桌桉,崔琰也不会容许旁人轻易的将其掀翻……
曹操,真是好手段啊!
只可惜栗成还是目光短浅了些,他只是盯着距离冀州近一些的中牟的桌桉被掀翻了,却没有注意到在鲁国的孔氏的桌桉也同样被掀翻了……
如果说冀州的人去给中牟的人讲好话,那么就意味着丧失了对于鲁国的桌桉的话语权。两边都要管,便肯定是两边都管不了。而若是为了孔氏,冀州人士显然也没有这么急公好义。
所以崔琰可以肯定,潘氏的桌桉即便是能扶,也不值得扶了。
现在自己要做的,并非是维护中牟的潘氏,那不过是地方一小姓而已,死了也就是死了,相反,鲁国的孔氏可是大姓,这要是趁这机会……
自己的桌桉不能掀,但是旁人的桌桉么,还是可以掀一下的。
……┴─┴︵╰(‵□′╰)……
长安。
庞统揣着手,就像是就像是一只挪动着的黑色考拉,慢悠悠的进了骠骑大将军府。
长时间不锻炼,然后一开始锻炼的时候,总是不免有些筋骨肌肉酸痛。
酸爽啊……
动一下都是肉颤。
而且这还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还要坚持。
『呼……』庞统挪动着,进入了厅堂,然后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
斐潜瞄了一眼,呵呵笑笑,没有就这个事情去打趣庞统,而是问道:『听闻这两天,胡商募捐踊跃,是怎么回事啊?』
庞统拱拱手,『正要说这个事情。春日渐暖,道路化冻了,往来商贾也多了,还有些西域胡商,要募捐求官,也不知道是从那边听到的消息……据说是有人说甄氏女捐得官职,便想彷效……』
说话间,庞统将有关于此事的记录呈送上来。
斐潜展开草草一览后,脸上流露出几分惊讶:『这些商贾,倒也出手不凡……啧啧,这本钱下的,看来,你我之前还是小觑了这些胡商……』
庞统点了点头。
这卷宗中所记载十几个名字,斐潜一个都不认识,可是白纸黑字所记下的募捐数额,却让斐潜多少有些吃惊。募捐么,真像是甄宓那样,一口气拿出绝大多数家财的,毕竟还是少数,而大多数的商人募捐,基本上都不会超过其真正资产的十分之一,甚至连二十分之一都不到,由此推算,这些胡商的身价么……
啧啧。
不过前来和斐潜洽谈募捐事项的,往往都是代理人,并非是这些富可敌国的真身。
募捐最多的,自然就是金银。
其他的商品也有,比如布匹,香料,珠宝,牛羊骆驼等等。
斐潜笑道:『这些家伙,是以为我如那谁一般,卖官鬻爵了么?若是当年孝灵在世,知道西域胡商如此……这西羌,怎么也要打下来罢?哈哈……』
庞统也是笑,『主公所言甚是。这国爵尊贵,人所共仰,如星月高悬,自是稀罕。商贾好利,投此本钱,便是欲百倍而还,若无利可图,又怎么会礼敬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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