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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德格朗齐忽然对于自己过去的生活,雪区的世界产生了一种难以描述的隔离感,自己过去,不,像是和自己过去一样生活着的雪区人,难不成和这些长安之中的大汉人,是处在了不同的天下么?
这种完全和自己旧有观念相互违背的现象,让德格朗齐无所适从。
除了水磨之外,在长安,德格朗齐还看到了很多老年人。
很多很多,多得让刚刚抵达长安不久的德格朗齐,有些不可思议。
在德格朗齐的眼中,这些老年人,难道不用继续去劳作么?看他们的情况,应该还可以挑担,还可以种地,还可以砍柴,怎么能笑呵呵的,坐在那边什么活都不干呢,难道说大汉已经富裕到了这些老人都不用干活了?
在德格朗齐的部落里面,没有老人的概念,只有死人和活人。能干活的和将来能干活的,是活人,不能干活的,就是死人,或者要去死的人。
起初德格朗齐还傻傻的去问几个老人为什么能够这么闲,寻根究底,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去死……
然后他差点没被老人拿拐棍当场给敲死……
这个时候德格朗齐才明白,在大汉,老人居然可以养老!
年龄大的人,即便是有劳动能力,也可以不用劳作!
为什么?!
他疑问,他询问,然后那些老人说,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老了,就应该养老啊,难不成还要继续劳作?
这哪里又是自然的事情了?
德格朗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面对这么多大汉人以为自然的事情,却觉得一点都不自然。
就像是方才他在水磨里面得到的回答一样。
磨坊的坊丁呵呵笑着,表示这个水磨有什么稀奇的?不都是这么运作的么?
德格朗齐思索着,艰难的探寻着。
在雪区,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每个人都是很忙碌的。田亩要种,毡毯要织,帐篷要收拾,牲畜要打理,每个人都是从一睁眼就要忙碌到闭眼,只有那些不懂事的小孩,还有尊贵的头人才不需要劳作。因此那些普通民众当中的老者,一旦不能劳作了,便是会静悄悄的死去,不拖累家庭。
大汉的老人居然可以这么悠闲?
这,就是五方上帝的庇佑么?
可是德格朗齐自己也很虔诚信奉着五方上帝,为什么他就不能得到这样的庇佑?
德格朗齐站了起来,离开了水磨,回到了长安城中。
他满脑子都是问题,他找到了郭图,但是之前没有完成任务的郭图显然对于德格朗齐没什么好态度,哼哼哈哈的根本不想要和德格朗齐说话,在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之后,他便是在官廨之前徘回起来,然后他碰到了刚好前来视察工作的斐潜。
德格朗齐拦住了斐潜,拜倒在斐潜面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斐潜带着德格朗齐到了厅堂之中,坐下。
坐下之后,德格朗齐依旧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疑惑,诚心诚意的向斐潜请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为什么大汉能有水磨这样的器械,为什么能有其他各种的产品,为什么能让老人这么幸福的安享晚年……
斐潜有些意外,因为他以为游牧民族都会认为老人是累赘,只有能干活的老人才是好老人。可是德格朗齐说他们也希望老人能更好更多的活下来,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养不起那么多的老人,所以才让那些不能干活的老人去死。
这还真是有点意思了。
斐潜摸着胡须,沉吟着,觉得有些不好解释,『这要怎么说呢?养老是要花钱的……嗯,你那边其实并没有完善的货币系统,这么解释你估计也不明白……』
毕竟斐潜也不能和德格朗齐说,其实大汉也就长安三辅,亦或是自己这边的治下还算是不错,其他的地方依旧有老人是要一直劳作到死,亦或是不能劳作的时候就去死……
『这样罢,』斐潜看着德格朗齐,『在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告诉你几个事情……比如,什么是财富,什么是工作……』
『财富?』德格朗齐重复道。
斐潜点了点头,『类似这样的问题,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们汉人的祖先就已经在思索和探寻了……比如,管公和墨子……』
管仲对于社会财富的认知,是贵族富户最好烧火都要烧凋花的柴禾,遇到了荒年就要大兴土木让饥民有饭吃,越遭灾,便越是要折腾,凡是心系灾民节省用度的贵族都要统统抓起来判刑……
而另外一边和管仲有些相反的观念的墨子墨翟则是表示不能这么干,而是要将贵族大户的钱财集中到一起,然后兴修水利,建造房屋,开垦土地,种植桑麻等等,绝对不能将钱花在什么凋花的柴禾上……
管仲说,要花钱,不花钱怎么能流通?要让每一个人都要花钱,想办法将每一个铜板都要掏出来,才能实现社会的发展……
墨翟则是摇头,表示不能花钱,要节俭,而且对于人口也要有计划的增加,要给那些单身的分配配偶,确保每一对夫妻至少都要生三个……
那么是管仲说得对,还是墨翟的观念正确?
离开了具体环境,绝对化的判定,都是有问题的。
不管是管仲还是墨翟,都是对的。他们在没有任何借鉴的时候,依靠他们自己的智慧,探寻着适合他们自己的治理方法,而不是只想要等着要找那个去盗版。
春秋之时,百家争鸣,所有人都在历史长河里面摸索,摸到什么石头便算是什么石头,有采用类似于简单共产主义的,也有采用初级资本主义模式的,而且很有意思的是这些理论模式并没有像是后世一样一定要分出一个你死我活,而是同时存在……
斐潜说着,德格朗齐听着。
『一个家庭的财富怎么来的?就是靠这个家庭里面的人去劳作而得的,』斐潜缓缓的说道,『家庭组成了部落,村寨,县乡,然后更大的州郡,国家……所以财富是从劳作而生的,如果什么都不做,自然就没有什么财富……而劳作的方式有很多,有耕田,也有工坊……』
不仅是在财富的态度上,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各有各自的态度和方法,在对待劳作的方式上,也是各有不同的方式的。
发展工业,兴建作坊,按照管仲的方式,那么就是认为用奴隶容易逃亡,然后逃到了深山野林里面,抓不回来很麻烦,而用百姓作为劳力,百姓也会不满,全民皆兵之下容易闹事。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矿包给富商,抽十分之三的税,剩下的事全让富商负责,进行间接的管理,只需富商把钱交上来就好。必要的时候再对富商施以重税,同时鼓励富商消费,从而调节财富分配。
而墨翟则是会表示,先要和民众讲清楚此物『大利天下』,然后集聚财富和人力,上下同心,尚同共义,以守纪律和吃苦行义的墨者为先驱,带领百姓进行生产,再将铁器售卖或是分配给人,收集资金,扩大生产。
这些事情,这些不同的想法,这些看起来相互矛盾的举措,都被记载了下来,真实的存在于华夏的土地上。
春秋战国之时,没有人去质疑究竟管仲或是墨翟究竟是属于什么主义,也没有什么砖家跳出来拿个遮羞布晃悠,因为不管是管仲还是墨翟,都很坦诚的表示,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民财,集合众人之力,为了防御,或是为了霸权。
他们都在说,得到了这些民财,要用好,要珍惜,不要徒耗民力……
然后么,儒家来了,开始文过饰非。
纸面上的东西漂亮了,实质上的东西稀少了,越到了后面,便是越发只剩下了谎言,讥讽和嘲笑,民众的辛劳,变成了领导者的荣耀。
在司马公写史记的时候,还对于这些不同的智慧加以盛赞,可是到了晋代之后,就渐渐的没有人会去这么说了,尤其是对于民力的珍惜方面的内容上,越发的稀少了起来,只是剩下了一堆被涂抹了的,到处都是***的墨色。
『你开始关注到了老人,这很好……明白了什么是财富和劳作,那你就能够明白只有心怀自己民众的统领,才会真正的去关心子民的老人和孩子……嗯,有一句话,叫做「治大国,如烹小鲜。」』斐潜稍微解释了一下,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准备给你的真经当中的一句话……一般的人会觉得这是教人煮饭菜……呵呵……但是我想,你应该能知道其中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真正的含义?』德格朗齐思索着。
斐潜点了点头。
德格朗齐抬起头,略带一些迟疑的说道,『是……食物?』
『有一点沾边……没关系,你可以之后再去细想……』斐潜笑着说道,『先暂且就按照你理解的食物来说也行……一个家庭里面的老人能够不劳作,是不是因为这个家庭里面,或者说这个家庭之中的年轻人能够获取足够的食物,保证一家的吃食无忧?』
德格朗齐微微思索了一下,很快的就点点头,『是的。』
『那好,如果我这个时候,下令将这些年轻人劳作而来的食物要上缴一部分……作为赋税,亦或是什么其他的理由也行……』斐潜停顿了一下,『然后这个家庭里面的年轻人想要让老人依旧可以不用辛劳,年轻人是不是要更加的努力,去获取更多的食物,才有办法做到和之前一样?』
德格朗齐再次点头,『是的。』
『如果……』斐潜继续问道,『如果这个家庭的年轻人已经尽力了,他每天从一睁眼就开始劳作,夜以继日的劳作依旧是无法获得足够养活一家的食物呢?是不是就会出现老人也要去劳作?』
德格朗齐点头,『是的。』
『那么田就这么大,草场也就那么多,不管多么努力,一块田亩,一片草场能养活的人总是有限度的对不对?如果说一旦年轻人不管怎么劳作,都难以养活一家人……』斐潜的声音低沉,『到了这个情况下,老人和年轻人在同一个区域内争夺有限食物的时候,就会出现老人自动将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年轻人的现象……』
德格朗齐沉默了很久,然后叹息道:『是的……部落里面,很多老人,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劳动,但是他们会在觉得拖累了孩子的时候……选择去死……』
斐潜缓缓的说道,『老人代表了经验和过去,孩子代表了未来和希望,而那些只是注重青年人和中年人的统领,即便是说得再好听,也不过只是为了想要年轻人多干活,从他们身上抢夺更多的食物……年轻人如果连自己的家里的老人都养活不了,又怎么去养活其他需要食物的人?如果在一个部落里面的人,发现连自己老人小孩都养活不了,那么这个部落的人还有什么斗志去开拓新的天地?你的部落,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德格朗齐拜倒在斐潜面前,『请将军指点……』
斐潜扶起了德格朗齐,说到:『在我给你的真经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这……我不太明白……』
德格朗齐很是羞愧,他发现自己就像是蹲坐在宝藏洞口的猴子,明明下一步就能进入宝藏,可是他不懂得如何打开这个门。
相比较之下,雪区是那么的贫瘠,而长安,简直就是神国!
『慢慢来,慢慢学……只不过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力量是有限的,只有更多的人,才能更好更快的改变你的家乡……你先要基本上能学会了汉人的文字和语言,你才能明白汉人真经的真意……努力罢……』斐潜缓缓的说道,『五方上帝,是天下所有人的上帝。五方上帝庇佑我们汉人,也会庇佑你们雪区的人……只要是诚心诚意的信奉五方上帝的人……』
『我一定努力学……我一定会将五方上帝的教义,传遍我的家乡……』
德格朗齐就像是磨坊里面的麦粒,被脱去了壳,露出了白嫩的心,颤抖着,被刻上了五方上帝的印迹,最终内心当中仅有的一点点的怀疑,也被碾压得粉碎……





诡三国 第2633章设局,究竟是什么局
江东。
扬州海岸线。
一处植被略显得有些贫瘠的小岛南侧,一群海盗看着船帆升起,不由得齐声欢叫,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几日。岛上水源不多,只够他们的饮用,现在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海盗胡玉站在船头上,『大伙儿都听着!这一次,我们手脚都要快一些!到时候都要听号令!』
『明白!』
『晓得了!』
海盗们杂七杂八的叫唤着。
胡玉点了头,然后挥了挥手,『出发!』
此时的海贼,其实并不是倭寇。
其实倭寇大规模出现,应该是在北宋年间,而且倭寇一开始也不敢侵略华夏,只是盯着老相好棒子国动手。在北宋元右八年,高丽水军在延平岛捕获一条海盗船,第一次留下了『倭寇』的称呼,没错,这个称呼也是天生冤家的棒子国先给出来的,并不是华夏的命名。倭寇最早是侵扰朝鲜半岛的,一因为路近,二因为高丽军力弱小,一直到了明末,倭寇发现明朝这个庞然大物实际上虚弱得很之后,才开始侵扰华夏沿海。
可以说,倭寇是北宋之后的特指某一部分的海盗,但是在华夏沿海,海盗自古就有,而且很是繁杂,好的坏的,只是为了混口饭的,亦或是海商兼职海盗的,什么都有。就比如在明代倭寇横行的年代之中,也有很多是假倭寇。
最早被记载在历史文献里面的大海盗,是东晋末年的孙恩和卢循。孙恩利用其叔父创办的『五斗米道』发展信众,后逃至海上建立据点,十多年内转战长江以南广大地区,纵横东海、南海。孙卢二人最终于失败,但这场海上叛乱被称为『中原海寇之始』,后来海盗便是称呼孙卢二人为『海盗祖师』……
这是大海盗,成规模作乱的,而小海盗么,就是数不胜数了。
就比如孙坚『遇到的』海盗……
孙坚父亲,虽说是孙武的后人,其祖辈上也出过太守,但是到了孙坚父亲孙钟他这一辈的时候,家业已经破落,只能是种瓜为生,即便是遇到了一些什么贵客,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宴请,只能『设瓜相饷』,可偏偏这样的一个种瓜之家,呼啦啦就能搞出了一支队伍,然后有刀有枪有人有马的去打黄巾贼,嗯……
整体上来说,江东当下,海商不少,海盗也不少。
胡玉对于周边的海岛,天然海港,都是烂熟于心,一边站在船头,一边对着身边的二当家说道:『江东又做了些新船……据说还算数不错,但是江东水军精锐都在北面!所以……呵呵,他们都是些新手!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他们大概过几天就会到半岛港,我们到时候做个埋伏,引他们过来,然后……』
胡玉伸出手一捏,就像是在空中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二当家说道:『既然知道他们在半岛港,不如我们半夜摸上去,能抢就抢,不能抢就烧了,这样不是更省事,为什么还要设个埋伏?』
胡玉哈哈笑笑,说道:『我们要船,也要人!没有这些俘虏,怎么谈条件?』
二当家点了点头,『可是如果我们……到时候引来了更多的江东水军,怎么办?』
『怕个屁!』胡玉说道,『我不是说了么?江东水军精锐,都在北面!和北方的曹氏对峙,怎么敢轻易调动?放心,就算是真调动了,我们就往海里一缩,他们还能怎样?找都找不到我们,再多精锐又能如何?到时候还不是乖乖要回去?』
二当家本身也不是什么聪明之辈,能问出些问题来已经算是不错了,见胡玉都有准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打了一声招呼,便是换了船,到前面去做先锋了。
胡玉仰着头,望着江东方向,『孙家小儿,你爹欠我的,现在多少该还一些罢!』
……(`皿′)#……
吴郡之中,一处小院。
这处小院并不大,但是分外精致。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垂花门楼,抄手游廊,都是不缺,再加上院中山石点缀,倒也真是处处匠心,移步换景,别有风味。
在厅堂之中,虽说摆设不多,但是样样都是不凡。一尺多高的红珊瑚毫不起眼的摆在厅堂一角,仿佛就像是毫无价值的杂物,而在堂内两侧挂着画卷才是主角一样。
因为初夏,所以席间的暖垫还未收起,粗看是好不起眼,但是若是端详一二,便会发现这些暖垫竟然都是用上等的皮毛镶嵌而成,要知道这不是在北方大漠,而是在江东,想要获得这等花色都是一致的皮毛做成一整套的暖垫,价格肯定不菲。
在厅堂之内,有两个身影,心思基本上都没有放在这些物品上,而是凑在一处,低声密语。
『孙氏子守孝也有些时日了……』
『是啊,张公都在计算着什么时候上表夺情了。』
『这样啊……』
两个身影沉默了一会儿。
『此事,应当早做绸缪才是……』
『兄台之意是……』
『断其爪牙!』
……o(twt)o ……
如果说北方马多,那么南方就是船多了。
而且江东有一整套的造船机构,工匠,木料储备,从某个地方获得的秘传战舰之术一到了江东,就被立刻加入了制造行列……
先期制造出来的三艘战船,航行在海面上。
这三艘战船,原本就制造了一半了,后来根据新的设计图,增加了水密舱和新船帆,架设了新桅杆,马马虎虎也算是新式战舰了。
战船周边,有十几艘次一级的艨艟,和三艘新战船组建成了一个新的战舰编队,缓缓的在海面上航行。
这一次的出航,也是可以看成是一此作战演练。
江东,其实控制的海岸线并不是很长,大概只是在后世江浙一带,往江南的地方就基本上是空白区了,而在这一带地方上,有很多小岛,甚至还都没有名称。
新式战舰上每艘船有七八百的兵,艨艟是二三百,还有些装载货物的小舟和补给楼船,大概林林总总是四五千人,因为沿途有扬州码头可以补充澹水,所以这一次周泰并没有带多少的补给,要到前方的半岛港口去补充。
周泰身上的伤,其实没有完全好。不过,不死周泰么,他还真么将自己身上的伤当一回事。这倒不是周泰故意像是某人说的一样是在装13,亦或是他自己不知道伤势严重不严重,而是周泰没有资格去惜命。
周泰和周瑜都姓周,但是此周非彼周。
就像是后世许多到了社会上拼命的社畜,难道都是天生不死鸟转世,都不害怕猝死?难道这些人小时候,不是手指上碰到丁点大的小伤口就哭唧唧,举着手指头一星期都觉得疼?
谁还没过公主王子的白日梦?大多数最后是被现实的冰水泼醒的而已。
周泰没空哭唧唧,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他如果不出来做这一次的试航,甚至都可能会被调到某个山沟沟里面,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江东水战的将领不少,但是要让这些将领放下他们原本统御的兵卒,来统领这一次的试航么……
嗯,所以周泰就抓到了机会。
孙权倒台之后,嗯,严格上来说也不算是倒台,只不过是守孝而已,但是在孙权守孝期间,原本属于孙权的这些下属,就必然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甚至是陷害。
就像是暨艳,现在就被人告发说是贪腐,正在闭门谢客,接受调查。
周泰虽说是属于军伍,但是真要有人找他麻烦,他也无能为力,所以这一次,周泰出航,除了想要躲开政治漩涡之外,也想要搞出一些名堂来,好歹给自己一些功勋傍身,免除灾祸。
江东士族对于琉球和东倭,其实并不怎么重视。
虽然说从江东往琉球和东倭,并不能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江东人士也有很多人,像是一些大聪明一样,会表示技术达不到啊,海图不完备啊,兵卒水手训练不足啊等等,就像是他们不出海,天上就能自动填满海图,就能够自动训练水手,然后等啊,等到什么都准备好了,生产力和生产资料都完备了,再来开拓琉球和东倭。
周泰想法就不一样,他本身就是莽撞人,他也不懂得什么是生产力或是生产资料,他只是知道,他是孙权亲手提拔起来的,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如今孙权不能动,那么周泰自己当下能做什么,就要去做。
周泰认为琉球和东倭存在机会,所以他就准备先试航一段,然后水手适应了新船之后,就补给充足,前往琉球或是东倭!
『周校尉,这海上风涛险恶,校尉奋进之心,吾等上下都是记在心中,无不感佩。只是校尉身躯还未康复……』周泰身边的一名军侯笑呵呵的说道,『不如等前方到了半岛港口之处,校尉便可留在港口歇息……这新船试航,余下诸事,吾等定然办得妥当,校尉静候吾等佳音便可……』
军侯一边拍着周泰的马屁,一边看着周泰的表情。
周泰想要功勋,难道其他人就不想?
如今这支航队之中,周泰直属的也就是三分之一左右,其余要么就是新手,要么就是从其他什么地方派遣而来的。
『呵呵,某受主公恩重,区区伤势,又有何妨?』周泰哈哈笑笑,『这次新船出航,有助于主公大局,岂可轻视之?』
周泰知道军侯没安好心,但是又能怎样?至少军侯表现上是表示在关心周泰身体,难不成说军侯关心自己也有错?
军侯见周泰没上当,也没有强求,便是对着周泰又是大拍了一阵马屁。
『陈军侯,如今主公虽说守孝而未能亲事,吾等身为臣子,更要尽心尽责才是,岂可轻慢?』周泰虽说是军将,但是这一类的场面话,多少还是能说几句的,『此番试航,不仅是稳固江东海域防线,更是有助于主公将来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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