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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庞统笑了笑,摇了摇头,『多半不知。若是知晓此事,韦休甫当会制止。』
斐潜也是笑了笑,『行,我知道了。士元你就早些准备,一路来回都要小心些。』
庞统点头,然后对着斐潜拜了一拜,离开了政事堂。
斐潜沉吟了一会儿,对着堂下的侍从说道:『传魏文长来!』
魏延这一段时间,都在研究胃炎……
嗯,怎样避免兵卒胃炎。
这一任的新兵,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也不算是魏延个人在研究,毕竟魏延只是将领,不懂医术。所以他只督办此事,全面负责所有胃炎兵卒的情况,负责收集相关的疾病信息,进行整理和上报,试验和治疗。
这原本也不算是魏延本职的事情,但是斐潜有意去让魏延去做的,为的就是磨练一下魏延的性子。
魏延在军事统帅上面的能力确实很强,但是魏延并不怎么得军心。
历史上的魏延在军事作战武勇,还是战术策略上,都是近乎于一流的水准,但是魏延在军心民心,特别是民政这方面么,就基本上没有什么考虑过了,偏科偏得很厉害。到了蜀汉后期,诸葛亮之所以选择杨仪作为继承者,而不是选择魏延,就是因为魏延到了那个时候,依旧只能算是武夫,并不能作为统帅去整体协调处理军民的问题,而杨仪这个家伙能力中等偏上,不算是最好的,但能够和姜维合作,确保整个蜀汉政权的过渡,不出大问题。
当然,政权过渡一完毕,杨仪和姜维等人的暂时联盟也随之破裂了,翻脸了,然后杨仪也就被搞死了……
或许这就是历史上葛亮临终之前在考虑的问题?在当时的猪哥看来,魏延就是蜀汉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所以让第二个不稳定的因素去干掉第一个,然后再让其他的人去干掉第二个不稳定的因素……
结果呢?就像是一筐水果里面挑出一个烂果子扔掉,再过两天又挑一个烂的扔了,如此循环,最终就会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筐里面的水果全部都是烂的。
那么在原先的水果筐里面,是不是挑不出什么好的水果呢?
魏延之前的练兵方式,就像是在水果筐里面不停的淘汰坏水果。结果越发的挑选,便是怎么就觉得挑选出来的是坏果子,然后就多少觉得这一届的新兵不行……
斐潜不由得想起了后世的某些公知,看着八十年代成长起来,便是说八十年达不行啊,是垮掉的一代,然后等九十年代的时候,又开始表示这一代肯定是垮掉的一代了,要不然就是迷茫的一代,等零零年代的时候,这些公知又蹦跶出来,表示零零年肯定继续跨。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公知自己垮了,便是看什么都垮了。
若是斐潜下令,或者直接和魏延说,表示魏延的训练方式不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一来就会使得魏延少了自我思考和自我成长的空间,只剩下了执行命令的死板,所以还不如用另外的方式去引导魏延,让魏延懂得一些相互的关联性。
魏延一般都在城外兵营之处练兵,在接到了斐潜护卫的传召号令之后,便是来到了将军府内拜见。
对于魏延来说,他在之前,确实是紧紧盯着头上的目标,并没有太注重脚下的路。
徐晃对于新兵的训练是很有成效的,而魏延又不是那种水磨性子的人,他想要在徐晃的基础之上,取得更高更好的成绩,想到的方法自然就是加大训练量,而在汉代的时候,还想着有什么锻炼科学理论?
就算是在后世,懵懂的家伙突然进行高强度锻炼,也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更何况这些新兵是每天都在不断的重复着挑选烂果子的过程?
『文长,坐。来人!上茶!』斐潜放下手中的行文,对魏延笑着说道,『调查兵卒莫名腹痛之症如何了?』
魏延从怀里取了一卷册子出来,然后承给斐潜,『启禀主公,这些是百医馆医师汇总……据查,新兵之中,有多数是因为急食而不适,还有一些是在进食之后,进行训练的时候……』
魏延一条条的叙述着。
一般来说,兵卒也是慢性病的重灾区。
胃炎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训练导致的过度疲劳,还有暴饮暴食,饮食无序等等,都是容易导致胃炎的产生,而这些因素,又是在新兵训练过程当中非常容易出现的,负责训练的只要稍微不慎,就容易导致原本的训练,变成了折磨和损耗。
『若是未有主公提点,某岂能知晓其中关联!』魏延拱手说道,『这新兵训练,确实是不可操之过急,若是不明医理,便是容易折损身躯,某之前多有鲁莽,致使新卒多有病害,真是想起,真是羞愧万分!某已经让医师为那些受损兵卒进行调养,所需费用由我一人承担!所幸主公发现得早,医师禀报说那些受损的兵卒,调养二三月之后也就基本上可以恢复了……』
斐潜点了点头,看着魏延送上来的报表。
魏延之前确实是操练得有些太过了,从早上黎明的时候就开始,然后要到天黑,持续时间又长,强度又大,哪能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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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之前带的山地兵,那都是之前黄成训练好的新兵,算是有一定基础的了,再后来黄成不负责训练新兵了,变成了徐晃,而徐晃的性格比魏延沉稳多了,所以也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而魏延一来,就按照山地兵的习惯来训练新兵,这哪里成?
其实不仅仅是新兵,老卒同样有胃病的困扰。
而中医在温养身躯方面,确实也有一套。
『我有个想法……』斐潜轻轻的敲了敲桌桉,『兵营之内,除常备金创医师之外,还需要再配备一到两名的调养医师。调养医师专门负责军中此类缓疾,比如身躯酸痛,腹内胀痛,呕吐晕厥等无金创之症……文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魏延点头说道:『兵中老卒,乃军中之砥柱。得养其身,一来可以保持战力,二来也可以收拢其心……』
斐潜嗯了一声,说道:『身为将领,赏功罚罪,纪律严明,是最为基础的,更进一步就需要大局观了……一名新兵,自训练开始,若是侥幸未亡于沙场,最长也不过是十余年从军时间,再往后便是筋骨松弛,气血亏虚……若是保养得好,这时间就长一些,若是调养不当,不是这里痛,就是哪里疼,好不容易训练得一身技艺,没有葬身于黄沙之中,却被这一身病痛所败……何尝不是憾事?』
魏延默然点头。
『马老将军现在,每逢阴雨之时,就是一身酸痛罢?』斐潜又是问道。
魏延愣了一下,旋即低低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斐潜提及马延的那些伤痛,魏延心中忽然觉得心有戚戚。之前斐潜让魏延去调查研究究竟怎样的训练才算是合理,如何才能不让新兵在训练当中折损,魏延虽说领命,但是其实并没有将这一件事情看得多么重要。兵卒么,不往死里练,怎么能成才?不下死功夫,哪能活下来?
而现在斐潜提到了马延的一身病痛,魏延才有些恍然,觉得斐潜并非是为了那些兵卒,也是为了像是马延等,包括魏延在内的这些将领考虑,顿时就觉得研究这个兵卒缓病,身躯疼痛的举措,确实是十分有必要了。魏延心底那些之前隐隐约约的不满,也被彻底的清扫而空,甚至开始佩服斐潜的高瞻远瞩,谋划深远起来。
旁人的利益毕竟没有自身的利益来的更感同身受一些。
果然只有骠骑大将军才能谋划得这么远!
魏延不由得低头而礼,『主公仁慈无双,延深感佩服!』
斐潜笑了笑,摆摆手,『如今此事,正是文长扬名之机也。』
『啊?』魏延愣了一下。
『古往今来,姜公六韬,亦或是孙子之策,皆言兵卒训练,不外金鼓令行禁止之法是也,从未涉及兵卒身躯体能极限伤痛此等之事。』斐潜缓缓的说道,『周公之时,民多愚昧,知进退,明旗帜,便可为阵也。后春秋战国始有兵法之说,设伏,羊败,围而攻之,避强击弱,如此方需兵卒令行禁止,配合有度……』
『而今……』斐潜看着魏延说道,『兵法又有其变,文长正当其时也!精兵若为单,可一抵三!若为五百则足可胜三千!此为何故?』
斐潜还没说更夸张的情况呢,比如那个孙十万……
确实也是如此,从上古时期的为了部落,大家一起抡骨头棒子,人多就是力量大,到了夏商周直至春秋早期的农兵菜鸟互啄,再到战国时期各种下三路的手段层出不穷,最后到了汉代当下,精兵和农兵的差距越发的明显,若不是五胡乱华将这个演化进程打断了……
如今走精兵路线的斐潜,在前后几次战役当中,都展现出了精锐装备的作用,也同样使得精锐兵卒越发的重要起来,否则即便是装备再精良,若是配上了一群随时可能倒戈的奴隶兵,恐怕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得就像是牧野之战那样,反而成为了对手落井下石的那块石头。
『欲练精兵,如何训练方为有效?』斐潜缓缓的说道,『昔日公明已经是略有章法,唯待文长将其补全!何以遴选精兵?既不伤兵卒,又可成精锐!自然需妙法也!若是文长得全此法,其他且休论,这讲武堂之内,当有文长之名居于上!』
魏延顿时咧开嘴嘿嘿笑了起来,然后勉强忍住,说道:『此事全凭主公深谋,延岂敢居功?不可,不可!』
斐潜拿起方才的那本魏延呈送的册子,『莫非此册也是我写的不成?若是如此,岂不是我来抢夺文长之功?』
『这……』魏延怔了一下,旋即离席拜倒在地,『臣定然不负主公所托!全此妙法!为主公再练精兵,征战八荒!』魏延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斗志,准备认真对待,好好整理一番。
斐潜上前,将魏延搀扶而起,然后又是勉励了几句,让魏延重新落座喝茶。
喝了一会儿的茶,斐潜又是说道,『除了此事之外么……庞德公有恙,士元要去一趟宛城,这去么,应该无忧,只不过等到回来的时候……毕竟宛城之中,人多眼杂,不像是长安三辅这般清净啊……』
魏延目光一凝,『主公之意是……恐有人走漏风声,然后荆州曹子孝……』
斐潜点了点头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魏延嘴角一抿,沉声说道:『主公请放心!属下这就暗中加派人手!若是曹子孝不动妄念,倒也罢了,若是胆敢冒犯,某定然让其知晓厉害!』





诡三国 第2685章新兵老兵精锐兵
『杀!』
牛大郎手持长枪,一手前一手后的端平了,向前小跑。
枪要平,手要阴阳,含而不吐,目光紧盯目标!
牛大郎在心中不断地重复着,提醒着自己。
跑了十多步之后,便朝着左前方偏下一些,大概三尺左右奋力扎去。
枪头微微颤动,扎进了稻草木桩之中,然后很快又是被拔了出来,跟随着它主人继续往前了几步,重新扎到了右侧一个较高一些的木桩上端。
最后牛大郎持着长枪,伴随着最后一声『杀』的呼喝,扎进了一个四尺高左右的标靶上。
『通过!』一旁的教官看了一眼木桩的受力情况,点了点头,高声喊着,『下一个!三十七号!』
牛大郎将长枪立起向天,然后朝着教官微微行礼,从场地边缘绕回出发点。
这里是长安郊外的新兵训练营。
牛大郎已经来此训练了一段时间了,正在接受新兵训练的考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以前习惯了耕地的原因,他更喜欢长柄的武器,比如长枪。这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还在种地。
跟着他一起来参军的小伙伴,有人选择和他一样,也有人成为了其他兵种。
牛大郎现在的教官是李贰,据说是上过战阵的,真正杀过敌的,也获得了功勋……
有时候,牛大郎不禁会憧憬着,要是自己能像教官一样,就好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个憧憬,究竟是希望和教官李贰一样有战斗技能,还是说获得和李贰相同的战后待遇,亦或是两者皆有。
新兵训练,很快就会结束了,然后会根据训练情况,进行下一步的分配,亦或是遣散。
没错,还有遣散的。
也就是多项不合格。
人总有长短之处,有人善于做这个,也有人善于做那个。在新兵营地里面也是一样,有人擅长于战刀,有人像是牛大郎一样喜欢长枪,亦或是还有人身躯灵活,很早就在准备加入骑兵队列,也有人力大雄壮,可以穿重甲拿厚盾等等。
不一而同。
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部分的新兵蛋子都是努力向上的,也有人是奋勇躺倒的,既吃不了苦,也不愿意学,明明可以做得更好,但就是混。说是犯军规罢,也谈不上,毕竟出操也出,训练也练,要做什么也照样做,只不过是明明有十分的气力,只愿意用五六分,或是三四分。
牛大郎这里,他虽然说最喜欢用长枪,但是他也练习了刀盾,同时还有弓箭,这些都需要额外花费时间,精力和体力的。虽然说牛大郎的刀盾和弓箭技巧可能比不上那些主修刀盾或是弓箭的,但是至少在战阵突发事件的情况下,他捡起刀盾和弓箭也能用,不会完全不懂束手无措。
而那些躺倒的呢,就只是完成最为基础的要求,不被罚就是这些人最大的目标了。
牛大郎有些瞧不上那些人。牛大郎认为这就和耕地是一样的,对耕地付出多少,流出多少汗水,才能得到多少的回报,这训练都不努力,连汗水都不想要流,咋不上天呢?
同样的,教官也是瞧不上,所以这些人会在新兵训练之后被遣散,拿一笔钱回家,不会有任何的部队要他们。
如今骠骑真不缺人参军。
新兵训练其实很苦的,最开始的时候要记很多,包括旗语号令,还有文字算术,甚至连武器也要熟悉……
就像是长枪木柄上面有三角凸起的小标记,那是标明了枪头的方向,若是在完全没有光线和黑夜当中,抓起了长枪,只要伸手在木杆中间一摸就能知道枪头向着哪里,而不清楚枪头方向的可能就要去伸手摸头尾,亦或是掂量长枪的分量。而通过这样的一个小标记,记住了,牛大郎等新兵就可以在抓到长枪的第一时刻,就能摆出迎敌刺杀的架势来。
有时候,在战阵当中,生死也就是这么一点时间的差距。
牛大郎再次回到了队列尾端。
一个科目,要考三次。
三次都要合格,然后取平均值。
三个木桩,代表着是下刺,平刺,和上刺。分别用来对付半身着甲的,无甲或是轻甲的,以及全身重甲单位,扎腿,扎胸口,扎面目喉咙。
出枪要快,用力要狠,落点要准,这就是基础要求。
战阵之上的搏杀,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架势。对于长枪兵来说,就是三种刺法。
自从进了新兵营之后,牛大郎的体格健壮了不少,虽然说训练很辛苦,但是吃得比家里要好很多,也不用操心其他的事项,只需要好好训练就是。
边上另外一个考场之内,有人嗷的大叫了一声,引起了牛大郎的注意。
那便是刀盾手的考核场地。
刀盾虽然也有刺的动作,但是和长枪手最大的区别就是左右手分持,这让牛大郎拿锄头耙子拿久了的双手,习惯握着同一个长柄同向用力去耕作的,多少是有些不太容易适应。所以牛大郎特别羡慕那些双手可以往不同方向用力,而且都很顺畅的家伙。
旁边又是一声大喊,一名刀盾新兵将自己的大盾提起,抵在肩头上,向前勐推。为了模拟刀盾手在第一线和对方相互挤压的情况,在刀盾手的盾牌上面还捆着负重物,必须一口气推进五十步,盾不离手,更不能落地,才能算是合格。
战场上可能不需要挺进五十步这么远的距离,但是在战阵之中,可能需要前进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体力,并不是最佳状态之下,所以加大距离还是有必要的。
刀盾手新兵挺进五十步,到了第一个木桩前,便是将盾牌往上一抬,然后左手刀就从盾牌下方狠狠的捅了出去……
牛大郎觉得双腿间有些发凉,不由得夹紧了一些。当初他在新兵营内相互格斗演练的时候,就吃过大亏……
当然,那个时候双方都是包着端头的长棍和短棍,杀伤力并不大,但即便是如此,挨上一下也是半天起不来,更不用说现在换成了战刀,使得牛大郎看着都会觉得那个被刺中的木桩好可怜……
战阵之上,追求的就是简单直接,活下来的老兵都不容易。
想到了老兵,牛大郎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更远处。
那边是老兵的检测……
在远处,魏延和马延正站在一个高台上,看着台下一队兵卒正在通过越野障碍。
『有任务?』马延轻声问道。
魏延扬了扬眉毛,否认道,『没有。就是实战训练……先检测,然后挑出一些来,到武关去训练……』
马延呵呵笑了笑,然后捋了捋白胡须,『明白。实战训练。』
魏延斜眼看了看马延,随后摇了摇头。
老兵就是这样,即便是什么都不说,老兵似乎都能从空气当中闻到战争的气息……
……(?·??·?)??……
武关城下。
夜色弥漫。
『从武关出发,直至前哨军寨,皆为山路!有官道,正常走,需要十日。』魏延站在阵列之前,沉声说道,『但是,那是普通兵卒!我们是什么?是精锐!跟着官道走十日,岂不是让人笑话?!』
魏延要用武关道练兵。
练兵的架构,便是以精锐带出精锐来。
山地兵,当然训练的场所就是在山地之中。
『每人只带五日份干粮!其余与作战无关的东西一律放下,所有行礼背包都留在营中。』魏延环视一圈,大声喝道,『凡生病体力不佳者,身体受损不能行者,自觉无法胜任者出列!可暂留武关,不受惩罚!』
队列静悄悄的,没有人站出来。
魏延招手,『队率检查!身体有伤,生病者都留下!留在武关养伤!这是命令!』
几名队率愣了一下,旋即领命,走入队列之中,片刻之后便是有几名兵卒被队率拉了出来。
『将军!我这是小伤!不碍事!不碍事……』
有一名兵卒因伤被拉了出来,似乎也不想放弃,便是大声嚷嚷着,想要回队列之中。
魏延吸了口气,走上前来,到了那名兵卒之前,低头看了看,『怎么弄伤的?』
『嘿嘿,小伤,不碍事,将军……』那名兵卒笑呵呵的说道。
队率在一旁说道:『回禀将军,两天前负责带新兵训练,有新兵行进不慎失足……他在一旁,伸手相救……然后受伤了……』
魏延嗯了一声,然后对那名兵卒说道:『你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去救那新兵?』
『啊?』那名兵卒说道,『为什么?没为什么啊,都是同袍作战……』
魏延露出了些笑意,『都是同衣同袍……你都知道,都能去做,难不成我还不如你?好生留在武关养伤!什么时候伤好了,再来寻某!这是命令!』
那名兵卒愣了下,然后肃立应答,『唯!』
魏延重新走上台子,『再强调一遍,身体有伤,生病者都留下!』
几名队率相互看了看,然后又到了队列之中拉扯了一些兵卒出列。
魏延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一挥,『出发!』
命令依次发出,然后队列开始行进。
有些老兵一边跟着队列往前一边滴咕着,『将军有些不一样了啊……』
『你啥意思?』另一边的兵卒问道。
『我说,以前将军可没这么严……』那老兵说道,『之前虽然也有说受伤留下,但是想要硬跟着,将军也不会拦着……』
『这倒也是……不过这也算是好事,不是么……』
老兵点了点头,笑道:『没错。当然算是好事……』
『走了,走了,跟上!』
队率在一旁挥手敦促,这些兵卒也就不再说什么话,而是默默前行。
随着骠骑大将军对于兵卒待遇的提升,夜盲症的兵卒逐渐减少,即便是有新兵因为之前的营养不良导致的夜盲症,也会在新兵训练营地之内得到治疗和缓解。至于像是魏延带着这些山地兵,那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夜盲症的困扰了。
天上有明月照耀,跟着山路官道往前,军列行进,只需要在险要处和拐弯处加些火把照耀,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魏延给这些人下达的命令是实战演练,对外也是这么宣称的,但是这些老兵和马延一样,都闻到了一些别样的气息,眉眼神色之中,隐隐都有些兴奋。
训练倒也罢了,要是真有战斗,那就是代表着有战功可获得啊!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战事了,不管是手痒,这心中更痒。
不少兵卒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自己还需要多少军功就可以累积晋升了……
夜色之中月光星光,温柔的勾勒出周边的山脉轮廓。
借着这些微薄的光华,魏延带着兵卒行进在山间,就像是和这些山脉融为了一体。钢铁的甲胃之外,套上了一件灰黑色战袍,这样在不经意的碰撞的时候,也不会传出较大的金属声响。所以虽有些细碎的声响传出,但是并没有显得很突兀,若不能靠近一些,甚至不能发现这些安静赶路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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