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而曹丕和刘协『联手』,又是怎么达成一致的?
是不是也有一些曲折,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最终才导致了曹丕上位之后立刻开始向刘协动手,逼迫刘协下台?
斐潜思索了一阵,然后对阚泽说道,『让许县周边的人,多留意一二……不用特意去寻,这种事情,若是被人知晓我们在查……恐怕反而什么都查不到……』
阚泽点头应下,然后又问及关于蔡昱的安排的问题。
斐潜则是表示找个时间见一面蔡昱,再做决定。
阚泽又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另外一本行文,一边递送上来,一边说到:『经查,韦休甫之子正在联合人员,准备在授经大典之前揭发谯真人……』
受精,呸,授经大典是要在下个月举办的事项,谯并作为五方上帝教的掌教大祭酒,当然是会出席现场的大典。
『授经大典不可有失……』斐潜沉声说道,『谯祭酒之事,暂且不论,放到大典之后再说……』
谯并的问题其实已经暴露了出来,在韦康和张时准备抓谯并的痛脚的之前,在川蜀的徐庶就已经上报了相关的情况,只不过是因为取经人的关系,所以才没有立刻进行处理而已。
其实即便是真爆雷了,斐潜也有后手……
……(v?v)想~……
另外一边,谯并好不容易送走了『修行』的张时,转身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手下,询问具体的情况。
大体上来说,不管是任何封建朝代,只要是领头者腐败的,那么这个腐败的领头者下面的几个实权副职,基本上也都是一样都烂透了。
报复什么的,或是回敬什么,都是将来的事情,现在是要搞清楚当下内部的问题有没有被捅出去。
谯并气量大不大不好说,但世道的冷漠真是感受深刻。之前在川蜀之时,受人冷眼不必多说,即便是刚到了长安,那种被当地士族排挤的那种格格不入,也实在是令他刻骨铭心。
虽然说川蜀之人读的经文和关中读的经书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但是实际上在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相互之间的交流。若不是骠骑大将军搞了青龙寺大论,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聚集在一起,更不用说相互探讨一些什么了。
被人针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手足俱缚,没有什么反击能力!
一时间谯并的脸色自然不算是很好,让在他身边的监院和管事都不由得额头上冒冷汗。这几天这些人要忙着监视张时,又要去坚固授经大典的安排,肯定不敢说是顾得周全,但是若说自己疏忽了,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谯并族人之事,这些监院和管事自然不知,所以在对待张时的态度上,也不像是谯并那么紧张,多少有些反正得罪就得罪了的心态。若说是大理寺卿司马懿亲自前来,这些监院管事多少还是胆寒的,可是一个小小的从事,就值得如此紧张?
难不成张时还能真的扑上来咬谯并?
而且大典就在眼前,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张时即便是有什么问题,也必须要先考虑一下这取经人的事情,可是骠骑大将军亲自过问的,他一个小小的下吏,若是搅扰惹怒了骠骑大将军,怕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谯并自家清楚自家的事,怎么能不心慌?
于是谯并见到众人的样子,便是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好啊,一个个的就光想着大典露脸是么?我交待的事都不准备好好办了?莫说大典现在还有些时日,就算是大典明日就举行,我也可以今日先办了那些办事懈怠懒惰之人!』
谯并这话,绝对不是简单的口头威胁,而是真的可以办得到。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在当下谯并职权之内,说那个家伙懈怠懒惰,内部调整职务,根本不需要上报审批,直接就可以当场执行的。
只有到了郡县几个重要的从曹位置,才需要上报审核,一般的像是这样的小吏,甚至连小吏都算不上的监院和管事,在五方上帝的道场之内,谯并自然是说了算。
在场众人不免的有些内心滴咕起来,是不是谯并真的有什么大事?
这个问题好像是真严重了……
可是眼下要是不能帮助谯并度过难关,似乎自己就要倒霉了,于是有人建议说道:『今日大典习练,不知设铺如何,不知可否得合骠骑心意……如今不妨先献大典章篇至骠骑之前……如此一来,即可定心,也可明意……』
谯并听了这话,顿时心头念转。
他有些后悔之前没有严格的交待,让人看紧了张时,亦或是干脆搞些小动作,比如下些泻药什么的……
一来是他也害怕自己是弄巧成拙,另外一方面则是隐隐的那种侥幸心理作祟。
现在张时一走,他又反过来害怕张时搞到了什么证据。如果真的有什么罪证,张时愿意和他谈判商议解决,甚至来敲诈他,那么谯并也不担心,反正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他所担心的是张时二话不说就捅他后腰子。
谯并虽然在五方上帝的道场之内说一不二,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就像是笼子里面的鸟雀一样,周遭能够接触到的人事本就寡澹,无法像是一般官吏一样可以接触到更广泛的区域。
虽然说在五方上帝教的道场之内待遇什么的确实不错,可是谯并渴望着更广阔的空间,五方上帝大祭酒虽妙,但是哪比得上朝堂纵横、畅议国事的正式官职?
大典,确实是一个机会。
一方面可以向骠骑展示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效,间接体现出自己能力和价值,同时也可以从侧面探寻一下骠骑的态度。除此之外,也可以借此机会,让张时等人知晓自身的重要性,令其不敢轻举妄动,迎得更多的时间。
尽管心中已经十分意动,谯并还是尽力维持着一副冷脸澹然状,只是瞥了那管事一眼说道,『这个建议倒是不错。』
管事连忙拱手。
『既然如此,大典各项预备得如何了?』谯并说到,『你们手头上做到什么程度,还有多少没做的,都一一报来!』
一般的法会自然无法和大典想比,庄重的大典礼,自然需要更重要的人员、更多的人手去谋划,去筹备,相当的繁琐。
就拿准备物资来说,要多少,什么时候要,是找上头申请调拨实物,还是请了拨款去制作,什么时候检查,怎么存放,会不会有受潮损坏等问题……
林林总总,但凡是一个环节出问题,可能就导致大典的不顺畅。
所以能先将大典的各项环节考虑好,并且提交一份类似于进度表什么的,自然是可以让骠骑放心,顺便也能多少刷一些好感度?
谯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众人见谯并不再抓着张时这个事情不放了,也就纷纷松了口气,开始将大典的事项汇总起来,然后提交谯并去找骠骑汇报不提……
……(^o^)/~……
话说另外一边,张时确实也有几把刷子,找到了一些谯并的把柄。
毕竟谯并这个人并非是什么聪慧绝顶之人,之前在五方上帝教之内也是颇为专横,因此在道场之内根本谈不上所谓和睦关系,张时只是表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陆陆续续的收到了一些投喂来的小报告。
这些小报告里面是真是假,张时一时之间也不好判断,但是根据经验来说,张时觉得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只不过张时收到了这些小报告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觉得事情不像是韦康所言的那么简单,谯并牵扯到的事项,也不是什么贪污多少钱财的问题。
张时回到了家中不久,便是有人找上门来,送来了名刺邀请张时到醉仙楼一聚。
张时捏着胡须,琢磨了一阵,将收集来的一些证据里面挑拣了些,装在了一个小袋子里面,然后揣在袖子里,按照时辰,到了醉仙楼,进了雅间,果然依旧是之前的那位传话者。
见了面,传话者便是夸赞张时胆魄了得,亲入道场,探查隐秘,果然是干才能吏,可谓忠义非常云云。张时听了也就只是笑笑。
『张兄此次亲身探查,可有收获?』
听到传话人这么问,张时扬了扬眉毛,微微仰头向后了一些,审视着传话者。『这证据么,倒是有那么一些……但是仅凭风闻,未曾穷究,也不能确有其事,真有着实之证者,寥寥无几。』
传话人笑道:『有谁不知道张兄于河东,真是在细微之处见真章,探查出要犯,为骠骑扫清贼子,此非在下独闻之,乃众人目睹也!张兄切莫谦虚了!』
张时微微皱眉。那个时候张时为了活命,真是豁出命去和河东裴氏硬抗,那个时候想着的就是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死中求活!
可是真要是天天这么作死,那就真的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真的死了。
赌命一时是无奈之举,哪有一世都在赌命的?
不过传话人这略显急切殷勤的态度,还是让张时想不明白。
这究竟是和谯并是多大的怨恨?
张时略作沉吟,便是说道:『生死之事,自然不可不察。如今证据未能确凿,某也不敢细说如何,不如待些时日,勘察一番之后,得以验证确凿,再做道理如何?』
『嗯……嗯?!』传话人正认真听着,结果没想到张时语调一转,似乎多有退缩之意,便是皱眉说道,『某敬张兄忠义为国,勇于任事,却未想到张兄竟然也说这些虚辞敷衍。张兄不愿详说,那索性在下也只问几个问题,若还推辞不说,这恐怕多少是有失道义!』
说道了此处,传话人面色也有些不善起来。
『那么……请问罢。』张时示意了一下,也没有继续要强,亦或是甩袖子走人。
传话人见张时的态度多少端正起来,这才又露出笑容,问道:『有传闻说,五方道场之内,皆为谯氏亲信把持,上下串通一气……不知张兄所见,这说法是真是假?』
张时说道:『亲信自有之,然全数串通,则未然也。』
传话人听了此言,脸上便是露出了几分喜色,然后又是问道:『如此说来,既有未沆瀣而同者,自有相争乎?假设,在下只是假设,这道场之中被谯氏打压之清良,可有统御之能乎?』
张时微微皱眉,一时间不明白传话人的意思,思索了一下之后才说道:『莫须有也。毕竟若是多有才能,又怎会被打压至无法还手?』
传话人点头,似乎有些隐隐欢喜的样子。
张时脑筋转动着,忽然之间明白了传话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是想要取代谯并的位置啊!
谯并当下的这个职位,多少有些特殊。这多少是带着一些技术性的职位,要了解道经,要明晓教义,同时既能上台讲经文,也能到乡野开法场,不是随便调那个官吏去就能立刻玩得开的。所以如果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扳倒谯并,那么在这样的略有特殊的职位上,就很有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这也是张时觉得条件不成熟的原因之一……
扳倒了谯并,只是说尽职尽责而已,张时并不能从继任者那边得到任何的好处,因为张时也无法确定谁能继承谯并的遗产,更谈不上和五方道人之间有什么交情了,连推荐都做不到。
结果张时没想到,还真有人盯上了谯并的屁股,嗯,下面的位置。
这样一来,味道就有些变了啊……
张时忽然察觉到了有些危险,这种危险他也说不出来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他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尽早脱身为妙,所以他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原本还想要多少要点好处才肯交出来的那个证据,放在了桌桉之上,看着对面的传话人,『此事……既然贵上已经有了主意,那么某就不参与了……这些是某在道场之内所获……有真有假,原想着再查勘一二,不过现在么,这些就都交给你了……』
传话人一喜,伸手就想要拿。
张时将袋子按住,『某就到此为止……余下之事,不要来找某……』
『张兄……』
张时面容严肃,『明日某就申请去汉中巡查地方,不再参与此事……明白了?』
『哎呀,张兄……那好吧,既然张兄执意如此……』
诡三国 第2698章大小矛盾仁义礼
韦康认为自己很不错。
就像是熊孩子都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一样。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并非是熊孩子不清楚道理,也不是熊孩子不明白对错是非,而是熊孩子就喜欢在边缘试探,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所有人的底线,以此来抬高自身在家庭之中,以及在周边人群里面的地位。
这其实和一只狗在试图挑战家庭地位一样,如果一开始没能够有效的制止,那么这只狗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直至成为这个家庭的『领导者』。
实际上,大多数跑到社会上惹事的熊孩子,已经早早的在家庭之中通过『挑战』获得了『领导者』的位置,一群长辈围着熊孩子,以『不过是个孩子』豁免一次又一次的责任,导致熊孩子误以为他无须承担任何责任,也开始不满足于家里面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悠,于是乎熊孩子就开始试图在社会上,在他所有能够接触到的人当中去惹事,就像是一只随处拉屎拉尿见人就吠叫的狗。
谁能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然后女拳来了,悄悄的在孩子前面又多加了一个『女』字……
咳咳。
但是熊孩子永远不清楚的一点,是社会上并不可能像是家庭里面一般的包容,在家里面就算是父母再凶再骂,依旧还是父母,而在社会上,并非所有人都是熊孩子的父母……
比如韦端之前有严令,禁止韦康偷偷跑回长安来,但是韦康这一次,依旧是偷偷跑回来了。
违反了父亲的命令,在韦康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再被骂一顿也就是了……
若是在麻烦一些,实在是不行,就被打一顿,也就差不多了。
再不成,就两顿?
至于嗣子什么的问题,虽然确实很可怕,但是韦康琢磨着,根本不可能。
虽然说韦端说过,如果韦康再出现什么过错,就撤销韦康嗣子的位置,但是这个嗣子不给韦康,又能给谁?难不成给家中那个残废?这不就成为了长安士族笑柄了么?韦康可以不要脸,但是他觉得他父亲是要脸的,所以不要脸的琢磨起要脸的来,总是能占到一些便宜。
更何况,韦康觉得他现在做的事情,是无比正确的!
谯并是不是好人?并不是,谯并不仅是纵容族人在川蜀胡作非为,并且在五方上帝道场之内也是骄横跋扈,甚至有传言说在道场之内未经正当途径,私自用刑打死了人。
那么这样的一个人,难道可以成为传经大典的代表么?若是传经大典完成了之后,才被发现揭露出来,岂不是丢了骠骑的颜面,自己急骠骑所急,想骠骑所想,主动的替骠骑分忧,这难道也有错么?
韦康翻看着那些由中间传话人递送过来的相关材料,很是满意。
但是满意归满意,要将谯并一棍子敲死,似乎依旧是缺一点意思。
有时候,法律法规这些,不管是哪一个封建王朝,都是向下的,也就是用来规范底层的,至于中上层的封建官吏,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怎么适用。比如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官吏,喝酒骑马撞到了普通行人,那么也会先给三天时间看看官吏能不能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了,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不了的才归入律法当中去处理。
谯并的问题也是这样。
谯并有问题么?
有。
但是有问题的官吏多了去了……
封建王朝之中,又有几个官吏敢拍着胸脯大声说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没多吃一顿招待,没多拿一文钱好处?
而且在很多时候,因为民智未开,有一些事情和普通百姓讲道理讲不通。
比如修路开山,有个别的百姓说我这有坟。然后说给补贴,给一百,去迁坟。然后个别百姓就觉得既然肯给一百,那就可以给一千。于是反悔说要一千才行。然后说要商议,个别的百姓一听说可以商议,又觉得自家要得少了,既然一千可以商议,那么一万,十万,百万,千万,甚至上亿是不是也可以商议一下?
当然,同样也有一些官吏,觉得反正可能有个别百姓是讲不通了,所以连最开始那些能讲得通的也懒得讲了,上来就动用最强硬的手段。
时间紧,任务重,一层压一层,上级图省事了,下级自然更是省事么。
要是认真起来,这些封建王朝之中的官吏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
屁股位置不同,观测角度也不同。
所以韦康如果说要依靠这些材料证据,未必能够达成韦康他所想要达成的效果。
韦康想要让谯并倒台,并且是要在授经大典之前,非常快的垮塌下去,而不是仅仅绊倒了事。
只有这样,韦康才有机会成为新的一任的宗教首领……
韦康放下了手中的那些证据,然后闭眼盘算起来。
若是谯并倒下,那么在五方上帝道场之内,上上下下都会被牵扯,先不说那些和谯并牵扯较深的副职,在道场之内那些能站出来弥补大典因此而产生的空缺,恐怕就没有多少了。
而在长安三辅之中,能在谯并倒下之后接过道德经大旗的,又能有多少?
其实通晓道德经的人也有不少,但是要么年岁太大了,要么职位已经很高了,所以韦康认为,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自己和那些人比较起来,自然最大的优势在于自己年轻。
毕竟,谁会跟一个小孩过不去呢?
韦康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像是期待恶作剧即将能成功的一个熊孩子。
所以,韦康想要让谯并倒下的时候恰到好处,那就应该在这些材料之上,加一把火。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那么现在问题就是,怎么找到这个民,以及怎样恰到好处的举上那么一举……
……( ̄_, ̄)……
没了张屠夫,难道就要吃带毛猪么?
还是可以找陈屠夫的么。
即便是陈屠夫是个兼职的……
张时见势不妙,跑了,韦康就根据张时留下来的线索,偷偷找到了陈铭,就是那个被谯并刁难的道长。
陈铭被谯并刁难的事情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毕竟古往今来这种事情很多,多到了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在谯并心中,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什么『刁难』,而是宣告地盘的主权,就像是虎豹,或是狗子翘着腿撒尿,所以谯并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也是很多作为领导者常用的方式。选择一个年长一些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搞一搞,然后通过打压对方提高自己。
毕竟陈铭要是忍不了,就滚么。
谯并也没有让陈铭一辈子都待在五方上帝道场的意思,还是很大度的给了陈铭有选择的权利。即便是谯并清楚陈铭当了这么久的道士,已经不太懂得其他的生存方法了,这个所谓的退出的选择,其实约等于没有。
因此,谯并觉得陈铭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忍耐。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陈铭没有反抗,默默的承受着。
可是谯并并不清楚的是,沉默的时候并不代表者认同,不说话也不代表着同意,只不过他作为五方上帝道场的领导者,已经习惯认为别人不说话就是默许和认可了。
韦康找上了陈铭,陈铭也很是意动,但陈铭依旧有疑虑,他认为韦康扳不倒谯并,所以他也不肯站出来指证,但是韦康则是胸有成竹一般,轻描澹写的让陈铭回去等待,说转机就即将出现了……
陈铭将信将疑,但是对于他来说,如果真的韦康能够搬倒谯并,他并不在意追打一下落水狗,跳起来给谯并踹上一脚,然后再砸上几块石头。
似乎一切都在平静当中……
在另外一边,谯并本人虽说知晓了一部分家族之事后,嗯,确实只有一部分,到现在为止,谯并依旧以为他家族里面的事情还没有爆发,还存有侥幸的心态。或许正是这种侥幸的心态影响之下,谯并甚至表现得比平日里面还要更加的勤勉,这些日子以来不辞辛苦、不惜心力,为授经大典之事尽心尽力、事事参谋,恨不能将所有的事项都办得妥妥当当的。
在这些事情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从《道德经》里面寻找出合适的句子,变成恰当的仪式……
这其实有些麻烦。
谯并觉得麻烦的原因,是因为老子的核心观念和推崇礼仪的孔子派系,是有些矛盾的。
要以『大典』这样的隆重礼仪来授精,呸,授经,其实确实有些与老子的原本之意相违背。
华夏最早,几近于开挂的。
很多人以为乌托邦的社会理想是西方的思潮,但是实际上老子的思想之中很早就提出了这一点。老子认为社会的最高境界,就是所有人都『上德』。所谓上德自然是没有什么私欲,一切都为了公众,为了所有的人。这从某个角度来说,其实就和乌托邦非常相似了。
所以,很有意思的就是,其实华夏在诸子百家之时,有很多思想都已经萌芽,老子,孔子,墨子等等,华夏当时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提前站在了有着无数岔道的路口……
以至于当时的统治阶层有了太多的选择,结果产生了各种选择综合征。
老子的路太难,孔子的路太硬,墨子的路太穷……
挑挑拣拣一番,七国瞄着自己,也瞄着旁人,然后试探的走各自的路。
有系统,有外挂,终究还是要人去用不是么?
而且还有猪队友。
明明这里大杀特杀,那边则是大宋特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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