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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BDSM 性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承泽
她穿着宽大的黑色衬衣,下面套着十分不和谐的酒店睡裤,高挑纤瘦的身材,仿佛被风一吹就倒,随手盘在脑后的长发,只留下来杂碎的几缕拂过脸颊。
坐在宽大的餐桌前,拿着手机打开一部电视剧,立在盘子和盘子的棱角中间,刚吃了没两口,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
她拿起手边的茶杯咕咚一饮而尽,咳嗽两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才接通。
“妈。”
“宝贝,现在忙吗?”她语气有些小心。
“不忙,我在吃饭呢,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顿时轻松了许多:“没事,我跟你爸在看你今年初的颁奖典礼呢,这个叫什么,最佳女配角!最近好多朋友打电话跟我来问,能不能问你要些签名。”
“但你别担心,妈都给你拒绝了,你平时忙,一日叁餐可不能落下,你喜欢吃炒尖椒,你爸给你买了好多尖椒,放在家里也没人吃,看看你住在哪,给你寄过去,要不……你回来吃也行。”
她笑,看了眼窗外耸立的高楼大厦,疲乏的眼中多了温柔:“我最近不忙,后天我就回家。”
“真的,真的啊?”那边的语气是遮掩不住的激动:“那我可得让你爸多做些,你还想吃什么告诉妈!”
“不用那么费心,一点家常菜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这次不准再说不回来了啊,一定得回来!我们大半年没见你了。”
“知道了。”
隔着电话,她也能听见另一边她爸在笑。
的确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想起家里面的饭,再看看面前的山珍海味,食不甘味。
她推迟了一周的通告,伤好之后还剩下叁天的时间,宓卿打算用这叁天回家,走的那日穿上来之前的那件臃肿大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出了酒店打车到机场,要付钱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张黑卡。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爸妈在家等了她四个多小时,饭菜不知道加热了几次,太久没回来了,发现客厅的墙上都挂满了她的个人海报,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她参演的一部古装电视剧。
宓卿看着墙上的那些自己觉得有点瘆人,他们很兴奋的跟她说会用了手机,加入后援会每天都在打榜,拿着手机滑动,给她看她贡献的功劳。
“妈,不用那么费力的,那些打榜都是公司操纵,况且在上面我也没有自己的账号。”
“就是你没有我才要帮你看看的,每天那么多人说你坏话你不知道啊!看这个气坏我了,说只是长着一张脸没本事,我呸!我生出来的女儿有多大本事我知道,再说这张脸长得漂亮别人还没有呢!”
她用筷子抵着额头苦笑:“你别这么在意,气坏身子怎么办啊。”
对面的男人用筷子敲了敲盘子:“行了!宓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那谁家的爸妈见得自己女儿被别人给说坏话啊,我们女儿有本事,别人就有一张嘴!”
宓卿夹着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就是这样我才不想让你们上网看到这些,那些新闻都不要信,都不是真的,可别被人带了节奏。”
“你女儿什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她托腮笑,撒娇的蹭上她的肩膀:“好啦把手机放下,吃饭重要。”
女人乐的眼角细密的皱纹往上挤,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你啊,别给我学的那么单纯,外面花花世界这么复杂,万一看见有钱的男人被拐跑了怎么办!那些都是图你的长相。”





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BDSM 性虐) 没有他就不会受伤
晚风渐凉,秋季纷飞的落叶在树下卷起一阵小型龙卷风,环绕着一块地方转圈,吹来吹去的树叶,脱离风的那一刻滑翔在地面上飞了很远。
凉风吹过裸露在外的脖颈,宓卿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灰色斗篷。
家里住在教师职工家属院,六层的楼从外面看着很破旧,有些年代了,一半墙上还爬满了绿色爬山虎,卧室的窗户往下望去便是几棵葱绿的大树,不过这个季节,树叶都变成了焦黄色。
房子虽然老旧,但却都是她从小到大在这里生活的回忆,好久没回来了,窗外近黄昏的景色,一时撇不开眼。附近的车子进不来房子周围的狭小巷子,只听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弓背的老人步履蹒跚,肩膀上架着扁担。
都已经这么多年,还能看到这些东西,她好奇的趴在窗户往下探头,瞧着那老人扁担里卖的是糯米糕,两个穿着校服的孩子跑过去围住了老人。
宓卿舔着唇,也有些想吃。
床头放着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思绪打断,她转头看去,是连胤衡的电话。
“连先生。”
“今天都做什么了。”那边的嗓音有些沉,像是刚从很累的地方解除疲惫。
“我今天回家,想多陪陪爸妈。”
“什么时候走。”
“后天回剧组,只剩下两场戏就杀青了。”
“嗯。”
电话里无尽的沉默,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耳鸣声。
宓卿连呼吸都收了起来,抓着手机,越来越紧,掌心沁出了一层热汗。
“连先生。”
“伤如何了。”
“已经好了。”
那边紧随着又是一声嗯,正当她苦恼的没话说时,嘟的一声,被挂断了。
她看着手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这通电话打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今天也没有用他给的银行卡,只是来询问她的伤吗?
卧室的木门被敲了两下:“宝贝,你爸煮了牛奶,来喝点。”
“来了。”
石硕拿着电脑走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将屏幕转向了他。
“这些都是给宓小姐发来的邀请,这部剧杀青之后,她后面的档期就已经空了。”
男人滑动着屏幕过目,眉间皱着的疲惫不言而喻,掐着眉头,叹气声沉重。
时间差的原因,他自从来到这边没怎么休息过,见客户吃饭签合同,已经连续工作二十七个小时了。
“其实这些事情您可以交给徐经纪人,她对打造艺人很有经验。”
男人没说话,烦躁的情绪,动作不温柔扭开了衬衣的两粒扣子,忖度片刻,指尖点在一个古装玄幻剧上。
“这个。”
石硕看过去,快速敲打着键盘记录,眼睛撇过里面的内容,一个只有十四场戏份的配角。
“以及这部剧。跟这导演说,把她换成女四号。”
“好的。”
“告诉她那个经纪人,不准对她演绎的角色和剧本有任何插手,只有我选的才能交给她。”
“好。”
连胤衡敛了眉,靠在皮椅上摁捏着眉头,见他没有吩咐了,石硕才抱着电脑出去,沏了一杯咖啡给他之后,开始将刚才的行程发给徐潇。
那边很快回复收到,接着是她的一通电话打进来。
“徐小姐。”
石硕声音不苟言笑,一副例行公事的态度。
“我不太明白,确定要把这个女一号换成四号吗?这部剧导演编剧制作班底都很不错,题材也比较热门,宓卿能演好女一号,如果她来是稳赚不亏的。”
“这是连先生吩咐的,我无从给您解释。”
沉默了片刻后。
她说道:“那我挺好奇的,连先生开始那么费尽心思的将宓卿捧红,只是为了把她当做一个背景板来使用吗?这样假红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如果她再拿不出一部有实力的剧,掉台是迟早的事。”
“抱歉,连先生的命令,不是我能做主的,他让我告诉您,不准对宓小姐演绎的角色和剧本有任何插手,只有连先生选的才能交给她。”
徐潇看着电脑,不愉悦皱了眉。
她是一个艺人经纪人,打造路线和捧红就是她要做的事,眼睁睁看着这么有希望的艺人埋没,不是她愿意做的。
“我知道了。”
但也不是她能说做就做的。
徐潇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编辑着回复邮件,难为的咬了咬大拇指甲。
以她现在的名利趋势,已经能跟女一号的片酬达到匹配的程度,却要降低标准来出演女四号,一个人间熟知的“背景板”,虽说也能引来流量,可并不长久。
怎么有种错觉,连先生根本没想让她持续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宓卿刚下飞机,上了保姆车,便接到了徐潇给她新的台词本和剧照宣传工作时间表。
她摘下帽子和墨镜:“是新的剧吗?”
“对的,您先熟悉一下剧本,我待会儿给您详细说说工作时间。”
台词本薄的只有五页,宓卿笑的有些勉强。
徐潇看到她的脸色:“这部剧题材还是很新颖的。”
“一个古装玄幻剧和警匪剧,还算可以,有我表演的空间,台词怒张力比较强。”
“我还以为,您会不喜欢。”
她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凄凉:“不喜欢有什么用。”
徐潇张口,话卡在喉咙里,安慰的也说不出来,瞥到了她手腕上的一串小雏菊手环。
“您的手环很好看,怎么以前没见您带过?”
“这个啊。”她捏了捏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雏菊,嘴角微扬,眉眼染上笑意,耸动起颧骨上的那颗泪痣:“是我妈绣出来的,特意量了我的手环尺寸。”
“伯母的手艺很巧。”
宓卿笑的瓮声瓮气,靠在座椅上认真看起了台词本,徐潇打开平板,先跟她汇报着粉丝的增长趋势。
“今天本来是打算让您出个机场图的,但想着您在家里可能没时间化妆,也没给您邮寄过去衣服,等这个剧组杀青之后,会安排让粉丝来送机,拍摄一些宣传图,要露脸,所以您最近多保养下皮肤,别受伤。”
“嗯。”
连胤衡出国两周,她暂时还没有机会能受伤。




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BDSM 性虐) 下跪来免责自己的错误二更~
只剩下最后两场杀青戏,化妆师在给她盘发的时候,提了一句:“之前你的那个小迷弟,得了急性胃炎,因为最近几场戏都蛮重要的,导演没放他走,所以这些天,都一个人在隔壁的仓库里自己打吊瓶,蛮可怜的。”
宓卿只是随口应了句。他得罪了高紫焉,就算是生病也不放他走,像是那个张导演的风格,玩不出人命,就想往死里玩。
徐潇端着一次性水杯进来,放到她面前的化妆桌上,看到她脸上的特效妆,裂开的伤口做得格外逼真,从颧骨划到了嘴角,血肉翻出来。
“有点吓到我了,以为是真的。”
化妆师乐呵笑道:“那可真是太夸奖我了。”
宓卿对着镜子笑起来扯了扯嘴角。
白嫩的肌肤,假伤口周围又点缀了些青紫色,伤口烂开这么大,也丝毫阻挡不了她脸上那份媚气,高盘的头发故意做的凌乱,碎下的几缕黏在脸侧,尽是狼狈又楚楚可怜。
雨天的离别戏码,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声音嘶嚎的哀别。
宓卿站在一栋古庙中间,显示器里,拍着她旗袍下凹凸丰满身材,揉乱发丝被人工雨打湿黏在侧脸,惨雨酸风,眉间露着倔强,静静盯着镜头。
下一刻,眶中溺出来了一颗水珠,一同黏湿了睫毛。
雾气满眶,瓮动的双唇,欲言又止,雨水巧妙滴落在那颗泪珠上,加速滑下了脸颊,坠掉在下巴处,冷不防忽侧了脑袋,像在躲避着心虚,牵扯触目惊心的脸上伤口,打着破烂一角的旧伞,离开了古庙的弓形大门。
“咔!”
卸完妆,宓卿随手将头发扎在了脑后,推开凳子起身:“陪我去个卫生间。”
“好的。”徐潇放下手中的平板。
走廊两侧都是艺人的化妆间和休息室,尽头是艺人专属的卫生间。两人往前走着,前面走廊左边一扇门被打开,大门是往外推的,走廊有些窄,恰好挡住了她要去的路。
“卿姐!”少年脸色比以往还要惨白,脸颊都凹成了皮包骨,依然是穿着那身中山装,可是身子仿佛是撑不起来了,虚弱的微微弓腰,手背上还粘着白色的创可贴,估计是刚输液完。
徐潇往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人。
她语气疏远的问:“有事吗?”
少年蔫头耷耳,气势很弱:“我,我想跟您说件事。”
宓卿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仓库门口,望去里面就只有一张椅子,输液完的吊瓶还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就看到面前的少年朝她跪下了。
“对不起,对不起卿姐!”
徐潇也是跟着一愣,快速朝着走廊两侧看去,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空寂的走廊上还是传得蛮开的。
宓卿眉头皱深了,往里面走了两步,徐潇跟进去,将门关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愧疚的朝她磕头,觉得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哭着说:“我该死,我该死!您没喝完的姜汤,我躲到厕所给全喝了!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对不起,我就是一时冲昏脑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徐潇想起来了:“是我上次让你倒的那杯?”
“呜……是,是的,徐姐我也对不起您,其实我帮您倒也是有私心的,我没想到里面会加料,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恶心我,都是我活该呜,嗝呜呜啊下次再也不会了,求您原谅我!”
“你说什么加料?”宓卿盯着地上的少年:“那杯姜汤我根本就没喝。”
他呆呆抬起头,眼里的泪汹涌往下流,抽抽搭搭吸着鼻子:“您,您没喝?那不是您加的……我,我就是喝了那杯姜汤,才得了急性胃炎,一直拉肚子一直吐,胃里面出了血。呜真的太好了,原来您没喝,太好了。”
他抹着掉落的泪,喜极而泣。
他以为是她故意试探这杯水会不会被人给偷喝,所以才加料,这些天别提有多慌了,即便是胃疼的在地上打滚,都想跪下来跟她道歉。
宓卿绣眉紧蹙,看向徐潇:“去问一下那姜汤是谁组织买的。”
她不信谄媚奉承的张导演敢在那杯里面加料。
“好。”
“呜卿姐……”
“你在我面前下跪这件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还有,就算我没喝过那杯姜汤,你也做出了这件事,张邈,我对你很失望,下次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徐潇打开门,两人一同走了出去,推上身后门的瞬间,少年露出惊叹的目光,哆嗦激动张开唇。
“您还,记得我名字。”
“卿姐,话会不会撂的太狠了,那少年看起来根本没经历过什么磨难,一腔的赤子之心。”
“就是要这样,我才能让他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宓卿蹙眉说:“问的时候仔细点,把那杯给我的姜汤所有可能触碰过的人,全都滤一遍。”
“好。”
乘凉椅下,高紫焉举起手打量着涂了保护油的指甲,阳光折射着油油光泽,将手指肤色衬托的尽是玉嫩。
她满意笑了起来。
身侧忽然笼罩了阴影,侧头看去,宓卿穿着米色大衣,翘起细腿坐在了她的身边,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盯着她侧脸优美线条,脖颈雪嫩,甚至比她的手指还要白上几分,忍不住咬了牙。
“呦,你上一场戏不是已经杀青了吗?还在这干什么,等着晚上吃杀青饭呢?您还缺这一顿饭吗?”
她怪声怪气,笑盈盈撑着桌面托腮,打了粉底的脸,也遮不住皮肤细小的颗粒:“听导演说你这几天请了一周的假,身子怎么样啊,没出什么大问题吧?”
宓卿回过头来,一副倒是奇怪的样子:“谁告诉你我是身体生病了才请假的?”
“嗯?难道不是吗?”
“红姐,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才不少阴阳怪气吧,可别着凉了,要不给您点一杯姜汤?”
她笑呵呵撇开眼。
“听张导演说,上次姜汤是您掏钱给全剧组人点的,还打算亲自送上门来给我呢,令我蛮闻宠若惊的。”
“一杯姜汤而已,倒也不必你说的这么惊讶。”
“听闻红姐您的称呼,是在一个综艺上说自己想大红大紫,但是自己的名字里就只有一个紫字,所以才让大家叫你红姐。”
她拧了眉,转头看向她。
宓卿眼神寡淡,不容置喙:“我很期待,您还能红多久。”




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BDSM 性虐) 真切实际的被需要
“卿姐卿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可,可以合个影吗?”
宓卿应声笑着点头:“可以。”
“啊啊谢谢您!”
姑娘举起手机,她弯下腰,屏幕里对准两人自拍,宓卿歪头贴着她,朝着相机中摆出与她一模一样的剪刀手势。
咔咔接连几声,她开心的跺脚道谢。
“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感谢你们特意来机场送我。”
“您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毕竟是您后援会里的粉丝,您参演的每一剧我都有认真看!”
“感谢。”她露出白齿,眼睛弯成月牙,仿若闪着星光。荧幕中高冷美人在面对面的平易近人,周围的粉丝欣喜若狂。
宓卿将摘下的眼睛挂在衬衣领口中,向前走着接过周围的签名板,流畅快速签下连笔字,她不停的向她们点头致谢。
直到快要走到了安检处,她站到一旁的等候区里,硬是将她们递过来的书和签名板都划下了自己的名字。
“卿姐姐!可以签在这件外套上吗!”
“可以。”
“太太太感谢您啦!”
她写下最后一划,才朝他们再见:“回去路上小心。”
“祝您出行顺利!”
“卿姐再见!”
“下次见!”
宓卿揉着酸疼的手腕转动,将领口的墨镜放在了座椅旁的储物格中,精疲力尽朝后靠去。
“摄影师已经把拍好的照片发过来了,您看一下。”徐潇递过来平板。
“可以,发吧。”
“确定不要修吗?”她问:“适当加一些滤镜,毕竟这是您第一次机场秀。”
“都行。”
她貌似对这些不是很在意,徐潇在第一次接手她这个人的时候就发现了,拍摄广告宣传时候也是,在社交平台也没有自己的账号,从来不看那些评论,可看得出来她对粉丝还是蛮好的,抱着感激之情。
徐潇还是把不用修图告诉了摄影师,在后援群里交代了一下动态发布的时间,点赞评论加上联系过平台,这条动态阅读量不出半个小时应该就能破亿。
刚想跟她汇报最近的留言趋向,转头看去,她在认真揭开粉丝的书信,小心翼翼从里面抽出折迭起来的a4纸,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对她的爱慕,不少五颜六色的彩笔画着爱心和小图案。
信纸的面前,是女人嫣然的笑容,越发灿烂,仔细默读着每一句话,粉丝向她汇报着喜讯,考上了什么大学,又去哪里旅游,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
一封接一封,她都看的格外认真。
直到信纸被滴湿,她眼下挂着的泪蜂拥而至,滴落在黑体染墨的字迹上面。
“卿姐。”徐潇递来了一张手纸。
她接过来放在眼下粘着泪珠,小声抽泣吸着鼻子。
“我只是,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厉害,是我给的动力,让她们这么努力的吗?”
“追星是在向偶像靠齐,努力想追上您的步伐,崇拜您的人品和气度,您是粉丝的动力和目标。”
“好像,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被人这么需要过。”她失控的往后倚去,手掌掩面啜泣。
徐潇入这行开始,手下大大小小的艺人有几十个经过她的培养,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
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利益流量兼顾的同时,还能不沉迷在名利权势中,不把被喜欢的人当作摇钱树。
她到酒店便睡了,徐潇在隔壁房间客厅里处理着接下来进组的工作,接到了石助理打来的电话。
“宓小姐在睡觉。”
“嗯,没什么异常,今天被粉丝送机的时候情绪还蛮激动的,哭了一会儿。”
“好的,我会照护好她的。”
等着他挂断电话,石硕才将刚才的谈话内容一字不漏都回复给了一旁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哭了?”
“是的,徐小姐是这么说,原因是看粉丝的信。”
他撑着下巴,滑动电脑屏幕的照片。一身清纯的白衬衫牛仔裤,踩着白色高跟,身材高挑,用简单的金色发夹夹住盘在后脑勺的长发。倾国倾城容貌足以令人过目不忘,裸露在空气中细嫩的脖颈,一掐就断。
连胤衡攥了攥手心,蔓延出来的痒意有些难受,手背蜿蜒而上的血管,比刚才要更明显了。
他关闭网页,直了身体:“汇报一下明天的行程,加速结束这边的事。”
“好的。”
入组的第一天,开机封面被放在了剧组官博上,宓卿站在第二排的侧边,不是主演也算不上有多重要的配角,密密麻麻人群里身影小的几乎找不到。
然而却还是有人单独将她的身影截了出来,调侃“背景板”的话题又一次冲上人们的视线里。
怎么明明长的一副绰约多姿,仙姿佚貌的脸,有了人气和本金,就是搭不上主角呢,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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