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也是。
骆家在帝都,算得上顶顶财大气粗的。
但这不妨碍薛宝怡幸灾乐祸:“不过也不亏,骆家这次虽然断不了胳膊断不了腿,但皮总是要脱一层的。”
这才几个小时,骆家的股份跌得一塌糊涂,天星更惨,旗下艺人全部躺枪,薛宝怡觉得,是时候去挖天星的墙角了,怎么的也得让骆家再吐一口血。
“你说这周清让和骆家有什么仇居然不怕死地硬刚,等骆家把这事儿平下来了,估计周清让的好日子也到了。”
江织没接话。
薛宝怡敲敲桌子:“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
江织抬了抬眼:“你过来。”
啥
薛宝怡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干嘛”
他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支着下巴,睫毛上下轻扇:“过来。”
卧槽!
勾引啊!
美人胚子的桃花眼一撩,又媚又娇的,这他妈是个妖精吧。
薛宝怡死活不为所动:“江织,我真是直男,你别祸害我,我还要给我家传宗接代呢。”
江织懒懒散散地往后一躺,动作大了,惹得他轻喘起来,气息急促:“祸你妹!给我死过来!”
啧,美人爆粗口就不可爱了。
薛宝怡还是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挪过去了。
江织把右手从毯子里拿出来,抬到薛宝怡跟前:“闻闻。”
我去!
薛宝怡惊恐:“你好变态啊。”
妈的,傻逼!江织被一口气吊着不舒服,才忍着没骂人:“你闻不闻”
好吧。
看在他美的份上。
薛宝怡凑过去,吸了吸鼻子。
“有没有奶味”
他又嗅了一下:“有。”
江织把手放回毯子里:“记住这个味儿,那个z身上也有。”
“我为什么要记住”
江织身上也有这股奶味,四舍五入就是要他记住江织的体味,两个大男人……薛宝怡一阵恶寒。
“这个牌子的牛奶国内没有,因为价格与产地的关系,销售人群和渠道都有限,你去查查看,把人找出来。”
搞了半天是要他去找人
薛宝怡不乐意了:“你这是要我去大海捞针啊。”
“你捞不捞”
薛宝怡双手张开,搭在沙发上,把攻气外放:“织哥儿,你这是恃宠而骄啊。”
江织没理他,把毯子一裹,继续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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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
骆老爷子:骆怀雨。
骆怀雨长子:骆常德,其女骆青和。
骆怀雨次子:骆常安,已逝,其女骆颖和(还没出场)
骆怀雨三女:骆常芳,嫁江家,其女江扶离(还没出场)
骆怀雨胞妹:骆芷宁,已死。
骆芷宁之子:周清让
骆芷宁之女:周清檬。
至于,周徐纺的身份,你们猜去吧。
022:群众演员周徐纺今天去送外卖了
初冬,太阳不烈,正午了,还有些阴冷。骆家别墅向阳,老爷子的书房里,阳光这会儿刚好漏过窗台。
骆青和推门进来。
“爷爷。”
老爷子骆怀雨是白手起家,一开始做建材,这几年涉猎了房地产,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满头白发,依旧精神矍铄。
“都处理好了”
骆怀雨指天星那件事。
“嗯,天星那几个人都打点过了,不会牵扯到我们骆氏。”
骆家长子骆常德昏庸好色,志不在经商,骆怀雨退了之后,骆家就是长孙女骆青和在管,这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这次的事,闹得有点大了。
骆怀雨手里执笔,写的一手好草书,最后一笔落纸,他抬头,目光如炬:“不要留隐患,必要的时候用点手段。”
骆青和点头称是。
“这次的事,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知道了。”
出了书房,骆青和没有逗留,直接离开。
“青和,”一妇人从厨房出来,柔声喊住了她,“午饭已经好了,你要不要吃了再走”
这妇人名唤徐韫慈,是骆怀雨次子骆常安的妻子,已经守寡十多年了,她膝下有一女骆颖和。
徐韫慈四十有八,保养得很好,身材窈窕风姿绰约,是个看上去像菟丝花一样的女人。
“不吃了。”
态度,明显冷漠,甚至厌恶。
走到门口,骆青和止步,回头:“二婶,你脖子上的东西,别再让我看到。”
徐韫慈顿时花容失色,下意识用手盖住了脖子。
骆青和冷笑了声,转身走了。一个守寡的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脖子上的吻痕倒是明晃晃的。
秘书韩封的车停在别墅外面,见骆青和出来,他从主驾驶出来,打开后座的车门。
骆青和坐进去。
韩封递上一份文件:“小骆总,这是那个职业跑腿人的资料。”
骆青和腿交叠放着,翻了两页:“是个女的”
“是。”
她一页一页往后翻,笑得意味不明:“本事还不小。”合上资料,“我就喜欢跟这种人玩。”
职业跑腿人是吧,她倒要看看,能不能翻了天。
初冬的天,风云莫测,傍晚又下了雨,雨点小,密密麻麻的,弄得空气都湿漉漉的。这雨一下就是好些天。
天星的丑闻在热搜上挂了有一周,风波才慢慢歇了。
“骆家人抓不到吗”周徐纺喝了一口饮料,甜得她眯了眯眼睛,低头继续啃排骨。
霜降打字很快:“天星的高层顶罪了,警方其他没有证据,动不了骆家,而且,得罪了骆家日子会不好过。”
周徐纺啃完一块糖醋排骨,霜降又发来一句。
“周清让被停职贬到电台做夜间节目去了。”
周徐纺用力一咬,整块排骨都粉碎了。
她的咬合力多少倍来着,不记得了,反正随随便便就能把骆家人咬死,她吐出排骨渣渣,骂姓骆的:“牲口。”
霜降跟着骂禽兽,然后才继续说正事:“阿纺,我怕骆青和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骆青和是个极其记仇的人,惹过她的人,都不会有安生日子。
周徐纺才不怕。
“她要是来惹我,我会打她。”
说完,她把最后一块排骨啃完,擦擦手:“时间到了,我要去打工了。”
然后她关了电脑,去更衣间里换了身衣服,戴了顶黑色的渔夫帽,背了个骷髅头的包包,去小区外的小超市里打工。
温白杨还在店里兼职,这个点,客人不多,她趴在收银台上写写画画,旁边放了一部电脑。
周徐纺走过去。
光被挡住,笼了一片阴影在收银台上,温白杨抬头,冲周徐纺笑了笑,写道:“还有十五分钟才到十一点。”又写了一句,“你坐一会儿。”
还没到接班时间,周徐纺就搬了个小凳子,在温白杨旁边坐一会儿。
温白杨把电脑收进双肩包里,并从包里掏出一包糖来,问周徐纺:“吃糖吗”
周徐纺喜欢甜食。
“嗯。”她伸手。
温白杨挑了粉色糖纸的彩虹糖放在她手里,她剥了糖纸,咬得嘎嘣响。
温白杨把所有糖都放在收银台上,推到周徐纺那边,在纸上写:“酸奶喝吗”
她的字写得很好看,端正秀气,跟她的人一样。
周徐纺点头:“喝。”
温白杨从包里掏出一盒酸奶,把吸管插好,推给周徐纺,又再包里掏了掏:“我还有果冻。”
她把果冻都倒在桌上。
周徐纺来小超市兼职好几次了,跟温白杨熟了一些,她上次也给温白杨带了牛奶,温白杨这次就把自己的零食全背来了。
周徐纺觉得温白杨就是小仙女。
她挑了一个粉色的的果冻,小口小口地吃:“你还在念书吗”
“嗯,我在帝都特殊教育学院念大一。”温白杨在纸上又写了一句,“是计算机系。”
写完,她抬头看周徐纺的唇语。
周徐纺竖起大拇指:“你好厉害。”霜降也是计算机系,她觉得念计算机系的都很厉害。
温白杨被夸得不好意思,笑得很羞涩,趴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写给周徐纺看:“鸡蛋吃吗我外婆养了很多鸡,我家有好多土鸡蛋。”
写完,她转过身去,在另一个包里掏土鸡蛋。
周徐纺拉了拉她的袖子:“我不能吃鸡蛋。”她说,“上次你送给我的鸡蛋,我也还没吃。”
她吃了鸡蛋会醉,醉了就会做错事。
记忆里,她第一次吃鸡蛋就醉了,然后蹿到了一棵树上,唱我的祖国,别人让她下来,她不肯,又跳到另一棵树上,唱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唱完所有她会唱的歌,她就把树全部连根拔起,驮回家去了……
温白杨很吃惊,大概没听过还有人不能吃鸡蛋的,眼珠子瞪得圆,脸颊两坨高原红,憨萌憨萌的:“那可以吃鸡肉吗”
周徐纺说:“鸡肉可以的。”
“那下次我给你带手撕鸡。”温白杨在纸上写,“我还会做卤鸡爪。”
周徐纺又竖起大拇指:“你好厉害。”真的,她就什么都不会做,家里也没厨房,天天只能吃外卖,所以她觉得温白杨很厉害,她两只手一起竖起大拇指,“特别特别厉害。”
温白杨笑得眼睛眯成了弯弯的缝,脸颊的高原红更红了。
周徐纺觉得温白杨特别好看。
次日,连着下了几天雨的天终于放晴了。
天都晴了,阿晚觉得,雇主的心情还是非常不好,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雇主的心情非常不好他不知道啊。
雇主的午饭就吃了两口,然后扔了筷子。
他就问:“不合您胃口吗”
江织没说话,用手绢蘸了温水,仔细地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白皙的手指,一擦就红了。
阿晚觉得他太爱干净了,穷讲究,继续询问:“要不来罐牛奶”
江织把擦完手的帕子扔了:“去把副导叫过来。”
“哦。”
阿晚去把赵副导喊来了。
赵副导饭吃到一半,嘴都没擦,油光锃亮的,他赶紧擦干净了进去:“江导您找我”
房间里开了暖气,也开了窗。
江织脸颊病态红,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热风蒸的,漫不经心似的,随意问了一句:“今天的群演换了人”
赵副导不知道他几个意思:“没有啊,还是上次那拨。”
江织往躺椅上一躺:“出去。”
赵副导:“……”
所以,大导演找他干嘛
阿晚偷偷跟出去,提点了一句:“今天周徐纺没来”
赵副导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周徐纺是”
阿晚也不好说了,摸不准雇主的心思。
赵副导饭都没心思吃了,出去问了一圈:“谁知道周徐纺是谁”
新晋织女郎方理想大声答道:“副导演,我知道我知道,周徐纺是一个特别优秀的群众演员,真的,特别优秀,她能把死人都演活了!”
赵副导:“……”
乌拉拉氏理想真的很突出,她的朋友群众演员周徐纺,一定也很突出和优秀。
赵副导就给群头打了个电话:“让周徐纺过来演戏。”
并且补充:“可以给她加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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