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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周徐纺非常惊讶:“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小薛先生前几天还跟一个女明星一起上了头条。

    那个女明星穿着布料很少的裙子,领口也特别的低,手放在了小薛先生的肩上。

    “我们没在一起过,是意外。”方理想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子,泄愤似的,又丢在了地上,“薛宝怡那只狗还不记得了。”

    周徐纺觉得‘那只狗’很过分。

    方理想长吁短叹:“我也是倒了霉了,避孕药买到了过期的。”

    是好倒霉。

    周徐纺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了想:“要我去帮你打他吗”

    “你怎么打”

    “套麻袋。”她没开玩笑,她很认真。

    方理想被她说乐了:“打也不不打了,“咱不跟狗一般见识。”

    是不舍得那只狗。

    周徐纺明白了,这个意外里,肯定掺了几分甘愿,不然,理想肯定早就自己去套麻袋了。

    “宝宝要打掉吗”

    如果是甘愿的话,会不舍得。

    方理想犹豫了很久:“那一阵子感冒,吃了药,可能会有影响。”她手搁肚子上,还是平坦的,什么都摸不出来,“而且我暂时也没有当未婚妈妈的打算。”

    她是艺人,未婚,要是生了个孩子,后面的麻烦不想都知道,肯定是一箩筐接一箩筐,远的据说,老方那关就过不了。

    周徐纺给不了建议:“什么时候去医院”

    “这周末吧。”

    “不告诉薛宝怡吗”周徐纺已经不叫他小薛先生了,周徐纺觉得他是渣男,周徐纺觉得他是‘狗子’。

    可是,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去妇产科,太悲凉了。

    哪怕有只狗子陪着都好。

    方理想苦笑:“告诉他之后呢用孩子绑住他吗”她又叹了一口气,也很苦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先问问医生吧,也不知道吃了药影响大不大。”

    午休的时候,周徐纺偷偷摸摸地潜去了江织的休息室,猫着腰,一步三回望,生怕有人看见。

    江织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好笑:“拍007啊你。”

    她进去,关上门:“江织,你可以把孙副院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上次她去看妇产科,也是孙副院接应的,想来是江织信得过的人。

    江织把她身边坐着:“你要联系方式做什么”

    周徐纺坐得很直,是老实的样子:“我有个朋友病了。”

    “温白杨还是方理想”

    “……”怎么一下就猜中了,周徐纺看别的地方,“都不是。”她不能承认,江织跟薛‘狗子’是铁磁。

    江织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家撒谎小姑娘:“你还有别的朋友啊”

    没有。

    周徐纺不跟他说了,就问:“你给不给”

    古古怪怪的。

    “你跟我说,我给你安排。”

    “不行,你不要插手。”她一副‘你要是插手我就跟你耍了’的表情,“你也不要问。”

    好奇心都被她搞出来了,江织把她捉怀里来:“是什么事我都不能知道”

    周徐纺:“是秘密。”

    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跟他说,江织的危机感都被她激出来了:“你以前什么都不瞒我,现在都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了。”他漂亮的眼镜带了点怨,看着她,像看负心汉一样,“周徐纺,你是不是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周徐纺:“……”

    好怕他下一句是——那你说你爱我,说一百遍。

    因为江织这么干过。

    周徐纺就跟他说了一半:“是女孩子的病,不方便让你知道。”

    他没再问了,把手机给她:“密码你设的。”

    哦。

    六个0。

    周徐纺打开通讯录,从上往下找:“你存的是孙副院吗”

    “那是他大号,你拨他小号。”江织说,“听雨楼外卖。”

    周徐纺:“……”

    好像地下党接头。

    她找到了‘听雨楼外卖’的电话,到卫生间去打,跟江织说:“你别偷听。”

    江织拉住她:“待会儿再打。”

    她眼里两个问号:“嗯”

    “我先确认一下。”

    她眼里n个问号:“确认什么”

    江织把她拉进卫生间里,并关上了门。

    周徐纺只要动情,就会高烧。

    他得确认,她不是没回答吗,到底爱不爱他,有多爱他,是现在更爱他,还是以前更爱他,他得‘弄’出个结果出来。

    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两点开工。

    周徐纺刚换好群演的衣服,方理想就来了一句:“江织是狗吗”

    周徐纺一脸的老实本分:“不是,他是人。”

    “那怎么咬人”

    周徐纺听不懂:“没有啊。”江织怎么会咬人呢,江织才不是狗子,薛宝怡才是狗子。

    方理想把镜子给她:“看把你脖子弄的。”

    突然听懂了的周徐纺:“……”

    她待会儿要演一个宫女,宫女的衣服领子不够高,遮不住脖子。

    周徐纺把羽绒服套上,蹲到角落里给江织发微信。

    纺宝小祖宗:“你是狗”

    江狗回得很快。

    纺宝男朋友:“我怎么是狗了。”

    哼!

    周徐纺隔着老远,把江织瞪了一眼。

    纺宝小祖宗:“理想看到了。”

    纺宝小祖宗:“脖子。”

    周徐纺还发了一只狗的表情包给江织。

    纺宝男朋友:“看到就看到了,她又不是未成年。”

    不害臊!

    小变态!

    纺宝小祖宗:“以后不可以。”

    小变态可没脸没皮了。

    纺宝男朋友:“不可以弄哪”

    弄这个字,周徐纺觉得透着小流氓的气息。

    纺宝小祖宗:“脖子。”

    纺宝男朋友:“脖子下面行不行”

    周徐纺当皇宫墙角里钻了,捂着脸,好久才回答了。

    纺宝小祖宗:“行。”

    哎,她好像被小流氓带坏了。

    纺宝男朋友:gif

    纺宝小祖宗:“。”

    纺宝男朋友:gif

    纺宝小祖宗:gif

    “江导,”旁边的赵副导问了句,“有什么好事呢”瞧给你笑的,他丫的看着都要弯了。

    这货一定不知道自己笑起来贼几把勾人。

    江织没理他,接了个电话。

    “视频已经发给骆常德了。”

    他懒洋洋地躺着:“跟警察说。”

    六点多,天便黑了,开春之后,气温回升了不少,只是一到夜里,还森森得冷。

    房间里没开灯,电脑开着,屏幕发着冷白色的光。

    “我亲眼看到的,骆常德用钢筋砸唐光霁的头,地上那个孩子抱着他的腿,求他住手,他就把那截钢筋钉进了那个孩子的身体里。”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你有吗”

    “杀人的凶器,我知道在哪。”

    “在哪”

    “该说说我的条件了。”

    哒!

    坐在电脑前的人按了空白键,视频的对话就到这里。

    他把手里的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静坐了片刻,拿起了烟灰缸重重砸在地上,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电脑屏幕上的光映进他眼里,一片阴鸷,他关了电脑,起身出了房间。

    徐韫慈刚好上楼来叫人:“你去哪呢,快吃饭了。”

    “别跟着。”骆常德下了楼。

    别墅外面一片昏黑,他往后面的花房去了,旁边的平楼上面一个黑影一跃而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了上去。

    花房里没人,骆常德用手机照着,走到一个花架前,往后张望了几眼,才把花架和周边的盆栽全部挪开,那块空地上,没有铺瓷砖,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棵草,他找了把铁锹,铲那一块土。

    花房里没开灯,黑影潜进来,躲到了门口那个花架后面。

    ------题外话------

    今儿个有事哈,就一更,别打我……




255:徐纺恢复记忆,所有真相(一更
    花房里没开灯,黑影潜进来,躲到了门口那个花架后面。

    这黑影,还能是谁,黑无常大人。

    骆常德用铁锹铲了几下,便蹲下去,改用手刨,周徐纺站的那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还有他刨土的动作,慌慌张张,也急急忙忙。

    毫无预兆,她眼前突然火光一闪,四周烧起了熊熊大火。

    花房的外面,有人闯进来,咣的一声,他踢开了门。

    “唐管家。”

    八年前的骆常德还没有那么瘦,身形健朗。

    唐光霁见是他,很诧异:“大少爷,这么大火,您怎么也进来了”

    他说,眼里有冲天的火光:“把人给我。”

    背上的人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唐光霁背着她小心地避开正烧着的木花架:“我来背就好,您快出去吧,火越烧越大了。”

    “把人给我。”里面到处都是烟,骆常德的嗓音也被熏哑了,他扔了捂着口鼻的毛巾,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筋。

    钢筋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唐光霁立马警戒了:“你不是来救人的。”他背着人,往后退,目光防备,“你要干什么”

    他耐心全无,暴躁、阴沉:“我让你把人给我。”

    不是来救人的,是来害人的……

    唐光霁把骆三放下来,用力摇醒将近昏迷的她:“骆三!骆三!”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

    唐光霁捏着她的肩,试图让她清醒:“去花架后面藏着,快去。”

    她昏昏沉沉,点了头,踉踉跄跄地往后走。

    咣!

    骆常德把花房的木门关上,百来平的半玻璃氏花房里,浓烟四起。

    呲——

    呲——

    呲——

    钢筋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扎耳。

    唐光霁看了身后的女孩儿一眼,转身就朝骆常德扑过去,只是他也在火里待了很久,脚步虚浮,被骆常德甩到一边。

    花架就在眼前,骆三趔趄了,摔倒在地上,她没了力气,撑着身体几次都站不起来,只能缓慢地往前爬,就快爬到花架的时候,后面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脚踝。

    是骆常德。

    他蹲在地上,抓着她的脚,把她拖回去了,她害怕极了,双腿乱蹬,呜呜地叫着。

    骆常德说:别叫了。

    他抬起手里的钢筋,这时,地上的唐光霁爬起来,拿了把椅子,从后面重重砸下去。

    骆常德被砸重了后背,往前栽了。

    唐光霁立马把骆三拉起来,把她推到门口:“快跑。”

    她摇头,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她在说:一起走。

    唐光霁吼她:“快跑!”

    她站不稳,扶着已经被火烤得滚烫的花房玻璃,指着唐光霁后面:“唐、叔,走、开。”四个字,像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又干又哑。

    唐光霁回头,看见骆常德站在他后面,手里拿截半生绣的钢筋已经举起来了,他目光被火光烫得通红:“你还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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