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怎么又算了呢好反复无常啊。
那厢,大导演窝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了一分钟,换了三个姿势,眉头一会儿拧一会儿舒,纠结了好几番,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摩挲了半天手机键,才拨了号。
“喂。”
嗓音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江织煞有其事地咳了一声:“是我。”
这是江织第一次给她打电话,从外卖上找来的号码,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却是第一次打给她。
莫名其妙地,他竟有点局促。
周徐纺语气半点起伏都没有,雷打不动的冷漠:“哪位”
“……”
居然没存他的号码!
居然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江织用力咳了一声,清了清因为彻夜失眠而沙哑的声音:“我是江织。”语气很冲,七分恼,三分不甘心。
听闻是江织,周徐纺默了几秒,然后才跟他打招呼:“你好,江织。”
------题外话------
我昨天一更,2700字。
今天两更,加起来也2700字。
所以,别看更数,看字数,以后收费也是,全网作者都按字数收费!按字数!按字数!
你们是喜欢所有字数都放一章里,还是拆分成一个个一千字的小章
043:抱了抱了!(二更)
“你好,江织。”
江织:“……”
生分得让他想打人。
“有事吗”周徐纺问他。
她声音已经柔软了很多,不像刚接电话时那么冷淡疏离了,江织心头这才舒坦些,便也将声音放缓和了:“临时加了一场戏,需要群众演员。”
她都没有考虑:“我现在没空。”
她拒绝了!
她居然拒绝了!
江织从躺椅上坐起来,腿上的毯子因为他急促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猛咳了几声,脸颊透着病态的红,这般恼怒心急的模样,倒比施了粉黛还要妍丽几分,就是一双眼,里头蕴着几分世家贵公子的冷峻:“你在哪”
周徐纺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在昌都路。”还说,“在做兼职。”
又在忙着赚钱,他都见不到她的影。
江织挠了挠一直攥在手里的那罐牛奶:“两万,来不来”
不就是钱,他多的是。
果然,周徐纺对赚钱的兴致特别高:“两个小时后过去行吗”她声音都轻快了,听得出来她很高兴。
她对钱,比对他,热情得多。
江织用力挠了一下牛奶罐:“快点来!”
语气,凶巴巴的。
周徐纺答:“好的。”
然后,江织就挂了电话。
周徐纺盯着号码看了几秒钟,然后存下来,开始打了江织两个字,又被她删掉,换成了‘天下最美的美人’七个字。
这时,发廊的老板过来,三十多岁,穿得很潮,染着一头奶奶绿的头发,他是方理想的表哥,叫程锌,也是这家发廊的首席发型师。
周徐纺看了一眼程锌手里拿的药水,有一些犹豫:“能不用这个颜色吗”
程锌自然熟地喊她宝贝,笑眯眯地说:“这个颜色最适合你,你相信我,染完之后绝对美炸。”
周徐纺不是很相信他,可是,他开了五千的高价,为了钱……
她说:“好吧。”
两个小时后,周徐纺到了片场,因为风大,她戴了口罩和帽子,就露出一双漆黑泼墨的眸子——像沙漠里的孤狼。
方理想盯着她看了十几秒,眼里露出了类似于震惊的神色。
“理想。”周徐纺叫她。
方理想往后跳,戏特别多地抱住身体,一惊一乍:“你是谁”
周徐纺把口罩拿下来,帽子也拿下来:“是我。”
还是那张稍微面瘫且十分冷若冰霜的脸,就是那一头蓬蓬松松、随意卷着的头发……方理想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这是我表哥给你染的”
周徐纺不习惯地压了压头顶蓬起来的头发:“嗯。”
“这个叫什么颜色”
“雾面蓝。”
是冷艳色系的雾面蓝,掺一点点奶奶灰的颜色,过耳的长度,在发尾做了点中卷,很随意,有几分凌乱,冷酷里带点小俏皮。
又颓又美。
是周徐纺本人没错了。
方理想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再看了,怕弯了,她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表哥,我也要染雾面蓝,我也要做徐纺同款发型。”
电话里,程锌毫不客气地打击她:“你当谁都能驾驭得住等回头给你染个原谅绿。”
方理想:“……”
这种表哥还留着干嘛,绝交算了。
“周徐纺。”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气微喘,伴着咳嗽声。
是江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站在人堆里多久了,周徐纺扭头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她答应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她的头发:“你跟我来。”
周徐纺跟着江织去了休息室。
他把阿晚打发出去,关上门,神情气度是世代贵胄娇养出来的不矜不伐:“为什么染头发”
周徐纺与他隔着一段安全距离:“我在发廊当发型模特。”
他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半晌,继而又盯她的眼睛:“周徐纺。”
她表情木木的:“嗯。”
他朝她走近了几步,目光像一张网,密密麻麻地缠着她:“能不能给我抱一下”
她思考了良久,摇头了。
不能抱,她有秘密,要紧紧地藏着,所以她总是不同人亲近,总是一个人藏在不起眼的地方,总是不与人对视,不让人看她的脸。
江织,已经是例外了。
她认真地拒绝:“不能。”
江织似乎意料到了,从容不迫地又朝她走了一步:“既然你不同意,那只能用强的。”他伸手,把她拽到了怀里。
044:爱屋及乌的织哥儿(一更)
“既然你不同意,那只能用强的。”他伸手,把她拽到了怀里。
周徐纺条件反射地抬起手。
“咳咳咳咳……”他下巴搁在她肩上,咳嗽声全部灌进她耳朵里,“我身体不好,轻点揍。”
她手僵硬地悬在半空,硬是没落下去。
他这样子,好像她楼下那只被人弃养的灰猫,很可怜的样子,她心软了,都不怎么敢用力,就用一根手指推他:“松手。”
她推得特别特别轻。
江织不松手,两只手勒住她的腰,知她力气大,他使了全力,把她整个人圈外怀里:“别动,就一会儿。”
好像有点热。
周徐纺体温低,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又燥又热的感觉了,皮肤都在升温,她非常不适应,用两根手指,使力推开了江织。
她真的,只用了两分力。
江织整个人往后倒,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在茶几上,胸口一堵,然后就是一阵咳:“咳咳咳咳咳……”咳得他眼眶晕开一圈粉红,用一双蕴了水光的眸子瞪她,“你都不轻点!”
他恼得不行,血气上涌,脸上逼出了一层胭脂色,湿漉漉的眼,像一头凶狠却没有攻击力的幼兽,任谁见了都会生出三分怜惜。
像猫。
周徐纺觉得江织特别像那种半大的猫,品种很尊贵的那种,不动气时优雅慵懒,漂亮得让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猫粮都送给他,可是一动怒就很危险,他会用藏着的爪子慢条斯理、出其不意地挠人,还专门挠人致命的软处。
周徐纺把眼睛挪开,不看他:“我已经很轻了。”
她如果用力的话,他早就坏掉了。
江织这才不那么气了,捂着胸口小喘了一会儿,眉心蹙着:“你这个头发,什么时候能洗掉”
“晚上回去洗。”她染的是一次性的,洗两次就没了。
江织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她的胳膊。
比起脱她衣服查看伤口,抱她要容易得多,那便明天再抱,刚才抱得时间太短,奶味没闻到,就闻到一股子染发剂的味道,浓重又刺鼻。
要不要再抱一下
他目光有点烫人。
周徐纺往后迈了一大步,看到他脸色瞬间冷下来,又怕他生气,往前挪回来一点点:“还有事吗”
她防贼呢!
江织磨了一下牙,一双桃花眼本生得妖媚勾人,这会儿因为情绪不善,露了三分凶光,像只将要猎食的兽。
他不出声,周徐纺等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走了。”
说完,她把身子缩在大衣里,脚步轻轻地转身。
“周徐纺。”
她回头。
雾蓝色的中短发有些蓬松,刘海下的一双眸子特别黑,像含了冬日深井里最清澈的水。
周徐纺的眼睛,刚刚好,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他也不知道叫住她要做什么,便随口问:“你头发哪里做的”
“你也想染吗”周徐纺就把详细地址告诉了他,“在昌都路四十三号,方理想的表哥那里。”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发廊的名字叫仙女下凡。”
江织:“……”
“如果你弄一定会更好看。”她用很真诚的语气说,说完才走。
江织往沙发上一躺,直捏眉心,这姑娘似乎是真觉得他好看,也是真不贪恋他的美色,她看他时,与看道具组那个花了几百万买来的花瓶一般无二。
咣——
他一脚把垃圾桶踢翻了,一定是疯了,居然还真想去染发。她送的那罐牛奶就压在沙发的枕头下,硌得他脖子疼,他捞出来,捏在手里把玩,摸了摸罐上的牙印,那个店叫什么来着……
仙女下凡。
------题外话------
后来——
江织染了个周徐纺同款的雾面蓝。
顾总裁:骚包!
045:四舍五入是约会(二更)
周徐纺回家已经快八点了,时间有点晚,就没有出去摆摊贴膜。
“你染发了。”她刚进门霜降就发现了。
“嗯。”
“很好看。”
周徐纺不习惯地把扒拉了一下头发:“待会儿就洗掉。”她的职业特殊,出任务的时候不可以留有任何醒目的特征。
如果是江织染就好了,肯定特别漂亮,比盒子上镶的钻石还要漂亮。
电脑屏幕的下方滚动着一行字:“那笔雇佣金我们不用赔了,是那边违约在先。”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周徐纺晃着脚下的粉色兔头拖鞋,脑子里打了个岔,想去了别的地方。
如果江织染头发的话,肯定特别特别好看……
霜降看出她心不在焉了,没有打字,用合成的声音说:“已经查出来了,委托人叫靳松,他资料我发到了你邮箱。”
周徐纺用另一台电脑打开邮箱。
“昨天晚上插手我们任务的那伙人也是职业跑腿人,在业界名气不小,他们的头目是一个叫秦哥的男人,以公司的模式运营,后勤和保密做得很好,我暂时拿不到他们的客户资料,他们的委托人是不是也是这个姓靳的,我还查不出来。”
那个跑腿公司叫for,成立不到半年,便闻名业内,与周徐纺不同,for什么委托都接,只要出得起钱。
周徐纺跟他们抢过几次生意,有一些了解。
她问霜降:“这个叫靳松的人和江织有仇吗”
“他们本来有电影合作,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谈崩了。”合成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脑屏幕上滚出来一行大写加粗的字,“另外,靳松喜欢男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怪不得了。
江织就是漂亮的男人,顶顶漂亮的男人。
想到江织,周徐纺有点泄气了:“江织已经怀疑我了。”她不想搬家,以前的话,若是露出了马脚,她都会选择逃得远远的,可江织生得那样美丽,她要是搬走了,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脸了。
越想,她越气馁,耷拉着脑袋,像只无精打采的鹌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