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戴着口罩帽子眼镜的周徐纺悠悠地说了后面两个字:“有人。”
灯突然被按亮了。
阿晚回头,当头一棒就敲过来,他一闪,棒子错开头部,打在了他肩膀上,这时七八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进来,手里都拿了棒子,与阿晚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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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我什么时候能摸阿纺的脸
顾总裁:没出息的东西,摸什么脸,直接睡!
039:江织对Z起疑(一更)
这时七八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进来,手里都拿了棒子,与阿晚缠斗在一起。
阿晚身手很好,但寡不敌众。
周徐纺松开按在江织肩上的手:“你在这里别动。”
她压低了帽檐,回身,一脚踢开了朝阿晚后背挥过去的棒子:“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男人戴着口罩,抬手示意底下的人停手:“你是z”
“我是。”
对方肆意打量着她:“是先生让我们来协助你的。”
果然,做了两手准备。
周徐纺扶了扶特殊材质的眼镜,正对着男人的脸:“不需要。”
“我们不干涉你的任务,只要你把人送到指定的地方,我们自然会离开,不会妨碍你。”
她把声音压得极低,幽蓝色镜片后的眸里满覆寒霜,似忍着怒,浑身都透着股戾气:“我接的活,不喜欢别人插手。”
这是她的规矩,单独行动,绝不接受合作。
男人似乎也早有预料,不再多说:“我们也是拿人钱财,帮人办事,得罪了。”
他一声令下,手底下人便围住了周徐纺,铁棒和电棍杂乱无章地朝她招呼过去。
她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地周旋。
阿晚觉得自个儿眼花了,那来势汹汹的棍棒怎么到了那跑腿人手里,都像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而且她动作极快,穿梭躲避起来毫不费力,甚至……
她都没有攻击,只是防守了。
阿晚目瞪口呆地观战了好一阵,才扭头问同样在观战的江织:“老板,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打起来了”
“把嘴巴闭上。”
“哦。”
江织撑着身子站起来,拖着病恹恹的步子靠近缠斗的人群。
阿晚喊他别过去。
一个拿着电棍的男人闻声,手里的棍子瞬间转了个向,朝江织挥去,阿晚跳上前,正要踹过去,就看见江织蔫儿蔫儿地抬了手,捏住了那男人的手腕,没用力似的,一捏。
电棍咣的掉地上,男人立马痛得直翻白眼。
阿晚惊得瞪大了眼,说好的病秧子呢
“老板,你练过”
这手劲儿,不可能没练过啊,而且那接棍子的动作,轻巧又精准,一般人不可能做得到。
却见江织从大衣里拿出块手绢,在擦手:“没有。”
说这话的同时,他一脚踹倒了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然后不疾不徐地用脚踩下去,脚尖碾了碾,扔了手绢,不紧不慢地活动了两下手腕:“找的什么人,都这么没用。”
说着,他轻咳了两声,桃花眼里起了雾蒙蒙的水汽,将所有戾光藏在里面。
阿晚:“!”
他觉得,继八块腹肌之后,他又发现了雇主的另一个秘密,正想得出神——
“咣。”
茶几上的青花瓷茶杯被趔趄倒地的男人砸碎了。
江织掠去一眼,拧了拧眉,那套杯子,是他花了五百万拍卖来的,几百年前的老古董,可惜了。
这时,被踢到茶几上的男人重心不稳,身体往后倒,后背扎在了碎瓷片上,瞬间痛得他脸色发白,低咒了一声,从怀里摸了一把匕首出来,猛地起身,凶狠地朝最近的江织扑过去。
阿晚惊叫:“老板,小心!”
江织!
周徐纺用力推开围着她的两人,不曾多想就移步到了江织面前,她刚要伸手去截住那把匕首,胳膊被人摁住了。
她回头。
江织正在看她,目光灼灼,在那匕首快要刺来时,他拽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扯,转身之际,一脚踢在男人小腹上,致使他痛呼倒地,咣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
这双眸子……
江织盯着她镜片后的眼睛,仅愣了一秒,伸手去摘她的口罩。
几乎同时,地上的男人迅速捡起匕首,再次朝江织伸出的手砍下去。
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周徐纺一把推开了江织,匕首擦过她的右胳膊,血液瞬间染湿了袖子,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脚把那人撂倒了。
而江织,被掌力推得趔趄后退。
阿晚赶紧上前扶他,心有余悸地出了满头大汗:“老板,您没事吧”
他未动,目光望着缠斗在七八人中间的周徐纺。
她正单手按着流血的胳膊,踢起了地上的碎瓷片,一击即中,打灭了吊灯,瞬间室内昏黑,谁都瞧不见她那双骤然变红的眼睛。
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气了,她一生气,瞳孔就会变红,直至变成血一样的颜色。
昏暗中,几个男人握着棍棒,摸索着逼近。
她借着走廊外的光线纵身一跃,脚脖子勾住一人的颈部,狠狠一摔,那人当场晕厥。
好快的身手!
根本不给那些人反应时间,她起跳,侧踢的同时,一拳打出去,这一拳,她用了三成力,随之两声惨叫,又趴下了两个人。
“再不走,我一个都不会轻饶。”她一眼扫过去,凛冽的眸子里,杀气腾腾。
职业跑腿人z的传闻在业界一直都有,传闻她力大无穷,快如闪电,甚至还有更夸张的,传闻她下水上天无所不能。
男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撤出了房间,这个女人,他们这么多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等人彻底走远后,周徐纺才关上门,回头。
阿晚立马机警地挡在江织面前,表情尽可能凶狠:“你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这‘淫贼’拳脚功夫不得了,要真来硬的,雇主的贞操肯定难保。
她倒没上前,站在门旁,不像方才的杀气森森,她神色平静了,屋里暗,她又戴着口罩与鸭舌帽,就是镜片后的眸子也模糊不清,只听她声音低得嘶哑:“什么都别做,你们坐在那里不要动,等警察来了我就走。”
什么意思
不是来劫色的阿晚脑子里全是浆糊,完全搞不懂,侧头看雇主,雇主他泰然自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跑腿人。
“谁雇佣你的”
她不做声。
江织又问:“目的是什么”昏暗中,他寻着她的眸子看过去,视线密密麻麻地锁着她,“为什么不抓我”
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一只手按着胳膊的伤口,安静地守在门口。
江织闻得到血腥味,淡淡的,他思忖了许久,把茶几下的医药箱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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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马上来。
040:幕后浮出水面(二更)
江织闻得到血腥味,淡淡的,他思忖了许久,把茶几下的医药箱踢过去。
周徐纺的再生和自愈速度是正常人类的八十四倍,这是七八年前在实验室里测的数据,到现在具体是多少,她也不清楚。
不过,那匕首刺的伤口,早就结痂了,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就会脱痂,然后,恢复如初,顶多一天,连疤痕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医药箱,没有动作,这时,外头的警笛响了,应该是警察到了,她瞳孔的血红也褪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小心点。”
留下一句话,她打开门,迅速消失在江织的视线里。
确定人走了,阿晚才起身,去门口查看,这才一转眼呢,人影都没了,是兔子吗跑这么快!
“老板,”阿晚挠头,“我怎么觉得那个z不是来劫色,而是来帮我们的”
江织正敛着眸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怔怔失神。
阿晚沉思:“还有,她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是耳熟,尽管刻意压着,还是听得出一两分原本的音色,还有她的眼睛,她的体温,甚至她按着他时的力道……
江织舔了舔发干的唇,眼底波澜翻涌。
几分钟后,乔南楚和刑侦队的程sir带人上来了。
乔南楚仔细查看了室内,问江织:“没受伤吧”
他摇头,还在若有所思。
“知不知道谁干的”
他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回得敷衍:“想搞我的人很多,猜不过来。”
江家的人、江家的仇人,明里的、暗里的,多得是容不下他这个江家小公子的人,乔南楚略做思索:“这几天你搬到我那住。”
“家里老太太刚刚来过电话,让我回老宅。”他目光扫到地板上那几滴已经风干了的血,眼里明明灭灭的光,忽而沉忽而起。
“也行,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那帮人多少都得收敛着点。”铃声响,乔南楚接了个电话,听那边说了几分钟就挂断了,“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刑侦队接到报案,说z又在城郊犯事了。”
这个月第四起案件了,和之前一样,现场留下了职业跑腿人z的标记。
江织垂着的眼皮掀起来:“不是她,半个小时前,她跟我在一起。”
这话里,怎么像有一丝维护之意。
乔南楚往沙发上一坐,好整以暇得瞧着江织:“你怎么确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就是真的”
江织心绪不宁,桃花眼里的波澜依旧还乱着,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她身上有奶味。”
乔南楚但笑不语。
已过九点,华娱大厦的落地窗外灯火阑珊。
门外有人敲门。
“靳总。”
“进。”
秘书推门进来。
靳松敞着衬衫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惬意地摇着红酒杯:“人呢,弄来了吗”
秘书摇头。
靳松搁下杯子,双手张开往后躺靠,嘴角笑意很淡,几分阴沉:“我付了两千万,就是这么办事的”
秘书解释:“我已经联系跑腿人那边了。”
靳松晃着腿,沉吟不语。
秘书上前,又禀道:“还有件事,有点蹊跷。”
靳松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除了我们雇佣的跑腿人,还有一伙人。”
靳松略做思索,嗤了一声:“居然还做了二手准备。”他坐在老板椅上,转悠了小半圈,起身,拨了个电话。
靳松开门见山:“江总,您又雇了一伙人,是信不过我吗”
电话那边的人,解释简短,不欲多说。
这时,敲门声响,有人推门进了办公室:“靳总。”
靳松抬头瞧了一眼门口的男人,继而又回了电话里的人:“这您放心,只要资金到位了,我这嘴巴肯定给您闭严实了。”
那边先挂了电话。
靳松嘲弄地勾了勾唇,把手机扔在桌上,抬眸唤门口的男人:“麟书,过来。”
华娱的副总,爱男色,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周徐纺回御泉湾时,已经快十点了。
“你受伤了”
电脑的摄像头,连到了霜降那边,周徐纺一进门,她就看见了她胳膊上的血迹。
周徐纺把黑色连帽的外套脱下,直接扔进了金属的垃圾桶里:“不要紧。”
她的愈合能力霜降也知道一些,从摄像头里,能看清她已经结痂的伤口,确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刚刚委托人找我了,问他要的人在哪。”
周徐纺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和外套扔在一起,倒了点酒精进去,又划了根火柴丢进去,火光瞬间映进她眼里,一簇一簇的光在闪。
她说,语气极冷:“跟他说,任务失败,赔钱可以,但必须给个解释,我这有规矩,只要是我接了任务,就不准再有别人插手。”
霜降明白她的意思:“我会去谈。”
周徐纺把金属垃圾桶的盖合上,空气里全是火烧的焦味:“霜降,帮我个忙。”
“你说。”
她往嘴里扔了一颗,把袖子卷上去,用湿巾擦拭胳膊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声音同眼神一般,无波无澜,却冷若冰霜:“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要动江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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