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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还是对苟合在一起的野夫妻。

    邢副队把门口的张文叫进来:“先把阮红带出去。”

    张文把人带去隔壁审了。

    人一走,吴越鸿就红着眼辩解:“我没指使她,是她自己过久了苦日子,想贪图富贵才甘愿这么做的。”

    这是人说的话吗

    邢副队瞥了那禽兽一眼:“是谁指使你嫁祸给陆家二小姐的”

    吴越鸿毫不犹豫地招了:“是江家人。”

    “江家哪位”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碰面的时候每次他都坐在车里,由江家的司机来传话,通话的声音也做了变声处理。”

    江家人想杀他灭口,招供也就坐几年牢,要是被那个女鬼跑腿人追杀……

    吴越鸿头上全是汗,怕警察不信,着急忙慌地补充:“江家的司机还帮我处理过偷渡的事情,钱也是他给的,你们可以去查账户。”

    江家。

    江扶汐敲了敲门:“奶奶。”

    许九如在床上躺着:“是汐姐儿啊,进来吧。”

    江扶汐进屋,掀开垂帘走到床边,说话轻声细语:“警局那边来电话了。”

    许九如撑着身子坐起来,脸色憔悴,焦急不已:“怎么说”

    “吴越鸿招供了,说是江家人指使的,监控也拍到了陈叔和吴越鸿在江南路碰面的视频。”

    陈叔是江家的司机。

    许九如沉吟不语,须臾后,问:“拍到常芳了没有”

    江扶汐轻轻摇头,她身穿旗袍静立在床头,神色温婉:“没有,二舅母很谨慎,没有自己出面,都是陈叔替她出面的,账户也是走了陈叔那边。”

    通话的手机应该也被销毁了。

    许九如思忖着。

    “奶奶,外边儿风言风语,传得很不好听,陈叔到底代表了江家,我们要独善其身恐怕不容易。”

    “是不容易。”

    这趟浑水,江家肯定是摘不出来了。

    “扶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江扶汐欲言又止。

    许九如往垂帘外望了一眼,没有旁人在:“说说看。”

    江扶汐上前,小声道:“弃车保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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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江织日常求欢,纺宝写情书(一更
    江扶汐上前,小声道:“弃车保帅。”

    许九如思前想后了许久,吩咐外面的江川:“把陈泰远叫来。”

    一会儿功夫,江川就把人领来了。

    江扶汐回避,出了老太太的屋,沿着走廊走到远处,她拨了一通电话:“挑好时机,把准备好的东西给骆常芳送过去。”

    上午十点,陈泰远就被警方的人带走了。

    江织去了一趟警局,没有回江家,回了御泉湾,同周徐纺一起吃午饭,没时间做,叫的外卖。

    周徐纺不喜欢吃蔬菜,喜欢吃肉和面食:“是许九如还是二房”

    江织给她夹了一筷子空心菜:“应该是二房,老太太一向喜欢借刀杀人,很少会自己动手。”

    她把菜拨到一边去,用面条拌着饭和肉一起吃:“光靠吴越鸿的口供应该还不够。”

    “周徐纺。”江织吃完了,把筷子放下,盯着她。

    “哦。”

    她乖乖吃了一根空心菜,吃几口就喝一口水。

    江织把她的水拿走:“我们看戏就行,看看老太太是想要江家声誉,还是要儿子儿媳。”

    哦,那就等着看戏。

    周徐纺吃完,把碗放下:“江织,你念书的时候成绩好不好”

    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织:“嗯。”

    她用饱含期待的眼神看他:“那你现在还会做高中的题吗”

    他迟疑了几秒:“当然。”

    她竖起两根大拇指,目光非常崇拜:“你好厉害。”

    江织被她夸得很哪儿哪儿都舒坦。

    “在普尔曼的时候,苏梨华先生请了老师教我,但我念书时间不长,也不怎么用功,我昨天在网上看了高中课本,好多题都不会。”周徐纺好懊恼,好惆怅,“江织,你女朋友可能是个学渣。”

    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念到几年级了,反正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做不来,她就怀疑自己是个学渣。

    江织摸摸学渣女朋友的头,安慰:“学渣我也喜欢。”

    她小眼神贼亮:“那你是学霸吗”

    也不知道她在期盼什么,反正很期待的样子,江织点头:“算是吧。”他接受的不是应试教育,都是许九如请人教,学校去的不多。

    周徐纺一听,好兴奋,颠儿颠儿地跑去玄关柜那边,抱了个文件袋过来:“那你帮我做吧。”

    “什么”

    她把厚厚的文件袋放到他面前:“高中作业。”

    江织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谁的作业”

    “我的一个客人。”

    “……”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给她写作业

    这歪套路,哪学来的!

    江织把她拎过去坐着:“周徐纺,你怎么什么任务都接”

    “现在我不接危险任务了,生意很难做的。”这也是没办法的时啊,学渣混口饭吃不容易。

    周学渣说正经的:“两天你写得完吗正确率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五。”

    被迫营业的江织:“……”

    他看了一眼文件袋的厚度,忍着才没把女朋友咬一顿:“对方给了你多少雇佣金”

    周徐纺竖起两根手指:“两万块。”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江织是商人,商人普遍奸诈:“我们花一万,让别人帮忙写不就成了。”

    “那样就少赚了一万了。”周徐纺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这小财迷!

    江织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咱们家缺这一万块吗”

    周小财迷徐纺一脸的正经严肃:“一万块也是钱,能买好多牛奶,而且你很花钱养的,我昨天还给你买了个表。”生意不好做,她要勒紧裤腰带给江织赚钻石金表。

    江织:“……”

    这事是这样的,昨天不是5月21号,这种特殊日子,江织当然缠着周徐纺要礼物了,他还特地穿了一身骚粉,躺在她面前,冲她眨眼睛,明示暗示地表示他想要什么礼物了,结果周徐纺这个钢铁直女从他身上跨过去,背了包就出门了,去买了块镶钻石的金表回来……

    这表是他想要的吗!

    这事儿想起来就郁闷,他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帮你写可以,你得给我奖励。”他强调,“我不要手表。”

    周徐纺猛点头:“好呀。”她一副霸道女总裁狠宠小娇夫的架势,“你要什么”买,全给他买!

    交女朋友之后脸皮就变得很厚的江织难得别扭了一下:“你给我写封情书。”

    情书

    周徐纺这辈子都没瞅见过情书长什么样,而且江织也不是那种诗情画意的文艺青年,她搞不懂了:“为什么要写情书”

    “温白杨给乔南楚写了封,他到我面前来显摆了,你也给我写一封,要比温白杨的还长。”

    哦,原来是嫉妒乔先生了。

    周徐纺考虑了一下:“白杨的多长”

    “三页纸。”

    不想再考虑的周徐纺:“……”

    比写作业还难,三页纸是长篇巨著,学渣搞不定的。

    她好窘迫,又怕男朋友不高兴,小心翼翼地硬着头皮问:“我可以收回我刚刚的话吗我们不做作业了。”

    江织:“不行。”

    周徐纺:“……”好难过,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下午一点,刑侦队给陈泰远做了口供。

    两点,江织带着周徐纺去江家老宅看戏。

    江扶离一进屋,骆常芳就急着问她:“警局那边有消息了吗”

    她摇头:“还没有。”

    江维礼坐在沙发上泡茶:“你不是给过封口费了,还担心什么”他语气不善,吴越鹄这件事是骆常芳自作主张,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们整个二房都会被牵连,他因此很不满。

    “我能不担心吗”骆常芳急得坐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陈泰远被带去警局之前,老太太私下里见过他。”

    若是老太太过河拆桥……

    江维礼冷嘲热讽了句:“这怨得了谁,说了多少遍让你不要急,你非沉不住气,就你这点段数,也就只够给老太太当枪使。”

    骆常芳被他冷言冷语说恼火了:“江维礼,你少说在那风凉话,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父女两。”

    外面传的伉俪情深是假,他们夫妻早就面和心不和,剑拔弩张的。

    江扶离听他们吵得烦躁:“行了。”她起身,“我去奶奶那探探口风。”

    叮。

    骆常芳的手机来讯息了。

    江扶离还没走远,骆常芳看完手机里的内容就追出去了。

    老夫人门前,桂氏在守着。

    桂氏见两人过来,上前唤道:“二夫人,离姐儿。”

    江扶离问:“奶奶呢”

    桂氏回答:“老夫人身子不太舒服,在里头歇着。”

    骆常芳直接往屋里走,桂氏立马过去拦下了:“二夫人待会儿再来吧,老夫人刚才吩咐过了,说要好好歇歇。”老太太还特地说了,二房的人不见。

    骆常芳神色焦急,频频往屋里张望:“你进去给老太太传个话,说我有要紧事跟她说。”

    要紧事

    恐怕是吴越鹄那个案子吧。

    桂氏态度恭敬,只是依旧没让开路:“抱歉二夫人,您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骆常芳哪里等得了,陈泰远还在警局,谁知道他会说什么,她管不了了,往里硬闯,边喊着:“母亲,”她火急火燎地拍门,“常芳有事同您说。”

    里面没说话。

    她沉了沉声,提了嗓门说:“是关婉苏的事。”

    片刻后,里面的人发话了:“进来吧。”

    骆常芳母女进屋了,把门关上。

    桂氏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随后上了主屋的二楼,敲门:“小少爷。”

    里面应了声:“嗯。”

    “下去瞧瞧吧。”

    咔哒。

    江织开了门出来。



360:江织母亲之死的真相(二更
    楼下,老太太屋里点了熏香,有很淡的桂花香。

    骆常芳母女站在床头前。

    “母亲,您帮帮我。”

    许九如下了床,坐下斟了杯醒神的茶:“我怎么帮”

    骆常芳是恳求的语气:“让陈泰远把嘴巴闭紧了。”

    许九如瞥了她一眼,目光幽幽发着冷光:“你说得倒容易,他人在警局,我怎么插得上手。”

    江家的老太太,哪有她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骆常芳明白她的推辞,只是不死心,厚着脸皮央求:“您肯定有法子,请您帮儿媳一次。”

    许九如无动于衷,事不关己地叹了一句:“早知今日,又何必要动歪心思。”

    撇得真干净啊。

    骆常芳冷笑:“我动歪心思”她目光渐渐发热,口气咄咄逼人,“母亲,过河拆桥也别拆得这么快,没有您的指示,我敢拿江家的声誉来做文章您现在是要卸磨杀驴让我一个人担吗”

    许九如不悦地将杯子重重撂下:“常芳,话可不能乱说。”

    骆常芳怒目而视。

    江扶离上前,把话接过去了:“奶奶,先不说这事儿。”她从骆常芳那里拿了手机过来,“有人给我妈的手机上发了点儿莫名其妙的东西,您看看,这都是什么。”

    许九如只瞧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大喝:“这是哪来的胡言乱语!”

    这反应,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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