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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他心情好,兴致也好,把女朋友的衣领往下拉,唇贴上去:“我想吻你。”

    周徐纺往后缩:“可是我现在要去吃鸡爪了。”

    江织:“……”

    他还没鸡爪重要是吧!

    他有点酸了,比酸辣鸡爪还酸,不讲理地说:“我就要先接吻。”

    他是恃宠而骄的小娇花。

    好吧,她就多宠着他点,抱住他脖子,踮脚要亲他——

    “徐纺,”陆声在楼下喊,“下来吃鸡爪。”

    周徐纺头一扭,不亲了,回了陆声说:“来了。”说完,推开江织,她噔噔噔地跑下去。

    江织:“……”

    鸡爪比他重要!

    最后,江织亲了个酸辣鸡爪味的周徐纺。

    晚上,周徐纺在床上睡,江织在地上睡,他第十九次翻身了。

    周徐纺也翻了个身,朝他那边侧着:“江织。”

    “嗯。”

    周徐纺困困的,声音软软的:“你怎么还没睡”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江织的视线在黑漆漆里找周徐纺的脸:“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他躺平,头侧着看床上,“我不翻身了,你睡。”

    周徐纺揉了揉打架的眼皮,往床的里侧挪了点:“你上来睡吧。”

    江织躺着没动:“我会踢到你。”

    “不会踢到,你这几天睡相好了很多。”

    她怀孕之后,江织总怕睡觉会踢到、压到她,晚上睡得并不安稳,睡眠质量比以前差了,但睡相好多了。

    江织掀了被子,抱着枕头躺她身边去了,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抱她:“睡吧。”

    “嗯。”

    她入睡很快,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她跟江织相反,怀孕之后睡得多,也睡得沉,不像以前那么机敏。

    等她睡熟了,江织又躺回地上。他一点睡意也没有,怕吵醒周徐纺,也不敢动,像块木头一样躺了近一个小时。

    还是睡不着。

    他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在楼梯上,看到了陆星澜。

    “你怎么也没睡”

    陆星澜穿着纯黑色的睡衣,脚步晃悠,睡眼惺忪地往楼下走:“喝水。”

    江织也下了楼。

    陆星澜喝完水,去厨房拿了四罐啤酒,放在餐桌上,江织坐他对面,他推过去一罐,自己开了一罐。

    啤酒是冰的,醒神。

    陆星澜睡意散了点儿:“我二叔和你外婆出车祸的事你知不知道”

    嗒。

    江织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嗯。”

    陆星澜自顾自地喝着,自顾自地说着:“当时我二叔和你母亲的婚期将近,他去接你外婆来参加婚礼,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酒驾,为了让你外婆避开,他打了方向盘,当场死亡。”

    这些江织都查到过。

    “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还没有缓过来,心里怨你母亲,不大愿意见她。”陆星澜往嘴里灌了一口,一身黑色显得他正经刻板,“你外婆当时重伤,我们陆家还在办丧事,顾不上别的,老太太也一病不起,在那期间不肯见你母亲,你母亲她求助无门,才嫁到了江家。”

    陆星澜歇了会儿,问:“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江织面上无波无澜:“知道。”

    她母亲就是因为高额医药费才嫁给了江维宣。

    “老太太自责了很多年,如今知道了你母亲当时还怀着孩子,心里那道坎更过不去,觉得是她害了你。”陆星澜把空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口,接着说,“刚刚老太太借着醉意把我叫过去,问我介不介意,她想把陆氏给你,说她也一把年纪了,能弥补你的时间不多,除了攒了点家产,没什么能给你的。”

    老太太自从知道江织是陆家人起,就开始安排身后事,就差立遗嘱了,想尽了办法,想弥补他,可偏偏心里觉得亏欠,连亲近都不敢亲近。

    江织垂着眼,情绪一分都没显露出来,不知道是喜是怒,就只说了一句:“你跟她说我不要。”

    “你自己跟她说。”若是不困的时候,陆星澜倒像个稳重的老干部,说话很老成:“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怨,都找个时间跟她谈谈,把结解了。”

    江织把罐子里酒喝了,站起来,拉开椅子:“口气挺像那么回事的。”这长辈的架子端得挺稳。

    陆星澜理所应当:“当然,长兄如父。”

    “……”

    江织把啤酒罐扔了,回房。

    陆星澜在后面问了句:“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他没隐瞒:“装的。”

    “……”

    他那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样子陆星澜也见过,尤其是冬天,就跟快要一命呜呼了似的,居然是装的……

    陆星澜也起身,往楼上走:“演技不错。”

    江织在前面走:“当然,我是导演。”他回头,客观评价了一句,“你演技不行,太浮夸。”

    陆星澜:…… ̄へ ̄。

    他又不是演员!

    夏天的天亮得早,凌晨五六点就有曙光了。

    姚碧玺起来上厕所,昨晚的酸辣鸡爪有点咸,她去倒杯水喝。

    “早。”林秋楠从厨房出来了,身上还穿着围裙。

    姚碧玺看墙上的钟,才六点十五:“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林秋楠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回了厨房,用小锅装了点水,放在火气煮,说:“江织要赶早回医院,我给他弄了点早饭。”

    陆家都是男人做饭,老爷子生前会疼人,老太太嫁过来之后,基本就没怎么下过厨房,厨艺很一般,动手做饭的次数数得过来。

    姚碧玺跟着进去瞅瞅:“这,”她看着平底锅里一坨一坨的东西,“这是炒粉”焦了吗这是黑乎乎的,肉放得很多,还有几根炒得软趴趴的青菜。

    林秋楠瞥了她一眼:“不然是什么”

    这卖相,实在抱歉。

    姚碧玺主动请缨:“还有米粉吗我再炒点。”

    林秋楠拿了两个盘子来盛:“你那手艺,算了吧。”

    “……”

    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嘛。

    林秋楠拿了双筷子,把糊了的地方挑出来:“看是不好看了点儿,味道还行。”

    姚碧玺想尝尝,也去拿了双筷子。

    林秋楠不动声色地把两盘堆得很高的炒米粉放到另外一边,再拿了两个盘子,盖住。

    姚碧玺:“……”

    她真的就只是想尝尝味道。

    楼上有动静了,姚碧玺尴尬地把筷子放回原处,出了厨房,看见江织和周徐纺下了楼:“他们下来了。”

    周徐纺问候长辈:“大伯母早。”她也看到厨房的林秋楠了,“奶奶早。”

    林秋楠对她点了点头,看了江织一眼。

    江织没出声,跟在周徐纺后面。

    姚碧玺问周徐纺:“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习惯。”

    林秋楠把两盘肉丝炒粉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先吃早饭吧。”她去厨房拿牛奶了。

    江织和周徐纺坐餐桌上,吃炒粉。

    林秋楠把牛奶放下,就坐沙发上去了,戴上老花镜,开了平板在看新闻。

    姚碧玺刷了牙出来,对那盘炒粉的味道还是很好奇:“你奶奶炒的,她很久没做过饭了,味道还行吗”

    林秋楠坐姿往餐桌那边挪了点。

    周徐纺竖起两个大拇指:“行。”

    江织也嗯了一声。

    林秋楠撑了撑鼻梁上的老花镜,嘴角有笑,慈眉善目。

    等江织和周徐纺吃完站起来,林秋楠放下平板走过去:“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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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高甜高宠,虐狗虐渣一起(二更
    等江织和周徐纺吃完站起来,林秋楠放下平板走过去:“吃饱了吗”

    周徐纺:“嗯。”

    林秋楠去厨房,拿了四个水煮蛋,用袋子装好了:“托人买的土鸡蛋,已经煮熟了,你带着路上吃。”

    江织说了句:“徐纺对鸡蛋过敏。”

    林秋楠正要把递过去的鸡蛋收回来——

    他接了:“我不过敏。”

    这别扭的性子,挺像他父亲。

    林秋楠又问周徐纺:“只是不能吃鸡蛋吗鸡肉可不可以吃”

    “鸡肉可以。”周徐纺补充,“鸡爪也可以。”陆声爸爸做的酸辣鸡爪特别好吃,她昨晚吃了好多。

    林秋楠笑,眼角的皱纹很深:“我记住了。”

    江织一只手拎鸡蛋,一只手牵女朋友:“我们走了。”

    林秋楠嘱咐了一句:“车开慢点。”

    对话平平淡淡、普普通通,陆家就只是寻常人家,老人家也只是寻常老人家,年纪大了,不住家里的子女就都是客,日日盼夜夜盼,走的时候,万分不舍。

    林秋楠把人送到门口。

    换鞋的时候,江织突然说了句:“陆氏不用给我,我要管自己的公司,顾不来。”

    “星澜都跟你说了”

    “嗯。”江织出了大门,“走了。”

    “江织。”

    他回头。

    早上的初阳落在老人的头上,白发苍苍,像染了银爽,她说:“以后常回来。”

    江家的规矩是初一十五都要回老宅,江织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是许九如为了方便定期给他下药而定下的规矩,这是第一回有人跟江织说以后常回来。

    他回了一句:“你剥的杏仁我吃完了。”

    他想说的是,他没什么怨,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后,他还得姓陆。

    林秋楠听懂了,站在门口,看着车开远,挥了挥手,红着眼进了屋。

    姚碧玺拍着水乳走出来:“江织走了”

    “嗯。”

    她往外面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伤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过来”

    林秋楠进屋:“等江家的事处理完就会回来了,这儿是他家。”

    “也是。”

    林秋楠坐到沙发上,她老花,把平板放得很远,继续看新闻,想了什么,提了一声:“碧玺,你跟景松说一声,下次肉丸子里别放蛋清了。”

    “啊”怎么突然提到肉丸子。

    “徐纺鸡蛋过敏。”

    姚碧玺很吃惊,觉得很稀奇:“居然还有人对鸡蛋过敏。”

    林秋楠翻了一页新闻,穿着老年款花上衣,气度从容:“这有什么稀奇的,你看星澜,他每天都要睡那么久。”

    “……”

    这么一比较,姚碧玺也觉得不稀奇了,她把碗收了,端到厨房,往门口看了一眼,没忍住好奇,拿了双筷子,把盘子里仅剩的一根米粉夹起来,尝了尝。

    好咸……

    老太太上了年纪,长时间没做过饭,味觉有点失灵了。姚碧玺失笑,那俩孩子居然还吃光了。

    江织和周徐纺回到酒店的时候,还不到七点。

    代老板躺在病床上的阿晚失眠了一整夜,听见声音立马爬起来,他就吃个饭吗”搞得他一夜都没睡,跟演谍战片似的,心惊胆战的。

    江织先去倒了一杯水,给周徐纺,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周徐纺喝完。

    “还要吗”

    她点头。

    江织又给她倒了一杯:“我不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过”

    阿晚说:“就护士来换过药。”也不知道给他输了什么药,他现在感觉后背发凉。

    “下午你不用过来了。”

    阿晚惊讶:“给我放假”终于良心发现了

    江织让周徐纺先坐,去拿了病号服:“你去唐想那。”

    阿晚懵:“我去她那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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