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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周徐纺挑了沙发最边上的位置坐下,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江织坐对面,也不说话,她不好明目张胆地欣赏他那副世间少有的好皮囊,便把目光与注意力转到别处,然后她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

    “你家里也有啊”

    对面内嵌的墙面柜上,第三层的最中间,摆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盒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

    她少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江织瞧着她眉眼,‘嗯’了一声。

    “我也喜欢吃。”

    她把所有欢心雀跃都写在脸上,眼里没了苍凉孤寂,变得亮晶晶的。

    她得多喜欢那盒子里的

    江织走去木柜前,把的盒子拿下来,放茶几上:“吃吧。”

    “谢谢。”

    她眼角弯成了一轮半月的形状,拿起盒子,捧在手里,摸了摸上面镶的碎钻:“你的盒子比我的还好看。”

    她也想买一个,不过江织这个太精致,应该是订做的。

    算了,她已经拿他的吊灯了,绝对不能再贪图他的盒子,于是,就没问他哪里订做的,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吃糖。

    江织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那年在骆家,那个面黄肌瘦的少年也是这样,坐在小池边,晃着脚,笑着把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和她一样,也是挑着粉色的先吃。

    “你是不是没吃过”当时的江织正当轻狂的年纪。

    少年点头,他瘦得脱相,脸上脏兮兮的,鼓着腮帮子嚼着糖,脚边趴着一只很肥的橘猫,伸着懒腰蹭少年黝黑的手。

    “那你明天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带来。”

    少年冲他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那猫儿也叫了两句。

    只是次日,他没有见到少年,一场大火把骆家花棚烧得只剩灰烬,别人跟他说,骆家养子的骨灰就在那堆灰烬里。

    “江织。”

    周徐纺叫了一句,抬起头来,嘴里塞了三颗糖,腮帮子微微鼓着:“这个糖好像停产了,你在哪里买的”

    是她最喜欢的牌子,她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江织的思绪这才被她雀跃欢喜的声音拉了回来:“我买了他们的工厂。”

    周徐纺犹豫了半晌,问他:“那你能不能分我一点”她诚恳地请求说,“我可以付钱。”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糖,到底还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喜欢甜蜜、漂亮的玩意。

    “你以后到我这里来买。”江织自认为不是个喜欢共享的人,在他的认知里,他喜欢的,就要一个人霸占,谁都不准肖想。

    她不同,一次一次让他破例。

    她显然很开心,嘴里含着糖,眼里都是甜的,真心实意地夸他:“你真是个好人。”

    江织:“……”

    好人

    为了收购的工厂,他把那厂头都搞破产了。

    门铃突然响了,江织起身去开门。

    薛宝怡穿了件骚包红的大衣站在门口,笑得风姿绰约,调调拉得九曲十八弯:“织哥儿~”

    ------题外话------

    江织:小剧场呢

    顾总裁:有人说烦,我罢工中……




051:我要不要?包邮哦(二更)
    “织哥儿~”

    江织视线直接掠过他:“衣服呢。”

    江维尔一根手指勾着购物袋的带子,晃了晃:“喏。”

    江织接过袋子,然后转身,甩上门,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门外两人:“……”

    屋里,周徐纺已经把一盒子都吃完了:“谁来了”

    江织说:“送衣服的。”

    她看了一眼装衣服的袋子,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的盒子,才站起来:“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他耳尖又起了一层薄薄的绯色。

    周徐纺却考虑都没考虑,拒绝了:“不用了,外面很冷,你出去会着凉。”

    “我说了,我送你。”

    语气强硬得不怎么讲理了,只是脸色苍白,眼角晕红,三分羸弱透在骨相里,少了许多攻击性。

    周徐纺还是顾及他的身体,把盒子放下:“我自己回去。”

    好不听话!

    江织眼里一潭漆黑浓得化不开,唇线僵直地抿着,与她对视,动作很大地把衣服袋子扔到她旁边的沙发上。

    “换了衣服再走。”语气,当真不好。

    她是不是惹他生气了周徐纺迟疑不定了会儿,拿了衣服去浴室换。

    江维尔挑的衣服是暖色的少女系,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搭配粉色的外套。粉色是周徐纺最喜欢的颜色,她摸摸袖子,心想如果她不当职业跑腿人了,她要买一屋子粉色的衣服。

    “很喜欢”江织好笑,方才心里莫名其妙窝的火,见她那些满足的小动作后,又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了,情绪这样起起落落,当真不像他了。

    周徐纺又摸了摸领子,诚实地点头:“嗯,我喜欢粉色。”

    喜欢牛奶,喜欢,还喜欢粉色,分明是个小女生,怎么平日里却总是一副孤僻老成的样子

    既然她喜欢……

    他去柜子里翻出一大袋,把里面粉色包装的全部挑出来,装了一袋子放到周徐纺脚边:“这个给你带回去吃,吃完了你再找我要。”

    他嘴角又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好。”周徐纺很开心,当场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块。

    江织:“……”

    她赚钱也不容易,都不知道省着点花。

    他没领她转的钱,往沙发上一坐,抱着手没看她:“把伞带上。”

    “好。”

    周徐纺提着一袋子,走到玄关了回头,挥挥手:“再见江织。”

    江织坐着没动。

    咔哒。

    门一开,江织就站起来了,跟去了玄关。

    门外,周徐纺刚迈出脚,就看见了江维尔,她很诧异。

    江维尔是方理想的助理,与周徐纺也见过几次,她对周徐纺的印象很好,笑着打了招呼:“我是江织他姑。”

    江维尔的身份,在圈子里没有公开,周徐纺的好奇心不重,只是颔首回应,什么也不问。

    旁边的薛宝怡是个来事儿的,吊儿郎当得很:“还记得我不”

    周徐纺很不擅长社交,只想把脸藏到帽子里,可惜这粉色外套没有帽子,便低头避开薛宝怡的打量。

    “我给你贴过手机膜。”她说。

    她还在微博上看到过薛宝怡的照片,和一个女明星一起,方理想说他是渣男。

    薛渣男宝怡很自来熟,笑得好生浪荡不羁:“你好呀,我是江织的发小——”

    “你们俩杵门口干什么。”

    被打断了话的薛宝怡:“……”

    江织抱着手靠在玄关柜上,一身黑色的卫衣衬得他肤色冷白,眼里刷刷地飞着冷刀子:“不进来就滚。”

    薛宝怡回了个白眼。

    他可不蠢,看得出来江织那护犊子的样儿。

    “外面没下雨,你早点回去。”目光越过了薛宝怡,江织对门外的周徐纺说。

    语气说不上温柔,但语调轻,语速慢。

    周徐纺说好,提着和湿衣服走了。

    薛宝怡目送了一番,回头进了屋:“织哥儿,你——”

    “谁让你踩我地毯了起开,脏死了。”江织语气嫌弃至极,拖着病弱的身子去翻找来两个一次性鞋套和一条干毛巾,病恹恹的脸上是凶巴巴的神色,“把水擦干净了再进来。”

    薛宝怡:“……”

    地毯上有水渍,分明已经被人踩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伤害就是这么从对比中产生的。

    薛宝怡心很凉,目光凄楚地凝望着江织:“织哥儿,你不记得了吗你大明湖畔的宝怡哥哥。”

    江织瞥了他一眼:“智障。”

    戏很多但却演不下去的薛宝怡:“……”

    这种兄弟,割袍断义吧。

    ------题外话------

    潇湘本站的妞们,冒个泡,让我看看有多少人还在,我有点没底气,需要一级强心剂。



052:哦,是单相思啊(一更)
    “织哥儿,”江维尔没跟着插科打诨,问了声,“怎么回事”

    江织淋了雨的头发还没干,这会儿没精神头了,窝沙发上躺着,眼里桃花簇簇全是蔫儿吧唧的。

    “什么怎么回事”

    江维尔意味深长:“周徐纺啊。”

    江织背过身去:“没什么事。”他不再搭理人了,伸手捞了手机,拨了阿晚的电话,“明天叫几个人过来,把客厅的吊灯拆了。”

    阿晚好生吃惊。

    “那灯怎么了您不满意吗”

    江织不悦地蹙了眉:“少问那么多,让你拆你就拆。”

    阿晚:“哦。”

    电话还没挂,突然,哒的一声响。

    江织懒懒地扫过去一个余光,然后猛然坐起来:“你那罐牛奶从哪拿的”

    薛宝怡小拇指上还勾着牛奶罐的环:“沙发上啊。”

    江织坐起来了:“薛宝怡。”

    薛宝怡眼皮一抖:“嗯”

    这点名道姓的!

    平日里这祖宗只要连名带姓地喊人,就准没好事,薛宝怡被唬了一跳,刚想喝口奶压压惊,江织的脚就踹过来了。

    他喘着气,怒红了眼眶。

    “你他妈不准喝!”

    薛宝怡:“……”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江织已经把牛奶抢过去了,一双桃花眼里凶煞无比,还掺着几分极为复杂的情绪,懊恼与气恼兼而有之。

    薛宝怡被他搞蒙了,也不知怎的就惹到这小美人了,没事,二爷豪爽、阔气:“不就是一瓶牛奶,等回头二爷给你买一车,不,买一屋!”

    二爷嘛,就是钱多,就是会疼人。

    江织忍无可忍,恼得血气上涌,捂着嘴重重咳了几声,脸都白了。

    “把、他、弄、走。”

    一字一顿,说给江维尔听的。

    薛宝怡被他的无情无义戳得心在滴血:“我居然连一罐牛奶都不如!”他头一甩,扬长而去以示决心,“织哥儿,老子要跟你绝交!”

    “咣!”

    江织把门摔上了。

    薛宝怡:“……”

    江维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薛宝怡一眼,走了。

    屋里,江织扶着门,咳了许久。

    手机还开着免提,阿晚在那边听了个清清楚楚,等电话里咳嗽歇了,他犹犹豫豫地问:“老板,二爷是不是开了有牙印的那一罐”

    “嘟嘟嘟嘟……”

    电话被江织掐断了。

    阿晚顿时心如明镜。

    严冬天寒,江织先前淋了雨,吸了些寒气,这会儿后知后觉地头晕脑胀,肺里咳得疼,他起身去找了几颗药,混着温水咽下去,提不起劲,连房都懒得进,直接躺在沙发上,喘着气,头疼得厉害。

    他奄奄地趴着,瞧了会儿那罐被薛宝怡开了环的牛奶,又爬起来,拨了个号。

    寂夜,无声,已过九点。

    邱医生声儿哆哆嗦嗦:“江、江少”

    电话里懒洋洋的声调幽幽地响着,因为夜深,多了几分森森冷意:“我让她到我家里来了。”

    邱医生:“额……”

    江织自顾自地,一句一句说得缓缓。

    “还让她用我的浴室、我的沐浴露。”停顿了下,他哦了一声,似乎百思不得其解,调儿也拖长了,“还有,衣服也是我的。”

    邱医生:“额……”

    江织捏着那开了罐的牛奶,细细端详着,自言自语似的:“我把两百万的灯都送她了。”

    他又将那吃光了糖的玻璃盒子放在手里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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